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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1905-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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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敢来上前,就是插标卖首。不上前,却还能苟延下一条性命。
不过只三百陷阵营是拿不下整个水寨的。不是因为水寨的一营步甲,而是因为近在咫尺的上林城。
这似乎并不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西门外的水寨可是丁立预留下的后路。当城池坚守不住的时候,他就会带兵退入水寨,届时是横渡富江退入江南,还是逆流东进,退去罗圩,都是活路。所以,水寨对于上林周军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可就是因为如此,丁立才会显得犹豫不决。他不相信祝彪会看不出水寨的重要性,祝彪肯定会看出这点的。那么,祝彪既然能看出水寨重要性的这一点,为何不一举拿下,而是现在的‘纠缠’不休呢?
是钓鱼?
丁立犹豫不决。水寨已经有一个营的步甲了,再填进去一个步甲营吗?那就是一万两千军,整个上林守军的半数啊。
“求援,求援……”
周军校尉大声的叫着,水寨上求援的信号旗死命的挥摆着。是的,一个营的步甲,也杀不过只有三百人的陷阵营。谁让陷阵营本身就有克制步军的属性呢。
再有,眼下水寨可不是正正规规的沙场。周军步营没办法‘严阵以待’,被偷袭之下他们现在连指挥统一都做不到。而陷阵营将士又习练有鸳鸯阵法,厮杀起来,是三百压着六千打。
周军叫苦连天,节节败退的同时,死伤很大。
“大人,头盔……”
水寨,已经被陷阵营攻陷的一处营房内。二十多个青壮大汉正聚在一起,身上穿着带血的周军战袍,污浊腌臜,跟二十几人的气质是那么的不符。
为首中年人气质极为英挺,一双剑眉,两眼炯神,肌肤细腻带着一种玉质感,追上留着两撇小胡,打理的乌黑顺滑。
可就是这样一个贵人,在扣上一顶小兵的铁盔后,伸手在地下带血的泥土里抓上一把,毫不犹豫的在自己脸上横着一扒。背脊微微弓起,两肩怂下,一个败阵的残兵形象就活灵活现了。
“都好了没?”
“好了!”
“那咱们走……”
如一滴水融入河流一样,二十多个残兵绕过双方厮杀正烈的正面,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节节败退中的周军步营中。
“咯叽咯叽……”
吊桥在放下,城门在打开,黑压压人头出现在城门裂开的缝隙里。丁立到底没有放下水寨,派出了一万军前去救援。
不是一个营六千人,而是一万大兵。如此水寨中的周军数量就达到了一万六千人。数量比上林城中数量还超过许多。
富江对岸,周军人眼所看不到的地方,两万重甲步军,五百陷阵,三千祝彪亲卫步甲,正悄悄隐伏在这里。他们的身边还放着数百张的木筏,就等着周军杀出城后。大军立刻渡江登岸。
水面接近百丈的富江,水流却不是很急。否则它也不会有富江这个寓意吉祥的名字了。最多一刻钟,木筏就可以抵到水寨对岸,将第一批整大半个营的重甲步兵送到岸上。然后一部分木筏继续转回接送大军渡江,再有一批则是两头同时动工,争取两刻钟内在江面上以木筏链带。拉起三到五道浮桥。
半个多时辰后,准确的说,五刻钟过半,六刻钟不到的时间后。
上万周军完全退出了水寨,他们向着上林城且战且退。
陈安、韩刚韩猛,窦兵等,带着重甲步兵。带着陷阵营,带着亲卫重甲,像一群咆哮的洪荒巨兽,凶狠反扑,拼命地咬噬。
周军步步败退,驻守水寨的步军校尉,手中的长枪刚插进了一个唐兵胸膛,就被前突的韩刚一击挥打。整人飞了起来。尚未落地,便被数杆长枪刺下,尸体落在地上转瞬就被向前的唐兵湮没。
周军的战阵摇摇欲坠,将士们死伤惨重。丁立杀红了眼,断然下令城头守军用床弩狂射。此刻战场上双方将士混在一起,床弩密集射击,肯定会误杀上自己人。军司马急忙劝阻。但丁立已经下定了决心,一把抓起军司马扔了出去。“给老子滚开……射,射,给我射……”
“轰……轰……”数十架床弩连声怒吼。刺耳的厉啸声霎时撕裂了战场的杀声。
上百兵卒倒在了地上,有敌有我,鲜活的生命,眨眼间便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床弩响起,舍命追杀的唐军士卒们魂飞天外,追杀在最前面的士卒顾不得眼前的敌人,各施奇招,竭尽全力躲避着。韩刚就是措手不及,直接一头栽进了尸体堆里,染了满脸血迹。
“轰——”
祝彪凌空跃起,白骨剑挥过,散灭了三支翎箭。速度太快,以至于三声爆响宛若一声。
“杀——”
高声呼叫着。这个时候不能姑息伤亡,必须紧贴着周军杀下去。直到丁立打开城门,或是上万周军完全折损城下。
而那不管是那一种,等待上林城的命运,都将是灰暗的。
丁立额头青筋直暴,他恨不得想狂吼一声来发泄心头的憋闷。这仗太让他暴躁了。
可是丁立不能。他是上林的守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举城军民的心。他若是失态,满城军民对于守住城池的信心,绝对会立刻降至冰点的。
可是他心头真的要憋炸了。他该怎么做?
是打开城门冒险接应?还是关闭城门,看着城外军士战殁,丧尽满城军心?
一种是找死,一种是等死。
“我他娘的早该想到的。”丁立后悔不已。可是,一切已经成为定居,谁让他先前受不了‘活路’的诱惑呢。
丁立打开了城门,依靠着城头的弓弩掩护,他期望着能击退唐军。不管这个希望是多么的渺茫!
但是,当二十多个身穿同色同款战袍的人从人群中暴起,生生击杀了数百亲兵士兵护卫的丁立时,上林之战的句号被画上了。
“龙先生此战真立了大功了!”祝彪笑吟吟的看着眼前中年人。
姓龙,很少见的。除了九曲剑派的龙宵龙颜父女,这是他认识的第三个姓龙的人。
唐王演武堂的高手,上官仁清的贴身护卫。
“祝帅笑话了。上林得以轻克,全赖祝帅运筹帷幄。”龙清也笑吟吟的。然后,两人作别。
不是一路人,没必要也不需要表现得太亲近。祝彪很相信,龙清不仅是上官仁清的贴身护卫,必要时候也是上官仁清的‘断头台’,在上官仁清有异动的情况下。
唐王的这项布置,让祝彪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前世地球。苏联斯大林时期的‘警卫员’。真tm如出一辙。
拿下了上林城,罗圩就一鼓而下了。这座县城再向东百里,就是成博郡境内,贯通两郡的驰道,也是从罗圩县境内延伸向上林的。
所以,党世魁修筑起的十五座城池,最西面的防御范围。恰恰就覆盖了罗圩以东。掐死了驰道!
祝彪没了驰道,还可以走官道,兼之河运,越过上林郡城后再往南不需要多远,他就可以领兵杀过去。
可是,官道、河运。又哪里比得了驰道+富江+青溪啊,前者陆路只距离至少就比后者多出三百里,更别提路况了。
一是国道,二是县道,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水路运输就更繁琐了,不同河流间的交换,至少要转口三趟。
“公子。现在上官仁清还在安肃、成皋,要等他们进上林,一路转运,军需物资齐备,至少要一个月。而我军大部分是骑兵,挺进成博南境两天时间就够了,算上军需运输,顶多也不过是十日。但周军人多。我部若只骑兵挺进,未必会是周军的对手。
这可真是一道难题!”
窦兵没白跟祝彪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还是能看清楚眼下战局的。事情就是如此。
祝彪只率骑兵,确实能轻松钻去成博南境。但十几万骑兵会是五六十万周军的对手吗?
一个冬天,党世魁也不是吃白饭的。前线周军物资所需,往长了一年半载的不敢说,三个月还是绝对有的。党世魁根本不怕祝彪现在在博州南境捣乱。有平江隔着,有平江里的周军水师看着,祝彪就是切断他与平江以南博州区域的直线联系,党世魁也不怕。
他能撑三个月。甚至更长时间。成博郡城还能撑三个月吗?
而祝彪要是带上了上官仁清部,大批周军进到上林,再转入成博南境,不难。可几十万大军人吃马嚼的军需粮秣呢?也运到成博南境的话,一个月时间可是不多。
而有了一个月的时间,局势又会发生什么转变,可谁都说不准。
如此情况,祝彪面对的就是一个近乎悖论的难题,他很难下决定。
真的去带着十几万骑兵,冒险一击吗?
月色照在祝彪身上,把他影子拉的长长地。
……
塞外草原。狄族,弹汉山。
六记清脆的蟒鞭响彻全场,可汗王帐外立时鸦雀无声。
萨满教大萨满口中唱诵:“莫云可汗,携突厥文武恭迎王师——”内功深厚,唱诵声悠远,直入人心。
“一拜大周天子——致安!”顶替了莫缘可汗,成为突厥,也就是过去的狄族,新的可汗的莫云,率帐下文武百官躬身,向北京唐王府太常李邕施礼。
“天子无虞——圣安!”代答的是李邕,他是唐王府草原之行的最高代表。
虽然眼下唐王跟天京干的正凶。可礼仪之上,依旧要言天子之尊。
“次拜大周王师——致礼!”莫云可汗率文武百官再次施礼。
“王师无虑——百胜!”
“再拜唐王殿下——致诚!”莫云率文武百官三拜。
“唐王殿下康健——纳诚!”
拜礼已毕,大萨满再唱:“下国小臣莫缘等,向王师乞罪——”
已经甘心赴死的莫缘可汗,连同十几二十年来屡次征伐陈燕之地的手下二十余重将重臣,膝行于李邕之前,至李邕马下叩首。
李邕朗声道:“大周北京留守,都督北疆诸军事唐王殿下,代天子致责曰:‘乱臣莫缘等三族,逆谋犯上、肆虐生灵、惑乱苍生,罪大恶极,为猖獗之属、不赦之獠!着莫缘、莫皋、衍朐、丘浮尤等,二十七人即时问斩。表天地之序、国事之明,以为后来者鉴!天子仁厚,不意涂炭。念其罪心尚诚,免族人之死,籍没家产,发蓟州为役。”
上千罪囚再次拜伏,不管是否愿意,心头是否悲戚滴血,都一水儿的口颂王师之仁徳。
失败者,就要有失败者的觉悟。
数十名军士涌至,将跪伏在李邕马前的莫缘等二十七人拖至帐外,须臾,尽数问斩。
直到此刻李邕才下了马,走到莫云可汗身前。将他搀起,温言道:“可汗不必惊怕,唐王言信,王师就将南返。”
第八百五十一章虽然故技,依旧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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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上林?”
安肃郡守府内,上官仁清一个激灵坐起。看着手中的信纸,几乎不敢相信。祝彪花那么长时间才拿下上林半郡,现在不南下不说,举兵东进成博,放弃了半郡之地,完全是将既定方针给推翻。
“他想干什么?”
上官仁清不信祝彪不经过深思熟虑,就贸然做出这样决定。可看着地舆图,上官仁清想不出半点,祝彪兵入成博打开局面的可能。
党世魁把几乎一切都想到了,就赌一个月内他是不是能拿下城池。上官仁清真切的希望,祝彪真的从周军的布局中,找出一隙破绽来。
三日后,成博郡,郡城城外。
距离郡城还有三十里,祝彪大军已经不得不停下了。因为周军的军寨就在他眼前,一个不大,却很坚固的营盘。
“党世魁对成博采用了锁城法。外围周遭修筑了大小十九个军寨,这是最西面的一个。”
镝锋指点着地图,上面的成博郡城,周遭已经标注上了许多的小红点,那每一个小红点就代表着一个营盘。
“这里是他储粮的地方,位于成博郡城东南角,间距十八里。党世魁筑起了三四丈高的城墙,如同一个镇集。周遭尽是周军兵寨,防守严密,还有重兵把守。”
密密麻麻的小红点钟,粮仓,这个四方块就如同成博郡城一样,清晰醒目。
祝彪手指触摸着这个点,它就是今夜自己的目标。
三百颗霹雳弹,一百颗霹雳火,一千四百金的耗费,祝彪没理由拿不下粮仓。不要说它堪比一个镇集。它就是一座真正的城池,三百颗霹雳弹也足够爆破掉城墙。
夜晚,暖风袭袭。
三月份了,寒冬早就远离人间而去。夜已深,可周军都督大帐里的党世魁依旧没睡。
他搞不懂祝彪如何会做出这般选择,放弃好不容易拿到手的上林北地,倾兵杀进成博。后勤可是完全断绝啊。
难道他就准备打个四五天就再度折返回去?还是说祝彪要丧心病狂的向百姓下狠手,施辣招了?
北京的唐王愿意吗?
打仗打,的是物资钱粮;天下,争得是民心士气。如果祝彪真在成博烧杀抢掠,那自己此战就是大败又如何?就是全军覆没又何妨?
唐王要丢掉民心的。
持续了两代人之久的五王之乱,各诸侯就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也很去顾及这一点,轻易不去碰这条线。因为此戒只要一破开,那有一就会有二,有二就会有三,最后民心尽丧,军队也会变成一帮禽兽。
祝彪在中原的名声并不怎么样,石州的那场大水。至今也被无数人记在心头。党世魁手下有石州兵,明白石州人对祝彪的恨。可这并不是说祝彪真的道德低下,他领兵打仗期间,党世魁还听说过有烧杀抢掠的恶迹。
可后勤不通,祝彪二十万军杀进了成博,除了抢掠百姓外,还如何筹措军粮?
这样一个问题党世魁已经想了三天,三天里他不知看了多少遍地图。细细推敲着每一个环节,不会有错啊。
祝彪究竟是看出了那一种破绽,才敢带兵不顾退路的,孤兵深入?
……
今夜是祝彪来到城外的第一夜,党世魁无法安心睡下,坐在帐中,在灯烛的黄晕下。再一次细细的推敲起地图上的各处布置了。
“报——”
帐外突然响起叫声。
“禀都督,逆军夜间拔营,兵过西南两寨,正向军粮城开进!”
大步走出军帐。党世魁只带上了贴身护卫,就匆忙赶到大营望台。从十丈高的土台向西南看去,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队火龙正越过一座又一座军寨,由西向东,张牙舞爪的直扑东南方的屯粮之地。
无数火光从四周的周军军寨中亮起,多如天上的繁星,明耀的火光把黑色夜空都照的泛白。
“大帅,咱们这真是虎口拔牙啊!”
来突袭军粮城的只有三万河东精骑,祝彪身边的人是祝忠和祝仝。相互间说话自也就多了一是随便,少了一份恭谨和恭维。
“是啊,虎口拔牙,真正的虎口拔牙。”并且一定要成功——攥紧手中长枪,祝彪目光充满了杀气。
周军大营。
望台上,火光不断在变化。从上向外望去,各处军寨不时的有样式不一的火堆亮起作为回应,一张大网,党世魁铺好了,就等张网以待。
此时的党世魁充满自信。他依旧猜不出祝彪是如何想的,可他坚信自己能取得今夜这一战胜利。
祝彪只是挥师一部杀到军粮城下,根本不可能对军粮城产生威胁。他是废了多大力气才修筑起的这座城镇一般的军寨啊,祝彪就是倾兵来袭,以军粮城坚固的防御,和三万精锐守军,也能抵挡一二。
数十万周军枕戈待旦,包围圈里面的唐军也惊觉厮杀声,石渊急忙登城。
党世魁估摸着节奏,祝彪只是带一部分骑兵杀进来,在外头,黑夜掩护下的地方,还有十万计的骑兵,这些才是他要当心防备的。
五六十万大军在手,祝彪这种少数骑兵的夜袭,他只需动三成的力量,就能将之完全绞杀。
“杀……”
“杀啊……”
三万铁骑绕着军粮城不停地打圈。雷鸣一样的马蹄声,数万人的高呼声,方圆几十里都一清二楚。
可是,军粮城守军,附近军寨的守军,都看的亲切,来袭的逆军骑兵完全是干打雷不下雨。他们口中的喊杀声,震天响亮,实质意义上的进攻,却是半点也没。
党世魁看着军粮城上升起的信号旗,眉头略略皱起。祝彪这是在钓鱼吗?如果是,那他的胆子可真的不小。直接跑到军粮城外做花活了。
可这是不是太幼稚了?
那家军队没有夜间传讯手段啊,几堆篝火就能清晰地传递出消息,祝彪真在钓鱼吗?作为征战沙场多年的老人,他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晓得吧?
党世魁猛的感觉到,这几日究系祝彪的思量里,自己有太多太多的不解了。
如果他是经历过二十一世纪网络熏陶的人。这时肯定会埋汰一句:这丫的大脑回路太不正常了。
党世魁当然不是二十一世纪地球人,所以他此刻只是紧锁起眉头,细细注视着军粮城方向的每一丝变动。
直到……
“轰……”
“轰……”
两声巨大的爆炸声后,党世魁骇然失色,才入一桶冰水淋头,透心彻肺的凉。
“出兵。出兵……”
歇斯底里的吼叫。大营战鼓声响起,号角声响起,力士们竭力抬起鹿角、拒马枪,打开厚重的辕门。
“杀——”
两个三四丈宽的缺口出现在军粮城西侧城墙,祝彪带着早已经翻下马背的陷阵营和三千亲卫重甲,顾毫不迟疑的冲杀上去。
“轰……”
一道人影闪电般出现在缺口,就像祝彪倾尽功力的一掌‘亢龙有悔’拍出。让摇摇欲坠的缺口立马加宽了丈许。黑影也是用汹涌如海的掌力将数百块大小不一的砖石,铺天盖地的打砸向冲涌向缺口的陷阵营。
垮塌城墙堆起的废墟,在这一掌之下就少去了尖锋。十几名冲锋在最前的陷阵营将士被打的伤筋断骨,更甚当场丧命。一向都冲锋最前的韩刚韩猛兄弟是首当其冲,二人实力不俗,在祝彪多年培养下,武力双双突破进了80+,挥舞着独脚铜人和雷公镗连连挡下了四五十块砖石。却还是被剩下的城砖砸的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两声爆响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祝彪与黑影却瞬间醒悟,两道人影一闪即逝,再次显现在人眼的时候,已经是在城墙的垛堞上。
宗师级高手!
军粮重地,果然有高人坐镇。
祝彪眼睛精光一闪。心中暗叫可惜。如果换做别的地方,这不就是又一千金了么。但现在……
“我来缠住他,你们给我杀——”
高声叫着,祝彪清楚。他的时间不多。自己能用霹雳弹爆开城墙,党世魁就敢立刻倾巢而出的来找自己拼命。
韩刚韩猛抹掉嘴角血迹,大声高呼着。而赵飞、钱宝,也挥舞着兵器大声应诺。
一百颗霹雳火,七成放在赵飞的身上。
祝彪带着对手向军粮城内部钻去,他可不敢保证祝彪身上就没有了那种能爆炸的东西。
“轰轰轰……”
霹雳弹、霹雳火交替炸响,用前者开道的汉军进展神速,而用后者放火的汉军,进展已经可以用光速来形容了。
再大的粮仓,两颗霹雳火搞定;再高的粮囤,一颗霹雳火燃烧。
只是短短两刻钟不到,整个军粮城就变成烈焰的海洋。滚滚热浪连祝彪跟对手都难以忍受,撤了出来,其他的敌我士兵,就更不用说了。
周军已经四面八方的包裹上来了。
祝彪舍弃对手,回到了队伍中。“技战术——连环突击,开启!”
自从骑兵属性升到s阶后,祝彪这是第一次开启骑兵兵种的最高技战术。
“杀啊……”
陷阵营、亲卫重甲上马,作为骑兵一员编入进队伍,十二万只马蹄敲打着地面,三万骑组成一支锋锐无比的长箭,此刻离弦而出,直射向阵外。
一**周军阻拦到,但根本拦不住。两边战力相差太多,汉军骑兵又被祝彪加持了技战术。夜晚里面,阵列不严的周军步甲如朽木一般,被祝彪率军轻易的踏阵而破,溃败下的乱兵还会冲乱周军自己的阵营。
除了防备城内唐军的十万兵甲,党世魁倾兵而动。一座座军寨连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如果周军镇定以待,祝彪虽然兵锋犀利无比,想破开这张大网也确实不见得。周军的数量太多了。
可现在,军粮城化作一片火海,周军上下还能镇定以待吗?不知道多少人已经慌里慌张六神无主!
“杀——”
军寨圈外的汉唐步骑军适时的发起了进攻。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手中没粮,心里发慌。
周军心中都发慌了。还如何能抵挡十七八万大军的进攻?内含上林降兵
就连那些刚刚编入陈安、陆通等人手下的上林降兵,这时候也全部意气风发的奋勇争先。大军杀入军寨圈内,势如破竹,摧枯拉朽。
“呜呜呜……”
当祝彪与大军汇合之后,撤兵的号角声吹响。
二十万步骑大军缓缓退出战场。如同赌桌上输光了本钱的赌徒一样的党世魁,当下就想下令,全军压上去。与祝彪决一死战。
趁着都还有力气,趁着天黑敌我都看不清,拼他个两败俱伤。
可是话到了嘴边,他硬给咽下去了。因为党世魁看着乱哄哄的大军实在下不出这样让人送死的命令。
“哈哈哈,哈哈哈……”
成博城头上,看着城外大火。石渊放声大笑。跟党世魁僵持了半年多时光,他如何不晓得,此刻着火的地方,就是党世魁储存六十万大军三月所需粮草的军需之地?
“哈哈哈,哈哈哈……”
满城响起了欢呼声,满城响起了大笑声。那笑声中的畅快淋漓,就如一柄柄刀子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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