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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1905-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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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椎毫无阻力的被枪刃切断,一枪直穿脖颈。人头整个被割断抛飞,高高的升起四五尺高。
“轰……”
高速疾进的锥形战阵以祝彪为锥头,整个嵌入了胡骑的阵列中。
就像是全力挥出的斧头深深砍进树木中一样,直面冲撞来的这个胡骑千骑队整个被压得支离破碎,溃爆当场。
这是绝对武力下的碾压,锥锋过处,无数胡骑应声落马。千骑队原本聚成一团的阵型一下子被从中强行剥破——
一百四十一章杀——
“噗——”一口鲜血喷出。
虚拟的,想象的。
车牙现在还是稳稳当当的坐在马背上的。可是他真恨不得自己能吐出这口血来,以泄泄心口的闷气。
堂堂常备军,堂堂常备军,自己麾下的一个完整千骑队,竟然不堪一击的被人数相当的汉骑当面碾碎。
丢人啊,没脸啊!郁闷过后车牙羞臊的脸都红了。
“尹力木——”狠声念叨着那个千骑队千骑长的名字,车牙疯狂的都想要杀人。
“围上去,围上去,给我杀,照死里杀,一个不留——”
二三百步外的呼揭箪,嘴巴惊讶的还没合拢。困兽犹斗的汉骑拼起命来有这么厉害么?
人数相当下,一击打溃一个千骑队?我没看花眼吧?
“幸亏落后了一步——”回过神后呼揭箪心底暗自庆幸。自己真是小心对了。本来是怕汉骑逃脱无望下临死反噬,不想丢车保帅的汉骑也这么有杀伤力。
休兰必拓败得不冤,死的也不冤!
“噗——”
横扫的长枪祝彪拿它当棍使。五百斤的力道加上滚滚内力,一圈大下去那些杂胡小兵当然是无一能够抵挡。
技战术威力结束,可厮杀才刚刚开始。祝彪要继续往里冲——
两具尸体远远抛飞出去,祝彪一把抹掉脸上的血迹,“弟兄们,往里杀呀——”
一骑当先,祝彪就是那锥子的尖。长枪在手如一尊杀神扎进胡骑当中,铁枪或急若流星快如闪电,或横扫竖劈以力压人,怎么杀的迅速就怎么来。就似那一道死光,欲从胡骑群中照出一条死亡之道来。
而下一刻,潮水般涌来的汉军铁骑就已经追随在他身后汹涌而至,顺着祝彪冲杀而出的一溜空挡,恶狠狠地劈进了胡骑的军阵中,就像是一根木楔,顺着一道缝隙在重锤的敲击下不断前进,直至将目标彻底分做二半。
人仰马翻中,一时间凄厉的惨嚎声响彻长空。
“杀,杀,杀……”叶正浜、丁耀武眼神中闪烁着激动和不可思议。他们知道祝彪战阵上领军厮杀厉害,虽然相互间并没有合作过,可祝彪在骑兵营已经打出了声名。
但是百闻不如一见,真正的是百闻不如一见!
不跟祝彪同阵你就体会不出那种威猛如斯的畅快!自己杀起人来都顺流很多。
不但左都兵马厉害非常,他们明显的感觉到连自己曲的战斗力都往上增加了好一大截。
一千二百骑一击打爆一个胡骑常备千骑队,不可想象的事情也变成了现实。
二人现在对祝彪是佩服之至。
祝彪继续往里杀,要以少搅多,就必须尽可能的多粘连部队。
“呜呀呀……”一铜环胡将举刀向祝彪撞来。
“叱——”喝呼声中祝彪提枪点刺,当即就把迎面劈来的大刀撞到了一边,然后铁枪顺势往前一探,鲜血哧溅,再抽枪回身时一条性命已然又葬在了他的手上。
起手长枪一揽,顺势一搅,向外一带几条兵刃立刻飞去,祝彪驰骋中抬枪甩出,点点寒光扑面打去,宛若灵剑归鞘,每一点寒光必吻中一人咽喉……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以近乎一流的战力虐杀小兵,真是太轻松不过了。所谓的胡骑悍勇,此刻在他面前就像是特意在应证着前面两句话一样,无人能沾其锋芒!
“南狗休狂!”乌耒傒在阵中看的睚目欲裂,一个个无畏的长生天勇士,就如同扑火的飞蛾,除了死亡和再为祝彪增添功绩外,丝毫不见应该起到的作用!“驾!”喝斥声中,乌耒傒反手一记长矛狠狠地抽打在坐骑的后臀,迎着祝彪的方向策马冲去。
“给我死去吧!”乌耒傒眼中所有的余外之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人马如龙翻腾叱咤的祝彪。手中长矛在空中划过一道笔直的线,以最短的距离,最简洁的方式,最迅猛的动作,直刺祝彪咽喉。
“找死!”谁是哪个胡骑都是祝彪眼中的敌人,不管武艺如何,不论什么身份,都要死!拦路者——即死!
蓬勃的杀气透体而出,血腥气息环绕祝彪就是那走出地狱的死神。手中铁枪横身一荡,扫落了周边的几条杂鱼,接着双手悠得一震,汹涌的内力喷勃涌出,尚在颤抖中的长枪仿佛突然被注入了一道直直的劲气一样,瞬时间发出了一阵“嘶嘶——”的割破空间的啸声,几乎在微不可察的刹那间化作了一道挺直如毕露锋芒直刺天空的犀利闪光!
——《杨家枪法》朝天一炷香。
“噗——”没有响亮的金铁交鸣。从头到尾,只见耀眼的光芒闪烁,在它面前,乌耒傒刺下的长矛,就像是被阳光刺穿的阴影,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能力。
两马堪堪交错,祝彪手中的铁枪向后反手一甩,锋锐的枪头穿过距离准确没入乌耒傒的脖颈。被‘朝天一炷香’击成重伤的乌耒傒强忍着胸口翻腾的血气,身子僵直还没来得及缓合一下,惊悸的眼神猛的一呆,两个滚圆的眼珠一下向外凸出,却是一片死沉再无半分光彩。
“噗——”祝彪长枪抽离,乌耒傒失去生命的尸体颓然从马背上栽落下地。然后被汹涌奔来的汉骑践踏如泥。
“乌耒傒?!”
车牙两眼红了,这可是他的心腹爱将啊!同部落出来的人才中,两个最出色的后起之秀,前年在延西战死了一个,让他如失一臂膀,而这乌耒傒就是他的另外一条胳膊。
“杀——杀——杀——”这一刻他真恨不得能把祝彪寝其皮、食其肉。
“啊呀——”一摆手中三尖镔铁叉,两腿狠狠一夹胯下宝马,纯黑色的乌云驹仰天一声嘶叫。疼痛下野性大发,四蹄奔飞,几个落踏间就已经窜出了十几丈。
车牙身边的亲兵赶忙打马追上。
“汉狗拿命来——”一声雷霆大喝,车牙叱须怒发,半边战场的声音在这一瞬间似乎都被压了下去。
带引着背后亲兵,车牙不闪不避直直的朝祝彪杀去。沿途路上,胡骑军士纷纷策马避散开,宛似直接在两人间开辟了一条通道。
一百四十二章继续杀——
“死——”
酣饮敌血的铁枪依然锋利。
祝彪眼睛盯紧了车牙。甲视彼为猎物,彼视甲亦是猎物。车牙直奔祝彪而来,祝彪又岂会看不见?
——金环!只此就足以表明身份,况乎他身上还披着一套做工精致的环锁铠。
千骑长不行,来者怕是万骑长吧!
“叱——”
“杀——”
八蹄飞扬,二马如梭。
“当——”
三尖镔铁叉,平平一铁枪,价值差若云泥的两件兵器重重的磕撞到一起。响动声震破人耳膜!
仗着战马神骏,高出祝彪坐骑半头,车牙两腿控马身子半蹲浮起,临到交锋,居上临下是直接恶狠狠一叉扎下。
招式是很简单的‘夜叉探海’,可胜在一个威猛。汹涌的内力喷薄而出,一叉势大力沉至极。
而祝彪,同样两腿控马,双手腾出攥紧铁枪,《杨家枪法》‘毒龙出洞’直捣而出。
此式纯以刚猛取胜,最善沙场争锋,直接取敌性命。
一声炸响,两马已经交错而过。错身间,祝彪枪头从腋下探出,斜下里再一枪刺出——行步蹬虎,猛虎下山,龙行虎步间取敌性命。
车牙三尖镔铁叉横身一扫,簌簌的风声也是破空而生。
‘翻身劈山’,绝对绝的硬朗,硬朗的不能再硬朗的硬招!
“当——”再响一声直刺人耳的金铁交鸣。
“嗤!”
“啪!”
相撞的枪叉纷纷去势不歇。
枪尖直接刺破裙摆,在车牙大腿上拉开一道尺长的口子,白白的油皮脂肪夹着鲜鲜红肉,痛得他脸上一阵抽紧。
三尖镔铁叉则擦着祝彪左胸肋划下,叉尖也是直接破开细鳞甲,留下了一深两浅三道血淋淋的伤口。
祝彪呲牙一咧嘴,疼。
打马继续前行,不能跟车牙纠缠一起。两下硬拼后,自己两臂震得直发麻,虎口隐隐裂痛。
对手的气力绝对胜过自己,内力也没占到半点上风。
车牙没能迅速兜马带回,因为祝彪身后跟随的就是汹涌奔来的汉军铁骑,就像他的身后是紧追不离半步的亲卫一样。
三尖镔铁叉挥舞起来,车牙就像是一柄炙热的利刃切入了黄油中,当先的几名汉骑长枪骑刀还未杀到,自己脑颅就被打破。
铁叉与脑壳的碰撞,其结果便是人的脑袋如是一个个饱熟的薄皮大西瓜一样,稍微一碰就纷纷碎裂爆开。
车牙是直接从汉骑队列中杀出一条血路,斜斜的冲出战阵。回头遥望去,祝彪却依旧还在自己的亲卫部队中冲杀。
“杀杀杀——”这时的祝彪甚至杀的更加畅快,更加放心。
胡骑里的万骑长都没能一照面拉自己下马,那在整个胡骑阵营里,就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铁板了。一个照面斩落马下
一抹肋下的伤口,长枪抖索再抖索,噗噗的枪头没入人肉音不曾断绝,一蓬蓬鲜血哧溅!
“吁……”
“驾驾驾……”
“唏律律……嘶……”
一股股骑兵环绕,一队队骑兵涌来。
就在祝彪奋力厮杀在车牙亲卫队中的时候,就在千骑汉军将车牙亲卫队的一个个胡骑斩落的时候,呼揭箪的万骑已经从两翼围堵了上来。汇合着车牙所部,一个厚厚实的包围圈俨然成型。
“死——”长枪挑出。
“啊!”
连声惨叫,两名胡骑从马鞍上凌空翻飞起来,狠狠砸落在后面的胡骑身上,又是一连串的坠马声。
鲜血从空中洒落,点点嘀嗒在祝彪脸面上。
胡虏最后几骑根本不敢再掠他枪锋,打马调头就往两边散奔。
这是——又破了一阵!!
可是祝彪束枪立马,接着却茫然四顾了。
刚才在冲阵中,他59点的统帅值隐隐的让他在厮杀中能够敏锐察觉到哪里有一丝缝隙,哪里有一丝松动。
他就死命的往那里杀,往那里冲!
可是现在,四周尽是胡骑,却像是一个铁罩当头扣下。祝彪看不出丝毫的破绽来,好似往那一边冲都是一堵铜墙铁壁。
“杀——”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时,黄晟功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祝彪两眼一凝,确实不能再犹豫了,如果等到四面的胡骑都压上来……
千骑汉军就会像是一枚薄壳鸡蛋,被十余倍于己的胡骑当场碾压挤爆!
决断立下,也不调整方向,只铁枪一引,再度汇聚成一支尖锥的骑阵随着他这声响亮的呼杀,又一次滚滚前冲。
本支部队的作用就是留后,就是牵制胡骑,而不是夺取胜利!
祝彪狠心了。
“轰……”
集阵凝神的胡骑常备军是不容小觑的。两军对冲,轰然的撞击声中,祝彪兵马虽依旧像一柄大斧深深砍进了胡骑的阵列中,但胡骑当面者崩溃离散的情形没有再出现。两个万骑长的调度下,祝彪切入点的胡骑韧性十足,虽然不住翻身落马,却又有更多的人不住的拥堵上。
两翼抛射下了箭雨,背后滚滚马蹄声追来。
锥形战阵的一大弊端,骑兵的一大弊端,——防御!
两侧和后背的薄弱防御,呼揭箪也好,车牙也好,都太心知肚明了。
当锥形战阵的锋芒被挡下,当两侧、后背的骑兵围杀到,祝彪有难了,千骑在冲杀中杀的畅快淋漓的汉军有难了。
冲击力犀利的锥形战阵只得解散,无数人马汹涌中,千多汉骑只能摆出圆阵竭力抵挡着四面胡骑的攻击。
少了锥形战阵的加成,祝彪身后兵马战力弱下一截,技战术也没用上,就又削弱了一段左曲体力不足,不能再用。三曲兵马就只剩下祝彪a阶兵种下的加成,虽然让他们傲笑同类一头,但是胡骑十余倍于其的数量足以阻挡住质量。
带血的铁枪四下飞舞,胡骑一个个被挑落马下,却又一窝窝的涌上来。
“杀不尽的胡狗!”祝彪继续杀。
可是他的眼睛已有点发花,双臂越来越酸麻,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挥不动。状态栏里逼近六十大关的疲劳度,说明了一切。
作为全军的锋锐,他比所有的汉军更费精力。
枪棒齐举,祝彪面前飞到三骑铜环胡将。
一百四十三章杀到冲的动为止!
一杆铁蒺藜骨朵,两根狼牙棒。
“开!”
祝彪两眼怒睁,‘朝天一柱香’,长枪直刺苍穹。
铁蒺藜骨朵、狼牙棒同时荡开,却又有一铜环胡将直接插到身侧,手中大斧连人带马就想一气劈成两半!
“找死!”
祝彪心头怒吼,一枪刺死斜右手一铜环胡将,枪尖上挂着胡将尸体铁枪拦腰横扫。
“砰!”
连枪带人狠狠砸到侧面铜环胡将人马上,那坐下的战马都被砸的一阵哀鸣。马上胡将更似一保龄球被远远打飞,大斧都不知道抛飞到了哪里。
可是就这么一滞,一道黑影已经从左边劈头砸下,祝彪忙侧头列身,没能全躲开,左肩狮面护肩一声大震,骨肉一阵刺痛惊疼,却已经被一铁蒺藜骨朵击中。
“滚!”
抛开尸身,枪柄横身直捣,尾端处的尖锥直没入那胡将腰际。再一抽出污血哧溅,胡将惨嚎着手捂嗤血伤口栽倒马下。
只剩当前最后一名铜环胡将,被祝彪连杀三将吓得肝胆俱裂,兜马就要回跑。
可哪里跑得了。
间不容发的战场上,兜马是很费时间的。祝彪策马几步追赶上,灌注内力的右手狠如鹰爪,一把抓下脖颈,提拎起来往着地上就是狠狠一摔。
这一摔何止千斤力,胡将蹬抓手脚都无就立毙当场。
四个胡将丧命,却又更多的胡将涌来。百骑长一级的铜环胡将,阵里有一二百之多呢,更有无数的小兵弯刀棍棒劈来。
因为谁都能看的清楚,祝彪累了。
不仅仅祝彪累了,连他身后的汉骑也都累了。
人,刀枪挥不动;马,四蹄奔不动。
“是时候了!”战圈外,呼揭箪脸上挂上一抹灿烂的笑。
没能抓到汉骑主力是挺可惜的一件事,但是包饺子了千多名汉军精锐,就不用再可惜了!
只这千余兵,就足以抵挡寻常五千汉骑。他忘不了——一击溃千军的场面。
“本将要取下他的脑壳当酒壶——”车牙眼中冒出饿狼一样的凶光,不杀祝彪,何以解他之恨!
只是要把祝彪的脑壳当酒壶,这虽然一种解恨泄愤的举动,却同时也是他对祝彪重视的一种表现。
皇帝不会拿一个平头百姓的尸骨做文章,只有平头百姓才会对皇帝的尸骨毕恭毕敬。
祝彪打疼了他。不管车牙凶光有多盛,都不能掩盖这个事实。
“481、483……”
唰唰两枪戳下两名胡骑,祝彪大口喘着呼吸,心中默念着数字。
这是他现在人物的经验值,500点升级,现在已经是483了。
还剩下17点,也就是九条人命。
“六哥,冲不动了……”一身是血的祝仝惨然说道。四面八方的胡骑已经团团围上,祝彪就是霸王再世的满点统帅也抵挡不住,圆形的阵型被挤破,不少人已经陷入了各自为战之局。千多汉骑就像是将要塌陷的堤坝,每时每刻都有被洪水一样的胡骑冲刷掉一层又一层……
祝仝三流的武力在一千多骑里,不比祝彪也是出类拔萃的,得祝彪令组织精锐兵力几次反冲锋,想以稳定阵脚,但是——越来越冲不动。
“那就杀,继续杀,杀到冲的动为止——”动不了的骑兵连步兵都不如,必须动起来——
人疲马乏,三曲官兵中左曲最为精锐,可也最为疲累。
“呀——”大刀横扫,卢广海斩落两名胡骑。鲜血哧溅在脸上,血迹染满全身,里面有敌骑胡虏的,也有他自己的。腰胸数出伤口,丝丝鲜血从中慢慢流下,那流逝的更是生命。
卢广海感觉手中的大刀越来越重。可是不及歇一口气,前呼后拥的胡骑转眼又杀到眼前,数把雪亮的弯刀劈下……
左曲前都都伯战死,前队队率战死,剩余二十多名汉骑誓死拼杀。可在数倍于己的胡骑冲击下,防线摇摇欲坠。
祝彪感觉到身后的变化,“杀回去——”对祝仝厉声一喝。如果左曲前都崩溃,那他所在的这个凸点就成孤点了。
策马往那边撞去。
圆阵确实是已经破了,他坚持凸在最前就是为了能够多提左曲分担一下正面压力。可是如果被胡骑分割了,那就不是分担压力,而是增加压力了。
“啊……”
一什长右臂被连肩砍断,疼极的惨叫声刚刚出口,一根狼牙棒就劈头打下。脑瓜立碎,面目全非!
徐洪昌,祝彪心中熟悉的立刻叫出名字。
钱学海,一刀劈下一胡骑,笑容还未达到脸上,接连而到的刀光就将他湮没……
“叱——”祝彪心头滴血。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阵中……
一棒打碎徐洪昌脑瓜的胡骑脸上狰狞的笑还未下去,惊骇的神情就涌到了眼睛里。
祝彪的铁枪整个枪头没进了他的脖颈,快的他只能用眼神去防御!
两臂震力挥枪一挑,尸体打横着旋飞甩出。跟在背后的另一胡骑还没反应过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旋飞的尸体撞倒马下。乱军阵中他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死来——”
无数枪头,重重寒光,一招‘凤点头’,祝彪铁枪广罩丈许范围。
虽然久战力疲,虽然身上带了伤,可他也不是胡骑中的寻常小兵所能比的。
“487、489、491、493……”
枪刃如刀,再一次挥卷下一名胡骑的首级,祝彪大声喝叫:“弟兄们,随我杀出去……”
一千二百余骑,三曲精兵,眼下只剩下了一半。这现在若还一心扎死在胡骑中间,等待自己的必是死路一条。
只有往南突还有一线生机!
算时间现在也有三刻钟了,就快半个时辰了。坚持,坚持——
祝彪压紧牙关,撞入胡骑当中,三五枪下又多添了几条人命,最重要的是他把经验凑够了500点。可是祝彪并没有立刻升级,将近七十的疲劳度还能让他再支撑一点时间。
突围的口号喊出,那接下去就是更加搏命的冲杀。祝彪当前,祝仝在侧,首当其冲的一小撮儿胡骑立马被杀的零碎四散。
刚要继续往前……
“汉狗小儿,还想逃吗?”
一声炸裂样的暴吼从背后传来,是车牙。祝彪扭头,就见手抓着三尖镔铁叉的车牙正策马如飞的向自己急追过来。
一百四十四章回马枪(求收藏,求收藏)
“狐鹿休利、郅支骨都、蒲奴……”
呼揭箪一口气点了五名千骑长姓名,“带上你们的勇士,给我看死汉军——”
马鞭南指。就见这时南方的天际上,一条土尘汇聚的黄龙正翻滚涌动着迅速朝这边逼来。
“将军放心。汉人来了援军,我也要他往前进不得一步——”狐鹿休利面色冷峻,阵内的这千骑汉军给他很大的震撼,可是并没有一丝担忧害怕。他不相信汉军如此精锐的骑兵还能随随便便拿出成千上万!
北汉不是大周。
看那南边荡漾的土尘,来者数量当不在少数。如果也是跟阵内的这支汉骑一样精锐,那么当初在延东、罗州、河州的数次大战,汉军就不会每每败阵了。
自己有五支千骑队,看死汉军不说敢说绰绰有余,可也十拿九稳。
呼揭箪说罢目光就转向了阵内,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无论如何也要吃下这支汉军精锐。
阵内的汉骑已经伤亡过半,黄晟功终于汇合了援军的骑兵赶来。
而在更远的五六里外,一堵黑墙正缓慢的向北移动。那是一支已经排好了阵势的步军!
可惜这些阵内的祝彪诸人都毫无所知,他现在正面临着——车牙,这一最大危机。
敌群之中又被敌将缠上,那真是会死的不能再死。可是以车牙的武力,祝彪又怎能轻易摆脱?
升上都伯以后,祝彪就更换了坐下的战马,一匹上品品阶的好马。可是与车牙坐下名骏一级的乌云驹来相比,差的还是一条街不止。
“哒哒……”乌云驹似一道黑色闪电穿行,车牙越追越近。
可是祝彪却必须要先应对当面的胡骑,他可不是车牙,这个时候甚至他需要以全力应对着当面的胡骑。
长枪斜刺而上,“当”的一声架起了一柄金瓜长锤,枪尖一缩一伸跟着化作一道精芒,尽没入那胡将咽喉。
蜂涌来的百十骑见自家百骑长只一合就被挑落马下,却依旧无有避让,高呼嚎叫着挥舞着刀棒杀到。祝彪也只能一杆长枪舞作繁花一团,尺长的枪刃雪亮刺眼,挥舞中如是拉起了一条白练儿,闯杀进百十胡骑之中,横扫竖劈,乱点疾刺,所到处一片血雨………
再是疲累,祝彪也是汉骑的开路先锋。
车牙眼睛更加怒睁一分,祝彪竟还敢如此——
“不知道自己在后面追吗?”乌云驹更快了一步。
“呀啊——”纵骑杀入了祝彪背后的汉骑当中。三尖镔铁叉化作了阎王爷的勾魂笔,如是沸水泼雪一般,车牙的冲击,久战身疲的汉军将士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惊呼声,惊叫声,让祝彪小心声此起彼伏。
近了,更近了,再近点!
一边应付着前后左右的胡骑,一边支起两耳,只感觉身后一股杀气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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