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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将军的小公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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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一片漆黑,闻人笑静静躺在床上。在严谦走到床边的那一刻,她似有所感,睁开了眼。模模糊糊看清床边的高大身影,奶声奶气地问了句:“什么时辰了?我睡了这么久吗?”
  严谦在床边坐下,搂住闻人笑的腰扶她坐起来,牢牢抱进怀里。他的手臂箍得她微微有些疼。
  “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幽幽道:“他们都想把你抢走。”
  “你乱说什么呢,”闻人笑初醒的脑子还不太清楚,听得也不是太清,就没往心里去,“好黑,怎么不点灯。”
  怀里的少女娇娇软软,依赖又乖巧地靠在他的胸膛。严谦低头看她,眼中满是痴迷的爱意,心中却熊熊燃着恨。
  闻人彦冒着让妹妹受到伤害的危险,只为将她送到杨慎行手中。或许那时闻人彦认为那风险小得不能再小,对他来说却意味着全部。
  他忽然想起金明寺里,慧显大师为他解得“好运留不住”的那支签文,和离开的时候面带悲悯赠给他的那串佛珠。那佛珠一直被他小心翼翼带在手腕上,却在他与叛军搏斗时忽然崩裂。现在想来,或许那就是闻人笑受伤的一瞬间。
  若是没有慧显大师那一丝怜悯,他本就是要失去她的。她或许会再也记不起他来,甚至会没了命。这样想着,严谦几乎按捺不住杀人的冲动,想要将那两个人一刀一刀砍成碎片。
  闻人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莫名觉得气息有些不对:“你怎么了?”
  严谦沉默一会儿,忽然俯身将她压倒在床上:“公主。”
  “嗯,”闻人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一双桃花眼在黑暗里泛着柔和的波光,“怎么了?”
  “……我想要。”
  闻人笑顿时就红了脸,心里倒是松口气。原来只是因为这个。
  严谦用脸颊在她颈窝蹭蹭,是她最无法抗拒的撒娇似的动作,“求你。”
  想要拼命与她更接近些、再接近些。似乎做那事的时候,他能感觉她的存在更加真实。
  闻人笑瞬间心软,“就,就一次。”
  *
  这天晚上,闻人笑终究没能保持太久的清醒,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严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沉静美好的睡颜,用温热的湿帕子擦干她额头的汗。无言地凝视许久,他哑着嗓子说了句:“对不起……”
  他不得不去做她不喜欢的事。
  *
  次日,早朝结束后,太白居。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闻人朔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毫无形象地大口饮下。声音还带着面对严谦时习惯性的凶巴巴,脸上倒是少了几分不善。
  严谦微微垂下眼睫,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说话。
  闻人朔眉头一皱,奇怪地看他一眼。
  “三殿下,”严谦抬眸,挣扎的神色已经尽数消散,目光坚定而晦涩,又改口唤了句,“皇兄。”
  闻人朔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面色古怪:“有事说事。”
  “我要加入你的势力,”严谦冷冷淡淡开口,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助你夺位。”
  “……什么?”
  看了眼闻人朔僵硬又呆滞的神情,严谦用力闭了闭眼,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扔到桌上,一字一顿道:“让我加入。”
  不是结盟,而是为他所用。不像闻人彦与杨慎行那样互有所图,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将闻人朔扶上皇位。让闻人彦最在意的东西求而不得,已经是他能忍受的最仁慈的手段。
  就算闻人朔的头脑再如何简单,毕竟在朝堂上争斗了这么些年,如何会相信这世上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微眯着一双桀骜的鹰眸,不善地打量对面的严谦,一时有些弄不清他的意图。
  严谦重新捡起那块令牌,直接扔到闻人朔面前。闻人朔一看,不由愣住。
  那是象征着国公身份的令牌。
  “你……”
  严谦锐利的视线直直看向他,又重复了一次:“让我加入。”
  闻人朔面上的神色终于一点点严肃下来,说出的话还是十分难以置信:“你脑子没坏吧。”
  “再清醒不过。”
  两人无言地相对而坐,过了许久,闻人朔幽幽出声道:“你图什么?”
  严谦微不可察地拧眉,只觉他实在难缠,事多得很:“……图个乐。”
  闻人朔意味不明地斜勾了下唇角,伸手拿过那块令牌在手上把玩,细细摩挲精致的墨玉花纹。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好想要。
  如今的严谦是他妹夫,却也是闻人彦的妹夫。这样的好事,怎么偏偏就落在了他头上?难道真是为了笑笑的那一盒子玩具不成?
  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他淡淡道:“你不说清楚,我怎么敢收你这大礼?”
  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哪点能得了严谦的青眼。将笑笑带去温泉别庄不许见他?在婚礼上刁难他?越想越觉得像是陷阱或者报复,可那令牌满满的诚意摆在面前。押上全副身家来坑他?他自己都不信。
  原因这道坎今天真是跨不过去了。严谦拧着眉,压抑下心中的烦躁,伸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沉声道:“我有原因。该说的时候自然会与你细说。”
  他这认真的模样倒像是确有其事。闻人朔挑了挑英气的眉,陷入沉默。这买卖……实在太过划算,简直是空手套白狼,划算得让他不敢相信。若是与自己无关,他其实并不在意严谦那个所谓的原因。
  “就这样定下吧,”严谦沉声宣布,“以后听凭差遣。”
  脑中忽然划过一道念头,闻人朔打断道:“等等。你要与我合作,笑笑知道吗?”
  听到闻人笑的名字,严谦微微一怔,脸上严肃的神色松动些许,眸中浮上几丝挣扎。
  “她不知道。”
  闻人朔眉眼间隐隐约约的期待顿时消失殆尽,恹恹地耷拉下来:“我就知道是这样。”
  不用猜他也知道,闻人笑不会同意严谦搅进这夺嫡的破事。
  “她不知道,无妨。”
  “你无妨,我有妨啊!”闻人朔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怒道,“你倒是把她骗得晕头转向,到头来还不是要记恨在我头上!”
  严谦抿了抿唇,低声道:“公主明事理,她不会……”
  “不会你个头!”闻人朔将那令牌重重摔还给他,“不稀罕!除非笑笑来与我说她同意。”
  说完便拂袖离去,宽大的衣袍带倒了椅子,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方一出门,闻人朔就是一拳重重锤在墙上。微微弯着腰,一双鹰眸逐渐泛红,又气又难过。这样好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稀罕?纸里包不住火,怕笑笑记恨,还要怕她与严谦夫妻反目。
  他想要那令牌想要得要疯了,只是……更不想失去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妹妹。
  雅间里,严谦怔怔地拿起令牌,收回怀中,不明白这对兄弟为何如此迥异。一人为了权柄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另一人却连送到面前的大礼都亲手推开。
  *
  回到定风阁,闻人笑正坐在地毯上与西西和哈哈玩耍。两只大狗的脖子上还挂着喜庆的红色绸花,那是成亲那天戴上的,闻人笑觉得好看也就并未取下。
  听到严谦推开门的声音,她兴奋地跑过来抱住他,仰起头笑嘻嘻道:“夫君。”
  严谦“嗯”了声,勉强扯出个笑。望着她一如既往的明亮笑容,漂亮又纯净,他的眼眶忽然有些酸涩,心尖被针扎似的疼。
  “你怎么了,”闻人笑担忧地伸手摸摸他的脸,“累了?饿了?要吃什么?”
  严谦伸手将她抱起来,往榻边走,眼中是她看不见的天人交战。现在这样好的日子,他本该释怀;可这美好的现实,同时也在反复提醒着他,曾经是为何差一点就要失去。于是心中的仇恨愈燃愈烈,始终无法熄灭。
  闻人笑红着脸开始挣扎:“你做什么!”
  严谦把她放到榻上,俯身压上去亲,含糊道:“饿了。”
  她只好艰难地抵住他的胸膛,转头挣扎着道:“西西,哈哈,出,出去……”
  *
  没有与闻人朔达成同盟的关系,严谦并未放弃自己的计划。他从不在朝堂上拉帮结派,文官中的人脉有限,一时间无法给那两人造成什么大的麻烦,偶尔添些小堵倒是乐此不疲。
  他从不喜爱玩弄权谋,却也并非一窍不通。有条不紊地做着各类准备,只需要等待一个适宜的机会,就能给二皇子党迎头一棒。
  像是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狼,静静等待着扑出丛林一击致命的契机。
  江风与苏寒自然要帮着他,只是偶尔会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有某个角落觉得不该继续下去,可他们也是了解缘由的,说不出什么劝阻的话。
  每天回家看到闻人笑无忧无虑的模样,内心的愧疚与慌张都压得严谦喘不过气。他受够了这样提心吊胆的感觉,却着了魔似的无法收手。
  *
  直到这天。
  回到家里,闻人笑没有像往常那样兴奋地扑过来抱住严谦。无精打采地抬头看他一眼,又恹恹地趴在桌边。
  他心头一紧,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将她抱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闻人笑嘟着唇看他一眼,也不像常常做的那样搂住他的脖子,一双总是亮晶晶的桃花眼竟盈满泪水,看向他的目光委屈又埋怨。
  见她这样,严谦的脑袋嗡的一声,顿时惨白了脸色。一颗心高高吊起,下一瞬就要摔落。他想过纸包不住火,却没料到这么快就被她知道了。
  闻人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公主,你听我解释……”
  “不听,”闻人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尖红红的,模样可怜极了,“你果然是在外面喜欢上别人了,我要与你和离!”
  严谦:“……”
 

第114章 
  闻人笑哭着哭着,没听到严谦说话,悄悄抬眸看了一眼他僵硬的下颌。闷闷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喂。”
  严谦低下头,双眸通红,脸上满是受伤和脆弱的神情,怔怔地重复她的话:“和离?”
  闻人笑目光闪了闪,转开脸不开他,小声说道:“你先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严谦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沉默了半晌,低头去亲她的额头,“我没有喜欢别人。相信我,求你。”
  闻人笑眼底浮起一丝失望,精致的脸蛋冷若冰霜,挣扎着就要往下跳:“放我下来!”
  严谦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眼看她就要挣出他的怀抱,忽然抬腿走到榻边将她放了上去。
  “你做什么!”
  “我真的没有……”
  闻人笑一偏头躲开他落下的唇,轻声道:“没有别人,还是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他心头一痛,不知如何回答。这一句“和离”已经残忍得让他喘不过气,若是让她知道了他正在做的事,他不敢去想她的反应。于是只好故作糊涂,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从喉咙里低低地发出一声叹息:“永远不会有别人。我是如此爱你……”
  “你啊……”
  她轻轻一叹,安静下来、顺从地任由他亲吻,心中又软又酸,说不清什么感觉。
  “公主,”严谦趴在她身上,蹭蹭她,“我想要……”
  现在这又是大白天的。闻人笑嘟了嘟红润的唇,想要拒绝,对上他那双渴望又无助的眸子,终究舍不得让他失望。
  有了这段日子的勤加练习,严谦已经足够熟悉,轻易就能让她不知不觉就与他一起沉沦。
  进入的那一刻,他含住闻人笑的唇,胡乱地唤着:“公主,公主……”
  她睁着一双波光粼粼的桃花眼指责他,委屈道:“你轻点。”
  严谦浑身一僵,脸上温柔的神色忽然消失,像是变了个人。
  “啊啊啊!!”
  闻人笑的魂都快被他撞飞了,睫毛上挂着几滴小小的泪珠,声音轻轻打着颤儿,“你做什么……”
  严谦微眯着眸,眼角泄漏出几分凶狠的意味,“还敢不敢提和离了?”
  “……”
  “说,”他低下头舔干净她脸上的泪,又舔了舔自己的唇,咬着牙道,“还提不提和离?”
  闻人笑呜呜地哭起来:“不,不要了,你停下……啊!不离,不离还不行吗……”
  *
  风浪初歇,闻人笑缩在严谦怀里,精致的脸上满是疲倦。她难得还保持着清醒,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慢吞吞地爬到他胸膛上趴着。软软地唤了句:“夫君。”
  严谦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温声道:“公主。”
  他知道公主还要问,躲不过、也不准备躲,只要她不再说和离的话,他什么都能接受。
  闻人笑又努力地向前爬了爬,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夫君。”
  “怎么这么可爱。”
  少女撒娇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严谦一颗心都软得稀巴烂。把她从身上扒拉下来抱在怀里,连着亲了好几口。
  闻人笑像只顽强的小乌龟:又吭哧吭哧爬到他身上,“夫君!”
  严谦似有所悟,勾唇低笑一声:“夫人。”
  “对呀,”闻人笑伸手摸摸他的脸,轻声道,“我是你的妻子。”
  她美丽的桃花眼中是满满的爱意,璀璨的像天上的银河,严谦不由看得呆住。
  “最近为什么不开心,不能跟我说吗?”
  这些天他的神不守舍、勉强的笑、和看向她时眼中浓浓的愧疚,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严谦心脏一缩,声音艰涩道:“我……”
  “算了,”闻人笑伸手捂住他的唇,美丽的桃花眼泛着柔和的波光,“你不想说就先不说吧。等你觉得可以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只是……你能不能多相信我一点?我是你的妻子。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的就红了眼眶。一股热流从眼里一直蔓延到心里,把一颗心泡得酸软膨胀。公主是这样好,聪慧又温柔,洞察却体贴。微微哽咽着应了声:“嗯。”
  “你做什么都可以,”闻人笑想了想,认真补充道,“但是不可以喜欢别人。你是我的。”
  轰的一声,严谦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千千万万朵烟花。他翻了个身,将闻人笑压在身下,细细吻过她每一寸白皙的肌肤。
  “公主……”
  闻人笑敏锐地察觉到某个危险的信号,浑身一僵:“你怎么又……”
  “让我证明给你看,”严谦低叹一声,“它只对你石更。我恨不得把所有……都给你。”
  “……流氓!!!”
  *
  与此同时,汝阳侯府。
  周月儿小心翼翼放轻脚步,不让头上的珠翠互相碰撞发出声响,绕着偏僻的路来到府门。
  相熟的那名侍卫替她打开门,嘱咐道:“少夫人,您注意时间。”
  周月儿神思不宁地点了点头,跨出府门,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在狭窄的小巷拐角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娘。”
  杨氏上下打量她几眼,皱眉不满道:“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怎么又是这副打扮?脸色也不知道弄的差些,生怕不能引人怀疑是吧!”
  周月儿轻轻抿了抿唇,没说话。她本就足够讨表哥的厌烦,若真是为了逼真而将自己弄成面色蜡黄的模样,他更是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杨氏叉着腰,不耐烦地瞪她一眼:“说吧,今天找我又有什么事?”
  周月儿望着面前这个臃肿又粗鲁的中年妇女,忽然就有些不敢相信,她曾经也是高贵优雅的侯府嫡女、精明强势的官家夫人。
  “这日子眼看越来越近了,我,我有些心慌。”
  “这不还有好几个月呢,你急什么,”杨氏随口道,“你这孩子得到秋天才生,何况又不是你自己生,有何可怕?”
  周月儿面色白了白,下意识环顾四周,见到附近无人才松了口气。
  “娘,您小点声!”
  “你放心吧,”杨氏满脸胸有成竹的神色,“我已经与贵人说好了,日子一到,他就替你寻个孩子,提前送进府来。”
  周月儿垂眸,眉眼间透出一丝不安:“贵人这样厉害,我们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二百两,”杨氏伸出两只手指,“本来要三百两,我硬生生讲了一百两下来。”
  周月儿不由微微惊讶失色。不是因为太过昂贵,而是实在便宜。
  “一粒假孕药一百两……一个孩子二百两……贵人为何要这样帮我们?”
  “那药你吃着不是挺好的吗,”杨氏皱了皱眉,“大夫什么也查不出来。”
  这倒是的。那药确实好用的很,孕脉十分逼真,换了许多个大夫也摸不出什么不对,还会随着月份的增长,有些微小的变化。
  周月儿不由微微安下了心,却还是有些迟疑不定:“贵人这样有本事,为何会在意这区区几百两银子?”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杨氏露出几分不悦的神色,“娘找的人你还不放心吗?”
  于是周月儿便不再多说,“那我先回去了。”
  “等会儿,”杨氏伸手,“给我点银子。”
  周月儿苦笑道:“娘,我这哪还有银子?您前天都拿走了。我如今虽然待遇好了些,也就是那吃食更贵了,身边跟着的人多了些,银子确实没有的。上次您急着还那笔赌债,我还是装病才勉强拿到银子。”
  杨氏显然十分不满,指了指她头上的首饰:“那你把这个给我。这个,还有这个,都取下来。”
  *
  深夜。
  一间十分宽阔的屋子里,两名身形精壮的青年并肩跪在地上。高处坐着一个人,身影和面容都笼罩在阴影里让人看不太清,无端透出一股沉重和诡谲。
  “事情办得如何?”
  两人异口同声道:“一切顺利。”
  若是此时周月儿在这里,一定能认出其中一人,正是那汝阳侯府常常与她行方便的那名侍卫。而若是杨氏在这里,也一定能发现,地上跪着的另一人,正是她敬畏有加的“贵人”。
  “嗯,”高处的那人淡淡应了声,“接下来,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他的声音沉沉,听不出什么怒意或是厌恶,却让那两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他们不知道,高高在上的那人,为何要煞费心思、用这样麻烦又残忍的手段对付一对愚蠢又庸俗的母女。
  只好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一定要做好主子吩咐的事,否则那后果不是他们可以承担的。
  *
  秋天就在周月儿的恐惧与期待并存中静悄悄地来临了。
  公主府。
  闻人笑拿着手下人誊抄回来的秋闺放榜名单,蹙起了精致的眉毛,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
  “怎么会这样?”
  她相熟的五表哥杨慎炎,出人意料地落榜了。
  其中排在十分靠前的一个名字隐约有些眼熟。严旭。


第115章 【番外】重生的闻人笑
  柔和的月光微微照亮了屋子,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静静躺在床上。小姑娘有一张漂亮的鹅蛋脸,又长又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个小扇子一样的阴影,熟睡的模样可爱又安静,这世上手艺最好的工匠也做不出这样漂亮的瓷娃娃。
  像是在梦里感知到什么,她翻个身往旁边钻了钻。没有找到那个依偎了几十年的熟悉的怀抱,她微微蹙眉,悠悠醒转。
  小姑娘睁开一双带着雾气的桃花眼,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身旁,不开心的嘟了嘟唇,坐起身来:“奇怪,夫君去哪……”
  目光无意间落在自己的手上,她的话音戛然而止。纤细又柔软的小手,分明是自己小时候的模样。闻人笑愣在原地,过了许久,脑中冒出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
  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来到镜子面前,看清镜子里那张稚嫩的脸,她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倒吸一口冷气,呆呆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现在大约是秋天,夜里风有些凉。闻人笑穿得单薄,打了个喷嚏。她掏出一张帕子,擦掉眼角沁出的几点泪珠。看见帕子上有个小小的“福”字,她又是怔怔地眨了眨眼。
  “公主?”
  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有人唤了她一声,然后推门进来。闻人笑转过头,是玉罗。玉罗年龄比她大些,这会儿大概是十岁的模样。见她下了床,担忧道:“公主,您怎么醒了?可是做了噩梦?”
  “没有,”闻人笑由着玉罗给自己披上衣裳,在桌边坐下,“玉罗,能不能与我说说,今年是个什么年份啊?”
  看着玉罗有些奇怪的表情,闻人笑目光闪了闪,微微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睡糊涂了,醒来觉得很多事都记不清。”
  “这样,”玉罗歪了歪脑袋,微笑着看向迷糊的小公主,“如今是崇元十二年,您六岁。”
  闻人笑趴在桌子上点点头,想起帕子上那个字,她又问道:“我的封号是什么?”
  见她连自己的封号都忘了,玉罗又忍不住轻轻笑起来:“您的封号是福光公主。您出生时天降祥瑞,替大夏带来了马铃薯种子和红薯种子,从此百姓丰衣足食,陛下亲自替您取的封号,福光公主,福气的福。”
  不是伏光。闻人笑痴痴地捧住自己的脸,“好难听。”
  玉罗:“???”
  此时的闻人笑已经接受了这件事,自己真的回到了小时候。这样怪力乱神的事情,她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觉得有些新奇,跃跃欲试着想要弄明白为什么许多事变得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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