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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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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百颗,绝对不让那天的你受到一丝的伤害。”
  身为故事中的主人公的我难免涩然,世界上有很多种药,唯独没有后悔药。如果有,我都想吃一颗。或者有那至尊宝的月光宝盒,让我可以回到事情发生前。
  但想了想,似乎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
  因为先去找阿平的话我是来不及的,当时他还没退朝,无论是谁也没法冲到朝堂上去说。而在我寻找他的过程里,怕是兰苑成为了屠戮场。
  “佛堂是她要求建的。”阿平的话打断了我的心神。
  这个答案与我之前从获知讯息判断出来的是相违背的,以为他对太妃那样残酷,对自己的母妃也再无容忍。却没想居然是吕妃自己提出来要建佛堂,从此不问后宫事宜。
  我问出疑惑:“她为什么会有这个决定?”
  阿平讽笑了下,“谁知道呢?或许是突然蒙佛主召见,或许是心中有愧吧。”
  心上一顿,他的意思是吕妃在忏悔?转而便认可了这个可能。那场灾难对我对阿平是痛,对她而言,只要她还有良知必然也会痛,可能她对我一直轻待,但是我肚子里怀的却是她的嫡孙或嫡孙女。
  “都过去了,你也别太苛责了。”
  阿平冲我摇头,“过不去的,对谁我都有可能容忍,但对她我不能。”
  事实上他其实已经容忍了,那个劫难里的所有人几乎都下了罪,就连太妃都为先帝陪葬了,数下来也就吕妃的处置最轻。不过我庆幸当时他还尚留一丝理智,没有错到底,若他因为我而连母妃都杀,那他在世人眼中必当成为暴君。
  但是从心理上而言他对吕妃不再是芥蒂这么轻了,曾经我一再试图调解两母子之间的关系,可变数总是来得那么突然。扪心自问,对吕妃我也有怨,怎么着我这个媳妇就这么不入你眼了?连孙子都给你生了,为什么还要一再将我排挤在外?可怨怒背后我还有理智,这个人再怎么有错也是阿平的母亲。
  轻叹了口气,无从劝起。
  略过了这个话题,转向别的事:“今晚你封了元儿为太子后,今后他是不是更要肩负压力,学更多东西了?”我比较在意这,元儿还这么小就要被学习占满时间,挺让我心疼的。
  “他肩负重责,本该比普通人要压力大。而且他是我的嫡长子且唯一嫡子,不可能任期逍遥太久的。”说到这处他默了一下,垂眸视线落于桌面,半响后才轻声道:“我有揣度过将来,会让你如此畏惧和胆怯的应该不会太好,所以我得留好后事。”
  我心头一震,脱口而斥:“你胡说什么?”
  他安抚地摩挲了下我的掌心,缓声劝:“别这么大反应,我就是从你的角度来判断的。我得把今后的事给安排好,哪怕……”他顿了顿,“哪怕我有个万一,元儿是储君,可顺位登基,你也是太后,没人敢动得了你。”
  我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绝没想过阿平会去估算自己的将来,他甚至从我的言行判断那可能的结局。而他此刻所做的是——交代后事!
  他看我面色难看,伸手来抚我的脸,“好了,别想太多。也就是刚才在外面不便与你说,回来了要和你解释一下立元儿为太子的目的。可能是我想多了,当是让我心安吧,还是那句话,你别告诉我将来会怎样,一切交给命运来决定。”
  心莫大悲,他把自己死后的安排提前去做,却为我留了生存的空间。可是他不知道,历史上的那个马皇后根本就没有活下来,而是随他去的。我们的命运是相互绑在一起的,并不是他认为的可以将我和元儿尽可能的安排好,而他接受命运的安排。
  可这些要我怎么告诉他?在梦中的一次冲动,已经造成了事情的开端,引得杀戮纷飞,我不可以再失言了。而今他与朱棣的矛盾好不容易被压下来,希望今后能够平顺吧,也希望历史的轮轴可以被扭转开。
  不管怎样,这个中秋夜宴该发生和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我能奈何。
  后面阿平喝得有点多,醉眼迷离脸颊酡红,拉着我的手却沉静不吭声,这是他酒喝多后的一贯表现。刚让人帮我将他扶了上床,就听身后传来语声,应是元儿回来了,暗想着怎的到这时才回来,是去吕妃佛堂那边玩了吗?


第270章 中秋宴(4)

  我走出门见元儿在燕七怀中已经睡着了,正让云姑接手过去。上前盘问,燕七回说吕妃抱着元儿吃了一点小食便回佛堂了,余下朝臣们也都尽兴而归了。那为何他们到这时才回来?燕七迟疑了下往床内看了眼,才小声说元儿闹着要去找朱高煦,他便带着过去了一趟。
  确实之前在写帖子时我有意没给朱高煦递,因为他虽立功于战场,但在满朝占大多数文官的场合中怕是会将他轻看。以他耿直的脾性可能会与人起口角或冲突,还不如在那别院里安静些,我有吩咐底下的人送了月饼与酒过去。
  但见燕七欲言又止,我轻蹙了下眉问:“若还有什么事不妨直言。”
  他面露迟疑之色,“刚才带元儿过去时小同也在。”我怔愣住,小同?今晚去宴席前我还特地去找他,他推说不喜欢那种热闹的场面便留在了偏殿。可他怎么会去了朱高煦那?他们之间并无什么交集啊。
  “现在小同在何处?”
  “还在别院饮酒。”
  “饮酒?”我不禁扬高声音,他自小体弱多病,何时能够被允许喝酒了?再听燕七说好似两人都有点喝高了,我对朱高煦能放任不去管,可对小同却不能不管。
  回走到床边先看了看阿平,应是已经睡沉了,将被子替他掖好了再吩咐宫人留意着点。燕七提出要随我一同过去时我没反对,虽然身边有暗卫相随,但夜深了还是安全起见。
  走进别院门就见朱高煦与小同两人坐在月下石桌前还在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而桌上已经放了不少空瓶子。这两小子真心让人操心,没事喝这么多干什么?
  一走近看小同的脸色与眼神就知道他已经醉了,却还在抓着空瓶子倒酒。朱高煦比他要好些,还能定洋洋地看了我片刻后认出来:“小兰,你怎么来了?找元儿吗?他已经回去了。”
  我往他头上轻挠了下,低斥:“干啥找我弟弟喝酒?”
  “谁是你弟弟啊?”他呆愣地问我,合着跟小同喝了一晚上,连是谁都不清楚。
  跟个喝醉的人也没什么理可讲,我回走到小同跟前去拉人,“走,跟阿姐回去了。”但小同瘫软在桌上我并没有拉起,他的视线里没焦距,口中却道:“我不回去,我要和煦兄喝酒。”挑了下眉,何时两人都称兄道弟了?
  扭头向燕七求助:“帮我把他架起来。”
  等燕七上前时我和他一人一边去架小同,却没想他一点都不配合,用力挣扎还口中嚷嚷:“我不走,那冷冰冰的宫殿一点人情味都没,阿姐也不在。”
  心头一顿,用眼神先制止了燕七,再俯下身到小同耳边:“阿姐回来了,咱们回去吧。”
  他迷蒙着眼看我,也不知有没有看清,忽而笑道:“阿姐没回来,阿爹没有时她没有回来,阿娘去了时她也仍然没回来。她已经走远了,我追不上她了。”
  鼻头一酸,为何他到现在还执念过去?是我对他还不够体贴让他没有安全感,还是今夜月圆令他又想起了阿爹阿娘,却已天上人间两相隔油生出悲凉?
  将他揽于身前,轻抚他的头安慰:“小同,阿姐不管走多远都会站在原地等你,所以阿姐永远都不会放下你。”他抬起眸来,眼神缩了缩后忽然一把将我腰抱住,随后便身体颤抖哭了起来,嘴里含糊着说:“阿姐,我睡不着,一闭上眼就看见阿爹那已经腐烂了的尸体,还有阿娘最后苟延残喘的样子。你要去主持那什么中秋夜宴,还特意来喊我,可是我能去吗?看着所有人欢天喜地庆团圆,我的团圆在哪?我一个没有家,没有爹娘的人,还能庆团圆?”
  听着他的声声哭诉我很心痛,真的是我忽略了他。以为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药,过去这么久他心里的那道坎应该已经过了,而在阿平将中秋夜宴交给我来主办时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上面,并没有去太过关心小同,也没有想过这个节日对他所产生的冲击。
  “小同,是阿姐错了,你原谅阿姐这一回。以后阿姐再不忽略你了,咱好好的过。”
  将脸埋在我身前的小同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即使因为酒醉而情绪难控,但这泪流得是他心中的苦与痛。我也很难过,在这个月圆之夜感受不到一点温情,心中只有悲苦。
  朱高煦眯着眼看我们,“这小子真是幸福,有你这么个好姐姐。”他的语气带了点微酸,脸上还貌似羡慕,却突然又打了个响嗝,然后傻乎乎地自乐起来。
  被他这么一打岔,我难受的感觉慢慢散了,回归到当下,冲着他道:“已经很晚了,你俩这个局也可以散了,该睡觉的睡觉。”
  朱高煦把下巴撑在桌上,很任性地说:“我不睡。难得有个人陪,你又要带走,一点都不好玩了。”我怔了一下,忘记他也是背井离乡,与家人分隔两地,甚至连绿荷都不能相陪。
  低头看小同,再看朱高煦,终于明白这两个人为何能聚到一起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各自有着不能言表的痛,所以在这同醉一场。可能天明之后,两人都会将此时的颓废忘记或者隐藏,又回归到平时的正经。
  我轻叹了一口气,将小同撑起些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把他搁在桌上趴着自己也落了座,又对燕七道:“小七,你也坐下来吧。”燕七难得没有面露不快,更是没有半分迟疑地走了过来坐下,并且自行拿杯子倒酒。
  朱高煦见了后便笑了,坐直起身拍了下桌子,“好,就冲你这么爽快,今晚不醉无归。”
  一个人是孤立,两人为伍,三人就成行了,我肯定是劝不动了。主要是来时就带了燕七一人过来,而自己又背不动小同没法带走,只能干坐着等他们尽兴。
  幸而朱高煦之前就喝得有点多了,与燕七的拼酒并没持续太长时间就醉趴了下来。
  燕七神智还在,与他合力先将朱高煦搬进内屋后再出来准备去扶小同,燕七朝我摆摆手低语了句:“我来。”便走上前将小同给拉起了背在肩上。
  见他脚步没有晃悠便没说什么,只随走在侧。
  静默中走了一路,燕七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朱高煦有一句话我赞同。”
  我讶异地转眸,“什么?”
  他说:“我肩上背的这小子真是幸福,再怎样他还有你这个姐姐。”
  我静默了下,感到很无力。这一个中秋夜实在是不好过,谁都不好过,我办那宴席辛苦,元儿被册封为太子让我头疼,阿平费尽心思甚至连后事都交代了肯定也不能觉得这个中秋过得好吧,再看这边,从小同到朱高煦,再到燕七,一个个都心里发苦,不是失去了亲人就是背井离乡,无法与家人团聚的。
  轻叹了口气,可能是人活在这世界上都很难吧。
  我说:“小七,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经抛开了过往,你、小同、还有朱高煦,你们三个人都钻在了牛角尖里,认死扣的把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认作是亲人,但你如何判定阿平?又如何判定我?难道在你心中阿平还不足以成为你的家人吗?”
  我这么说是因为知道阿平在燕七心中的地位,他可以为了阿平放下对这个皇族的仇恨,这许多次的舍命相随,早就不会单单是为了报恩了。
  他默走了片刻居然认同了我:“你说得也对。公子近来很辛苦,他的心思很重,我并不太懂他在愁什么,但是觉得你该多关心一下他。包括我背着的这小子,他平时就很沉默,可能与我生长的环境不同吧,他的心坎怕是一直都没过得去。至于那朱高煦,你大可以不用去管,他就是无病呻吟,没什么事的。”
  听到后面我忍不住想笑,“你和朱高煦还没和好?”
  燕七轻哼了声,“看他不顺眼。”
  他哪是看人不顺眼,就是惦念夙愿。也不知……他心里头是否还在意那件事,现在他当了大内总管,怕是很难再娶妻了。当然这时候我肯定不会再去提绿荷,朱高煦来京也没带人来,我甚至都没去过问,就让恩怨在过往里消散吧。
  时间永远是伤口最好的愈合剂,再大的悲伤都会渐渐消散在时间洪流里。可能会留遗憾,但到最终依然会是沉在心的最底层,至此尘封不再忆过往。


第271章 中秋宴(5)

  回到寝殿,先看着燕七将小同放倒在偏殿的床上,照应好后才回到主殿。笑笑还在边打瞌睡边等候,听见我进来的动静立即惊醒过来,睡眼惺忪地问:“娘娘你回来了啊。”
  我轻点了下头,先问阿平可有呕吐,她摇了摇头说并无,睡下了就很安静。夜很深了,让笑笑下去睡觉,这里无需她在伺候。我在阿平身边躺下后,心绪一时难平。
  别人会觉得每日过得平平无奇,可我这一天里从早到晚事情都塞得满满的。到这会儿想要去盘发觉很累,盘着盘着眼睛就闭上睡过去了。
  我是被唤醒的,睁眼一霎脑袋很沉,延迟了片刻才听见耳边的语声:“娘娘,你快醒醒,看看皇上怎么回事?已经过早朝时辰了,奴婢怎么唤皇上都不醒。”
  蓦然而惊,过早朝时辰了?连忙起身去推睡在里侧的阿平,又唤了两声,竟仍然没醒。是昨夜酒喝得太醉了吗?我问旁边的侍女可有去准备醒酒汤,侍女立即回说早就备好了,端来后让人帮我扶着点阿平,然后打算喂醒酒汤。
  可当阿平被半扶起来的一瞬,我的视线顿住,在他露出来的脖颈处疑似有一条黑线。想也没想丢下醒酒汤去扯开他的衣领,我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身后惊呼出声:“啊,皇上他……”我急转回头怒斥:“闭嘴!在场者一律不准踏出殿门半步,违令者斩。”
  这是我当时第一时间的反应,阿平此情况但若传扬出去,必定引起朝中大乱。在我一声令下后突然从殿外冲入两名黑衣人,我狠吃了一惊,心头惶惑,等认出其中一人是木叔才松了一口气。之前阿平有说在我周围安排了暗卫,却没想会是木叔。
  侍女被押了下去,燕七和笑笑先后进了来。笑笑懂医理,让她先上前来察看,在她看过阿平脖颈间的黑线再翻看眼皮后,脸已经白了。
  “娘娘,皇上这是中毒了啊。”
  我在看到时也立即就想到了,也正是这让我感到惊愕的。阿平身为皇帝,一切膳食都是经过几道测试的,能端到面前的不可能会有下过毒的食物才是。
  笑笑向我提议:“娘娘,传太医吧。”
  “小七。”我唤燕七,“你去把江太医请过来,务必保密,让木叔派人掩护你。”
  这个时候我对谁都不信任,只信老太医了。燕七二话没说就冲了出去,等待期间我整个人都是绷着的,身边也静寂的一点声息都没,空间气氛压抑凝滞。
  直到殿外传来脚步声,我的目光才缓缓转向殿门,那步伐声像是一下一下踩在了我的心尖处。对于这件事的后果我无所畏惧,真正让我恐惧的事件本身,是我身边的这个人,哪怕历史告诉我他不可能在这时候有事。
  老太医走入视线内,让屏退了左右后脱去阿平的外衣,直到上衣全部脱下我惊愕地发现那条黑线竟是从心脏处往上延伸向脖颈的。我忽然想到了寒冰~毒,脑中霎时一震,怎么将这毒给忘了?不等老太医先开口我已经急问:“会是寒冰·毒发作了吗?”
  却听老太医回道:“不像。皇上无论是从体温还是从症状来看,都不像是寒冰·毒发作。先跟老臣具体说说怎么回事,是何时发现有这根黑线的?”
  “是刚刚要唤他上朝却唤不醒,我还以为是他昨晚酒醉的缘故,正想给灌些醒酒汤,发现颈间有黑线。”我简单叙述了早上的经过,此时我不能慌,必须要冷静下来。
  老太医让我仔细回想昨夜中秋情形,要我细致到连阿平吃了什么食物,又喝过多少酒,何时醉的都要一一记起来。与此同时,他已经在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在用火熏消毒。
  我记不太清在宴席上阿平吃过什么,宴席里人多口杂,很难分辨是谁暗中下毒。回到殿内后的吃食是原本备下的,饮的酒是阿平自己酿的,究竟是哪一层出了问题?
  知道老太医如此问必有其理,要疗毒先知其根。这时他已经在为阿平扎针,虽不懂医术,但经历过几次他为阿平扎针后,知道定是在用针灸法也封住毒性不让其扩散。屏气凝神在旁,一直等到老太医将数根银针都扎下后,发现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怎么?”我忍不住上前询问。
  老太医抬起身,面色很迟疑:“老夫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老太医愁眉紧蹙,“老臣在为皇上扎针时并未验出毒性来。”我愕住,怎么可能?他胸口往上到脖子的黑线是什么?还有他到这会儿都还没醒。
  只见老太医转身将刺入阿平眉心、人中、心口的三针都拔了出来,“娘娘请看,这三根银针都没有变黑,若是中毒,这三处穴位必能测出来。”
  “那这条黑线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为何会不醒?”
  老太医摇头,“老臣暂时查检不出来根源,还得请娘娘……”
  “娘娘。”外边笑笑在高唤,打断了老太医的话。
  我蹙了眉头走过去询问:“何事?”
  “娘娘,外边公公又来催问了,皇上何时能上朝,说满朝文武官员已经在殿上等候了。”
  心头一沉,这边阿平突然出事令我慌了神,没法作出准确地判断和处置。但这时阿平的状况不可能去上朝了,我脑中一踌躇只能吩咐:“跟传讯公公去说皇上昨夜酒醉得了风寒,暂罢朝……三日,朝臣们若有禀奏可上呈。”
  笑笑惊声质疑:“罢朝三日?”
  我一咬牙,点了头。知道这个决定一颁布出去,必定引起全朝上下议论纷纷,但我不能冒险说只罢朝一日,否则明日若阿平还没醒来又得再找理由;但若阿平能醒,那可能遭遇的困境都能过去。
  不管如何,此令一下后头必将遭受各种压力,但当下我想不了那么多了。
  老太医留了下来,想尽各种办法试图治疗阿平,可是无从下手。已经将我们昨夜喝剩的酒壶、杯盘都一一检测了,都没有找到他可能中毒的根源。只得怀疑怕是中秋宴上有人暗中使毒了,我问老太医会否不是饮食出了问题,而是其它的可能?
  老太医不能肯定,在阿平的百会穴入针了也没有任何效果,只得先开方子灌药来尝试。
  这是阿平出事的第一日,在惊惶担忧中度过。朝堂上搬回来不少奏章,我让都堆在桌案上了,当第二天又搬回来一堆并有公公来报说有朝臣要求见皇上时,我忽然惊觉不对。
  若那些奏折一直不回复,朝臣必有所质疑,然后纷纷上奏要见阿平怎么办?之前找的理由只是说他醉酒染了风寒,罢朝三日已属离谱,定引起朝臣不满。现在若再荒废奏折无所事事,恐要受那些老臣们的弹劾。
  果不其然,到傍晚时分就听外面来报说方太傅在殿外求见。
  对这个老学究我不想出面相迎,尤其是他对我本身就有成见,怕是我出面要被解读为后宫干政了。让燕七假代阿平口谕将其给遣退了,方太傅虽然很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夜深人静时我坐在了桌案前,并没有急着去批注奏折,而是先翻看之前阿平做过注解的折子,然后在白纸上临摹他的字迹。只恼恨之前对这古时的文言文术语和繁体字无感,阿平几次要教我写字都被我给推脱开了,现在临时抱佛脚好难。
  一直练到下半夜终于校对笔迹相差无几了,遂再去看那些呈上来的奏折。
  大多是提出的一些朝政新议和制度改革,虽然我没去过问过朝事,但我看那些长篇大幅都是纸上谈兵,一些文臣在卖弄文学,并不切实际,于是相应的作下批注。
  其中有两本折子比较令我重视,一是南方某地山洪暴发,需要朝廷拨下一笔赈灾款并调令合适官员前往赈灾;二是上谏让阿平充盈后宫,多绵延皇子,建议妃嫔秋选制度重新启动。
  前者我没法批注,要拨的款额十分巨大,而且我也不知谁是合适的官员能胜任此事;后者则是我不会假装大度去接受的。所以将两本折子给压了下来,赶在早朝前将大部分折子都批注好了,并吩咐宫人送到殿上去。
  总算这第三天没再有朝臣闹着求见,但我心头的惶惑却越来越盛,今天已经第三天了,阿平没有一点要苏醒的迹象。明日的早朝该怎么应付?再以身体抱恙而推托吗?
  但是老太医这三日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他没有查出来阿平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却从各种检查里判断出来阿平身体里的寒冰·毒似乎在被中和。所以他常年冰凉的手脚有了回暖的迹象,而他胸口往上蔓延的黑线的颜色似乎也在慢慢变淡。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的一面,只能寄希望老太医能够在这最后一晚将阿平救醒过来。


第272章 宫变(1)

  连续三天几乎没合眼,往桌案上一撑就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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