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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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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悉索声从墙角传出来。因为眼睛不能看,人脑会天马行空地通过耳朵去辨别事物,从而产生恐惧。我头皮发毛,怕那是老鼠或蛇一类的东西在钻,越是不想去听,耳朵就越加灵敏。
总算那悉索声并未往这边来,像是一直在原地徘徊。这让我心理上稍微安抚了些,从地上撑坐起身,打算随机应变。可突然间那声音消失了,一下空间就静谧了下来,我正要侧耳再去细听,蓦的一声钝响将我吓了一跳。
之后一番声音不算大的动静让我赫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目光凝于声音来源处一眨不眨地盯着,依稀间那处冒出了一个黑影。
我屏住呼吸,听见黑影嘀咕了句:“难道错了?”
惊愕莫名,这个鬼鬼祟祟的嗓音不是第一次听,也不是第二次,是有过多次交集了,正是那几番上我那银杏村家中的小贼陈二狗,后又在贼窝里遇上,还被他所救过。对他最后的印象是上次回银杏村,在地下密室内发现阿平父亲的棺椁被洗劫一空,于是心中对他咬牙切齿,而阿平则怒不可竭。
在别的地方还能说是巧合,可这是皇宫,他怎么可能进得来?总不至于从皇城外挖密道一直挖进皇城内,然后刚好撞上了在暗室中的我吧?那真的是太“有缘”了。
正念转间,忽然听见那处又传来一个轻细的声音,随即见黑影一闪不见了。我愣了愣,走了?却在下一瞬反应过来,陈二狗是弯下了腰,并且好似在对洞坑下说着悄语。
下面有人?陈二狗不是一个人来的?
猜测没有突然变故来得快,门外传来脚步声,我心中大惊,但若外面有人进来那这个刚被挖开的洞一定会被发觉。当时连念转的时间都没,我想也没想就朝陈二狗的位置冲过去,惊惶中撞上了人但随即被拉住了捂住嘴。起初以为是陈二狗我使劲挣扎,但耳后突然传出低语:“小兰,别出声。”
当下怀疑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是朱高煦?听出是他肯定不会再挣扎了,极快的速度被拽下沉,脚落实地就被推着往前爬。周围散着一股泥土味,坑洞挖得很仓促,几乎得贴着洞壁而爬,不过有朱高煦在后面顶着我的脚向前,所以爬起来还不算太困难。
脑中在想陈二狗去了哪?空间狭小又一片漆黑,看不见前方,耳朵也只依稀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并没察觉到第三个人的声息。还有刚才暗室门外的脚步声,这时应该已经进门了,为何没有一点来追的动静?难道那脚步声只是路过?
本来坑洞里空气很稀薄,爬着我都感憋闷,忽然间有微风扑面而来,立即使我精神一振。果然再爬出一段距离就见坑洞变大,已经可以直起腰了,且我看见了火光。
空间变大后行动就快了,但在我加快速度向前爬时忽然前方一黑,吓得我一个惊愣,后面朱高煦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在后催促:“快爬。”
我还在迟疑,发觉前方又现光亮,但依稀可辨那处有个人影。“前面有人。”给朱高煦递话,并不知那个身影是敌是友。但听朱高煦想也没想地道:“无碍,是燕七。”
燕七?他后面不见了踪迹却出现在这处?虽有犹疑,但既然朱高煦如此说了我也不再顾忌地继续向前,其实爬了这么久其实有些脱力了,腿脚酸麻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等到看清那个身影当真是燕七时,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被燕七从地上扶起时腿是软的,他立即撑了我一把并低道:“先离开这。”
朱高煦随后跟上来,扶住了我另一边的胳膊,两人叉着我向前走。惊愕于眼前所见,如果说刚才那只能匍匐而爬的是仓促挖凿的洞,那么此刻在走的就是一条很早便存在的暗道。高度足以供我们行走,宽度能并排走三人,刚想询问忽而听见身后有动静。惊疑回头,看到一个矮小的黑影鬼鬼祟祟在后,立即急喊:“小心后面!”
燕七与朱高煦两人同时回头,能感觉到他们的肌肉紧绷了又松弛下来,随后听燕七道:“没事,是陈二狗。”
矮个子黑影立即快跑上来,朝我笑呵呵地打招呼:“大姑娘,咱又见面了。”
确定了是陈二狗,我也稍稍心安了些。只听燕七询问:“上面情况如何?”陈二狗答:“丢了个烟雾弹,让那群宫女太监都慌了,我就轻轻松松地再放把火了,这会儿估计都在忙着救火,等火扑灭时之前挖的那个洞也埋了,咱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大姑娘给换出来了。”
我听得疑惑,什么叫“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给换出来”?放把火至多是造成混乱,等火被扑灭后只要一查就能知道我逃了。忽而脑中灵光一闪,惊声而询:“你们把谁换进去了?”
顿时四下静寂,意味着我猜中了。还是燕七回了我:“是一个天牢里的女死囚,与你身形差不多,等火灭后她们就会误将那具尸体认成是你了。”
我无语凝咽。如果这时去说不该让别人代我死的话显得太过矫情,能活着谁想死,而且燕七与朱高煦这般费尽心机来救我。可是想到此时有一条生命在火焰中消没,心头就像是被遮了一层阴霾。
第275章 宫变(4)
这时前方一块石板看似没了路,燕七松开我快步上前不知在哪按了下,石板就上升起,露出后面更大的空间。
这是一个早就建好的密室,这是我走进石板门后的第一判断。在我以为会在此停留时,却听燕七对我询问:“你还能走吗?”见我点头便又道:“那继续走吧,尽早离开皇宫才最安全。”心头一跳,他说离开皇宫?
接下来在燕七的领路下,我们相继走在一条深长的暗道里,等到重见天日时已经是在一片树林中。我有些难以置信,明明已经走入了死局却柳暗花明又一村露出了光明,竟然当真离开了皇宫,但是我放不下的人都还在里面。
“你们快走吧。”静寂中燕七忽然道。
我一愣,转眸看向他,“走去哪?”
他说:“你是公子最在乎的,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放手一搏。”
我懵懂不明,“你打算怎么做?现在阿平肯定已经被吕妃控制住了,元儿也在吕妃那,你要怎样放手一搏?”但见燕七紧蹙着眉头,一脸坚定地对我道:“你只要相信我一定能把公子救出来就行了,还有元儿与你弟弟,哪怕是用我的命去拼。”
“不行。”我坚决反对,“吕妃定然命人对寝宫层层戒备,你单枪匹马一个人如何可能救得出人?就算你有木叔与你配合胜算也很低,不然吕妃为何不定木叔的罪?不就是为了引君入瓮,要将我们所有人都一网打尽吗?”
可燕七态度绝然:“我不可能将公子丢下不管的。你们速速离开京城,若我救出公子与元儿,定会来寻你们会合。”说着他不顾一切就要返回秘密通道,我急声喊:“燕七你给我回来!”但见他头也不回,只得向朱高煦求助:“阿煦,你快去拦住他。”
然而朱高煦却一把拽住我胳膊往外走,惊急怒喝:“你干什么?”他丢来一句:“我只在乎你的生死。”愕然间已经被拖着走出好一段距离,我惊惶回头,见陈二狗被燕七也一同带回去了,拼命踩着地面想要挣脱开朱高煦的桎梏,但他一回头就将我给扛起在了肩膀上,并且抬足狂奔起来。
无论我怎么拍打怒骂,他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到后来我脱了力气只能急喘。
离那出口处已经很远了,即使这会朱高煦将我放下来我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一种无力感吧,就是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费尽心思让我活,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在乎的人一个个去死。
燕七的回头无疑是走入火坑,有了我这边的火烧换人后吕妃不可能不加以警惕,再行这一手行不通的。就算他跟木叔有密合,但是怕也难逃吕妃算计。而他明知这个可能性,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回去了,是他对阿平的忠义之情,却让我沉痛不已。
不知跑了多久朱高煦终于累了,将我从肩膀上放了下来,有些胆怯地来看我,小声问:“你是不是很气我?”这时候我连看他一眼的心思都没,也不想再开口了。
朱高煦又说:“在刚才那种情况下,燕七势必是要回头去的,你不可能拦得住他。既然费了那么大功夫把你给救出来了,总不能让你再回去送死吧。”
“说经过。”我冷着脸道。
他的手缩了一下,还是向我吐露了经过:“燕七来找我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要救你,但这里不是北平,我没有兵,单靠我一个人肯定是办不到的。然后他说自有法子救我,让我稍安勿躁,我也便听了他的。也不知他从哪找来的那个叫陈二狗的人,居然是个夜猫子会钻洞,挖洞速度极快,原本还以为他找不着准,因为燕七就拿了张地图回来说你在那个点上,没想他还真有两把刷子的。后面就是找到你了,你也知道了。”
我抬起眸狐疑而问:“燕七就没与你说别的?”
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让我跟着陈二狗去救你,然后他在洞口另一边接应。”
听他所述不像有假,刚才是太过惊急失了理智,没有去细想,现在听完经过却觉蹊跷。
首先燕七是如何找到陈二狗的?陈二狗肯定是这整个李代桃僵计策的关键,没有他那挖洞神技不可能实行的了,哪怕本身地下就有秘密通道,也应当是不通往吕妃宫中的。
其次燕七去找朱高煦帮忙是非选之路吗?并不是。他但可以自己带着陈二狗来救我,而没必要将朱高煦也拉下水,至少朱高煦是燕王的二子,哪怕是吕妃当政了也得考虑考虑朱棣的因素而不敢轻易动他。
再就是总觉得这整个事件里有什么不对,可我又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凝了凝朱高煦,忽然提问:“你觉得今晚这个救我的计谋好吗?”
他先是一愣,随后回答:“好啊,用一个女死囚去代替你,李代桃僵又掩人耳目,以前还真没看出来燕七那楞头小子如此厉害,所以他既然决定回去你也就别太担忧了,应该是有办法救出皇上和元儿的。你别觉得我不动脑,刚才在爬的时候就衡量过形势了,这场变故中你的危险是最大的,随时都有可能被灭口,所以必须先保证你的安全,想必燕七也是如此想。”
我要的答案在朱高煦的这番话中,他有一句说到了我心坎里,燕七虽然心细如发但在谋略上从未见过他如此厉害。受环境影响,他会是一个勇猛的兵,但不会是那指点沙场的将。那假如这些并非是燕七所谋定,会是谁在他背后出主意?木叔?不太可能,木叔虽是锦衣卫统领,但大多也都是依令执事。
排到后来,只剩一个可能,也是让我最不相信的。
能有此谋略和心思的,也能让燕七唯命是从的,只有阿平。
但是阿平自倒下后连续三天三夜都没醒我是亲眼所见的,之后就被吕妃强势专制,所以不可能是在我被关的期间他醒来指点燕七干这些事。还有一点,是让我有这大胆猜测的导火线,就是那陈二狗。
我想不到一个更好的理由来解释陈二狗会出现在皇宫的原因,他只是个野路子的盗墓贼,本领还不至于大到能够挖凿皇城侵入皇宫的地步。唯一的解释是他被阿平给逮住了,尤其刚才看陈二狗跟着燕七回去时畏畏缩缩的,明显不敢反抗。
犹记得在银杏村上阿平咬牙切齿地发狠即便是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那个盗墓贼,怕是这个指令下派给木叔了。而木叔所掌管的锦衣卫一派着实厉害,当真将陈二狗给抓进宫了,才有了今日的婉转之局。
理顺了前因后果,我有个疑惑:既然阿平早有准备与安全,也就意味着他一早便意料到会有今天,那么为什么不对吕妃防范?还是他本身要防范的不是吕妃?
“小兰,你在想什么啊?”朱高煦打断了我的冥思,抬起眸见他忐忑不安地看着我。他是真的迷茫,所有的计划除了执行外,完全不知其中究竟,就连陈二狗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其实有时候懵懂反而无忧,我不打算告知他刚才的猜测。
环看了四下询问:“你打算带我去哪?”
“燕七说出了这片林子就是京郊了,你要是愿意我带你回北平如何?”
心头一跳,去北平?我下意识地摇头,“我不离开。”
“啊?还不走?那皇宫都差点把你给灭了,你还要留在这?咱虽然出了皇宫,可难保那李代桃僵被查出来,那你就要成为朝廷通缉犯了。”
此时天边亮起了一道曙光,我循目而望,看着那道白光渐渐变亮,拉开了天色时才轻声道:“阿煦,那座皇宫再不堪,里头还有着我的丈夫与儿子,以及弟弟,你觉得我走得了吗?”
“可是你不走又能如何?其实那个吕太后是炆哥的娘,应该不至于把炆哥怎样吧,还有小元儿,怎么也都是她的亲孙且还是唯一的孙子,虎毒还不食子呢,那老太婆不至于心狠到如此吧。就是你弟弟可能麻烦点,老太婆看你不顺眼,恐怕会拿你弟弟开刀,不过燕七回去应该能有办法救。只要让那陈二狗再挖个洞,把你弟也弄出来就行了。”
听朱高煦说得头头是道,将事情想得也很简单,但也怪不了他,因为他并不知道其中的秘密,我也不可能去与他说。
这时候要我离开京城是不可能的,为了防止朱高煦强行带我走,对他故意沉了脸呵斥说若他敢胡来从今往后都断绝往来。他一听脸色就变了,怕是原本就打算这么做,但我如此说了他也不敢了。
后来我们借宿在了郊外偏远角落里的一户农户家中,第二天一早朱高煦就进城去打探消息了。一直到天黑才回来,我问他城中可有什么动静,他摇头说查探了一天也不见有风吹草动。他在回来时有特地去密道口想再回宫去,但是那个密道被封死了……
燕七是猜到我们有可能会回去,于是把退路给封了。
第276章 宫变(5)
我受新时代的影响,深知一个国家要国泰安平首先得军事力量要硬,其次是经济。吕妃即使独揽了朝政,但只要兵符还握在阿平手中她便不能驱使御林军。而且她现在应该也不敢明目张胆夺权,定然先要假传圣旨将吕家势力都扶植上位,将朝政把持住。
记得之前与我们一同出征的有一位将领是阿平的心腹,叫李景隆,虽然我也拿不到虎符,但或许可以找这位将军一试。朱高煦听我所言后并不赞同,说目前宫中并无任何动向,而我又没虎符,不管是哪位将领都不可能敢在这时候出兵。
他说他们这些将士,哪怕是皇命也得见虎符才行,否则但可不遵。
这怕就是古书上常说的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就是说这条路也行不通了,那我还能想什么办法去救阿平?我如一头困兽般躲在这个偏角的农户家中,绞尽脑汁也没有办法可想。
这日,朱高煦带回来一个人,是我让他去找的。
太傅方孝孺。
很明显方孝孺是被朱高煦给强行掳劫回来的,一脸的愤慨不说,眼睛里都要冒火了。但在看见我时倏然间面露惊惶,不敢置信地朝我瞪眼:“皇后娘娘怎么会在宫外?”
我面无表情地道:“本宫出宫自是有要事,这里有皇上的手谕。”说着就从袖中掏出一张白纸,轻轻抖开,让其看清上面的字。
“朕令皇后出宫为朕办事,此事机密,不可与任何人道也。”
方孝孺看过后面色稍微缓和了下来,他认出是阿平的笔迹,却不知是我仿的。他素来对我不喜,心中怕是一直认定了我独揽后宫,不肯为皇上纳妃,故而这时仍然面露不快地问:“皇后娘娘找老臣何事?若需要老臣处但可以好好说,何必用此方式让老臣过来?”
我没有犹豫地朝着老太傅福身弯腰,抬起头时道:“是本宫的错,还请太傅大人多包涵。”方孝孺并没想到我会对他行此大礼,一时间有些错愕,等回神时别扭而询:“快说吧,找老臣来是有何事?”
“太傅大人,本宫寻你过来是有一事要向你打听,这两天朝中可有什么特殊的事?”
“哼,皇上病重你又不是不知道,接连多日皇上都没上朝了。”在他而言,这自是朝中最特殊的事了。但我要知道的并非是这,而是:“那这几日皇上可有再批奏折?”
问及此方孝孺顿时露出怒意与不满:“老臣正为此愤愤不平,前两日皇上至少还知带病置理朝政,奏折呈上了还会批示。现在却连奏折也不理,我等老臣要求见太后又一律回绝了,并且……”他正滔滔不绝数落,忽而想到什么脸上露出警惕:“不知皇后娘娘问这些是何意?”
我沉吟了下,知他观念守旧而陈腐,秉持着后宫不得干政而对我仍有忌惮。也在我意料之中,既然找他来我自有对策:“那日太后亲临皇上寝宫,指本宫隐瞒皇上病情当以罪处其实是做戏给你们看的,实情是皇上有密事差本宫出宫去办,一切行动都得保密,故而才有那日情形。本宫之所以找太傅大人来是因为本宫很担忧皇上,自本宫出宫办事起就再没收到皇上的手谕了,本宫没有圣谕也没法回宫,这是本宫与皇上之间的协议。”
方孝孺面上惊疑之极,“皇上当真都没与娘娘有过联系?”
我忧心忡忡地点头:“若非如此,本宫也不至于行如此极端手段请太傅大人来了。皇上是与本宫有过约定的,出来要按皇上手谕行事,而回宫也务必得有皇上的圣谕,但本宫迟迟等不到,实在是担忧皇上。”
方孝孺再是不能镇定,脱口而道:“那皇上不会是出事了吧?因为这几日从太后口中传出的都是口谕,并且朝上官员变动厉害,使得朝臣们都人心惶惶,极度不安。”
吕妃果然还是行动了,哪怕没有阿平醒来为她取得朝臣的信任,但还是以假传口谕的方式蚕食朝廷势力。让她如此急迫的原因有两点:一是阿平没有如她所以为的醒来,让她原本定制的计划迟钝不能前行;二是我的“死”,她本准备拿我去威胁阿平的,现在不管是我“死”了还是逃了,她已经失去了这个筹码,但若阿平醒来势必不会为她所控。
所以她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控制住局势,在她没有将朝政局势全部都掌握之前她仍然不敢对阿平下黑手,只有等局势已经掌握于手后她才会真的行动。而这行动便是扶位储君!
我忽而朝方孝孺下跪,使他彷徨惊急地来虚扶,但我不愿起身字字铿锵态度恳切:“太傅大人,本宫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皇上定是出了事。那日本宫走时皇上还能起来批示奏折,定是在本宫离开后有人谋害了皇上,并且想把持操纵朝政,才会有这许多变故。你是先帝亲封的太傅,在朝野之上最是德高望重,只有你号令群臣才有可能将皇上救出来了。”
方孝孺惶恐:“娘娘言重,老臣不敢当。娘娘如此大礼,老臣实在是受不起啊。”说着便也要下跪,他对君臣之礼十分看重。
我见效果已经做出来了,也不坚持跪着,连忙起身去拦住他。
等情绪稍稍平复些方孝孺才问:“娘娘的意思是……”他略有迟疑,有些不敢将心中所想道出,但见我满脸茫然无助状还是咬牙道:“若吕太后想要挟持皇上来把持朝政,乱我大明江山的话,老臣定当义不容辞担起这责任,势必与吕氏一族抗争到底。”
他是朱元璋亲选的几名扶持阿平为皇的老臣之一,以朱元璋的疑心重是不可能会找外戚势力作为朝政核心力量,是故方孝孺几位老臣分别代表了几方势力,但又为维持平衡将驸马也安排进朝中。所以我找上方孝孺是思前想后下的决定,只有以他的威望才有可能号令朝臣与吕氏一脉抗衡,也只有形成势均力敌之态才能让吕妃不敢妄动。
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救阿平的方式,只有让朝廷中自成一股势力与她抗衡,才能不让她急于参政的步履放慢下来,以求再谋后动。
等候消息的日子让我焦虑,朱高煦日日都出去探听消息,我几度想偷偷跟进城但都罢了念。这种形势下但凡走错一步,都有可能造成局势颓变。
最大的隐忧就是我一旦被吕妃查出是逃掉,那么势必引来大规模地追杀。那样不管我所有的猜测是真是假,都将局面变成了最被动。
这日朱高煦回来时脸色很不好,让我心头沉了沉,急忙询问情况。但见他几番欲言又止,我就更加焦急了,“你倒是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黑眸沉了沉,咬牙回我:“今天我从那方老头口中获知朝廷要对诸王撤藩,包括我北平燕王。”我有些难以相信:“怎会再提撤藩之议?”他微微一愕,“再提?”
刚才情急之间失言了,阿平在登基后只是准备立定此诏,还没正式下达,且在撤藩之前他先将朱棣父子召入京中。所以这个撤藩之令只有我或者方孝孺那些老臣知道,并没传播出来,后又因我所劝他将此放下了。谁知一番变故后,居然连那吕妃也再提此议,是忌惮诸位藩王在外围的势力吗?
我一言带过:“不是,方太傅究竟是如何与你说的?”
朱高煦不疑有它地回:“就是说太后再次传皇上口谕颁布撤藩号令,以周王为首,但有不遵者以谋逆罪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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