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春风十里有娇兰-第10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后来我看着马车出了城就落下了帘子,此时想再多都是徒劳,最重要的是眼下肚腹处的疼痛已经不再是隐隐,而是一阵一阵地涌来,那痛感很熟悉,我怕是……要生了。
  当马车停下时,我已经坐不动了,整个人都瘫倒在座位上,咬紧了牙关才没让那痛呼声出来。帘子被挑起我眯眼朝外看去,只见原本从容沉定的那张脸上露出惊愕表情,一个箭步上前沉问出声:“你怎么了?”
  我忍着那阵痛过去后,才无力反问:“朱棣,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怎么?”
  没错,来人正是朱棣!
  在他眸光落至我那圆滚的肚子后震了震,随即恍然,只听他一声低咒“该死”就朝外急喝:“立即去城里找稳婆!”马车外有人迟疑地应声,马蹄声远。
  我真心是无语,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寝宫内太医与稳婆都待命准备了将近半月,所有相关细节都安排好了,却偏偏撞上朱棣派马和来宫中劫我!关键是肚中的孩子也来凑热闹,等不及要出来了。
  本来朱棣劫我出宫的目的是什么也无心去质问了,他将我抱进怀中后又对车窗外喝令:“立即搭营帐烧热水,去附近村落借生产工具,还有……”战场上从容指点的朱棣,竟在这时候紧张到犹豫不决。
  很快我被移至了营帐内,除去朱棣在内其余人都在帐外。移动间我看到他带来的人并不多,总共就十几个人,会有有兵力潜埋在某处我不知道,只知道时机还未到,北军不可能这么早打败南军踏入皇城。心念翻滚而过,后面就无心力再去顾虑其它,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耗去了我所有精力,也再控制不住痛叫出声。
  都说有过一次生产经历,再生第二胎时就比较容易了,可我肚子里的宝宝不肯放过他娘亲,可着劲的折腾,到后来疼到我嗓子都喊哑了。
  稳婆在耳边一直在喊我用力,可时间长达数个时辰后哪还有力气可用。眼前出现了重影,麻木的知觉让我神智逐渐游离而去,忽然间有个影像在脑中闪过,犹如一根针尖刺进了心房使我揪心地疼,紧随着听见稳婆的声音传来,却好似隔着一层膜一般:“孩子的头卡在那出不来,产妇又没力气了,怕是……怕是要保不住啊。”
  “保不住谁?”沉怒的语声在质问。
  稳婆颤栗而答:“可能大人与孩子只能保住一个。”
  这句话先过入我脑中,停顿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立即惊醒:“不行!”嘶哑的嗓音喊出来,声虽不大足以能让外面的人听到,只听脚步沉近,沉凝的语声隔着帐子传进来:“许兰,若你今天撑不下来,那便不算我违背承诺了。”
  承诺?蓦的眼睛瞪大,朱棣答应过我,只要我在京城他就永不踏足!而此刻我的人已身在京城之外,是否意味着他在宣告撕破承诺?
  稳婆再进来,又开始了下一轮的折磨,不管是什么给了我支撑的力量,总之直到婴孩的哇哇哭声响起我都依旧神智清醒,只是随着那声哭喊心头的大石落了下来,紧绷的身体顿时瘫软在那。稳婆将孩子包好了来给我看,笑着告诉我是个男娃。我在心里叹气,果真是被云姑给言中了,真的又是个男孩。
  稳婆提出要为孩子洗浴,我点了下头表示同意,这时候再多说一个字都没力气。
  只觉眼前一闪,营帐的帐幕被从外面给推开了,高挺的身影遁入视线内。眸光扫掠落于我脸上,定了一瞬才转眸去询稳婆:“现在是什么情况?”
  稳婆正在给孩子用温水洗澡,听见这问倒没了之前的惧怕,笑眯眯地回:“恭喜大人,你家夫人生了个儿子,母子平安。”
  她这话出来不光是我,就连朱棣也怔住了,眸光回转,视线交错了我立即敛开,低斥出声:“胡说什么,他不是我相公。”
  稳婆愕然,随即面露尴尬地道歉:“是老婆子我眼拙了。”
  朱棣沉吟了下走过去,“把孩子给我,你出去吧,会有人付你银子。”我心中一紧,看着稳婆颤着手将孩子递到了朱棣的手上,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地跑出了营帐。
  不能怪她,朱棣那强大的气场在刻意显露后一般人是没法不胆怯的。
  我蹙着眉看他落座下来浴盆前,竟是为孩子洗起澡来。动作并不娴熟,手巾小心翼翼地在宝宝身上擦洗着,奇怪的是孩子原本在稳婆手上还哼哼唧唧的偶尔嚎一嗓子,到了朱棣手中却是不作声了。一时安静的氛围,莫名变得有些诡异,这不该是我与朱棣相处的模式。
  后来看着朱棣将洗干净的宝宝重新包好,抱起了走到我跟前时蹲下身来。由于事出突然,营帐都是临时搭的,自是不可能有塌,所以从农户买来了棉被垫褥等直接铺在了地上的。
  见我目光一直盯着他怀中的孩子,他轻问:“是否你儿时也这般沉静?”
  我静默了一瞬,不答反问:“你来京城作什么?”
  闻言他笑了一下,但见笑意不达眼底,“这种非常时候你觉得我来是为了什么?”他将问题又抛回来给了我,而我又沉默了下来。
  南军与北军已经开战,他也号令旗帜以靖难为名反了,此时秘密来京还能是为什么?“那你抓了我来是想要怎样?要挟阿平?是觉得一个女人能够撼动江山社稷还是权利的争夺手段可以卑劣到没有原则底线?”
  “你无需拿话激我,若我有心利用你也不可能会因为此般拙劣的激将法而放弃。”朱棣淡淡地将我怼了回来,但可能是看我在说完话后无力地喘息便将孩子放在了我身侧,“你刚生完孩子先休息一下吧,其余的事等你好些了再说。”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敛转向宝宝,见他已经乖怜地睡着了,确实要比元儿刚出生时安静许多。一个晃神眼皮就要阖上,疲累确实不断地涌来要淹没我的神智,最后我是拽着这个人的衣袖恶狠狠地说:“你敢乘我睡着时把我带走试试!”
  威胁毫无震慑力,也不指望朱棣能真被我吓着,不过是赌一个心态。事实上当真被带离了京城近郊范围,我也无可奈何。
  不过等到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仍然在营帐内,身下压着的被褥已经换过干净的了,主要是宝宝还依在我身侧睡得正香甜。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担忧在这期间孩子有没饿着,可能是母子心有灵犀,刚念转过就见宝宝的嘴巴动了两下,突然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立刻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妇人推开帘子走了进来,看见我醒还愣了一下,“夫人醒了啊,孩子应该是饿了,让我来喂他喝奶吧。”
  原来来人是位奶娘,我看宝宝在喝到奶后立即就止住了哭声。心中难免酸涩,第一胎生元儿时我就没有奶水,这次医女也曾多次提及我太过瘦了,怕是生产之后仍然难有奶水,果然还是被言中了。成为一名母亲,没法亲自喂养自己孩子终归是一种遗憾。


第287章 朱棣的梦

  忽然帐幕被掀起,朱棣从外走入内,奶娘立即背转过身走至角落。我轻蹙了下眉,心中暗道这人怎么如此不懂避嫌的,人家妇人的清白都要没了。
  “出去!”一声低斥落于沉顿空间。
  我竟见妇人抱了孩子就要往外走,急忙喊:“等等,把孩子先放下。”
  妇人顿步回头,孩子还在她怀中喝着奶,仅被外衣遮掩着,刚一挪开就又大哭起来,妇人不由无措地看着我。朱棣看了我一眼,淡声道:“先出去喂奶吧,免得孩子哭。放心,要带走早就带走了,也不会等到这时。”
  最后妇人还是抱着孩子出去了,我无奈承认朱棣的话是对的,他若要干点啥事早就可乘着我入睡时,不用等到现在当我的面来。
  侧转而过移开视线,不想与他对视。听见他在身边席地而坐下来,却也不作声,空间沉寂了好一会还是我忍不住打破静默:“你到底想怎样?”
  总不至于此趟上京是为了来看我吧,这种梦幻式的想法早八百年前就不会有了。
  “你问我想怎样?”他轻吟着声开口,“这个问题是不是该先问问他,定好的相安无事却一纸撤藩诏书下发北平,若我不遵便像周王诸人一般被废黜,被以各种名目按上谋逆罪,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还是环转回身,目光落于那张沉竣的脸上,“阿煦难道没有回去告诉你原因?撤藩诏书并非阿平之意,是因为……宫中发生变故,而阿煦带我跑出皇宫从而引起那方势力的忌惮,才有了撤藩诏令下达。”哪怕明知木已成舟,不可能时间倒退再有挽回,还是想将其中的原委向他道明。
  但见他嘴角弯起嘲讽的弧度,连看我的眼神里都有着浅讥,“你当真认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吕氏所为?”我的心头一顿,渐渐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他挑起眉,“你向来聪慧,这件事难道当真理不清?还是你原本就不想去理?”
  “你胡说!”我下意识地否决,可在低喝出声后心中却感一阵慌乱,不会的,他是在故意误导我,阿平不可能是主导撤藩的人。
  朱棣嗤笑出声,眸光锁定我的眼睛:“阿兰,他对我有敌意这件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即使,当真一时之念放我离开了京城,我仍然会是他心底的一根刺。若不除去,他这辈子也寝食难安,否则又怎会先拿周王开刀,不就是为了先斩断我一臂吗?”
  “周王与你……”
  “同胞同母兄弟。”
  果然如我所猜测的,可是——“这不是宫廷秘事吗?阿平怎会知道?”
  “所谓宫廷秘事,不过是对外而道也,在父皇那都不是秘密,而父皇传位给他时自会将秘记也一并传之。”
  “秘记?是专门记录宫廷中秘密的?”
  但见朱棣摇头,“不止是宫廷,你可知锦衣卫作何用?”
  我被问住了,锦衣卫?“他们不是护卫吗?”
  “你把他们想得太过简单了,他们除了是父皇的亲卫外还负责搜集朝臣们的重要秘密,朝中重要大臣的把柄几乎都搜揽在他们的手中,否则你当父皇是如何制衡朝中势力的?”
  军事情报机构!我没有想到在这个时代就会有如此核心的国家统治策略,这是统治者最极端也最有效的管理朝政的方式。不得不说,明太祖朱元璋当真是一位深谋远虑的皇帝。
  所以朱棣的意思是朱元璋在传位时也将锦衣卫这个代表了皇权的军事机构也一并传给了阿平,而阿平的手中拿捏了全朝上下众臣的把柄。这就解释了为何那一个个藩王都会在被下令撤藩后不断地有人欲图造反,因为朝廷本就没有想放过他们,而他们的下场除去交出兵权与番地外,还会被流放与废黜。
  我竟开始相信朱棣的话,吕妃或会因朱高煦抓走了我而忌惮燕王朱棣的兵力来京勤王,但她是篡夺朝政大权,就连后宫最高掌权的金印都没获得,就别说那许多机密了。
  更何况,吕妃的所为不正是被阿平逼出来的吗?他既然早就挖好了坑等着吕妃去跳,难道这后果他会没有预料到?即使没有预料到,后面也有顺水推舟的意思吧。
  他知道我不希望他如此做,于是就借了吕妃的手来促成撤藩。到底,他过不了心头那一关!因为朱元璋临终前让他拿我来发毒誓,因为我的秘密被他获知,他深知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害怕但凡违反誓言那便是我来承受后果,而我会消失。
  “朱棣,他有他不得不的理由。”我只能这么对朱棣解释,却语气艰涩。
  朱棣也没有来嘲讽我,只淡声道:“谁都会有这种时候,我也不例外。当初我应诺了你只要你在京城一日,便永不入京,这个承诺不会变,但是话先在前,这只是我对你的应诺。”
  心头震颤了下,他的言外之意是它日铁蹄踏入京城的人不是他也会有别人。我忽然明白朱棣来京是为了什么了,他是来跟我决断的。
  他对于我不谈感情这些东西,单单是曾经有过的那许多交集,在南北两军的战火开启后我们两人都应该有个了断,而不是就如此草率地恩断义绝。只不过他没有预料到在马和将我劫出宫后,会刚好碰上我生娃,于是乱了他原本打算好的计划。
  暗叹于心,若问谁对谁错我的答案是没有人错,只不过是立场不同。
  我想了很久才轻声问:“你就不怕此趟入京会被阿平抓到吗?”而这一次,我不可能再去劝解阿平放人了,立场不同,我终究还是站在阿平这边。
  朱棣淡淡抛来一句:“那也要他有本事抓得到我才行。”
  心中一紧,“你说过不会拿我和孩子作为要挟的。”
  “我有说过吗?”听见他的话我眼睛蓦然瞪大,而下一刻他却又道:“这么紧张作什么,我要是想拿你们来当筹码,这时候你的人已经是在回北平的路上。”
  不知道要如何评断朱棣这个人,从最初的相识到后来的交集,始终隔着一条界线,但在这界线的两边他有向我伸出过手,甚至将我带过了界,可被我逃了。或许我对朱棣永远没法讨厌与恨的原因也在于此吧,他有用过强权手段试图得到我,可在我逃开后便选择放手了,与我始终保持一线之间的距离,算是君子之约。
  “那你何时放我们回去?”我问出心中之切。
  朱棣默声没立即答我,奶娘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大人,孩子已经睡着了,要抱进来吗?”朱棣先是看了我一眼,怕是我脸上听见孩子时的急切让他给瞧去了,轻勾了下嘴角吩咐:“进来吧。”
  奶娘将孩子抱过来时被朱棣接进了怀中,随后奶娘被遣了下去。朱棣抱着孩子没有放下,目光垂落间竟见有难得的温和,突听他问:“给他取名了吗?”
  “皇祖父在世时曾列过排名,若为男排字圭。”
  皇家取名不像普通家族随性,需按排名下来,且多为长辈来取,元儿的大名朱文奎就是朱元璋取的。之后都将与元儿大名顺排,次子名列文圭。
  却听朱棣又道:“我不是说的正名。”
  是指小名?我摇摇头,“还并未取。”元儿是生在元月里的,这孩子是生在了秋天,那叫秋儿?我这个当娘的会不会有点不负责啊。正自念转着,突听朱棣落来一句:“如果还没取就叫月儿吧。”我的心头漏跳了一拍,目光敛转凝于那张脸上,但在他抬眸看来时又立即移开视线,不可能的,一定是我敏感了。
  就在这时,低低沉沉的语声在半空缓响:“以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就这么令我放不下,对于女人我一向都是能得到就得到,得不到也不强求,可唯独对你,很多次甚至想不顾你所愿的强要了你,可我始终没有这么做,甚至对你从未摆过任何王威的架子。总是莫名就想对你妥协,上次对你承诺时我是真的就想从此成全了你与他。”
  我越来越不安了,隐约感觉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想要阻止他说下去,可目光一对上就心中颤栗,不敢去直视。
  听见他又缓声而道:“直到这次兵变事起,某个夜晚我做了一个梦,才赫然明白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我的眼皮跳了跳,又是梦?不禁询问出声:“你明白了什么?”
  “你该问我做了个什么梦。”


第288章 星月魂

  对于朱棣的不按套路我很无奈,内心又极度焦躁,感觉像热锅上的蚂蚁无处安生,偏偏眼前这个人还不紧不慢地将宝宝放在我身侧,用手指轻触着小脸蛋,眸光疑似温柔。
  如此这般沉凝了片刻他才收回了手,目光再次回落于我脸上,“在我梦醒时觉得那是一个很荒诞的梦,以为是对你日有所思才会做这种胡梦,但在梦境之后我脑中渐渐滋生出一些陌生的东西,这些东西不断地冲击我也改变我对你的认知。而当有些事确定后,我没法不来见一见你,因为答案都在你身上。”
  到这时我的心已经沉到谷底,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只听他一字一顿地问:“陆锋是谁?”我强装镇定而回:“这不是我之前救你时为你取的名字吗?”
  “但在我的梦中有个与我长得极像的人也叫陆锋。”
  脑中轰然而炸,对朱棣从最初错将他认作陆锋到后来否决猜测,几乎是判定了他不可能是了,而现在他却告诉我说做了一个关于陆锋的梦。
  牵强的话从我嘴里吐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可能是巧合吧。”
  果然被他嗤笑了:“阿兰,你这个解释太没有说服力了。或者我问白一点,你知道张月是谁吗?”我在被下握紧了拳,口中否认:“不知道。”但在话出来就知道逃不过这人的那双眼,语气太紧绷了,确实如他所说的毫无说服力。
  然这次他没有再来笑我,反而认真地盯着我,“就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那么在某个浑沌空间里你与一个声音的对话也在我梦里出现难道也是巧合?”
  “你说什么?”
  “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梦很长,不止做了一夜,是夜夜在做。起初我理不清其中的关系,直到讯息越来越多时才认知到,”他在这处特意停顿下来,“陆锋是我。”
  “不是!你不是陆锋。”我想也没想地否定,却被他连堵了回来:“那么陆锋在哪?为什么与我长得这般想象?而你与张月又是什么关系?”
  一连几个追问把我问得哑口无言,然后在下一瞬愕然在原处,反应过来他刚才那话中说浑沌空间里的声音,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你……”想问但涩言在喉间,问出来了无疑就是承认了。但事实上即使我不问,他也有了自己的注解:“我信因果轮回,陆锋应该是我的前世吧,而你的前世是张月对不对?那些梦中的场景都是我们前世的记忆吧,而你比我先一步记起了前世。到这里,我之前那些对你的执念全都找到了原因,原来哪怕轮回转世我对你还残留了记忆,所以才会放不下。”
  不是这样的!我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张惶而喊。所有的深度剖析都告诉我朱棣不是陆锋,他只是长了与陆锋相似的脸,而且我深知自己并非前世轮回成为许兰的,我是穿越而来,与许兰交换了人生,所以不可能如他所言的前世今生轮回转世。
  正在沉念间,突然耳旁听到他低语了句:“浑沌空间里的声音其实就是我的前世陆锋吧。”
  我的心头一震,蓦然间有个念在脑中闪过且被我抓住,然后像滚雪球一般快速变大,逐渐凝聚。不可思议,但又觉是最大的可能。
  其实朱棣真的不是陆锋吧,但他却有了关于陆锋的记忆已经是事实,唯一的解释是——浑沌空间里我以为的星月的魂,当真是陆锋。
  所以他与我说话的语气里含着情绪,会为我达成所愿,欲图将我从这历史洪流里挖出置身事外,之前我以为是星月魂对主人的忠诚,却从没想过……是陆锋。
  最后一次浑沌空间,我向那声音提出了心愿。
  希望我与阿平能够在将来那场劫难中保住性命,这是最后最后的底线。历史任其运转,仅希望能够保我在乎的人于夹缝中偷生。
  我刚刚脑中生出的大胆猜想是,星月中的魂是陆锋,而陆锋为了达成我所愿离开浑沌世界附魂在了朱棣身上,从而使朱棣拥有了那些关于他的记忆,甚至连浑沌空间里发生的事都获知到了。念沉于此,我不太想把这个猜想告诉朱棣,首先以他的谋算怕只是一时迷茫,所以才会不远千里来向我求证;其次假如他当真认定前世今生轮回之说,未尝不是好事,至少在他拥有了陆锋的记忆后对我可留有慈念。
  只要他不以帝王之心来衡量决断,我便有可能在历史的夹缝中获有一线生机。前些时日每天都在盘这个事,我不能改变大的历史方向,那么就只能从小的细节着手来求生存了。
  毕竟史书是当朝皇帝让史官写给后人看的,其中的事迹都是按照皇帝的心意来撰写,是否当真完全符合真正历史轨迹没有人知道。
  这是陆锋以魂附朱棣身上而为我博得的一个生机,我不能辜负了他,更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在整理好思绪后我轻声开口:“原本不想再把那一世的事牵扯到今生来,那时见你完全记不起来又得知你燕王身份时,我想不如就让过去烟消云散吧,哪想到你竟然会因梦境而想起。陆锋,将那些过往忘了吧。”
  哪怕朱棣不是陆锋,但这时他的身上也有了陆锋的魂。我不知道陆锋怎么会在那串星月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个浑沌空间让我们见面不相识,更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能力能帮我实现愿望,但是,这一句话我是真心的。
  所有能够解释陆锋会与我在这个时代相逢的原因,只可能是,执念。
  他在那个时代最终阖上了眼,魂却不肯归去注入了我的星月手串里,然后莫名的力量将我带来这个时空,连带着他也跟了来,却只能活在幽暗里。
  朱棣沉吟了半响才对我作出回应:“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次我来也并非是想要拿过往来挽留或要挟你,只是你要知道当我获知这些事后的心情冲突,我没法不来找你,阿月。”
  心颤了颤,别转视线,莫名伤感和难过涌入心头。
  多久没听见陆锋唤我阿月了?我让他忘了过往,可是有些东西被尘封在幽暗深处,却依然还在,不触及会以为自己已经释然,可当被挑起时却发现,痛也仍在。
  “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