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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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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生在乡村又长在乡村的姑娘,怎么可能识字?!
难道我也要盗用阿平的理由称自己阿爹识字?这个理由想想都站不住脚,哪怕阿平不会去追究,也就是眼前突然问了句,但那也是一下就能揭穿的。万一传到我那婆婆耳朵里了,她让人一打听立即就能知道阿爹认不认字。
可刚才我那所有的反应与表现,都没法再去否认自己不认字,否则我左翻翻右翻翻当看画呢。脑中转过千般思绪才勉强回答:“是啊,好多年前我们村来了个说书的,我去听了几回。后来那说书的还在我们村留了一段时日,会经常给村里的娃教字,我就也学了一点。”
这理由我编着也觉心虚,那个说书的倒不是杜撰,只是他来我们村子不过就几天,因为没人爱听他讲那些神神叨叨的故事,后来他就走了。
阿平没有再追问,可能他本也就是见我在翻他的书好奇而随意一问,可我却没来由地在那双黑瞳仁注视下很心虚。立即假装打哈欠转移话题:“啊——好困,你还不想睡吗?”
不过看他精神奕奕的样子估计是还不困,果然见他诚实地摇摇头,不过却又来抱我,再次将我安放在榻上,“睡吧。”
“睡这?”
“我以前睡的,很干净。”他轻声解释。
我自然不是嫌弃这榻,只是意外他不带我上去却要继续留下。侧躺着看他重新回坐进桌案前,又捧起了那本《三国志》看起来,一边看还一边在旁边的白纸上誊写什么。
脑中一转就明白树墙上那些卷轴词句从何而来了,以我们年代的说法叫作做笔记。
原来我的阿平还是个认真刻苦的好学生,如果这一墙的书都翻阅过,当算是学富五车了。
我其实并无困意,但既然刚才装着瞌睡了也只得闭了眼,鼻间闻着这处气息默默地想:阿平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后来迷迷糊糊间当阿平一碰到我时其实就醒了,不过我没有睁眼,佯装还在沉睡,并且在被他抱起后脑袋往他怀中钻了钻,寻找舒适的位置继续假寐。
在他一步一步向前走时,我无聊数着步数,并且等待着铃铛响。但等过片刻就觉他停了下来,并且轻声唤我:“兰。”我迷蒙着睁眼,却发现原来已经到了我们的床底下那个入口了,这才意识到铃铛位置已过。
转念一想便恍然,这地下阿平应该熟得不能再熟了,摸着黑跟白天走没两样,哪里还可能像我一样踢到那绳子呢。
只听阿平在耳旁说:“我抱着你,你先爬上去。”
我轻嗯了声便被他先放下地,再抱住我下半身往上送,手攀住了床沿再借着阿平的推举很容易就爬了上来。翻滚到里侧的床板后正要伸手去拉他,却见他一个高蹬就跳了上来,准确地攀住床沿一骨碌就爬上来了,这一套动作可谓行云流水把我看得目瞪口呆。
第77章 上集市
这时窗外已经有些蒙亮,我看着阿平将床板阖上,又把床褥给拉好后才问:“你不困吗?”
他抬起头来,“困。”就给了我一个字便拉我躺下,找了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
我对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是既无奈又感觉气恼,你好好的半夜不睡觉偷爬底下书屋去看书,回头上来了干嘛还拉着我一块睡?虽然心中这么吐槽着,也没真推开他自己起身。
不过大半夜没睡他应该是真的困了,呼吸很快就均匀了,睡态安然。起初我还能近距离观赏他的睡相,渐渐地也不知是否受他感染,还是本来之前也睡得不安稳,这时兴奋劲也过了,瞌睡虫降临下来,上眼皮与下眼皮开始打起了架,一个阖眼就也跟着睡过去了。
等再醒来时是被热醒的,头有些重,明显是睡过头的感觉,身上粘腻的很。原因是那个大早上搂着我睡觉的人到这会连姿势都没变一下,身体完全紧贴着。
我侧转眸看他,额头也是大汗淋漓的,连发梢都湿了,不过却还睡得很沉。我是再受不住这股燥热了,把他的手从腰上给拿开,再爬起了身。
要下地得从他身上翻过去,目光不由自主地落于他身下的床褥,微微走神。
视线略转,看向安睡中的阿平。平日里因为整天对着也不会特地去细看他眉眼,今儿凝看时发觉他似乎又成熟了一分,这张俊脸又有了不那么明显的变化。
倒并不是我忽略,而是有时候真的一直在身边的人反而看不见他的成长,倒是那天小同来找我时发觉他长高了不少。
打算从床尾下地,可脚还没着地腰间就一紧,整个人又被拖倒过去。
惊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是阿平醒了,果然听见他在身下咕哝着问:“干嘛要走?”我没好气地道:“都睡了这么久还不起呢?肚子都饿扁了。”
他把脸埋在我后颈里,赖着床不肯起。
又磨蹭了好一会,两个人才缓缓悠悠地起身。我两手撑在床沿看着在衣柜前翻箱倒柜找衣袍穿的阿平,忍不住问:“你在翻什么呢?衣柜里不就那几件外衣吗?”
他回转过眸来,不满意地道:“都不好看。”
“怎么会?白色或者水蓝色的都可以啊。”他穿起来看着既年轻又玉树临风的,可他却仍不满意地摇头,目光落在搁椅子的那件深蓝色的外衣,眉毛一挑就走过去要拿起来穿。
我见状连忙拦住他:“诶,那是昨天穿过的,天气这么热要换衣服啦,而且我们还在稻草上躺过。”他一听便不乐意了,紧蹙着眉对我道:“那我不穿了。”
其实天气这么热,只穿中衣都还嫌热,可哪能呢?这时代可以添衣就是不能脱衣,中衣也只能在房内穿穿,出了房门若如此穿就是失了礼节,这还是轻的,如果是女人那就更严重了,一旦被人看见内衫都能被论为不洁。
我叹了口气拍拍床沿说:“你过来坐这,我去给你选。”
他是听话地过来身边坐下了,却拉着我的手不给我起身,可怜兮兮地要求:“兰,你给我做件衣服吧。”
怔了下,做衣服?我哪有这天赋啊。
可对着那期盼的眼神实在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寻找着借口:“做衣服要布啊,咱们家没有。”见他沉默下来在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我反应快,要不这可真是一难题。
念头刚转过就听他说:“我们去买。”
啊——我微张了口惊异地看着他,去买?上哪买?
阿平沉静而答:“集市。”
哪里有集市?我来银杏村大半年都没见过什么集市啊。还在怔愣中,阿平却心满意足地决定了:“咱们下午就去集市。”然后他也不纠结了,随便找来一件白色的袍子给披上了,又为我也找来了外衣,喜滋滋地抱着我出了房门。
原本我还在惆怅要怎么应对刘寡·妇,被他这么一打岔我也没心情去想了,愁那裁布做衣啊。我在脑中勾画了下自己当裁缝的可能性,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靠谱。
索性饭后阿平跑出去了一趟,回来神情恹恹地跟我道:“集市散了,去不了了。”
我一听立即精神来了,但还要表面压抑着兴奋假装很惋惜地道:“这么早就散了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好了别难过了,等下次有机会……”我话都没说完就见阿平眼睛一亮,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动地说:“那明天!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等开市好不好?”
真有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刚干嘛要说什么下次有机会!
阿平处在自己的情绪里也别想他能体会我这刻的懊悔心情了,看他喜滋滋的样子我就算说不好估计也打消不了他念头了。
我就闹不懂了,他那些衣服怎么就不能穿了,非要让我来给他做?
关键是,我不是那块料啊。纳个底,做双鞋,还是跟阿娘学的,可五年里一家子人都是来来去去那几件衣服,破了就补补再穿,几时见过阿娘亲手裁布做衣呢。再说了,家中穷的叮当响,也没闲钱来买布。
可是如今我这家里不一样,闲钱怎么来的我是不知道,只知道家中吃穿用度不愁。
其实昨晚下了地下后我也做过一番猜想,可能本来刘家还算富有吧,但打从阿平他爹没了后也就萧条下来,他们娘俩估计也是吃着我那未曾谋面的公公留下的遗产在过日子。
隔日阿平一大早就把我从被窝里给拉了出来,我迷迷蒙蒙地睁眼,发现窗外还只是蒙亮。可他却精神奕奕地眼睛黑亮,两人梳洗过后就出门了。
我的腿脚不方便,自然是阿平背着我走。
在走出村子的时候就听阿平神清气爽地在前面朗声道:“兰,你先睡一会,等到了我再喊你。”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也闹不懂他为啥对这事如此纠结,昨儿也问他了柜子里的衣服有什么不好,他也不说,就一口咬定要去集市。
时辰太早我着实困的很,加上在他背上一颠一颠的,没过一会就真迷糊了。
阿平叫醒我时天已经大亮,最初我还没反应过来,只愣愣地看着周旁来来往往的人。是阿平一声“兰”把我叫回过神来,终于意识到我们是真的到了集市,而且这集市不是我夜里所想的那般。
我以为所谓集市,不过就是附近的村民聚集在某一处空地,把家中的东西拿出来摆摊贩卖。不曾想我们居然是,走在一座小镇的街头!
分设两旁的店铺,楼台的灰瓦屋脊,街道上的摊贩,与我印象中古镇的样子别无二致。
此时应该还没到集市人最多的时候,街边的摊贩们刚出好摊也不急着吆喝揽客,都还在与旁边的同行闲聊。而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停驻去看,不知是本就住在镇上的人还是为着什么目的一直在观望。
阿平的脚步早已放慢了,也可以让我看看摊子上都在卖些什么。除了一开始惊异外,缓过神来就还好,无外乎卖的是胭脂水粉和首饰一类的。
我倒是对这些不感兴趣,但阿平却站在了首饰摊前。那原本还在摆放物件的摊贩一见来了客立即招呼起来:“诶,小哥快看看,给你媳妇挑点什么来着。”
阿平把我从背上先放了下来单手扶着,然后拿起摊子上的一根翠玉钗往我头上比了比。
摊贩见机立即游说:“小哥你这眼光实在太好了,挑中了我们摊上最好的一支钗子,这可是纯玉所制。最好是再配上这副翠玉耳坠,你媳妇戴起来一定好看。”
我看阿平当真伸手又去拿了翠玉耳坠,一脸心动的样子不由着急,虽然我不是太懂玉,但也能看出这玉的成色不怎样,应该不是好料。
然后有意征询价格,一听摊贩称这玉钗和耳坠合起来要二两纹银,我拉了阿平就要走。
二两纹银可够一家用度好几月了,就这小东西也要这价钱,定然是看我俩面生而想要宰人。但阿平却不肯走,耳坠放下了却抓着玉钗不肯放,我一见这情形心中暗暗着急,再看摊贩虽面有惋惜却开始一个劲的鼓吹玉钗如何如何好。
眼看阿平要去掏腰包我连忙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句,他迟疑地看了我一眼,不太舍得地把玉钗给放下了,然后又来背我。
摊贩看我们这架势是要走,顿时就急了,连声叫唤:“诶诶诶,小哥你们别走啊,这都可是稀罕我,过了我这摊后头就找不到了,这样吧,你们是我的头一个客人,就便宜卖给你了,这支玉钗就算你们一两银子,您看怎么样?”
阿平闻言顿停下来要转身,我拽住他的手在掌心划着示意他稍安勿躁,总算他肯听我的,这次是真的将我背起了。我也扭头对摊贩说:“真的太贵了,我们买不了,不好意思啊。”
第78章 我是羊吗?
两人往前走出一丈远,摊贩就追上来了,“小哥小哥,你们别走啊,这不是凡事好商量嘛。”说着他朝四下看了看,又佯装要来拉阿平,被阿平给退后一步让开了。摊贩也不尴尬,笑脸迎人地道:“价钱好商量,咱先回摊子前说呢。”
我直接一口价还了出去:“三文钱,如果老板看了行咱就做成这笔生意,如果不成那生意不在人情还在。”看着那摊贩有些傻眼的样子我暗暗好笑,我这还价方式信奉的是一刀断,将他原价砍掉一半再拦腰断一下,也不是真就认死扣硬要这个价,往上涨一些也是好商量的。
摊贩明白了看似之前不作声的我,其实才是做主的人,也不跟阿平说了,直接对着我道:“小娘子,您看我那也是小本生意,三文钱实在是太少了,给我加点吧。”
我一听就知道有转机,假作为难地道:“可是我们这趟出来没带那么多钱,还想再买点别的呢。”摊贩一跺脚,咬着牙道:“行了,三文钱就卖给您了。”
我的眼睛一亮,止不住欣喜,不管那玉的成色好不好,但三文钱总还是值的。阿平背着我回到摊位前,看摊贩很是肉痛的拿了一个小布袋将玉钗给装了起来,这时阿平也从腰包里拿出了三文钱付上。在我们走时还听到摊贩在那边说:“头道生意,亏大本了,小哥与小娘子下次还得多多光顾我这小本生意啊。”
这时我也一口应下来,欢欢喜喜地与阿平朝前走。等走出一段路阿平才来问我:“媳妇,你怎么知道那摊贩会来追咱?”
我听着一愣,不是因为那问题,而是他这声“媳妇”。
等不来我的回应阿平又轻疑地喊了声:“媳妇?”似乎第二遍听来就觉得顺耳多了,而且比他单叫一个字“兰”感觉还要亲密。
我凑在他耳旁得意洋洋地说:“还价是一门技术,要有策略的。”
他眼睛弯起,“那你给我说说。”
“一般摊贩呢看多了来来往往的顾客,他们的眼睛都很尖的,几乎一眼就能判断对方是不是生手,是生手当能接受什么价位。然后往这价钱上虚开一些,碰上真不懂的又有钱的,那就当是碰上冤大头,当羊宰了。”
“我是羊吗?”
不想打击他的自信心,摸了摸他的头说:“你不能算是羊啦,这不,咱一搭一和不是没被那奸商给宰成。”听了我的话,他才慢慢扬起嘴角露出笑意来。
我将玉钗对着阳光照了很久,也没瞧出啥名堂来,以前听来的鉴别玉质的方法看来都是忽悠人的?。不过得了这玉钗还是开心的,不是因为花三文钱买到,而是这是阿平第一次送礼物给我也。忽然心中一动,偏转过头盯了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忍不住问:“阿平,你为啥这么想要买这根玉钗啊?”
他答:“因为你戴了好看。”
“没有因为别的?”
阿平顿停下脚略转回眸,“他送你的木簪断了。”
眨了下眼,虽然他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但我就是明白。也是到刚才才反应过来为何他会纠结一根玉钗,因为那日阿牛当着他的面说曾送我木簪作定情信物,而那根木簪在新婚第一夜就因与婆婆和喜婆拉扯被折断了。
只是此刻我没法确定阿平是想要补偿,还是,因为对阿牛吃醋。
这话我自不可能问,他见我不作声就转过了头,看见他往店铺拐我下意识抬头,然后眼角不由抽搐起来。刚买玉钗打了个岔都没能让他转移注意,居然还真跑布店来了。
我就是看那招牌上的繁体字费力,也能看见挂在门上的各种颜色的布。一炷香过去了,我被安坐在椅子里,看着那边老板正跟阿平口沫横飞地介绍着每一匹布,而阿平也根本就没在听,径自翻看着又摸着,好似他还能鉴定布匹质地似的。
最后我看他挑了两匹布,颜色都是深色的,我不敢苟同他的眼光。哪有二十岁不到的小伙子穿得这般老沉的,就算他底子好,人长得帅,也没家中那些浅色衣服穿着更玉树临风。
可现在这小子一门心思想要买布,我说啥也听不进去。这不把我背进门后就没看我一眼,直等到定下那两匹布后才左右寻找,貌似把我遗忘在角落里了。
结果却听他问:“有现成的吗?”
布店老板笑眯眯地说:“小哥,咱这是专卖布匹的,您要成衣得去成衣店。”
“在哪?”
“不远,就这条街走到头左拐第一家就是。”
阿平二话没掏出腰包将两匹布的钱付了,然后大步朝我走来。原来他不是遗忘了我,而是心思还在转着别的呢,看他刚才眉头不皱价也不还的就付了钱,我唯有叹气。之前自己打的例全都白打了,这小子腰包鼓囊,根本就没还价的意识。
等把我背起后问题来了,两匹布要怎么拿?连布店老板也很为难,看看我又看看阿平,两个人没有手拿了啊。我看阿平只知道蹙眉,只得开口替他想办法:“老板,您这有边角布料吗?”老板一怔:“这些自然是有的。”
“那麻烦您将两匹布打成包袱,让我背着吧。”
很快,布匹被用一块青布简单包扎起来,老板正要递给我,却被阿平阻截:“我来拿。”
我没好气地道:“你背着我哪还有手拿?”
“将它们绑在我背上。”
没拗得过阿平,最后走出布店时两匹布并排绑在他的背上,然后再让我伏在他背上。我一再询问会不会太重,要知道两匹布的重量可不轻,他都回我两字:“不重。”
依着布店老板的提示,我们找到了成衣店。忽而我心头一动,早前就该直接上这的啊,给他买上两套衣服不就不用我回去裁衣了吗?顿时来了劲,进店门后也比之前积极浏览。
这家成衣店男女衣物都有,并没特意归类分开,而是夹杂着挂在墙上,可算是琳琅满目。
“将那件拿下来。”听见阿平的声音我好奇地扭过头看他瞧中了哪件,结果发现店老板拿着竹竿挑下来一件女装,几乎是瞬间就吸引了我的目光。
那是一件白色打底的纱裙,在罗裙下摆上还用金线绣着一朵朵小花,这时听见阿平在问:“这上面绣的是什么花?”
老板笑着答:“客官,这是兰花。”
心头一跳,果然见阿平直接道:“这件我要了。”
我连忙贴在他耳边说:“傻呢,谁知道能不能穿啊,万一尺码不对呢?”他倒是也听进耳朵里去了,转眸又问店家:“有没试穿的地方?”
店老板估计没想到会有这么一要求,委实愣了下,随后才回神了点头:“有,有,你们可以去后屋换。”于是阿平接过那件衣服便背着我朝后屋的门走入。
后屋应该是店家裁布制衣的地方,一张长桌,一些碎布料,空间不算狭窄。阿平将我放坐在了桌沿便来拉我的腰带,我急急抓住他的手问:“真的要换?”
他点头。
低头再细看他手中的罗裙也抵不住阵阵心动,不由点了头。本身我穿得是件青布衫,是我最常穿的一件,我觉着它布料不厚穿得没那么热,也很是方便。等换上这件白纱裙后,我左右看看也不见有落地的铜镜可照,只得问阿平:“好看吗?”
他没作声,只目光灼灼盯着我,时间一长就感觉别扭了,“诶,问你话呢?在走神想什么?”阿平一个箭步走上前抓了我的手说:“媳妇,你好美。”
这小子就是嘴甜,知道女人试穿新衣服最喜欢的就是别人夸赞,我这时面上没怎么表现,其实内里却是心花怒放。自己皮肤没那么白,穿白色也好看吗?
事实上好不好看从我被阿平背着走出后屋,店老板看过来时的眼神就能分辨一二。只听那老板惊艳地赞道:“当真是人要衣装才能撑得起架子,若不是小嫂子还是让小哥背着,我这老眼昏花的一时都难辨别出来姑娘是小嫂子呢。小哥真是好福气,娶了个这般明艳动人的媳妇,而且看着性子也是如此的温和。”
原本听着那句句夸赞我那虚荣心真的在腾腾地上涨,可听到后面就不由在心底叹气了,这些商贩一个个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都贼精贼精的。我这几乎就没怎么开口,我和阿平来这家店也不过半个时辰不到,对方居然就能看出我是个性格温和的人……
第79章 兰花裙风波(上)
尽管如此,等到阿平询价时那老板可没含糊开价,一开口就说这件白纱裙要五两银子,称其无论是用料还是做工都是上等。可我却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一条裙子要五两银子?怎么不去抢啊。
没听见阿平吱声,一低头就见他又在掏腰包,我这回是急了,按住他的手掌又对店老板大声道:“抱歉,这罗裙我们不买。”
管不得老板的面色有多难看,我人还在阿平背上,只能凑在他耳边说好话哄着:“咱不买这件好不好,你不是不满意家里的外袍嘛,布背回去了一时间也做不好,咱在这给你挑两件你中意的回去,可以先穿着。”
可阿平不干,坚持说:“也要给你买。”
之后无论我是哄还是骗,他都执拗到底,而店老板一看我们这架势也不管了,乐得在旁边忙别的生意,不怕我们这单跑了。最终我看着阿平将银子递出去时心都在滴血,除了那一件罗裙,他又给我选了一件淡蓝布的,而他自己选了两件藏青色与深灰色的外袍,四件衣服总共十两银子!是我婚嫁聘礼的数目,是我回门那日他丢给阿娘的接济等额,是一般人家过日子一年的用度了。
我气的没话说,趴在他背上憋闷着。反观他倒是乐呵,眉飞色舞不至于,但是唇角一直都上扬着。等我心情缓过来时抬起头,忽而发觉不对,怎么来来往往的人都往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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