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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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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黑眸沉了沉后重复问题:“陈二狗想从你这得到什么?”
  闻言我不由惊讶:“你怎么知道他有所图?”阿平说:“他是个贼,不是侠士,哪来什么善心行侠仗义,不另有所图也就不是他了。”
  分析得倒很清晰,陈二狗所求之事我略一迟疑便告诉了阿平:“他想进咱们家的地下瞧一眼。说是两次都没成功,没下去觉得不甘心。”
  阿平面露狐疑:“就这么简单?”
  我点点头,“他是如此说的,不过你放心,当时我也就是敷衍着应下,等逃出来了就不会去理睬他了。”其实我也觉得陈二狗没说实话,但并不想去猜他那些鬼心思。
  阿平伸手到水里,“水冷了,我去拿衣服来给你换。”
  看着消没在门后的身影我依旧有些不真实感,怕这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而醒来我却还在陆锋那石屋里。阿平回来的很快,手上拿了干净的衣物和浴巾,先为我把湿头发擦得半干,忽然问了一句:“玉簪子呢?”
  我心中一顿,嘴里涌出苦涩来:“断了。”
  被大头目差点那啥这事我没细说,只说起了纷争引来杀身之祸,而陆锋为救我而将大头目杀死。当时的情形,但凡我身边有别的武器都不会想用阿平赠我的玉簪子去搏命。
  听见身后的人道:“断了就断了,等去了京城再为你选一支。”
  等我起身穿衣时发现阿平拿的是长衫与罗裙,往日我们洗漱了总是换上棉布睡衣的,离家了几日他连衣服都拿错了。也不想去有意找他的错,默默换上后看他架势要与我一同出去了,不由询问:“你不洗吗?”
  他怔了下,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气味,“不好闻吗?”
  倒没有。刚才将我抱在怀中时闻着有股松香味,可他周日奔波劳累,又夜赶山中来回,泡一个热水澡也可消除些疲乏。他听我意思后就点头,“那你在这等我。”
  也不让我去弄洗澡水,只让我坐在椅子上等着,他进进出出地将原来我洗下的水给倒了再添上干净的热水。以前两人公用一桶水洗澡的情形不是没有,可刚才他将水拎出去时我偷瞄了一眼,浑浊得难以入眼,可见之前我身上是有多脏了。
  等水温调好后阿平也不拉帘子,直接当着我的面开始脱起衣服来。若在当初,这时我肯定会羞红了脸别转过头,可跟他都当了一年的夫妻了,他身上没有哪一块是我没见过的,再来害羞就显得矫情了。不一会他就光溜溜地站那了,还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表情像是生怕我走了,见我还在就安心地下水了。
  盯着他坐在木桶中都还露出上半身的背影,目光逐渐怔凝,心神也抽离了出来。
  这世上没有男人能够容忍自己女人被污的,他说相信我只是因为当时看我难过到哭而说出的安慰语吧,假如这个心结不打开的话很有可能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要消除这个心结唯一的方式是亲身证明,尽管身心俱疲,但今晚我还是必须得勾着阿平行一回那事,让他也亲身感受从而消除疑虑。
  可万一他不愿呢?男人如果有了心结可能就不想再做了吧,我要不要反过来把他给压了?正念转至这,眼前有只手在摇晃,眨了眨眼,竟发现被我在脑子里各种意·淫的主人此时正光溜溜地站在我面前,身上还滴着水。


第111章 星月菩提

  只见他俯身而来,距离越靠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心说难不成我那些顾虑都是杞人忧天,或许阿平更想证明呢?就差一点等着他吻上来了,却见他长臂一伸,竟是从我身边撩起浴巾又直起了身,口中还略有埋怨:“你在发什么呆呢?让你递一下浴巾我也没反应。”
  呃,我在思考……要怎么压倒你。
  “你的衣服没拿过来吗?”我顾左右而言其他,又连忙起身了道:“我去帮你拿。”
  不至于落荒而逃,但脚下速度也挺快的,回到房中心绪稍稍平复了些。拉开衣柜门,想起这次他出行将喜欢的几件深色衣袍都带走了,留在家中的全是浅色系的,也不去管了,拿了一套白色的出来。刚转身就看见脚边丢了一件脏衣服,正是我回来时先换下的,原本我是脱下了挂在椅子上的,这时却被丢在了地上。
  不用问,这自然是阿平的杰作,因为这身衣服是男式的。
  说起来我其实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男人的衣袍都穿回来了,还敢口口声声称自己是清白的,还要让相公相信。想及此心念又沉了沉,暗下决心必须今晚把这结给解了!
  一手抱着阿平的衣裳,一手拎了脏衣,路过灶房时我把干净的衣物先送了进去放桌上,然后与阿平说去把脏衣服扔了,没敢多看一眼他那双黑眸便快步走了出去。
  走进院子将脏衣服甩了出去,却听见有一物落地的钝响声,怔愣了下,走过去从衣物堆里翻出了一串串珠。摸着手感似乎不像是玉石玛瑙一类的,珠子表面并不光滑。
  若是往常有月亮时,这院子里很皎洁明亮的,但今夜厚厚的云层将月光遮得一点都没,我将串珠举高到头顶也看不清楚。
  身后传来阿平的询问:“你手上拿了什么?”
  我回过头,看见他手持蜡烛站在了院门前,倒是让我眼前一亮。这套白衣虽然略短了些,可穿在他身上竟有种玉树临风之感。
  借着烛光我回眸瞥了眼手中的串珠,不由一愣,这是……星月菩提?
  “你哪弄的这串珠子?”阿平走了过来。
  我也不瞒他:“是在逃出来的时候捡到的,也不知是否那陈二狗遗落的东西,我给塞在衣袖里忘记了。”阿平瞥了一眼丢在地上的脏衣,虽然那眼神并无深意,可我却感别扭。他对串珠并没太大兴趣,只是不舒服地拉了拉衣襟后道:“我去找一下木叔安排。”
  看他要走不由拉住他衣袖问:“安排什么啊?这么晚了,明早再说也不迟。”
  他摇头:“我们得连夜动身,要让木叔准备一辆马车。”
  “连夜动身?这么急?”
  “今已初十,后日便是第二场考,考生需得提前一日进考场,我们务必得在明晚之前抵达京城。你没骑过马,只能安排马车。”
  听着阿平的解释我立即明白,他原本若独自上京可骑快马,明日一早走也来得及,但是因为要带上我必须换成马车,而马车的速度肯定比不上快马了。
  目送着他出了门后我才独自回房,点亮了油灯后就着光线细看那串星月链子,或者说,它实际上是一条手串。我不知道这时代的人对星月珠子是何称呼的,可在自己那时代它是一种文玩,放在掌间时常把玩日积月累它的色泽就会发生变化,从原本的乳白色会慢慢变黄变琥珀色再逐渐变红,俗称包浆。
  我曾经有一串一模一样的,连中间这蜜蜡配饰都一样,带了两年,色泽已经从乳白变成深黄色,再戴上两年应该就会泛红了。而眼前这串却是枣红色,应该是很有些年代的东西了,想来也是,假若这是陈二狗从山寨那墓穴里偷出来的,恐怕可能是老首领的陪葬物。
  想到此我便不由将星月手串给放下了,死人的东西总难免让人感觉不舒服。可过了片刻我还是又拿了起来,将之盘戴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
  等阿平回来时已经将衣物收拾好了,但是家中多日没住人并无干粮。听我提出顾虑后他说木叔会有准备的,于是天明之前我们一行人便离家上京了。
  起初在马车上还觉得有些新鲜,期盼着天亮可看看窗外景致,可捱了一阵后就觉困意沉浓。最后实在太困还是靠在阿平的身上睡过去了,沉睡前想我那证明清白的打算似乎一时之间没法实施了。睡过去后就被梦缠上了,一个接着一个,浑浑噩噩的在梦中一直徘徊。
  迷迷糊糊中醒来时头很沉,缓了好一会才恢复意识。发现自己是躺在马车的椅子上的,可是身边却不见阿平,而且马车还在行进之中。我坐起身来挑起帘子往外看,不由一愣,凌晨时驾车之人分明是木叔,怎生外头的却换了个人在驾车,而且阿平去哪了?
  听见我这边有动静,驾车之人回过头来,我微微一愣,认出此人是村头的柳明。
  “夫人,马车内有干粮和水,你先吃着,等路过下一个镇时再买新鲜的。”
  我问:“阿平呢?”
  “公子见夫人疲累沉睡不忍唤醒,与木叔先一步骑马上京赶考,让我驾马车带你随后而到,无需太过赶路。”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柳明见我询问抬头看了看天,“应该是过未时了。”
  未时?那就是说我将近睡了一天了?听到阿平先走虽感失望,但也能理解定是时间来不及了,他才不得不先一步而行。我想了下便问:“咱们还要多久能到京城?”
  “天黑之前便能到了。”
  那也就是不出两个时辰了,回到马车里看见座椅下面放了一个食盒,打开来看发现是一盒子的桂花糕。挑了一块送进嘴里,松松软软的,桂花味很浓,让我不由想起与阿平洞房的那晚,屋中放着的糕点似乎也是桂花糕。不过味道缺了点什么,也或者感觉差了些,是因为没有阿平在身旁吧。
  又想那陈二狗还说要今日一早来找我呢,恐怕他来时发现人去楼空定气恼之极。等等,陈二狗的目的是要下我们家那地下,现在家中无人岂不方便了他?
  转念一想应该会有人留守在家的吧,那杜家兄弟不是之前被喊到隔壁守着嘛,有他们在陈二狗当不能悄然下地。赶路虽然沉闷,但胡乱想些事又再看看窗外的景色,到傍晚黄昏时马车朝着都城而驶,这是我来到这时代第一次看见巍峨的城墙,严防的士兵,心头难免忐忑。
  不过想到阿平在里面心就安定下来了,他这会儿估计是已经进考场了,明日考完便能来找我。若不是他带我一同来京城,哪里可能有这机会见到他呢。
  城门渐近时我眯起眼去看城楼上的刻字,聚宝门?不由讪然而笑,这古时的人怎么连个城墙门都要起名聚宝呢,不觉得俗气吗?
  正吐槽中马车帘子被挑了起来,一个兵士在外面将我打量了一番后又放下帘子,放我们入城了。原以为柳明会驾着马车带我入住客栈,没想却停在了一所私宅前,我看这宅院高门大锁的,有种庭院深深的感觉。但等柳明推开门,却发现也不过是个不大不小的宅子,没有前屋后屋之分,进门是个院子,几间房平铺在四周,有点四合院的意思。
  柳明说我可随便挑一间住,想着反正也就是住上几晚没那许多讲究,找了最左边的一间放下了包袱。柳明自当不方便与我同处一室,安排完后就先出去了。
  夜幕降临,我走进院中抬起头,昨夜乌云密布,今夜却是星辰密布,月光又如此皎洁。不知阿平在考场里也否在抬头看月?还别说,此时的心境与那日他离开自己孤单一人截然不同,就好似离得近了,连看到的月亮都感到亲近了许多。
  隔日我很早就起身了,可等了一天都不见阿平出现,去问柳明他也不知考场情况如何,说会试是全封闭的,考生进去后就不能再出来,必须等到全部考生结束这场考试后再由考官决定何时放人。我叹了口气,考个试而已,规矩也如此之多。
  后来等得实在太晚了,柳明来说应该公子不会回来了,我只得洗漱就寝。
  还在沉睡中,感觉身上有一丝凉意,迷蒙着睁开眼看见有个身影正在掀起我的被子,霎时惊醒过来,急拽住被子刚要怒喝,却定睛一看竟然是阿平。
  他见我突然醒来也不由一愕,再看了看被我俩拽着的被子,“媳妇,你这是不想让为夫上床睡觉吗?”我噗哧而笑,松了被子掀开一边,拉来他的手坐下后笑问:“哪学来的为夫这说法?好好说话不会啊,听着别扭。”
  他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也没反驳,看着还有些憨态。也是有一阵子没见他萌蠢的样子了,发现自己还有些想念呢。


第112章 杀鸡引起的争吵

  我又询问:“怎么回得如此之晚?”
  “会试必须提前一日入场,后一日离场,我已经是提早出来了。”
  还有如此规矩?“那你提早出来会有事吗?”
  “没事,上下都打点好了。”
  那这样算来,十五日是第三场会试,他要提前一日入场便是后天就得进去了,出来也就只有一天的功夫。哎呀,别想这些了,等考完了会试就可好好休整了,也不差这几日。
  原本要为他宽衣,却心头一动问道:“你饿不饿啊?”
  他挑了下眉,“饿又如何?你还能为我做呢。”
  “怎么不能?”我下了地就拉着他要往外走,却被他拽住皱着眉头道:“披件外衣再出去,外面凉。”我披上外衣后便带着阿平来到院中,知他意思,这屋内虽有几间房却并无灶房,白天柳明是有问我要否去外面酒馆吃东西,我并无什么胃口就推脱了,不过却拜托柳明买了炉子和铁锅,并且还买了些米粮与面条。
  既然要住,我还是习惯吃自己做的饭菜。就是没有特定的灶房,无法通风散烟,暂时只能将炉子搁在院子里了。我一边生火一边指派阿平:“诶,别傻站着看啊,给锅里加水呢。”
  他左右看了看,茫然而问:“水呢?”
  我抿唇而笑,“你傻呢,那边不是有一口水井吗?拿水桶去吊啊。”
  看他乖乖去打水,我便觉得乐。等水在锅里烧开后,便把面条给下进去,出来整整两大碗,又起了个油锅熬了葱油给浇在面上。
  要问我什么时候最满足,那便是看阿平吃完我做得东西的时候。
  等重新躺回床上已经是深夜,被窝里早就一片冰凉,我微微颤栗的同时阿平就抱了上来,心漏跳了一拍,现在是不是可以向他证明我清白了?
  尝试着将手伸向他搁在腰间的掌,一触及就被他给握住了,然后……没了下文。抽了抽没抽得动,他握得很紧,迟疑了下,往后蹭了蹭身子,但,无反应。
  不由纳闷,以往与他躺一块基本上也不用我暗示,他像一团火,在对情事食髓知味后很着迷,兴致起了能折腾上大半夜,反而是我每每吃不消了在他身下求饶。又等了一会,我回转过头,却发现他已经呼吸均匀,气息清浅的睡着了。
  好吧,他昨天连夜赶路,今天考试又很伤神,再往前推,恐怕他从初八起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了,也难怪这时候根本没意会到我的“暗示”,短瞬间就睡过去了。
  我也闭了眼很快睡去,有阿平在的晚上,整夜手脚都是暖的。
  隔天醒来发现阿平的眼帘下都有了青色,还有他竟长出了胡渣,虽然不至于有颓废感,可也让我怪心疼的。悄悄从他脚边下地,低了身穿好鞋要起时忽然头感一阵晕眩,眼睛也发花,本能地抓住床沿闭了眼缓了下再睁开,晕眩感不见了。
  虽感奇怪但也没太在意,多半是有点贫血吧。走出房门就见柳明在院中,便上前拜托他帮忙买点食材回来,打算给阿平熬一锅鸡汤补补。
  柳明应了声后就出门了,我赶紧漱洗完了生火烧水,阿平起来了可以泡茶喝。
  炉子有一点好,加好了柴在里面便不用一直看着,只需等水开就行。柳明回来的很快,进门时一手提了灶房用品,一手拎着一只鸡,活的。
  我不由愕然,怎么没有把鸡杀好了带回来?以前家中的鸡都是处理好了送过来放在灶台上的,我从未宰杀过活鸡啊。柳明把东西放下了忽然想起还有一处东西没拿,又匆匆跑出去了,于是就剩我和那只鸡大眼对小眼。
  还是很久远的记忆里记得小时候曾看过大人杀鸡,应该是割脖子吧。咬咬牙,想为阿平好好熬一锅鸡汤的念胜过了一切,拎了菜刀走过去,但伸手去提鸡的时候它忽然惊跳而起在半空中扑腾了两下再落到地上,着着实实把我给吓到了。
  难道这鸡也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了吗?尝试再伸手,果然鸡又惊飞而起,看得我受惊之余是目瞪口呆,这鸡也太“明白事”了吧。
  “笨蛋。”一声轻斥从后传来,扭回头,见阿平靠在门框上嘴角挂着笑。他径直越过我走向鸡,弯腰就拎起了鸡后脖并朝我伸手,“刀给我。”
  我立即将刀柄递过去,他接过后就走至井边,却又回头来问我:“该割哪?”
  “……”合着他其实也不会,摆空架势呢。我比了个脖子的手势,本不以为他能下得去手,可看他手起刀落,鸡血朝外喷出,连一声叫都没鸡就因脖断而死了。
  一度血腥的场面将我惊着了,我连杀人都曾亲眼目睹过,不然不是矫情地连杀鸡也看不得,而是难以置信阿平在杀鸡时的果断,甚至连眼都没眨一下。忍不住喃喃而问:“你以前杀过鸡吗?”他将鸡给丢在了地上,摇了摇头说:“没有。”顿了一下又道:“你那么怕,只好我来了。”
  柳明这时刚好走进门来,看见这一幕也不由一惊,连忙道:“公子,这种粗活留给我来做就是了。”阿平不置可否,直起身时我看见那白袍上有殷虹的点,他循着我的目光低头,蹙了下眉便过来拉我。
  回到房中他就指派我:“去,拿衣服给我换。”
  等我拿来了衣服他又张开双手要求:“你为我宽衣。”最初跟他成婚时,确实都是如此伺候他的,后来时间久了他也不有意差使我了,都是自个儿穿好了衣服。
  刚去拉他腰带就被他给摁住,黑眸里一片恼意,“为何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
  “撒谎,你的眼神骗不了人。看你不敢杀鸡便来帮你,结果杀了后你却用这种看待陌生人的眼神看我,我做错了什么?”阿平瞪着我控诉。
  微微闪躲他的目光,我小声解释:“没有拿你当陌生人看啦,就是刚刚看你下手杀鸡好利落,我有点被惊到了。”
  他听后更不满意了:“手法利落也有错了?”
  “没说你错啊。”
  可他完全听不进去,一口咬定了:“你就是这意思!刚才你那眼神不知道有多刺人。”
  我顿时也恼了,声音不由扬高了喝问:“阿平,你一定要这般无理取闹吗?”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重了,那黑眸一闪而过刺痛,旋即他的脸色也变沉了下来,狠狠盯着我,忽然转身就走。门被砸得砰然而响,待我追出去只看见他愤然出走的身影。
  院中柳明不明原委地站在那,看了看我又看向门外,“我去跟着公子。”
  于是诺大的院子顿时就只剩我一个人,原本一团盛火像被人浇了盆水似的,瞬间熄灭了。井边的木桶里,柳明已经用开水烫过了鸡并将鸡毛拔光了。我走过去将后续处理了,便把鸡下在锅里加上水开始熬煮。
  很感挫败,本身一早起来的好意却因为一个杀鸡的问题而弄得一盘糟。算起来这是阿平第二次甩脸色给我看并且暴走,他的脾气有时还真挺大的,不过也可能确实刚才我的眼神不太对,使他感到受伤了吧。诚如他所说的,杀鸡杀得快了难道也有错?
  想了一圈后就觉自己很是不对,而且我分析阿平发脾气的原因恐怕不单单是因为我那眼神,还有这场会试带给他的压力,以及,我身上发生的事。
  是否,这正代表着他其实心中很介意呢?
  有些坐不住了,几度到门边察看,却不见有人回来,就连柳明也没回来报个情况的。我又不敢随意出门寻找,此处是京城不比乡村,怕自己出去了却不认识回来的路。
  一直坐立不安到午后,才见阿平冷着脸走进门,我连忙迎上前问:“你去哪了?”他没理会我,直接擦着我的肩膀走进了屋。我跟着回屋,尽量用轻柔的语气询问:“你吃饭了吗?鸡汤熬好了,我给你盛一碗来吧。”
  “不吃。”他冷声丢给我两字,显然还在赌气。
  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好啦,早上是我不好,你消消气?鸡汤本就是为你熬的,你这几日辛苦要补一补的,我去给你端一碗来,再炒两个菜如何?”
  哪料他用力将我的手给甩开,又面露恼怒:“说了不吃,不吃,不吃!你没听到吗?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要吃你自己去吃,我发誓这辈子都不再吃鸡!”
  再好的耐心也会有被消磨的时候,感觉心中的那丝暖意一点点变凉,我直直盯着那双眼睛,以极轻的声音问:“阿平,其实你并没有真正相信,是吗?”
  看见他身体一震的同时,我心头就有一股刺痛,闭了闭眼再睁开,却是垂着眸语气沉凉:“我被山贼抓进去足有三日,你根本不信我还会是清白之身,所以你情绪焦躁、易怒。另外,之所以先我一步来京,除去要赶在十一日进入考场外,实际上你是不想与我同处。阿平,我猜对了吗?你不要骗我。”
  这时我信服了一句话:最怕世界突然变得安静。
  诚如此刻,在我一番话说出来后,空气就像是凝结了般,沉寂一点点击溃我的心。


第113章 四书五经

  然而当我抬起眸时,阿平眼中的惊痛让我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他一步步往后退,脸上神色像是被重击之后的懵然。
  我想伸手去拉他,可是臂长不及两人之间的距离。是我话说得太重了吗?但这是一个结,不把它打开两个人都不好受。这两天我只要闭上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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