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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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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派去打仗吧。
我对这时代的冷兵器战役挺害怕的,拼的是人多与作战经验,阿平从未涉入过战争怕是毫无打仗的经验。而且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例子比比皆是,我怕经历过战争洗礼的阿平会承受不住这种打击。总之诸般忧虑都从心里冒出来了,等到天黑也没见阿平回来,让绿荷去外边打听,回来说景前殿已经封了,没有人能进得去,皇上与朝臣都在里面议事。
叹了口气,看来是不到深夜阿平也回不来了,让燕七给他留了饭菜便喊上大伙先用膳了。兰苑多了稳婆与随侍宫女后便热闹了许多,不过也没法再像以前那般主仆不分地聚在一张桌子上吃东西,我的膳食会由绿荷端进来,她们则自行解决。所以这阵子都是阿平陪我吃饭的,现在他没回来就我一个人吃着也是食不知味,随意糊弄了几口便作罢。
起身正要喊绿荷来收拾,忽而身下一阵抽痛使我又做回了椅子里,想缓一缓再说,却感觉那痛楚越来越难受了。心头一沉,不会是……要生了吧?
紧随而来的绞痛使我越加确定,是肚子里的闺女真的等不及要出世了。
“绿荷。”我想扬高声喊,可是疼痛使我连从嗓子里憋出话都难。而今一大群人都凑在灶房内用膳,恐怕我在堂屋里的动静完全不能传到她们耳朵里去。
心一狠,直接将桌面上的碗盘给掀至了地上,立时发出乒乓碎响,有磁片划过我的小腿,似有刺疼感,可那疼与肚腹中的疼痛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总算这般大的动静引起了灶房内的注意,隐约看见有人探出头来询问:“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声音正是来自绿荷,我有气无力地喊:“绿荷快过来。”
绿荷是习武之人,耳力要比平常人好,她听见我这般说话几乎是瞬间就冲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我情况不对急声询问:“娘娘你怎么了?”
“我可能是要生了。”相比之下我还算淡定,可绿荷却听了先怔愣住,随即又大喊出声:“快来人啊,娘娘要生了。”
一嗓子吆喝出去,顿时所有人都从灶房冲了出来,于是我的眼前出现一片噪杂混乱的场面。实在是疼得无力吐槽,也无力再走动。稳婆想让宫女把我抬上床,可又怕胎位移动,急得在原地团团转,还是燕七冲出来一把抱起了我送进房中又再小心翼翼地放下。
稳婆见状大惊失色,在后喃喃“这如何是好”,被燕七一个瞪眼怒喝:“还不快为娘娘接生,若有个闪失等殿下回来你们一个个都没命活。”
一帮人这才如梦初醒地开始跑动起来,我在煎熬中看向燕七走出门的背影,这孩子看着平日老与我作对又斗嘴的,其实对我也是关心的。
之后也不容我多想其它,专心对付绞痛的煎熬已耗去我所有心力。疼到后来我知道大约是让我倒霉地遇上难产了,稳婆的声音已经传不进耳朵里,这一刻只想见阿平。
一声声地唤他的名字,我要见他,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为什么不在我的身边陪着?
阿平,不,朱允炆,你在哪?若我今晚过不去,难道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吗?
“娘娘,你听我说,小七已经去找殿下了,殿下很快就赶回来了。殿下是不知你在这生产,否则早就回来了,你为了孩子为了殿下都要撑下去。”
有个声音在贴着我的耳朵说话,辨不清是谁的嗓音,但是能听明白那意思。为了孩子,为了阿平,我得撑下去。
重新呼吸、用力,跟随稳婆的节奏,一次又一次……
阿平冲进来时是一脚踹开门的,稳婆闻声惊急地上前阻拦:“殿下,女人生产见血不吉,您不能进来的。”却被阿平一掌推开,他一个箭步冲到床边,眼神惊怒交加地扑向我,可又生生煞住身体,转而扶住我的肩膀将我搂进怀中,痛彻心扉的语声在耳旁低鸣:“媳妇,我来晚了。”若我这时不痛的话,定然挠他一脸,我这还没死呢,有必要搞得生离死别似的吗?
不过他来了后我那原本已经疼到麻木的身体又似乎有了知觉,疼也变得没那么煎熬了,因为我用力掐着他的手臂使他也面露痛色。若快乐相随,那痛也一起陪着吧。
当婴孩的啼哭声出来时无疑是天籁,我憋足了劲将孩子彻底生了出来,也在那一瞬心头一松整个人都彻底失去了意识。
浑暗里好似听见有人在耳边咆哮、怒吼、啼哭,觉得好吵,真想把这个人给拖出去痛打一顿。后来我强撑着精神弹开眼皮,看见一张哀漠的脸满面都是泪痕,“你好吵。”我喃喃着说话,发觉声音好轻,是之前力气耗去太多了吧。
哀漠的神色一寸寸破裂,转而变成惊异:“兰,你醒了?”
废话,我不醒能和他说话吗?实在是没力气,又想闭上眼睡,可是他突然将我抱起在怀中,急到不行:“别睡,媳妇你别睡,和我说说话。是我不好,不该在今晚离开你的,让你一个人饱受痛苦,我真是混蛋,答应过你的事总是做不到,总让你伤心难过。”
有这么当人老公的吗?老婆生孩子疼到半死也累到半死,生完解脱了还不让睡。
第171章 儿子还是女儿?
以为自己就是念头在脑中想想,没料听见阿平在耳边说话:“媳妇,我叫你老婆好不好?你说的老公是我吗?这是你爹娘之间的称呼?那以后你也叫我老公吧,江老头说你脉象不稳、生命垂危,媳妇你快跟我说说话,不要睡。”
江太医?这都什么蒙古大夫啊,哪只眼睛看到我生命垂危了?被他吵的也是没法阖眼了,哑着嗓子要求:“给我喝点水。”
阿平一听立即伸手端来床边小几上的茶杯,将我扶高一些喂水喝。感觉茶滚过咽喉时嗓子都有些干疼,可能是后来疼到实在不行叫出来所致。我又要求吃东西,他看看小几又再看看紧闭的门,以为他要出去给我拿,却没想竟是吼了一嗓子:“来人!”
门外立即有人应声:“殿下,奴婢能进来吗?”
“有没吃的?”
“有有有,一直备着呢,奴婢这就是去给您拿。”
讲话的宫女声音不熟,等下端着盘子进来的却是绿荷。只见她探头探脑地来看我,又看看坐在床沿抱我的阿平,忐忑而问:“娘娘你没事了吧?”
我说:“如果你能把我身边这个人带出去,相信会更好。”
绿荷还傻乎乎地问:“你是说把殿下?”瞧那看向阿平的眼神我都忍不住笑了,这妞真心讨喜。总算在阿平说了让她先下去后,如获特赦令般地小跑步着出去了。
绿荷端来的是一碗米汤,阿平用勺子搅了搅,里头米粒全无,臆测而道:“应该是江老头吩咐的吧,可能你还不宜进米食。”我也不知道他哪得到的结论,搞得我像动过刀子大病醒来似的,等到事后才明白是有原因的。
喝着米汤时,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可又想不起来,估计是自己饿狠了,发觉连米汤喝得都很美味,咕嘟咕嘟几下碗就见底了。我意犹未尽地要求:“还要。”
可阿平把碗放在小几上后说:“先垫垫肚,晚些再吃。”
我不甚乐意地别过头生闷气,想要多喝一碗米汤都不同意,还不让睡觉。阿平正要说什么,门被外面推开,江太医背着药箱走了进来。
先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色,江太医才道:“娘娘终于醒了,殿下都快把太医院拆了。”
微微怔愣,我睡了很久吗?不就是恍惚了一会嘛。听见阿平在旁没好气地道:“哪那么多废话,快点给兰把脉。反正你那太医院拆了还可到别的屋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江太医气得吹胡子瞪眼,又无可奈何,只得一屁股坐下来转移话题让我伸手把脉。
这时阿平倒又一脸紧张起来,“媳妇,你快让老头子瞧瞧。”我依言伸出了手,等江太医把完脉后阿平立即询问:“如何?”但见老太医兀自沉吟不语,神色莫测,就知阿平要急了:“你倒是说话啊,诊断出来什么没有?”
老太医捋了捋胡子后缓缓道:“据老夫断脉所察,因还是体内虚寒所致,尽管这几月勤加锻炼,加上老夫的调理有所改善,可是宫寒还是令娘娘在生产力竭后接不上气来,才会导致一度失去呼吸。”
我听得完全呆住了,他是在说我吗?
一度失去呼吸那就是休克啊,我在昏迷的时候严重到休克了?为何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到这时才终于想起来忘记什么事了,生产前的各种煎熬与痛苦差点使我崩溃放弃,好不容易生出来了,结果竟然把孩子给忘得一干二净!屋内并不见摇篮与小床,也不见有带孩子的宫女,应是被抱到外面去了吧。
转念间又想——“我不就是眯眼过去一会吗?怎么会连呼吸都没了?”
却没想在我话落后空间顿时沉寂,老太医和阿平都用某种难言的目光看我,尤其是身边这道让我感到很压抑。老太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出事实:“娘娘,你并不只是小睡过去一会,而是昏迷了一天一夜,老夫各种法子都试过了,到最后连针灸都用上了也未见你醒,依照你紊乱的脉象来断若夜里还不醒恐性命危矣。”
愕然以对!
之前是初醒过来有些懵又被阿平给弄得烦躁,是故将孩子一事给暂时忘了,可现下都回想起来了。明明就是在生完孩子后因虚脱而闭了下眼,连在无意识状态中还能隐约听见耳边有噪杂的声音,感觉至多昏过去一两个时辰罢了,却告诉我那一昏沉就是一天一夜,如今已经是第二日的上午了……
不由转眸去正视阿平,到这时才察觉到他的眼睛很红,里头甚至还有着血丝,而眸光里的情绪除了不安外还有惶恐。难怪刚才他会那样神经质的不让我睡觉,看见我要阖眼就与我说话,还求着让我别睡,由来如此。
我闭上了眼就全无知觉也没了时间概念,中途一度休克恐怕是将他吓坏了吧。
老太医的语声打断了我的冥思:“说来也是奇怪,老夫从医这许多年还没遇到过你这种症状,呼吸停止了但是脉搏跳跃正常,心跳又极慢,正束手无策之际是殿下用力按压你的心脏又用渡气方式才使你回魂过来的。”
一抬眸看进那双眼中,就听见阿平说:“我用的是你上回教我对皇祖父施展急救的方法。”
顿感是天意,上回朱元璋突然倒下时我因男女授受不亲而无法亲自实施急救,就将方法教了阿平,却在后来也没派上用场,哪料几月之后竟然用在了自己身上。
连医术精湛的江太医都不能诊断出我之症状所出何因,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可能真的是阿平对我的急救起到了作用,也有可能并不是那原因。总之我在昏迷中无意识状态下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光想想自己有可能在无知觉状态里死去就感后怕。
有时候生命真的很脆弱,在不知不觉间流逝,连跟身边的人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而我心里头在想的还有一个可能性,会不会——又一次地以莫名的方式离开这个时代,这次的怪异症状只是一个前兆?这个可能性与死别一样让我感到恐惧,当在这时代有了生命牵绊后,我不可能再如当初一般洒脱。
更何况我还有了生命中另一个密切相连的人!
“孩子呢?”我左右张望着,醒来到现在也没见人抱来给我瞧瞧的,到底有没把我当成是孩子的娘亲啊?却见阿平立刻面露怒色,语气也不好:“不提也罢。”心头一沉,不会有什么事吧,急拽住他衣袖追问:“怎么回事?孩子怎样了?”
尽管自己清晰记得是生下了孩子听见啼哭声后才卸了力气昏过去的,可阿平这态度加上刚刚获知自己经历了生死劫,心中不由惊恐起来。
如果孩子有什么……我甚至不敢去深思这个可能性,整整九个月又十天的见证它在肚子里慢慢成长,情感如细水长流般早已倾注。
阿平看我如此着急连忙回道:“没事没事,你别瞎想。”
“到底什么事?”我要知道一切与孩子有关的事,语声不由扬高激烈了。却见阿平不甘不愿地道:“真没事,就是……就是你生了一个胖小子。”
呃?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阿平不高兴地说:“都是那臭小子体型太大,不但害得你饱受煎熬与痛苦,又差一点导致你垂危,还把我的闺女给挤掉了,长得又丑,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老太医闻言忍不住插嘴:“殿下,小殿下可是你的儿子,连皇上看了都十分欢喜呢。”
“欢喜就让皇祖父抱走去养吧,我和兰还乐得清静。”
“子不教父之过,怎能将小殿下丢给皇上来养呢,再说皇上的身体大不如前了,国事又繁忙,哪里有时间来养小殿下啊。”
“不管,等下我就让人把那小不点给送皇祖父那去,反正总有人会伺候着的。”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忍无可忍地喊了声:“都给我闭嘴!”
顿然安静,耳根子总算清静了。我问:“谁来给我先解惑,到底我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还是双胞胎?”
老太医抬眼看阿平,而阿平又指望向他,两人磨磨蹭蹭终于还是老太医开口应答我:“娘娘所生是个白胖儿子,单胎。”
儿子?之前阿平不是说问过很多人,并且查过各种书籍都指证我怀的是个女娃吗?结果生下来是个儿子,那我之前做的小棉袄小棉靴都是按女娃娃的款式做的啊。
我懊恼地瞪视身旁的某人,质问出声:“当初是谁指天发誓我肚子里怀的是女娃的?”
这下他声音变小了,眼神也闪躲了,“媳妇,这不能怪我啊,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回头我一定要去问她们的罪。”对他我也是实在气不动,关键是明知古时迷信盛行,我居然还信了他的邪,就跟被洗脑了似的一门心思以为怀的是女孩。
如今被告知是个儿子,感觉落差好大。心里那许多为女孩穿衣打扮的构想,都泡汤了!
第172章 正面冲突
可到底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别人嫌弃总没有我这个娘嫌弃的。目光不由落向了门处,提出要求:“把孩子抱来我看看呢。”
阿平不是很情愿地出去了,剩老太医与我留在房内。一时静默,微感奇怪老太医何故不起身告辞,直到阿平身影消失在门处时突听他询问出声:“不知娘娘能否告知殿下使用的那急救方法具体步骤,又针对哪些症状。”
我微默了下,能理解一个医者,对于能够帮助病情的新文化有着迫切的探知欲。也没什么可藏掖的,将我所知的简单医理告知了他,至于正对哪些症状我说不上来太具体的,一般就是暂时大夫还没抵达之前的急救措施,以防病患等不到救治就先咽气。
老太医听后总结:“此种方法应当是对心率复苏有帮助,老夫从医多年,也是受教了。”
这时阿平领着一宫女走进来,我的视线立即被宫女怀中的婴孩给吸引住了。米黄色布料的包被是我亲手缝制的,从我的角度看不见孩子的脸,忍不住撑起身伸长脖子。
等孩子抱到眼前时我霎时心头变软了,听阿平在那胡说什么孩子又丑又胖,明明很可爱好不?皮肤会有些红,不过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转白过来,粉嘟嘟的脸蛋很想让人去掐一把,而那嘴巴还在一噘一噘的。忽而想起我昏迷一天一夜,孩子吃什么?
等我一问出来,老太医先笑道:“娘娘多虑了,自有奶娘带小殿下的。”
这才发觉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哪还能让孩子给饿着啊,而且看他睡得如此香甜,定然是被照料的十分好。抬起眸问阿平:“名字可有起?”
原先我有想过好些名字,可因为听了他的以为是女孩,起的自然都是女孩的名字,不可能再给男娃用。只见阿平摇了摇头:“名字需得由皇祖父起,我还没把孩子带过去给皇祖父看。”我微微一怔,“那没起名字之前要如何称唤?”
“可以先起个小名,就像我的平字一般。”
皇家子孙规矩众多,就连名字都得排辈论行,需由皇帝来决定。
我仔细看着被放在身侧的宝宝,不求他将来如何有出息,只求能平安一世,但若起“平安”之名,一是与阿平的“平”字撞上了,二是恐会让外头非议。心中轻叹,还是将取名这个难题交给男人吧:“阿平,你来取。”
“他那么圆,就叫圆球得了。”阿平不上心地敷衍我。
恼得我将枕头朝他丢去,有他这么当爹的吗?谁家的孩子因为胖嘟嘟而被唤作圆球了?阿平看我脸色不好,又提议说:“他看着那么黑,不如叫……”被我眼睛一瞪,将到嘴边的话都缩了回去,我试探地轻触了下孩子的脸蛋,软软嫩嫩的,又确实脸很圆,心中一动:“不如就叫圆儿吧。”阿平立即追问了句:“哪个圆?”
知道他那心思,脑中一转就回道:“元宵的元。”
“有何意义吗?”
丢给他三字:“我乐意。”
于是我宝宝的第一个名字终于有了——元儿。至于大名,在阿平抱着去到朱元璋处也被赐予了,到元儿是排到了“文”字辈,元儿被赐名为朱文奎。
据说朱元璋看见元儿的第一眼就愁眉舒展而开,一扫之前因北元来犯而引起的低迷,甚至当着朝臣的面还将元儿抱在怀中逗乐呢。世袭传长,而且阿平是皇太孙,是故元儿打一出生就意味着不平凡。
在这种高兴的时候我不想去细思今后那所谓的历史,那些问题留待以后再去忧虑。眼前最让我无奈的是,不知为何我没有母乳可喂养元儿。起初女医来为我诊断说是可能暂时没有,私下里为我做了好多次按摩,却始终都没有奶水出来。最终只能无奈宣布元儿没有母乳可喝,需由乳母喂养了。
奶娘是阿平找来的,年岁也就二十多岁,正当年轻,名叫云姑。他见我不太高兴便安慰我说在宫中几乎都是生了孩子由奶娘在带的,身边也有个人可多照应。
不过他对元儿依旧不喜,主要还是因为我。我在生产时的停止呼吸使他心有余悸,又一心想要闺女却得了个儿子,每次他都瞪着摇篮里的元儿叽里咕噜地发狠,跟三岁孩子没差别。
可虽如此,到了夜里元儿饿醒了或者尿床了哭啼,却总是他下床去照料。看他笨笨地抱着孩子的模样,我的心中会软到一塌糊涂。其实阿平是爱元儿的,不管是爱屋及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单从他眼神里的温柔便可知晓有多疼元儿了。
月子期间我不能出房子,只得每天都憋闷在屋内。有元儿在还不觉得难熬,就是偶尔吕妃那边要来抱孩子过去时间最是煎熬了。吕妃是阿平的母亲,元儿是她的孙子,我作为儿媳自是不能阻止她要见孩子。但前事可鉴,哪怕元儿是她亲孙儿也让我忘不了当初她因不喜我而用息子香,差一点令元儿落胎这件事。
所以每次元儿被抱去时我在兰苑都心神难宁,尤其是本想派绿荷跟去,却被刘清给拒绝了。虽然每次元儿被抱回来时并没怎样,可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这事并没与阿平提,一来他是知道元儿被他乳母刘清抱走的,二来毕竟他们是母子,已经因为我而关系变僵了,如今有了元儿,自己也成为了母亲,不想再加深他们母子矛盾了。
这日午后,元儿又被刘清抱去了吕妃那边,我一人在屋内很是冷清便走出了门。不知为何外面静悄悄的竟是一人也不见,打从怀孕后期我这兰苑的人数就呈直线增多趋势,已经很久没这么清静过了。主要是绿荷去了哪?她一般都会守在我的房门外的啊。
等走进院中发现连燕七都不见,他是最不可能离开兰苑的人,据说也就我生元儿那晚实在是不行了,是他冲到景前殿不顾性命的高喊出声,才引了阿平的注意能够及时赶回来。
月子已经有二十多天了,若是云姑或绿荷在肯定还是不允许我踏出房门一步的,现下难得清静我也就放肆了在院中走。天气很冷,算算日子快要过年了吧,这宫里头过年似乎也不怎么热闹,冷冰冰的没一点年味。晚些等他们谁回来了我得交代着办些年货,简单的剪一些窗花挂些灯笼总要的吧,还有,元儿的满月是不是也得庆祝一下?
冥想中不知不觉走到了兰苑的门边,下意识地往外看了眼,见有个宫人打扮的往这处跑来。此处偏僻,应只会是往我兰苑来的,等宫人近了发现好像是阿平原来寝殿里的,叫啥名字我记不住。那宫人来到跟前就急喊:“娘娘,您快去吕妃娘娘那一趟吧,殿下跟吕妃娘娘大吵了起来,谁都劝不住。若是传到皇上那去,殿下肯定要遭殃。”
闻言我皱起眉询问:“殿下为何会与吕妃争吵?”
“是为了小殿下,刚刚宁德宫走水,所有人都去救火了,小殿下他……”
心头惊骇无比,顾不上再多听他一个字我就急冲而出。再没比这一刻更恐惧,元儿那么小如何能遭受这些?是我的错,就不该优柔寡断顾虑太多,宁可任性一些至少也能护着元儿。
面上冰凉一片,是泪控制不住滚出了眼眶。身后宫人在喊着:“娘娘,慢点。”但我根本听不进去,用衣袖去揩湿了的眼眶,竟觉眼睛刺疼。
等一口气冲到吕妃宫殿附近时,远远都能闻见一股火烧过的味,心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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