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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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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来到前厅,一眼就看见燕七与一中年男子打的正起劲,他还面露怒色。我虽不懂武功,但也能看出来燕七是留了余地没出全力的,可那中年男子却处处紧逼不舍。
突听旁边传来一声沉喝:“庆安,给本王住手!”
不用转头也知是朱棣走上前来喝止了,而那人果真是他的部下。同时阿平也叫唤了燕七的名:“小七,退下。”
燕七倒是闻声立刻收了手,却不料那叫庆安的人不撤掌,实实在在一拳头打在了燕七胸口,把他打的连退数步,顿停住时脸色煞白,下一瞬就一口血吐了出来!
只听那人哈哈大笑了几声后道:“不是我瞧不起你这般的小白脸,实在是太弱不经风,吃我老安一拳就能吐血的。”语气甚是得意洋洋,神态里的趾高气扬也是让人不舒服,而且那话……委实有对人轻藐之意。
随后赶来的朱能一见场中情形便大喝:“庆安,王爷与殿下都来了,还不快行礼!”
那庆安到这时才发现背后的我们,连忙走到朱棣跟前弯腰:“属下参见王爷。”而朱棣没应声,只双目沉凝地盯着他,转瞬间氛围便变得沉滞。
这边燕七也被绿荷给扶了过来到阿平身后,木叔为他搭了脉搏后眉宇微蹙起来,似乎情况不乐观,明显燕七是受伤不轻。
阿平询问:“何故起争执?”燕七却默不作声低着头。
另一边听见朱能也在质问:“怎么与自己人打起来了?”
那庆安往这边看了一眼,理直气壮而回:“我就跟这小白……小兄弟开了两句玩笑,哪料他竟动怒与我打了起来。”
阿平听后转过身抵近一步质询:“小七,他说得是否真的?”
可燕七依然沉埋着脸,像个闷葫芦一般。我在旁也是暗暗着急,虽说两军交战时都是生死兄弟,可到底还是有差别的,不说泾渭分明吧,但燕军与我们一道来的朝廷的兵多少罅隙在。此时双方人都在场,为调解此纠纷燕七务必得将始末说出来啊。
我相信他绝不是冲动之人,加上那庆安言辞之间的无礼,什么“小白脸”之类的话,我可是都听在耳里的。可燕七若一直沉默不语,即便是阿平想保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也难做啊。
军中自有军纪,一心护短,只会被说成是包庇下属。
我这处正担心着,庆安居然又开口了:“殿下,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说得当然是真的了。”其态度之傲慢,令我心生恼怒,走前一步正要呵斥被阿平给拽住了手。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朱棣突然怒喝:“放肆,谁允你对殿下如此说话的?”
庆安被吓了一跳,身体一抖立刻回转身,“王爷,我只是……”
而朱棣并不给他再说的机会,怒声截断:“军有军规,朱将军,与同僚私下殴斗依照军纪是当处以何惩罚?”朱能立刻回答:“应当罚二十军棍。”
“拖下去执行。”朱棣下令。
他的部下对他指令不敢不从,立即有人上前要去押庆安,而庆安面露惊色的同时指着燕七叫道:“那他也当同罪而罚!”
朱棣没有出声,可在场之军将都转过头来看向了这边,目光堪堪落在阿平脸上,明显都在等着阿平下令。我仍记得之前朱高煦在军中受罚的场面,只是十军棍就已经打得他没法走路了。可燕七刚刚受了不轻的伤,再打二十军棍焉还能撑得过去?
目光转过朱高煦,他刚好也在看我,视线撞见后定了一瞬,他有收到我眼中的忧虑,迟疑了下开口想劝:“父亲,那燕七恐是受伤了不能再罚,不如……”
然而庆安却不肯买账,就是哪怕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心态,他截断了朱高煦的话:“什么受伤不受伤的,不过是受了我一拳而已。就说他跟他主子都是软绵绵弱不经风的小白脸,现在是怕了吗?如果怕了就说一声,别等下一棍子打下去哭爹喊娘的。”
此话一出来我的脸色也变了,未及惊怒,就听见燕七先跳出来怒喝:“你还敢诋毁我家公子!之前我对你一再忍让,你可以骂我,但是不准你骂我家公子。”
“你家公子不过是仗着皇……”庆安的话没说完,就见眼前一闪,而他的人已经被踢飞了出去,踢他之人正是满身怒意的朱棣。
即便如此,我到这时也忍不了怒火了,向前微走出一步,似笑非笑地盯着倒在地上的庆安:“你刚才说我家公子不过是仗着什么?皇上的厚爱,还是皇族的身份?其实你想骂的不是燕七是小白脸吧,而是想骂我家公子对不对?或者,你已经骂了?”我轻笑了下,敛转眸向朱棣,眼神中射出冷意,“同僚私斗是杖打二十,那么亵渎皇威、辱骂皇太孙,又当是何罪呢?燕王爷。”
阿平的掌还抓着我的手,很紧,但在此场合里他没有阻止我说话,也放任了我为夫讨还公道。不管庆安是什么身份,又曾经立过何功劳,可是当前若纵容了他,那便是将阿平的威信扫落于地面,余下那些将领也同样会像庆安一把将阿平轻看。
而这样的口舌之争不该是阿平亲自来,那这个恶人就不妨有我来当。
朱棣沉寒着一张脸,恐他也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地步,缓缓敛转向庆安的眼神,让其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一旁的朱能见状想要求情:“王爷,庆安只是性格鲁莽了些,还请能够从轻发落。”
我笑了,“性格鲁莽?朱将军,我敬你战场上骁勇善战,可在处理军将纷争时却太过优柔寡断。难道,”有意顿了顿,“你是想因他一人而让整个燕军都背上辱骂皇族、亵渎皇威的罪名?还是让王爷背负治下不严又包庇同僚之名?”
朱能吓得往后一趔趄,不敢再说一个字。
这时朱棣才缓缓回转眸来看我,眼神里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却听见他沉冷的语调一字一句下令:“亵渎皇威、辱骂皇族,其罪当诛!来人,将庆安拖下去吧。”
到这时还滚倒在地上的庆安终于知道害怕了,“不,属下知罪了,请王爷饶命。”
然而朱棣只是摆摆手,立即有两人上前将庆安拖了走,不管他再大喊大叫也没人敢在此时多劝一句。眼见当真是要拖出视界了,我才暗中拉了一把阿平的手,下一瞬就听见他扬声而道:“慢着。”
当下所有人都顿转目光看向他,那拖着庆安走的两人也停下来看朱棣脸色,从他脸上获知到讯息后就在那处等候。阿平语调清平而悠扬,足以让在场之人都听见:“虽有恶罪在身,但念及其沙场勇猛,一心为国,舍生忘死,就免其死罪吧。”
我不知道别人此刻是怎么想,但是我却感到震撼,寥寥数句话甚至没有任何怒色,却已然有了皇者的气势。哪怕他面色还有些苍白,却也不怒而威。
身为一个皇者,要的便是此种恩威并施,既让其感受到恩泽,又震慑于威严之下。
能够达到此种效果,我当真觉得自己这个“恶人”做得并不亏了。
第198章 王与将
而那边朱棣在眼神缩了缩后开口沉喝:“还不谢殿下不杀之恩?”
庆安如梦初醒,他匍匐在地一边叩拜一边大声喊:“多谢殿下不杀之恩,多谢殿下不杀之恩。”但朱棣紧随着就重新下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对皇族不尊不可不罚,由斩杀改为五十军棍,立刻执行!”
庆安一听面如死灰,却不敢再开口求饶,一声不敢吭地被拖下去了。很快屋外就传来惨叫声,一下一下伴随着军棍击打声,甚是惨烈。
而在高墙之内的我们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离去,径自听着那一声声叫。哪怕我越听越害怕,怕那庆安受了五十军棍后很可能也就没命了,那么我便成了这无形的刽子手。可依然强忍着,等着这场刑罚结束,也等着从今往后没有人再敢垢言我的阿平。
打从认识起就一心呵护的人,岂容别人来诋毁唾骂?
而燕七自是无需再去受罚,也没人再敢来逼迫阿平。这也正是我刚才有意发作的缘由,我是一个很护犊子的人,燕七虽然平时常与我斗嘴,可他跟绿荷就像是家人一般,看他受欺负当然要站出来。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能够站出来说话,不过是仗着有阿平在侧,而朱棣与朱高煦都会维护我罢了。所以,这一场内斗,不能算赢,也不能算输。
在冥想中,墙外的喊声停了,有人进来报说庆安受不住疼晕过去了。朱棣只蹙蹙眉道:“继续。”来人不敢多言,转身回去准备发令。
阿平再次开口:“既是已经晕过去,就将余下数目记住了,等缓过来了再受罚吧。”
当下我不觉得阿平这个决定有何不妥,只是看朱棣黑眸掠转的瞬间有幽光闪过,捕捉到一丝异样的念头。后来等私下寻到机会问及朱棣时,才恍然而悟。
仁慈,确实是一个为君者首先必备的品性,而实施仁政也是朝野上下乃至民众之福;可是在军营之中,只有军令如山与坚硬不屈,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当能令部下信服,太过优柔寡断只会让别人以为你太过胆小。
此时朱棣自是没有去驳阿平的面子,淡淡吩咐了就按殿下所言记下庆安的板子,容后再作处罚,一场纷闹到此算是结束了。
回到后院,木叔立刻让燕七在床上躺下,在他心口处推拿了好几下才收了掌回头与我们解释:“心脉受损,暂时需要修养一段时日了,在此期间不可与人再动手。”
燕七侧卧在那皱着眉道:“没那般严重吧。”
木叔不理会他,径自出了屋。
阿平虽然有跟着进到屋内,但却就靠站在墙边没到床前。当燕七的视线搜找时我便知道他在寻阿平,有意让开了位置,燕七的目光落定后便缩了缩,很小声地唤:“公子。”
阿平没有应,只面无表情地靠在那平静回视。
燕七的眼中终于出现了慌乱,他从床内撑坐起身,半个身体探出床外表情紧张:“公子,是我错了,我不该跟那人私斗,可如果不是他……”
“不是他诋毁了我,你就不会动手是吗?”阿平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解释,“可是小七,你有想过你这一动手打破的是什么吗?”
燕七怔怔而答:“公子,我不知道,是不是……会影响到你?”
阿平摇摇头,“当你打出第一拳的时候,就意味着我们与燕军之间出现裂痕了。”
这个理我又何尝不清楚,本身燕军直属朱棣,只对他臣服,而朝廷派来的兵在以战功为长的军营里,会被无意识地削弱、轻看,都属于正常的,需要不断的拼杀与战绩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在此之前,燕军将领们不过是碍于朱棣的治军严厉和阿平的皇太孙身份而不敢有任何不敬之词。可十个手指都有长短,朱棣管制属下再严格也有不逊之辈,比如那庆安。
也正因为有这样的人,才会将原本掩在底下的东西给放到台面上,使其矛盾激化。
不过我是赞同燕七的,庆安今天能够辱骂我们朝廷派来的兵,诋毁我的阿平,它日只会更猖狂。若让这股风吹进军中,使得两军互相排斥,那么后面的仗还怎么打?
杀鸡儆猴也好,以此为戒也罢,总之今日就是要立这个威,才能让那些不服的人闭了那张嘴,更何况将来阿平要登帝王位,又岂容他们如此轻薄。
军功固然可敬,但有人天生为王,有人则生来是将才,而将,是属于王的兵。若连皇权都能无视、不敬,此将何以为国,又何以为兵?
我兀自想着这些,而那边燕七被阿平数落了之后已经是满脸懊悔,再看阿平神情里的消沉,他急得要下地,可脚一踩地就腿一软要摔倒,被就在旁边的绿荷给扶住了。
阿平没有来劝慰反而转身就走,我心头一沉,对燕七丢下一句:“我去看他,放心,今日你的举动我支持。”不管阿平此时在想什么,但不能寒了一颗对他百般维护的心。
随着阿平屁股跟出来的,见他回了自己的房便也跟了进去,然后将门关上。
他自是知道我有随过来,回眸看向我时来询问:“兰,我是不是做错了?此趟远征就不该将最亲近的人带在身边的。”
我走过去把他拉坐到桌边,端了茶壶替他倒了一杯凉茶后才道:“如果你不把我和燕七带上,刚才那种时候谁来维护你?难道就任由别人将你薄待?”
“可是……如此我与燕军必生罅隙,两军交战最忌讳的是内斗。”
我笑了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道:“理是这个理,但却未必啊。你想想今天这个事情的发展流向呢,是觉得任由此风歪长呢还是就此扼断的好?”
阿平开始迟疑了,眼神里有了不确定。
我又给他加了一剂猛药:“那再换个角度来,假如今天的主角是你,而那庆安骂的是我,你又会不会出那一拳?”阿平顿然惊瞪,想也没想就道:“当然不允许任何人骂你了。”
紧随着我跟了一句:“所以啊,燕七的那一拳有何错?”
阿平一下被我问住了,看那呆怔的表情我将桌上的茶端起递进了他手中,语重心长地说:“阿平,你也说我们是你最亲近的人,而你一定知道在燕七的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就如他所言,相信今天那庆安怎么骂他都不会动一根手指,可偏偏是不能骂你。同样的理也在我身上,可以有人对我轻待,但唯独不能针对你。所以当时我也控制不住情绪要讲那一番话,我知道你会担心,但我们人活这一辈子,并非是靠容忍来生存的,该有骨气的时候就得有骨气。”
获得别人的尊重绝对不是靠容忍而来的,是需要实力。而在证明自己实力之前,每个人都有一条底线,不容人肆意触碰。
沉顿良久,阿平终于眉间皱褶疏散,缓缓开口:“或许真的是我顾虑太多了。我一心希望两军能和睦共处,不想打破这个平衡,却没想本身就不在一个天平秤上又何来平衡?另外,我也应该约束自己的部下,像今天这类的事若再发生定当严惩。与王叔之间可能也需要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听着他最后那句话,没来由的心头一颤,这是我唯一不敢去触碰的区域。不敢去问阿平要与朱棣谈什么,怕问一句就能引来阿平的臆测和疑心。
所以我有心转移了话题:“我认为你应该去安抚一下燕七。”
阿平点头,“我知道,刚才确实说话重了一些。”他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后起身对我说:“我现在就去找他。”
阿平进了燕七屋子,将里头的人都遣了出来并将门给关上了。我是知道其中原委的,但其他人都不知道,各自面面相觑又忐忑,也就木叔比较镇定。
由于城守府就这么大,基本上所有将领都是住在这后院的,男人们也不讲究,有片屋瓦可遮蔽就好,所以三五人睡一屋也并不稀奇。这会儿全都站在院子里,三两成群,我在角落里暗暗观察,很明显的分成了两边:一边是燕军将领,一边是朝廷的人和锦衣卫们,或坐或站都不开口说话,于是院中气氛很沉闷。
没见到朱棣与朱高煦的身影,应该也在屋中议事。这件事还得看朱棣的态度,其实阿平并未做绝,还是留了庆安一条命在,朱棣是北平的燕王,也是大明朝的皇子,庆安对皇族的污蔑恰恰也包含了他。只是我对阿平了解,对朱棣却从未看透过,也不知他沉鹜的面孔下盘转的是什么心思。
第199章 惊变(上)
正念转间就见朱棣从屋内走了出来,可能是感应到我的视线突然转过头来,我避无可避,只能平静而视。却没想他在顿了顿后,抬脚就向我走来,顿时心下微慌,原本歪靠的身体也站正了。等朱棣到近处就听见他问:“平儿呢?”
我答:“在屋内与小七说话,你有事的话我就去叫他。”
他摆摆手说:“我等上片刻也无碍。”
目光凝于我脸上稍瞬,就听他又开口:“今日之事非我所料,也是我御下不严之过,若有让你难受之处多包含。”我心中暗惊了下,他是在跟我道歉吗?
迎上他的视线心头不免波动,那双眸子太过洞穿人心,好似自己是透明的,脑中转过什么念头都逃不出他的眼睛。我生出慑然感,下意识就想避开那目光,但眼下情形必须得忍住,尽量让自己的神色不要有太大波动,语调也清平:“王爷无需太过自责,你已经惩戒过庆将军了,相信经此一事大家都会引以为戒。”
我并未刻意扬声,但身周也有一些燕军将领,自朱棣走来身前便“收获”了不少侧目。想来如今应该有不少人对我印象深刻了。先有朱棣亲自领兵于乱军之中前来营救;后则在庆安无礼蔑视皇权时挺身而出,堂堂指责,关键是没有人来呵斥我的“多言”,不管是阿平还是朱棣;而此刻又见朱棣特意走至我跟前,言辞恳切,恐怕每一个人心中都在臆测我到底是何身份,让他们的燕王如此重视。
朱棣沉静片刻后抬起眸,放低了语声:“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全权处理。”
我怔了怔,等领悟过来那意思时不由惊怔地看着他。这句话等同于是对我许下承诺,他已然洞悉我心中所忧虑之事,应下了这个承诺便无需我再去烦忧,他会将事情负责到底,也会给我满意的答复。面对着他沉幽而视的眸光,我不知该如何以对,只有轻嗯了声。
算是,对他的一种信服吧。不是没来由而生的,是当初一起共同经历过的那些事让我确定他是个一言九鼎的人。
“你……”他刚想再说什么,燕七房间的门从里头被拉开了,朱棣顿停了后面的话目光流转向那处,见是阿平走出来他便立刻走了过去,“平儿,我们谈谈。”
阿平浅笑而回:“王叔,我也正有此意。”于是两人直接进了隔壁的空屋,这下我不再担忧了,两人都有心往好的方面走那便不会再起争执,至于,阿平说要“开诚布公”会否谈到以前我无从确定,也无从担忧起,哪怕真谈到了就让他们以男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吧。
感情上我对阿平问心无愧,也曾与他交心而谈过了。至于朱棣,除了最初救他的动机外从未有过其它杂念,哪怕他很可能就是陆锋。
深知我与陆锋的感情在那一世已经尽断了,不会再来与这一世牵扯。
敛转眸见四下的将领们都目光朝着这边探视,看来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事态发展。环转间撞上人群中一双黑眸,扑扇扑扇地朝我眨了眨眼,又跟我做了一个努嘴的动作。看着他走出了后院并没立即随上去,是等过片刻后才也走了出去,见朱高煦探头探脑地站在墙角边正朝这处张望,看见了我立即招手又压低声喊:“这边。”
我走到跟前蹙眉问:“找我什么事?”
朱高煦没心没肺地问:“小兰,我炆哥怎么说啊?是不是很生气?庆安那人就是那德性,口没遮拦的,有好几次都为那张臭嘴巴而跟人私斗,都是老朱给他瞒着父亲的。这回是他咎由自取,活该被打的半死。”
我见朱高煦并非故意为搏我开心才说这番话,他在说这些时也一脸愤怒,可见那庆安平时嚣张肆意惯了。不由询问:“既知此人如此恶劣,为何还要包庇于他?”
“他是皇祖父时期一员老将的儿子,打仗时十分的勇猛,立下过不少战功。老朱惜他是一员猛将,故而总是替他隐瞒。”
我冷哼出声:“你可知一只苍蝇坏了一锅汤的道理?有着这样的搅屎棍在里头,只会坏了你们燕军的名声。”朱高煦闻言也不生气,嘿嘿一笑了说:“现在不是被你把这根搅屎棍给除了啊,不是我说啊小兰,刚你说话的那股气势当真吓人也。”
我挑起眉,“那吓着你没?”
“我吓着什么呀,反正你也不会对我那样凶的。我在旁边看着还觉得痛快呢,总算是给我出了一口恶气了。”
这回算是被他给真的逗笑了,脸上刚露出笑意他就嚷了起来:“笑了笑了,总算雨过天晴。”我真有想踹这小子一脚的冲动,至于要这么大惊小怪吗?不过心思翻转,想及之前他与朱棣的闭门谈话,便打探了询问:“之前你与你父亲关在房中都在那讨论什么啊?”
“还能有什么呀,不就是说这事呗,我还被父亲给责骂了呢。”
“为何要责骂你?”
“父亲询问我庆安在军中的品性,我这不是念着老朱那点交情嘛支支吾吾的,然后被父亲一顿臭骂,逼得我只好把那些旧账都给翻出来了。还有就是我怕你闹那一场有事,替你向父亲求情了。”
我心中一动,“你父亲说什么了?”
朱高煦对我一向老实,毫无隐瞒地回道:“父亲说这事他自有定夺,让我无需操那份心。不是我要夸你啊,当时那种场合换作是我也不太敢说那番话,小兰,我当真是对你服了。”
瞧他这傻样便心生捉弄之意:“服气了是不?那还不叫一声姐,以后让姐照着你。”
他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就开始阴阳怪调地鬼叫了:“哪来姐?我怎么没看到?”却没防突然有道粗蛮的嗓音从背后响起:“小朱,你在这做什么?”
回过头就见是一莽汉,他在墙角处探了探头张望着问:“刚听你们说什么姐来着?是这城守府有女人吗?”我背转过身就瞪了朱高煦一眼,都怪他那大嘴巴与大嗓门,也不去说话,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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