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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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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平刚要走上前去却被我给拉住了,我想看看小同的反应,或许元儿会是能够劝服他的关键。阿平眸光一回瞥就顿住了脚步,反握了我的手便安然站在一旁,我想抽回也不能。
  小同在看到自己把元儿推到地上后本就愣住了,再见元儿放声大哭更是无措,伸了手想要去扶可却见自己只有单臂,又缩了回去。几番为难懊恼地来瞪我,“为什么不把他抱走?”
  我面无表情地回:“人是被你弄哭的,自然由你负责。”
  小同气得掉头想走,可僧袍的袍摆被小元儿的小手给拽住了,就在刚才他抬眸来瞪我时。我并不担心,小同的反应已经告诉我他不可能再一次推开元儿。果不其然,他转眸俯看着地上那个小不点,最后慢慢蹲下来了,抓了元儿拽住僧衣的小手,他问:“你叫什么?”
  刚才我有提过,可能他没注意听,也可能他想听元儿亲口答,而元儿却只咧了嘴傻乐,还往他怀中钻,竟是想要爬上小同这个舅舅的身。
  对于这个状态我也感好奇,小元儿从未见过小同,怎会一见面就不陌生地要抱?还记得之前回来第一次见这小子时他还无视我来着,是我花了心力与时间跟他玩才拉近的距离。
  要不是小同,我铁定会泛酸。
  不过这刻却担心元儿这个举动会否让小同为难,他只有一只右手。但等过片刻我发现自己担心的多余了,因为我和元儿处的时间长了知道他是要干啥,可小同却懵懵懂懂的不明白,被元儿爬啊爬的还给掀翻在地了,于是就出现了一副滑稽的画面。
  小同翻倒在地,元儿以为在跟他玩游戏,毫不犹豫就往身上爬,最后就坐在了小同的胸口去抓他头上盘发的簪子。看到这里我必须出面了,要不小同要反过来被元儿这个小魔王给欺负了,上前一把将小魔王给抱起来,问地上的小同:“有没有事?”
  他从地上翻身而起,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就慌急而走,连地上的扫帚都忘记拿了。
  小元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刚找到的游戏对象走了,伸长了手困惑地指着阿平走的方向,嘴里“啊啊啊”的喊,意思要我去追。
  阿平朝燕七看了一眼,燕七立即领会地上前将元儿抱开,孩子的心性本就不定,几句话一说就被吸引走了注意,高高兴兴地跟着燕七离开了。目送着他们背影消失在廊后,后院就只剩了我和阿平两人,他单刀直入而问:“你想借由元儿来让你弟回心转意?”
  我摇了摇头,“小同已经态度软化了,元儿只是加快这个进程。明天你可以不用来了,因为傍晚就可以一起下山了。”
  我不是在说大话,在夕阳西下时分一行人离开了山庙,而一僧衣少年走在队伍的中间。如果仔细观察可以看见,少年的头上并没有戒疤。
  这在昨儿夜里闯入主持房间抢走一床棉被去为小同盖时就发现了,并不是把头发剃光了穿上僧衣就能被称为和尚的,戒疤是代表了一个人是否真正入佛门的标志,它意味着断掉人间诸般执念。而小同并没有烫,可见他对人世仍有执念,哪怕起了法名叫不谅。
  当晚彻夜不眠时就想通了,不原谅就不原谅吧,本就不苛求他对我是否原谅,要带他离开这也不是补偿,他是我弟,姐弟俩谈不上补偿这一说,爹娘都没了,我就该照顾这个弟弟一辈子。是的,一辈子。
  至于小同如何肯松口跟我一起下山的,那就是他和元儿之间的纠葛了,反正燕七也很贼,带了元儿满寺院地找小同,到得傍晚就顺利同行了。


第245章 痛哭

  下山时我特意走在最后问阿平如何安排,他说看我的意思。如果想让小同进宫他就着手去办,如果不想那就可以住在原来燕七的那个宅院。我自然是想小同就近在身边可有照应,可那是皇宫内院,不得有男子的,难道让小同净身当太监?我说什么都不同意。
  哪怕而今小同只剩了单臂,我也不愿他以那样一种身份而处。还有一层原因是隐在心底的,我是个已然知道自己将来命运的人,我的结局是在那场大火中湮灭,怎可能还让自己唯一的弟弟陷身到如此境地?
  所以深思熟虑下来,我决定让小同入住在燕七的宅子里。下了山后看见有两辆马车和几匹马候在那,还有几名护卫在等,我轻瞥了一眼阿平,他想得倒是周到,而且也笃定了我今天一定会走。小同与元儿还有燕七共乘了一车,我和阿平是同一车,安静的空间里两人呼吸都很平稳,没有太大的起伏。
  随着马车启动,天色也渐暗下来,静默一路在进城前我打破沉寂:“你接连两天都往外跑,不怕耽搁了政事吗?”
  “奏章我都在夜里看完并且做批注了,有皇祖父在,不碍事。”
  意思他昨儿也是一夜不眠,为的就是今天能够再出来接我回去?他并不想在这上面多言,随即就又开口转移了话题,还是围绕小同:“你当真决定将他留在宫外了?”
  “嗯。”我轻应。
  他说:“我得先提醒你,此举定然让他再度反弹。”
  心中一沉,“我知道。”
  事实也如此,当我们抵达燕七以前居住的宅院后,起初小同还会四下掠看,可等他将屋子都走过一遍后就凝住目光盯着我问:“为何此处没有你的生活痕迹?”
  他很敏感,甚至可以说是观察入微,览过房屋便已经察觉到整个屋子没有我的气息存在。
  只得如实坦白:“我不住这里。”
  “哈!”他讥讽而笑,脸上瞬间就染了怒意,并用惊怒的语气对我说:“许兰,你欺人太甚!”我眼睛泛酸,迎视着那双愤怒的眼说:“许同,我会欺任何人都不可能欺你。你在这里住下,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你若喜欢小元儿的话,我就把他也带来。”
  但小同根本听不进耳去,他情绪激动地冲我怒道:“你把我从山上骗下来了随意找个地方将我一丢,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你对阿爹阿娘的愧疚了?你休想!与其如此,我宁可在山上过挨饿受冻的日子,也好过被你再次丢弃。”
  我浑身一震,下意识脱口而辨:“我从未丢弃你。”
  “没有吗?阿爹死的时候你在哪?阿娘死的时候你在哪?我爬山涉水去找你的时候你在哪?我胳膊断的时候你在哪?我差点死在街上的时候你在哪?这还不叫丢弃吗?”最后他是用力吼出来的,眼圈也发红了,眸中涌出了泪来。
  这是他憋了太久的怨气,无处可泄,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场间最先作出反应的人是元儿,他本趴在燕七肩膀上睡着了,被小同这般一吼直接给吵醒了。即便是白日与之相处愉快,这时候被吵醒后脾气照样是要发的,直接就哭嚷出声。
  我的情绪在上涌,之前是一直克制一直克制,而随着元儿的哭闹声越来越大也崩断了脑中的那根弦,一个箭步上前扣住小同的肩膀,“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来,我来告诉你那时候我在哪?我被山贼抓进贼窝,为了活命穷尽心思,一方官兵来扫贼又被抓往北方,历经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想回故土,先遇黑店,再逢战乱,多少次我走在死亡的边缘,眼睁睁地看着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消逝,而我的双手也曾染过别人的血。你觉得这样的我算是过得好吗?”
  小同的眼中有不敢置信,口中也喃喃着“不可能”。我的手上加固了力道,“小同,你要相信但凡有一丝可能,我都不想爹娘离世,而将你丢了找不到。可知当我回去看你们时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听着邻居说那些事时是什么心情?痛不欲生四个字刻进我骨血里。”我将额头抵住他,闭上眼沉痛而道:“阿姐是对你愧疚,但并非是补偿,而是因为你是我弟弟。”
  环扣住的身体开始颤抖,在我泪滑下时听见痛苦的嘶鸣从他的嘴里溢出,像困兽一般,终于,倒进我怀中痛哭失声,单手死死抱住我哭喊:“阿姐,阿姐——”
  夜深时我抱着早已睡着的小元儿坐上马车离开深巷宅院,浑身都透着疲惫。阿平在身边将我揽进怀中时也没动作,实在是累得一点都不想动。
  他捋了捋我落在脸上的发到耳后轻道:“既然你弟已经安抚好了就别再忧心了,如果不放心我就再想办法将他放进兰苑,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
  我否决了这个提议:“不用了,小同的性格不比燕七,他涉世未深,不懂趋利避害这些浅显的道理。就让他待在那吧,倒是我想跟你要个权能够经常出宫。”
  没听见他作声,从他怀中抬起眸去看他神色,“怎么?不行吗?”
  “没有,回头我给你我的令牌。”
  他没说实话,刚那神色明显是很为难的样子,不过我没去说破,只要他承应了就行。我不能再在这件事上失信于小同了,而且诚如他所言,若把他带回来了就是安置在那屋里,那跟丢在山上有什么区别?我得好好为他规划,今后该走什么路。
  回到宫中已经是深夜了,阿平将我送至兰苑便要离去,被我唤住:“总有处理不完的政事,你昨夜已经熬了一晚了,今夜就放一放吧。”
  他的眸中闪过惊喜,显然没想到我会劝他休息,立即就走向了我拉住手,“行,听你的,咱回屋休息。”我低头盯了他的掌一瞬,到底没有抽出手,也没开口让他去东屋睡。
  可是等进到内室时才骤然想起一个事,之前夜夜都是小元儿在一块儿睡,可刚才燕七提议夜里元儿睡他屋时我没反对,便被他抱走了。主要是因为小同的事心境比较不好,不想将坏的情绪带给小元儿,可这会儿便变成是我与阿平独处一室了。
  “兰,你在想什么?”耳边气息轻吐,不知何时他离得这么近,甚至连手臂都环在我的腰上了。我顾左右而言它:“也不知道小元儿习惯不习惯睡小七那屋。”
  “他都睡着了,还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一觉醒来也是天亮后的事了。”
  我竟无言反驳。
  等躺到床上后,没了元儿的间隔阿平理所当然地贴靠着我,气息吐在脖颈间。不该有暧昧感的,两人别说是夫妻就连儿子都一岁多了,所有夫妻间能做的亲密事都做了,可就是这刻不止感到氛围暧昧,还觉得神经紧绷。
  等过一会他贴着我耳朵低语:“放松些,我不会做什么,就只是抱着你睡觉。”
  原来即便是老夫老妻了,也会有脸红的时候,比如被对方洞察自己心思时。我立即闭了眼,敛去杂念想要快快入睡,可睡觉这东西有时候真不由己,越想尽快睡着就越睡不着,反倒是身边的呼吸逐渐均匀清浅起来。
  我睁开眼,看近在咫尺的脸,昏黄的灯光打在他外侧半边的脸上有一层光晕,而他里侧半边的脸又沉入幽暗中,显得轮廓尤为鲜明立体。
  不得不承认,他为我找到小同很为他加分,使我原本对他竖起的冰墙渐渐融化。另外深知他带了小元儿上山绝不是因为那什么孩子哭着找我的原因,而是他也有心让元儿来打破僵局,这个点甚至在见到元儿之前我都没想到,事实上没有逃出他的估算以内。
  就这样吧,说是掩耳盗铃也好,闭目塞听也罢,在这方划下了界线的天空下且将他当成是阿平,界线之外的则是朱允炆。
  阖上眼,随着他呼吸的节奏调整自己的频率,渐渐也入了梦。依稀有觉好似有双手在轻抚我的脸,但太困了,最后沉沉睡去。
  几日后我收回之前对阿平的评价,怒意无处可发,他竟然给我玩失踪,终日不见他出现,就连让燕七去寻也是寻不到人。而他承诺要给我的令牌,至今连鬼影子都没见着。
  皇宫大院的门进来不能说容易,但至少是进来了,可要出去却难于上青天。没有他陪着或者没有他的令牌,禁卫们根本不听我的,也坚决不同意我出宫。
  焦虑万分,这么多天不去找小同,怕是他又要胡思乱想以为我不管他不要他了。这孩子就是遭受巨变后变得十分没有安全感,好不容易才让他发泄大哭与我冰释,若我当真一次都不去探望,必然又要与我反目,那我之前所做都白费。


第246章 抓周游戏

  就在我咬牙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截到那个言而无信的混蛋时,他却主动送上门来了,而且身边还领了一个人。光裸的头颅太过明显,我浑身僵硬地看着两人缓缓走近,听见一声怯怯地唤:“阿姐,原来你在……皇宫里啊。”
  “谁让你来的?”从我嗓子里憋出来的语声已沉。
  小同眼神缩了缩,“是我求姐夫带我进来的,我不要一个人独自留在那个地方,虽然它比咱们以前的家大很多倍,环境也好很多,可是就我一个人孤伶伶地住在那会害怕。当初之所以不想下山来,正是因为寺庙的钟声会响,而山上的虫鸣会闹,那个院子到了晚上却是一点声息都没,就像……就像亡灵都环绕在侧。”
  我没有再说出一个斥责的字,只道:“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这里叫兰苑,我让燕七带你去东屋。”就只剩东屋还空着,小同来了便只好睡那边了。
  等燕七领着小同进内,身影消失在门后,我缓缓转过眸对上那双自进门起就平静的眼,“告诉我为什么?”他说:“你弟求我带他进来,我想你总跑去看他也不方便,还是带进宫来可随时照应。”
  “不方便?”我那竭力克制的情绪有些控不住了,“是谁之前答应了说要将令牌给我,让我能够随时出宫的?现今你不但避开了,反而还背着我偷偷把人带进来?”
  他轻蹙了蹙眉,“我后来仔细想过,留他一人在外边你也不放心,不如……”
  啪!我的掌挥上了他的脸,将他未说完的话打断,也将他脸打偏到一旁。周旁传来几道抽气声,不知出自谁,但显然都惊异于我的举动,竟然出手打了他们的皇太孙殿下。
  而我在他缓缓把脸扭转回来时扬手而指兰苑大门,怒声而喝:“朱允炆,你滚!”
  看那双眼中的眸光逐渐变得沉鹜,眸色也变深,我控制不住那喷薄而出的情绪直接上前去推他,口无遮拦而喊:“你给我出去,这里不需要言而无信的小人。”
  下一瞬他往后大退一步与我隔了距离,冷凌的目光盯了我一眼,转身而走,只留绝然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拉倒吧,表面的平和有什么用?骨子里我和他都变了。
  我也回身要走,却撞上站在屋角边小同惊愕的眼神,咬咬牙闷头往屋内而走,却在跨进门槛时听见他唤:“阿姐。”我顿了步,幽幽的语声从侧旁传来:“其实……姐夫应当是想我来这看大夫方便些,他说或许能让原先那位医术高明的老郎中给我按一条假胳膊。”
  我吃惊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他来找我好两次了,后一次还带了老郎中过来瞧我的断臂,之前可能处理伤口不好,时常断口处会疼。那老郎中瞧过后说或能为我做一只假肢,我不求能再动,但如果可以让我这只袖管不再空着,我愿意尝试。”
  小同在说这些话时眼神中有着渴求,他在意自己断了手臂,害怕别人的眼光,这可能也是他要避世呆在山上的原因。说到底,就是自卑,而这个认知让我感到十分难过。
  如果说他进宫来是为了医治手臂,那我还有什么反对的话可说?
  关键是这里头阿平的用心,在刚才被我曲解甚至怒斥……
  一晃眼临近除夕,燕七板着脸来问我明天除夕怎么过。他对那日看见我对阿平扇了一巴掌意见很大,这些天几乎就没与我搭过腔,反倒是与小同逐渐走近了。那人消失了已经有半个月,不刻意去打听的话一丁点关于他的讯息都不会传进兰苑来。倒是老太医几乎每日都来,但在医治时小同从不让我进去,许是怕伤口露给我看。
  我私下里问过老太医情况,只说有些棘手,但具体情况却没告知。没有去深究,就当是保留了小同的自尊心吧。燕七来问明日除夕如何过,我能想到的便是多备一些菜,再张灯结彩一下,让这个春节看起来喜气点。
  现在兰苑的人手比较多了,干起事来动作也快,我和云姑负责裁剪红纸,燕七与长宁负责贴,小同负责递送,而小元儿负责捣乱。
  元儿瞧见红纸就兴奋了,我刚剪好就被他给顺走了,索性云姑帮他剪了几只蝴蝶将他哄到一旁玩去了,我们这才可以加快动作张贴好红纸。
  翌日清晨,还没走出堂屋就听见院中有人声,给小元儿掖好被子后走出去,发现竟是朱元璋身边的老公公过来了,看见我出来他连忙对我行礼,然后传达了朱元璋的意思。
  居然是让我今晚带了小元儿去皇上的寝宫一同守岁过除夕,我问还有谁也过去,老公公很圆滑地答说皇上只让他来请我与小元儿。话带到了,老公公便告辞离去了,只让我下午早些过去,皇上很是想念小元儿。
  等人走后云姑走过来询问:“娘娘,要去打听下还请了谁吗?”
  我刚要摇头,就被燕七给抢白了去:“打听什么?这是皇帝下的口谕,哪怕去了一百个人都不能不去。可以肯定的是,公子必然在。”
  心头漏跳了一拍,轻蹙了下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怼了回去:“谁要你分析了?”
  燕七耸耸肩,扭头边走边道:“有人口是心非,一天里头都不知道往门处看几回呢。”走至小同身前还问:“你说是不是?”小同也不看我,口中道:“我阿姐就是这种人。”
  无奈跺脚转身回走,哪里有老往门外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傍晚时分老公公就又来了,还带了轿撵过来接人。我让云姑也一同随了去,燕七和小同几个就留在了兰苑,在轿中又再教了小元儿一遍“太皇爷爷”四字,老实说对他而言发音是有困难的,但我时常会在空闲时就把称呼挨个教他。
  成效很大,小元儿沿袭了他父亲聪慧的脑袋,如今啊兰苑里的人他基本都能认过来,就是对我的称呼不肯换成“阿娘”,一直只喊“兰”,到后来也懒得去纠正他了。
  到了朱元璋处,老公公领着我们入内,一进殿门就见阿平坐在案台前正埋首看着手中的折子,专心到都没留意我们的到来。
  “阿爹。”脆脆的童音打破了沉静,也使那人终于抬首看过来,与我目光相对间凝住了不再动。时隔半月,是这次回宫以来最长一次没有见面了,他的眉宇间不再有那日离去时的戾气与怒色,只眸光幽幽锁定着我不移开。
  反而是我受不住被这样锁看着而转开了视线,怀中的小元儿扑腾着滑下了地,朝着他父亲就小跑过去。跑至案前趴了双手抬头,又唤:“阿爹。”
  阿平这才低下眼帘,嘴角牵起浅浅的弧度道:“你先去找你的太皇爷爷,在里头等着呢。”
  可小元儿却不肯,沿着桌案绕走一圈到他身前便往怀里钻,意图爬上他父亲的腿。最终还是让他得逞了,阿平将他抱起了坐在腿上,本想把桌案上的奏折给移开,可被小元儿抓住了。我看他似沉思了一下,随后便把桌案上的砚台、毛笔、奏折摆放成一排,任由小元儿去选。这时朱元璋闻声从内殿走出,我立即行过礼。
  阿平倒是抱着小元儿没起身,只问:“皇祖父你怎么出来了?外边冷。”
  由于这儿的寝殿大,为求节俭地暖就只建在内殿里,外殿确实要比较冷一些。而朱元璋只摆摆手说无碍,目光一落在桌案就低询:“抓周?”
  刚才我也看到了便在脑中闪过此念,这好像是一种风俗,在婴孩周岁时拿出几样物件让其选,从他选择的东西来推断将来可能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阿平浅笑着回说:“也不是,就想瞧瞧他会喜欢什么。”
  朱元璋摇了摇头,“既然是抓周,必然是要有文也有武。”转身便对老公公吩咐:“去把朕的弓与剑拿来。”老公公立即应声朝内殿而去,出来时手中拿了一把黑色大弯弓和一把银色长剑。
  我从小元儿那程亮的眼睛就知道他的选择了,心中轻叹,这小子就是个全屏自个喜好、而且喜新厌旧的人,前一刻可能会喜欢毛笔,下一刻看到老公公手中拿出的长剑和弓立即就被吸引了注意,桌案上那些哪还入得了他心啊。


第247章 守财奴

  待老公公将两样物件一放到桌上那小手就立即伸了过去,第一个拿的是那把银色长剑,但铁剑沉重,他的力气抓了抓没抓得起来;又改换抓黑弓,弓虽轻一些,重量却仍不是他可提起的,只被拖动了一下。
  老公公见状了笑道:“皇上啊,您这两样兵器太沉了,小殿下可受不住这重量。”
  朱元璋也看出来了,但却坚持:“再看看。”
  阿平忽而将元儿往身前一揽了抬头道:“皇祖父,咱们要不要赌一把元儿会选文还是选武?选文会选什么,选武又会选什么?”元儿人小胳膊短,想要去够也够不到。
  桌案上文武物件都有,而文占多数,武只有两样,从概率上看是选文的大。但是阿平提出还要选对物品,那便反过来是文物比较难了,毕竟若元儿选武怎么都有一半几率能赢。
  朱元璋的兴趣被提了起来,煞有介事地走过去观察了下小元儿这时的状态,可以说这时候小元儿的眼睛里全是闪烁地兴奋的光,他未必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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