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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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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妃重哼出声,“有人向哀家举报说这后宫中竟有男子出没,此等欺君罔上之事居然没人治理,哀家今特意来查办此事,断然不能让后宫重地被皇家以外的男人给污秽了。”
  心沉到底,当真是因为这事!而且听这太妃的意思是要当场将燕七与小同办了?我暗暗着急,算算时辰阿平也该下朝了吧,只能等他赶过来才能应对此等严峻局面了,我务必得拖时间等到他来才行。计量了一番后慎重而问:“不知太妃娘娘从何处听来的谣言?想来定是多舌之人胡乱编纂,与我这两仆人没什么关系,还请太妃娘娘宽恕了他们。”
  太妃却一口决断:“你无需管我从何处听来的谣言,既然有这种事端被议论必定无风不起浪,也别说哀家针对你,各个宫里的太监哀家都会来验。今日既然到了这,就先验了这两个狗奴才,来人,立刻验身!”
  一声令下,立即有几名太监朝燕七与小同走过去,我心头大惊,想也没想冲上去拦在了前。那几名宫人却步了下,却听太妃扬声怒喝:“愣着干什么?给哀家扒了那两狗奴才的裤子!若今天被哀家查到有问题,哀家必当严惩不贷。”
  宫人一听此令便要上来推开我,但在他们的手伸到半空时我怒声而喝:“谁敢动我!”将肚子挺了一挺,虽然孕肚还不大也已经微微凸起了,在宫人再次面露怯意时我环视四周一圈才沉了声缓缓道:“我肚子里怀的是皇太孙的种,今日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敢动我而导致落胎,后果你们自负!”


第252章 太妃之痛(2)

  话说得是重了,而最后我的目光是落在吕妃那的。在阿平赶不过来救急的情况下,唯一的希望只能是她,别人或许不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但她是阿平的母亲,不可能不在意。
  吕妃与我对视了片刻,眸光闪了闪到底还是转向太妃:“太妃,此事依臣妾看不如查仔细了再做定夺?”然而太妃却根本不留情面,沉着脸将吕妃也一同训斥了:“吕妃,不是哀叫要说你,后宫原本该由你做主的,可宫中却出此大事而不严查,这难道不是你的失职之罪?一个悍妇也敢在哀家面前大呼小叫,都反了天了,怀了皇太孙的种又如何?哀家倒是要看看今天碰了你能怎样!给哀家把这悍妇拉开,违令者斩!”
  这回宫人们不敢再有迟疑,两人齐上就要来拖开我,只听身后两声闷响,随即拉拽我的宫人也倒地了。等我转眸,见燕七已经从地上起来了,一个闪身就挡在了我面前,眸光凌厉而戒备,一副不让任何人近我身的架势。而小同从地上爬起后,也同样拦在了我身前并焦忧而询:“阿姐,你有没有事?”
  心沉到谷底,很显然刚才燕七沉不住气出手了,而这一动手便变得有理也说不清。
  太妃本被突然变故给吓得直后退,一众太监宫女的都拦在了身前,更有人喊着“保护太妃娘娘”“保护吕妃娘娘”“保护……娘娘”总之是各个称号的主子,一团乱中太妃是见过大场面的,她首先镇定下来孑然大怒:“放肆!竟敢以下犯上,实在是胆大包天,来人,给哀家把他们全都拿下,胆敢反抗者当场杖毙!”
  一名太监愣了愣,“他们?连皇太孙妃吗?”
  太妃怒极了将那太监踹翻,“哀家说得是那两个狗奴才!”
  “谁敢?”到这时我也豁出去了,假如今天躲不过这个劫,那我也势必不能让燕七与小同遭受那当场被验身的奇耻大辱,更何况那太妃已下了死令。
  小同是我弟,燕七则与我同过战场共过生死,他们二人我谁都不愿意割舍。
  迎上太妃沉怒的目光,说我桀骛不驯也好,总之态度不再恭谦,一字一句地对她说:“这里是兰苑,是当年马皇后的住处,是皇上亲赐于我的,在这里谁若敢动我与我身边人一根汗毛,就是对马皇后不尊,也是对皇上不敬。”
  太妃大惊失色地沉退了两步,身体颤动地似要站不住,是旁边的老嬷嬷上前扶住了她才不至于狼狈摔倒,她伸出手指指向我颤声说:“你…你…敢用马秀英和皇上来压我?”
  “我不是压你,是说得事实。”
  “来人啊,”太妃仓惶四望,“将…将这贱人给哀家绑了,不,是杖毙!”
  “太妃请息怒。”吕妃到这时也终于开口求情。但太妃显然已经听不进耳去,看来是我说错了话,马皇后的名字将她刺激得全无理智。不过这时候我还怎可能去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且这个莫名而来的太妃怕是本意就不是什么清查后宫,而是有意针对我吧,意在动我身边人来杀鸡儆猴?
  有人围上来,有人被燕七打开,也有人扣住了我的胳膊,小同拼了命撞上去,棍棒挥下的瞬间我出自本能地扑在了他身上。疼痛从背脊传至全身,抬起头只看到吕妃惊慌的眼神,太妃狠厉的表情,以及苍茫的天地,我脑中的弦崩断了,今天怕是过不去了。
  我懊悔之极,不该去找小同的,若不找他,即便再怨再恨也至少能在那山上活着,心心念念把他带回来了却将他的性命也送在了这里。
  还有燕七,他武功再高却不肯舍我而去,肩背和腰间受了不知多少棍,嘴角已经溢出了血,昔日嬉笑斗嘴的场景一一在脑中过,终究是被我连累了。
  阿平,你为什么还不来?在我最无助可依的时候你在哪里?泪从眼角滑落,刺痛了眼,终究,还是输给了朝政,输给了这权利。
  “公子!”燕七的一声震喊,使我渐渐迷离的意识震了震,缓缓转眸,看见那处白衣身影缓缓走来,迷蒙的视线已经看不清脸面了,只觉那滚烫的泪扑簌而淌。
  熟悉的气息将我包围时,以为是自己因疼痛而颤栗不已,等到身体被抱起时才发现是抱着我的人在不停颤抖。只听压抑的、沉痛的、也冷酷的语声在头顶响起:“将在场所有动过手的人都斩首。”我拽住他的衣襟:“不要!”
  而太妃惊怒的声音盖过了我:“平儿,你敢对哀家放肆!”
  “李淑妃,人必先自侮而后人侮之。”那道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既然遁入了佛门,你就不该再回来搅这趟浑水。李家因你而曾荣耀,也势必因你而从此销声匿迹。”
  李!我终于找到了因,原来太妃是李琳背后的势力!当真是因果循环,阿平借用了秦李两家的势力巩固政权,又在权利在握时将秦李两家架空打压,而李家的女儿犹如被打入冷宫,是故这个李家的太妃才会找上门来。
  忽然间我觉得很悲哀,这是不是就叫被命运愚弄?而命运从不曾眷顾我,此时也不例外。
  是小同的一声凄厉而喊:“阿姐!”将我心头震了震,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紧抓着阿平的胳膊央求:“救小同。”但是自己出来的声音犹如蚂蚁,小的怕是连近旁都听不到。更在下一瞬就听见颤声在耳边回响:“兰,你不能有事,求求你不能有事。叫太医……叫太医!”
  最后那三字是用吼出来的,将我耳朵都几乎震聋了,也让意识变得模糊。
  到这时才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从身体里蔓延至神经末梢,是之前被棍棒抽得背脊太痛了,以至于整个身体都发麻乃至神经感官中断。忽然间强烈的不好感觉涌来,那身体里的痛是来自……小腹?
  阿平…阿平…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感觉身体被抱走几步后顿住,吕妃的声音飘来:“炆儿,你别冲动!”但得到的是阿平毫无顾忌地怒吼:“今天如果她有事,我要在场的所有人都为她陪葬!”
  他疯了!
  我的心头划过这个认知,却在这时再无力睁眼,只觉身体刚被放平那怀抱的气息就被撞开,紧接着是小同的哭吼:“你滚开,都是你害了我阿姐。什么皇宫,什么太妃,什么皇太孙,是你,是你害死了我阿姐!”
  不,小同,我没死……
  有重力埋在了我身上,小同痛苦地在哭:“阿姐,我带你回家,我一定带你回家,你不能再丢下我,我已经只有你了。”
  小同……对不起,是阿姐对不住你,让你遭受凌辱与害怕。
  “把他拉开。”一声沉令后,只听见小同歇斯底里的嘶吼声,但是渐渐拉远。身边代替了熟悉的气息,将我轻轻抱起在怀中,悲戚的泣声一抽一抽地抵进耳膜:“兰,不要丢下我。”
  心莫大悲,即使不想就此湮灭意识任由命运主宰,可何曾由我做过决定?最终神智还是一丝丝地抽离,彻底堕入了黑暗。
  浮浮沉沉,如飘摇在海上的船。是我在黑暗里沉顿了不知多久后被一个声音唤醒意识后的感觉,而那个声音在我醒神后又不再作声,只得凭借仅有的一点感知来感应周围的环境。
  不知在海上漂浮了多久,我终于能够多了听觉,才明白之前那个唤醒我的声音是存在意识中,而非真正耳朵听到。除了海浪声外我听到了一缕声息,那声息就在近处,以为没法开口相询,却发现念只转过就能听见自己声音了:“你是谁?”
  轻叹传来,像是来自极遥远的地方:“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我顿了顿,这个嗓音很是熟悉,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是谁了。那个曾经入梦让我纵观历史认清现实的声音,后来不管我再怎么做梦都不曾出现。
  在这么长的岁月里,并不是没有对这个声音解读和分析过,隐约猜测但不能肯定。
  我重复问:“你是谁?”
  长久沉默,但能感受到依旧在旁,时间在此时对我没有概念,所以并不觉得等待枯燥,也肯定那个声音还会再起。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又回来这里了。”
  回来……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地府?


第253章 太妃之痛(3)

  “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顿了一下,不答反问:“还记得上回你来时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上回?我努力回想,依稀记得他说过我一共有三次机会见到他,上一回不是第一次,是说在那之前我用血解除了封印,而我选择离开二十一世纪来到了这个时代,那么算来这便是第三次了,也是最后一次,他可以为我完成一个心愿。
  “看来你已经记起来了,那你做好决定了吗?选择离开还是留下?”
  离开去哪?回去原来的时代吗?那个时代还需要我吗?张月……这个名字在长久不被念想时变得陌生了,而许兰却逐渐替代,不,不是替代,我就是许兰了。
  两个名字的人早已交换了人生,她就变成了张月,而我成了许兰。
  这个声音能够感应我的想法,在我沉念时突然道:“难道你不想脱离现在这个环境吗?哪怕原来的时代已被人替代,但那也是你曾熟悉和生活过的模式,而现在的这个模式你觉得你可以熬得过去吗?”
  我沉默了下来,熬得过去我还会出现在这里吗?哪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但也能猜到必定是处于弥留之际的原因。
  很多人常常会说如果有选择会如何如何,但那都是后话不可能被实现,因为这个世上没有“如果”。然而,这个“幸运”却降临在我身上,我可以有选择,可以选择逃出这个困境,诚如他所言哪怕原来的时代我的身份已经被替代,但至少那是我熟悉而生活过的,至少比现在权利唯上的时代要容易来得生存。
  可是……选择了后,这里的人要怎么办?留恋太多啊。
  那个声音又叹气了,还听出有一缕沉重的难过,“你依旧还是要选择留下,是吗?”
  我没法离开。
  “这是最后一次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也不再劝你了,像上次一样,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愿望。”他说到此顿了一顿,又加了一句:“你慎重地想一想,不要轻易错过这次机会。”
  上次我提出的愿望是让我纵观历史,预知未来,可却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就像有一道网始终牢牢罩在上方,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出去,只能看着自己和身边关心的人一步步走近历史。这次我该提出什么要求?获知今后四年发生的所有事情经过?不,这行不通,哪怕我当真预知了这一切并竭力去改变,但那个结果不会变——建文帝在位四年后朱棣取而代之,成为历史上那个赫赫有名的永乐大帝。
  这时那声音轻声提醒:“不为自己考虑一下吗?这次你可能伤得很严重,我都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进来的。”
  我抓住了他的语病:“你进来?不是应该我进到你所在的空间吗?”
  对方似乎发觉自己失言了,顿时默了声。
  不想去纠结这个,他说我可能伤得很严重,脑中隐约能够浮现出来几个画面,但具体的抓不住。而他的提议很实际,我是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当下并没有死是肯定的,但是四年后的那场大火却会将我与我所爱的人全都湮灭。
  “我有决定了。”
  当我说完决定后,那个声音沉滞了片刻后问:“你确定?”我轻应了声,他似叹息又似感慨地道:“好吧,我会尽力帮你达成,以后你也要多保重。”
  听着语声渐小似要离开的意思,我心头一紧脱口而喊:“等一下。”
  再出来语声中好像多了一丝无力:“怎么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我没有要求,只是想追问:“你究竟是谁?”他似有怔忡,顿了半刻后才道:“你又何必一直穷追不舍呢?”
  “我不想穷追不舍,只想确定一件事,你说的封印是否就是——星月菩提?”
  “你怎么……”话声嘎然而止,如果我能看见这个人,他一定是面露惊愕。看来我是真的猜中了,因为感觉原来时代的记忆回来就是打从我再度拥有星月菩提起,而串珠上的血是我的,正印了那句以血解除封印,所以,“你其实是星月菩提里的魂,对吗?”
  “嗯,你可以就叫我星月。”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声音像是……松了一口气?紧随着他的话又打断了我的思绪:“现在你明白为何我要竭尽所能地帮你完成心愿了吧,因为你以血融入我,成为了我的主人,从此我对你效忠。”
  原来如此,与我猜测的出入不大。只是我有一点疑惑:“不是应该我戴上了星月菩提才有可能见到你吗?”我的那串星月也不知被云姑给收在哪了,已经有好一阵都没戴过了。
  等了一会也不见他再回答,不由轻询:“你还在吗?”又等了片刻仍不见回音,看来是已经离开了,空间里也确实感应不到他的存在,只能叹息,看来是没法再获知到其它讯息了。
  没了人交流一下就安静下来,脑中混混沌沌的,竭力想去回思之前的事,但始终抓不到影,反而想得脑袋也疼了,便又昏昏沉沉的。
  失去意识的最后,脑中只剩了一个执念,它的名字叫——阿平。
  恐怕阿平会是我一生的执念了,我无论如何都舍不开,所以不管摆在面前是什么样的选择,只会选与他相关的,哪怕放弃最后一次可能回到原来时代的机会。
  这或许就是我的命运。
  我又入梦了,梦见的人却不是阿平,而是朱元璋,他斜靠在龙塌上微眯着眼,垂老的脸上满布了皱纹,看人的眼神也不如昔日那般锐利,好似其中的眸光随时都会黯淡下去。看着这位老态龙钟的皇帝,忽然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悲怜感。
  “你来了啊。”他苍老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我轻应了声,想要喊声皇祖父,但语音卡在喉咙间。他也不在意我的称唤,只摆了摆手说:“算了,就不要那些虚礼了。你过来坐吧。”
  我来到他的塌前,也没见有椅子,直接坐在了空出来的龙塌上。
  他反而笑了:“真是像她啊,当初她也是这般没有顾忌地坐在朕的身边。只不过你的性子比她还要倔,也就难为了平儿了。”
  听着这话我不太乐意,反正是在梦里也没那许多顾忌,直言而道:“再难为也是他找的。”
  朱元璋立即赞同:“确实,怪不得谁。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其实是你刺激了平儿为帝的决心,也助长了他快速成长。原本平儿像他父亲,心性温和纯善,没有身为帝王该有的霸气和城府,朕目睹他这大半年的改变很是欣慰,足以证明朕并没有看走眼。”
  “不管他想不想当这个皇帝,你已经为他决定了,他还有得选择吗?”对于已成的事实再去定义如何如何,我觉得是多余的。
  朱元璋:“身在帝王家便要有这个觉悟和使命,这是他需要背负的责任。”
  “可是你有那许多英明神武的儿子啊,为什么不传位给他们中的一个呢?”
  “因为是朕亲下的谕诏,传位需传嫡,朕要朕的子孙后代杜绝兄弟阋墙的现象,也要他们世世代代能够享受荣华富贵。平儿是标儿唯一仅剩的儿子,是朕的嫡长孙,自当要将皇位传给他。至于朕的儿子们,各都有自己的封地,它日敌国来犯都会成为平儿最强有力的御敌助手,护卫我大明江山永保太平。”
  当真是愚不可及!很多事在现实中我有口难言,但在梦中却是不吐不快了:“最高权利的相争你认为单凭一条传位需传嫡就能制衡?兄弟阋墙与否在于的是人心,人心向善自然兄弟和睦,人心贪婪便欲望越大,哪怕刀架在脖子上都会反!”
  “放肆!”朱元璋听我所言大怒而喝。
  反正我放肆也就这一回在梦里,不管不顾又道:“你以为以此诏书杜绝了你的子孙兄弟阋墙,可是没有兄弟还有叔侄!你觉得你那许多精明世故又各个神勇善战的儿子,会服一个比他们低了一辈的侄子当皇帝?甚至要他们俯首称臣?”
  朱元璋眯起了眼,眸光沉寒:“你指谁?”
  “谁都有可能!他们都曾跟你怒马战场,出生入死,论军功有军功,论权谋有权谋,论势力有势力,你把阿平推上位有没想过要如何自处?”
  “不对,你是知道了什么?”
  一个人疑心病重的首要条件便是直觉敏锐,他已然从我话中体察到了什么。我也不怕他如何,无所顾忌地道出事实:“在你之后阿平登帝位,建立国号建文,然,不过四年,改朝换代,有人取而代之,而取代他的人正是他的叔父。朱元璋,你可知你的一意孤行是在害了阿平吗?你以为的那个太平盛世根本不存在,四年内战起于此,没于靖难之役,皇城覆灭,一场大火将一切燃烧殆尽。”
  “你胡说!”
  我讽凉而笑,我也希望自己是在胡说,希望自己曾经看过的不是历史,也或者史书记载有误,根本就没有什么建文帝,没有永乐大帝,只有我银杏村里的傻子丈夫阿平。


第254章 梦醒天变

  朱元璋骤然直起身体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从齿缝中迸出三字:“他是谁?”
  我盯着他,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那双沉狠如刀的眼中浮现震惊,他如此睿智,还需要我说出那个名字吗?试问他的众多儿子中有谁能与朱棣相睥睨?假如不是朱棣,是其它任何人的话,那如果来反皇又怎可能过得了朱棣这一关。唯一的可能只有是,朱棣亲自领兵杀进皇城,取而代之。
  朱元璋顿悟后眼中尽是不敢置信,口中喃喃:“不,朕不信。”他一把将我推开,而这股推力也将我推出了这个梦境,我竭力想要保持清醒但抵不住黑暗再次降临,就像是连做梦都要耗费我残余的气力。
  之后再无梦,偶尔意识恍惚片刻又再沉沉睡去。
  真正有意识的时候开始能够听见外界的动静,不过依旧很安静,就跟演默剧似的没有人说话,起初我会怀疑自己是否听觉神经有问题,但后来能够听见有人在身边呼吸,有轻细的脚步声,那便排除了这个可能。
  再然后感官也渐渐有了,虽然眼皮还睁不开,但是隐约可以捕捉到影像在晃动。接着就感觉有流质食物被灌进我的嘴里,不过味觉似乎还没有,完全尝不出来味道。
  有一日身边特别安静,连个走路声都没有,我等了很久不由心情焦躁,陡然间眼睛就睁开了。刺目的光首先使我下意识本能地又闭上了眼,是太久沉在黑暗里,眼睛不适应光亮。等再睁眼时知道慢慢地先眯开一道缝,让眼睛的酸涩感减缓时才一点点睁大,第一直观是影像模糊,聚不了焦,看什么都像隔了一层膜。
  过了好一会才渐渐聚焦起来,能够看清头顶上方的蚊帐,目光流转,环视整个屋子。确实没有人在,一时间脑子还不灵光,思维都是迟钝的。
  门吱呀一声从外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端着水盆的年轻女人,一袭淡蓝色的宫装。她并没注意到这边,端着水盆似要搁到桌上去,等走了几步若有所感地转眸,哐当一下水盆落了地,水花四溅,将她的鞋袜与裙摆都扑湿了,而她脸上满是震惊。
  “醒了,醒了……云姑,娘娘醒了,快告诉皇上娘娘醒了。”在惊喊中她慌不择路地冲了出去,只留了个背影给我。
  不过我从她喊的话中获悉到云姑这个熟悉的名字,立即脑中便反射出了那张脸,逐渐与之相关的事都慢慢浮现起来。很快门外传来脚步声,两道身影撞入视线里,首先我认出了云姑,她跑进门就惊喜交加地扑向床边:“娘娘你醒了!”下一刻眼中就有泪夺眶而出。
  我想要给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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