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独宠皇府贵妻-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者:婧邪



文案:
云溪被迫成为北邺人人艳羡的大皇子妃,却念念不忘为君父报仇,为自己规划了一个被夫君狠狠嫌弃甚至抛弃的前程。
直到某年某月某日花前月下,元焘一层层扒下她的马甲……
“我以为自己堕入了深渊,复仇将是人生唯一的色彩,却在绝处与他相逢。我努力把自己变成最丑,只想把他拒于门外,他却对我说……云儿,我心悦你!”

城府深沉的傲娇王妃 X 风流倜傥的忠犬皇夫

食用指南:
1、文1V1双C,有甜有虐结局HE。
2、架空历史,正的不能再正剧风,非脑洞文。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甜文
主角:楚云溪,元焘 ┃ 配角: ┃ 其它:




  迫嫁

  圣熙二年八月二十,秣陵天气异常闷热,即便是到了夜晚,花园里些许吹起的凉风仍然驱不散白日里积攒的热量,整个冷僻行宫如同囚禁犯人的湿热牢笼,知了一声更比一声呱噪地叫嚷着,把满怀心事无心睡眠的人们吵得愈加烦躁不安。
  云溪在一株枝繁叶茂的白果树下跪得腰膝酸软,终于熬到梁帝开口。
  “北邺和大梁打仗虽然屡战屡败,但寡人听说元嗣把他那几个儿子调。教得都还不错。”
  元嗣是北邺的皇帝,云溪骤然听到梁帝提起,心里咯噔一下,登时猜到了他的来意。
  这二三十年来南楚、北邺、西狄三分天下,本来实力旗鼓相当势均力敌,但是两个多月前宁王梁裕自恃功高,逼云溪父皇退位,谋篡了南楚江山,改国号为南梁,登基为梁帝。听说新的朝堂暂时不大稳定,边关亦有些动荡。
  云溪暗自琢磨:梁帝深夜突然造访,还摒退下人单独宣她一人来见,十有八九是想让自己这个被软禁在秣陵孤僻行宫的前楚公主,来替他的女儿们嫁给北邺的皇子。
  此前母后曾千叮咛万嘱咐:“我知你性情最是刚烈,可你如今已不再是公主,我与你父皇也势单力薄,没有办法再庇护你们。你若遇到梁帝,万万不可与之冲突,切记要投其所好!”
  故而云溪稍微思忖了一下,努力朝金丝软榻上半倚半睡斜睨着眼等她回话的梁帝眨了眨眼睛:“北邺皇子再优秀,又怎及陛下雄才大略,自创‘朔月阵’以两千步兵大破北邺三万精锐骑兵?!”
  梁帝果然十分受用,闻言打了个哈欠,一骨碌从软榻上坐起来,两眼灼灼地看着云溪,饶有兴趣地道:“这些年寡人东征西讨,不成想你这个小丫头倒是长大了!”
  云溪听见他说“东征西讨”,一时间又想起前楚皇城被攻破火光滔天的那一晚,不禁面色微微尴尬。
  这时梁帝忽然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问:“你姐姐嫁给寡人的儿子,自然锦衣玉食、衣食无忧。那云溪你呢?如果寡人没有记错,下月你就该及笄了,你有没有想好要嫁给什么样的男子?”
  云溪心里蓦地一紧,眼前依稀浮现出一个白衣诀诀的影子,她咬了咬唇,眼睛不自觉地看向脚下湿漉漉的地面,低声道:“罪女早已对佛祖发过誓,情愿青灯古佛伴一生!”
  “哦,是吗?”梁帝闻言声音蓦地一冷。
  他紧紧盯着云溪,唇角原本噙着一抹弧度也渐渐收拢,到后来,甚至噙满了冷酷:“你可是怪寡人不把你给嫁给老三?可你也该知道,太子已娶了你的姐姐,若寡人再把你许给老三,怕是朝野不服!”
  云溪登时脸色煞白,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罪女不敢!”
  梁帝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些:“邺皇长子年岁和你差不多,寡人看过他的画像,模样生的不错,又是正宫所出,听说元嗣属意立他为太子。你若嫁给他,日后或可以成为北邺皇后!”
  说着,话锋突然一转,有些告诫意味地看着云溪道:“寡人虽没有办法恪守以前的约定,可也为你安排了最好的归宿。你,还有什么不满?”
  一阵风吹来,云溪感觉到背后凉丝丝的,这才惊觉不知何时背后沁出的冷汗竟已层层浸湿衣衫。
  她垂下头,想起被幽禁在行宫整日只能养鸽逗趣的父皇,以及这几日晨起时总在没人处呕吐、间或轻抚小腹眼神温柔的母后,咬了咬牙,重重朝梁帝叩头:“罪女不祥,不宜婚嫁。还求陛下开恩,准许罪女留在行宫削发陪伴父母。罪女将日日诵经,为陛下祈福!”
  这还是梁帝即位以来,云溪第一次喊他陛下!
  梁帝脸色铁青,胸口上下起伏,死死盯着跪在地上兀自不停叩首的云溪,眼睛里升腾起冰冷的寒意。
  云溪只觉得自己的背后几乎快要被那冰矢穿透,浑身战栗起不安的鸡皮疙瘩。
  皎皎月光下,金丝软榻上的梁帝一言不发,时间好似凝固了一般,静寂森然,鸦雀无声。
  大滴的汗顺着云溪额头直往下掉,滚落进脚下的泥土里。
  良久,梁帝忽然冷笑一声:“好,好,楚德文你真是生的好女儿!寡人就不信,你……哼!”,然后拂袖而去。
  空旷的院落,他阴翳的笑声回荡不歇,惊飞一树栖息的雏鸽。
  云溪不寒而栗。
  也不知从哪里又生出一阵冷风,吹得她汗毛乍起,更加战栗不安……
  …
  几日后,云溪正在闺房中绣一块丝帕,婢女慌慌忙忙前来通报:“王上仙去了!”
  她陡然一惊,针尖倏地刺进手指,拔腿就往父皇和母后的寝殿跑。
  原本空旷肃静的宫室,不知何时已乌泱泱的跪了一地人,呜咽呜咽的抽泣声中,云溪分开众人冲上前去,只见凌乱的床榻上,父皇睁大双眼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她颤抖地并拢两指,徐徐探向他的鼻息,只觉得在那数息之间空气仿佛凝滞,竟没有丝毫流动。
  一颗忐忑了四五日的心登时重重地跌落了下来。
  云溪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梁帝那夜前临时走搁下的那句重话所意味的狠毒。
  母后指着旁边被揉成一团半新不旧的棉被,悲痛欲绝道:“他命你舅舅来探望我,我,我一高兴,也没有想太多,就去见你舅舅了。谁知道,他竟然偷偷命人……说到底,他,还是不肯放过你父皇!”
  云溪替母后轻轻拭去眼角噙着的泪花,一想起父皇居然是被梁帝命人用棉被蒙住脸面生生扼死的,心就不受控制地一抽一抽剧烈疼痛。
  她忽而想起几年来街头巷尾孩童吟唱的“南楚的江山,梁姓的朝堂。铁打的梁公,流水的皇帝”,蓦地明白过来:原来一直以来,自己和父皇都错了!
  先前梁帝为谋帝位,接连谋害五位前楚皇帝。然而他毕竟不是名正言顺得到的江山,总难免日日提心吊胆。故而就算父皇识时务地交出皇位,只要梁帝哪日不高兴,她们一家人就是待宰的羔羊,根本不可能逃离皇权争斗的尔虞我诈!
  三更天,云溪温言软语地终于哄母后睡着。
  母后像个没有亲人陪伴的孩子,睡得很不踏实,即使睡着了,在梦中也偶尔啜泣,看起来格外惹人疼惜。
  轻手轻脚的,她赤足下地,在月光下,打开了先头偷偷藏起的、与父皇死讯同期而至的一纸赐婚书。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楚氏云溪系南梁皇室旁支所出,身份贵重,聪慧灵敏,朕甚疼爱,已收为义女,赐封富阳公主。今公主年已豆蔻,适婚嫁之时。朕闻北邺大皇子元焘仪表堂堂,与富阳公主婚配堪称天设地造,朕心甚悦。为成佳人之美,兹将富阳公主嫁与元焘,亦两邦友好之交也,一切礼仪由两邦使节商议后待办。
  果然,不管云溪愿意与否,梁帝早就打定了主意一石二鸟,既除掉了父皇杀鸡儆猴,又以母后为质,胁迫她为棋子与北邺和亲!
  咬牙将圣旨揉。做一团,云溪攥紧了手指,冷静的目光中透出坚定:终有一日,我必倾覆南梁,要你以命偿命!

  和亲

  几许绸缪中,三个半月转瞬即至。
  此时正值北邺泰常六年腊月初八,其都城平京腊梅飘香,寒风凛冽呼啸,天空中有零星几朵雪花飘落,将驿馆的午后衬托的愈加清冷。
  云溪身着大红喜服正襟危坐,任由心腹侍女凌翠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一个时辰后,北邺大皇子元焘的喜轿就要接她过府。
  放眼驿馆内外,喜庆的大红丝绦悬满庭院,到处是寓意夫妻美满的和合二仙宫灯,云溪脸上表情淡漠,心里却烦躁极了,怎么看这些红都是刺目的讥讽——父皇新丧未满半年,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穿着大红喜服嫁人?!
  镜台上立着一面打磨光滑的铜镜,依稀映衬出云溪姣好的容颜。
  铜镜中,她脸颊白皙精致,两条柳叶眉似远山如新月,一双美目氤氲薄薄雾气,鼻梁挺而直,樱唇红似玉,端得是一副倾城倾国的容貌。
  凌翠俯下身为云溪细细敷上一层铅粉,又打开胭脂盒,准备帮她涂抹胭脂。
  这时云溪鼻尖微动,嗅到胭脂盒里熟悉的淡淡花香,心念微动,突然一侧头避开凌翠的手,蹙眉道:“这些个颜色鲜艳的,不抹也罢!”
  凌翠微怔,低头看了看胭脂盒里的嫣红,蓦地反应过来:“是!”
  可抬头一看,却瞥见云溪左脸脸颊上被自己指尖掠过,留下了一道色泽鲜艳的红痕。
  凌翠赶紧手忙脚乱地取出一块丝帕用水浸湿,想要帮云溪擦掉,却见云溪怔怔地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已,愣了愣,忽然抬起一只手制止了她:“等等!”
  下一刻,云溪径自从凌翠手中接过胭脂盒,涂抹起来。
  凌翠看见云溪挑了更多胭脂,一点一点的,将半张脸涂成了殷红如血的红色,不禁惊诧地张大了嘴巴:“公主,你……”
  “我一路上都戴着面纱,没什么不可以!”云溪兀自打断了她,然后放下胭脂盒,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前有狼后有虎,我既然不想与虎谋皮,不如早些打算,让他一开始便厌弃了我!”
  凌翠似懂非懂:“可是王爷他如果发现了怎么办?”
  云溪看着铜镜中突然看起来有些陌生的自己,没有回答。
  脑海中,却是想起临别时母后避开众人交给她一个小瓷瓶,言犹未尽道:“听说北人大多粗鲁,若那大皇子一心一意待你好,你便安心地与他过日子;若他对你三心二意,这里有一包西域曼陀罗花酿成的迷药,你悄悄倒几滴在他喝的茶水之中,至少可以使他昏睡几个时辰,你便可趁此时机逃出去,之后再也不要回去。”
  她心里登时有了主意。
  然而一想起母后,便想起父皇。
  云溪看了看自己一身刺目的大红喜服,心里一痛,抬眼看向刚刚换下的缟白孝衣,吩咐凌翠:“我记得母后亲手缝制了一件贴身穿的孝衣,帮我拿来!”
  …
  两盏茶功夫过后,一台八抬大轿掐着时候来到驿馆,云溪顶着喜帕被喜婆牵着坐进轿中。花轿吹吹打打地穿过繁花似锦的及第街,绕着皇城足足走了半圈,将将赶在日落前来到大皇子府。
  彼时大皇子元焘已经封王,封号为泰平,寓意国泰民安朝野清平。
  云溪由一左一右两个喜婆搀扶着按部就班地拜完天地拜邺皇,然后夫妻对拜。
  礼成后,喜婆依照规矩送云溪进入喜房,关门离开。
  云溪静静坐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有旁人,掀起喜帕,目光落在地中央喜桌上早就准备好的一壶酒上,悄悄往里面倒了几滴迷药,又摸出几片解药的甘草嚼了嚼咽下肚去,这才盖好喜帕,坐回喜榻上。
  不多时,庭院外传来纷纷杂杂的人声,云溪蓦地紧张,攥紧了手中一块红丝帕。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将风猝不及防地灌了进来。
  云溪先是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秀眉迎面袭来,随即透过半透明的喜帕,看见元焘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不禁秀眉微蹙。
  元焘好像有些喝多,经过喜桌时脚步踉跄了一下,砰的一声把喜凳碰倒在地。
  云溪登时心跳加速,不自觉地把红丝帕攥得更紧。
  而元焘似乎被这一下子绊得有些清醒,他脚步微微顿了顿,看了看云溪,顺手拾起桌上喜秤,走到云溪跟前,就要挑下喜帕。
  云溪的心倏地一紧,下意识地侧头避开。
  元焘愣怔了一下,旋即勾唇笑道:“公主可是害羞?”
  云溪眸光微闪,垂下头来贝齿微咬红唇,状似羞涩地解释:“妾身初为人妇,不胜惶恐。”
  隔着薄薄一层大红喜帕,元焘好像轻轻笑了一下,云溪依稀看见他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想起曾经有个人脸上也有梨涡,心神一不小心恍惚了一下。
  待再定睛去看时,元焘已经拎起喜桌上彩釉雕花的双流壶,微微倾斜,将水清的合衾酒涓涓倒出,须臾功夫斟满两个龙凤杯,递给云溪一杯。他低低的笑声中,似乎夹杂着某种能够让人放松的情绪:“本王亦有些紧张,酒可壮胆,公主不如与本王同饮?”
  元焘衣袖过处,喜烛微微摇曳,将两个人的身影不经意间叠在了一起。
  云溪接过酒杯,微微欠了欠身:“多谢王爷!”
  却见元焘没有动,目光直直落在自己伸出的一只手上,有些出神。
  她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白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元焘却又啧啧赞道:“书上说窈窕淑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本王原本不信,不料见到公主的纤纤素手,这才眼见为实!”
  云溪的脸微微一红。
  元焘却趁此时候举起酒杯,和云溪胳膊套胳膊环在一起,然后低头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眉眼俱弯地看向云溪:“本王喝了!”
  云溪悄悄舒了一口气,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丁点儿,立即秀眉微蹙,像是极怕酒辣似的,飞快取出红丝帕,蜻蜓点水般在唇边轻拭,却又不动声色地将那一小口酒尽数吐在红丝帕上。
  元焘将云溪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只以为她是怕辣,不由得唇角微微上勾笑了笑,随即放下酒杯,重新拾起了喜秤,眸光微眨地看向她:“这回,你可不许再拿惶恐来搪塞本王了!”
  云溪指了指桌上喜烛,声音低低柔柔更加娇羞:“喜房火烛太亮,妾身……”说着把头垂下,一副不胜羞怯的模样。
  元焘笑了笑,亲自吹灭屋中大半的火烛,只远远地留下门附近一盏宫灯,又问:“如此,可好?”
  云溪忐忑地来回扯着手里的红丝帕,心道他怎么还不倒?
  元焘这次却不等她回答,狭眸微眯,兀自抬起胳膊喜秤微挑,一下子将喜帕挑落。
  云溪垂下头,心怦怦直跳,只等着元焘要么幡然色变,要么倏地晕倒不省人事。
  然而,须臾的功夫过去,两种预想的情况却都没有发生。
  云溪不禁诧异地抬起头,谁知正好对上元焘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自己,她登时疑心方才迷药下得不够多,心里懊悔不已。
  元焘见云溪看自己,眨巴眨巴眼睛,托起云溪下巴,突然挑了挑眉闷闷不乐道:“本王是不是喝多了,怎么看什么都是两个影子?还有喜帕明明已经取下来了,怎么还好像是黏皮糖一样,贴在公主这半边脸上?”
  虽然眼前这情况还是出乎于云溪意料之外,但她还是暗自一喜,知道是迷药起了作用,眸光微眨,指了指地道:“王爷可不是喝多了,喜帕刚刚已经被王爷挑落到了地上。”
  元焘疑惑地看了看地上喜帕,又抬头看了看云溪的脸,再低头看了看地,总觉得眼有些花,意识有些迷糊,但依稀还记得今夜乃是自己的大婚夜,努力强撑着精神,半眯着眼睛扶额道:“本王果然眼花了,公主貌美如花,脸上怎么可能会有胎记?”
  云溪听见“胎记”二字,心虚得又是一阵乱跳,险些失了方寸。
  元焘的头愈来愈沉重,他木讷地盯着云溪,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占为己有!
  说时迟那时快,元焘不待云溪反应,双手摁住云溪的头,俯下身,意识不清地噙住云溪唇瓣,下意识地吮。吸。啃。咬,本。能地掠夺起她唇齿间的芳香。须臾,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将眼阖住……
  当元焘的唇贴过来的瞬间,云溪脑中嗡的一声作响,头脑瞬间一片空白。
  待反应过来时,元焘的唇舌早已攻城掠地,不知在她唇齿间索取了有多少。
  云溪有些气恼,使劲推开元焘。
  却不料她只是那么一推,元焘身子登时微微晃了晃,一下子就栽倒在床榻上。
  云溪有些傻眼,这才想起自己先前给元焘下了迷药——他这是,被放倒了!
  她长长吁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轻轻戳了戳元焘的胳膊。
  元焘纹丝不动。
  她又使劲戳了戳,元焘还是一动不动。
  云溪这才浑身一软,彻底瘫坐了下来。
  片刻后,云溪强自定了定心神,坐起身,贝齿轻咬红唇,伸出两只小手,开始无比艰难地帮元焘往下脱喜服——她先解开他腰间束带,抬起他一只胳膊,费力地把一只衣袖脱掉,再抬起另一只胳膊,如法炮制地脱掉另一只衣袖,最后,硬生生地把喜服从他身子底下抽出来。
  期间,除了云溪往出拽喜服时,元焘不舒服地稍微翻了个身,整个过程无比顺畅。
  云溪心惊肉跳地重重喘了几口气,俯下身,接着往下脱元焘里面的衣裳。
  她小心翼翼地往开解他中衣,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他身体,登时,指尖倏地一滞,立刻快如闪电地缩了回来,整个人脸红不已。
  这,还是云溪生平第一次触碰男子身上的肌肤!
  她耳红面赤,一时间只想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可犹豫了片刻,还是咬了咬牙,耳红面赤地继续往下动作,直至元焘半截身子裸。露,云溪这才拉开鸳鸯裘被,帮他盖上。
  稍微歇了歇,云溪心念微动,总算想起趁机仔细打量元焘的长相——除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他脸上有两个浅浅梨涡,若不经意去看,多少和那人有几分神似……
  只见元焘肤色微白,双目紧阖,两道剑眉英挺斜飞入鬓,鼻梁稍稍有些高,五官搭配在一起协调利落,却是和那人天生有些忧郁的气质并不太一样。
  也不知为何,云溪兀自松了一口气。
  然后叹息了一声,自发梢取下一枚金簪,咬一咬牙,狠心刺破指尖,将几滴殷红的血凌空滴下,染红了下面一方洁白的锦帕……

  新妃

  翌日清晨鸡晓钟鸣,云溪睡得正香,忽然被一声男人厉喝吵醒:“你是何人?”
  紧接着,她头底下枕着的胳膊像是被人倏地抽走,脑袋也紧随其后地往下坠了坠,直接掉落在床榻上。
  云溪睁开眼,一眼看到元焘赤。裸。裸地坐起身,颤抖地伸出一指,遥遥指着自己,脸色难看地又问了一遍:“你是何人?南梁公主何在?”
  她将元焘的失态看进眼里,心中暗自讥讽:果然只是个金玉其外只看中外表的纨绔皇子!
  脸上却噙了一丝谄笑,眨了眨眼睛,朝元焘抛去一记直令他此生难忘的媚眼,软糯糯地道:“王爷醒了?妾身不就在这儿陪着王爷吗?”
  一听见云溪的声音,元焘顿时如遭雷劈!
  昨晚支离破碎的记忆残片似幻影般闪过,元焘铁青着脸揉了揉额,蹙眉盯着云溪半边殷红如血的脸,强自冷静下来的声音一字一顿,尤显得惊魂未定:“你……是南梁公主?”
  “要不然呢?王爷以为妾身是谁?”
  云溪眨了眨眼,不知趣地主动扑进元焘怀中,娇嗔道:“王爷昨夜好生着急……”
  元焘顿时如鲠在喉,身躯微微发僵。
  他下意识低头往下看,只见青砖地上满地狼藉,两件猩红的大红喜服被揉得皱巴巴的,胡乱丢在地上。旁边还有自己昨日穿的中衣,以及女子半拉绣着金丝银线的牡丹肚兜……
  一时间,元焘有些凌乱,委实不记得昨夜曾经如此激。烈过!
  云溪见他神情错愕,眸光微闪,眼睛瞟了瞟两件大红喜服,心念微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胸前画起了圈,颇为叹惋道:“可惜这两件喜服,以后怕是没法再穿了!”
  元焘这才觉得胸前微痒,低头一看,正好看见云溪把头埋进自己怀里,立即狐疑地把眉蹙起,犹豫问道:“昨夜,本王与你?”
  云溪闻言脸颊立即微红……垂下头,满脸娇羞道:“王爷还好意思说!”
  然后,顿了顿,脸颊倏地红到了耳朵根:“教引嬷嬷明明说大婚初夜王爷会温柔一些的,可王爷却……”
  元焘暗自心惊,连忙掀开鸳鸯裘被往下看,一眼瞧见两人身下白布上一大一小两团落红刺目鲜红,脸上表情顿时五味杂陈。
  偏偏云溪还不知好歹地又把自己挂在他身上,忽眨着眼睛,娇柔地说:“妾身自知容颜有瑕,承蒙王爷不弃,昨夜……”
  元焘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本来就不太清醒的脑子更乱了,突然生出几分烦闷,倏地推开像块黏皮糖一眼黏住自己的云溪,蹙眉喝道:“你离本王远点儿!”
  他需要静一静!
  云溪马上乖觉地往后退了退,顿了顿,唯唯诺诺看了看元焘,有些胆怯地问:“王爷可是嫌弃妾身?”
  元焘冷冷地笑:“不嫌弃!”
  说完却将鸳鸯裘被往身上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