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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皇府贵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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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顶”两字却没有说出口。
  原来,却是云溪转过身来,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及时掩住了他的口:“立誓就不必了,真假我心里有数!”她能看出元焘对自己是真的喜欢,但心里总有些有些执念,就是想听到他亲自说出答案。
  元焘只得闭嘴。
  云溪看了他一眼,开始第一个问题:“王爷是何时对妾身动的心,是知道妾身是静乐公主之前,还是之后?”
  元焘老实回答:“之前。”
  云溪又问:“那时王爷并不知道妾身容貌本无瑕瑜,为何还会动心?”
  元焘眸光微闪:“还记得春耕大典吗?那之前我本来就已经有些动了心,但尚不自知。但自从那日无意中亲到你,让我有一刹那的恍惚,只想要了再要。所以,后来就自然而然地……”
  云溪:“……”
  她果然还是高看他了!
  越过这个问题,云溪又问了她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妾身如果不是梁帝亲封的公主,如果有一天妾身突然容颜尽毁,比现在这个样子还要丑陋数倍,王爷,王爷还会待妾身一如当初吗?”
  元焘认真地捧起她的小脸:“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你分毫!”
  云溪以为元焘顾左右而言他,有些失望地退却:“妾身知道了!”
  元焘却攥住她的手不放,目光里有些哀怨:“云儿应该知道,我并非只重表面之人,难道在你眼中,我真得那样肤浅?”
  云溪低头沉默片刻,突然别扭地问:“可大婚后王爷足足躲了妾身两个月,难道还不是只重美色?”
  元焘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我为何要躲,旁人不明就里,难道云儿你还不知道吗?”顿了顿,“我真正讨厌的,是云儿你刻意让我看到的那个不真实的你!”
  云溪立即想起,两人就算捅破了“走”和“不走”的这层窗户纸,还有大婚夜那晚的荒唐事不好厘清,登时有些后悔今日一时不慎,被元焘套出这许多话来
  元焘抚了抚她头发,柔声道:“云儿,我心悦你,既然认准了你,就算你是夜叉嫫母,我也愿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两厢厮守到白头。”
  云溪闻言脸上线条不自觉地柔和了一些。
  她偷偷斜睨了元焘一眼,却见元焘说完这句话后,一双琥珀色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漆黑墨瞳中似有星子闪烁,正好将自己偷偷看他的情景瞧在眼里,脸颊倏地变红。
  元焘见状,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云溪咬了咬唇,忽而推开元焘,嗔怒道:“你才是夜叉嫫母!”然后把脚一跺,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一溜烟儿地跑回了西院。
  凌翠正在铺床,陡然看见云溪回来,诧异地问:“公主脸怎么这样红?莫不是又烧了?”说着,就要来探云溪的额头。

  礼物

  云溪侧身避开凌翠的手,却想起元焘方才所说的“我心悦你”,脸登时有些烫。
  想了想,她看向凌翠眸光微闪:“你觉得王爷如何?”
  凌翠一怔:“王爷?”
  云溪思忖了一下:“嗯,你随我来北邺已经有些时日了,虽然见王爷的次数不算多,但你觉得他如何?”顿了顿,又特意补充道,“他比子婴如何?”
  凌翠手微微一顿,狐疑地看了云溪一眼,方才继续铺床:“恪将军聪明盖世,实乃人中之龙凤。王爷他,他相比之下就……”
  “就怎么样?”云溪略显关切。
  凌翠顿了顿,眸中戏谑意味明显:“王爷他挺傻的!”
  云溪蹙眉:“傻?从何谈起?”
  “比方说,公主瞒天过海,他根本就不知道,还避公主如避蛇蝎,根本不知道公主有多好美,真真是暴殄天物犹不自知!”
  云溪微微愣怔:他不知道她好看时,虽说确实避她避了一阵子,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开始对她侧目了呢?现在细细想来,好像从宫灯熄灭那晚,他夜探西院时,好像对自己就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凌翠见云溪走神,在她面前挥了挥手,迟疑地问:“公主有好些日子不准奴婢提恪将军,为何今日突然主动提及,又问王爷怎样。莫非……”
  云溪把脸一板:“茶水凉了,换茶!”
  凌翠摸了摸茶杯,乖觉地把温热的茶杯收走,却看出云溪精气神很好,不像是脑袋烧糊涂的模样,心里更加起疑。
  云溪忽然叹了口气道:“王爷他其实并不傻!”岂止不傻,还精明得很,眼光毒辣。
  凌翠试探过后,已经稍微看出些门道,继续刺激云溪道:“是啊,只可惜没有脑子,无意中捡到了宝贝还不知道,傻得还不太厉害。”
  云溪白了她一眼:“谁说王爷什么都不知道?”
  凌翠这才吃惊地张大嘴:“难……难道?”
  “王爷,他,已知晓我是静乐公主!”云溪咬了咬唇,红着脸道,“只是还不知道大婚那晚我也骗了他。”
  她突然想:若是元焘知道那晚的落红是假的,会不会,怨恨自己?
  凌翠显然想的比较长远,她瞧了瞧云溪微微绯红的脸色,忽然问她:“公主,公主从此之后是打算和王爷琴瑟和谐了吗?”
  云溪立即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并不!”
  然后扫了一眼了凌翠,意志坚定道:“父皇大仇未报,梁帝依然在世。这两个心愿未了之前,我绝不会放纵自己有半分懈怠!”
  凌翠目光里露出不忍:“可奴婢瞧公主方才的神色,明明是对王爷……”已经有几分意思了!
  “什么都没有!”
  云溪忽然打断她,自欺欺人道:“我只是随口一问,想知道你是怎么看他的。”
  “奴婢知道了!”
  凌翠暗自叹息云溪固执,没有再继续说话,却开始琢磨怎么撮合自家公主和王爷,一时想法颇多。
  这时,突然传来叩门的声音。
  “王妃睡了吗?奴婢是王爷的侍婢连翘,王爷命奴婢给王妃送鸳鸯结!”
  云溪一听“鸳鸯结”顿觉不妙,赶紧钻进被窝装睡,却嘱咐凌翠道:“我心已定,不管王爷他送什么来,都不许收。”
  依照她的想法,凌翠最爱擅作主张,十有八九都是会把东西拿回来。
  谁知不多时凌翠回屋后,手里却空空如也,还得意地向云溪邀功:“奴婢知道公主不想要,所以替公主把东西扔了。”
  云溪眸中难掩失望之色:“你不收便是。既然收了,又何必丢掉?”
  凌翠把云溪的失落看在眼里,眉眼噙着笑意,突然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异常精致的小小锦盒,在云溪眼前晃悠:“公主还说对王爷无意,依奴婢看,公主明明舍不得丢这鸳鸯结!”
  云溪猛地一喜,飞快接过锦盒取出鸳鸯结。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却狠狠瞪了凌翠一眼,啐她道:“这些日子,你倒是愈发能做主了!”
  说着,背过身,悄悄看这鸳鸯结。
  这鸳鸯结编得思路甚是用心,最上面是一朵以红绳编就的锦绣花朵,中间以红绳穿着一只质地精良的五彩瓷鸳鸯,然后又是一朵锦绣花朵,最下面是齐整的红缨流苏。
  云溪脸颊微红,猜元焘那里肯定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元焘大半夜地命人送鸳鸯结过来,其意不言自明。
  只不过,编绳人的手法好像不太纯熟,虽然大体看得过去,但总是看上去有点别扭。
  她本来不想声张,偏偏凌翠凑过来偷看,还评价道:“怎么编得难看?难不成……是王爷自个儿编的?”
  云溪白了她一眼:“褚侍卫前些日子还和我说想在府外布间宅院娶亲,看样子我是留不住你了。”
  凌翠顿时撇撇嘴一脸委屈模样:“奴婢知错了,只求公主开恩,收回成命。”
  云溪慢条斯理地看了她一眼,眸光微闪:“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话?”
  凌翠这回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回答:“明日王爷带您去庙里拜拜,让您早点安歇。说是明日一早,王爷亲自来接您!”
  云溪蹙眉:“拜佛?是去华严寺,还是善华寺?可明日并非初一十五。”
  凌翠赶紧把头埋下。
  她哪里还敢说方才连翘的原话本是,“皇城西三十里地杏花谷中有一座月老庙,据说祈福发愿最是灵验。王爷有心与王妃修好,携手共同植下一棵连理树!”

  出游

  翌日清晨阳光正好,云溪早起梳妆,正在对镜梳理秀发,忽闻一缕芬芳馥郁的梨花香由远及近。
  抬眸去看时,只见连翘并着几个丫鬟捧着几枝梨花枝条和花瓶走了进来:“王爷一大早睡不着觉,策马去城郊转了一圈,见山谷里梨花开得正盛,便折回了几枝,回到府里连马都未曾下,就着急让奴婢们找了花瓶专程给王妃送来,说是如此花才能开得更长久些!”
  凌翠把花插好,忍不住赞叹:“到底是山谷里才摘下来的,香味可真浓!”
  云溪闻言指尖微顿:“王爷有心了!”
  然后问连翘:“王爷可曾说了今日是去华严寺,还是去善华寺?”
  连翘微微讶异,看了一眼凌翠正要回答,刚好看见元焘身着一袭白衣大步流星而来,赶紧福了个身拉着凌翠一起退下。
  云溪从镜中窥见元焘神清气爽心情极好,心道自己这一宿可是思前想后没有睡好。
  转过身,云溪朝元焘福了福身:“妾身参见王爷!”
  却被元焘及时扶起:“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多礼。”
  然后元焘指了指桌上托盘中放着的一件新衣:“一会儿穿这个去!”又道,“准备的匆忙,来不及让人赶制。我在城中成衣铺挑了半天,觉得这件你穿着更合适些。”
  云溪目光微动,随即顺着看了过去,却见那件衣裙色泽精白如雪,和自己平素鱼目混珠时常偷穿的孝衣颜色如出一辙,布料也是最为普通的土布,想来是考虑到自己身患皮疹、特地没选锦缎丝帛布料的缘故。然则边角处却有几条橘红丝绦,俨然和元焘此刻正穿的那件款式十分相近,因此便有几分迟疑。
  元焘见云溪迟迟不去更衣,忍不住催促:“云儿还不换上让我看看?”
  云溪脸颊微烫,贝齿微咬红唇,心虚地摇了摇头:“妾身身上这件就挺好!”
  元焘眸光微微一黯:“既然云儿不喜欢,那便算了!”随即,目光落在云溪左脸“胎记”上,语出双关,“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说罢牵着云溪的手直奔后门,登上一辆早就准备好的玄青车篷马车。
  似是怕云溪多想,元焘轻咳一声:“此番云儿同我便装出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云溪却暗自内疚:刚刚自己不肯换那衣裳时,瞧他神色,眉宇间好像挺失落的……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马车驶出城外,来至一条人不太多的土路上。
  此时道路不平,马车行的慢且上下颠簸,云溪因为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再加上在车厢里憋得时间久了,胸口难免有点堵得难受,隐隐涌动起些潮意。
  元焘见云溪脸色有些发白,关切道:“云儿可是身体不适?”
  话音未落,疾驰的马车忽然停下,拉车的两匹良驹同时仰天嘶鸣,高高撂起蹶子。
  云溪正在捧腹难受,一时不留意,差点儿往前栽倒。
  幸亏元焘眼疾手快,侧身一挡,正正又将云溪护进怀中。
  骤然掉进元焘怀中的一瞬间,云溪一双美目不偏不倚刚好对上元焘一双琥珀色星眸,脑海中登时一片空白,只看见元焘珀眸中墨瞳漆黑似有星子闪耀,刹那间有看不见的星辉仿佛闯入她的心底。
  “怎么回事?”
  元焘顾不得留意云溪望着自己微微失神的表情,扶她坐稳后,俊美紧蹙,训斥宋离道:“一月之中已有两次,倘若再多一次,你大可以自请去马厩连着洗一个月的马。”
  云溪从失神中回过神来,闻言一怔,立即想起前几日甘泉宫前元丕拦车,恰巧也是宋离驱车,不禁同情他时运未免太过于不济。
  “这次真的不是属下的过错!”
  宋离用马鞭指了指前面不远处飞扬的尘土,委屈道:“属下本来行得好好的,谁知道他们突然从旁边的路上横冲出来,人又多速度又快,所以,”咬了咬唇,“所以属下才不得不紧急把马勒住。”
  元焘看了看高欢:“平京方圆三十里内非官兵不得疾驰,去探探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溪走下马车想透透气,却眼尖地发现身处在一片山林之中,周围树木颇多,比甘泉宫那座山头更幽静许多,一时看向元焘眼神狐疑:“不是去拜佛吗?华严寺和善华寺都在城内西南隅,王爷这是带妾身去何处?”
  元焘微微讶异:“是去杏花谷的月老庙,连翘没说吗?”
  云溪心里登时雪亮:好你个凌翠,真是越发胆儿大了!
  “月老庙供奉姻缘之神,院内有两棵千年银杏树,民间男女常来此纳缘祈福,许下心愿,并将心愿写在红色福签上,投于银杏枝之上。”
  元焘目光微眨地看向云溪,珀眸中露出期盼之意:“相传掷得越高,心愿就会越早实现。”
  云溪移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世间痴男怨女信奉月老庭前发愿,王爷胸怀大志非一般男子,竟也痴迷于此。”
  元焘薄唇微勾:“遇到你之前,我也是对此不屑一顾的。但此刻,我只想和你一起许愿!”
  一句话堵得云溪不好接话,只好垂下头不接招。
  这时高欢策马回报:“禀王爷,是平原将军发现南梁细作率武卫军追捕。”
  元焘听见“南梁”两字,侧目看了云溪一眼,蹙眉问:“知不知道是什么人?”
  云溪骤然听闻“南梁”亦有些紧张,一双眼睛紧盯着高欢,根本不想避讳。
  高欢看了看云溪,见元焘没有想刻意避开她,方才回禀道:“具体是谁没办法打听到,不过听说好像和南梁商队有关系。”
  听说是“商队”,云溪一颗高高悬起的心登时放下。
  转而却不受控制地想:还好不是他!
  ——自那日重见紫玉来仪箫,云溪经常提心吊胆,总疑心子婴追来了平京……
  负手想了片刻,元焘沉吟道:“前面有两条道,一条是通往月老庙的,一条是出平京的。平原将军是朝哪个方向追的?”
  高欢这次答得极快:“从马蹄印上看,平原将军是率领武卫军往出平京方向追了过去。”
  元焘这才看向云溪目光和缓:“既是追出了平京,自然碍不到咱们的事。”
  转而吩咐高欢和宋离:“继续赶路!一路上你们需加倍谨慎,如果再出差错,严惩不贷!”

  结发

  约莫两盏茶功夫后马车停在一片山坳前,元焘指指前方不远处一座袅袅生烟的庙宇:“马车只能行至此处,月老庙就在上面,这路上桃花刚开景观甚美,云儿不如与我边走边看?”
  云溪心中有事,勉强朝元焘挤出一笑:“如此说来,倒真要好好瞧一瞧。”
  说着,便把手递与元焘,扶着他从马车走下。
  迎面忽然有两匹骏马驰过,其中一人边策马疾行边大呼:“小娘子与郎君感情真好!”
  云溪听见那声音登时疑心迭起,连忙抬头去看,却见两道黑影风驰电掣奔过,须臾已转过一道弯,再也看不清人影。
  元焘轻轻拂去一瓣飘落在云溪发梢的桃花,宽慰她道:“乡野之人大多粗狂无礼,你我毋须同他们计较。”
  云溪淡淡“嗯”了一声,垂下眸来却是想起方才那当空一喝的声音,愈加心惊。
  再转身去看元焘时,只见他不知何时竟已折了几枝娇艳欲滴的桃花枝,正弯成环朝一个方向缠绕。
  编好花环后,元焘深情瞧着云溪,眉眼噙笑地把花环戴在她头上:“云儿真美!”
  彼时民间男子爱慕女子,往往以鲜花编成花环求爱,是故云溪垂下头避开元焘目光。
  然而她却总觉得路那边的桃林有人在看自己,可抬头去看,却又什么都没有,不禁怀疑自己想多了。
  待进了月老庙,主庙道人一见到元焘就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王爷让陌尘好等!”
  然后指了指旁边一个童子捧着的托盘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王爷和王妃结发许愿!”
  云溪微微诧异:“结发?”
  陌尘道人把拂尘一甩,笑道:“来小庙的大多是未曾婚嫁的年轻男女,像王爷和王妃这样已经成了亲、却又想来祈福发愿的,确实不常见。”
  云溪不由得看向元焘,却见他耳根有些红,眼睛不自然地瞥向别处,显然是不想多做解释。
  斜睨了一眼陌尘道人,元焘轻咳道:“道长俗务繁多,本王和王妃自己进去便好!”
  陌尘道人会意地做了个请的架势,旋即离开。
  元焘这才牵着云溪的手走进主院,只见庭院东西各有一株三四丈高的银杏树,树上枝繁叶茂,挂满数不清的红色福签,想来都是前来求乞姻缘的信男善女们挂上去的。
  不知为什么,云溪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看。
  她看了看旁边的屋檐,青瓦平整,什么人都没有。
  元焘掀开托盘上覆着的红绸,取出一把精巧夺目的金剪刀,散开发髻,铰了一绺头发下来,放在托盘中:“你我已是夫妻,无须再向月老祈求良缘。今日此行,唯盼能与云儿结发,你我相知相守,天长地久!”
  云溪手指微滞,看着金剪刀,却是迟迟下不去手。
  元焘眸中露出殷殷期盼之色,口中却道:“云儿若是为难,我不强求你。”
  说着径自取了一条红色福签,背过身不看云溪,只管低头在福签上写下愿望。
  云溪看着元焘背影,想到自己终有一日会弃他而去,心中百转千回柔肠一软,叹了口气,便也取了金剪刀铰了一绺秀发下来,搁在托盘上。
  不远处的屋顶,似有瓦片滑落的声音。
  云溪抬眸去看,看见是一只又肥又大的花猫跳跃下来,刚好落在掉下的那片青瓦上,她不禁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是想多了。
  元焘写完福签,转身回头,看见托盘上整齐摆放的两绺头发,眼睛一亮,又惊又喜地握住云溪双手:“云儿!”
  云溪缩回手有些不好意思:“王爷是要挂到树上去?”
  元焘唇角眼角噙着浓浓笑意,把两绺头发并在一起打了个同心结,又催着云溪也写了一条福签,连同先前他写的那个,全都塞进一个金丝锦囊中,又三步两跃地攀上树梢,把锦囊牢牢系在了最上面。
  然后纵身跃下,对云溪道:“前些日子我偶然发现一株连理树,已和陌尘道长说好,移到前院栽种。现下他们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云儿这就与我过去?”
  正说话间,突然有人高呼:“走水了!”
  云溪抬头,看见后院某处有浓烟滚滚和火光冒出,火势好像还不小。
  元焘蹙眉看向云溪:“云儿且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云溪目送元焘背影离开,走到先前花猫跳下的地方,蹲下查看。
  方才她好像看到,在青瓦和花猫落下来前,分明有什么明晃晃的东西自屋檐上滑落。
  拨开破碎的青瓦,云溪捡起一枚金镶玉扳指,看向屋顶,声音微颤:“子婴,是你吗?”
  然而周围却沉沉静静,除了风的声音,没有人作答。
  云溪低头咬了咬牙,毅然把扳指搁在青瓦之上。
  “那日我和司空浩说的很清楚,‘天长地久有时尽,莫再忆少年荒唐事!’前楚城破的那一日,你我早已恩断情绝,形同陌路。”
  “你,走吧!”
  不管怎么说,到底是曾经心悦过的人。
  哪怕如今已经形容陌路,陡然相见,一时间还是难免会感触良多……
  搁下了扳指,云溪转身欲走。
  一条青色人影忽然自屋檐飞下,倏地将云溪揽入怀中。
  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自耳畔传来:“姣姣,你真的这样恨我?”
  云溪闭紧双眼长睫微颤,使劲推开了他。
  “我如今已是北邺泰平王妃,请三皇子自重!”
  梁恪哪里肯罢休,强迫云溪看着自己,心碎道:“方才他为你编花环在先,你心甘情愿与他结发在后,姣姣,莫非你已经忘了我?”
  然后目光停留在云溪脸上,声音莫名的悲怆:“可你,可你明明都不愿以真容示他,你心里怎么可能有他?!”
  闻言,云溪一根根掰开梁恪的手指,面色惨白,心如死灰,一字一句道:“是啊,在他眼里我如此丑!可即便如此,他却偏偏待我极好,从不会背叛我舍弃我!”
  梁恪恨恨地一拳击在树上:“你应当知道,那时我也是情非得已!”
  云溪咬唇道:“是啊,你情非得已,十数载的感情说搁下就搁下,转眼就与我割袍断义恩怨两清。既然眼下你与我早已经尘归尘土归土各行各路,你又何必两次三番来做此无谓之举?”
  “姣姣!”梁恪正欲解释,一阵嘈杂人声突然传来。
  云溪听见有人高喊:“莫要放跑了贼人!”
  她不禁脸色微变,情急之下使劲推梁恪:“有人来了,你快走!”
  梁恪只得翻身跃回屋檐上。
  但纵身一跃前,却是望着云溪又惊又喜:“姣姣,你心里到底还是有我的!”
  云溪却是暗暗叫苦:这可真真是作孽啊!

  挟持

  “云儿,小心!”元焘刚回到院中,就看见云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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