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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皇府贵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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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为流言蜚语?你说对不对,我美丽的王妃?”
  杜芊月登时觉得不对:元丕从来只唤她月儿,何曾称呼过“王妃”?
  元丕终究是不甘心,不自觉地又看了元焘和云溪几眼,然后有些郁闷地把视线移开,沉下气来,眸光却是又黯了黯。
  “王爷说的自然有道理!”
  杜芊月心惊之余,未免有些失了方寸,尴尬地笑了笑,尽可能隐藏自己不安的情绪。
  元丕却只想找个出气筒,俯在杜芊月耳边,阴恻恻笑道:“月儿好手段!本王竟是不知,月儿与母妃联起手来做戏,居然如此厉害!”
  元丕从未这样和杜芊月说过话。
  杜芊月更加心经,却犹装镇定:“王爷说什么呢?月儿听不懂。”
  元丕狭眸微眯:“当真不知?那不如月儿告诉本王,王府后院柴房里关着的那个瞎眼婆子是什么人?皇兄心腹小厮又是如何买通的?”
  杜芊月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月儿,月儿都是为了王爷好!”
  元丕却唇角噙笑如同讽刺:“本王想要什么,自己会去争取!你记着,本王不需要你们的帮助!”
  杜芊月马上垂下头乖觉道:“月儿知道了!”
  元丕目光微动,再度落在被元焘数落的云溪身上,稍稍柔和。
  过了片刻,忽然对杜芊月道:“富阳公主昔日于本王有恩,从今往后,你不准再打她的主意!”
  杜芊月登时恨得咬牙切齿:“月儿知道了!”
  然而看向云溪的目光,却是更加阴寒。
  与此同时,心里,也更加怀疑:那一晚,元丕真的没有骗她?
  …
  与此同时,元焘盯着云溪面色不悦:“你以前认识皇弟?”
  虽然丑妻确实丑的惊世骇俗了一些,可他就是敏锐的觉得,元丕看云溪的眼神,不像是别人瞧稀罕凑热闹那样单纯,反而,好像是赤。裸。裸地想要占有……
  云溪摇了摇头:“并非!妾身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总会想起从前见过的什么动物的眼睛。”
  譬如,梁帝将她们前楚皇室囚禁在秣陵行宫,那些无人驱逐总在黑夜里骇人的野狸猫……
  元焘闻言轻轻“哦”了一声,却是将紧蹙的眉头稍微舒了舒:“我见他盯着你看的眼神有些不一样,还以为你们原先认识。”
  “王爷想多了!”
  云溪自然听出了元焘的言下之意,她突然有些好奇:此刻的自己都丑成这样了,元焘他居然还会吃醋?咦,不对,这应该不叫吃醋!或许,是因为自己名义上还是他的王妃,所以,是怕戴绿帽子?哪怕,对象是自己?
  元焘却突然想起云溪之前先后几次有的放矢斟词酌句的说话,突然戏谑地盯着云溪,轻笑了一声道:“虽然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就算你读的书比本王多,本王也不会怪罪。从此以后,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不要再掖掖藏藏了!”
  云溪知道自己被他看出破绽,脸颊微红,点了点头:“是!”
  心里却暗咐:还好不是化的丑装被看穿了!
  元焘盯着云溪,突然觉得她半边脸其实也没那么丑,甚至看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此刻云溪贝齿微咬红唇有些娇羞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动人。
  他忽然很想刮一刮云溪的鼻子。
  然后,就那么很突兀地,突然弯曲食指,真的在云溪俏鼻上轻轻刮了一下。
  云溪猛地一惊,脸色微变,吓得连连后退:“王爷,这是几岁孩童的把戏……”
  元焘却更觉得有趣,勾唇逗她道:“本王今年三岁,爱妃快让本王再刮一刮。”
  那神情,简直和说“快给本王一块糖吃”、“快让本王宠一宠爱”差不多!
  云溪陡然色变,这才惊觉自从方才两人不小心唇齿相碰后,元焘对自己的态度忽然大转弯,从厌弃,到好像……好像自己脸上巴掌大的“胎记”根本对他没有任何劝退效果了!
  这,可不是一个太值得高兴的发现!
  云溪蹙眉,开始认真思考:万一他哪天突然知道真相,一下子把自己生吞活剥了怎么办?
  这时,铜鼓齐鸣,炮声阵阵。
  礼部官员向邺皇请示:“吉时已到,是否开始祭拜春神?”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赶紧站好。
  邺皇授意礼部诵读祷文。
  元焘见云溪站得离自己有点远,一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低声训道:“本王在这边,你站得离二皇弟那么近做什么?”
  云溪侧头,这才发现元丕就在自己斜后方。
  她讪讪地笑了笑,揶揄道:“三尺远!”
  元焘一怔。
  云溪提醒他:“王爷让妾身离您三尺远!”
  元焘这才想起王府家宴那日自己曾经说过话,便狠狠在云溪腰上抄了一把,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那个,从今天开始不做数了!”
  云溪登时如丧考妣,突然有些理解元焘之前日日被自己黏着时不胜其烦的心情了。
  元焘见云溪发呆,以为她没听见自己说话,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以后不是十五,本王也去看你!” 说着俯下身,好像就要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云溪想哭的心都有了。
  这才多久的功夫,这这这这这元焘,他脑子没进水吧?
  微微迟疑的刹那,元焘愈逼愈近。
  云溪陡然从他琥珀色清亮的眸子里,看见自己双肩微微颤抖,隐约露出退却的意思。
  她心里有点儿慌,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讪讪地赔笑:“如此说来,妾身真是有福!”
  元焘小试牛刀,发现云溪有些畏惧自己,单方面认为主动权还在自己手中,一时心情甚好。
  他松手放开云溪,俯在她低声道:“现在先办正事,等回去再收拾你!”
  心里却盘算着,原先以为这丑妻是个烦人精,如今看来,她肚子里其实还是有些墨的,如果肯陪自己好好说话,倒也没那么让人讨厌了。
  两人各怀心事,都觉得自己心细如发,慧眼发现对方其实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丑陋/纨绔。
  只不过一个心情尚好,另一个却因为自己不小心被扒掉一层马甲而有些沮丧。
  正巧礼部刚读完祷文,邺皇宣布:“既然已经礼成,事不宜迟,诸皇子即刻携家眷犁地耕田。你们两两一组负责犁完三分地,天黑前务必完成!”
  杜芊月早就看见云溪和元焘神色暧昧,不由得由妒生恨。
  她见众人纷纷开始行动,元丕却故意动作迟缓有意冷落自己,偏偏把心一横,拦住元焘:“方才芊月向父皇恳请和皇嫂同组,父皇虽未明示,却也默认了。皇兄现在可否把皇嫂让与芊月?”

  邺皇

  元焘琥珀色眼眸微眯,下意识地揉了揉鼻:“父皇刚才同意了么?本王怎么不知道?”
  自清溪河畔初见,云溪就知道杜芊月外表冷艳实则狠毒,也不愿意和她同组。她正愁找不到理由,忽听元焘这样说,不禁被他语气逗乐,眉眼微弯。
  元丕一怔,目光如电地瞪了杜芊月一眼,脸色阴寒地拉着她就要走。
  杜芊月却冷傲地往后甩开,美目圆睁,看着云溪和元焘,刻薄道:“芊月有心结交皇嫂,却遭耻笑,莫非这就是皇兄和皇嫂的诚意?”
  到底是邺皇听见这边动静,问清是怎么回事,叹了口气道:“都说两妯娌间最难相处,难得芊月你有这份心。罢了,朕便恩准你二人结伴。朕希望黎明百姓们全都知道,咱们北邺重视农耕,就算是皇族,也要亲自耕种,才能有粮食吃。”
  邺皇金口玉言本应定论。然而元焘目光扫过杜芊月高高耸起的小腹,却俊眉微蹙,反驳道:“父皇,如今乐平王妃身怀六甲,春耕犁地乃是体力活,倘若任凭她二人同组,日落前没有耕完那三分地事小,倘若她一不小心动了胎气,惊扰到日后的小王爷小郡主,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然后目光落在云溪身上:“儿臣以为,儿臣还是和富阳同组,由丕弟照顾芊月,淑妃娘娘也能放心些。”
  这话说得虽不太中听,却也是事实。
  岂料淑妃却蓦地大怒,指着朝元焘喝道:“本宫敬你是先皇后嫡长子,你却公然诅咒本宫的小皇孙,怎么这般恶毒?还有,你怎知芊月腹中怀的是小王爷小郡主,而不是小皇子小公主?”
  元焘听闻“小皇子小公主”六字,狡黠地看向元丕,唇角微勾。
  元丕登时脸色微变,拉着杜芊月跪下,告诫地瞪了一眼淑妃,提醒道:“母妃糊涂!父皇健在,丕被赐封为乐平王,丕的孩子,将来自然是小王爷小郡主!”
  淑妃这才如梦方醒,懊悔自己说错了话。
  反倒是邺皇像是没事人一样,淡淡瞥了一眼淑妃,既不否定也不责备,反倒半开玩笑地安慰她:“你说说你,孩子们都大了,你还当他们是小时候?”
  说着,命丕、月二人平身,决断道:“朕金口玉言,说过的话不能变。芊月,朕便恩准你与富阳一组,但你二人无需劳作。”
  然后把目光转向元焘和元丕:“芊月身怀六甲,富阳身有微恙,她二人皆不大方便。你们两个都是我北邺最优秀的皇子,朕希望你们能为天下人树立榜样,每人各自负责犁三亩地,然后再协助她二人完成。所有这些,务必赶在天黑之前复命!”
  其他人都是每两人犁一块地,面积约有三分大。
  云溪以为自己耳朵听错,讶异地看向元焘。
  只见元焘笑容尚且还挂在脸上,陡然听见邺皇的话,气急败坏地和元丕相互瞪了一眼,然后便不约而同地跃起,飞一般奔向农田。
  她不禁哑然失笑,登时对邺皇的智计钦佩无比,心知他眼下虽然乱和稀泥,但却心中有数,绝非表面看上去那样甘愿迁就一个既刁钻鲁莽又恃宠而骄的妃子。
  “富阳有没有带着斗笠或者面纱?”
  邺皇处理完纷争,目光落在云溪半边殷红的左脸上,探寻地盯着看了好半天,忽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云溪道:“春耕重典,围观民众甚多,还是尽量不要惊扰到百姓为好。”
  云溪觉察出邺皇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古怪,心中猛地一惊,忽然想起和亲前,梁帝曾遣画师到秣陵行宫为自己作画,道是两国和亲需交换画像。
  登时,她看向邺皇目光狐疑中带有畏惧:邺皇,他到底知道有多少?

  美丑

  早就听说“平京三绝”的杜芊月今日要来耕地,平京也不知道有多少小门小户的男女老少放下家中活计不做,专程赶来看杜大美人。以至于当内监引着云溪和杜芊月来到田头时,田埂四周密密麻麻地都是黑压压一片。
  他们男女老少地挤作一团,三三两两地还开始唠起了嗑。
  这个说:“啧啧,杜家小姐生得可真是美啊!”
  那个道:“你可说错了,人家如今可是乐平王妃!”
  还有个没事就爱插两句闲话的笑了笑:“你们几个说的都是废话!如果不是来看‘平静三绝’的大美人,谁家没点零零碎碎等着干的活计,闲的来凑这热闹?!”
  彼时,云溪已将她来时戴的那顶轻纱斗笠重新戴了回去。黑压压的人群中,偶尔也有一两句是议论她的。
  “咦?后面那个戴斗笠的是谁?”
  “该不会是大皇子新娶的南朝公主吧?”
  “你是说戏文里把良家少年郎死死吃定的那个‘丑绝’?”
  当打听到云溪身份,吃瓜百姓们全都沸腾了!
  杜芊月虽有幸被许为北邺第一美人,可有机会窥见其真容的人却不在少数。区别只在于,是脂粉店的老板见过了,还是首饰店的老板见过了。
  可泰平王府深藏不露的南朝丑妃,那才是真真稀罕,简直是个迷!
  大皇子大婚前,人人都道大皇子有福,竟然娶得传说中貌美如花的南朝公主为妻。
  大皇子大婚后,人人都可怜大皇子——他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啊?竟然娶了个百世难得一见的丑女为妻!
  可话虽如此,到底泰平王府这位足不出府、却让平京震了三震的南朝丑王妃到底长什么模样?没有人知道!
  一时间,磨刀霍霍想看云溪长相的人,竟比想看杜芊月的人多了好几倍。
  杜芊月对此早就见惯不怪。
  她莲步探出,走得极为平稳,似乎丝毫不被影响。
  云溪听见旁边有人调侃了一句:“莫非丑的不能见人了,所以才戴个斗笠?”她心念微动,看向杜芊月,试探问她,“你执意要与我同组,莫非就是为了这一刻?”
  杜芊月唇角噙出一抹微弧:“难道不是?”
  心里却暗咐:但愿那晚王爷没看见她的容貌,这些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的粗人们最喜欢以讹传讹,最好把她说的更不堪些,如此,或许王爷能断了对她的想法!
  云溪叹了口气:“你本无需如此!平京有谁不知,杜府小姐艳压群芳,早就是平京第一美人。”
  杜芊月冷笑:“可你我心知肚明,你原本比我更美!”
  云溪沉默片刻:“可我现在很丑。”
  杜芊月神情笃定:“所以我一定要和你同组。”
  云溪:“……”
  云溪无语地想,这人可真是冥顽不灵!
  一时间,脚步越走越慢。
  云溪突然觉得每次和杜芊月说话都很累,她蓦地想起元焘,突然发现还是和他相处比较轻松,最起码,说起话来没有太深鸿沟……
  …
  “姐姐,你好漂亮!这朵花送给你!”
  一个说话奶声奶气的小奶娃不知从哪里钻出,忽然冲到杜芊月面前,举着一朵紫色牵牛花送给她。
  杜芊月眉头微蹙刚要接过,一低头却看见浅粉桃花裙上赫然有几个小小的脏手印,正是来自眼前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小奶娃。
  她登时柳眉倒竖,接过牵牛花一撕两半扔到地上:“脏死了!”
  小奶娃从地上捡起两半花,委屈得眼泪直流,“哇”的一声,扭头就往回跑,也不看路,跌跌撞撞一头撞在云溪腿上。
  一时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替小奶娃提心吊胆。
  云溪却弯腰抱起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可怜兮兮的小奶娃,温柔哄他:“这花很好看,送给我好不好?”
  小奶娃收起哭声抬起去头,却不偏不倚,正好从轻纱下摆看到云溪的脸。
  小家伙立即吓得一声尖叫,攥紧了小拳头,雨点般地砸向云溪:“呜呜呜呜,妖怪要来吃阿月,爹爹快来救阿生!”
  他手足并用,别扭地从云溪身上滑下来,头也不回地奔向自己的家人。
  却也不经意地攥住轻纱一角,把云溪戴着的斗笠给拽掉了。
  一时间,倒抽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地传来。
  云溪听见有人说:“真丑!”
  她看着嚎啕大哭的小奶娃嘴唇微动,然而迟疑片刻,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杜芊月眼神得意,唇角微勾:“有些人,长得丑本来不是错。可长得这样丑,却还出来吓人,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对了!”
  云溪看着她,默不作声。
  吃瓜百姓们也都惊呆了:这杜小姐怎么这样说话?
  有个妇人抱起小奶娃,不住地低声哄着安慰他。旁边小奶娃的爹分开众人,恭恭敬敬地朝云溪偮了一礼:“小儿多有得罪,多谢泰平王妃不计较!”
  云溪朝他们颔首点头:“无妨!稚子无辜,无需责怪!”
  登时有不少人觉得云溪虽然长得确实有些吓人,但是心肠真的很好,因此再看她时,便也不觉得畏惧了……

  作弄

  内监走到田埂时停下,指了指地上整齐地摆放着一些农具道:“这些都是前些日子才赶制的农具,并未经人用过,请两位王妃放心使用。”说完作了个揖,便回去复命。
  云溪扶起一把结构简单的丁字耙,却是想起昔日被囚禁秣陵行宫时,由于吃不到新鲜蔬果,褚冲便在掘出一块空地,他犁地时用的好像就是这种丁字耙。
  模仿着褚冲当时的姿势,云溪准备犁地。
  说时迟那时快,杜芊月突然从旁边钻出,一把抢走了丁字耙:“皇嫂千挑万选,这才选了这样一件,可见是极为趁手的!”
  云溪这才注意到每种农具只有一件。
  原来杜芊月有些小心思,她明明不知道用哪个犁地,却笃定云溪看上的才是最好用的,故而早早就准备好了抢夺。
  云溪长叹了口气:“若我说我只会用丁字耙,你必不信,可实情就是如此。”
  杜芊月自负地挑了挑眉:“是吗?”
  这时,有人突然忿忿不平道:“杜小姐怎能从别人手里抢东西!”
  杜芊月脸上登时浮现出一抹戾气,眼神凌厉道:“谁?”
  那人倒是不再说话了,可不知何处又有人低声道:“可不是,还欺负没断奶的小娃子!”
  杜芊月更加恼怒:“若尔等再敢妄议,本王妃定要你们好看!”
  先头那个声音又道:“好好好,吾等不敢说了!乐平王妃既然是来犁地的,为何霸占了趁手的农具,却又迟迟不动手干活呢?”
  杜芊月恼羞成怒,指甲狠狠抠在丁字耙木杆上,掐出浅浅的印。
  云溪留意到杜芊月十指纤长蔻丹火红,根本不像是会干农活的样子,心念微动,便有心作弄一下她,脚步挪动,突然让开一条路来:“刚巧本王妃不会犁地,既然乐平王妃有心示范,那本王妃就却之不恭了!”
  杜芊月脸色登时一阵青一阵白,拿着丁字耙,反倒犹如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
  云溪脸上笑意愈浓。
  随着一盏茶的功夫即将过去,杜芊月还是紧紧扶着丁字耙不动,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大声起哄道:“乐平王妃怎么还不赶快犁地?再拖下去天可就要黑了!”
  云溪耳力甚佳,听出这人还是方才那人,便忍不住侧头多看了他一眼。
  只见那是一个脸方耳阔的年轻人,长得浓眉大眼的,偏偏又有几分书生的书卷气,一看就和普通的农户不一样。
  出于感谢之意,云溪下意识地朝他微微颔首。
  谁知那人却毫无顾忌地当胸抱拳,竟向她还了一礼。
  旋即云溪有些微微诧异,努力回想,却怎么也不记得曾经认识这样一个人。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起哄下,杜芊月贝齿微咬红唇,终于拖着丁字耙缓缓走到田头,然后推着丁字耙,十分费力气地往前推。
  谁成想刚推了两下,也不知丁字耙被什么绊住了,怎么也推不动。
  杜芊月蹙眉又使劲往前推了一下,却听“吧嗒”一声,丁字耙反而不受控制地掉地上了。
  登时,周围百姓们一片哄笑。
  有人好心提醒杜芊月:“杜小姐,你把杷拿反了。”
  杜芊月这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俏脸微白。
  偏偏这时不知从哪里钻来一个爱凑热闹的财主家的傻公子,装模作样地提着一柄折扇指指点点:“犁地又不是犁田埂,这一等一美人啊,果然只能听得、闻得、看得,却是非皇室贵胄万万使不得、用不得啊!”
  杜芊月登时被气得樱唇发紫,娇躯不住地颤抖。
  云溪冷眼旁观时机已至,挪动脚步,走到杜芊月身旁,一弯腰扶起丁字耙,不计前嫌地替她解围:“乐平王妃胎像不稳,最好歇息片刻。”
  杜芊月恨恨地盯着云溪:“如今你倒是如意了!”
  她暗暗攥紧手指,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后退了退。
  “尚未!”云溪却道。
  然后转身,朝围观的百姓们郑重躬身施了一礼:“我乃大皇子泰平王元焘的王妃,今日奉吾皇之命祭祀春神,代表皇家士族亲自春耕犁地。唯盼此番赤诚之心能够打动神灵,庇佑我北邺疆土全年风调雨顺,又是一个收获满满的丰收年!”
  众人此刻本来就对她印象极佳,再加上方才那年轻人带头赞道:“说得好!”
  一时间跟风喝彩的声音便络绎不绝。
  云溪没想到效果这样好,稍微愣怔了一下,更加不着急贸然尝试犁地。
  她深吸口气,放下丁字耙走到田头,指了指还没有翻松的土地:“说起春耕犁地,各位都是行家。我就算没有拿反这丁字耙,情形估计也比乐平王妃好不了多少。”
  杜芊月本就恼羞成怒,这时听云溪又提自己拿反农具,更加嫉恨。
  云溪朗声道:“其实今日,本王妃亦有一个难题想向各位请教,不知道各位肯不肯拨冗指点?”

  拥戴

  众人不明就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全都揣摩不清云溪用意。
  有个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的黑脸庄稼汉分开众人,从后面硬生生挤到了最前面。
  他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扯着嗓门,粗声粗气地大声嚷嚷道:“稀罕!你堂堂一个王妃,要什么没有,还非得来求着咱们这些庄稼人?”
  云溪剑走偏锋最怕没人理会。
  这时见终于有人接了话茬,她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朝上那黑脸庄稼汉笑道:“圣人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其实我想向大家伙请教的事儿特别简单,这就是,”说着,她目光横移,从许多人身上一一扫过,然后语笑嫣然道,“这丁字耙怎么使?”
  登时,此起彼伏的轻笑声传来。
  然而这笑声既纯粹又轻快,却是和先前取笑杜芊月时的截然不同。
  云溪伺机又道:“王妃是人,黎民百姓也是人,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我就算比你们多识得几个字,身份地位有些不同,可从骨子里,咱们又有什么差别?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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