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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为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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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侍候的人得林文怀安排,不要让别人插手。”
庆和帝满口答应。
想了想,赵郁又道:“皇伯父,我听高人算过,延福宫偏殿与阿犬八字不合,须得封住,绝对不能让阿犬靠近。”
前世兰芝就是在延福宫偏殿去了的。。。。。。
庆和帝心中欢喜,这会儿赵郁说什么他都答应:“延福宫偏殿么?那里本来就空着,朕一回宫就让人封上,永不开启。”
“阿犬到了宫里,住在朕的寝宫就是了,朕的床那么大,给阿郁在床里铺一个小小的铺盖,不就行了!”
庆和帝说着话,也不磨蹭了,起身就要走。
赵郁摸了摸鼻子,只得去送,心道:原来皇伯父一直不肯走,不是因为我,而是舍不得阿犬啊!
送走庆和帝,赵郁哪里也不去,端坐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一直等到快子时,温和这才引着赵翎进来。
赵郁起身迎接赵翎,兄弟俩在圈椅上坐下。
温和送了茶进来,便关上门退了下去。
赵郁看向赵翎:“大哥,父王怎么样了?”
赵翎脸上带着疲色:“父王腰扭伤了,如今已经不能动了,也请了太医院的御医,说福王起码得在床上躺三四个月。”
赵郁垂下眼帘,浓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道:“当时事情紧急,我只想着护着爹爹。。。。。。”
赵翎是个聪明人,到了如今,还有什么猜不到?
他叹了口气道:“阿郁,你受委屈了。。。。。。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一早就走水路带父王母妃回宛州,不再掺和京城的是是非非。”
如今皇伯父打算过继阿郁为嗣子的态势已经明朗,白日的三次刺杀,父王估计都参与其中,目的就是除掉阿郁,好让他有机会成为皇伯父的嗣子。
可是一则阿郁是他的弟弟,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父王害死阿郁;二则阿郁已经初露峥嵘,分明更适合那个位置;三则皇伯父看上的嗣子是阿郁,难道刺死了阿郁,皇伯父就一定会选择他么?要知道宗室中他们同辈可是有不少人的!
如今青衣卫和大理寺双管齐下,开始严查今日刺杀之事,赵翎希望以自己的推让,换回阿郁对父王的不追究。
赵郁看向赵翎,心中似喜似悲,喜的是这一世他终于能保住大哥了,悲的是大哥年纪轻轻就要做个闲散宗室,未免荒废了人才。
他默然片刻,垂下眼帘道:“哥,如果父王安安生生呆在宛州,自会安全无虞。”
赵郁看向赵翎,眼神温和:“哥,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让自己太受拘束。”
赵翎明白赵郁话中之意——阿郁的意思是,他只管自在,将来阿郁会照顾他——他不禁笑了起来,道:“我知道。我不会把自己拴在福王府的深宅大院的。”
赵郁起身走了几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哥,我陪你去看父王吧!”
赵翎盯着赵郁的脚:“你没受伤啊!”
赵郁坦坦荡荡:“对呀,我装作脚踝受伤的,其实没事。”
赵翎不由笑了,当即道:“那你别去了,你若是去了,父王会更生气。”
赵郁虽然颇想去气气自己这位父王,不过他一向听大哥的话,就答应了下来。
送走赵翎,赵郁回了内宅,却发现兰芝蜷缩在床里睡得正香,阿犬小崽子根本没回来。
他心里还挺开心,洗漱一番便抱着兰芝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赵郁就和兰芝说了庆和帝想让阿犬进宫里住几日的事。
过继之事既然还没到眼前,他不打算告诉兰芝,免得兰芝替他悬心。
兰芝起初还有些迷糊,可是听了赵郁的话,立时就清醒了过来,立即坐起,道:“阿犬进宫陪陛下倒是可以,不过得让得力之人跟着。”
她自己能清晰地感受到因为阿犬,庆和帝的精神越来越健旺,因此也愿意让阿犬去陪庆和帝几日。
赵郁在兰芝额头上亲了一下:“我让林文怀跟着。”
兰芝:“。。。。。。林文怀是什么身份,能专门给你看孩子?”
赵郁笑了:“你放心吧,有我呢!”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林文怀待他简直是好得不得了,基本上只要他的要求不是很过分,林文怀都会答应。
思索片刻后,兰芝又轻轻道:“阿郁,别让阿犬去延福宫偏殿。”
前世她死在了延福宫偏殿,这一世她不想让阿犬进去。
赵郁的心猛地蹙缩成一团,打了个寒噤。
他拥紧兰芝,低低道:“延福宫偏殿已经封住了。”
兰芝不愿意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便道:“既然阿犬这几日不在家里,那我就去蔡家营帮爹娘收拾宅子吧!”
赵郁想了想,道:“让孙秋带人跟着你,这样他和翡翠也能多处处了。”
兰芝笑着答应了,道:“翡翠若是成亲,我打算把后郡王府夹道的一处院子给她做陪嫁,这样孙秋也算是半个赘婿了,翡翠在家里也能硬起腰杆,若是孙秋要纳妾什么的,翡翠尽可以把孙秋给轰出去。”
赵郁闻言,为了逗兰芝笑,故意撒娇:“兰芝,咱家的地契房契和银子珠宝都在你手里,以后你若是嫌我烦了,可别把我轰出去!”
兰芝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阿郁,你别以为我不敢!”
赵郁的脸还挺软的,兰芝又捏了捏,然后手就有些不规矩了。
赵郁被她捏得浑身发痒,笑不可抑,两个人笑闹成一团。。。。。。
上午时分,庆和帝派了林文怀来接阿犬。
阿犬和娘亲外祖母挨个亲了又亲,依依不舍被爹爹抱着坐上了大轿。
除了蜀芳和珍珠,侯奶娘也带着阿青跟着去了。
兰芝乍一和阿犬分开,有些不习惯,自己无情无绪地在屋子里呆坐了一会儿,这才打点起精神,轻车简从带了孙秋翡翠陪着秦二嫂出城往蔡家营去了。
蔡家营就在城西的官道旁,村边金水河流过,碧水绕郭,绿树茂盛,颇有几分野趣。
兰芝的马车沿着蔡家营中间的大路往西走了一截,就到了秦二嫂新买的宅子。
秦仲安正在小厮阿福和许江天的帮助下粉刷墙壁,见兰芝搀扶着秦二嫂下了马车,当下笑着迎上前去:“兰芝,你怎么来了?阿犬呢?”
兰芝笑眯眯打量着院子和宅子,口中道:“我来帮你收拾宅子,阿犬去陪他祖父了!”
许江天看到兰芝,也笑了起来:“兰芝姐姐!”
兰芝对着他含笑点头:“江天,待一会儿你得陪我去看你娘子。”
许江天笑着答应了。
他和干爹干娘商量好的,只告诉岳家和娘子蔡氏,说兰芝姐姐嫁的是京城的小官人家,日子小康而已。
秦仲安见女儿过来,心中得意得很,急忙带着兰芝参观:“兰芝,我带你看看咱家的新宅子!”
兰芝见爹爹气色甚好,仿佛年轻了几岁的模样,心里也是欢喜,便陪着爹爹四处探看。
这院子可真不小,院中种着几株桃树、香椿树、川椒树和夹竹桃。
桃树密密匝匝挂满了桃子,桃尖已经开始泛红,兰芝踮着脚摘下了两个最红的,让丫鬟拿去清洗。
香椿树长得高高的,甚是茂盛,兰芝仰首看着,心道:明年初春应该可以吃到油激香椿和香椿炒蛋了。
川椒树新叶嫩绿,老叶苍碧,兰芝揪了一片叶子,放在嘴里尝了尝,心道:这叶子摘下来剁碎,倒是可以摊川椒叶煎饼,待家里开伙,让娘摊川椒叶煎饼吃吧!
夹竹桃一共两株,一株开红花,一株开白花,碧叶之间红花白花点缀着,如碧天里的星星一般,十分热闹好看。
四处看了后,兰芝发现相比于雕梁画栋花木扶疏的郡王府,她还是在这样的农家小院更自在。
秦二嫂和秦仲安夫妻俩陪着兰芝看了院子,又带着她去看房子。
宅子是典型的北方四合院,一明两暗三间正房,正房两边各有一间耳房,另有东西各三间厢房。
兰芝看了看,吩咐珊瑚记了屋子的各项尺寸,又去看后面的小楼。
待一切齐备,兰芝便拿出自己的私房银子,吩咐孙秋和翡翠带了珊瑚进城买家具和现成的铺盖去了。
郡王府库房里虽有家具,可是太过贵重,兰芝也不想占这个便宜。
如今她手里有的是银子,想给爹娘买什么样的家具,尽可以买什么样的家具。
许江天请了村里的糊裱匠来家,把每个屋子都用雪浪纸糊得雪洞也似,亮堂堂的。
兰芝正看着糊裱好了的屋子,许江天却带着娘子蔡氏来见她了。
蔡氏今年十七岁,浓眉大眼,肌肤浅褐色,是个利利索索的小媳妇,一见兰芝就笑着叫姐姐,亲热得很。
兰芝很喜欢蔡氏,褪下手中的赤金镶宝石镯子戴在了蔡氏腕上,道:“咱们大家是亲戚,正该亲亲热热走动,以后常来常往。”
蔡氏没想到居然会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忙向兰芝道谢:“谢谢姐姐!”
这干姐姐可是比亲姐姐还大方,以后可要常来孝敬干爹干娘。
孙秋和翡翠办事效率很高,傍晚时分就押着几辆运送家具铺盖的大车回来了。
不过半个时辰工夫,兰芝就指挥着众人把所有屋子的家具铺盖都安置好了,这下子就可以住人了。
蔡氏看了,悄悄和许江天说道:“相公,咱姐姐可真能干呀,说话干脆,做事利落,在家里一定当家。”
许江天笑了,道:“姐姐看着娇滴滴的,却不是柔弱女子,姐夫很敬重她。”
天黑之后,秦仲安从蔡家营村子里的酒肆要了几样肉菜,许江天和蔡氏又从家里拿来几样酒菜,众人丰盛地吃了一顿晚饭,正在堂屋说话吃桃子,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村夜静谧,这马蹄声就分外的响亮。
作者有话要说: 丰满的一章哟~
☆、第一百二十一章
坐在门口的孙秋当即起身; 他刚走到院子里,几个腰悬利刃的青衣人便从暗处闪了出来; 随着他一起往外走。
秦仲安也忙起身带了小厮阿福去看。
蔡氏和许江天两口子的位置比较靠里; 自是没看到。
她正在和兰芝说话:“。。。。。。姐姐; 姐夫在哪个衙门当差?平常一定很忙碌吧?”
在蔡氏看来; 丈人丈母搬家都不来; 这位姐夫虽是小官,想必也是极忙碌的。
兰芝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手里拿着桃子轻轻撕着桃皮,听到蔡氏问; 便道:“他平常很忙的; 一天到晚马不停蹄地见人; 都没什么空闲。。。。。。”
许江天却是知道自己这位“姐夫”的身份的,闻言看了兰芝一眼; 然后低下头去。
他之所以急流勇退; 就是因为他在福王世子身边也听到了些风声; 知道端懿郡王如今锋头正劲,陛下嗣子之争进入白热化; 他担心自己受到牵连,想起干爹的叮嘱; 这才离了福王府。
这时候外面传来“吱呀”一声响; 大门打开了,然后便是一阵脚步声。
兰芝一直看着外面的动静,因此赵郁一进来她就看到了; 不由笑了,先前悬着的心又放了回去,低头继续撕桃皮,撕好了就拿起桃子咬了一口,发现还挺清甜的。
蔡氏伸头往外看了看,却见秦仲安陪着一个身材高挑的青衫少年走了过来,那少年形容清俊,说话时眼中带着笑,十分开朗的模样,便低声问许江天:“相公,这是谁呀?”
许江天低声道:“这便是姐夫。”
他拉了蔡氏起来,起身预备厮见行礼。
赵郁一进堂屋,先含笑看向兰芝,见她只顾吃桃子,不由笑意加深,然后才向秦二嫂行礼:“娘,我来接兰芝回家。”
如今王湉回了京城,正与大理寺联合会审孟氏一案,赵郁也连带着忙了一天。
傍晚时分赵郁才得空出了城,在金水河林荫的鲁州水师驻地看水师练兵,末了想起蔡家营距离水师驻地不远,就直接带着人骑马过来了。
秦二嫂笑得眼睛眯着:“哎呀,这么晚了,你还来接她!”
她口中说着,却起身吩咐丫鬟摆座上茶。
赵郁自顾自掇了张椅子在兰芝身旁坐下。
他就是离不得兰芝,也不怕丈人丈母知道。
许江天忙带了蔡氏上前,与赵郁见礼。
得知许江天已经娶妻,赵郁笑得开心之极,当即吩咐跟他的孙冬:“去拿几匹缎子,送到江天家里,算是我这做姐夫的贺礼。”
许江天先前可是他的老丈人秦仲安看中的上门女婿人选,如今许江天娶妻成亲了,赵郁自是欢喜。
他这次过来,特地把库房里的绫罗绸缎之类的让人拉了几车过来,温和正带着人在卸车,正好送许江天几匹做新婚贺礼。
许江天忙和蔡氏一起道了谢,又坐了一会儿,方起身告辞。
出了秦家,蔡氏挽着许江天的手,两口亲亲热热一起走着。
蔡氏小声道:“相公,秦家的姐夫生得真俊啊,看着年纪好小,不过姐姐生得也好,姐夫和姐姐恰好是一对。”
许江天“嗯”了一声,握紧了妻子的手。
他们夫妻都是普通人,就这样平平凡凡也挺好。
蔡氏被丈夫挽着手,心里美滋滋的,随着丈夫往前走去。
到了家中,家里的烧火小丫鬟来开门,一见许江天和蔡氏就道:“大郎,娘子,有人送了好多绫罗绸缎进来,说是后面秦家的人。。。。。。”
蔡氏进屋一看,发现堂屋的榻上堆了好些绫罗绸缎,在昏黄灯光中闪着光,她又惊又喜,又有些无功不受禄的不好意思:“相公,这。。。。。。这礼太贵重了吧?”
想到手腕上秦家姐姐送的镶宝石金手镯,她又道:“秦家不过是你的干爹干娘,这么大的礼。。。。。。”
干爹干娘又不是义父义母,不过是认了干亲罢了,姐姐姐夫又是宝石镯子,又是绫罗绸缎,可真是太大方了。
许江天安抚妻子道:“没事,姐姐姐夫一向大方,以后咱们多孝顺干爹干娘就是了!”
蔡氏笑着点了点头:“那是!人家对咱们这么好,咱们也得对人家好呀!”
看着单纯可爱的妻子,许江天也笑了,伸手揽住了妻子的腰肢,在蔡氏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在福王府呆过,那里的勾心斗角非同一般,普通人根本受不了。
兰芝姐姐在郡王府,虽有端懿郡王的宠爱,想必也是寸步难行,他能帮着照顾干爹干娘,也算是替兰芝姐姐分忧了。
这会儿秦家还热闹着。
秦二嫂问赵郁:“阿郁,我去给你做些宵夜,你有没有想吃的?”
赵郁想了想,道:“娘,随便做点面什么的就行了。”
兰芝起身道:“娘,厨房里不是有鸡蛋么?给他炒两个鸡蛋下一碗鸡蛋青菜面吧!”
秦二嫂答应了一声,带着储秀去灶屋了。
秦仲安忙道:“阿郁,这会儿城门已经关闭了,后院的小楼一切都是齐备的,不如你们两口今晚就住下吧,明日一早再进城。”
赵郁其实有腰牌,即使城门关闭也能进去,不过他看了兰芝一眼,见兰芝双目亮晶晶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期盼,便笑着答应了下来。
兰芝大喜,道:“阿郁,我带你去后院看看吧!”
后院小楼内点着灯,远远望去,小楼在一片树影之中闪闪烁烁。
兰芝牵着赵郁的手,走在后院菜地中间的小径上,听着风吹树叶声、墙外金水河的蛙鸣声和菜地里小虫子的鸣叫声,惬意极了。
赵郁忽然道:“兰芝,我背你吧!”
兰芝“嗯”了一声,趴在了赵郁背上。
赵郁背起兰芝往前走。
兰芝忍不住道:“阿郁,不知道阿犬这会儿睡没有?”
赵郁想了想,道:“估计没睡,这崽子是个人来疯,到了新地方,估计得半天疯呢!”
此时不出赵郁所料,阿犬果真在疯着玩。
延福宫与郡王府不同,红墙黄瓦,金碧辉煌,高高的穹窿圆顶,盘着金色巨龙的红漆柱子,深重而厚的层层帘幕,大红烫金的地毡,袅袅的速水香。。。。。。
这陌生而宏大的一切令阿犬着迷,他拉着庆和帝把延福宫正殿转了个遍,又要去偏殿玩耍。
深夜的皇宫,难得的灯火通明,宫女太监在各处侍立,青衣卫布满各个角落。
庆和帝从出生到现在,快四十年了,从没这么累过,他双手扶腰立在那里,让白文怡给他擦汗,口中道:“乖阿犬,咱们不去偏殿,阿爷带你去前面的大庆殿。”
阿犬倒是讲道理,煞有介事地连连点头:“好!”
又道“阿爷,走!”
庆和帝牵着阿犬的手,试图慢慢往前走,可是阿犬有些性急,非要拽着庆和帝跑。
白文怡见了,一边小跑跟着,一边埋怨林文怀:“陛下哪里能这样跑?你倒是去哄一哄小皇孙啊,坐辇车去大庆殿吧,别累着陛下了!”
林文怀却笑了,低声道:“陛下得多动动了。”
陛下身体孱弱,如今有了小皇孙在宫里伴驾,多动动的话,陛下不管是精神还是龙体,都能健旺一些。
白文怡想了想,闭嘴不说了,一抬眼看见庆和帝被阿犬拽着跑远了,忙努力加速追了上去。
空旷的汉白玉广场上,阿犬咯咯的笑声清脆得很,脚步声响成一片,热闹得很。
大庆殿南正是内阁所在地。
今夜在内阁轮值的正是宰相武应文和户部侍郎孟博文。
武应文正在办公,听到大庆殿那边的喧哗声,皱着眉头起身,负手出了内阁,开口问在内阁侍候的太监:“究竟是何人在大庆殿深夜喧哗?”
小太监一声不敢吭。
一同轮值的户部侍郎孟博文也踱了出来,含笑道:“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大庆殿喧哗?”
这时候负责内阁的太监于文亮走了过来,先恭谨地行了个礼,这才道:“启禀武大人孟大人,是陛下在陪着小皇孙玩耍。”
武应文皱着眉头道:“小皇孙?哪里来的小皇孙?”
他是先太子的岳父,先太子哪里有后嗣。
孟博文也笑:“这事可真新鲜,咱们陛下居然有了小皇孙!”
儿子都没了,哪里来的小皇孙?真是笑话!
于文亮淡淡一笑,道:“小皇孙正是端懿郡王的嫡长子。”
武应文和孟博文一下子都静了下来,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原来是端懿郡王府的小皇孙进宫伴驾呀,”孟博文看向武应文,意味深长道,“不知丞相大人对此有何感想?”
武应文面无表情,没有理孟博文。
王湉已经从杭州回到京城,楚州税关主政孟坤也被押解至京,端懿郡王遇刺案正在紧锣密鼓地调查,孟氏一族危在旦夕却不自知,还在洋洋得意妄图干涉陛下过继嗣子之事,真是死到临头而不自知。
武应文看了孟博文一眼,转身进了内阁。
孟博文立在那里,大夏天的,居然觉得有些凉意,他打了个寒战,看着在夜风中哗啦作响的梧桐树,嘟囔了一句“怎么起风了”,转身进了自己的轮值房。
庆和帝一路跑到了大庆殿,浑身汗如雨下,简直不能动了。
好在阿犬年纪虽小,还算体贴,见皇祖父累得直喘气,便踮着脚尖要给皇祖父捶背。
庆和帝被阿犬软软的小手捶着腰背,心里跟蜜似的,渐渐就缓了过来,牵着阿犬的小手:“阿犬,阿爷带你进去看看这大庆殿。”
大庆殿是大周朝皇宫规模最庞大的宫殿,位于宫城中轴线上,殿庭广阔,可容数万人,是大周皇宫的正殿,也是大周举行大典的地方,也是举行大朝会的地方。
此时因为庆和帝和小皇孙的到来,大庆殿内灯火通明,太监宫女各在其位。
阿犬随着庆和帝进了大庆殿,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最后看中了最上方的御座,便指给庆和帝看:“阿爷,坐!坐!”
阿犬年纪虽小,说话却很清晰,清凌凌的童音在殿内响起,众太监宫女都噤若寒蝉,一动也不敢动,一口大气也不敢出,就连两位大太监白文怡和林文怀也都沉默了。
白文怡担忧地看向庆和帝,生怕庆和帝生小皇孙的气,心里默默组织着劝解的语言,心道:是说“陛下,童言无忌”好呢?还是岔开话题更合适?
他看向林文怀,发现林文怀眼睛发亮,嘴角含笑看着小皇孙,一颗心就也放了下来——林文怀总比他更懂陛下的心思,林文怀都不担心,他担心个什么呀!
庆和帝听懂了阿犬的话,笑了起来,牵着阿犬的手向金碧辉煌的御座走去,口中柔声道:“阿犬喜欢这个座位么?”
阿犬大眼睛亮晶晶:“阿爷,好。。。。。。好看!”
他正是学说话的时候,已经会说一些简单的词语了,只是“喜欢”这两个字还是没法说出来。
庆和帝笑容加深,慈爱温和,牵着阿犬的手往前走着:“那阿犬就试坐一下吧!”
到了御座前,庆和帝抱起阿犬,把阿犬放在了上面:“阿犬,怎么样?喜欢么?”
阿犬在上面坐了片刻,就灵活地爬了上去,站在御座上玩,不知怎么地,他就把御座上镶嵌的黄金小兽给卸了下来。
庆和帝:“。。。。。。”
林文怀立在一侧,轻轻道:“陛下,端懿郡王小时候也这样,爱拆东西。”
其实到了现在,端懿郡王还是如此。
庆和帝讷讷道:“朕也是。”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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