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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小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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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我怕……爹……”
    她以前虽然答应公孙断,要去找仇三,岂知走到此桥,却有种无法想像的恐俱涌向心田,那股勇气和决心都不管用了。公孙断拖了半刻钟,仍不能拖过此桥,两人悬在半桥中,摆摆晃晃。
    “你怕什么?你知不知道爹心里有多难过?要不是你,公孙小刀怎会捅出我的事?要不是你学功夫如此之慢,他又怎会在山谷中看到我们练功?如今你爹走头无路,飞雾功夫又未成,你说你爹该如何活在这世上?现在只求你到仇三那儿探查一下武功,你却死缠活赖,硬是不愿去,你要爹如何才能瞑目!”
    飞燕悲戚坐了下来,她真希望马上死在这里,就不会有其他压力了。
    “爹……我……”
    她也不知如何是好,泪珠儿滚落香腮。
    “你哭?你只知道哭,爹还没死,你就哭?不知你心目中有没有我这个爹?”公孙断骂了几句,竟然也哭起来:“好!你不愿帮爹的忙,爹已走头无路,爹就死给你看!”
    话未说完,已攀向吊索,准备跳渊而死。
    “爹!您不要如此!”飞燕悲戚冲上去,将他拉住,手抖得更厉害。
    “爹不如此,又能如何?世上已无我立足之地!”
    “还有女儿,爹!你不要如此!”
    “女儿又有何用?长大了就不要爹了!”
    “爹——”飞燕哀凄地哭起来:“爹……女儿去就是了!”
    “飞燕……”
    公孙断抱起女儿,两人恸哭不已,不知公孙断心灵,是否真能达到痛哭流涕的悲哀境界。
    望着前方幽深黑沉沉的山峰,飞燕已感觉到身上赤裸裸一丝不挂,正被狰狞野兽压在身上,一寸寸地摧残自己。
    公孙断心中笑得十分冷酷,那绝世武功就快到手了,届时,天下何人会是自己的敌手?
    何人比自己儿子还强?一点牺牲是值得的。
    飞燕每跨一步,心灵就像刀戳一记,血淋淋地直贯神经,揪痛得足似撕烂全身肌肤。
    十数丈的吊桥,数不尽的刀痕。
    她就快跨完全程,整个人一点思想也没有,像是抽掉生命的僵尸。
    为了她爹,她终于走过去了。
    “飞燕,别怕,他不敢对你如何!等拿到秘籍,你就回来。”
    飞燕没回答,一步步走向山区,直到消失小径尾端转角处。
    公孙断此时才露出狡猾胜利的笑容。
    “一切都会好转!飞燕,爹不会亏待你的!”
    他已返回吊桥,投以奸狡眼神瞄向深渊,不停嬉笑。
    心中在想——也许只有傻瓜才会跳入这深不见底的绝涧吧?方想往柳府方向走去柳源已趁夜寻了过来。
    “老爷——”
    “是你?你怎么来了?”
    “有急事!”
    公孙断急忙道:“此地不宜,跟我来!”
    两人奔向山头南麓,那里有座刚搭不久的木屋,两人鱼贯而入。
    一张床,一条棉被,一盏灯而已。
    谁又想得到,堂堂富可敌国的公孙府二当家,会住在如此寒酸的地方?连茶都没有得喝,柳源带上门,清清喉咙,道:“小刀儿在找您的下落。”
    “他找我?为什么?”
    “不清楚。”柳源道:“他找的很急。”
    “很急!”公孙断徘徊走着,沉思不已:“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他就是想不起来。
    柳源道:“小的已将他骗至少林寺。”
    “他会去?少林寺是他仇家。”
    “老爷也是他仇家,他该会去。”
    公孙断频频点头:“他如此急着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不停地踱来踱去,沉思不已。
    “也许他要赤眼丹。”
    “他怎么知道我有……”公孙断疑惑回头,他吓呆了。
    “你……”
    不知何时,小刀儿已无声无息出现在柳源后面,方才那句话正是他问的。他含笑,“赤眼丹果然在你手中。”
    公孙断瞪向柳源:“你竟然出卖我!”
    柳源不敢动,因为小刀儿右手已抵住他命门穴,只要轻轻一吐,他马上就得丧命。
    “老爷……我……”
    小刀儿笑道:“你就老实说,又有何妨?带我来此也不是什么坏事!”“我……老爷……不是……”
    公孙断嗔目冷森叫道,“好!很好!算我瞎了眼,竟会看上你。”
    “老爷……”柳源可是有口难言,急得直掉汗。
    小刀儿笑道,“若非是他,你怎会被逼离开公孙府呢?”
    公孙断气怒已极,咬牙切齿,“畜性!原来是你坑了我!”
    举掌就要劈向柳源。
    “老爷!我没有……”
    小刀儿急忙提他衣领,很快带向左侧,避开了公孙断掌力,本来他是有意让他们两人翻脸成仇,但思绪一转,却觉得要找柳源容易得多了,何不放他一马?“老爷您何必生气!他并没有出卖你!”小刀儿道,“他可是对你忠心耿耿,否则何必大老远跑来此地找你?”
    “哼!一丘之貉!”
    小刀儿放下柳源回椅上,道:“我跟他来,是因为我不相信他,你不也想想,他若知道这小木屋,他又何必让你带他来。”
    柳源急道:“是啊!老爷,这木屋小的实在不知道。”
    公孙断半信半疑,道,“你又怎会知道?”
    小刀儿笑道,“我从小浪迹山区、沙漠,只要有人迹的地方,恐怕很少能瞒过我,所以我就摸了迸来,躲在暗处。”
    小刀儿放了柳源。他却不知该不该走向公孙断,深怕一掌就死在他手中。公孙断目光已转柔和,装笑道:“柳源,我错怪你了。”
    柳源呐呐道:“可是……老爷,小的并没甩脱他,而且还引他来此……”“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公孙断道:“迟早他都会找上门,因为我女儿在此,飞燕那丫头就是保不住任何秘密。”
    “多谢老爷!”柳源感激地走过去,突然骂向小刀儿:“狗奴才!公孙世家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弄得公孙府四分五裂,连禽兽都不如。”
    小刀儿笑道:“你倒挺会见风转舵,靠了主人就乱叫,实在服了你。”他在暗示柳源才是狗仗人势。
    柳源又骂了几句,公孙断才插口,冷笑不已:“小兔崽子,你不该来!今晚你就知道我的真功夫,届时老夫留个全尸给你,那是感激你送上门来,省得我到处去找你。”
    “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小刀儿道:“如若你输了,又将如何?”
    “哈哈……”公孙断狂笑:“老夫岂会输给你这后生晚辈!”
    小刀儿淡然一笑道:“我只想知道赤眼丹在不在你身上。”
    公孙断冷笑:“你不是猜中了吗?怎么对自己那么没信心?”
    “我是说现在!”小刀儿叫道:“套你一句话,省得我再去别处找。”“哈哈……赢了再说!”
    “到时也不怕你不说!”
    公孙断突然先发制人,双掌带过劲风,已腾身冲了过来。
    小刀儿有意试试对方功力,双手舞动一阵,化作层层掌影,气势万千,封了出去。
    两人在空中相对十九掌,化出轰然巨响,力道已冲向四处。
    哗地,木屋如炸弹开花般四分五裂,两人蹿高空中十余丈,又自互击十数掌,然后如喷泉般倒掠地面。
    公孙断落地,身形晃了晃,脸色较为苍白,气喘不已。
    小刀儿也差不多,但是脸色仍是红润润,多年搏斗的结果,他已很容易在最紧要关头,保住自己所最须要保护的地方。
    公孙断十分诧异,却装作若无其事。
    “好个公孙小刀!”
    话未出,他已欺身再次出掌,劲风呼啸翻腾,刮得柳源滚向旁边。宛若千万把利刃,刺向对手,他用的竟是柳西绝学裂天十三掌的最后一式地毁天沉。
    似乎在拼命了。
    小刀儿突觉此式猛烈无比,凝神聚心,身形突然倒退疾射,就像被掌风扫中般往后挥。
    公孙断知道他在拖距离,以减弱自己掌力,更加催劲,快逾电光石火,罩了过去。
    双方追逐夹缠,宛若蝴蝶双飞,突然地,小刀身形冲向天空,幻出一道青光。
    公孙断也不落后,穷追直上。
    小刀儿暴出冷门,身形连拥七个筋斗,幻出七朵梅花,猝地快捷无比封劈公孙断,此种武功简直前所末见,威力自不在话下。
    双方接触,恍若电光在空中互撞,暴出更多火花,而各自分散。
    两人倒射落地,皆煞不住身形,似在沙漠中滑溜,拖出一道泥痕。小刀儿很快地借力,平直抖站而起,有点累,却仍从容。wenXuemi。Com
    公孙断则一冲到底,好不容易撞上树干才煞住身形,有点狼狈地站起,气喘如牛,也许老了吧。
    他大喝一声,又自扑上。
    小刀儿这次不再硬拼,他知道自已仍有把握打蠃公孙断。
    寒光一闪,飞刀出手。
    公孙断呃地一声,摔了下来,右胸口已插上一支飞刀,鲜血尚来不及流出。
    他咬牙爬起,手抚伤处,此时才见到血液渗出指缝,仍温温地。他双目似快瞪出眼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想吞了小刀儿。
    小刀儿晃出飞刀在手中,笑道:“我相信,这把一定很听话,要它飞向咽喉,一定不会跑到头顶,你好自为之。”
    公孙断目光在收缩,慢慢往后退去。
    “不必退了!”小刀儿淡然一笑:“若说我的飞刀百丈之内,例无虚发,不知你信不信?”
    公孙断想逃窜的诡计被识破,怒骂:“你到底想怎么样?”
    “还是那句话。”小刀儿冷森道:“赤眼丹还给我!”
    “老夫没拿!”
    小刀儿冷笑:“这句话你最好考虑以后再说。”
    “哼!”
    公孙断知道这话信不了人,但却找不到更合适的对策。
    “拿不到此药,我不能罢休!”
    话未落,飞刀又出,笔直地插在公孙断左鞋尖,闪闪发光。
    公孙断又怒又骇,眼睁睁看着飞刀射向自己鞋尖,只要自己稍微一缩就可以避开,却连想要缩脚的时间都没有。
    飞刀之速度,简直匪夷所思。
    小刀此举就是想让他死了逃逸之心,他冷摸地盯着公孙断。
    “我没有多大的耐性。”
    “公孙小刀,你太过份了!”
    柳源突然不顾一切地冲向小刀儿,手打脚踢,却禁不住小刀一掌,倒地昏了过去小刀儿对自己掌劲起了疑心,自己明明只想推开他,怎会将他震昏?其实柳源并没昏只是装昏,现己到达最后关键,他若在旁边,眼睁睁看公孙断将屈服敌人,日后自己可能就和他有了芥蒂,倒不如来个装昏,装作没看见,如此不但保住主人颜面,也给自己留下后步。
    小刀儿也不再理他,转向公孙断,冷道:“我的时间不多。”
    公孙断脸庞连变数变,忿愤、怨怒、激动、沮丧、不甘……终于他怒道,“公孙小刀,有一天,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抛出一口盒子,丢向小刀儿。
    “这句话,该是对你说才对!”
    小刀儿并没立即拾起盒子,他深知公孙断诡计多端,弹出飞刀,将盒盖震开,忽有一阵香气传出,不是迷香,正是赤眼丹特殊的味道。
    殷红如充满红光的水晶圆珠己闪出光茫,赤眼丹已出现。
    小刀儿这才满意地拾起,眼看失物复得,父亲疾病即可治愈,心灵那股欣喜自非任何言语所能表达其万一。
    “我可以走了吧!”公孙断冷道。
    小刀儿收回心神,瞧向丹药,觉得并不假,揣入杯中。才笑道:“我倒觉得奇怪,像你那么贪心的人,怎会将此丹留着不用?”
    公孙断眼神闪烁不定,冷道:“最好它能将你毒死!”
    小刀儿恍然,“原来你是制不了它的毒性,才不敢服用。”
    公孙断冷哼,没有回答。
    “今天到此为止,希望你好自为之,否则必将自食其果。”
    小刀儿不再为难他,已掠开此地。
    公孙断望着小刀儿消逝方向,阴笑不已,这笑充满了狡猾意味。
    挟起柳源,他也离去。
    柳西风为了丧子之痛,千方百计想寻小刀儿而不可得,整日闷闷不乐,已显得憔悴。
    虽是如此,他并未搁下武功,每天总得在后院花园空地上练个把钟头。今天他已练完,正走向左边靠小池旁一座红亭,端起满是泥土原色的古茶怀、啜着香茗,一边用毛巾拭去汗珠,双目阴沉瞪向池中盛开的莲花。
    除了偶而刮起茶杯杯盖所拖拉的咔咔轻撞声,一切都很宁静,就是因为太宁静,没有风声,没有树叶磨擦,没有虫鸣声,没有鱼儿戏水声,没有滴露声,倒使人感到不安。
    柳西风似乎也感到太静了,抬头望向西墙那棵古忪,突然他冷喝:“朋友,出来吧!”
    话声一落,一阵大笑已传出。
    “江东柳西绝,果然名不虚传!”
    一道黑影射向柳西风,快而急。
    柳西风见状,知道是位高手,茶杯交于左手,身形突然飞起来,不疾不徐,摇风散手如天女散花那般柔和拂了过去。
    双方对掌而后错开,柳西风平飞回亭,连衣角都看不出激烈的摆动,依样柔和轻飞,掀起茶盖,仍气定神闲,喝他的茶。
    黑衣人落地,稍显急促,但也能悠然不迫,一个旋身,技巧的化开较为晃动的衣衫。
    蒙着硷,只露两道碧森森的眼光。
    “哈哈……柳西一绝,功夫名闻天下,实在名不虚传。”
    柳西风转过身形,儒生扮相的脸也泛出一股深沉意味。
    他冷冰冰道:“你闯入柳家,为的只是想夸我的功夫?”
    “有何不可?”
    “你很狂?”
    柳西风再次出手,快逾劈雷。
    一闪一腾,一伸手,一错腰,己抓向蒙面人那条面纱。
    蒙面人愕惊,后闪,又闪向屋顶,但仍慢了一步,面巾已被摘去。
    柳西风,翻身、腾掠、悠然地回到原地,轻轻弹落面纱,再转身,脸上已露出得意神情。
    蒙面人并没躲,仍然大笑,落回原地,除可看出他脸形稍瘦,四旬上下以外,平凡得很。
    “江湖并没有你这号人物。”
    “不错。老夫从未走过江湖。”
    柳西风冷然一笑,啜口茶道:“你的功夫不错。”
    “多谢夸奖。”黑衣人道:“照我的武功看来,在江湖可排名第几等?”柳西风轻声而自然道:“一等,百名以内。”
    黑衣人淡笑:“我却接不下敝主人一招。”
    柳西风此时才露出诧异:“你主人是谁?”
    “天鹰崖主人,天鹰。”
    “最近十分活跃的天鹰崖?”
    “不错。”
    “天鹰崖座下五鹰之一,黑鹰。”
    柳西风稍微点头,问:“你来找我,就为了要我归顺天鹰崖?”
    “不错!”黑鹰回答得有点嚣张。
    柳西风冷冷一笑,啜着茶,似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黑鹰道:“本派高手如云,势力庞大。不久将来。天下非本派莫属。柳西绝,若你愿意归顺本派,天鹰愿让你坐二把交椅。”
    柳西风瞄向他,冷冷直笑,不知心头在想些什么。
    “第二把交椅……”
    “不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柳西风冷笑一声,淡淡道:“能不能和他平起平坐?”
    黑鹰道:“不能!天鹰神威,不可冒渎。”
    柳西风鄙夷一笑:“我倒想见识见识他。”
    黑鹰冷道:“你不肯?”
    “你以为我该如何?”柳西风反问。
    江湖中,若他排名第二,也没人敢排第一,他又何尝去坐那不太光彩的第二把交椅。
    “你会后悔!”
    “后不后悔,不是你所能决定,别忘了我若归顺,也是在你之上。”
    “你想要天鹰亲自出马?”
    柳西风嘴角微微一翘,喝他的茶,并没回话,但神态已十分明显。
    ——除非天鹰蠃了,否则甭谈。
    “你很自大!”
    “走吧!找个有资格的人来向我说话!”
    柳西风转回红亭,不再理他。
    黑鹰残酷冷笑:“柳西一绝若不归顺,将会遭到冰消瓦解的命运,到时可别怪我曾经警告过你!”
    说完。他已掠向古松,翻墙而去。
    “天鹰崖……”
    柳西风嚼字地念着,不时露出狡猾笑声。一杯茶已端得比额头还高。
    黑鹰掠向山径,直奔林中。
    蓦然,“阁下请留步。”
    灰影一闪,公孙断已拦在他前头。
    黑鹰冷笑:“你是何人?竟敢拦住本座去路。”
    “老夫公孙断,公孙世家二主人。”
    黑鹰突地横掌戒备:“你想如何?”
    公孙断爽然一笑,道:“兄台别急,老夫不是来和你动手。”
    黑鹰冷笑:“洛阳一仗的仇,本派还没找你们,你们却先找上门了?”公孙断叹道:“那是公孙秋月的事,与我无关,老夫是有诚意才来找你,你别误会。”
    黑鹰从他眼神中看出一点端倪,黠笑道:“你是为了公孙世家的职掌权?”
    公孙断点头笑道,“有这么一点。”
    “你想投靠天鹰崖?”
    “只要条件谈得拢。”
    “哈哈……”黑鹰大笑不已,谈条件?谈什么条件?只有臣服天鹰,没人可以和天鹰谈条件。他心想:“公孙断,这可是你自找的!有了你,何患公孙世家不臣服?”
    他道,“很好!本派就是需要你这种识时务的英雄!”
    公孙断也在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没问题!只要问过天鹰,你就是公孙世家未来的主人了!”
    两人大笑。
    公孙断问:“我是否可以见见天鹰?”
    “当然可以!”
    两人臭味相投,已相借掠入林中。
    小刀儿回到雾山,很快地将赤眼丹交于百里奇。
    百里奇仔细观察,但觉颜色和味道都差不多。因他没见过,只能以典籍记载来分辨。
    他问:“当时你取出时,是此模样?”
    小刀儿道:“当时较鲜一点,现在可能隔一段时间,光彩弱了一点,除此之外,完全一样。”
    百里奇这才较为放心,取之动物的内丹,当时受血液的影响、视觉上都会较鲜,久了受心灵影响,总以为旧的一定比不上新的鲜艳。这是心灵误差,事实上药物还是一样的颜色。
    虽然稀世灵药不可能会褪色。
    百里奇把它当作是小刀儿的心灵误差,因为天下再也不可能找出其他与赤眼丹相同的味道了。
    春神和苏乔也好奇地瞧向灵药,都泛出一种欣赏的喜悦。
    苏乔道,“神医,你是否马上替公孙老爷治病?”
    公孙楼静静地躺在无尘居的石床上,他已昏睡将近十天,每天都要百里奇,按摩和喂食药物,以保元气。
    百里奇走向床边那口木制药箱,拿出许多药味,笑道:“我想有你们三位的功力,现在就能动手。”
    春神慈祥一笑,问:“神医,您可要先说好,否则到时候,我们如何帮忙?”
    “其实……也没什么。”百里奇笑道:“我是怕万一出了差错,你们也能合力制住他,如此而已。”
    小刀儿认真而有点紧张:“我会小心的!”
    苏乔瞧向春神,两人也露出信心的神情。
    百里奇推起公孙楼,让他盘坐,然后要小刀儿立在他后面,必要时以真气支援。
    一切就绪,百里奇熟练地截出指劲,点向公孙楼全身要穴,每试一指,其身形就颤抖一次。呼吸也较为急促,脸颊也开始红润起来。
    很快地,百里奇拿出赤眼丹和几味药丸,让他服下。
    “小刀儿,快运功抵命门穴,催其药物早些溶化!”
    小刀儿也盘坐石床,双掌抵住命门要穴,徐徐运出功力。
    众人屏气凝神,直往公孙楼瞧去,尤其是苏乔,目不转睛地挡在春神前面,手中不时往腰间抓去,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就像在观一场性命攸关的比斗,一颗心已悬到口中。
    她腰间缠着那条线,淡红色,指头粗细,映在白色绢衫,十分入色,但见着红线连着之墨青色腰佩环,只有眼般大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条线绳是江湖有名的连天索。
    只要被它缠上身,任你如何也无法挣断或挣脱。除了另一副佩环相互合并,别无他法。
    看来苏乔的紧张,是怕公孙楼突然发作而无人能够逮住他,才紧张的。盏茶时间过后,公孙楼又和上次一样,全身通红肿胀,吓得没见过的春神,禁不住地打哆嗦。
    小刀儿运功更急,脸庞也红润起来。
    百里奇又准备另一副药,以能替他驱毒。
    蓦然,公孙楼嘴唇开始变黑,发出微微呻吟。粗重的呼吸声,让人觉得他体内正有一条恶蛊虫噬咬着他鲜嫩的内脏。
    众人绷紧神色,好似也身同其境,忘了自我。
    公孙楼双手已在抽搐,青筋暴得如一大堆蚯蚓在爬钮蠕动。一直往上延伸,现在连脖子、脸部、血管都己暴胀,若有人用针轻轻刺一个小洞,血液必会如山洪暴发般冲出而撕烂伤口。
    春神和苏乔哪见过此情况,脸色都发了白,却又不得不看。
    小刀儿但觉父亲体内反抗力道愈来愈大,相对自己输出功力也愈费力。只有百里奇仍能镇定,不停注视公孙楼全身,以抓住症状征候。
    公孙楼现在整个人已如撕烂的尸体,不大变形而且还有血蛭似的血管在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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