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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小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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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叫道:“我的妈呀,这么复杂……”
    话末说完,已有咻然破空声急促射至,三人赶忙伏于地面,紧接着传出叮叮响声,想必是暗器利箭落地所发出的声音。
    没了舌头伸得长长,暗道一声好险唠叨也不敢再发了。
    小刀儿知道此时不宜发出声音,拉着两人,又往另一处走去,过了约半刻钟,但觉敌人脚步声消失了,才道:“敌人已摸进来,我们必须紧紧贴在一起,以免冲散,找机会反扑!”
    没了压低声音道:“难喽,要是他们围起圆圈慢慢缩小,我们就逃不了!”小刀道:“我也没办法,除非探出进出方法。”
    苏乔道:“也许我们可以混入他们队伍之中,反正也都在雾中摸索。”
    没了白她一眼道:“我们可以,你成吗?一身凹凹凸凸的不说,还散发着香气,人家一闻就知道你是个女的,怎么混?”
    苏乔登时羞红着脸,在雾中像蒙了轻纱里的芙蓉,更楚楚可人。
    小刀儿道:“到时也只有一试了。”
    没了道:“你腾空看看,是否能突出雾区,找到方向?”
    小刀儿心想试试也好,立时吸满真气,双足一蹬,人如飞箭直冲天际,其势方竭,仍未突出雾区,他再喝声,转打筋斗,然后又暴射五丈余,果然射出了雾层。
    他不敢怠慢,赶忙往四处瞧去,一瞥眼,但觉三处都是山,一处像有屋瓦,雾区却绵延数里,直如海洋般宽广。
    就只这一瞥眼。已有数十支利箭朝他射去,支支银亮,宛若倒射太阳的光芒。
    小刀儿登时撤去真气,疾速地往地上栽,岂知第二波利箭又朝雾中射来,拦住他下坠路线,他不得不再逼真气,煞住往下掉之身形。
    突然“啪”地一声,数十支利箭交会一点,撞击后纷纷落地。
    小刀儿也借此,飘身落了下来。 
第二十二章 五青肉噬
    方落地,他已叫道:“快走,此地不安全。”三人又朝另一头自认为安全方向奔去。
    没了问:“如何?”
    “行不通!”小刀儿道:“一上空就会被利箭封死,而且雾区也广。”没了道:“那只好混入他们那堆人里面了。”
    苏乔道:“别为我担心,到时我会小心些。”
    没办法中的办法,他们只好找对手突袭了。
    只行十余丈,已发现脚步声,三人伏于地面,等待来人。脚步声渐近,至少有十余人。
    没了等到瞧见了黑腿,方自冲向前,双手狠狠地劈了过去,这一劈,最少有七条腿被劈断,唉叫声传出时,他已截向敌人穴道。
    “敌人在这里……”
    一群人已吼叫起来,反攻没了。
    小刀儿和苏乔赶忙奇袭,只听一阵强风掠过,一切又已平静。
    那些人已全被放倒。
    没了登时计上心头,得意道:“我看也不用混入他们行列,像这样鬼摸鬼的偷袭下去,他们再多人也不够看!”
    小刀儿道:“要是他们撤退呢?改用其他方法,我们还是混在雾中,没法离去。”
    苏乔道:“就这样,先搅乱敌人队伍和心态,然后再伺机脱逃,如何?”“好吧!”
    小刀儿三人又摸往他去,依然施以突袭,干脆没了已大叫出声,以引敌人上勾。
    突然,他们碰上了棘手货——没了往前一扑,已发现对手十分敏捷,只一闪就闪了开去。
    那人冷笑不已:“看你往哪里逃!”
    听声音是金鹰,他的三节棍已扫向没了,一举另一头又劈砍而去,啸声大起。
    忽又有数人掠向此处,依其掠身破空速度,不难猜出全是一等高手。
    小刀儿轻喝,分别拦向来人,苏乔也不落后,短剑出鞘,截拦而去。
    不见身形,已然听到劈啪、叮当响声不绝于耳。
    此种全凭听觉、触觉的打斗,得真要有两下子不可。
    “妈的,你敢砸我?”
    没了左腿被棍扫一记,疼痛难挨。他也不客气,劈向金鹰左手腕,硬将他手腕给劈肿,差点就碎了骨,也将其攻势给遏止,蟠龙腿已踹了过去。
    忽然另有一道掌劲拦向没了,替化了金鹰,出手之快,连没了都感到意外,不得不撤招,先退后半尺,以求自保。
    然而此人穷追不舍,不但掌劲,连剑势也划了过去,非得将没了制服而后始甘心。
    没了左腿受伤,行动有所不便,想窜往左侧,已稍嫌过馒,而金鹰三节棍也已同时罩向他头顶,来路十分凶恶。
    没了苦笑,只有从两者选择其一,掌劲已劈向长剑,准备硬挨金鹰一棍。他叫道:“小刀儿,我不行啦!”
    小刀儿此时正封退使用点穴撅的木鹰,闻言大惊,喝道:“快撤功落地!”没了和他似心有灵犀,也不管敌方剑棍何等强势,突然散去功力,倒在地上,若无其他突变,他这一倒,恐怕就要脑袋开花,肚破肠流,永远起不来了。
    突地——虽在雾区,仍可见着因速度过快,而泛起之青光,直射向长剑及三节棍,叮然轻响,很快己将棍、剑打偏。不但如此,已传出两声闷响,对方手掌已被飞刀剌中,无法握住武器,缓缓弃兵刃而退。
    “看飞刀!”
    小刀儿突然大喝,整个人已掠向没了。
    猝地,敌人却全往地上趴,一致的声音,就像训练有素的军队,整齐化一。“快走,苏乔!”
    小刀儿挟起没了,也通知苏乔撤退,又往另一雾区窜去。
    蓦然,“嗡嗡”地如蜂鸣般声音,朝小刀儿消逝方向追去。小刀儿知道是火鹰的风火轮,立时滚身落地,摘起树枝,准确地穿入风火轮中空洞中,再一个甩手,改变其方向,转追对方。
    火鹰似已察觉风火轮变了方向,自己在雾中又没把握接住,不得已叫道:“快躲,风火轮回头了。”
    众人又是四处逃窜,尽量躲在树干后面,以免遭了殃。
    突地,风火轮已落地,像只破脸盆在打转,锵锵响个不停。
    先前用剑攻向没了的正是绿金福,他己伸出左手拾起长剑,道:“火护法,在雾区少用飞轮,以免伤了自己人。”
    方才那一记倒转飞轮,像极了小孩在玩冲天烟火,却不小心地射错方向,被冲天炮追着跑,弄得他们十分尴尬,尤其是火鹰,他已红着脸拾起风火轮,哪还有胆再发?绿金福道:“照此下去,吃亏的仍是我们,不如把雾散去,以明对明。”金鹰道:“如此一来,必能将歹徒成擒,因为那和尚已吃了我一记三节棍,逃不远。”
    说散雾就散雾,诺大的雾,他们如何散?他们只在雾区每半里处摆下一种淡红色烟雾筒,等烟雾冉冉上升,碰上白雾,立时将白雾带向空中,然后以阳光热能汽化成无形。
    小刀儿他们突见红烟,起先是以为毒烟,但又见雾群往上空飘,而渐渐变淡,心知敌人有意散去浓雾。
    苏乔苦笑道:“雾一散,我们再也没有东西可掩护了。”
    小刀儿道:“也好,说不定如此可以找到方法而逃离此地。”
    他知道雾散了,对自己更不利,但又无法阻止,只好说些安慰的话,来安慰两人及自己。
    没了就没那么风雅含趣了,他叫道:“别在那里苦中作乐,想办法快溜吧!”
    小刀儿问:“你的脚……”
    “没关系,是肿了点,不过要拼命,我可不含糊,走路更没话说。”
    定是要走,就不知如何摸对方向,三人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倏地,他们己察觉有人靠近,连忙闪入一堆花丛中,以窥来者何人。
    绿衣绿衫,甚至皮肤都有些被衣衫映出绿绿的光泽,来者是君儿。
    她如逃避敌人追踪般潜向小刀儿附近,细声叫:“你们快出来……”
    小刀他们三人对望一眼,不知君儿此举为何含意。
    没了道:“准没好事……”
    “小刀儿,你快出来,迟了就来不及了!”
    小刀儿只觉得君儿好像有事在找自己。
    他道:“出去看看也好,躲也不是办法!”
    三人已走出花丛。
    绿君儿见着小刀儿,复又瞧向苏乔,不多说,已招手道:“快跟我来。”没了冷眼道:“去哪里?跟你回地牢?”
    “不是……我……”君儿呐呐不知如何说:“我带你们出去。”
    “呵呵,良心发现?”没了鄙夷道:“骗子的话,一向是最好听!”
    “真的……我……”君儿也着急了。
    小刀儿也不知该不该相信她,迟迟不敢移步。
    君儿比他们更急,突然奔向苏乔:“苏乔姊姊,快跟我走,我告诉你董仟的秘密。”
    董仟又有什么秘密?苏乔乍听楞了一下,已被君儿拉着走。
    小刀儿和没了对望一眼,无奈苦笑,也跟了过去。
    雾将散去,只留淡淡红烟。
    绿君儿果然将他们带出迷阵,已经躲入另一座山谷之中。
    她为何突然会有此举?没了已道:“真想不出,你也会良心发现?反将我给弄糊涂了。”
    他坐在溪水边,天寒地冻,也脱下左鞋,将肿胀紫黑的左脚浸入冷水中。君儿依然道:“我只是……只是觉得对不起你们……”
    没了瞄向她,冷道:“对不起就没事啦?神丹妙药你还是想要,对不对?”“我……
    我……”君儿禁不住内心煎熬已哭咽起来。
    她何尝不想要灵丹?只是这些药又是小刀儿想治父亲的丹药,夺与不夺,都十分令她难以下决心。
    小刀儿也是不忍看她如此,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丹药只有一副,给了别人,自己就没了,爹的病也好不起来。
    啜泣一阵,君儿心情方好过些,她道:“药是你们的,我不该夺取。”
    “可是……”小刀儿轻声想说,却不如该说什么才好。
    “一切都是命!”君儿深深吸气,平静一下心情道:“我会另想办法的!”想起自己装病时,小刀儿如此百般照顾,甚至不惜以雪神丹相救,内心就无法平衡而内疚万分。
    “多谢绿姑娘。”小刀儿也不知道谢是对还是错,也许如此可以减轻一些心灵的负担吧?没了道:“这才像话,有困难你说出来,大伙儿总是朋友一场,不帮你帮谁?总不能胡乱骗得人家团团砖,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君儿歉然道:“我知道我不该,但我没办法,原谅我。”
    没了道:“也不必说原谅了,今后你是天鹰崖,我们是公孙府,似乎已成了敌对,虽然难过,却也是没法子的事。”
    此事十分现实,若情况不变,他们之间仍会形成对立之局面。
    苏乔也感到一丝悲怆,道:“绿姑娘,这事以后再说吧,你方才不是想说董仟的事情给我听?”
    小刀儿和没了早就觉得苏乔和天鹰之间有某种关系存在,否则她也不会冒险地阻止没了去伤害天鹰,如今加上董仟,事情似乎更复杂,两人已沉默,想听个究竟是何道理。www。
    君儿怅然道:“你所喊的什么董仟,是何人?”她想了解苏乔知道多少。苏乔叹道:“我虽对着你的爷爷喊,但事实上喊给天鹰听的。”
    “你已知道天鹰就是董仟?”
    “只是猜想,不敢确定。”
    君儿抬头远眺皑皑雪山山峰,似乎在下决定:“不错,天鹰就是董仟。”苏乔闻言,突如被敲了一记,立足虚浮,就快昏倒于地。
    小刀儿赶忙扶着她,急道:“苏姑娘……你不要紧吧!”
    苏乔强自镇定,立了身躯,淡然一笑,道:“没关系,我只是感到意外而已。”
    任谁都可以看出,她的意外是十分严重。
    为何她乍闻天鹰真的是董仟,含有如此剧烈的反应呢?君儿又说出更惊人的语言:“他也是我爹!”
    没了如被人抽了一鞭:“什么?你是天鹰的女儿?”
    君儿肯定地点头。
    苏乔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地抓紧君儿,那份讶异神情,就如笨书生突然中了状元般,不是高兴,而是根本不敢接受这事实。
    难怪君儿要千方百计为天鹰弄药,难怪她在天鹰面前能来去自如——虽然仍像属下称呼,但言行举止,根本就没那个味道。
    以前小刀儿还以为她是金福的孙女,才享有这种特权。原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他已问:“那你爷爷,也就是天鹰的爹了?”
    君儿摇头:“不是,金福爷爷以前是我爹的忠心仆人,一直伴在爹身旁,我也一直在他身边长大,才叫他爷爷。”
    没了急问:“那……你爹董仟找寻灵药,是为了治自己的病?”
    君儿咬咬嘴唇,终于还是点头了:“不错,自我出生以来,就只有瞧见爹的病容。”
    小刀儿感伤道:“刚才我抓住他腕脉时,己经明白他武功尽失,也己明白他编出的九灵叟师父是假的。”
    他又问:“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时好时坏,就像上次在地牢……他明明是病容满面,却突然间精神焕发,好似可以推倒一座山似的……”
    君儿叹道:“那时我爹服了药,药效可以支持他一段时间,只是必须愈服愈多。这无异于饮鸿止渴,愈服愈糟。”
    小刀儿问:“没有其它的方法?至少他可以不服此药啊!”
    “没办法!”君儿悲戚道:“有时候,他必须扮出庄严像,虚虚实实,才能使人臣服。”
    小刀儿问:“听说他跟柳西风对过掌,这又作何解释?”
    君儿怅笑道:“对掌的是我爷爷,当时他们已相互换了装束。”
    难怪紫衣人寸步不离天鹰,原来是有此互换的秘密存在。
    苏乔问:“金福的武功,也是你爹教的?”
    “嗯!”君儿道:“我的也是,我爹虽然武功尽失。却仍知道如何授予别人。”
    小刀儿问:“你爹当真六脉百穴俱都被毁?而毁你爹的人,也是六大门派?”
    君儿有些怒意道:“若非我爹受此重伤,六大门派又怎能奈何我爹?可恶六派掌门,全是挂羊头卖狗肉,欺世盗名之辈。”
    苏乔淡然道:“你能说明白些吗?”
    “以前我爹武功很高,只是嫉恶如仇,得罪不少江湖人,后来六大门派联手,将我爹六脉百穴和筋骨都挑断,然后丢入万丈深渊,不但如此,还说我爹是恶徒,企图替他们杀人找藉口,后来幸好金福赶至,以绳索垂入深渊,才救起我爹。”
    苏乔闻言,喃喃念个不停,眼睛已含泪。若仔细听,可听出她念的是:“多么希望当时金福没救起他。”
    为何她会如此自言自语呢?君儿问:“对了,苏姑娘,你怎会知道我爹的名讳?”
    “我……”苏乔欲言又止。
    君儿又问:“你又怎会我家的功夫呢?”
    苏乔不敢启口,怅然地瞧向小刀儿,说不出之悲戚与愁侧。
    小刀儿静静瞧视她,淡淡地说:“他就是你所说的神鹰?”
    “嗯……”苏乔流下泪来,突然激动叫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还活着,我更不知道他会变成那样子,我没有骗你,我没有利用你去杀人,以前的神鹰不是这个样子!”
    她已别过头,掩脸啜泣起来。
    在她心目中,神鹰就像一位正义英雄之偶像,她心甘情愿为神鹰复仇,更心甘情愿地崇拜神鹰,所以她才邀小刀儿,废了无怨老人及圆空大师的武功。
    谁知道神鹰突然活了起来了不但活了,而且却变成如此刚愎自大,野心勃勃,残害无辜的天鹰崖教主?这使她顿时受了严重打击,难怪她宁可让英雄的神鹰死去,也不愿卑鄙的天鹰活着。
    她本可以名正言顺地替神鹰复仇,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告诉小刀儿真像,告诉天下任何人——神鹰不是恶徒,如今活生生的神鹰是个恶徒。
    她该如何向天下人解释?她又如何向小刀儿交代?尤其小刀儿又为了此事而被武林视为公敌。
    小刀儿苦笑不已。他又能够说什么?现在连解释的机会都没了,黑锅是背定了。
    他安慰苏乔,道:“我相信以前的神鹰确是如此,否则我也不会替他报仇了。”
    以前的神鹰?多么让人伤心的词句,现在的呢?十足恶徒一个。
    没了也安慰道:“苏乔别哭,你忘了你的外号?苏乔一哭,天下哭?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种借刀杀人之徒。”
    “你们相信又有什么用?”苏乔悲戚道:“小刀儿,我害了你,我不该让你找那些人报仇,害你蒙上不白之冤,现在却……”
    她无法说出内心痛楚和歉意,只有以泪水来发泄心中感受。
    君儿突然觉得自己的爹,是否真的是如此恶徒:“我爹真的那么坏吗?”没了道:“你认为土匪够不够坏?”
    “当然够,土匪杀人不眨眼,抢夺掳掠,无所不为。”
    “那好,你爹招众聚群为王,不时想征霸武林,他又如何?”
    “他是为了报当年之仇……”
    “报仇?”没了叫道:“哪有人如此报仇法?”他道:“你爹先养匪徒如巴谷、吴不常之流,然后又纵人掠夺公孙世家洛阳分行财产,复又勾结柳西风攻打公孙府,想霸占公孙世家财产,他和土匪又有何差别?”
    “我……我……哇……”
    君儿也急出眼泪,她一直都认为父亲如此做,都是为了报当年之仇,自己也欣然接受,但现在想起来,那种行径和土匪差不了多少,自己所认定的善恶感,登时遭到破坏,甚而感到这些都是她一手造成。
    现在她也真希望自己父亲是以前的父亲,不是现在的天鹰。
    她哭泣:“我会劝我爹的。”
    没了叹息不已,他知道性格之养成,须经过一段相当长久的时间,三言两浯就要说服?
    谈何容易。
    苏乔强忍哀凄心情,安慰君儿,道:“你回去好好劝劝你爹,好让他回心转意,别一再刚愎自用,那样会害了他的。”
    “我会的……”
    苏乔抿抿嘴唇,道:“你刚才问我为何会你家武功,那是因为以前你爹有个密友,就是春神,他们两人曾经切磋武功,后来春神希望我能替你爹报仇,才将功夫传给我,如此而已。”
    她怅然道:“如今你爹已变成如此,也失去了报仇的意义,我也无须再为他而伤害别人,今后你自个要好自为之,今天谢谢你带我们出来,我想我们该走了。”
    绿君儿送走三人,望着影子消逝山头,方自长叹,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一个新的局面。
    此次行动,小刀儿虽然听到此不甚爽快的消息,但他和没了总算不虚此行,夺回了赤眼丹。
    他们直奔雾山,以能替公孙楼治病。
    一路上苏乔都闷闷不乐,神鹰的打击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
    然而事实已是事实,永远也变不了,又怎能去否定它呢?小刀儿也不愿再提此事,只是从她口中略知公孙府的状况,令他庆幸的是秋月寒无恙,而且姑苏慕容父子也助阵,一时之间他想该不会有事,是以欣然前往春神住处,以救治父亲痼疾。
    回到雾山,一切如故,连上次被弄坏的花园,都已整理妥善,淡红的杜鹃花还在冬季里,却也先开花了,一片红嫣源,本该赏心悦目,却让人忘不了子规鸟啼泣的感伤故事。
    园中只见百里奇悠然地在剪修花木,看他那般低着腰,聚精会神的样子,让人感受出他是如此雅致清闲。
    他已察觉有人回来,一抬头,已见着小刀儿。喜悦道:“你们终于回来。”小刀儿急道:“神医,我爹呢?药已找回来了!”
    百里奇笑道:“为了防止你爹发病,我将他带往以前他住的屋子,让他睡着,差不多快一个月喽!”
    没了狡黠笑道:“快一个月?你却做了件轰天动地的事哩!”
    他指的是小刀儿化妆成百里奇模样,捣翻了天鹰崖一事。
    百里奇只有笑笑,他知道若惹了没了,保证没完没了。
    苏乔谈然一笑道:“还是快点治疔公孙老爷的病吧,他一定很痛苦。”
    百里奇频频点头:“对!对!理当如此。”
    苏乔问:“需要我帮忙吗?”
    百里奇见她好像有点累,笑道:“若小刀儿带回来的是真药,其实也不须人手。苏姑娘,你长途奔波,神色不怎么好,不如先休息一下,反正还没正式治病。”
    “那我先告退了!”苏乔转向小刀儿,微微挪动嘴角,道:“小刀儿,你小心些,我有点累,先回去了。”
    小刀儿关心道:“要不要让百里神医先替你诊断一下?”
    苏乔笑道:“不必了,只是赶长了路而已,休息一下就会没事!”
    小刀儿目送她走向无尘居,方自转头,目光触及百里奇也在以询问的眼光瞧自己。
    他道:“苏姑娘出了点事,让她休息一下也好。”
    没了道:“此事扯来话长!百里老头你还是先救人,找个时间,我再细水长流地告诉你。”
    百里奇轻笑道:“有你解说,保证高潮迭起,言情并茂,扣人心弦。”
    “哪里!哪里!”没了得意直笑。
    百里奇却又补了一句:“可惜都灌了水!可信一分也!”
    “老死头!你爱听不听。”没了霎时眦目瞪眼,像要吃下他一般。
    “听!听!不听可惜,连一分都没得信了。”
    “谅你也不敢不听!”
    没了得意直笑。
    笑声中。他们已走往以前公孙楼所住那栋木造雅屋。
    三人跨进雅屋,左墙床上躺的那是个疯子,衣冠楚楚,髻发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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