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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怡情,大赌失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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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道,小玉抢先道:“谢皇上,谢太后,奴婢这就去司正司领罚。”
  我登时气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一肚子气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一下。
  陆澈不帮我讨回公道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帮着太后惩治小玉?小玉不让我为她说话也就罢了,还自个儿跑去乖乖领罚?
  敢情我闹了半天都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顾氏此时得意得脸都要笑歪了,太后也一副“你再嚣张一下看看”的模样。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我这儿,恨不得手舞足蹈地宣扬这场仗打得多么漂亮。
  我憋着一口气,转身就走。
  什么告退行礼,什么狗屁规矩,统统都顾不得了。心里又气又委屈,只恨当初贪财好色,想出什么一赌定终身的法子赢了陆澈。更恨陆澈来了却不帮我,反跟着他们落井下石!
  一路怒不可揭地回到鸾鸣殿,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垂着头,生怕动作大些就被我逮着机会出气。只有小喜子一人心急火燎地问我:“娘娘可是在太后那里受了什么委屈?下午奴才一听说您被太后请了去,就立马通知皇上去了,皇上他可有赶去琼华殿?”
  我伸手接过宫娥端过来的一杯茶,“咕咚咕咚”地喝下去:“去了,但还不如不去呢!小玉此时正在司正司挨板子,还罚了三个月的俸禄。”说完将茶杯扔到一边:“这什么破茶?一点都不解渴!”
  递茶的小宫娥颤颤巍巍地道:“这可是宫里最好的雨前龙井了,娘娘您昨日还说好喝来着,特地命奴婢每日备上一壶。”
  我正要发作,小喜子慌忙将那宫娥赶了出去:“糊涂东西,娘娘不过气头上随意说一句,你顶什么嘴啊!”
  语毕又转头看着我:“那娘娘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皇上呢?”问完再扫一眼我脚上沾了泥土的足衣,惊讶道:“娘娘的鞋呢?跟去的宫人也太不懂事了,竟然让娘娘光着脚走回来!”
  虽说知道他是在关心我,但总觉得小喜子今日格外话多。
  我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强忍着怒意:“是我自个儿要走回来的。”未免当场发作,连忙不耐地挥挥手:“先别管我了,赶紧去把小玉接回来。”
  他急忙点头:“是是是,挨了板子走不得路,奴才这就着人去接。”
  看着他出了殿门,我心想这下总算清净了。
  不料没一会儿,外头就传来宫娥太监给陆澈请安的声音:“皇上万安。”
  我捂了捂额头,揣着一股小火苗从圆凳上跳起来,立马就想去关门。
  哪知道起得太急,一个没注意就撞上了跟前的小几子。桌面猛烈摇晃之下,方才扔掉的茶杯顺势滚动,滑出边缘,“砰”地一声跌得粉碎。
  我则重心不稳,在半空抓了几下没抓住,膝盖处“嗵”地一声闷响,手腕就磕在了破碎的瓷片上。
  鲜血急速浸出,眨眼的时间就在青石砖上血流成河。衬着雪白的瓷片,血珠子看起来格外的夺目鲜红,甚至还有些骇人。
  我想今日还真够倒霉的,也不知是不是跟这皇宫犯冲。
  还来不及爬起来,陆澈已闻声夺门而入,当先一步奔到我跟前,将我手腕的伤口死死握住。火燎情急间,朝窦忠大喊一声:“快叫太医!”
  一声落下,整个宫里的太监宫娥都瞬时忙活起来。大伙儿奔走相告,找纱布的找纱布,翻伤药的翻伤药。
  我懵懵地坐在地上,手腕被他狠狠一捏,立刻惊呼:“啊,痛痛痛。”
  他额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湿,一双凤目狠狠地盯着我道:“现在知道痛了?你倒是真对自己下的去手!不过是身边的婢女挨几下板子,竟然就要割腕自杀?”他盯着我的伤处喘了口气:“好在没割对地方。”
  我晕了一晕,恨不得从地上跳起来:“谁说我是割腕自杀了?”
  陆澈将信将疑地瞪我一眼:“那你说说,这手是怎么回事?”
  我生气地将头扭到一边:“不过是不小心撞到桌子摔了一跤,我才不会做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虽然这世上最爱我的人都已经死了,即便是真的自尽也没有人会在意,但我是个有骨气的人,就算死撑着这口气也绝不让顾氏一家如愿。
  跟我结了这么大的梁子还想封妃?下辈子吧!
  陆澈抽了抽嘴角,又伸手来揉我的脑袋,有些宠溺地道:“这么大的人了,走路还不长眼睛。”
  我还在气头上,见他如此亲密地过来摸我,身子一偏,从他的魔爪下躲开了。
  他手里抓了个空,面上一愣,轻声问我:“还在生气?”
  我火大地盯着他道:“你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不仅不帮我讨回公道,还帮着那些人打小玉板子。这样做跟断定我掐了顾氏有什么区别?”
  他皱眉:“这根本是两码事。”
  我好笑地看着他:“什么两码事?这件事由我被诬陷而起,罚了小玉就等于认定是我错了。你没看见太后和顾小姐当时那得意的样子,就恨不得杀鸡宰羊的庆祝了!还说什么无论如何都会在我背后支持我,结果呢?结果关键时刻你却帮着他们落井下石!”
  陆澈瞧着我的眼神有些郁郁:“我这是在帮你!即便你受了冤屈,但大闹琼华殿也是事实,小玉若不受那二十板子,你以为这件事还能善罢甘休?”
  我不服气地反驳:“难道我就该乖乖向顾小姐道歉不成?我明明是被冤枉的!”
  他无奈地将我望着:“我自然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当时那种情况,你大可以拖延时间,等到我前来帮你,又何必与母后闹僵呢?”
  说得轻巧,我冷哼一声:“他们摆明了是合起伙来欺负我,你来了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联合他们来整治我。”
  陆澈还想说点什么,但窦忠忽然领着太医急匆匆地进来:“周太医来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只好调整了神色将我从地上扶起来。
  经太医诊断,右手手腕处并未伤及经脉,只是伤口割得有些深,这才导致流血不止。幸好有陆澈及时帮我按压伤处,又经太医上药包扎,止住了血。
  期间殿内堆了满满整整的人,陆澈也颇关切地在一旁看着。时而询问伤势,时而嘱咐太医轻一些。
  见他如此关切,我原本有些心软了。但转念一想,觉得他也许只是在弥补琼华殿上对我的亏欠。是以,等太医一走,便板着脸看他一眼,凉凉地道:“皇上日理万机,就不劳您在此守候了,也请回吧。”
  他正欲过来的动作一顿,脸上终于显出些许怒意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发作,只一甩衣袖,扭头走了。
  我望着空荡荡的殿门,有些后悔。可想着是他让我受了委屈,也就心安理得地冷哼一声,坐上软榻继续生气去了。
  将近傍晚的时候,小喜子告诉我,小玉已经被抬回来了,现正在房中休养。
  我点点头,让他着人好生照看。
  说到底,她这二十大板还是受了我的连累,我心里再气她没有骨气,却也盖不过心疼和怜悯。毕竟罪魁祸首还是顾氏和太后,还有陆澈那个帮凶,倒也生不起气来了。只让小喜子去一趟广阳殿,让陆澈晚上不必过来,晚膳也没准备他的份。
  小喜子扭扭捏捏半天,照办去了。
  他前脚刚走,严小姐就急急忙忙踱进来。
  想是我送的那些燕窝人参起了作用,几日不见,她的脸色红润了不少,精神也好多了。这次见我,倒不如上次那般生疏,虽然仍是柔柔弱弱,却敢抬着头与我说话了:“民女听闻娘娘受了伤,特地过来看看。”
  我倚在软榻上,抬起手腕给她看:“没什么事,太医已经包扎过了。”
  她侧身从身后的婢女手里接过来一个小盒子,诚恳道:“娘娘宫里应有尽有,民女也没什么可送的。这是熊油膏,有祛疤消痕之效。民女两年前摔伤了腿,从一个朋友手里得来,用过之后腿上一点疤都没留下。”
  看看,看看,都是官家的小姐,做人的差别就是大。一个不仅千方百计地要跟我抢夫君,还仗着自家的权势玩命地想整死我。一个却懂得雪中送炭,真是窝心。
  我抬了抬下巴,让一旁的宫娥将东西收下:“这种时候也只有你过来看我了。快,坐下说话。”
  待看着她在不远处的小凳子上坐下,我道:“我现在一肚子气,你陪我说说话,晚膳就在我这儿吃了。”
  她呆了呆,登时面露难色。
  我知道她脸皮薄,这是在担心见了陆澈又要遭到宫人非议,被人恶意揣测不说,还连累我被人说栽培她去勾引陆澈。慌忙安慰道:“别怕别怕,皇上今晚不过来了。”
  她又是一愣,弱弱地问:“娘娘您都知道了?”
  我嗔她一眼:“早就看出来了,从你第一次见到皇上就小心翼翼的样子起我就知道。进宫是严大人的主意对不对?你担心别人说你勾引皇上对不对?放心吧,咱们行的端坐得正,不怕别人闲话。”说着又朝琼华殿的方向翻了个白眼:“况且这宫里真正的狐狸精大有人在,有别人垫底,你该怎么就怎么,蹑手蹑脚地反而叫别人得意。”
  她尴尬地挪了挪唇瓣:“如娘娘所言,民女进宫确是奉了父亲大人之命……”语毕急切地看着我道:“但民女绝不想被纳为妃嫔。”

☆、道歉服软

  她这个想法真是深得我心。
  入了宫不仅要一辈子被困在深宫大院,还要时时与各路妖魔决斗。胜了固然是万人之上,败了就只有打入冷宫的下场。即便是笑到最后,也多半在常年的争斗中开始变态。
  就如太后她老人家,斗败了先皇的妃嫔深觉寂寞,都开始联合自家侄女儿来斗自家媳妇儿了。
  好在陆澈担心外戚专权,决意只纳没有家世之人,纵然她确实是奉命来与顾小姐分庭抗礼的,也没什么封妃的机会。只有像我这种不知道是倒了八辈子霉还是走了狗屎运的人才能留在这里。
  我羡慕地扫她一眼:“知道知道,皇上他也看不上你。”说完自觉不妥,又赶紧补上一句:“我不是说你长得不好,你什么都好,但就是不合适。”
  她听完即刻舒展了眉头:“是是是,皇上只爱娘娘一人。”顿了顿,又笑道:“其实民女看得出,皇上对娘娘上心得紧。”
  我嘴角一抽,瞬间抬高了音量:“他对我上心?”
  这姑娘到底有没有眼色啊!他除了欺负我打压我,什么时候对我上心过?就下午还联合自己母家的人来欺负我呢!
  我深吸一口气:“妹妹你应该听说过,我与皇上不过是因为一场赌局才凑在一块儿的吧?”
  她点点头:“岂止是听说,皇上与娘娘的事早在民间传遍了呢!”
  呃……这八卦的传输速度还真是够快。
  我在心里叹了叹:“那你也该知道,这件事是多么的荒唐吧?”
  严氏皱了皱眉,好似不能理解一般:“怎么会荒唐?在民间,这可是一段佳话呢!”
  呃?这还真是始料未及啊!我困居深宫,只知前朝大臣纷纷傻眼,竟不知民间会将此事当做一段佳话。与皇帝赌牌九这件事果然是略有些稀奇啊!
  她眼里放出奇异的光彩,艳羡地接着道:“所有人都说娘娘英勇果敢,极具冒险精神,皇上一言九鼎,重守承诺。且登基三年,后宫只有娘娘一人。娘娘可知道,天下有多少女子羡慕啊!”
  我不好意思地捂住脸:“哪里哪里。”
  这可怕的虚荣心!被人捧了两句竟然就得意忘形了。
  我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其实是想说,哪里有世人说得那么好。你入宫这几日应当也看得出来,我在宫里过得凄凉得紧。太后她老人家不喜欢我,朝中大臣也觉得我当不起皇后之位。皇上他……”我犹豫了半晌,终还是摸着良心道:“他不过是有那么一点儿支持我、赏识我罢了。唔,大部分时间都还是被他压迫着,翻不得身。”
  严氏听完竟然笑起来:“皇上那哪是压迫娘娘啊!依民女看,皇上那是逗娘娘玩儿呢,这跟打情骂俏是一个道理。只是皇上身居高位,被人奉承惯了,不懂得如何与喜欢的女子相处,而娘娘又不能领悟到皇上的心思,这才会造成如此局面。”
  我打了个寒颤,心想世上哪有人拿着砍头的事儿打情骂俏啊!就算他是因为喜欢我才欺负我,那这种喜欢也太渗人了。
  不过仔细想一想,他每次用这种手段欺负我,目的都是让我乖乖听话。且就算我不大听话,他也没真的就将我生吞活剥了。
  可再一想,气呼呼道:“可他下午还帮着太后和顾氏一起来欺负我来着,不仅罚了小玉三个月俸禄,还打了她二十下板子,一点也不像打情骂俏。”
  严小姐默了默,抬头道:“或许皇上是担心娘娘落下个不尊太后的名声,不得已才使出这个法子保全娘娘呢?”
  我呆了半晌,竟对她的这个猜测再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想到此前对陆澈的态度,那叫一个怨气冲天,真是倔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就在方才,方才我还让小喜子去广阳殿说那些气话,真是脑子被猪拱了啊!
  我急道:“严妹妹,今晚我不能跟你一道用膳了,你自己在这儿吃吧,我有事先走了。”
  小喜子走了好一会儿了,也不知还能不能追上。今日说什么我也要将他拦下来,否则陆澈听了这些话,还不气得鼻子都歪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多半就是我这样的。
  也顾不得严小姐的反应,我便急急忙忙地出了殿门,不想才跑到竹意轩的门口,迎面就撞见小喜子神情郁郁地回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气喘吁吁地问:“你回来了?”
  小喜子忧伤地点点头:“娘娘,奴才已经将您的话转达给皇上了。”
  我傻了一会儿,忐忑道:“那……皇上他可有什么反应?”
  他再忧伤地将头点了点,小心翼翼道:“皇上他、他气得折子都掀了。”语毕又抬起眼皮看我:“娘娘您可千万要冷静,此时皇上正在气头上,您就……”他结巴道:“您就不要过去挑事了吧?”
  我心下一凉,完了完了,认识陆澈这么久,我连他脸红脖子粗的一面都未有幸得见,今日竟将他气得把折子都掀了。这可怎么哄才好啊?
  我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小喜子,径直就往广明宫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都在想,他若是赶我走,不见我该怎么办呢?我是不是应该抱着他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博个同情什么的?
  或者,干脆直接抱住他亲上一口,已示他的好我都感受到了?
  过往总是他主动,我被动……有时候还乱动。倘若今日我也主动一回,他是不是就会原谅我了?
  还没打定主意,便已经到了广阳殿的门口。
  攥着衣角徘徊了好一阵,殿门口请安的宫娥终于忍不住了:“娘娘可是来见皇上的?”
  我回过神,正见着宫娥们弯曲的膝盖瑟瑟发抖,脸色也扭曲得颇有些哑巴吃黄连之态。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保持这个请安的姿势好一阵了。
  我咳了一声,只好硬着头皮朝书房内扎进去:“你们都起来吧。”
  轻手轻脚地穿过外室,正见着陆澈坐在书案后批折子。听见有人金殿,头也不抬地道:“朕说过,不要进来烦我!”
  我吓得腿肚子一颤,立马远远地站住了。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隔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轻轻地唤了他一声:“皇上。”
  他执笔的手微微顿了顿,却仍是没有抬头,就当殿中没我这个人一般,继续在折子上龙飞凤舞地批注去了。
  我心中慌乱得紧,心也“扑扑扑”地跳得飞快。此时隔得远,路上想好的法子一样也没法实施。便想着,先向他服个软道个歉,等离得近了再一招制敌。
  不想出口却成了:“天色已晚,皇上怎么也不点个灯啊?”
  他这次连笔都没停了。
  我只好颤颤巍巍地挪到灯台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表演了一番单手拆火折子外加点灯的绝技。
  一排排蜡烛点燃,书房登时亮堂起来,衬着满屋的镀金器皿,显得格外的光辉华丽。
  我心中颇有成就,但书案后的那个人却并未观赏,失落间只好估算起我此时与他的距离,想着该怎么顺利地一步步挪过去。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我发现他桌边的香炉有些许熄灭的迹象。便厚着脸皮靠过去,揭开盖子,又用银勺添了勺香粉进去。
  简直是步步为营,步步惊心。
  陆澈察觉到我站到了他的身侧,终于幽幽地开了口:“知道我日理万机便不要来打扰了。”
  虽说他这口气十分冷淡,但我听了也已经足够欢喜,这个态度已经比之前毫不理会的模样好转多了。
  我笑嘻嘻地走到他身侧:“虽然日理万机,但也要注意休息,累坏身子就不好了。此时天色已黑,不如咱们先吃个饭?”
  他胸口起伏了几下,随手将狼毫抛到一边,蹙眉道:“方才才让小喜子来与我说那些,此时你又想做什么?”
  我垂着头,紧攥着自个儿衣袖,断断续续道:“也没想做什么,就是……就是想跟你道个歉……”
  他干脆将奏折也扔到一边:“道歉?”
  我点点头,继续耷拉着脑袋:“下午是我误会你了,没有体会到你的良苦用心……我口不择言,我乱发脾气,我十恶不赦,我恶贯满盈……我……”我想不出成语来了,只好小声地道一句:“我错了。”
  陆澈眉头一挑,仰头探究地将我望着:“这次是担心被砍头还是被凌迟啊?”
  我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为了增加可信度,我特地将严小姐也给搬了出来:“方才严小姐都告诉我了,你下午那样做都是为了帮我解围,还说……还说你对我好得很,只是我自个儿不能领会。”
  我越说头垂得越低:“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也知道错了,你……你不要生气了。”
  书房中静了一瞬,陆澈清了清嗓子道:“三言两语就想我原谅你?我未免也……”
  不等他说完,我立马在他唇上亲了一记。
  柔软的唇瓣相贴,他没什么反应,我的脸却瞬时烫到了脖子根。
  亲完忐忑地望着他道:“那这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  那这样呢?妹纸们觉得这样够不够?

☆、出谋划策

  他愣怔了片刻,明明嘴角都快要勾上来,却忽然脸色一沉:“就这样而已?”还特意将“而已”两字拖得老长。
  我傻了一会儿,心道他该不会真要我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吧?我此时怎么说也是个伤残人士,即便是要抱,好歹等我伤好对不对?
  想了想,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解他道:“你再仔细感受一下,我这个吻它虽然短暂,却饱含了我万分的歉意和对你真心相待地回应,它不是‘而已’这么简单的。”
  陆澈听完舔了舔嘴巴:“太短暂了感受不到。”
  我扼腕望了望房梁,咬牙打起精神道:“那再来一次哈,你闭上眼感受一下。”
  其实之所以要他闭上眼睛,实在是我再没有勇气迎着他灼灼的目光亲上去。好在陆澈还算听话,经我说完,即刻就将眼皮子合上了,算是接受了我的提议。
  我定定地看着他红润轻薄的嘴唇,深吸一口气,俯身就朝着目标亲吻下去。
  不料就在嘴唇将碰未碰之时,陆澈忽然双眼大张,他看着我笑,他得意地笑。惊得我身子一僵,立即就想将脑袋后仰。后脑勺却突然伸出来一双大掌,将我的脑袋死死扣住,同时嘴巴顺势而上,软软地贴到我的唇上。
  我傻愣当场,瞪圆了眼睛与他四目相望。直到他灵活的舌头攻陷了唇齿,方头晕目眩地将眼睛磕上。只觉天旋地转,脑中万马奔腾而过,心中大喊上当。
  好半天,他终于依依不舍地将我松开,回味无穷地咂咂嘴巴:“这下总算是感受到那么一点了。”
  我抬起左手将唇上的口水抹了:“这才一点?”
  他脸都快笑烂了,明明看起来满意的很,却仍是得寸进尺道:“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下月是我的生辰,准备个像样的礼物来。”
  我斜他一眼:“这有何难?”说完又觉得不对,赶紧不可思议地瞪着他道:“你的意思该不是要一月后过了生辰才肯原谅我吧?这一月你都不去昭纯宫了?”这气也生得太长了些。
  他理直气壮地将我望着:“原本就是你不让我去昭纯宫的,皇后母仪天下,一言九鼎,我自然也不好折了你的威风,这些日子就宿在广阳殿了。”
  那怎么行?一月不见我,不是给了顾氏更多的机会么?
  我抱着他的胳膊,谄媚道:“之前是我不知轻重,为了将功补过,我这一个月也跟你宿在广阳殿如何?”
  他眼里放出流光溢彩,面上颇有些孺子可教的欢喜:“你倒是个知趣的人。好好表现,这一个月我可是还没消气哟。”语毕又摸了摸自个儿的嘴唇:“要不,再亲一下以示诚意?”
  ……
  由于我又随陆澈住到了广阳殿,小喜子等人也只好跟着我挪了窝。
  虽然名目上说是为了将功补过,但我右手受了伤,吃饭都成问题,对于立功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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