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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怡情,大赌失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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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府兵们朝花圃里聚拢过来,提着大刀在花花草草里一顿乱翻,可惜什么也没有。
  我正当得意,底下忽然有人道:“头儿,快来看,这里的一枝栀子花被人折断了,折痕还很新。”
  我立马就开始腿软了,抱着枝干的手也更用力,再加上情绪紧张,很快就冒了一脑门儿的汗。
  只闻底下又有人道:“这两个贼进来什么也不偷,就采了枝花?该不是采花贼吧?”
  话音一落就被人敲了一记:“什么采花贼?你懂不懂采花贼的意思?去去去,再四处搜一搜,这两个人肯定还藏在府里。”
  那人捂着脑袋连连说是,也伙同其他人一起搜其他地方去了,仅留下那个“头儿”望着被折断的花枝出神。
  我趴在树干上暗暗悔恨,方才干嘛非要去折那枝花呢?扯过来挡一挡不就好了?干嘛非要折了它啊?!佛说一草一木皆有灵性,不攀花不折草是爱护生命,不想这报应竟来得这么快啊!
  这下好了,这些人不知道还要搜到什么时候,眼下都下午了,我们连饭都还没吃上一口呢。
  不过好在府兵们都已经去了别处,这里应该相对安全了。
  正想着,额上一颗豆大的汗珠突然承坠不住,“啪嗒”一下落了下去。
  我顺着它的滴落轨迹瞪圆了眼睛,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一旁陆澈抓着我的手也跟着收紧。直到见着那滴汗稳稳地落在府兵头头的头顶,得,我的心也跟着一起沉了下去。
  陆澈估计也吓得不轻,抓着我的那只手捏得生疼。
  我估计他连突围的准备都做好了,却忽见底下的府兵头头一望天幕,喃喃地道:“下雨了?”语毕就扯开嗓门朝大伙儿吩咐:“下雨了,先别找了,去穿上雨披,今日府上一定要严密把守!”
  语声一落,就传来一阵齐整整的应和:“是!”
  然后,他终于走了。
  我抱着树干调整了一下姿势,又抹了把额上的汗,朝陆澈道:“不愧是天子,可见老天还是眷顾你的,说下雨还真就下雨了。”
  他却眉头紧锁地望着天外:“这些人暂时是不会离开了,你最好祈祷不要打雷,否则明早顾炎起床,就会发现树上多了两具烧焦的尸体,且这两具尸体还是燕国的皇帝和皇后。”
  我手上一抖,就险些从树上摔下去。陆澈赶紧眼疾手快地将我一把捞回来,扶着我在树叉上坐稳。
  我忧郁地将他望着:“你觉得被雷劈死在树上和被人砍死在街上,哪个死得好看些?”
  他瞧着我似笑非笑:“那你觉得死在顾炎手里如何?”
  我腮帮子一酸:“我还是被雷劈死吧。”
  他拍拍我的肩,宠溺道:“好啦,既来之则安之,眼下虽然是夏日,但也不一定打雷啊。与其在这里自己吓自己,还不如当参观顾府后院?”
  我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蹑手蹑脚地在树上找了个缝隙趴着往外望。雨水打在树叶上“哗哗”地响,不时坠落在我们的身上,没一会儿两个人身上就都湿淋淋的。反正身上都湿了,陆澈干脆脱下外袍顶在我们头上,两个人在树上静静地坐着。
  这场雨不知道要下到何时,顾府的府兵也不知道要何时才会放松警惕。我觉得有些冷,便一个劲儿地往陆澈的怀里钻。
  他搂着我,好半天,声音软软地道:“你进宫以来受了很多委屈,今日本来想带你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却被困在这里。”
  我听得出他声音里饱含的歉意,也有些惊讶,他这样一个人竟然放得下身段对说出这些话。
  其实身在皇室,谁不是满腔的委屈?他生长在皇家,委屈只怕比我多得多。身为皇帝尚且如此,我一个三无皇后这点事儿算什么?况且,这些事不是我自找的么?
  我安慰他道:“没什么没什么,这段日子我可是在宫里捞了好多宝贝,出去当个大财主都行。都说赚钱有风险嘛,赚大钱当然有大风险了。”
  他搂着我的手臂明显一僵:“你当这个皇后就只是为了钱?”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琢磨着是不是之前说的话有些歧义,慌忙解释道:“也不是……你是我的夫君嘛,我的夫君是个皇帝,我自然就是皇后了,你若是个财主,那我也就是财主夫人。不管是什么身份,跟赚钱都没什么冲突啊。钱是后半辈子的保障,有了钱才有安全感嘛。”
  头顶他笑了一声:“你不觉得绑住我才是后半辈子的保障吗?我是大燕国的皇帝,要什么有什么。”
  我将这些话在心里过了一遭,觉的要绑住他难度系数太高,且不说自古以来皇帝都有三宫六院,就是原配皇后也没几个能平平安安活到老死的。眼下太后和顾家都对我这个皇后虎视眈眈,我无权无势无才无德,身上没有一样能够服众,要绑住他谈何容易?相较起来,明显还是银子更来得实际。日后若被赶出宫,起码还能置宅子置地,也不至于老无所依吧?
  当然,这些话我自然是不敢说出来,陆澈现在将我看得这么紧,我要再露出什么二心,他非得禁了我的足不可。
  只能谄谄地道:“当然当然,但银子这东西它也少不得。你看宫里这么多宫人,且日后还会进来许许多多的官家小姐,万一封个妃,封个嫔什么的,我总要有东西赏赐吧?否则外头的人指不定还怎么议论我这个皇后小气呢!”
  他深吸一口气:“不会有了,你多虑了。”
  我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我继续谄谄道:“也是哈,自古以来外戚专权的事屡见不鲜,若纳官家小姐难免留下后患,不过若都是平民女子……”
  他终于忍无可忍,将我甩在一旁:“我从没见过哪个女人愿意这么大方地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这……
  我呆呆地看着他铁青的脸,心里一百个纳闷,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大度却换得他这么生气。男人不都希望自己老婆大度吗?我到底又说错了什么啊我!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写稿,想起好久没更新了,于是我来啦~~

☆、孤夜难眠

  天幕渐渐黑下来,雨却始终未停。陆澈坐在一枝庞大的树丫上一动不动,我则死死将另一枝树丫抱着,后来谁也没有说话。
  许是府上一直没有动静,府兵们也放松了警惕,到了晚膳时分,纷纷一窝蜂地用膳去了。我们便是趁着这个空当逃了出去。
  宫门口卫凌早已久候多时,一见到我们便着急地迎上来:“皇上,娘娘,你们总算来了,若再不出现,属下就要派人去全城搜寻了。”
  陆澈的心情还没好转,连带对卫凌说话也是冷冷冰冰:“路上出了点事,我们回去吧。”说完看也不看我地上了马车。
  我只好傻愣愣地跟在他身后。
  下了马车他也走得飞快,我追不上,干脆也就不追了。倒是卫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想加快脚步追上他主子,又不敢走在我这个皇后的前头,可走在我后头吧,自个儿主子又快跟丢了。
  我怜悯地看他一眼,挥手道:“你去找皇上吧,我自己慢慢回去。”
  他如临大赦:“是!”
  待看他走了,我终于幽幽地叹了口气。真是伴君如伴虎,有时候你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那边就没好脸了。
  真愁人啊!
  算了算了,我如今住在广阳殿还属于考验期呢,还是不招惹他了。
  坐在长长的回廊里,正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认错道歉,不想这法子还没想出来,面前就盈盈扭过来个人,笑里藏刀地朝我行了一礼,假惺惺地道:“哎哟!娘娘这是去哪了?怎么这副尊容?”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个儿,眼下这模样是不大好看,衣裳湿哒哒的,头发也黏在脸上,加之此时心情不大好,估摸着看起来是有些落魄了。
  正想学她揣着尖酸的口气开口,忽地想起我身上还穿的是宫外的衣裳,万不可让顾茗生出什么怀疑才是,只得将头一歪:“和皇上吵架了,本想离家出走,结果被侍卫给拦下来了。”
  她嘴角一抽:“离家出走?你舍得皇后之位?”
  我瞪她一眼:“谁说我走了就不回来了?我不过是想吓一吓他,让他紧张我。”
  顾茗终于捂着嘴笑出声:“结果却把自己弄成了落汤……”最后那个字她终还是没敢说出来,改口道:“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我们凤仪万千的皇后脸往哪搁啊?”
  我琢磨着戏也演得差不多了,站起来就走:“笑吧笑吧!让你笑个够!”
  走出老远,还听见她忍着笑道:“娘娘,下次再想出宫就来找我,我一定求太后给你一道旨意,谁也不敢拦你。”
  我停下脚步,冷笑一声:“皇上说了,他今生只爱我一人,就算我真的走了,皇后之位也轮不到你。”
  她呆愣半晌,一张俏脸立马黑成了锅底。
  我则大笑三声,哼着小曲儿回宫去了。
  跟我斗嘴皮子,她始终是嫩了点。倒不是措辞有多高明,主要是她身上有“太想封妃”这个弱点。我则粗人一个,脸皮也格外厚实些,再加上对什么都不甚在意,她踩不到我的痛脚,自然是屡战屡败了。
  到了广明宫门口,一抬头,便瞧见卫凌沉着脚步出来。观其神色,抑郁中带着苦痛,难言中暗藏焦急,以我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判断,他这模样多半是被主子给骂了。
  本着一颗关怀之心,我上前道:“怎么?打闷棍这事儿没成?”
  他慌忙朝我行了一礼:“禀皇后娘娘,今日殷修已然在罪书上画押,此时罪书也已呈给皇上,接下来便是全国张贴一事了。”
  我心里直犯嘀咕,既然这事儿办成了,他怎么这个脸色出来?莫不是陆澈因为生我的气而迁怒下属吧?
  我清了清嗓子道:“这个……皇上他今日心情不好,发些脾气也是正常,你不要放在心上。”
  卫凌听完有些愣怔,抬头看了看我,吞吞吐吐地道:“谢皇后娘娘关怀,只是……皇上他并没有发脾气。”
  我嘴角一抽:“那你苦着个脸出来是怎么回事?”
  他张口欲说,不知为何又忽然打住了,接着皱了皱眉,终道:“娘娘,属下说了,娘娘可不要生气。”
  我点点头:“说吧说吧,我不生气。”
  他小心翼翼地道:“皇上他……他方才说要纳严小姐为贵人,此时已派窦公公去请宗正大人拟圣旨了。”
  我呼吸一滞,惊得下巴登时就合不上了。心中千回百转,脑中千头万绪,最终汇成一个字:“哦。”后来觉得这个字太过简陋,又加了两个:“好事。”
  卫凌见我如此反应,倒是颇有些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之意:“娘娘,您怎么一点都不生气?皇上他……他要纳品秋为贵人啊!”
  我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就回了神:“我应该生气吗?你该不是也觉得我善妒吧?”
  他楞了愣:“属下不敢。”
  我笑了笑:“顾小姐入宫两月有余,皇上常常见她,却迟迟不给她名分。听闻朝中官员都道我来自市井,没看过女戒女则,失德善妒,在此事中百般阻扰。如今纳了严小姐为贵人,不是正好替我洗刷了冤情?”
  他紧抿了抿嘴唇:“可是……”
  我挥手打断他:“好啦,再跟你说下去,我身上的衣服就干了。”
  他这才住了嘴:“恭送娘娘。”
  我走出两步,又回过去,轻轻地在他耳边道:“方才你‘品秋品秋’的叫得挺亲热哈。”
  卫凌立马脸色一僵,整个人呆了。
  我笑眯眯地抛过去一个“我懂的”的眼神,大步流星地回去换衣服了。
  雨还在下,落在窗外滴滴答答。小玉听说陆澈要纳严小姐一事,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一会儿说搞不懂皇上的想法,一会儿骂顾小姐忘恩负义,闹得我头都晕了。
  听了窦忠传话说陆澈晚上宿在书房,更是开始嘤嘤嗡嗡地哭了起来:“娘娘,这是怎么了?早上出宫前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一回来就这样了?”
  见我不说话,又扯着我的袖子不住地摇晃:“娘娘,奴婢知道您难受,您说句话啊!”
  我痛苦地捂着脑袋:“我是难受,但我是被你吵得难受,你赶紧闭嘴吧。”
  她听完一呆,瞬间没声儿了。
  其实我不是不懂,陆澈之所以生气,是觉得我不在乎他,觉得我眼里只有钱,这次要纳严小姐为贵人多半也是赌气。
  其实我也不是不在乎他,不是非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他才甘心,只是越在乎,便所求更多。而我没有家世、没有财力、更没有学识,除了被他看对了眼,其他一无是处。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资格去求什么?
  求他一心一意?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厚颜无耻。
  他现在生气不过是现在喜欢我,日后各宫美人排排坐,我的在乎只会成为他的负担。倒不如没心没肺一些,免得日后伤情。
  望了望光明宫的灯火,我道:“女子送男子什么东西,男子会高兴?”
  小玉抹干眼泪,立刻笑逐颜开:“娘娘您终于想明白了,要送东西哄皇上回心转意?”
  她可真是想多了,我不过是要给陆澈准备生辰礼物。不管严小姐是不是真的会成为贵人,我这皇后总还要做下去吧?日子总还是要过吧?
  我挥挥手:“少废话,赶紧说。”
  她抿着嘴唇想了想:“无非就是荷包,香囊,手帕之类。最好是绣品,亲手做的才贴心嘛。”
  我“哦”了一声。这可难倒我了,我娘去得早,压根儿就没人教我女红啊!
  便问:“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了?”
  她掐着自个儿手指琢磨半天,为难道:“男女间不都送这些么?奴婢也没送过……”说着说着,忽然眉梢一展:“要不娘娘您送件玉壶?一片冰心在玉壶,多好啊!”
  我抽了抽嘴角:“我还是绣个荷包吧。”
  小玉眉开眼笑:“太好了,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东西。”
  待她拿出那一箩筐的布料针线,我立马就傻眼了。坐在殿中鼓捣半天,光是穿针就穿了小半个时辰,等好不容易将料子选好、剪好,都子时了。
  小玉坐在一旁打了个哈欠:“娘娘,皇上那边熄灯了,咱们也睡吧。”
  我侧头往窗外望了望,前殿书房果然黑漆漆的一片,半分灯火也没有了。心里忽然就像空了一块,满脑子都在回荡一句——他真的不回来了。
  小玉见我不搭理她,又在一旁提醒:“娘娘,荷包明天再做吧,出去了一天,您也累了不是?”
  我摇摇头,将缝到一半的荷包挥舞给她看:“我刚学女红,觉得新鲜,还想再绣一会儿,你要累了就先在边上歪一会儿吧。”
  她呆呆地盯着我好半天,嘴一扁,眉一皱,又有抹眼泪花子的势头。
  我惊悚地看她一眼,正觉得头疼欲妥协,殿内便鬼魅般地进来个小宫女,边打哈欠边通报道:“娘娘,严小姐在殿外求见。”
  我心里一乐,哟嗬!睡不着的果然不止我一个。
  小玉倒是没好脸:“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还没做上贵人呢,就来娘娘面前耀武扬威了?”
  我推推她:“赶紧把你这脸色收起来,严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她不服气地努努嘴,最终乖乖找了个角落去站着了。

☆、越吵越凶

  严小姐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膝盖重重地嗑在地上,朝我行了老大一个礼。同时眼泪顺势而下,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汇成两道白亮的沟壑:“娘娘,民女不愿入宫,求娘娘请皇上收回成命。”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慌忙扔了荷包去扶她:“你先起来。”
  她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娘娘不答应,民女不敢起来。”
  我瞧着她这是铁了心要跪了,只好坐起身子,继续去鼓捣那个做到一半的荷包:“那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入宫吧?”
  严小姐这下总算将脑袋往上抬了抬,嘴皮子动了动,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
  我继续问:“可是心里有了别人?”
  她终还是没敢抬头,只盯着我的脚尖将头点了两点。
  我再问:“你和卫侍卫相熟?”
  她头猛地一抬,直直地对上我探寻的目光。
  瞧着她这个反应,我心中也了然了七八分,严小姐心里的这个人,多半就是卫凌无疑了。
  我笑了笑:“你再不老实交代,让我怎么帮你啊?”
  严小姐眼睛一亮,这才终于将她与卫凌的情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说是二人从小就认识,只是严大人嫌弃卫家出身寒微,压根儿就看不上人家卫凌。虽是如此,但俩人私下还是常常来往,直至品秋十五岁那年,两人来往的事被严大人发现,禁了她的足。
  这对可怜人只好选了一条极端的路,私奔。
  不想私奔也没私奔成功。品秋养在深闺惯了,没受过什么苦,逃亡的途中又遇上暴雨,从山上滑了下来,腿也摔断了。当时时值深夜,严大人正派人四处搜捕,又不便找医馆看大夫。卫凌因为家世不好本就觉得自卑,更害怕连累品秋落下残疾,便只好再将她送了回去。
  临走前,卫凌答应严大人,日后再不与品秋往来,除了期间悄悄让人送了盒熊油膏外,二人再也没见过面。从此品秋便再次被禁足。直至前阵子,严大人将她送进了宫,俩人便再有了联系。
  我这么一听,终于明白刚进宫的品秋怎么一副憔悴之态,过了几日倒慢慢变得红润了,本以为是我送的那些补品起了作用,不想这事儿要论功行赏还真轮不到我,还得归人家卫凌。
  我叹一口气:“没想到送你熊油膏的人就是卫凌啊!”
  她脸上泪痕未干,捻着手绢在眼下揩了揩,又垂着脑袋点了两点。
  我将手里缝成的荷包打上最后一个结,朝她扬了扬下巴:“好啦,起来吧,起来帮我看看这个荷包缝得如何。”
  她瞅了眼我手里的东西,愣愣地跪在地上没敢动弹。
  我知道,她是要我一个答案。便道:“皇上的圣旨应该还没下吧?”否则我这宫里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严小姐慌忙答:“还没有,这件事是卫侍卫派人通知我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漏夜前来求见娘娘。”
  我将荷包放在一边:“得,荷包咱们等会儿再看。”语毕挥手叫来小玉:“去帮我准备笔墨,再将凤印也拿来。”
  小玉一惊:“娘娘?您这是……”
  我“嘿嘿”笑了两声:“皇上既然给了我凤印,总不能让它当摆设吧?咱们趁皇上的圣旨没下,先斩后奏给严小姐赐婚怎么样?”
  小玉脸都笑烂了:“娘娘英明!”
  严小姐说我这荷包缝得不行。首先它针脚间隔太稀,缝得不牢;其次金线也拉得歪歪扭扭的,丝毫不烫贴好看。没办法,只能推翻重来了。
  第二日一早,我正在殿中剪底料,陆澈忽然夺门而入,目光冰冷地站在我面前:“毕舒婉!你究竟想干什么?”
  该来的总会来。
  我一面低头做着手里的针线,一面平静地反问:“你这么大火气,是因为严大人知道赐婚的事,闹到你那里了?还是觉得我坏了你的好事?”
  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颀长身形遮住大片亮光,在我跟前投下一处暗影。胸口起伏着,像是窜行着一腔子的怒火,压抑隐忍着,不知道何时就会爆发出来。
  莫名地,心里就生出一股惧怕,眼睛也不敢看他,只低低地解释道:“严小姐和卫凌打小就认识,是一桩好姻缘。”
  头顶的他冷笑一声:“所以你就把我的妃嫔赐给了别人?”
  我将剪好的底料放在篮子里收好,也随他冷笑:“你果然是觉得我坏了你的好事。”明明心里怕得很,但说出的话却成了这样。
  果然,陆澈的火气瞬间发作,大掌一挥,就将我装针线的篮子掀翻,金线针筒击飞出去老远:“这不就是你要的吗?你的宽容大度都哪去了?”
  看吧,他要纳品秋为贵人果然是在赌气。
  我不敢看他,只好找些事做分散一下注意力,便一边弯腰去捡地上的线团,一边道:“你要气我大可以找旁的人,严小姐和卫凌两情相悦,咱们不能赌个气就毁了人家一生。”想了想又接着道:“我看顾小姐就不错,长得好看知书达理,太后她老人家也喜欢,要是封个妃……”
  他一脚踹开我手边的线团,咬牙切齿地问:“毕舒婉,你是不是料定了我不敢接她进宫?”
  我将僵在半空的手缩回来,缓缓站起:“你是皇帝,连我这种人都能接进宫来当皇后,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你与我成婚,不就是知道顾家的人对后位虎视眈眈,特意找我霸着这个位置么?”
  他脸色一僵,嘴角扯出几分自嘲:“你很聪明。”
  我直视着他:“若是我所料不错,你这么急切地想让我怀上孩子,也是为了日后大燕的江山不落入旁人手里去,是不是?你斗不过顾家,只好用皇嗣牵制是不是?说白了,我就是你稳固朝政的一个工具!”
  陆澈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拳头紧握了握又放开,最终吐出一句:“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
  说完冷冷一笑,出了殿门。
  仿佛一下子说完了所有的话,我身子一瘫,就软在榻上。
  心里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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