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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怡情,大赌失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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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里叹息一声,真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陆澈完完全全只是在利用我这事。不管他明面上看起来是怎么待我好,实际上只是因为眼下还不能废后,因为我是颗他稳固江山的棋子。时机未到,他怎么可能弃了我啊!
  我垂着脑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那皇上他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小玉摇摇头:“没有。”
  我再问:“那皇上有没有说过,不准别人进来探望?”
  小玉再摇摇头:“也没有。”语毕又怜悯地望我一眼道:“娘娘,严小姐已经出宫去了,眼下恐怕没人会进来探望您啊!”
  看看,我在这宫里活得多么失败,落难时连个探望关怀的人都没有。
  不过我这么问,也不是想要什么关怀。我道:“那你去将顾小姐给我请来。”
  她脸上极是诧异:“娘娘,您和顾小姐向来不和,请她来做什么?”
  以往不和那是因为陆澈,可如今……我已经不在意了。
  和她解释也没用,我只道:“你去请就对了,她要是不肯来,你就说我想求太后的一道懿旨。”
  小玉张了张口还想再问,被我一个眼神杀回去,最终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不出所料,顾小姐一听我要“求太后懿旨”,便巴巴地来了昭纯宫。
  我清了清嗓子,堆了满面的笑:“哎哟顾小姐,好一阵不见了,你精神挺好哇!”
  她勾了勾唇角,又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民女还以为娘娘近来一直消沉着,想不到今日一见,倒也精神得紧。”
  废话,为了见她,我可是特意梳妆打扮过的。
  殿中的宫人早已被我支走,既然她来了,我也就笑眯眯地开门见山:“今日请你过来,我就是有句话想问一问。”
  她瞅了瞅一旁的凳子,不请自坐:“娘娘有话直说。”
  我认真地道:“上次顾小姐说我若再想出宫,你可以帮我到太后那要一道懿旨?”
  她一听这话,神情也立马严肃起来,默了一会儿,好笑地问我:“娘娘这回又是跟皇上赌的什么气?”说完又低头抚了抚裙子上的褶皱,垂头道:“娘娘如今正在禁足,若我要了这道旨意帮你出了宫,日后你若回来了,皇上岂不怪罪于我?”
  听得明白,她这是怕我在玩儿离家出走呢。不就是想要一个我永不回宫的承诺么?这有何难?反正我也没打算再回来。
  我“哈哈”大笑两声:“什么赌气?我是要远走高飞。”
  她不解地抬头看我:“你前阵子不是说舍不得皇后之位?”
  陆澈都不给我活路了,我还要这皇后之位干什么啊!
  我叹一口气,做出极尽忧郁的神情:“顾小姐你不知道,我在这宫里过得苦哇!太后不喜欢我,朝中那帮大臣也想方设法地游说着皇上废后。再加上我前阵子弄走了严品秋,皇上还禁了我的足,我担心再这么下去,迟早会死在这宫里。你是官家小姐,应该也知道,历史上的皇后没几个能得善终啊!”
  她听得眉头一皱,又忽然笑起来:“娘娘原来是怕死啊?”
  我摇摇头:“死我倒不怕,我就怕不得好死。砍头也就一刀的事儿,万一被送进冷宫,整日被宫里的奴才欺负不说,平常连顿饱饭也没有。反正我银子也有了,与其将被送去关起来,还不如趁早出宫去当个财主呢?”
  她抿着嘴笑了笑:“娘娘说得对,历来踏上皇后之路的人,就只有冷宫和太后两个选择。若没有庞大的家世支撑,皇上对你这个皇后便是想弃就弃,最终,也就仅剩下冷宫这一条路了。”
  我上前热情地抓住她的手:“哎呀你说得太对了!我以前就是贪图富贵,没能想到这层,如今算是什么都明白了啊!”语毕瞅一眼她愣住的表情,又看看她的手,谄谄地道:“这回你该不会去太后她老人家面前告我掐你吧?”
  她瞧我如此,嘴角勾出朵笑来。估摸着原本是想晒然一笑,不想脸不由心,一不小心便将那种得意和鄙夷都显露了出来。
  若搁在平时,我定然早就翻脸酸回去,如今毕竟有事求她,我也只当没有看见。反巴巴地问她:“如何?你若助我离开,这后宫便是你的天下,这笔买卖你做是不做?”
  她将手从我手心里抽出来,缓缓地起身:“明晚我会再来,到时亲自送你出宫。”
  我欣喜若狂:“顾小姐果然是爽快人。”
  她皮笑肉不笑地抬了抬唇角,快步出了殿门。
  眼瞅着就快要自由了,心里有些悸动,却又有些小失落。悸动的是我当大财主的梦想即将实现,失落的是……我甩甩脑袋,觉得之所以失落,一定是这阵子被陆澈调教成了受虐体质。
  马上就要远走高飞了,我还失落个什么劲儿啊我!
  偷摸着收拾行礼的时候才发现,我还真没什么行李,如今银票在手,它就是最好的行李。只是摸到那个绣了半月的荷包,难免又多想了一些。
  那时我挑挑选选许久,用了一块明黄的锦缎缝合,后来实在想不出要绣什么图案,便在上头绣了三颗骰子,清一色的六点,俗称豹子。赌局中,豹子出现的几率只有三十六分之一。只要它一出现,便大小通杀,所有人只有交银子的份儿。绣这个图案便是意喻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及此生能遇到他是何等幸运。
  后来没能送出去,一是赌气,二是听了那场墙角,觉得遇上他或许并非算得上幸运。
  不过眼下都要走了,再大的恩怨也都该放下。这毕竟是我一针一线扎了半个月手指才绣出来的,是我这辈子头一回想要为了谁努力地做好一件事。
  想了想,便招来小玉,让她将这个荷包给陆澈送过去。
  她接过荷包时神情有些郁郁,出了殿门还不断地在抹眼泪花子,我估摸着这小丫头整日跟着我,又看我近来举止异常,多半是察觉到我要走了。
  站着看她消逝在廊柱下的拐角,心里忽然就有些后悔。
  倘若她告诉陆澈我要离开,陆澈还不将我抽筋剥皮啊?可若是她什么也没说,陆澈收到这个荷包,会不会有一丝动容,一丝歉意呢?

☆、逃出生天

  想到此处,我不禁猛拍了自个儿脑门好几下。自古帝王皆无情,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大权在握,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陆澈这样狠绝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看到一个荷包就生出这么些多余的情绪啊?我真是痴傻得可笑。
  就这么一犹豫,想要再叫回小玉已经来不及。她脚下生风,早已经走得没影儿了。
  我心里直犯嘀咕,照这么个走法,该不是急着去投胎吧?啊不,是告密。
  一想到呆会儿陆澈很可能气势汹汹地杀进来,将荷包往地上一摔,告诉我这辈子别想出去,我就害怕得直打哆嗦。这阵子的争吵让人身心力竭,我和他之间的疙瘩也几乎到了解不开的地步,再闹上一回,我多半可以直接告别后位,提前进入冷宫了。
  千错万错,我就不该一时心软,让小玉去送荷包啊!
  不想这头我还急得坐立不安,小玉便已经屁颠屁颠地回来了。
  我赶紧往她身后一望:“皇上过来了没有?”
  她脚步一顿,也跟着往身后望了一望,望完沮丧地摇了摇头:“奴婢过去的时候皇上正在批折子,荷包递上去,皇上就瞥了一眼便叫我出来了。”
  看看,小小的一个荷包果然影响不到他什么吧?
  我笑了笑:“没事儿,呵呵,没事儿。”
  小玉却忽然痛哭流涕,“噗通”一声朝我跪下:“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知道您是在等皇上过来,若奴婢多说几句,或许皇上就真的来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我哭笑不得,慌忙拉住她:“干什么呢你这是?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倒自个儿先哭上了。”
  她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忽然问:“娘娘,您最近做的这些事儿是不是想引得皇上的注意啊?其实您根本没打算走,只是想吓一吓皇上是不是?”
  我抽了抽嘴角,觉得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依小玉的性子,我若答是,她必定会拼了老命去找陆澈过来。我若答不是,她多半又要流泪到天明了。
  想了半天,我干脆将话题往陆澈身上引:“我要走这个事儿,他要是对我上心,多半在小喜子变卖东西的时候就该发觉了。他若压根儿就不想搭理我,也不是送个荷包就能让他回心转意的。今日皇上来不来都跟你没关系,你放宽心哈。”
  她估计也被我绕得有些晕,茫然了一会儿,干脆问我:“那您到底还走不走啊?”
  我顺嘴就道:“走!”意识到小玉为了留下我,很可能到陆澈面前告密,又赶紧在后头添了一句:“走哪去啊?”为了增加其真实性,我沉下脸来,颇认真地道:“我在这世上无亲无故的,能去哪啊?”
  单纯的小玉泪眼带笑:“娘娘此前做了那么多,果然只是做给皇上看的。”
  我方想辩解,只听她又道:“娘娘放心,奴婢方才已经将娘娘如何呕心沥血绣荷包的事儿告诉了皇上,只是皇上当时在批折子,奴婢没挑准时候。要实在不行,奴婢过两日再找个机会给皇上透露透露您要走这事儿,皇上一急,指定来!”
  我腮帮子一酸,哎哟我的姑奶奶喂!您能不能不要这么热心喂!幸好你家主子明晚就走,否则过两日经你这么一透露,就真成了你单纯天真的陪葬品啊!阿弥陀佛,善了个哉啊。
  顾小姐是个守信的人,第二日天色一黑便领着宫娥优哉游哉地晃进来,我照例打发了宫人们出去,只道是要与她吃茶聊天。
  这场面落在宫人眼里估摸着怪异得很,以往我与顾茗三句不和便要互相损上一损。如今我被禁足了,她来头一回,大家还可以揣测她是来看笑话的。这来第二回,且是吃茶聊天,底下的人多半要揣测我是接纳了顾茗日后入宫为妃了。
  约莫是终于要送走我这颗拦路石,顾小姐今日显得甚为亲厚,连走路时嘴角都抑制不住地往上翘。走到我跟前,贴心地询问道:“娘娘可都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又低声笑了笑:“可别再称我娘娘了,日后这宫里的娘娘指不定是谁呢。”
  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笑,又迅速收住,将身旁两个宫娥手里的东西递给我,悉心地交代道:“这是宫女的衣裳,一会儿你换上它跟着我出去,昭纯殿前的侍卫不会阻拦。”语毕又递给我一块布包着的东西:“这里面是通关的文牒文书,以及太后命人出宫办事的懿旨。”
  我打开验了验,不禁赞道:“顾小姐果然准备周全。”语毕望一望殿外的天色:“听闻皇上正在偏殿与大臣议事,事不宜迟,我这就先去准备了。”
  她点点头。
  一番换装,我倒真跟宫里的宫娥没什么两样了。再加上我浑身一箩筐的乡土气质,又长得不起眼,低着头倒还真不好分辨。
  顾小姐满意地将我打量一番,瞧着时间差不多,便领着我往外走。
  此时昭阳宫中灯火阑珊,照得各处都亮堂堂的。她虽只是个官女子,但多了太后这层关系,宫人们见了她无不低头,压根儿连注意她身边的婢女怎么多了一个的机会也没有。我心里纵然“砰砰”直跳,见此倒也安心不少。
  路过昭阳殿的大门,有个侍卫上前阻拦:“属下记得顾小姐进来时只带了两名宫人,如今为何却出来三人?”
  我吓得将头垂得更低了一些。
  倒是顾茗反应快,扬着下巴叉着腰:“皇后娘娘着人送一送我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侍卫慌忙低头,闭着嘴巴话也不说了。
  就这么,我们大摇大摆地出了昭纯宫。
  真是容易得匪夷所思啊!思得我心里直犯嘀咕,顾家就这么可怕吗?怕得他们连检查一下顾茗身边的宫人都不敢。人家一句话,他们就乖乖放行了?这陆澈真是养了一群饭桶啊!万一人家要带个刺客去见他,那他岂不是死了几百回了?
  可惜我马上就要走了,再没有机会提醒他。
  也罢,日后种种都与我无关。他一心只想利用我,我干嘛还要关心他?
  正想着,一辆黑顶雕龙的轿子迅疾地走过,赫然正是陆澈的座驾。再一看前头领路的人,不正是被我打发去领针线布匹的小玉嘛?这丫头,果然还是通风报信了!
  好在我们离得远,行走的方向也大相庭径,再加上那轿子直奔昭纯宫,无人注意这边。
  顾茗回头道:“看来民女无福亲眼看娘娘出宫了,娘娘自行从南门出去吧,民女去昭纯宫拖住皇上。”
  若不是知道她的心思,我真要夸赞她好义气。眼下情势紧迫,我便只点了点头。
  这几个月来,她头一回主动握住我的手:“祝娘娘一路顺风,顺利逃到陈国。”
  我瞧着她面上真心实意的笑容,也跟着勾了勾嘴角:“承你吉言。”
  然后,她领着宫娥快步朝昭纯宫的方向去了。
  我最后看一眼那顶黑顶雕龙的轿子,叹一口气,掉头就跑。
  宫门口一切如常,看来陆澈并没有来得及封锁。守卫看了我的书信,二话不说地便让我离开,顺利得让人咋舌。就连我驻足想再望一眼这座曾想为家的庞大宫闱,还得到了那些人的驱赶:“你不是要替太后办事吗?还看什么看?还不去办?”
  一句话就将我的怅惘之情浇得支离破碎。
  本以为这次的逃亡将如同奔命,不想却更像是被人驱赶。我那些失眠的夜晚,设想过无数次出宫时即将遇到的意外和阻扰,更准备了无数个应对的法子,最终竟无一发生,无一派上用场。
  我耷拉着脑袋,颇有些尴尬地走了。
  京城的风飘散着自由的气息,夏日的暑热未过,空气中还有些许粘稠。我将包裹往肩膀上提了提,边走边想,我在这里一切的回忆都不怎么美好,这最后一眼也确实没什么可看,万一运气不好把陆澈给看来了,那就是自讨苦吃。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更是加快了脚步。走得越远,一颗心却悬得更高,好似有只手在朝着来时的方向狠狠拉扯,我不妥协,便扯得它钻心地疼。
  我捂住胸口,脚下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甚至跑了起来。那股子悔意和流连在追赶着我,它们张开锋利的爪牙扑过来,试图将我撕扯得骨头都不剩。
  而我清楚的明白,只要出了宫门就再没有回头路了。有些事跟人生的道理是一样一样的,过了今天便再回不去昨日,你所能做的,只有朝着明天一直走一直走。不管你愿不愿意,明天总会到来。
  直至冲进喧闹的街市,听见街边老人的笑谈声,被真实的氛围包裹,我方停下来,回味丢失已久的自由。
  只是此前跑得有些猛,加上没用晚膳,停下来时胃中翻腾,还没来得及感受自由是个什么味儿就先感受到了隔夜饭的味道。“哇”地一声,当街吐了,吐得肝肠寸断泪涕横流。
  我有些难过地想,在宫中养尊处优的日子还真是让我身心受创。过往在封阳县一口气爬上立净山的山巅儿都不带喘气的,如今不过小跑两步就累成这样。出宫的第一件事,果然还是要饱餐一顿才行啊!否则跑路都没有力气。
  再抬头时,我便站在了面摊老板的眼前,摊前悬挂的牌子上写着“同心面”。
  眼下过了饭点儿,又临近收摊,面摊下空空荡荡的,一个客人也没有。秃老头儿从灶台后走出来,半是惊喜半是温怒地指着我道:“我认得你!上回你还差两碗面钱没给呢!”
  我望一眼仅点着一盏桐油灯的小摊,不禁赞叹一声:“老板好眼力!但上回那两碗面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吃,这也要算钱?”
  他将肩上的桌布一摔:“我周老头在这儿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从没见过面下了锅还不给钱的!”
  我无奈地瞄他一眼,从身上摸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行了行了,这里付三碗面的钱总够了吧?”
  他笑逐颜开,捞起银子道:“只要不是赊账就什么都好说。”语毕又上下打量我一圈,奇道:“话说你那位乞丐夫君怎么没来?”
  我脑袋一歪:“和离了。”

☆、顾府遇险

  秃老头笑眯眯绕到灶台,一边煮面一边道:“这就对咯!婚姻大事嘛,就该讲究门当户对。俗话说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这门第不对,两人的性情和品味也就不对。这样的两个人,怎么过日子啊?离得好哇!”
  我抽了抽嘴角,纵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又不可否认其中的道理。陆澈生在皇家,家大业大本事大,钱多人多规矩多,我这种连门第都没有的人怎么配得上他?更何况他们那些人,一肚子的阴谋诡计,我一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整日和在里头斗啊斗,真是累得慌。
  不过俗话也说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老头这么说话未免也太不讲究了些。
  我略有些不服气地道:“都说劝和不劝分,你怎么一个劲儿地支持我和离啊?”
  他从灶台后将面端出来:“什么劝和不劝分?那是死脑筋说出来的,明知道不合适的两个人却非要凑到一块儿,这不是找罪受嘛?长痛不如短痛,二嫁又不犯法。”
  这一通说得,简直无力反驳。乍一听,都对,但就是心里不大舒服,仿佛在指出我和陆澈的结合是一个错误。虽然它本身就是个错误,可被人这么一说,我反倒起了不小的逆反心理,蹦起来跟他大吵一架的心思都有。
  然而就在我将蹦未蹦的这个间隙,秃老头忽然眼睛一眯,望着我身后喃喃地道:“小娘子,快跑,你前夫惹的麻烦又来了。”
  我对“前夫”这两个字还没反应,一回头,便见上回的白衣男人又带着几个大汉大摇大摆地朝我这边过来了。
  可怜我付了三碗钱的一碗同心面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赶紧提包袱就走。
  心里就纳了闷了,你说这白衣男人小气得还真执着呵?不就上回被我整了一通么?这都快两个月了,至于这么记仇么?
  身后的大汉可劲儿地追,我提着包袱可劲儿地跑,脑后时不时飘来两句“站住”、“别跑”之类的无用词汇。也不知是我这脑子一根筋,还是对这段逃跑路线生出了熟门熟路之感,跑着跑着……我又到了顾炎的后院。
  可见此前说的那条人生哲理它也不是全对。虽然过了今天就回不去昨天,但今天和昨天它是重样儿的!关键在于你如何选择。
  譬如我现在就站在顾家的围墙边,琢磨着到底是选择翻还是不翻。
  ……一瞬过后,我翻了过去。
  之所以有如此勇气,主要是想到一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顾府的后院里黑灯瞎火的,这可比上回青天白日的要安全得多。再加上这次没有打闷棍的计划,即便被人抓住了,也顶多被请进去吃个茶。我若再将逃离皇宫的事儿跟顾炎一说,他多半还要八抬大轿送我走呢!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终我还是爬上了后院中的那颗老榕树。
  可见历史它总是重复,且重复得熟门熟路。
  回想两月之前,我和陆澈便是在这颗树上离了心,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走到了今天,真是可悲又可叹。
  这厢我坐在树上还没有叹完,那厢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便传过来,夹杂其中的,还有几句说话的人声。原本我只当是顾府巡夜的府兵,不想听着听着便听出了不对劲。
  你说这黑灯瞎火的,顾炎两口子来后院散什么步啊!
  散步也就罢了,这么大的事儿,干嘛要说给我听啊?
  听听,听听:
  “夫人哪!殷修的事我已经尽了力,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太后也是毫无办法啊!小皇帝那日说的话你也听了,若不依法处置,何以平民愤啊?你放心,等咱们女儿当上皇后,再生下太子,日后整个大燕的江山都是我们顾家的,还怕弄不回你一个被流放的弟弟?”
  顾夫人十分生气:“皇后皇后,这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听闻宫中那个村妇泼辣得很,成日霸着皇上不准纳妃。前阵子严家的姑娘不是险些就进宫了么?还不是被她给弄出去了。咱们女儿都进宫四个月了,就连一点封妃的苗头都没有哇!”
  “快啦快啦!那个村妇已经失了宠,如今正在禁足呢!”
  “真的?”顾夫人顿了顿,不放心道:“失了宠也难保不再有复宠的那天!我看哪,还是早些将她‘意外’了得好,免得夜长梦多。”
  我惊讶地捂住嘴巴,直觉这顾夫人简直比陆澈还狠啊!
  转眼两人已走到了我树下的花圃,顾炎叹口气道:“这些话我早就跟茗儿说了,但茗儿心软,下不去手。”
  “你说多傻的一孩子啊!此事关系到我们整个顾家的前途,她怎么……她怎么……”顾夫人激动得有些说不下去,转而道:“你也说了,设计陷害我弟弟的人就是皇上身边的侍卫卫凌,此事若无皇上授意,他敢这么干?皇上这是要揽权,想将我们顾家连根拔除啊!”
  顾炎拍拍顾夫人的肩膀:“顾家辅佐了陆家一辈子,想不到陆家竟这样恩将仇报。”说着他又叹了口气:“我们女儿随你,心善,但此事关系到我们顾家未来的命运,也由不得她了。若想不被吞并拔除,就必须奋起反击!过两日我再进宫与她说说,她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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