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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锅娘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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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雷当下点头,负手道:“原本那日,我等遭遇暗杀,我还以为那些人是冲着我托雷来,便故意将那些人引开,想着单言定会保护好她。结果后来没想到后来秦峥倒是受了这么多苦楚。”一时又听到秦峥如今就在高璋身边,不由皱眉:“高璋这个人,为人残暴,若是真发生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一时之间二人又提起如今形势,托雷这才步入正题,讲起此行目的。
原来这次西野率十万大军进犯大炎,原本是西野王的主意。西野王和南蛮王素来有信函来往,此次两个人商定一起拿下大炎,将其瓜分。可是这其中有涉及到其他种种利益纠葛,且南蛮王下属诸位王子未必对西野有邦交之意。偏偏这位南蛮王如今已经老迈,身体日渐衰败,因此西野自己也有自己的打算。
就托雷自己而言,他是并不希望发起这场征战,使得生灵涂炭。西野多年来游牧于西边广袤的草原之地,也素来习惯了这种生活,要他们进入大炎,未必就能过上他们想要的日子。因此他是希望大炎和西野日后能够恢复邦交,两国能够互通来往。
而就此时这一战,最最关键的是,他前几日还和高璋协商行动一事,结果没处几天高璋突然变卦,也万万没有料到高璋杀一个回马枪,竟然把矛头指向了凤凰城。凤凰城商队遍布天下,便是西野,也多多依仗他们送去的布匹脂粉铁器等物。
托雷的想法,却是正中路放下怀,一时之间两个人又谈起当今天下形势,想法都极为一致,当下不免有惺惺相惜之感。托雷也不由得感叹:“当日在十里铺,每日里被秦峥鞭打着要日夜忙碌,不是洗碗就是洗菜,竟然不得时间和路老弟聊起这些。”
路放想起昔日,却是越发忧心秦峥,只是怎奈此时却无计可施,更不知道她身在何方。
两个人聊到最后,商定托雷回去说服自己的王兄,撤兵离开,而路放则是迅速联合几路人马,击溃阻挡的南蛮军,然后迅速带兵增援凤凰城。
托雷回去后,果然不过三日,西野军无声无息的撤了,与此同时,安定将军和路放联合夹击,将南蛮军六万人马彻底击溃,一时之间血流成河,南蛮军丢盔弃甲四散逃跑,却被安定将军和路放所派出的追兵逐个击杀,最后连首领将军也被路放斩下项上人头。
一时之间,大炎群将震惊。假如说鬼斧山一站大大地挫了南蛮军锐气,那这一次折损对方六万人马,便是实打实地给南蛮军来了一刀。
这个消息传入密阳的时候,原本已经如丧家之犬的皇上拍案叫好,直呼路放干得好!
一旁的将军孟南庭却是阴测测地扫了皇上一眼,当下皇上不再说话了。反而是旁边的云若公主看不过去,道:“当日若不是路家被斩,我大炎皇朝也不至于落魄至此。”
孟南庭望向公主,却是忽然笑了:“我听闻公主昔日便曾对路放极为熟稔,且赞赏有加?”
云若公主乃云英未嫁之女,见下臣竟然和她讨论起这个,当下便不再说话,反倒是皇上接口道:“云若自小便读兵法,自然对路家用兵之道多有关注,况且她到底是和路放自小一起长大的,便是彼此相熟也是应该的。可惜云若生来为女子,若是她为男子,朕这个帝王之位让与她做,倒是合适。”
云若公主垂眸,却觉得皇兄说着这话时,那孟南庭望着自己的目光让人很是不自在。这个人往日看似忠诚老实,没想到在这乱世之中,竟然敢做出挟天子令诸葛的谋逆之事,这也就罢了,他甚至已经抢占了皇兄最心爱的贵妃。
这个人,此时此刻无论做出什么来,云若公主都不会感到奇怪。
她低下头,不再说话,可是心里明白,身边的这个皇兄为一国之君,可是如今却已经不可能保自己安全。
孟南庭望着公主垂颈间的优雅,却是笑了。
他早已想到一个办法,让他有一天能够名正言顺地号令天下。
而当路放大败南蛮军的消息传入敦阳的时候,当时尚在敦阳宫中的高璋,听此消息,深夜不能寐,半夜忽然坐起,狂吐鲜血,惊得日夜守候的多湖忙叫起来了神医游喆。游喆诊脉后,只说道:“以后万万不可操心劳力,不然性命不保。”
多湖无言,高璋身为南蛮六王子,北伐大炎的大将军,怎么可能不操心劳力。
不过此时此刻,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紧接着,高璋深知路放一旦解困,便要前去凤凰城支援,于是他这才下令,亲自率领大军前往凤凰城,务必攻下这座数百年来无人踏破的城池。
当时多湖问起,秦峥怎么办。
高璋沉默良久,只答道:“带着。”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谁也没想到,慕容楠前来搭救秦峥,秦峥刺高璋,段青砸多湖,于是这一众大军的两位主心人物都躺倒在了那里,十几万南蛮军群龙无首,只好原地待命。
路放并无法探到为何那十几万大军停驻在半路不曾进行一步,只因南蛮内部将这个消息隐瞒起来,只有南蛮军少数将领方才知道。不过路放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做过多纠结,而是迅速整顿了手下人马,并带着安定将军属下借来的五万人马,共有十一万人马一起奔向凤凰城。
他几乎是日夜兼程,披星戴露,却因此,再一次错过了秦峥,和她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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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此时的秦峥,在单言的带领下,来到了十里铺。果然见十里铺也是一片狼藉,曾经热闹的街市如今是空无一人,陈记布店的牌匾掉了下来,福来客栈的大门被烧掉一般,而锦绣阁大酒楼的二层楼都塌陷下来了。
两个人在这瓦砾横生间,来到了一人饭庄,却见饭庄的牌匾竟然还在,房屋也看着还好,只是那纸糊的窗户纸不知道被谁给捅破了,正在风中飕飕作响。
大门是上了锁的,锁都已经生锈了,秦峥试图掰开锁,却使不上力气。她自从高璋那里逃离,便明白自己身子骨彻底不行了,总是有气无力,身子虚得很,且见风便浑身发寒。
单言见状,便上前将锁掰开。
推开门,一股久封的尘土的味道扑面而来,进了院子,却见院子里久无人打扫,已经有杂草长出。恰是去年冬日大雪,雪化了,院子里滋润,杂草生得茂盛。
秦峥来到灶房,这灶台上已经是厚厚一层灰了,翻了下角落,却也翻出来一些杂粮,并没长毛,是能吃的。
秦峥累了,坐在灶房里的小杌子上休息,见单言过来,便道:“这些杂粮,够我们吃一些时候。若是不够,你便去附近摘些野菜来。又或者,我们去其他家里看下是否有吃剩下的。”
单言点头。
如今外面兵荒马乱,这镇子里竟然都空了,住在这里确实需要粮食的。
当下两个人又收拾了两间正屋出来,各住一间。收拾完了,单言去打水,秦峥则收拾灶房,待收拾完毕,天都要黑了,秦峥便草草熬了点汤水,两个人各自吃了。单言把碗筷洗了,连个人便各自歇下。
接下来的时日,两个人便住在这里,平时并不外出。闲来无事,秦峥便写字,将昔日在高璋那里所看到的行军笔记都给记下来。她翻了几遍,又素来记性好,如今竟然一字不落地全都能抄写下来。她想着,这是高璋自己往日经验总结,若是给路放看了,总能对他有帮助的。
单言无事,便在院子里练练剑,有时候也打一套拳。他见秦峥身子虚弱,伏案写笔记总是会咳嗽发冷,便提议教她打拳强身健体,可是秦峥并无兴趣。单言无法,便到镇子上的药铺里,推开被砍成半截的门进去,却见里面经过南蛮军的打砸后,里面乱七八糟。单言翻找了半响,总算找出些人参须根,并零碎的鹿茸和银耳,交给秦峥让她吃了补身体。
后来单言一起出去,无意间猎了几只鸽子,带回来后,秦峥便用这鸽子做了五香鸽。这五香鸽做出来端得是质地酥烂,味香汁浓。秦峥边吃边道:“这鸽子颜色各异,但是只有这白色的能够入药。”
单言听了,倒是感了兴趣,问道:“吃了能有什么益处?”
秦峥想了想道:“可以补肝壮肾、益气补血、清热解毒、生津止渴,还可以养颜美容,长久食用,可以使得肌肤如雪,细腻白嫩吧。”
秦峥原本是无意一说,单言却是留了心,自那后便到处寻觅着去猎些野鸽子来,且只找白色的。找来后他再也不吃了,都让秦峥吃。
秦峥便将这鸽子或者做了五香鸽子汤,或者做了烤鸽。一时倒也吃得自在,只是满足了这口腹之欲,身上却不见好转。而且身上那疤痕结痂掉落后,依然留下了难看的印记,很是可怖。
单言偶尔间见她领口的伤痕,皱眉道:“我再去寻寻,看是否有治疤痕的药吧?”
秦峥摇头:“一来这个难治,怕是普通药膏并无效果,二来我也并不在意。”
单言低头,道:“你总是要嫁人的,若是他日嫁人,这样子难免不好。”
秦峥却笑了:“自过了这个年,我都十八岁了,这个年纪,已经老了,怕是再也难寻良配。再者说了,即使我真得嫁了,对方因为这疤痕而嫌弃我,那也不是能与我共度此生之人。”
还有一重便是,她分明都是已经嫁过的人了……
单言听了,这一晚上,却是再没说一句话,一直到临睡之时,忽然来找秦峥。
秦峥那时候正要吹灯睡呢,见他来了,只站在那里,也不坐,便纳闷:“有什么事?”
单言脸红了下,望着秦峥,却并不说话。
秦峥拧眉:“发生什么事了吗?”
单言张嘴,说的话却是结结巴巴:“你,你不要担心……”
秦峥合上书卷,放置一旁,问道:“我担心什么了吗?”
单言终于鼓足勇气,一股脑地道:“你才十八岁,还很年轻,不是老姑娘,你的疤痕虽然不好看,可是总有人不嫌弃你的。”
秦峥点头:“嗯,我明白。”
额,就这样了吗?
单言鼓起的勇气偃旗息鼓,最后垂了下眸,道:“我想,路放肯定不会嫌弃你的。”
他的话,却透着几分落寞。
秦峥想起路放,唇边带了一抹笑来,点头道:“他自然不会嫌弃我。”
不过,路放怎么会好好地嫌弃自己身上的伤疤呢?
单言抬头间,却见秦峥唇边那抹笑,隐约带着几分温暖,不由眸中泛起痛意,不过他依然勉强笑了下,道:“是,他不会嫌弃你的。”
他停顿了一番,终于鼓起勇气说:“我,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秦峥顿时挑眉:“哦?”
单言深吸一口气,眼睛看着上方的房梁,硬着声音道:“我是说,你,你如果和我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说完这话,他竟然转首就走,走的时候特别匆忙,甚至连门都忘记了关。
秦峥虽然在男女之事上未免有些迟钝,可是单言说得如此明白,她也听懂了。
于是,她低头沉思一番后,不由眯起了眸子。
为什么呢?
秦峥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假如高璋那个人性情实在特别所以才看上了她这样毫无女子娇媚之气的女人,那单言呢?
她在院子里负手走了几圈,忽然眼中一亮。
人说女子若是失身于一个男人,从此后也许反而会恋慕那个男人。而单言,难道也是这样?
当日,在托雷的提议下,她和托雷可是几乎扒光了单言,将他的身子看了个一干二净。
这……
秦峥忽然浑身不自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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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秦峥有所顿悟后,便总觉得看着单言不是以前的单言,于是有时候便躲着他。可是目前他们的活动范围就这么一个小院,两个人又要一起吃饭的,怎么也躲不开啊。最后秦峥心一横,假装没这回事了,于是终于又如往日一般自若了。
单言却并不知道秦峥心中的变化,一如往日一般。可是秦峥心里因为知道了一些事,总感觉单言好像对自己格外的照顾,又想起那次单言竟然被当做自己被抓起来,便问道:“当日你是怎么落到他们手中的,又是怎么被他们抓起来的。”
问起这个,单言却不想多讲,只说:“他们误会了吧。”
秦峥却是没那么好骗的,道:“你是不是担心我被识破身份,处于危险之中,于是便自己假装是秦峥,让他们不再追查我的身份。”
这话一出,单言陡然望向秦峥,猝不及防间,秦峥明白了,果然是这样的。
单言耳根红了下,道:“你不必觉得亏欠于我,你后来为了救我,不是要挟慕容楠等人来救我,已经还了我了。”
话虽这么说,秦峥心里却是明白的,她欠单言的,怎么能还清的呢?
她低头想了许久,自己这一世,原本孤零,一无父母为自己做主,二无兄弟可依靠。路放虽若兄弟一般,可是如今到底不在身边。她自从成亲之日便遭遇了城破父亡夫死,便再也没有想过找一个男人再嫁。
如今,既然单言对自己有意,且看他品性,也并不是始乱终弃之人。倒不如,自己以后干脆嫁他,一来了了他的心愿,二来算是报答他的恩情,岂不是两全其美?
一想到这个,秦峥忽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她再看向单言,那目光里便多了几分探究和琢磨。
这目光弄得单言很不自在。
秦峥把这个主意在脑子里沉淀了两日后,终于下定决心,便打算晚饭时分和单言提起。
☆、第64章
可是这一日晚饭时分,单言却迟迟不曾回来。其实自从住在这里,单言偶尔也出去打探下消息,可是从没有到了饭点还不回来的啊。
秦峥翘首以盼,盼了许久,总算听到马蹄声响,单言骑着快马回来了。
单言翻身下马,面上却是有喜色:“凤凰城之围已经破了,南蛮军打败,高登仓皇而逃!”
秦峥忙问:“路放呢,路放如何了?”
单言望着秦峥,喜色慢慢消散,只平静地道:“是路放率领十几万大军解了凤凰城之围,大败高登不说,高登所率领的七万南蛮军分崩离析,彻底被歼灭了。”他细看着秦峥神色,又补充道:“至于路放自己,应该平安吧。”
秦峥听了这个,眉眼却顿时亮了起来,不由笑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凤凰城了?”
凤凰城距离十里铺不过半日路程,很快便能到。
单言默然,点头。
秦峥回去房中,稍作收拾,重点是将自己誊写的笔记放到了包袱中。
单言却是磨磨蹭蹭,不想离开。
出这个小院子时,秦峥是头也不回地踏出门槛,迫不及待地上马,完全和她往日行事不同。而单言呢,反倒是回头望去,目中有眷恋之色。
秦峥牵着缰绳,背着包袱,眉目间一扫往日冷漠淡然,脑中是将前几日所想嫁与单言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心只想着早日见到路放。
单言慢吞吞上了马,陪着秦峥上路了。
一路上,秦峥是打马往前,单言是磨磨蹭蹭。
秦峥有些不满:“你这匹马,怎地这么慢?”
单言道:“想来是没吃饱吧?”
秦峥瞅着那马,却见它精神抖索,并没有半分懈怠的意思。不过到底不过是半日或者一日的区别,她也不强求了,只好满下速度跟着单言。
两个人刚走出十里铺没多远时,却见迎面来了一辆明黄紬车来,那车帘子打开来,里面一个人正扇着扇子对着两个人打招呼,却并不是别人,而是何笑。
何笑的扇子依然金光璀璨,映衬着这明黄的马车,依然是旧日的气派。
单言见了何笑,自行下马,先行拜见。何笑一挥袖,道声免了,然后才笑吟吟地看向秦峥。
秦峥心中却是疑惑,如今凤凰城之围刚破,他怎么来了这里?
何笑仿佛看出了秦峥心中所想,道:“我特特地来接你啊!”
这话,谁信?反正秦峥是不信的。
当下何笑也不让秦峥再骑马,相邀秦峥一起坐马车。秦峥望了单言一眼,却见他只立在一旁,如竹竿一般,并不说话。于是秦峥便弯腰进入了马车。
马车折返方向,前往凤凰城。
一路上,何笑诸般殷勤,问东问西,可是秦峥只繁衍几声。待何笑问多了,她就不说话了。
何笑叹了口气,便故意提起路放:“路放帮我将南蛮军都杀死了,死了好多人呢,光是打扫战后的残尸,几千人打扫了整整一日呢。”
秦峥虽然听单言听过,却是想象不到那种场景,又想起之前路放在大炎境内和南蛮之战,便问道:“前些日子在大炎,南蛮军已经折损了六万人马,如今七万人也都死了吗?”
何笑点头:“是。那七万人马中也有要投降的,可是路放置若罔闻,命人尽数歼灭了,路家军的刀刃砍得都卷了。路放平日里看着不声不响,没想到竟然这等心狠手辣,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哪!”
秦峥见他如此说,便道:“南蛮人原本和我大炎,和凤凰城都是不同种族,且世代觊觎我大片国土,这次进犯大炎,不知道害了多少性命。如今他们一时失利,便是降了,它日高璋再起兵马,这些人怕是又要蠢蠢欲动,斩草除根,还不如索性杀死拉倒。想来你也不会忘记,高璋的十几万大军如今正躺在大炎睡觉呢。”
何笑低头沉吟:“你倒是对路放的心意很了解啊。”
秦峥斜眼往他:“若是你,你难道会留?我不信你会犯这种妇人之仁。”
何笑却是笑了:“我不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也轮不到我来决定是杀是留,便是有妇人之仁,也是无用武之地啊!”
秦峥轻哼:“不知道你被人拿着刀架到城墙的时候,心里又作何感想?”
何笑知道秦峥是讽刺自己,可是却毫不在意,只道:“我倒不曾对路放有什么不喜,但只是今日之事,若是大炎其他将领,怕是总要顾忌日后声名,不肯痛下杀手,反而酿下祸端。路放此人,却是杀伐果断,不同一般。”
说到这里,何笑皱起了眉:“他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罢了,便能使得如此手段,假以时日,怕是非同小可。也幸得我凤凰城与这个人是友非敌。”
秦峥闻言,凉凉地道:“若不是路放,今日凤凰城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何笑闻言,却是笑了,道:“来这么一场,有惊无险,其实很好。”
这话说的,秦峥却是不懂了。
谁知道何笑却莫测高深地笑:“这你就不懂了,日后我自然说与你听。”
日后?秦峥却并不认为自己要和何笑有日后。
不过她后来却是明白了何笑的用心。
凤凰城世代并不屯兵,乃受昔日约束所限。即使何笑有心,但是族中自有长老墨守成规,行事间多受限制。而经过这一件事后,凤凰城的所有长老,怕是想法都要变了。
何笑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
不过这当然是后话。
此时,何笑伸手,摸了摸秦峥的头发,入手之时却觉得很是粗糙,那头发也失了亮泽,再看她脸色,知道是失于调养,便道:“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秦峥并不说话,可是心里却明白,自己的经历,怕是早已被汇报给了何笑。
不过何笑倒也没提起高璋,只道:“等回到凤凰城,我自然会找人为你好好调理,也会请人为你治身上的伤疤。”
秦峥蹙眉,她如今只想着能见到路放,其他事一概不想去理。
何笑见秦峥无心此事,又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秦峥,你可有姐妹?”
秦峥摇头:“没有。”她娘生下她后,一个月便离开了,她哪里会有什么姐妹。
她狐疑地望着何笑:“你为什么问这个?”
何笑呵呵笑了,只含糊地道:“今日马车在路上,看到一个背影,倒是和你极为神似,年纪也和你相仿。只可惜一闪而过,到底没看真切。”
秦峥听到“神似”这两个字,却是若有所感,隐约仿佛,是谁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只一细想,却不免颓然,便干脆不去想了。
何笑望着秦峥神色,忽然又问道:“你是不是一心想着早日见到路放?”
秦峥点头:“是。”
何笑笑道:“你和他也是许久不见了吧?”
秦峥细细想来:“自元宵节过后便分开,如今已经半年了。”
此时,已进入初夏。
其实这么一算,不过是半年的功夫,可是世事沧桑,人间巨变,却仿佛有多少年不见了。
何笑探究地瞅着秦峥,细眸笑眯眯:“你说你为什么这么记挂着他呢?”
秦峥闻言,倒是一愣,她低头想了许久,终于淡淡地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如今只信他。”
所有的人都仿佛居心叵测,所有的人都让人感到暖处还寒,唯有路放,才能让她把心踏踏实实地放下,不再如惊鸿一般。
何笑闻言,用着受伤的语气道:“啊,怎么,你竟然不信我吗?”
秦峥斜望他一眼:“你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做的事也是高深莫测,你让人怎么信你?”
何笑听了,倒是哈哈一笑:“我说的话,做的事,你哪里不明白?说来听听,我都给你解释,如何?”
秦峥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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