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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锅娘子-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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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又靠得秦峥极近,是以才能闻到。
他胸臆间仿佛有什么开始酝酿,只恨不得更靠秦峥近几分。不过他到底心中自有底线,是以咬牙忍住。
谁知道,两个人同骑片刻,秦峥却是干脆仰着,靠在他胸膛上。单言越发不自在起来,心中只觉得有什么在抓挠,他知道再不能这么骑下去了,却见路旁有废弃的驿馆房舍,便道:“秦峥,你累了吗?不如我们下来,歇息片刻再走?”
秦峥正觉得肚子里都是酒,这么颠簸来颠簸去不舒服,头脑也实在是晕沉,当下同意,于是两个人一起下马,进了那驿馆。
此时的谭悦,看着前方这两个人,心中升起怪异的感觉。他是多少知道单言之前和这皇后秦峥有些瓜葛的,此时两个人孤男寡女同骑一马,又是这般亲密,实在不妥当。他待要上前制止,可是却又师出无名,要知道如今秦峥才算是她的主人,他自然不能阻止主人去和哪个男人抱着……
谭悦心中尴尬,只盼着路放早点回来,制止这一幕,又或者萧柯回来也好,好歹拿个主意啊!
却说秦峥和单言进了那废弃驿馆歇息,却见这驿馆中有许多的茅草,并有一个土炕,那土炕上也放了茅草,想来是有那过路人曾经在此将就吧。
当下单言见秦峥醉得几乎不省人事,便要扶着她坐下。
谁知道秦峥却是拉着他的袖口根本不放开,口中道:“单言……”
单言单膝蹲下,黑眸认真地凝视着这个女人,低声道:“秦峥……”
秦峥醉眼朦胧,斜斜地瞅着单言,那淡漠的眉眼却是带着一点别样的妖娆:“你以前不是想娶我的吗……是不是……”
单言脸上发红,呼吸跟着急促,他咬了咬唇,道:“是。”
秦峥手指着单言,迷醉的眸间忽然有了不满:“我原本也想嫁给你的,结果你在我染上瘟疫后,却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你始乱终弃,你抛弃我!你这个——”她原待要说什么,将这个男人痛骂一番,可是大脑晕沉沉的疼着,却是想不起来,最后只能眯着醉眸在那里发楞。
单言听的这个,却是紧握着她的手,辩解道:“没有,我没有始乱终弃,我也从来没有抛弃过你!”
秦峥闻言,却是唇边挑起一个醉意盎然的笑来,道:“是吗?你没有抛弃我?那好吧,现在我们来……”
她打了一个酒嗝,大着舌头道:“路放,你以为天底下只有你一个男人吗?难道离开了你我就只能独守空房吗?你可以有后宫三千,为什么我不能去找别人!”说着,她忽然趔趄着站起来,歪歪扭扭地倒向了单言的怀中。
单言怕她摔倒,忙将她抱住,可是她倒过来的势头很猛,于是这一下子,两个人就一起倒在了草窝里。
秦峥在上,单言在下,她干脆骑在他肚子上,勾勾手指头道:“来啊……”
单言望着骑在自己身上勾着手指头的女人,满面通红,咬牙道:“秦峥,你如今已经是大渊的皇后了!”
秦峥面上一冷,望着单言的醉眸中竟有鄙视之意,口中喃喃道:“你这个胆小鬼!原来你连这个胆量都没有!”
说着一抬脚,就要从单言身上下来。
单言闻言,眸中陡然透出倔强,他忙一伸手,按住秦峥,不让她离开。
他咬着薄唇,急促地喘息着,额头也渗透出汗滴。
他望定上方那个一别数月如今竟然已经带着凉淡妩媚的女子,低声吼道:“不,秦峥,别走!”
他想起过往,想起自己为了她而历尽艰难去抓游喆,想起自己为了她踏遍千山万水只为了一罐苕子花蜂蜜,又想起她曾经对自己的冷淡凉薄,眸中竟然渗出泪来,咬牙道:“秦峥,我一直爱你,比路放都要爱你!”
他骤然起身,狠狠将秦峥抱住,嘶声道:“我真得爱你!”说着,便要去亲秦峥的脸颊。
☆、143| 路放御妻是第一回合3
可是就在此时,一声尖锐的声响传来,一把凉而散发着寒气的剑已经指在了他的喉间。
路放穿着一身红袍,眉目俊朗,唇线精致,只是那冷沉的神色间,自有凌厉杀气张扬,一时间那红袍无风而动,在他清宽健硕的胸膛上扑打。
他盯着单言的咽喉,眸中射出彻骨的寒芒,却以着平静的语调道:“你碰她一下,我便杀了你。”
此时萧柯忙上前,跪倒在秦峥面前,道:“皇后娘娘!”
萧柯不能得罪大渊皇帝路放去救单言,可是他却不能看着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单言再去死。
原本谭悦看着这一切,已经呆在那里,正不知如何是好,此时见了,忙也上前,唤道:“皇后娘娘!”
秦峥此时使劲地睁眼闭眼,总算找回一点神智,她望着眼前一晃一晃的路放人影,喃喃地道:“放开单言。”
路放冷眸微缩,沉默半响,最后倏然收回剑来。
他盯着秦峥,用毫无波动的声音道:“秦峥,你太过分了。”
说完这话,他一个伸手,将秦峥揽在怀里拦腰抱起,纵身一跃,已经出了这废弃驿馆,只须臾功夫,众人只听得马声嘶鸣,紧接着马蹄之声响起。
萧柯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把揪住单言的衣领,怒斥道:“你疯了吗?她是你能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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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秋风萧杀,路放紧搂着这女人,打马狂奔。
耳边风声在吼,他心里却有万千怒气,只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撕成粉碎。
如果他晚来一步,是不是她真得就和那单言成就好事!
路放再也压抑不住胸臆间的狂怒,忍不住忽然扼住她的颈子,迫使她回过头来,然后俯下唇去,狠狠地往那唇上,一口咬下。
醉酒中的秦峥却也是知道痛的,顿时“啊”的叫了一声,迷茫而委屈地看着路放。
路放停下马来,剑眉压低,冷望着她,道:“疼不疼?”
秦峥摸摸唇边的血,点头:“疼。”
路放粗重喘息着,眯眸望着她:“秦峥,我不过是旷了你几日,你竟然给我去找野男人!你——”
秦峥此时被咬了那一口,酒已经醒了一半,想起方才的事来,情知自己不该。这种事若是偷偷去做也就罢了,偏偏还光明正大,偏偏还被逮个正着……
只是……她唇动了下,终于道:“这也不是野男人啊……”
路放原本看着她低头认错,乖顺说疼的样子,想着她其实只是酒醉,原也不是故意的,心中已经软了,又看她口中带着血,那怒气已经渐渐消散,此时忽然听到“这不是野男人”,顿时那一口气又到了喉咙,他眯着危险的眸,紧绷的声线一字字地问:“不是野男人,那是什么?”
秦峥看他竟然这般凶,简直想哭,只好委屈地道:“是野男人,没错……”
她抬眸望着他,小心地道:“我、我知道错了……”
路放捏着她的胳膊,硬声道:“秦峥,我要告诉你,如果你让任何一个男人碰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他。然后——”
他垂眸望着醉酒后她那委屈的情态,认真地道:“然后我会让你一辈子不能出永和宫,你信吗?”
秦峥摸了摸发疼的唇,小心翼翼地点头:“我信。”
路放望着她唇上的血,俯首下去,强硬地覆住她的唇,将那血尽数吸入自己口中。
唇瓣丝丝疼痛,带着麻痒,秦峥顿时瞪大了迷醉的双眼,想躲开,可是路放却不让,趁机用唇舌霸道地探开她的,侵入其中,在她的口齿间翻江倒海。
秦峥喘息艰难,气息紊乱,还待要躲,抬眸望去时,却见路放冷沉沉的黑眸盯着自己,一时想起刚才自己的荒唐,那要躲开的气焰便顿时熄了下来,当下动也不动,靠在他胸膛上,任凭他施为。
此时马已经停下,大道之上并无人烟,他将她的身子反转过来,将她柔软饱满之处抵死靠近自己,用自己的唇开始探索那块从未去过之处。
一时之间,两个人喘息粗重,唇齿交融,气息紊乱。秦峥面颊渐渐泛出酡红来,眼眸也有迷离冶艳之意,她原本不知道,原来这唇齿间的交融竟然如此的亲密激烈,并不比那床笫之间的交融逊色。
其实这竟然是他们的第一个深吻,之前偶尔有过,都是秦峥浅尝辄止地碰碰路放的唇便躲开。路放因怕她不喜,也从未敢深入。
深吻过后,两个人都有些情动,只是此时官道后方恰有车马过来,两个人只抱着骑马前行,并不敢再亲了。
路放坐在马上,搂着秦峥,低眸望着近在眼前的她的发髻,心间却是泛起一种浓浓的忧虑。
如今不过是旷了她几日而已,她竟然一个气不过,就要去找其他男人。如今他自然是体力强健,日日给她,甚至一日给个几次,让她甚为餍足,可是来日方长,若有朝一日他气力不足,又该如何?传闻女子到了四十便是狼虎之年,而男人四十之后渐渐力衰,到时候他无法让她饱足,她会如何?
路放垂眸望着那因为骑马而一上一下的灵动发髻,心中忽然感到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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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放回到宫中后,便开始翻出那本《菊花谱》来,好生研究。往日他虽背过,但到底时候一长,记忆有些模糊,此时对着那书,细细研读。
其实自从寻来这两本书,他只粗略研习过专能克制女子天生媚体的《自入洞来无敌手》,看那书中所讲房中九法要诀,却还没研习过所谓能够固本培元强身健体的《菊花谱》。
如今心生危及之感,连忙翻来,却发现上面句句真知灼见,真乃帝王必备之书!
原来这《梅中秘》乃女修之书,路放自不去理会,而这《菊花谱》却是着重讲那男子七损八益。
七损者,一曰闭,二曰泄,三曰竭,四曰勿,五曰烦,六曰绝,七曰费。路放彼时背诵来时囫囵吞枣,又未曾有切肤之痛。如今细细品味过来,方知自己过去一些时日,仗着少年神勇,不知道干出多少损耗伤身之事,以后少不得要一一避免。
而看那“八益”却是,一益曰“固精”,二益曰“安气”,三益曰“利脏”,四利曰“强骨”,五益曰:“调脉”,六益曰“畜血”,七益曰“益液”,八益曰“道休”
路放此前对凤凰城之中房术多由不屑为之,如今看着这八益之道,又暗想昔日恩师曾教诲的练武养气之道,竟觉得休息相关。人生在世之根本在于气,而无论是练习武艺内力,还是习这八益之道,都是要固精安气,强骨调脉,方得长生连绵之道。
好在他尚且年轻,不过弱冠而已,此时体力强健,正是阳刚最盛之年,从此之后收精敛气,想来必能养气益强,延年益行,居处乐长。
路放默坐片刻后,他找来了御医和御厨,在一番密谈后,御医自为他制定了新的膳食表。
而皇宫中的内侍和宫女们发现,如今皇上忽然每日四更便要起床,拿着刀剑在那里练习一番,待练到身上出了薄汗,便两腿支开,成于空中成蹲坐之姿,只这个姿态就要保持一炷香时间。众人不知为何,可是也不敢多问。
自那日单言之事后,秦峥彻底酒醒后,回忆昨日之事,第一个便是把萧柯谭悦孟仞俱都唤来。当下三个男子,都是挺拔如松的身板,巍然站在秦峥面前,垂首不言。
秦峥平静清冷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三人,最后那目光终于落在萧柯脸上。
她终于启唇,淡声道:“此次单言竟能够从南蛮王高璋手中死里逃生,实在是不幸中之大幸。”
三个男子,想起那日眼前这位皇后和单言的事儿,一个个都绷紧了脸,只做面无表情状。
秦峥望着萧柯,忽然绽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道:“不过单言最近也不适合继续留在本宫身边护卫。萧护卫,麻烦你配送单言回去凤凰城吧。”
萧柯闻言,剑眉微锁,不过依然上前道:“是。”
秦峥摸了摸昨日被咬破的唇,却是道:“到了凤凰城,就不必回来了。”
萧柯听此,心间猛震,忙抬首看过去,却见秦峥一袭黛色长袍,从下往上看时,却觉得那身姿修长洒脱。此时这秦峥面色清冷,眸中凉淡,只是唇上那点伤痕显得有些不搭。
他垂首间,心间不知是何滋味。
他原本不过是看守凤凰城大门的一个玄衣卫,当日路放慧眼赏识,由此被凤凰城城主何笑发掘,从此接连高升,委以重任,如今更是被城主指派来守护秦峥。
萧柯对如今秦峥身边态势,却是自有一杆秤。只因孟仞谭悦虽功夫了得,也是城主身边伸手倚重的高手,可是到底素来沉默寡言,遇事太过低调。而单言也是素来少话,且又与秦峥有过男女瓜葛。这么一来,萧柯武功虽然不济,却堪堪将为四人之首。
这是城主对自己的试炼,也是城主给与自己的机会。
可是如今,自己因昨日向皇上路放通风报信之事得罪秦峥,却是要被送回。如此一来,莫说是大好前程,怕是性命都难以保全。
一旁谭悦和孟仞听此,忙上前拱手道:“皇后娘娘,万万不可!”
秦峥负手,受伤的唇边浮起一抹冷笑:“若是你不想回凤凰城,那也可以,不如就跟随在皇上身边?”
这话,却是越发讽刺了,暗指昨日之事,萧柯已经背叛皇后秦峥,却为皇上路放通风报信!
萧柯上前慨然一跪,沉声道:“萧柯知罪,愿以一死而谢罪!”
说着,抬手间,长剑出,就要抹向颈项。
谭悦和孟仞见此,自然不能让他就此了断,于是谭悦上前用剑格开他的剑,两剑相撞击,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再看时,萧柯之剑已经断在那里。
秦峥俯首看那地上断剑,知道今日萧柯倒也不是做做样子。若是她弃了萧柯,萧柯回去凤凰城也是要以死谢罪了。
她笑了下,坐在椅上,道:“既你不愿意离开,那就暂且留在这里吧。但只是——”
萧柯听闻,脸色已经苍白,上前跪着,咬牙道:“萧柯知罪,从此后再不敢犯!”
秦峥淡声命他起来,却是又道:“单言,你们问过了吗?”
谭悦听此,忙上前道:“昨日回去,已经问过,只是他也未曾细说,只说昔日险些死在南蛮军手中,后来幸得逃的性命,躲避在一处山野,自己养好了伤,这才趁机逃回来。”
秦峥半合上眸子,回忆起昔日初见时,那个脸色苍白色身形单薄,却沉默能干的少年,一时想起他满身是血地吊在地牢里,一时又想起他陪着自己一路从大炎逃回十里铺,又在那里对自己诸般照顾。
还想起,他眼睛望着那房梁,结结巴巴对自己表达的情义……
秦峥吐出一口气,微闭上眸子,眼前却是浮现昨晚朦胧酒醉中,他躺在自己身下的脸红模样。
他说“秦峥,我一直爱你,比路放都要爱你”。
他抱着自己,流泪了。
秦峥忍不住摸了摸脸颊,她虽酒醉,却那么清晰地记得那个男子泪水沾在脸颊的沁凉。
一时谭悦抬头,见秦峥神情有些恍惚,便略一犹豫,道:“单言,单言想见皇后娘娘。”
秦峥闻言,恍然从那回忆中惊醒,便淡声问道:“他如今在哪儿?”
谭悦看了眼孟仞,孟仞咳了下,上前道:“如今单言就等在宫门外。”
其实是从昨晚皇上抱着皇后入了宫,他就一直等在那里,已经站了整整一夜。
秦峥手指头动了动,道:“让他走吧。”
她神情不再恍惚,却是变得清冷疏离:“天下之大,总有他可去之处。”
时至今日,凤凰城未必容他,可是这大渊他是绝计不能留下了。
孟仞和谭悦对视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秦峥的决定,固然冷心,但是对单言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最好的结局。
说到底,如今秦峥已经是大渊的皇后,便是单言对她有万般情意,那又能如何?他此时此刻,便是能见到秦峥一面,他又能说什么?秦峥能听吗?如今已经贵为天子的路放,又能放过他吗?
那日路放不杀单言,已经是偌大的恩情!
当下孟仞和谭悦告别皇后秦峥,出了太和宫,径自往宫门外而去。
而秦峥扫了眼地上的萧柯,道:“你知道你昔日便和路放交好,且和他极为相投,但是你既为我护卫,我便不容许你有二心,即使那个人如今是我的夫君。昨日之事,我可以饶恕你一次,但是决定不能有第二次。”
萧柯垂眸,沉声道:“萧柯明白。”
秦峥当下点头:“好,你也去送一送单言吧。”
萧柯遵令,当下告别而去。
而秦峥眼看着他们几个人走了,当下却是也换上一身青色便服,当下骑了马,也走近路向宫门而去。
宫门附近有一楼阁,为赏风阁,她提起袍角,登上那赏风阁,果然见宫门外站着一个身形单薄的男子,就那么倔强孤零地立在秋风中。
太远,看不真切,可是秦峥却知道,他一定是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黑眸中一定有着萧瑟的绝望。
秦峥定定地看着他的身影,看了许久,最后那个身影终于动了一下。
她看到他默默地转过身,望了那紧闭的宫门最后一眼,然后笔挺倔强地,迈步缓缓离开了。
秋风起时,黄昏已近,一切都变得朦胧而不可观。
秦峥一直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眼前,变得模糊,最后终于在人群中不见了。
她低头,叹了口气。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实在很微妙。
那一日,如果不是他忽然带来了路放击败南蛮军的消息,或许自己已经轻易许嫁了吧。
结果呢,后来呢,路放击败南蛮军,他陪着自己去凤凰城,紧接着自己得瘴毒,九死一生,这个人从此后再也没有出现了。
秦峥摸了摸唇角的痛意,将那惆怅从心间挥去。
而此时的单言,一步步地走离了那大渊的宫门,走在那日渐消沉的夜幕中,心却仿佛被一个蚂蚁在一点点的啃噬。
那种痛,来得极其慢,却又那么的清晰,他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被啃吃的声音。
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地位低下,知道自己其实根本无法匹配那个女子。
连最后再见一面都那么的艰难。
单言心间又浮现昨日她骑在自己身上的妩媚妖娆,想起她在自己怀中酡红的脸颊,迷醉的双眸。
握紧了拳,他唇边勾起一个凄冷的笑。
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如今梦已经醒,天下之大,他却不知道该去往何方。
恍惚间,他一直往前走,走出叫卖连连的街道,走过炊烟四起的人家,走出巍峨古老的城门,走过凄凄哀绝的芳草。
黄昏的余晖中,他朦胧看到眼前一人一骑,巍然挺立,气势慨然,背着长弓,拿着大刀。
那个人冷眼瞪着他,哼道:“久违了,单护卫。”
☆、144|路放御妻之第二回合
秦峥回到寝殿后,将那一层隐约的不快挥开,想起路放,她便觉得有些歉疚。自己差点和单言成就苟且之事,面对路放她是羞愧,要知道路放身为大渊帝王,必然难以忍受此等耻辱。可是昨晚两个人独处,路放依旧是答应自己放过单言。路放当时的话,犹自在耳。
我答应饶过他,不是因为我心胸宽大,也不是因为我软弱无能,而是因为我知道我若杀了他,你会对他心存歉疚。
秦峥叹了口气,下定决心,从今日起,做一个好皇后好妻子,再也不要让他操心为难。
只是……她等了半响,怎么也不见路放来用晚膳呢?
没了路放,她也没什么胃口,便等在那里,一直到饭食都凉了,路放才匆忙赶来,神色间倒不同于往日。而路放见秦峥一直等着自己,且神态极为乖顺的样子,总算是放心了。当下带着笑意,轻柔地抚摸了她的头发。
秦峥心知他对自己万分的包容,也抬头对他一笑。
自此路放越发对她疼宠,不过在房事之上却是比往日控制,并不纵她,每日一次,不多不少,只比以前更为绵长细腻而已。
两个人这番尝试后,秦峥开始还觉不满,后来却发现其中别有一番妙处,也就依了。一时忽问起:“怎地你最近和往日多有不同?”
路放淡笑,却不说话。
秦峥斜眼瞅他,想着这人又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左右于她有益,也就不再问了。
一时又见他闻鸡起舞,很是奋勇,便又好奇:“难道又要打仗了,竟然要你这一朝天子御驾亲征?”
路放刚刚沐浴过,健硕的胸膛上犹自带着晶莹的水滴,听着这话,长腿一伸,将她收住,深沉的黑眸盯着她道:“我难道不是日日都要御驾亲征?”
秦峥拿修长的双腿踢他::“少来这些胡话。”
玉白的脚丫上,十个贝壳般的指甲粉嫩莹润,踏在胸膛上那结实富有弹性的肌肉上,秦峥拿眼一瞄,便笑了:“这个踩着倒是好玩。”
路放也不动,任凭她踩,却是不动声色地用手捉了一只来,细细看了一番,幽深的眸子逐渐便暗,口中道:“我往日到底什么眼神,竟然不曾识破你是女儿身。”
秦峥却是道:“往日的脚和如今当然有些不同。”
秦峥记得,往日自己的脚上总是有薄茧的,也不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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