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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悍妻-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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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瑾宁本想着不洗了,这么冰冷的天,又累得很,还饿啊。
  “先吃了还是先洗?”可伶问道。
  瑾宁看了一眼那碗汤圆,“那碗不是用来吃的。”
  “知道!”可伶笑了笑,“小碗说将军在喝醉之前就吩咐了他,给你准备了一些饭菜,在锅里热着,说是等他回来跟你一块吃的,他如今都睡了,那就你一个人吃了。”
  瑾宁问道:“你吃了吗?”
  “对付了一些。”
  “那你陪我一块吃!”瑾宁道。
  可伶一怔,“不合适吧?”
  “新嫁娘,自己一个人吃才不合适呢。”瑾宁倒不是说埋怨靖廷,今晚他肯定会被人灌酒的,她只是觉得,自己期待了许久,最后竟是这样,心里有点儿的失落。
  可伶道:“那行,我陪你吃点。”
  冰冷的饭菜撤下去,换上热气腾腾的,可伶还暖了酒上来。
  瑾宁看着龙凤烛燃烧着,似梦如幻,真不敢相信 ,她真的嫁给了陈靖廷。
  可伶问道:“怎么叹气了?”
  “我叹气了吗?”瑾宁一怔。
  “嗯,叹气了。”可伶吃着菜,狼吞虎咽,确实也是饿得厉害了。
  “那也是高兴的叹气,从筹办婚事以来,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
  “以后都会好的!”可伶举杯。
  “嗯,会好的!”瑾宁与她碰杯。
  两人抓紧吃了点,便去了沐浴。
  洗澡回来,瑾宁对可伶道:“不必守夜了,你回去睡吧。”
  “不行,今晚还未必太平呢。”可伶淡淡带道。
  “料想也出不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不妨,横竖我不困,且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事,回头可俐接替我。”可伶道。
  瑾宁见她坚持,便道:“那好,你外屋的榻上睡,火墙的暖气能抵达那边,这样就不冷了。”
  “行了,你快睡去吧,今日折腾了这么久,昨晚又没睡好,都累了!”可伶催促着,便出去了。
  瑾宁关了门,看着床上的他,这床上还有撒帐的果子,都被他压住了。
  瑾宁慢慢地收拾,还得翻开他的身子拨掉被他压得破碎的桂圆干。
  他睡得很死,瑾宁这样翻他,愣是一动不动。
  收拾好之后,瑾宁爬到床上,谁在里头,侧身看着他。
  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眼睛闭合,睫毛很长很好看,如一排扇子,底下的投影优美得叫人惊叹。
  瑾宁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抱住了他。
  额头抵住他脸颊下方,鼻尖尽然是醉人的酒气,还有他喷出的热气,熏得她似乎也有了几分的醉意。
  幸福感在心底油然而生,瑾宁闭上眼睛,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
  虽然她准备了很多话要在今晚跟他说,但是,原来这样静静地抱着他睡,其实什么话都不需要再说了。
  红烛静静燃烧,烛泪流下来,无风的房间,烛光没有丝毫的摇曳,如两颗凝固的心形宝石。
  瑾宁打了和哈欠,睡意袭上,她慢慢地闭上眼睛。
  “咚咚咚!”
  外头院子里传来敲门的声音,敲门声大且急,瑾宁猛地睁开眼睛,听得可伶的脚步声响起,继而听到了开门声音。
  她没起来,若是要紧事,可伶会来跟她说的。
  若不是要紧事,她今晚什么都不想管。
  外头有低低的说话声,瑾宁听不清楚,但是语气很急,也似乎听到可伶往外撵人。
  片刻,有女子的声音大喊,“大将军,您快去看看小姐,小姐快不行了!”
  “闭嘴,我都跟你说大将军睡着了,你快走!”可伶生气地道。
  瑾宁听得那女子的声音似乎是陈幸如身边的侍女绿萝。
  陈幸如不行了?
  瑾宁蹙起眉头,还是穿衣起来了。
  掀开帘子,她走出外面,隔着门叫道:“可伶!”


第334章 你要死自便
  可伶走过来打开门,瑾宁看到一个身穿青色棉袄的女子站在院子里,灯光照影,确实是陈幸如身边的绿萝。
  可伶进了屋中,把门关上,“郡主别管,睡去。”
  “什么事?”瑾宁问道。
  “没事,有事也和郡主无关。”可伶眼底还有愠怒之意。
  瑾宁皱起眉头,“说吧,是不是陈幸如出什么事了?”
  可伶道:“不管出什么事,咱都不用管。”
  “可伶!”瑾宁看着她,“陈幸如是靖廷的妾,至少名分上是,因此,算是咱这房的人,她若出事,我这个做夫人的,必须要管,除非,你希望明日老太爷挑我的错。”
  “怎能挑你的错?你今日才嫁过来,要管也是江宁侯夫人管,哪里有新嫁娘刚嫁过来就管事的?”
  瑾宁道:“若那边的人没过来找靖廷,自然不必管,可她们来了,我们就没办法当做不知道。”
  可伶悻悻地道:“苏大人早就说过,今晚肯定不会平静,没想到还真应了他说的话,陈幸如身边的侍女来报,说陈幸如割腕自尽。”
  “割腕?为什么?”瑾宁错愕地问道。
  “谁知道?”可伶呸了一声,“死也死远点儿,还挑着今晚自尽,分明是给我们添堵的。”
  瑾宁还真是十分意外的,陈幸如自尽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事情。
  她一向看不起靖廷,也知道等她成亲之后,会处理她的事情,她又不曾与靖廷圆房,还是清白姑娘一个,不至于要寻死啊。
  “我去看看吧,你在外头等等,我穿件衣裳!”瑾宁回屋穿衣裳。
  可伶追过来,“别去……”
  进了房中,两人都怔住了。
  靖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坐在了床边。
  “醒了?”瑾宁走过去,没好气地道:“方才怎么弄你都没醒,这会儿倒是醒来了。”
  靖廷看着她,眸子明灿若火,“你方才怎么弄我的?”
  瑾宁拿了一件披风系在身上,“你先睡着,我去去就回。”
  “去哪里?”靖廷走下床,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陈幸如自尽,她的侍女过来找!”
  “不必去!”靖廷眸子一暗,放下杯子淡淡地道。
  “嗯?”瑾宁看着他。
  “她自尽和咱没关系,你也不是大夫,去了也没用,叫她屋中的人去请大夫就是。”靖廷扶着额头,只觉得脑袋嗡嗡地痛。
  可怜道:“对,大将军说得对,她自尽跟你没关系,请大夫就是了。”
  瑾宁道:“我倒不是去看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陈幸如的性格,不可能轻易自尽,也不容易被人教唆,因为她个性很强,接纳不了别人给的意见。
  除非,她真的很慌乱,很无助。
  如果这侯府的日子注定是不太平,那她总把前后左右上下都给贯通明白了才行。
  “既然必须得去,那我去吧。”靖廷道。
  “不,这是内宅之事,你不必插手,相信我,我能处理得来的,不管她为什么事情自尽,你今晚都不适宜出现。”
  瑾宁说完,风风火火地带着可伶走了。
  靖廷甩了甩头,尽量清醒一些,便走出去喊小碗过来。
  “大将军!”小碗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
  “去那边看看情况,若瑾宁被刁难,马上回来通知我。”靖廷吩咐道。
  “是!”小碗应声便去了。
  陈幸如自尽,已经惊动了江宁侯夫人。
  今晚李齐容也没回去,留在了府中,得知陈幸如自尽,便一同过来了。
  已经使人去请了大夫,但是大夫还没到,瑾宁去到的时候,陈幸如身边的侍女已经为她包扎好伤口,她躺在床上,披头散发,一脸的苍白。
  “你怎么来了?”李齐容见到她,站起来有些兴师问罪的口吻,“靖廷呢?他怎没来?”
  瑾宁先给江宁侯夫人福身,然后淡淡地道:“靖廷喝醉睡了,我听得绿萝来报,所以过来看看什么事。”
  她看着陈幸如,问道:“你没事吧?”
  陈幸如闭上眼睛,没搭理瑾宁。
  “她怎么会没事?命都差点丢了。”李齐容悻悻地道。
  “为什么?”瑾宁看向她的手,手被袖子覆盖,隐约透出包扎的布条,并未看到伤口有多大,有多深,倒是床边有几滴血迹。
  陈幸如忽地睁开眼睛,狠狠地盯着她,“为什么?我不想活了,就这样而已,还有为什么?”
  “不想活,总有原因。”瑾宁问道。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来问我?”陈幸如冷笑,战斗力还很强,一点都不想死里逃生的人。
  江宁侯夫人垂下眸子,“瑾宁你先回去吧,大夫一会就来,看着应该是没什么事的。”
  李齐容忽然就跪了下去,哽咽道:“母亲,怎么就没事?幸如出身大家,且委屈给靖廷做妾,且原先她就是靖廷的未婚妻,若不是被人蒙骗,今晚的新娘就是她了,可如今她所爱之人别有怀抱,她怎能不伤心?母亲,女儿与小姑素来亲厚,我过门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半大孩子,女儿实在心疼她,您得为她做主啊。”
  江宁侯夫人攥住手绢,眼底明显有愠怒之色,只是强行压下,盯着李齐容语气不耐地问道:“你要我做什么主?”
  李齐容道:“母亲,以幸如的出身,做个平妻,也不算辱没了靖廷吧?”
  瑾宁闻言,看向陈幸如。
  陈幸如也盯着她。
  “你以死相逼,是要做平妻?”瑾宁问道。
  陈幸如冷冷地道:“要么我死,横着从这江宁侯府抬出去叫人知道你进门就逼死我,要么是平妻,你自己掂量办。”
  瑾宁今晚过来,本以为陈幸如是另有原因的,所以过来摸摸底。
  但是听了这话,她淡冷一笑,“若我不同意你做平妻,那我就是逼死了你,是吧?”
  “是!”陈幸如恨恨地道。
  瑾宁笑容增大,眸色却冰冷不已,“那是你的性命,你自己都不在乎,你觉得我会在乎吗?还是你认为你用你的性命来赌我的名声是明智之举?我跟你说,名声对我陈瑾宁来说,狗屁都不如,你要死,自便,割脉死不了,试试上吊,若不行,出去买点砒霜,混在鸡汤里喝下去,保管你如愿以偿!”
  “陈瑾宁,你这个人怎如此残毒?”李齐容站起来怒道。
  瑾宁冷笑,也没看她,只是看着江宁侯夫人,“婆母,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真要死的人,怎么也留不住,若死不去的,总会想办法活下去的,这天寒地冻,犯不着在这里跟着犯浑!”
  说完,瑾宁利索转身,大步出去。
  真是白费了她冒着风雪过来这一趟。


第335章 老太爷有请
  江宁侯夫人面容僵冷,攥紧了手里的绢子。
  李齐容惊愕地怒道:“母亲,您听听,她才刚过门,就没把您放在眼里了。”
  江宁侯夫人站起来,冷冷地扫了陈幸如一眼,“消停点,别听她的话起哄,没什么好处!”
  李齐容怔了一下,“母亲,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幸如做个平妻是痴心妄想吗?”
  江宁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我警告过你,不许管府中的事情,你若再有下次,娘家也不会欢迎你回来。”
  “夫人是什么意思?”陈幸如忽然冰冷地问道,自从她入门为妾,便没叫亲家母,自然,婆母也不是她叫的,便依照规矩叫了一声夫人。
  她显得很激动,或许是她没想过江宁侯夫人是不支持她的。
  “幸如,你今晚不该这样闹,今晚哪怕是你闹得丢了性命,吃亏的也是你,陈瑾宁今日才过门,你在人家新婚之夜自尽,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有威逼之意,传出去,不仅不会丢了陈瑾宁的名声,反而会让你名声扫地。”江宁侯夫人耐着性子说完这番话,便转身而去。
  陈幸如看着李齐容,冷笑着,眼里却溢出了泪水,“你的好计便是这样?”
  李齐容轻轻叹息,“谁想到会是这样呢?”
  她有意无意地扫了一下地上的血,“就流了这么点儿的血吗?”
  “莫非嫂子希望我真的死?”陈幸如反问道。
  “不是……”李齐容看着她执狂的脸,“算了,早些休息吧,以后再想法子就是了。”
  李齐容说完,带着人走出去。
  一路走着,李齐容忽然恨声道:“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
  “夫人,怎么了?”跟在她身后的是从侍郎府中带过来的侍女翠儿。
  “叫她自尽,也叮嘱过,事情办得真一些,可看她像自尽的样子吗?说话中气十足,比我还有力气,谁会信她自尽?事情闹得这样不大不小的,能成什么事啊?白白浪费了我的好计划,若闹得足够大,明日老爷子问起来,论起前情后果,老爷子是个爱惜名声的人,未必不能叫老爷子下令把她扶为平妻的,如今还弄得母亲记恨了我,真是没用。”
  李齐容忽然站定了身子,眯起了眼睛,“方才陈瑾宁说的话多难听啊?她就是知道幸如是假自尽的,必定也是这样去回了靖廷,若是幸如是真的……”
  翠儿道:“夫人,小姐怎么会真的自尽?方才您不也说了吗?她不过才流了几滴血,就怕死了。”
  “翠儿!”李齐容看着她,“你去弄点砒霜来。”
  “这么晚了,去哪里弄砒霜?”翠儿吓了一跳。
  “你去找张掌柜!”李齐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翠儿犹豫了一下,便赶忙去了。
  瑾宁回了宁瑟阁,靖廷在等着她,见她进来,问道:“如何?”
  “割脉是真的,但是自尽是假的,目的是要做平妻,你之前说,陈幸如曾试图跟你示好,是真的?”瑾宁问道。
  “不知道真假,但是确实这样说过。”靖廷看着她,“她便是给我做妾侍我都不会要,我会与陈侍郎商量一下,看看如何送她回府,若她要面子,我可请族中亲戚过来给她致歉便是。”
  瑾宁道:“我原先以为她还是之前的心思,可如果她对你也动了心的话,只怕不会愿意走的。”
  瑾宁苦笑,靖国候夫人还真是好带挈啊,弄了这么一尊大佛在她身边。
  靖廷道:“她想什么我不管,她本不该是我的妾侍,若实在弄不成,我就入宫请恩典。”
  “这事以后再商量吧。”瑾宁觉得新婚之夜说什么妾侍平妻的,着实是大煞风景。
  靖廷点头,凝望着她,“是啊,以后再说。”
  他牵着她的手坐下来,“你吃了吗?”
  “吃过了,和可伶吃过了。”瑾宁道。
  “对不起!”靖廷有些懊恼,“今晚本该是我陪你吃的,只是两家一起摆的宴会,宾客多,一通酒下来,我已经半醉了,这又陆续地有人找我敬酒……我这才明白到外公为什么总找我喝酒,原来是要训练我的酒量,我当时还逞强以为他要找酒友呢。”
  瑾宁笑了,“莫说你,我也以为是他酒瘾起找你拼酒呢,现在好点了吗?头还痛不痛?”
  “好多了,不怎么痛。”靖廷说。
  “再叫小碗给弄碗醒酒汤吧。”瑾宁看他眼睛通红,脸色有醉后的青白,便知道他肯定还难受的。
  “也好!”靖廷确实还是难受的,不想辜负了今晚。
  瑾宁出去吩咐小碗去弄醒酒汤。
  喝了醒酒汤之后,靖廷便觉得舒服多了,在床上盘腿运气,一顿吐纳之后,酒意便去了七八分。
  瑾宁端过一杯茶水给他,“喝了。”
  “嗯!”靖廷就着她的手把水喝光,喝完之后,便眉目含情地看着她。
  瑾宁放下杯子,在床上坐下来,看着他。
  靖廷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累吗?”
  “还好,累也值得。”
  靖廷抱住了她,自己半躺在床上,让她伏在他的胸口上,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轻轻地道:“瑾宁,咱可算是成亲了。”
  “是啊,可算是成亲了。”瑾宁听着他的心跳,噗通噗通的,和她自己的心跳声仿佛齐步跳动。
  “我很开心,说不出的开心,不仅仅是开心,还有一些我说不出的感觉。”靖廷手指抚摸过她的唇和下巴,点燃了一些温度。
  “说不出的感觉?”
  “就仿佛我得了一样稀世奇珍,我想好好珍藏。”
  “如获至宝?”瑾宁卖弄文采地笑了。
  靖廷想了一下,笃定地道:“没错,就是如获至宝,你就是我的稀世奇珍,在这一刻,我感谢所有。”
  瑾宁伏在他的胸口,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角度,扬唇幸福的笑了,不,你才是我的稀世奇珍!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这一次,是老爷子身边的人,“大将军,郡主,老太爷有请!”
  两人一怔,同时起身。
  老太爷有请?这洞房花烛夜,老太爷怎请他们过去了?


第336章 见死不救
  瑾宁拉开门,问道:“老太爷可说是什么事吗?”
  来报的是老太爷身边的夏伯,他是最谨守礼数的,躬着身子回答:“少夫人,老太爷没说,只是,方才小姐来报过事情,许是姨奶奶那边出了事。”
  “行,我们马上就过去,劳您先回了老太爷。”瑾宁道。
  瑾宁转身进去,疑惑地道:“割腕我是看见了,只是不过才流了几滴血,怎地还敢闹到老太爷那边去了?”
  “你不要折腾了,我去就行!”靖廷转头取披风。
  “不,这种事情你不擅长处理,我们一起去,到时候你记住,若是内宅之事,你千万不可做声,什么事都别管,哪怕是陈幸如要做平妻,你只一句,这事瑾宁处理就行。”瑾宁眯起眼睛道。
  “那不行,岂不是把你置于两难之地?”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就行,老太爷素来是有规矩的人,内宅之事不会希望你掺和,叫你过去,也不是问你的意见,只是因我今日才入门,特叫你陪着我去处理。”
  靖廷看着她,“好,若你能处理得来,我不做声,也好让你在府中建立威严,但只一样,平妻不可能,妾侍也不要,尽早想个法子,让她走。”
  “知道!”瑾宁调皮一笑。
  靖廷伸手覆盖她的额头,眉目柔柔一笑,带着几分歉疚,“对不起,你刚过门,就让你面对这些难堪的事情。”
  瑾宁轻声叹息,“原就是我惹回来的。”
  虽然是被靖国候夫人摆了一道,但是陈幸如这个妾侍,确实是她同意入门的。
  “我此生,不纳妾,不另娶!”靖廷说完,披上披风,便牵着她的手走出去。
  入夜之后,风雪渐渐便大了,比方才瑾宁出去的时候还要大一些。
  靖廷把披风打开,把她裹进自己的怀里行走在雪地上,唯恐她滑倒。
  可伶叫了可俐起来,钱嬷嬷也一同起来了,都跟在后头,一同过去。
  可伶可俐在老太爷跟前未必说得上话,但是钱嬷嬷就不一样了。
  钱嬷嬷是宫中出来的人,走出来就代表着规矩,老爷子最尊敬有规矩的人。
  去到老太爷的阎肃阁,院子里灯光火明,隐约看到人影闪动。
  进了院子,便见江宁侯和江宁侯夫人身边的人都在外头伺候,可见,老爷子还叫了江宁侯夫妇过去。
  夏伯开门,请他们二人进去。
  屋里有火墙,有暖道,因此,进了去,便感觉十分暖和,外头的风雪一下子摒弃在外头。
  老爷子坐在正座的太师椅上,神色威仪,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四五十的妇人,衣着华贵。
  江宁侯坐在底下左侧椅子上,旁边坐着一脸疲乏的江宁侯夫人。
  李齐容跪在地上,一直拭泪,抽抽搭搭的。
  靖廷牵着瑾宁进去行礼。
  老爷子看着瑾宁,方才拜天地的时候,瑾宁是红盖头铺着,并未瞧见真容。
  如今,他盯着瑾宁行礼的一举一动,待得瑾宁行完了礼,捏须道:“嗯,都坐下来说话吧。”
  “谢祖父!”两人道谢,便又给江宁侯和江宁侯夫人见了礼,才坐在了右侧的椅子上。
  李齐容也站了起来,走到瑾宁的身边,泪涟涟地哀求道:“瑾宁,姐姐求你一事,望你答应。”
  瑾宁看着她,自打认识李齐容以来,便不曾见过她这副模样,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她抬头看着李齐容,微笑道:“姐姐,快请坐下来说话,你虽是侍郎妇,可若真若有事,自有祖父和父亲为你做主,你别着急。”
  李齐容拉住她的手,哀戚道:“这事还得你同意才行,我那苦命的小姑子,今晚两度寻短见,她素来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且原先与靖廷也有婚约在身,为妾本就是委屈了她,姐姐知你心善,定不忍看她年纪轻轻奔赴黄泉,若你能许她为平妻,给她这个名分,便等同救了她一命,瑾宁,你可同意?”
  瑾宁听了这话,心底冷冷一笑,她不同意,就等同是见死不救了?真会说话。
  瑾宁也没斟酌,只是关切地问道:“她寻短见的事情我知道,我也去看过她,伤势无碍,怎地后来又寻了一次短见?”
  “哎,可不是?”李齐容哀戚地道:“谁知道她这般想不开啊?听得你不愿意她为平妻,一时想不开,又服毒了,如今还没醒来。”
  “服毒?”瑾宁大惊,“可请大夫了?要紧吗?”
  “请了大夫,大夫说问题不大了,瑾宁,姐姐就问你一句,你同意吗?你若同意,姐姐欠下你这个搭人情,往后需要姐姐的地方,姐姐定鼎力相助!”
  瑾宁眸光看向老爷子,他神色颇有不悦,看来,他对于陈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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