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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金太贵-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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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开之后,露出了一条斜往下的石阶,是条通往山体之内的道路。
齐昭凝神细听了听底下的动静,同落叶一起悄无声息地飘了下去。
一路下来,从明亮到黑暗,齐昭的眼睛还小小适应了片刻。
虽说各门各派里多多少少也会设一些禁闭之处,多是惩治犯错的弟子之用。
但私设暗牢到如此程度,而且还设了机关隐蔽的,真是极为少见。
再与济刀山庄里头的冷清两相对比,反差尤甚。这里头恐怕暗藏着不少机密。
石阶最底下一个守卫低头睡得正香,齐昭贴着上壁轻掠了进去,他仍全然不知。
往里些,外头的月光就进不来了,眼前只有几盏油灯燃着,在灯芯附近包围出一小圈的亮光。
这里某处应当还与外界有所连通,可即便如此,气息依旧流通不畅。
暗牢中有大片的黑暗可容身,再加上齐昭刻意隐匿,里头坐着的那个守卫,也根本没发现此处多了一个人。
此处搁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杂物兵器都乱糟糟堆着,齐昭一眼看去,心沉到底。
那个随意丢在最上头的,不正是顾梦的长鞭吗?
这么说她真的在这里,齐昭有些沉不住气。抬眼看去,黑漆漆的通道里透着压抑和沉腐的气息。
这时,从里头走出来一守卫,那坐着的守卫便起身同他交谈了两句。
齐昭趁这时机贴着上壁匐过,悄无声息的将长鞭收进手中。
“对了,是不是说三庄主今日要来?”
“已经来了。赶紧的我渴死了,水还有吗?”
守卫闻言点点头,两人一同往放置了杯壶的桌边走去。齐昭待两人走远几步后,像张纸片一般,从壁上揭了下来,轻飘飘落在两人身后。
足尖才一沾地就往通道里头掠去。
通道的灯火每盏只能照几步路远。齐昭拐过岔路,找到了几个关人的牢间,只不过里头都没有顾梦的身影。
正要离开时,通道上忽然走过两个人,齐昭立刻往边上退开一步,整个人都同幽暗融合在一起。
一人问道:“人给三庄主送了没。”
另一个朝不远处抬抬下巴,说道:“送了,有一会了,差不多也已经没了。”
“不是说这个女人能打吗?”
“这倒是。听说三庄主嫌之前弄来的女人,不是吓晕就是一动不动。不满意,就乱发脾气。希望这女人能有用一点。”说着,他压低了声音道:“听说三庄主以前瘦瘦高高的,现在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以前半年一次,现在得要每个月吃一个人才可以,这不是怪物吗……”
那人立刻瞪了他一眼:“这话给二庄主听见,我看是你不想活了?”
那守卫立马噤声了。
两人赶忙往前走去,心里都冒着嘀咕,还好三庄主不喜欢吃男人。
两人走后,齐昭匆匆忙从暗处现身,往两人方才视线看着的方向飞速掠去,唇抿成锋利的线条,目色冷冽得可怕。
那条道的尽头处有条石阶。齐昭无声无息一针放倒外头的一人,将人丢去了角落。
再进了那小石间,一阵腥腐臭气当先就冲进了鼻中。他就着光亮细探左右,发现气味是从底下散发出来的。
下头黑漆漆的勉强能看出也是个石间,好像边上还有模糊的人影,他忙将油灯取下,冲底下一照。
下一瞬,立马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愕了。
血迹遍布残肢散落,某处利器散倒了一片,刀边躺着个尸体,比刑牢之景更甚。齐昭再往边上一照,手心瞬间褪了温,冰凉若铁,手上差点拿不住灯。
第42章 归梦
微光之下。
那个他觉得很鲜活的姑娘; 却长袖沾了斑驳血迹,鬓发垂落遮去了一半的容颜,灵动的眉目此时紧紧闭着; 靠在墙边看不出丝毫生气。
齐昭脑中空白了一阵,气滞在胸口; 僵着举灯的手,一时竟迈不动腿。
他不敢下去。
他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顾梦; 什么也没在想; 也不知定格了多久的时间,突然间眼皮动了动,黯色双眸如清泉洗过,骤然明亮起来。
就在刚刚,他看见顾梦的眉头轻皱了一下,虽说很细微; 但他就是看见了; 不会有错。
齐昭蓦得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 一跃跳了下去。
顾梦觉得她睡了许久许久,就像是小时候的午后; 吃过母亲亲手做的甜食羹露; 嘴角还沾着一点没仔细擦净的沫沫; 就那样趴在母亲的膝头,听着她说的趣事甜甜入睡。
她们坐在院子里,不远处有师兄师姐们的笑声,太阳晒在身上; 暖洋洋的。
顾梦一开始时,腹间还是抽痛不已,内息燥乱,沉沉睡着后,那疼痛倒渐渐缓和了。此时不仅没那么难受了,反而感觉体内暖烘烘的。
梦中的她也晒得暖烘烘的,听见爹和娘柔声在一旁唤她醒来。
梦梦,梦梦。
别再睡了,再睡下去,夜里就该睡不着了。
“梦梦,梦梦?”
顾梦眼睫颤了颤,忽然发觉这声音同爹娘的不太一样,只不过听来一样的令人安心。
好像有人动了下她的手肘。
“嘶。”顾梦冷抽了口气,终于睁开了眼。
齐昭刚给她手上止了血,见她出声,忙放柔了声音:“怎么,弄疼了吗?”
顾梦眨眨眼,灯放在边上,齐昭火光下清晰的轮廓,立刻将她从梦境中唤了回来。
是了,她在济刀山庄的暗牢里,刚弄死了一个吃人的怪物,可是,齐昭为什么又在这里?
齐昭见她呆呆的看着他,也不说话,眸子好似蒙了层水汽,明明身处这么可怖的地方,却还有种刚睡醒的娇憨之态。
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他刚刚把过脉,得知她已经取出了第二根金针,好在顾梦的身体出息,虽然过程艰难,还是已将那内息全然接纳。
皮外伤是小事,脱力也是小事。
方才见她一动不动,真是,魂都要被她吓散了……
他替她把遮挡的发丝理去了耳旁,小声哄道:“没事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顾梦看了看他,忽的垂了眼,咬着唇道:“疼。”
齐昭顺她视线看去,见她的脚踝上被铁链给缚着,便拿银针在上头摆弄了几下,然后握紧锁制处,内劲一震。
顾梦总算彻底回神,正在错愕这个齐昭竟是真的,就听哗啦啦几声,铁链轻松被解下来了。
齐昭掌心覆上,以独特的手法揉了揉,问道:“那现在呢,好些没?”
顾梦点点头,她瞥了眼死去的大块头,疑惑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
出现在这啊?
一问出口,她就看到齐昭脸色黑得像盆墨汁。
“我不来,你是打算一直晕在这里吗?”
顾梦犟着嘴:“那怪物都被我弄死了。我只是累了休息一下,睡醒了,自然会想办法溜出去啊。”
顾梦越说越小声,最后抿抿唇不说话了。
齐昭的脸色看起来也像怪物似的,要吃人。
他一言不发扶着她坐起身,忽然感觉顾梦身子缩了下,唇间溢出声低哼。
齐昭绷着的脸很没原则的瞬间消散,有些紧张地问:“还伤了哪里?”
顾梦伸手要去够脑后,被齐昭按住。他手环过轻轻贴上了她脑后。
顾梦嘶了声:“痛呢。”
齐昭稍稍揉了一下,说道:“有个包。”
顾梦龇牙道:“那两个王八蛋,下手这么重。啊!疼,你轻点。”
“不是还有力气骂人吗?”齐昭嘴上虽这么说,手上还是放缓了力道,指尖小心翼翼地在她脑后轻轻按压。
万药谷的人还真厉害,齐昭这么按了几下,她就觉得好受许多了。
“行了,我没事了。一转头你又要收我好多银子……”
齐昭没理她,处理着伤处,揉着揉着,忽然呼吸一沉,一把扣住顾梦的腰身拉进怀里。
另只手托在她颈后,越发收紧,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将方才那一段的惊吓给赶走。
顾梦突然被他大力拥住,下巴搁在他肩上,有点傻眼。
齐昭身上带着的药香真的好闻,顾梦吸了一下,感觉这里的血味都没那么浓了。
只不过等了半天,也没见齐昭有要松开她的迹象。
“齐……”
“没事就好。”
齐昭的声音低低传进耳中。
顾梦愣了下,明白过来,微微扯动了下嘴角,笑道:“嗯。”
“那个,对不起啊。之前那番话,我是故意那么说的。其实我从没有那样想过。我就是怕又像上次那样牵累到你。你还在生气吗?”
齐昭没说话。
顾梦脑子里在想的什么他多少都猜得到,他气得是她不仅毫不顾及自己,还要生分的推走他。
当然,她也能耐,那些话听来真足够气人。更是郁闷自己竟被她三言两语撩拨了情绪。
“脑袋砸那么一下,不会变傻吧?”顾梦又担心着说道。
“已经够傻了,还怕什么。”齐昭忽然松开了她,似乎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神色自如地替她整理了下衣发,说道,“这里太暗了,出去再仔细给你检查一下。”
说着,齐昭忽然往顾梦怀里一探,把她最后一颗药丸收了过来。
顾梦一怔,旋即脸都急红了,伸手要去抢。
“你做什么?把药丸还我!”
“不想死的话,这一年内你都不能再用了,我先替你收着。”齐昭弯腰就将顾梦横抱了起来。
顾梦不依了,这可是她救人的筹码:“这是你师父给我的,你赶紧还我。”
齐昭挑了下眉头:“喊那么大声,想引几个人过来?”
顾梦立马闭上了嘴,只能瞪着一双眼看他。
齐昭心底暗笑了下,有精神就好。
他抱着她正要离开,忽然想了想,走到那三庄主的尸体边上,一脚将其踹到了角落阴影中,然后踢灭了油灯。
尸体没那么快被发现的话,也许能够多拖一点时间。
齐昭带着顾梦从顶上跃出后,出了石间,本打算沿原路出暗牢。
但才往回走了一段路,就听见了前头传来脚步声,听声得有好几个人。
眼下他带着顾梦,隐匿起来并不容易。
毕竟是对方的地头,齐昭怕出手引来人,徒增纠缠和危险。何况他还要尽早替顾梦仔细检查一下,否则放不下心。
脚步声越来越近,齐昭正无声退回时,顾梦忽然碰了碰他。
她往边上指了指,齐昭看去,见是条藏匿在黑暗之中的岔路,便身影一晃进了岔路。
这条不是来时的通路,齐昭本担心会越来越往深入去,只打算藏匿一会,等人走远再出来。可没想往通道里走了一小段后,竟发觉前方隐约有丝缕新鲜的气息透了过来。
这说明前头定与外面有连通。
齐昭当即在通道中一路掠过,最深处拐过弯后,眼前见着了微微的亮光。
石壁顶上有个一人大小的豁口,上有铁条横竖架出的小门,光亮和微风便是从这进来的。门被锁着,得打开才能出得去。
暗牢里这样的地方可能还有几处,与外界连通换气之用,也没人守着,大概也没想过有人能从这里出去。
齐昭摸着边缘,连击两掌才震开。
他托着顾梦的腰身先将她送了出去,而后跃出将门盖回去。
天色渐明,顾梦坐在边上,身下是柔软的草叶,微风阵阵拂过,夹杂着湿气和河流水浪的声响。
打量了下,他们这是悬在一面山壁半腰上,放眼看去,周围皆是山体峭壁,中间河水慢淌,河道不过六船的宽度。
陡壁高耸,直插入云,四面环着的峭壁像是把这里与外界给隔绝了。
“这是哪?”
重见天日,顾梦闻着草香低喃了声,便见齐昭在她身旁蹲了下来,为她查看伤势。
“总之不会离济刀山庄太远。”
听到济刀山庄几字,顾梦忙问:“你在暗牢里,还有没有看见别的什么人?”
齐昭说道:“孩子不在这里。倒是有发现些孩子的衣布,不知道是不是那些的失踪孩子的,即便是,也应该被转移了。”
顾梦哦了一声,又沉默了下来。
齐昭细看过后,虽不是什么严重伤势,可伤处看来还是刺眼。
他起身将顾梦抱起。
“唉!我自己能走。”顾梦忙道,话未说完,就见齐昭招呼不打一声,抱着她从壁上凌空一跃而出,下意识就赶紧抓紧了他衣襟。
齐昭带人落到了几丈开外的石阶上。石阶显然是人为砌出的,从顶上一路直通到底部。顺着石阶走下后,两人见不远处的山壁上竟凿有一扇小门,小门紧闭,岸边还打有木桩。
顾梦一看,皱眉道:“这里看来也是他们的地盘。”
齐昭最终远离那门,寻了处不起眼的遮掩之处给顾梦清理上药。
上的药清凉凉的,很舒服,顾梦却忽然叹了口气。
齐昭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我不在,就算救出了人,你要怎么驱煞虫?”
顾梦顿时愣住。她一直急着要找人救人,好像当真忘了这回事。
支吾了两声,她道:“我可以带着人来找你啊。”
齐昭处理完后将东西收起,缓和了神情,露出一丝拿她没办法的无奈之色,正想说什么,忽然眼色一沉,将她往里拉了拉。
空荡荡的河道上,竟突然有船驶过。
船是通过一处山壁间的细窄弯道驶进来的,顾梦望了眼,蓦得惊讶道:“船头那个人。”
不正是在水贼营寨见过的那个木桩子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除了木桩子外,船上还有不少人走动,乍一看全是水贼打扮,这景象看起来也太奇怪了。
要知道木桩子极为凶残,在水贼营寨里可杀了不少水贼,怎么转眼又同水贼混在一起了?
然而身旁的齐昭脸色却越发肃凝。
他看出了端倪。
第43章 乾坤
船上的人虽都是水贼打扮; 却绝对不是寻常水贼。那一个个人的举止,姿态,亦或是行动模式; 都给人一种莫名的熟悉。
这类人在父亲的军营中随处可见。
那是兵。
这时从舱中走出一人,在船头同木桩子交谈了几句。那人顾梦不认得; 齐昭却认出来了。
上一次见,还是在临阳镇中; 就是那个鼻翼右侧点有黑痣的人。
尉迟重的人; 乔装成水贼的兵,济刀山庄,还有这条隐蔽的河道。此刻竟全都交集在了一起。
齐昭脑中豁然一通,点点滴滴不相干的线索梳理出来,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测。
尉迟重果然藏了猫腻在东沙河里。当时在船上他同顾梦解释,曹灿封锁消息是因为管治不利怕被问责; 但若细想; 其中仍有不少不合理之处。
他早就猜测曹灿的行事不纯粹; 他放任水贼不管根本就是故意为之。看过这一船的伪装后,齐昭算大致明白曹灿这么做的原因了。
任由那群真的水贼在这一带横行; 实际便是为了给伪装的水贼做遮掩。所谓的水贼猖狂; 不过是方便他们行事的表象。封锁城镇; 更是调动兵卒的好理由。至于目的为何,就很值得多想了。
那艘船在面前缓缓驶过,两人离了岸边有一定距离,况且被树影遮蔽了身影; 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那船一直往前驶去,水浪在船身上上下拍打。
顾梦看了眼周围,轻声在齐昭身边纳闷道:“这前头皆是山壁,怎么看都是死路,这地方封闭着有进无出的,这些人是准备往哪去啊?”
齐昭却不以为然道:“不是死路。”
话音刚落,突然间河道中的水流起了异样,同时不知何处响起了阵轰隆隆的嗡鸣。
轰鸣持续了一段时间,惊得山鸟乍飞,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顾梦觉着好像连身下的土地都轻微晃了一晃。
循声看去,只见船只行驶的前方,那一面挡住前路的山壁竟突然错了位,缓慢往一旁挪走,开出了一个城门般大的豁口来。
壁门一开,内外分开的河水没了阻隔,相击在一处,登时河浪翻涌,船只剧烈起伏了起来。
如此情景,简直让顾梦大开了眼界。
“此处虽然山壁封闭,可河流却半点不见阻滞,说明肯定是有通路的,没想到竟是这一处山壁机关。”齐昭对她解释道。
山壁门打开之后,里头原本停着的船只也驶了出来。船只上的人皆对那木桩子喊道:“二庄主。”
木桩子点了点头,那船便掉头引路。
一前一后,进了山壁内,很快就没了踪迹,山壁再一阵轰响,合成了原样。
顾梦一颗心怦怦直跳。她有股强烈的感觉,她很有可能已经找见小弟他们的所在了。
没想木桩子原来竟是济刀山庄的二庄主。
她寻着尹六娘当时的踪迹,结果却摸进了济刀山庄之内,更是在情形不明中被囚入了暗牢险些葬身在那。
济刀山庄中人个个举止怪异,如此不够,竟还大费周章辟了这么一块地方掩人耳目。若说有同魔教暗中的勾连所在,恐怕也是在此处。
否则一个正经的,甚至有些没落的门派,又怎么会有这种不为人知的地方?
更别提还有出现在此处的水贼,和本已死去的孙家家主。
想到此,顾梦快按耐不住想要前去一探究竟,却听齐昭在旁摇了摇头。
“看来我是拦不住你的。”
顾梦微微怔了下。
她之前故意去惹恼齐昭,没想到兜转一圈,眼下还是与齐昭凑在了一块。
一面纠结于又将他卷入,可一面回想起他方才所言,心道她确实对煞虫无计可施,还真的必须靠他才成。
齐昭见她暗自又同自己纠结较劲起来,无奈道:“你别想那么多了。我原本就没说过要对此事撒手不管。”
“嗯?”顾梦抬眼。
再听了齐昭一番解释,她才知原来他虽强烈反对她插手,却打了独自暗查的主意。
一时无言。
没想到说到底他们怀的心思是一样的。如此看来,她之前那番举止倒是有点可笑了。
顾梦面上略显尴尬,可仍然不太明白,问道:“你为什么非管不可,难道是因为曹溪?”
齐昭斟酌道:“曹溪是我收诊的病人,我确实不能弃之不管,但这只是其一。我问你,你知道方才那船上的水贼是些什么人吗?”
这话怪的,水贼不就是水贼吗?难不成水贼还不是水……
顾梦蓦得蹙起了眉头:“你是说……”
“没错,那一船水贼皆是兵卒所扮。至于方才和那二庄主交谈之人,我曾在京中一名要臣的身边见过。”
齐昭看向顾梦:“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插手了?”
顾梦翕了翕唇,最后木木的应了声。先是有煞虫,魔教作祟也就罢了,之后牵扯出个济刀山庄来。
怎么如今连朝臣和官兵都搅合进来了?
其中如此复杂,这究竟算个什么事?
“我之前也只是有所猜测,不过方才所见已经可以证实了。煞虫一事背后,还同朝中某个大臣牵扯在一起,因此不可不查。只是我本打算再等上些时日的,可是你却等不及了。”
顾梦正消化着齐昭的话,突然狐疑道:“可那不是朝廷的事吗?为什么要你来非管不可?”
齐昭轻咳了一声:“受友人之托。”
顾梦一想:“难道是我师兄?”
“算是吧。”齐昭随口回道,便见顾梦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去了。
顾梦这么拗,齐昭决定放弃劝她了。免得又自讨苦吃,再讨些诛心的话来听。
放她一人?他虽说内心□□百毒不侵,但受一次惊吓也很够了。既然都误打误撞让他们发现了此处机密,还不如一同行动,将人放在眼皮底下看顾着,他也更安心些。
只不过,对方那么多的人可不是闹着玩的。沈钧卿的人动作能不能快一点?
顾梦则望着河面的粼粼波光,心绪飘忽,满心思恨不得揪出浇花那人问个清楚。可眼下一时间是回不去济刀山庄了,又只好克制自己暂时不再去想。听从齐昭叮嘱,乖乖歇息。
似乎过了很久,又驶来了两艘相似的船。
但是这两艘船靠了岸,就停在那扇门边上。从船上下来不少人,皆是扮作水贼的兵差。
敲门过后,里头有人打开了门。这些人虽不算多,但进进出出也几乎没什么声响。
哪里的水贼能有如此高的纪律性。
不过看样子,暗牢中的人应该还没发现顾梦逃了。
那些人进门之后,只留了几人守着船。不过此处已是他们的地盘,守船的人也就没那么警惕。
顾梦的伤处经过齐昭妙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大半天的歇息也恢复了体力。
她本来也不是个娇弱的,一旦舒坦了,就开始坐不住了。
两人猜测这两艘船隔日很有可能也会驶进去,便一直等到天色暗下,入了夜。
然后便趁着夜色往船边上摸。
大晚上的,这些“水贼”因长时间行船,疲乏难挡,都只是强撑睡意。
这几个“水贼”只在岸边吃了点东西,仅轮换着两个分守着两艘。
毕竟谁也没想到这里竟然还会有两个不速之客。
顾梦两人轻而易举就从船后翻了上去。
见船舱里头没人,顾梦随着齐昭身后溜了进去。
船舱里头有几处隔间。他们先进的这处,正好摆了不少干粮。
顾梦捡了两个往齐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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