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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金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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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从这里离开,刚走几步,肩头就被一股力道按住,陆璇下意识的转过身,手成爪抓去,势猛如刃。
  对方未曾想她会突然发力,“唉哟~!”
  后面的人直接被死死扣住了喉咙,陆璇定眼一瞧,竟是一头发花白的老头儿。
  陆璇记性好,一眼就认出这位就是前两次遇着的老人家。
  陆璇微眯了眯眼,松开人。
  “你差点儿将我这老头儿给杀了,好歹毒的手法,你指甲中藏了毒,”老头儿刚刚看到陆璇收手时一点粉末掉出来,不禁庆幸自己没被指甲扎破喉咙。
  陆璇冷笑道:“是你自己在找死。”
  “小兄弟,方才我见你翻墙出来,怕也不是这院中的人吧。且说说,你进里边做什么。”
  “好管闲事可不好。”
  “老夫看小兄弟眼熟,可是在哪儿见过?”
  这老头是医,陆璇闻到他身上那股药味道,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你老眼昏花了。”
  “老夫瞧着你小子顺眼,走,随老夫去个地方救个人,”这人不是谁,正是近来频繁在刘府和蒋府走动的骆老。
  陆璇要去买吃食回府,就被骆老给拖住了。
  正要挣开这老头,蒋文高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们的后面了,“骆老,爷爷等不到人,特派我来接您。”
  陆璇看到蒋文高先一愣,随后就想到了蒋家内还有一个病秧秧的大小姐。
  这个老头就是他们请去看病的吧。
  “小子,走。”
  “放开,”陆璇冷声示意。
  老头见她生气了,到也不敢拉着了,见陆璇跟上老头才满意地点点头。
  蒋文高见骆老突然拉着个陌生少年,不由疑惑,但骆老是神医,身边总得有个药童之类的人物,也就没再多看这位漂亮过分的少年。
  “骆老,请。”
  陆璇跟着身后同骆老随蒋文高进蒋府。
  骆老一路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少年人,这双眼,这身形,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065。利落

  蒋玉惜患病多年,自年幼时落的病根,一来二去,加剧,本该调养得差不多了,不想这时候蒋家出事。蒋玉惜的病也就此耽搁了下来,变成今日药石无救之期。
  连骆老也没有办法回天,只能暂时压制蒋玉惜的重症。
  随骆老进蒋玉惜的房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陆璇略一蹙眉,是药三分毒,这么重的药味,这位蒋姑娘一定是吃了不少药。
  “快,”蒋老早已在里头守着,这次蒋玉惜突然发病,差人到刘家请。
  刘家那些人看不惯蒋家,愣是将人拦着误了时辰。
  蒋玉惜呼呼都时急时弱,看得人揪心。
  眼看着一口气就要抽过去了,蒋老和蒋文高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好不容易将人请来了,哪里理得那么多礼数,蒋老将骆老拉到了蒋玉惜的榻前。
  视线触及榻间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骆老的神色也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骆老探脉,神色更是凝重。
  陆璇站在旁边看得明白,蒋玉惜这具身体濒临枯竭,若骆老的医术好便能救,要是稍差,那就难说了。
  “骆老,阿惜可还有救?”蒋文高急急抓住了骆老的手。
  “二位怕是要做好心里准备,”骆老踌躇了下,直言。
  蒋家二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蒋家就只余他们爷孙三人了,蒋玉惜有个三长两短,叫他们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蒋老瞬间老了许多,为太子,为蒋家,蒋老一直操持到现在也没能享受一时安定。
  他戎马一生,却不想换来家败的惨境。
  “爷爷……”蒋文高眼疾手快的扶住站立不稳的蒋老,眼眶发红。
  蒋老撑着摆了摆手,“无碍。”目光转向骆老,“还请骆老尽力救治老夫的孙女。”
  骆老听说过蒋老爷子的一生,知道他为了麟国付出了一生,也付出这个蒋家。
  儿子死的死,唯一的女儿嫁入宫却遭横祸,只剩下孙女与孙子。
  现如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孙女遭受这样的病痛,而束手无策。
  “我会尽力,”骆老看到这,心中也为之动容。
  骆老为蒋玉惜开药又给她顺呼吸,蒋玉惜面上的苍白色才褪了一些,刚要施针的骆老却犹豫了起来。
  “骆老?”
  “针下去,蒋姑娘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住……”骆老担忧她的身子太弱瘦,他这一针下去也不能拿捏得太准。
  毕竟他要行的是逆行针,是要冒大险的。
  针走偏锋,最是容易引发突症,当场死亡。
  可以说,走偏针,能活下来的机率很渺茫。说白了,就是在赌博。
  赌得对了,那就是一条性命,赌错了,只能失去。
  “骆老的意思是?”蒋文高双拳紧握,青筋突突的外冒。
  骆老和蒋文高同时看向蒋老爷子。
  蒋老爷子闭了闭眼,终是点头道:“请骆老放心行针,玉惜今日这般,若再不行针,只怕再难救……”说到这里,老爷子喉头一哽。
  骆老颔首,从银针包里抽出三枚银针,滑下蒋玉惜的脖领,露出白皙的脖胫,这是要在这里开始行偏针。
  榻间的蒋玉惜突然呼吸急促了起来,一口气咽不进去,身体开始抽搐,吓得蒋家二人脸色大变。
  “骆老!”蒋文高大叫了一句,催促他快行针。
  骆老的针刚要落下,一只白皙素手将他的动作夺开,清冷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我来。”
  骆老正要沉声低喝出声,就见那只手轻轻一错,带着他手里的银针落在蒋玉惜的大椎穴上,吓得骆老手里一抖。
  紧接着,如绵掌一般推动着他手里的第二针,第三针。
  三针迅速,不拖泥带水的落下,三针落下,不过是半个呼吸之间。
  陆璇手掌心迅速翻动,骆老三针落完,陆璇掌力轻轻一推将骆老推至一旁,而她在他们没反应过来之前疾快的从袖口处滑下十针。
  医者不忌男女,陆璇就以男装将蒋玉惜后领往下一拉,露出背后一片雪白。
  蒋文高还未惊呼阻止,陆璇手中十针完完全全落在了她的后背上。
  仍旧是那般的干净利落。
  针落下,陆璇从背后抬起蒋玉惜的两手往外一托,手法奇快的在她身上按下数个穴位,隐隐有种真气流走在外。
  骆老先是骇然,紧接着面色一沉将二人拦了下来。
  一枚极长的金针被她抽出,看到如同软皮一样软,成人半个手那样长度的针,屋里的人齐齐抽了一口凉气。
  陆璇按住蒋玉惜的脑袋,就那样将又细又软的长长金银往那坚硬的头颅扎进去,一扎就没底,几乎瞧不见金针末端。
  骆老直接抽了一口凉气,瞪大眼!
  这种行针手法那简直是……
  “这……”蒋老不知这少年人是谁,当时只以为是骆老新收的药童之类的人物,没料想事情会如此的反转过来。
  扎完最后一枚金针,陆璇走下榻,来到桌前飞快的写下一长串的药方,分成了两份。
  干脆利落的开药方,那挥笔的速度如流水般,那字刚柔犀利。
  蒋文高惊魂未定又是讶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行事利落干脆。
  “备齐这些药份每日给她泡一次,四个时辰。这份是药膳调理,近期内,不必给她吃任何药汁。多年积在她体内的药已成了毒素,我已替她排入尿道。”
  又是干脆利落的吩咐,蒋文高愣愣的接过两份药方,上边都明确的标好如何使用的方法。
  盯着这些字半晌,蒋文高再抬起头去细看眼前这个长得俊逸如仙童的少年,一时愣怔。
  半个时辰后,陆璇收起银针,蒋玉惜的苍白的脸终于是有了一些润色。
  陆璇利落的收针,也未再交待,转身就走。
  “小子,小子……”骆老猛地回神,疯了般追出去。
  可惜,陆璇出了门就使着精绝的轻功离开了,骆老哪里能追得上,出门,人都不见了。
  看着眼前的空荡,骆老直拍脑门。
  而里边的蒋家二人愣住了,那少年,不是骆老的人?
  那他到底是谁?
  麟国内何时出现这样的少年?还有如此精湛称绝的医术,为何他们未曾听闻过?

  ☆、066。嫁衣

  暮色临来时,陆璇才回到府里,手里拿着一包糖酥,正要给陆疆那里送过去。进了自己的院子就见陆疆和奶娘都在,连随芯也在旁候着。
  见三人都在这里等着自己,陆璇正奇怪,眼就瞥到了桌上摆着的一件嫁衣,是按着她尺寸去定做的。
  “这是哪里送过来的,”用手挑起嫁衣一角,回身问。
  “回姑娘话,是太子府那边送过来的,还派了两个人过来伺候。”随芯垂着眼帘,回话。
  太子府送来的?还派了两个人过来伺候?可人呢?
  “姑娘,那两人正在后边忙着呢,”奶娘示意陆璇往后面看看去。
  陆璇疑惑,示意陆疆一起跟上去,往后边正屋走去,然后就见屋里忙活的下人们,大部分都是陆老夫人那边的人。
  看着变了个样的院落,她住的屋子也换然一新,装得跟新房似的,每个摆件都仔细按放好,从里到外,都变了个样。
  “这是。”
  “姑娘,从午时过后,太子府的人就过来了,同老夫人说了好些话。之后老夫人就派了人过来重新打理姑娘的院子,说是新人出嫁,就该有个喜庆。”
  回话的是奶娘。
  看到姑娘这般受到太子府的重视,奶娘替陆璇感到高兴。
  陆璇算是明白了,应当是李淮回府后就让人过来了,自己在救治蒋玉惜时耽误了时间。
  太子派过来的人说的话,陆老夫人哪能推拒了,唯有遵照太子的意思行事。
  还未迎入太子府,陆璇就这样受到百般的拂照,已体现出陆璇在太子府中的地位。
  一妈妈和丫鬟瞧见陆璇,快步过来福了一礼。
  “老奴冯氏见过五姑娘。”
  “奴婢凌荟见过五姑娘。”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将二人的身份介绍了出来。
  陆璇看着这二人都是精明相,李淮挑过来的人,也就是不一样。
  他现在将二人打发过来,是要在这里给她当陪嫁丫鬟和妈妈?可见得,李淮早知她在陆府的处境。
  “你二人既然是太子爷派过来的,就留在我身边,”陆璇目光淡淡扫过,表情出奇的淡然,“这里不必再摆弄,再过三四日,我也就离开了,装得再好也白浪费了气力。”
  冯妈妈道:“太子殿下说了,收拾好,等哪天五姑娘回娘家时,可以住得舒坦些。”
  李淮到是想得长远,想到白日里他对自己的举止,陆璇略一蹙眉。
  自己那件事,也该与他说一说才行。
  被他一打岔,见了人就忘了那事。
  “也罢。”
  “姑娘稍候片刻,奴婢这就去厨房看看膳食可有准备好,”凌荟矮了矮身,道了句转身往厨房方向去。
  陆疆从陆璇进门就一直闷闷不乐,因为他的姐姐就要嫁人了,代表着要离开他。
  陆璇拉过陆疆的手,对奶娘和冯妈妈示意道:“我与疆儿说会话。”
  姐弟二人走出屋子,陆疆走到门廊栏上坐下背对陆璇。
  陆璇见他背着自己生闷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生姐姐的气了。”
  “疆儿舍不得姐姐。”
  “两府离得不远,你可以过府看望姐姐,姐姐也可以回府看你。”
  后面陆疆上学堂的事,陆璇得在这几天与陆隐提一提,陆疆用了血蟾蜍后,身体渐好的效果十分明显。
  上学堂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疆儿担心姐姐到太子府会受欺负。”
  陆璇心中一暖,这小子还挺会关心人。
  “你觉得姐姐会受谁欺负?现在姐姐最担心的,是你。我离开了陆府,这里的人只怕是更要放肆了。”陆璇怎么想也不能让陆疆一个人。
  短时间内,她虽然打压了姜氏那对母子,可是陆府还有其他人,除非她一锅将这些人给解决了。
  但这太不切实际了。
  她一包药就能解决的事,可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大波麻烦,反而连累陆疆。
  姜氏母子那件事出后,想必陆府的人也会安分一段时间。
  就算之后再想行事,她有的是法子治他们。
  “姐姐放心,疆儿能照顾好自己。而且,最近习了武,身体已经渐好。”陆疆抬了抬自己的小肉臂,展示自己的能耐。
  陆璇摸了摸他的脑袋,微微一笑,心里却寻思着怎么给陆疆找个会武又忠心的小厮。
  ……
  董氏院中,陆湘正伏在案上轻泣,看着是受了大委屈。
  董氏正在旁边好声安慰,“不过是婚前多了一些排场,我儿何须与她计较。”
  “可是,世子爷他竟然不见我,说是婚前相见不好……还说人家是太子妃,自当受到不一般的待遇。国公府也不能越了过去,还让我不要夺了陆璇的风头。母亲,女儿岂能甘心。”
  说罢,又呜呜的哭了起来,与往日端庄的模样截然不同。
  董氏拍着陆湘的背,心里边也替女儿苦。可眼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本来是想在陆璇出嫁时动点手脚。谁料到太子爷那里竟派了人过来伺候,连安排个人在她身边去太子府都不成了。
  也不知陆璇何时转了时运,竟让她受到这般待遇。
  陆湘突然抬头泣道:“母亲,若当时我应了太子这桩婚事,她拥有的都是女儿的。”
  董氏闻言,眉毛一蹙:“胡说些什么,太子身份是高,可也是不长久的。况且他那个样子,能见人吗?嫁入太子府,你可受得?”
  “我……我……”陆湘我了好一会儿,还是无法说服自己面对传闻中那个太子爷。
  “如此就是了,出嫁不如她,也就不如。只要这夫婿将她的比了下去就好,何须在意这些。”董氏也是这样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的。
  “母亲,世子他会不会已厌了女儿。”
  “傻孩子,不过是名声受损,嫁了过去,再好好在国公夫人面前拿回来就是。”董氏拉着女儿说了些婚前婚后如何如何,恨不得将自己的看家本事交给自己的女儿。
  陆湘这边越听越是觉得前路光明,又想着等着太子一去,陆璇就成了寡妇,居时,陆璇还能与她陆湘相比吗?
  越是这般想,陆湘越是觉得自己嫁入国公府是多么了不得!

  ☆、067。父女

  为着陆疆以后学识着想,陆璇次日将董氏的牌子还给了她身边的妈妈后,转身就去了陆隐的书房。
  今天正好休沐,陆隐在书房处理一些小公文。
  作为陆府最得势的主人之一,陆隐的书房修得气派,三层小楼平地而起,占席不少地盘。
  陆璇推开书房的门,看见陆隐站在紫檀木大桌后,正好放下公文要提笔练书法。看到陆璇就这么大咧咧的推门进来了,两道眉狠狠一皱。
  因着前边的种种,陆隐对陆璇越发不喜。
  按理说,陆璇和陆疆长得不差,还像极了当年的陈氏,陆隐没有理由这么对待。
  “咯!”
  陆隐重重的将手里的笔搁下,低喝道:“规矩都学哪里去了。”
  “女儿有事和父亲说,”陆璇语气不卑不亢,没用敬语,更没有因为自己的行举而告罪。
  陆隐眉头更是皱得紧,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陆隐这般与自己说话了,每一次都让陆隐气得攻心。
  背后有太子爷撑腰,她已经放肆到这种地步了。
  这次,陆隐细细打量着自己这个女儿,之前是因为太过气了没有好好看一眼。今日这里只有他们父女俩,陆隐有机会好好看着眼前的女儿。
  十三岁的少女,身子骨娇弱,眉眼间却已经有了成年人都少有的肃穆和沉着。差且毫不避讳的与他这个父亲对视,眼里的情绪让陆隐看不透,或者说,那对漆黑的眸子里就没有任何情绪。
  压下一股气,陆隐到底混官场的,年纪也摆在这里了。
  到底是沉稳些的,被气得失分寸几回,这回到是沉得住气了。
  重新执起笔,在宣纸上写字,“三日后就是你的大婚了,你母亲没好好教你规矩吗?有什么事说了,回头去你母亲那里与你的姐姐学规矩。省得到了太子府那里说我们陆府教不好女儿,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父亲也保不得你。”
  陆璇自动忽略他那一堆废话,直言道:“疆儿已经到了年纪上学堂了,父亲是不是该给他安排一下。”
  陆隐倏地抬头看陆璇,眼睛里的东西很沉,“一个女儿家,这些事不是该你操心的。”
  “疆儿是我的弟弟,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关心,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陆隐笔触一顿,手指用力,险些将手中狼毫笔捏断。
  陆疆是他的儿子,陆璇说找不出第二人关心陆疆,莫非是当他这个一家之主不存在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若非有太子殿下护着,就足以罚你去跪祠堂了。”陆隐放下笔,语气骤然冷了下来,“居然三番两次用这种语气与自己的父亲说话,我陆家没有你这么没教养的姑娘。”
  “父亲说得对,教养二字女儿甚少见,自懂事起,所学的便是如何卑躬屈膝,小心翼翼保性命,‘教养’二字也没闲功夫去领悟。也没有人来向我们姐弟解释过,到是让父亲失望了。”
  陆隐神色一滞,他本该发怒,可被陆璇这话一冲,所有的怒气却被堵在了心口,生生吐不出来。
  陆璇语气轻松,却字字诛心之感。
  “你!”陆隐脸色一阵浮红,显是气急了,只想叫人将眼前这个屡次忤逆自己女儿痛打一顿,因为陆璇所言,竟令他无法反驳。
  和陆隐说这么多,也是为了陆疆。
  亲人,对陆璇而言,很重要。
  两辈子唯一能让她觉得自己被需要了,没有陆疆,她大可以自己逃离这座城市,不必受这等窝囊气。
  深吸了好几口气,陆隐才道:“你这般无礼放肆,是在责怪父亲没有尽责吗。”
  “不敢责怪父亲,只是想提醒父亲一句,疆儿年纪到了。”
  再过不久,陆疆也就七岁了。
  “疆哥儿的事,自不用你来操心,你该将心思放在学规矩上。太子妃,可不是那般好当的,你须知,将来若没有娘家的支撑。在太子府,也过得不如人意。”
  陆隐这是在点醒她,不想没有后台,在太子府受苦,就乖乖和他认错,放下自己这些硬气,该顺着的就顺着。
  言外之意,就是让她低眉顺眼,放软身段由陆府做安排。
  “父亲念在母亲当年的份上,且好生替疆儿安排吧,”陆璇冷冷丢下一句,不想与他打太极,直白抛出她现在要解决的问题。
  “你……”陆隐的脸骤然变得铁青难看,眼沉如水,差点控制不住情绪就要甩巴掌过去。
  当年陈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一直怀恨在心,对这双儿女也是冷落了下来。
  他要走仕途,不能让人诟病。
  所以当年那件事被压了下来,后来才将董氏抬做了平妻。
  这么多年了没人在他的跟前提起陈氏,现在陆璇突然提起,不是揭他的伤疤吗?
  陆璇依旧冷冷的站在原地,看着想要发怒的陆隐,缓缓道:“女儿听说母亲娘家人来过了好多次都被父亲打了回去,说我和疆儿不认外祖家了,也不知有没有此事。”
  这些,是陆璇的一个推测。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陆隐几乎是要用尽全力压制自己的脾气,“你竟然与那些人连同一气了,也莫怪你如今硬气了。连我这个父亲也敢忤逆了,本该念在你无知,为父暂且不在这些小事上与你斤斤计较,现在你竟瞒着为父与他们串同一气对付自己的父亲。若你好生呆在府里待嫁,也不过几日的时间。但现在,你再敢与陈家的人接触,你的弟弟,跑不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威胁,他竟拿陆疆来威胁她。
  观陆隐的反应,对陈家那边的人很恼怒,甚至是带着愤恨。
  陆璇不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从刚才的试探中得知,外祖家确实是极力要将他们姐弟接走的,只是这位父亲奸滑,不知耍了什么把戏,生生让他们姐弟多年来不曾与外祖家的人见面。
  被言语威胁,还是自己的父亲,陆璇紧紧握住了拳头,压下自己的情绪,才没有一气之下将这男人杀了。
  这算什么父亲!生而不养也罢,反而拿来威胁自己的女儿,在陆璇看来,陆疆之所变成那样,多半是这位父亲的功劳。

  ☆、068。坦白

  “也多谢父亲的提醒,将来我进了太子府,让太子亲自过来催父亲一句,到时候父亲也莫怪女儿让太子介入陆府的家事。”
  陆隐一口气涌上来,死盯着这个女儿,父女好似仇人一般对峙。
  陆璇压下眼帘,作揖,“疆儿的事,就有劳父亲了。”
  将陆隐气着后陆璇轻飘飘的放下一句,退出了书房。
  “哐当。”
  “孽障,孽障……”从陆隐的嘴里连道了两个‘孽障’,那支狼毫笔已被他戳断。
  生气,非常的生气,偏偏不能将这个女儿如何。
  人人都说他陆隐命好,一个女儿嫁国公府,一个嫁太子府。
  却不知,陆隐的难处。
  左右逢源这条路可不好走,就算陆隐真的没有那样做,心是偏在四皇子这边。但陆璇嫁太子爷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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