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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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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们这些人。现在离开了你,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打仗了。”西乡隆盛看了一下众武士,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林逸青答应了一声,让佐藤英彦等部下们各自前去换洗,他自己转入后间,刚好看到了桐野千穗。
桐野千穗让林逸青的模样吓了一跳。她先是愣了一会儿,接着便微笑起来。
“呵呵,有劳千穗……”林逸青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另一个女子的倩影出现在了桐野千穗的身后,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韵晴,你怎么来了?”林逸青看到何韵晴,不由得一愣。
“怎么?我就不能来么?”何韵晴瞪了他一眼。
“这里太危险了!再说,你还有着身孕啊!”林逸青急道。
“千穗还也有身孕呢!你竟然一点儿都不顾惜她!”何韵晴怒道,“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为大将者怎可亲身涉险?杀人很好玩吗?”
林逸青害怕她的声音引起自己的部下注意,损害自己在部下面前的高大形象,赶紧冲她直眨着眼。
何韵晴哼了一声,很给面子的不再瞪他斥他了,而是上前轻轻的将他脸上沾着的草叶拈去,“李制台有信给你,是大哥托我带给你的。”她轻声说道。
※※※※※※※※※※※※※※※※※※※※※
乾国,北京,贤良寺。
花园中,直隶总督李绍泉躺在了躺椅之上,闭目养神。
此时的他,突然回想起和林义哲定下计策削弱日本的情形来。
……
夕阳已经沉落,西边那一片金红的晚霞余辉已消失的一分不见,碧澄澄的天上新月皎洁,将水银似的月光柔和地洒落在驿道上。
李绍泉与林义哲一前一后,脚步笃笃地沿着驿路缓缓向前,而几名背挎长枪的淮军兵士和船政海兵远远的跟在后头,尾随在二人身后以行护卫之责。
“鲲宇……”走在前面的李绍泉突然停下了脚步。
林义哲抬起了头,迎上了李绍泉关切的目光。
“你的心好象乱了!”李绍泉望着林义哲,月光映照下,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林义哲嘴角的细小水泡和有些深陷的眼窝。
而他原本清秀的脸上,也有了风霜刀刻般的痕迹!
想到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所经历的一切,李绍泉禁不住叹息起来。
听了李绍泉的话,林义哲心下一凛,他可能觉察出自己的心绪的确是乱了起来,虽然他已着力掩饰,但却没料想还是被李绍泉一丝不漏的收入了眼底。
现今战事已毕,而爱人故去带给他的内心伤痛,却仍未消散!
“这几日是有些心神不宁……”林义哲不能和李绍泉吐露心事,只是苦笑着点了点头。“战事已毕,而群谤又至,正不知如何应付,颇有些心力交瘁之感。”
“呵呵。鲲宇多虑了,清议值几文钱?”李绍泉笑着伸手拍了拍林义哲的肩膀:“你这一场大功,岂能因为清议而湮灭无闻?不过,小人之暗箭,却是不可不防……”说到这里。李绍泉脸上的神情一瞬间已转为庄重,“你斩了刘兰洲,可是大大的给了那人当头一棒,以那人之心性,是绝然不会放过你的!所以皇太后皇上那里,便要做足功课!”
“章桐兄可否教我这功课一二?”林义哲笑了笑,问道。
“你之前便得罪了那班清流,这一次又敢为天下之先,触怒左氏,但只要皇太后那里下到了功夫。他们便动不得你分毫!”李绍泉道,“皇太后天性慈蔼,最重情义,你先前的底子已然打得极好,这一次只需动之以情,便万事顺遂,无人可阻碍于你,便是左氏阿瞒本色,亦当无能为力!”
“我听宫里头的人说起过,皇太后听说采木番民死于日军之手极多。甚是悲悯,称之为‘义番’,你不妨便在这上面做做文章,必要时。秦庭之哭亦未尝不可。”李绍泉似乎是觉得自己给林义哲出了个有些馊的主意,自嘲似的笑了笑,“这当中的分寸,你自己把握好就行了。”
“章桐兄之言,我记下了。”林义哲立刻明白了李绍泉的意思,点了点头。
“此外。六爷和文相那里,你也要下下功夫。”李绍泉说着,又点了林义哲一步,“文相对你很是看重,你此次进京觐见,不妨去拜一下文相,没有坏处。”
“早有此意,只是不知文相可否愿意见我……”林义哲略一迟疑,说道。
“你便放心去好了!”李绍泉似乎猜到了林义哲的心事,笑着说道,“文相定然不会拒而不见!我可是听说,文相有意管你要一张门生帖呢!”
听到李绍泉的话,林义哲不由得愕然。
文祥想收自己当门生,这可是他从来没曾想过的!
“此事不必急在一时,若是文相果有此意,你以后的事便好办得多了。”李绍泉道,
“多谢章桐兄提醒。”林义哲感激道。
“天下的事情,不过事在人为罢了!”李绍泉道,“关于现下时局,皇太后皇上问起,你也当有所准备才是。”
“章桐兄所言甚是,这里我预先做了些功课。”林义哲笑了笑,说道,“只是传将出去,只怕又落得个‘媚洋’的骂名。”
“你是打算玩弄纵横之术压制日本了,倒也不错。”李绍泉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问道,“你是如何想到这里的?”
林义哲望着李绍泉,微微一笑:“不知章桐兄还记得否,当年是如何带淮勇入沪的?”
李绍泉的一双眼睛立时一闪彤郅元年,因为那位“九帅”曾伯恒执意要取破金陵的头功,拒不接受其兄曾国藩要他率兵救援被叛军围困的上海的命令,李绍泉奉师命回乡组建“淮军”援沪。而当淮军方一成军,便立即分7批乘坐上海士绅花18万两白银租来的英国轮船,经由叛军严密设防的南京防线,沿长江在一路直抵上海!
而当搭载淮军的船队经过南京江面时,驻守在两岸堡垒上的叛军官兵个个剑拔弩张,他们能够清楚地看到轮船上的淮军,但却因为有外国轮船这张“虎皮”掩护而不敢开枪,淮军这才得以安然抵沪……
洋人的虎皮……
“鲲宇的意思是?……”李绍泉看着林义哲,若有所思的问道。
“这也是得了日本人的办法,日人此次侵苔,便试图拉美国下水。”林义哲目光幽幽的继续道:“今日中土之情势,欲求振作,外须和戎,内须变法!和戎一道,除与各国守约和好之外,还可联结一二国以为外援,否则,以朝廷内外之掣肘重重。单凭我等之力,欲行变法,其难不啻于登天,而既然堤内有损。何不堤外补之?”
“依鲲宇之言,该当如何补之?”李绍泉容色不动的追问道。
“章桐兄于西洋之情势当有所知,今日之西洋,便如我中土之春秋,群雄并起。逐鹿天下,且各大强国均纵横捭阖,折冲樽俎,广行合纵连横之策……”林义哲的一双眼里放射出异样的光芒,“章桐兄国学深厚,自当明白。何况日本人用得了此策,我大乾如何用不得?”
“原来如此……”李绍泉连连点头,此时他已然明白了林义哲心中究竟做的是何种打算。
“此策虽好,然恐不能为皇太后皇上明言耳……”李绍泉沉吟道,“不过文相和六爷那里。倒是不妨……”
“文相和六王爷那里,只怕也不好明言。”林义哲道,“这只是我一些粗浅之想,说与章桐兄知道……”
“不然,文相曾说起过,日本这个题目,待要如何破解,想听听你怎么说,你这个办法,正好可用来破题!”李绍泉目光灼灼的道。
“日本是中土腹心之患。欲破日本,须得内外双管齐下,”林义哲道,“依现下所得信报。日本经此一败,三四年内当有大乱,可趁时削弱之,待到海军大成,与之决战一场,则事定矣。”
“鲲宇何以知日本三四年内当有大乱?”李绍泉目光如炬。直视林义哲,沉声问道。
和日本人打了多次交道的李绍泉,一直对明治维新后的日本深以为忧,这时听到林义哲说日本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内乱,立刻追问起来。
“日本此次侵苔,究其主因,乃是其国内武士为新政府取消俸禄,无有生计,求对外拓殖之故。”林义哲道,“然却为我所败,万般困窘,此前日本国内便有叛乱多起,均被其新政府镇压,然叛乱之源并未根除,其走投无路之时,作乱乃是必然之事。”
“原来如此,好一个‘祸水西引’!这些个日本人果真打得一手好算盘哪!”李绍泉恨声道,“柳原现在还在京里喋喋不休的叫屈,还说是受了美国人的唆使,用心何其毒也!”
“来而不往非礼也,愚弟便打算趁这机会,好好报复回去,至少要让日本痛上几年,再不敢小觑我大乾。”林义哲道。
“如此甚好。”李绍泉让林义哲说得愈发兴奋起来,“日本与俄罗斯,皆为中土大患,若真能外连强援,内乱其国,则此二患皆可制之,则国家复兴有望矣!”
“正是,俄罗斯素与英法不睦,我大乾可效春秋时诸国争霸之吴国……”林义哲道。
可能是夜间天气有些凉,李绍泉想起林义哲之前和英法两国的密切交往,一切豁然洞悉,不由得浑身猛地震颤了一下,仿佛被电击了一般,他霍地抬头,黑沉沉的瞳仁一眨不眨的盯住了林义哲。
“原来鲲宇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李绍泉的一双眼睛里幽幽的透出森冷的光,“依为兄之见,这我可倚为助力的晋国、及我欲借晋国之力而必与之角力的楚国……还有……那十年积聚十年教训后以三千越甲而吞吴的越国,各自是哪一国……试与鲲宇论之可否?”
林义哲点了点头。
“若以我大乾为吴国,则日本俨然为越国!”李绍泉道,“俄国乃是楚国!至于这晋国么……非这大不列颠国莫属!”
“正是如此!”林义哲点头道。
李绍泉容色不动,继续道:“所谓联吴制楚,即是要我大乾与英吉利国联合以制俄罗斯!法兰西自与普鲁士一战之后,虽先败后胜,然这法兰西与普鲁士所化之德意志国便变成了解不开的世仇!而法兰西即与德意志结仇,那自然就要四处展布,广结盟友,以收同仇敌忾之效。而其所选的盟友,当是英吉利!”
“正是,法兰西与英吉利国虽亦是多年夙仇,而俄罗斯国在欧陆一线对外扩张亦屡挫于英吉利国之手,有与德意志国联手之意,故英法两国实有联手以在欧陆抗俄德,在东亚以制俄南下之意!”林义哲点头道。
“而欲在东亚制俄罗斯南下,则最好之盟友,非我大乾莫属!”李绍泉接着说道,“所以你林鲲宇才会想出这么个‘联吴制楚’的法子!”
“只不过是纵横术而已,是以瞒不了章桐兄!”林义哲笑了笑,双眸炯炯的道:“适才所言之今日形势,与我华夏之春秋战国时相似而已!而俄罗斯近年来图我日甚,所谓敌之敌即为我之友,大势若此,我国当真可结英吉利法兰西以自固!只是……恐当道诸公即无此见识,更没有这个胆量……”
“朝中六爷和文相,是有这个胆量的,只是那些清议混帐……如若不然……”李绍泉目光灼灼的道,“而此计划,若要成功,非有得力之人在日本操控不可……”
“章桐兄放心,操控之人,我已安排妥当,现正在日本执行此计划,只是届时尚需助其一臂之力……”
……
“鲲宇……瀚鹏……”李绍泉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
“大人?”师爷娄春范刚好进来,看到李绍泉一脸的惊悸,急忙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
李绍泉摆了摆手,示意没有什么事,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希廷,有什么事吗?”
“大人,船政丁大人来信。”娄春范将一封信交给了李绍泉。
李绍泉接过信打开,看了一会儿,不动声色的将信交给了娄春范,“你也看看吧,希廷。”
娄春范接过信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他便将信看完,重新装入信封当中,交还给李绍泉,虽然他的神情很是平静,但他的手却似乎显得有些微微的颤抖。
“大人,日本内乱,西南半壁陷于战火,朝中就应对之策吵得不可开交。皇上此时召大人进京述职,必然垂询此事,大人可想好了如何应对?”娄春范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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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暗流涌动
听了娄春范的提醒,李绍泉点了点头。
“皇上那里,我已经想好了答语,到时候还要上折子的。”李绍泉说道,“我大乾侨民在日本人数甚多,日本内乱,必然波及,绝不可不管不顾。”
“大人所言极是。”娄春范答道。
“丁益盛的信你也看过了,你认为如何?”李绍泉不动声色的问道。
“丁大人所为,虽是老成谋国之道,但过于操切,如果传出风声,船政在暗中支持日本叛党,只怕又会惹得清议汹汹。”娄春道,“不才以为,大人需得替丁大人打一些掩护为好,免得削日大计受阻。”
“丁益盛办事虽好,但失之急躁。”李绍泉点了点头,“那希廷你说说,我该如何帮他打这个掩护?”
“不才以为,大人可于皇上召对时,直言当支持日本政府,早日平息内乱,并建议赠予军火,以为接济。”娄春范想了一想,回答道,“这样一来,清流一派的眼睛,便全都盯到大人这里了,丁大人那里,便可方便行事了。”
“要演戏的话,不如演得真一些。”李绍泉缓缓的从椅子上直起了身子,“便就当真赠他们一批军火,又有何妨?”
“大人欲要赠日本政府何种军火?”娄春范明白李绍泉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微笑着问道,“丁大人送给瀚鹏的,可是大炮、火枪和炮艇这等重头货啊!”
“我哪有他丁益盛这般财大气粗,支援起潮鹏来,简直不遗余力,就差把‘开济’舰给瀚鹏开过去了。”李绍泉听了娄春范的话,不由得失笑,“都说直督在诸省督臣之上,可实际上,这直隶总督衙门可是地地道道的穷衙门,我可没有那些好东西送给日本人,不过给他们一些枪子火药罢了。”
“这枪子火药的钱。最好也要户部出钱,以示非是大人支持日本政府,乃是我大乾朝廷支持日本政府。”娄春范笑道,“只是不知道大人要给日本人多少枪子?”
“为显示我大乾国力。怎么也得给十万颗吧。”李绍泉笑了笑,答道。
“只是瀚鹏知道消息,怕不知会做何感想。”娄春范想了想,又道。
“以瀚鹏之聪明,是会明白这当中的奥妙的。”李绍泉的目光望向远方。“我现在就盼着,他能早日实现其兄所定之削日计划,回归大乾,为我等臂助。”
翌日,紫禁城,养心殿。
“臣恭请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皇上万福金安!”
李绍泉行礼之前,便注意到大殿之上,光旭皇帝的宝座上是空着的。但在行礼时,他还是顺带着把皇帝一起给捎了进来。
“平身。”仁曦太后抬了抬手,和颜悦色的说道。“皇帝今儿个身有微恙,正传太医调视,就不过来了。”
“不知皇上身染何疾?可否要紧?”李绍泉敏锐的觉察到了这当中的非同寻常,一脸关切之色的问道。
“皇上夜读受了些风寒,不甚要紧,将养几日便能康复。”仁曦太后轻描淡写的将光旭皇帝未来亲自接见的事揭了过去,然后便转移了话题,道,“李制台到京几日了?”
“回皇太后的话,臣到京已有五日。”李绍泉答道。
“这些天刚好赶上天儿变冷。李制台亦须得注意身子才是。”仁曦太后道。
“是。”李绍泉道。
仁曦太后又问了些直隶境内的事,李绍泉一一作答。随后双方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在李绍泉以为觐见结束,准备告辞时,冷不防仁曦太后问了这样一句:“我听说。林文襄生前曾和李制台交厚?”
“皇太后说的是,臣与林文襄乃忘年之交。”李绍泉道。
“林文襄之妻陈婉为臣老师曾文正公之义女,臣为曾文正公门生,是以相识。曾文正公颇能识人,对林文襄极是赞赏,称其日后必成大器。其时臣亦以为,老师所言不虚。”李绍泉接着说道,“臣与林文襄见面不多,但于洋务大计,极说得来,是以平日里也时常通信。”
“噢,如此说来,林文襄与你也算是亲戚了。关系自然比平常人近些。”仁曦太后点头道。
“林文襄年纪虽轻,但学贯中西,见识非凡,臣与之通信,常有心得。”李绍泉道,“林文襄实是我大乾年轻俊彦中不可多得之能员,只可惜英年早逝……”
李绍泉说到这里,情不自禁的感叹起来。
“是啊!如此英才,惜乎天不与寿!”仁曦太后也叹息起来,一时间君臣相对无言。
良久,仁曦太后方才说道:“这一次日本内乱的事,想是你也知道了。朝中这几日正为此争论不休,”仁曦太后看着李绍泉,“你熟悉日本情形,怎地却不见你上折子?”
“皇太后皇上圣明,日本之情形,一目了然,何须臣多言?”李绍泉微笑着回答道,“不管外间议论如何,皇太后皇上自有圣断。”
听了李绍泉的话,仁曦太后面露微笑,转头看了慈安太后一眼,慈安太后也是含笑点头。
“这件事儿,我还是想听听李制台的建言。”仁曦太后笑道。
“臣不敢妄言。”李绍泉恭敬地答道,但脑子里已然琢磨好了说辞。
“李制台但说无妨,我想看看,你想的是不是和皇上一样儿的想法。”仁曦太后道。
“回皇太后的话,臣以为,日本近在肘腋,尝欲吞琉球,占台湾,夺朝鲜,可谓中土之大患,此次内乱,乃天赐削弱其国力之良机。”李绍泉道,“然日本政府若在此战中失败,西乡隆盛一派武士上台,也定是不改前端,是以臣以为,无论是现下之日本政府,还是西乡隆盛所率之武士叛党,哪一方胜利,都不利于我大乾。因而双方俱要削弱之。”
“日本政府自改制以来,暗吞琉球,又出兵台湾。所幸为林文襄挫败,而今爆发内乱,无力外顾,确是我大乾百姓之福。李制台适才所言。甚是中肯,这日本人狼子野心,无论是哪一方在台上,都是不会改的。”仁曦太后叹了口气,道。“可就让他们这样子一直打下去么?”
李绍泉何等聪明,立刻便从这句话判断出了仁曦太后的心意,他赶紧打蛇随棍上的把准备了许久的说辞拿了出来。
“皇太后所虑甚是,日本内乱,须得有一个了局,不可能无限期的打下去。”李绍泉说道,“如果任其内乱不已,不但我大乾在日本之侨民饱受其害,恐眀朝倭寇故事,又当重现矣。且日本如内乱过久。难保列国不趁机干涉,是以无论如何,我大乾对此绝不可袖手旁观。朝中清议言任其自消自灭,乃书生之言,切不可听。”
“李制台说的是。那些个书生,平日里只知空言虚谈,临事则无一策可用!”仁曦太后想起这些日子清流们上的那些个针对日本内乱的种种“建言”,便气不打一处来。
“李制台,如你所言,朝廷当如何应对?”仁泰太后这时开言问道。
“臣以为。朝廷当在明面上显示出支持日本政府之意,可许给售卖军火,再使一二疆臣假外人之手,暗中接济叛军。使其自相攻杀。最后无论哪一方胜利,其实力都将大损,而我大乾则可坐收渔人之利。”李绍泉答道。
“如此甚好。”仁泰太后转头看了看仁曦太后,微笑着说道,“如此一来,我大乾不但可免干涉日本之名。还可坐收实利。”
“姐姐说的是。”仁曦太后点了点头,“如此处置,显示我大乾维护日本和平之意,亦可平息外国物议。”
仁泰太后的目光重新转向李绍泉,叹息道:“李制台,这具体的办法,你密折专奏上来,由你来经手好了。自林文襄去后,能象他这般勇于任事之人,实在是太少了,你就辛苦些,多为朝廷分忧吧!”
“臣谨遵慈旨!定然全力以赴!”李绍泉赶紧应道。
仁曦太后随后又问了一些别的事,就在召对接近尾声之际,仁曦太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经意的问道:“李制台和林文襄交谊深厚,可知林文襄还有兄弟否?”
“回皇太后的话,臣只知林文襄有长兄林洄淑,次兄林远铭,皆为翰林,除此之外,再未听说另有兄弟。”李绍泉听闻仁曦太后的问话,心中一动,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回答道。
“噢。”仁曦太后和仁泰太后对望了一眼,没有再问。
在结束了今天的觐见之后,李绍泉陛辞出殿,仁曦太后随即转身道:“刘晟印,去请六爷和七爷过来一趟。”
“遵旨!”
※※※※※※※※※※※※※※※※※※※※※
东京,英国驻日本公使馆。
“你刚才去见乾国公使了?”刚浏览了下使馆参赞萨道义递上来的关于最新的日本内战的汇报,正在吃早饭的英国驻日本公使威利斯便诧异的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是的,先生。”萨道义略一躬身,神态恭敬的答道,“而且据我们在北京的公使馆的人报告,乾国政府是在五天前的皇帝召开的御前会议上做出这个决定的。”
“乾国政府竟然会选择支持日本政府,真是令人感到意外啊!”威利斯掀起系在颈项上的餐巾,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的不让嘴角的油渍流到自己的胡须上。
威利斯放下餐巾,又沉吟了片刻,这才又道:“欧内斯特(萨道义本名欧内斯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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