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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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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已经认出了来人飞剑杀人的手法。
“我干掉了三个,剩下两个,刚才叫大师姐干掉了。”
门外闪进来了一个瘦小的汉子。
朱雪雁小心的拔出了尸体上的剑,丢给了来人。她飞快的用手中的短剑分别刺了地上的尸体一下,在确定了对方全都死了之后,才上前将尸体身上的袖箭都拔了出来。
这些箭都是用百炼精钢打造,制作不易,是以除非万不得已,她是不会丢弃它们的。
“黑子,这些人是什么来路?”朱雪雁问道。
“都是马匪。”黑子答道,“从山东那边儿过来的,一共有百十来号人,前一阵子碰上了官军和会友镖局的人,给打死了不少,剩下的有三十来个,一直在这边儿讨生活。”他指了指一个被朱雪雁射死的人,“这个便是他们的头儿,叫雷旋风。”
朱雪雁想起了来时路上碰到的马匪,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个地方不能待了,大师姐。叫官府知道了死了这么多人,查到咱们头上,就有麻烦了。”黑子说道,“咱们换个地方吧,天亮了再奔京城。”
“胜子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朱雪雁问道。
“那小子,不晓得犯了啥劳什子迷糊,说什么答应不再与女人有染。嘿,这一回他还是没逃过女人这一劫。哪晓得,他真喜欢上了那姐儿,早忘了大哥交待的任务,还犯混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那姐儿。”黑子叹了口气,“那姐儿走漏了风声,这事传到了官府的耳朵里,官府派了洋枪队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的腿当时就给打断了,在杀了好几个官兵之后,他也给打死了。妈的,老子现在真想亲手宰了那个祸害……”
听到黑子的回答,朱雪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犯不着为一个‘半掩门儿’冒这么大的险,再说她也是个可怜人。”她沉声说道,“我们走吧。”
不多时,两骑马便飞奔出了小镇。
“那个人的下落,打听到了吗?”朱雪雁问道。
“打听到了,他自到京后,便一直住在贤良寺。他的仆人很少,也没带丫环,但卫队倒是比上回多了,一共二十四个人,全是带洋枪的红衣兵。”黑子答道,“他自己身上也带着两把梅花手枪,前些日子总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和海军衙门进出。最近听说是病了,没怎么见他出门,不过来看他的人倒是不少。”
“他病了,这倒是个好机会。”朱雪雁点了点头。
“他自己不会武功,没了那两把洋枪,便什么都不是了。”黑子又说道,“倒是那些个红衣兵的身手个个不凡,不但洋枪打得准,还会耍大刀,近战都很厉害,听说几个王爷还专门派家里的侍卫和他们比试过,全都输得极惨。”
“噢。”朱雪雁听了黑子的报告,不可置否,只是点了点头。
二人纵马上了一个山坡之后,黑子指着前面黑暗中的巨大城墙轮廓说道:“前面就是京城了,大师姐。”
“找个地儿等天亮吧。”朱雪雁道。
此时的朱雪雁并不知道,她准备要杀的目标,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而她也绝不会想到,这个人尽管死了,但仍然改变了她未来的命运。而随着这个人的去世,还会有更多的人的命运,发生他们永远也想不到的改变。
第五十六章柳原心声
北京,贤良寺。
把守寺门的神机营将士甲胄上全外穿了件白衫,便连手中的步枪都裹上了一层白布,寺内中处处高悬白纸裱糊的灯笼,整个寺内一片愁云惨雾。
林义哲的灵堂设在贤良寺正殿,殿内素幔白帏,香烟缭绕,十分庄重肃穆,中间高高供奉着林义哲的牌位。由于是礼部派员专办丧事,各项礼仪程序都有现成准备可以应用,这些程序说起来简单,可是其间种种烦琐杂仪五花八门,叫人听着都眼花缭乱。
柳原前光对于大乾朝的这种丧葬礼仪全不知晓,不过他倒不必担心失礼,因为外人前来祭拜,都有专人负责指点,是以他一到灵堂,便有人迎上来接引。
柳原前光现在已经接替副岛种臣出任驻乾国公使,主事的官员都知道这位“日本国舅爷”和林义哲很是交厚,曾为林义哲守灵七日,撰写的悼词情真意切,令人闻之泣下,这在外国公使当中,是绝无仅有的。因而见到柳原前光前来,都对他很是尊敬。加之现下乾日两国已然新订和约,重归和好,柳原前光的举动重新获得了乾国官员的好感和敬意。
当然,对柳原前光来说,他这并不完全是在作秀,而是确确实实的对林义哲的逝世感到悲伤。
柳原前光和林义哲可以说是冤家对头,二人从一开始相识就一直在明争暗斗,尽管二人各为其主,争斗起来互不相让,但在争斗之外,二人可以说是真正的好友。
柳原前光在主事官员的带领下上前,给林义哲的灵柩进香,叩拜,然后和林义哲的夫人陈婉相见。
今天的陈婉显得格外憔悴,她打量了一下现年只有24岁的柳原前光,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悲伤之色。
站在面前英姿挺拔的柳原前光,再次触动了她的心弦,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林义哲和柳原前光之间发生的那些故事,又禁不住掉下泪来。
看到陈婉落泪,柳原前光心中也是难过,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陈婉拭了拭泪水,引着柳原前光来到林义哲的灵柩前,柳原前光向林义哲的灵柩深鞠一躬,在一个蒲团前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进入到了静默状态之中。
看到柳原前光的动作,一些前来拜祭林义哲的乾国官员的眼中都现出了惊异之色,但陈婉和主事官员却并无讶色,因为这些天来,柳原前光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很多乾国官员的眼中,林义哲和柳原前光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也是一样深得宫廷宠爱的少年新进,但和林义哲的得两宫皇太后专宠不同,柳原前光是京都府贵族出身,藤原氏柳原分家后的二十三代家督。
柳原前光年纪虽轻,经历却比林义哲要多,他在明治元年戊辰之役时便担任东海道先锋总督,曾请攻取江户。明治三年七月,又受明治天皇遣派来乾国谈建立国交(此前两国无外交关系)。乾国朝廷以其资格不够,拒绝谈判,结果日本政府马上给柳原加官外务权大丞,明治四年四月,为全权办理大臣伊达宗城的副使,再派遣来乾谈判,在天津和北洋大臣李绍泉会见,缔结《乾日修好条约》13条及通商章程,日乾两国海关税则等。该条约无最惠国条款,规定双方有领事裁判权,禁止商民出入携带刀剑,后日本政府认为交涉失利,不愿批准。9072年派柳原前光三次来华同李绍泉谈判,企图推翻原案,索取最惠国待遇,但李绍泉以日方失信,拒绝修改。日本政府最后不得不批准该条约。
正是那一次的谈判,让柳原前光这个年轻的日本官员走进了乾国官员的视野,给李绍泉等乾国封疆大吏留下了深刻印象。
柳原前光没有理会乾国官员的惊讶目光,而是默默的坐在那里,用自己的心向林义哲诉说着。
“林君,我又来看你了。”
“林君,如果你知道,你的死我是脱不了关系的,你会恨我么?”
“林君,我对不起你,请你不要恨我,我是为了日本,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林君,为什么你生在乾国,而不是日本?你要是生在日本,我们做志同道合的朋友,该有多好!我们为什么要成为敌人?”
“林君,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林君,那位御史黄树兰上的那个参劾你是张元吴昊的奏折,是谁主使的么?你可能不会想到,那个人,是甲东先生(大久保利通)。”
“林君,你知道么?从那次的谈判开始,甲东先生就有要除掉你的想法了,他认为你将来一定会成为日本的可怕敌人,所以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你。”
“他第一次提出这个建议时,只有我和伊藤君知道,我当时是反对的,伊藤君也认为这样做一旦传出去,影响很不好,但是他下定了决心,我们只能服从,因为他是日本的领航者。”
“甲东先生一开始想要派人暗杀你,但是担心这样做风险太大,而且一旦走漏了消息,会影响日本的国际形象,加上你本人防范严密,所以没有动手,而是采用了另外一种办法:买通乾国的掌握舆论的官员也就是那些御史,利用他们来向你进攻。甲东先生说过,只有乾国人才最了解乾国人的弱点。于是,我们这么做了,也确实成功了。”
“林君,尽管我们各为其主,从国家的角度讲,我们是敌人,但我想你是明白我的心的,我们是真正的朋友。我们都做过互相伤害对方的事,但是,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恨过我,我也没有恨过你。你既是日本的敌人,也是日本的朋友,你对乾国和日本的友谊所做的贡献,我永远铭记在心。”
“林君,我们每一次交谈,我都能从你那里得到有益的启发,可现在你不在了,我再也不能和你促膝谈心了,你在另一个世界,能听到我的心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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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新目标
就在这样的用心倾诉中,柳原前光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又是那个梦。
这些天,不知怎么,柳原前光每晚都做一个同样的梦。
梦境里有灰暗的天空,有沸腾的黑云,有冰冷的刀光,有流星般飞来飞去的炮弹,有腾起的硝烟,有飞溅的鲜血,可是没有任何声音,空气里凝着可怖的死寂。
柳原前光看到一个一身日本武士甲胄,背插黑旗,手执长刀的人冲到了他面前,他不自觉抬手开了一枪,在他的胸口开了一个血洞,而对方手中的长刀也顺势劈中了他的脖子。
那名武士低头去看胸口的洞,冒着热气的鲜血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让柳原前光想起了家乡的水井。
武士倒了下去,柳原前光转过头,看见背后的一个一身黑色衣服头上戴着笠帽的日本军官,他静静地躺在泥土里,黑红的血污模糊了他的脸,手中的刀已经折断。他的眼睛还固执地睁着,定定地盯着阴沉沉的天幕,也许他看见他的爹娘了吧?抑或是他心爱的姑娘?柳原前光不知道他的名字,也认不出他是谁。
疼痛如利箭一般洞穿了他的意识,梦境是那样的真实,但他终究没有死。
那些祖祖辈辈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的人们,现在应该已经消亡了吧?
他们都是英雄,可是没有人会记得。
那些曾经踏着敌人的尸体涌入城市,大笑着砍下俘虏的头,炫耀似的挑在枪尖上的武士们,已经消失在新日本诞生的血与火之中了。
那些武士习惯了昂着高贵的头颅高傲地死去,或者,卑贱地伏在铁蹄之下。
断刀彻骨的寒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些个硬气的忠于旧领土们的老头子,也许会割开自己的手腕,以血记下这段武士们最后的历史,然后这些字会在熊熊的烈火中化为灰烬。
历史不需要失败者来书写。
日本面临的是一场天翻地覆的变化!
柳原前光穿过重重的黑暗望向远方,重新燃起的灯火在他眼中猛烈燃烧。
他把字一个一个咬在齿间:“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这时,有一个声音似乎在问他:“新的时代……没有战争的和平时代么?……就像《桃花源记》描绘的一样?……”
“不!有生命的地方就会有战争。这个世界不需要桃源,它是绝对和谐的,所以不会进步。它会在原地渐渐腐烂,直至自我毁灭。战争会继续,规模前所未有,那是整个世界的战争。一切腐朽的东西都将被摧毁,我们将在废墟上生出新的世界!”
他喃喃的说道,他感觉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这些话确有一种魔力在吸引着他。
“我们将开创这个时代,历史会记住我的名字!”他说,“我是这个时代的开拓者和奋进者!”
柳原前光猛地惊醒了,他摸了摸还残留着疼痛感觉的脖颈,那里光洁平滑,并没有什么伤口,但柳原前光还是摸到了大把大把的粘湿液体,他惊恐地把手放到眼前看了看。
还好,是汗,不是血。
柳原前光颓然的将手放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林君,刚才是你在提醒我么?”柳原前光默默的问着,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就在这时,他感到有两道锐利的目光在看着自己,情不自禁的回过身来,却什么人也没有看到。
柳原前光心中不安,他上前匆匆和陈婉道别,便出了门,上了马车,离开了贤良寺。
“那个东洋鬼子走了。”
远远的,伏在一间铺面仓库角落里的黑子小声对朱雪雁说道。
朱雪雁举着一个小小的黄铜外套的伸缩式千里镜,透过墙壁的缝隙向外张望着,镜头当中,柳原前光此时已然上了马车。
“想不到这狗官命短,竟然这么快就死了。”朱雪雁恨恨地说道。
“是啊!便宜了这狗官。”黑子说道。
“东洋鬼子还来给他烧香,就冲这一块儿,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朱雪雁啐了一口,她此刻已经忘了,恰恰是她要杀掉的这个被她称为“狗官”的人,打跑了东洋人,收复了苔湾。
“真的要干掉这个东洋鬼子么?”黑子问道。
“为什么不干?东洋鬼子在苔湾杀了咱们那么多人,正好拿这个鬼子头儿报仇!”朱雪雁道。
“总舵没说要咱们干东洋鬼子,咱们贸然动手,总舵会不会怪咱们多事……”
“总舵也恨东洋鬼子,杀一个没啥。”
“那车子挺小,他应该是就坐在挡板边上。”黑子一边紧盯着柳原前光的马车,一边说道,“那板子应该不算很厚。”
“板子是不厚,但箭就是射透了,也剩不下多少力道的,伤不了他,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朱雪雁轻声说道,“除非用火铳和洋枪……”
“洋枪我带了一支,大师姐要用吗?”黑子说着,反手从背囊里取出了一支旧式的单发手枪。
“不行,大白天的,动静太大,纵能杀了他,你我也跑不掉。”朱雪雁说道,眼睛仍然没有离开千里镜。
“这里的地势我熟,走几个巷子就出去了。”黑子说道。
“这儿是官府的地界,官兵听见枪响,几个道口儿一堵,就走不掉了。”朱雪雁看到千里镜中柳原前光的马车向前驶去,几名骑马的日本兵将马车护在了中央,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她没有想到,哪怕是到了天子脚下首善之地的京城,柳原前光的防范意识还是这么强!
“走吧!再找机会!”朱雪雁收了千里镜,起身说道。
柳原前光坐在马车中,略显悠闲的向车窗外望去。
马车走入了街道之中,柳原前光好整以暇的瞅着北京城的街景,街上的行人见到西洋马车和周围作为护卫的黑衣日本兵,显得很是惊奇,纷纷驻足观看起来。
柳原前光有些受不了人们的目光,正打算躺到车椅背上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儿,却突然感觉到人群之中,一双正注视着自己的女子星眸有些异样。
第五十八章神来之笔
柳原前光猛地直起了身子,向人丛之中望去,他想看清楚那双眼睛,但眼睛的主人却转过身去,闪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尽管她的身体完全被一件黑色的大氅所掩盖,但柳原前光还是看到了,她一闪身时,飘扬的大氅扬起,露出的那秀美的身影。
这茫茫人海之中的匆匆一瞥转瞬即逝,柳原前光并不知道,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已经和死神擦肩而过。
“大师姐,刚才……”黑子对朱雪雁又一次在最后一刻放弃了攻击感到不解,在二人于巷口深处会合后,他有些迟疑的问道。
“离得太远了。”朱雪雁低声道,“就算射中,也不能致命。”
“噢。”黑子点了点头,“其实我刚才想用火枪的,这里是闹市,枪响后人群受惊,咱们正好可以趁乱脱身。”
“你那把枪太旧了,还只能打一发枪子儿,要是一击不中,他们的枪子儿就好招呼过来了。”朱雪雁道,“别到时候打他不中,反叫他给们打了。”
“也是。”黑子回想着刚才的情景,连连点头。
“对付他,还是得要洋枪,最好是梅花手枪,能连着打的。”朱雪雁想了想,说道,“得去弄两支来,还有枪子儿。”
听到朱雪雁决心用西洋手枪对付柳原前光,黑子显得有些兴奋,“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去弄两枝这样的枪来。”
“这种梅花手枪,一般是洋人或是假洋鬼子官儿带着,寻常人手里怕是没有的,不那么好弄。”朱雪雁看了看黑子,“怎么,你有路子?”
“当铺那边儿,我有熟人。”黑子笑了笑,说道。
“当铺?”朱雪雁听了黑子的回答不由得一愣。
“大师姐有所不知,这京营的八部青旅,只要不出操,好多人的枪,都是当在当铺里的,好弄两个钱儿花花。”黑子笑道,“那里的枪,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咱们尽可以挑两支,借来用用后再还回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安全的很。”
听了黑子的话,朱雪雁恍然大悟,嘴角不由得现出了一丝笑意。
“好,就这么办罢。”
此时的朱雪雁,并不会想到,她弄来的枪,将要对付的,不会是柳原前光这个日本人,而是另外一个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人。
同样还是在贤良寺的另外一间馆舍内,一个年轻的文士正坐在桌前,看着一篇篇文稿。
“……霈伦之见,欲留日本,生一波折,使内外不即解严,以开自强之基,而公得因间以行其志。……近来外侮纷起,无岁无之。自今以往,有其极乎?霈伦每私忧窃愤,谓中土大局,虽中原无事,宵旰勤劳,而中外人才消乏,风气颓靡,已覆尽韶光季年之习。其流极或可过之,所恃者公及恪靖二人,湘淮各营,支柱于外耳。倘再不藉攘外以为修内计,宴安粉饰,如厝薪火上,自以为安,一星终后,不堪设想矣。如倭事不结,彼不足为边患,而我得藉之以理边防,因时制器,破格用人,凡所设施,或免掣肘。今年因俄事危迫,购铁舰、设电音,久不得请者一旦如愿以偿,是其明证。北洋防军散而无纪,谅难持久,公但慨然以倭事自任,则朝命必将以北洋全防付公,然后及是闲暇。立水师、储战舰,汰冗弱之防兵,罢无用之将吏,规军简器,与倭相持,……以公之才,左提右挈,效可立睹也。……霈伦妄意欲公全力经营,一当倭以取威定霸,可为海防洋务作一转捩,作一结束,地球上下万国会同,开千古未有之局……”
张霈伦看着自己当年写给李绍泉的信稿,禁不住长叹起来。
张霈伦曾积极为李绍泉谋划了许多事情,起始之作便是对琉球问题的建言。
9072年日本明治天皇密令大山纲良,以日本“王政一新”的名义,要求琉球遣使赴东京庆贺。同时庆贺使臣中不能有久米村人士(乾国人的后裔)和亲乾派人士。尚泰王因此遣尚健(伊江王子朝直)、向有恒(宜湾亲方朝保)前往东京庆贺。明治天皇召见了使臣后,颁布了诏书,改琉球国为琉球藩,并册封尚泰为藩王,正式侵占琉球(第一次琉球处分)。琉球国王尚泰派人向乾国求救,李绍泉和乾国政府均认为没有能力帮助琉球国王复国,但对日本并吞琉球,也拒绝承认。其时俄国占据伊犁,两国关系急剧紧张。俄国扬言要派军舰袭击乾国海岸和港口。同时,日本趁火打劫,建议乾日两国分割琉球。在此背景下,总理衙门同日本驻华公使开始谈判琉球问题。敬亲王向朝廷报告,拟在修改《乾日通商条约》时,准日本人入乾国内地通商,加入“一体均沾”条款。同时签订条约,自光旭七年正月起,将琉球冲绳岛以北归日本,南部宫古、八重山诸岛归乾国,乾国如何存球,日本无从置喙。消息传出,“清流”立即群起反对。乾国朝廷旋命李绍泉统筹全局,详议球案应否照总署所奏办理。张霈伦致函李绍泉,建议把延缓谈判琉球案,作为发展乾国海军的政治策略。
这是张霈伦出手做的大谋划。在信中张霈伦直言,留日本来生一波折,将来朝廷“必将以北洋全防付公”。信中他还直斥当政者误国。紧接着,张霈伦连续写了三封信给李绍泉继续出谋划策。随后李绍泉上《妥筹球案折》,提出“今则俄事方殷,中土之力暂难兼顾。且日人多所要求。允之则大受其损,拒之则多树一敌。惟有用延宕之一法,最为相宜。”主张“速购铁甲,船械齐集,水师练成,纵不跨海远征,日本嚣张之气当为之稍平”。至于琉球案,原定御笔批准,三月内换约,可探俄事消息。若俄事三月内已议结,则不予批准。在中外矛盾交集、朝廷内部“清流”与保守派一系激烈争论的复杂环境下,李绍泉和张霈伦竟能联手,将争论焦点悄悄的转移到发展海军的话题之上,可谓神来之笔。
第五十九章两宫太后
“闻圣谕中论及水师,霈伦之愚,欲请公先将此事酌复,奏设北洋水师,令其巡阅三口,勘定炮台形势,……参定水师额缺天津本有渤海水师,全隆间裁,佳庆间复设青旅水师,总兵驻新城,旋亦裁并。登莱旅顺忽分忽合,忽裁忽设,似三省各宜设水师总兵一员,归提督节制,而提督归北洋大臣节制。沿海炮台兵弁,必提督可以钤辖,方可一气。提督驻扎当在旅顺,可以安顿省公,且与春间原议相合。海防定为经制,则买铁舰、设炮台、裁营汛、立舟师皆有主者,不至中止。……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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