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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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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水师的“和硕公主”号!

因为无论是船政水师还是北洋水师,所拥有的蒸汽军舰都是法国式的,英国式的军舰,只此一艘!

“是北洋水师的船。”张宗川说着,眼睛仍然紧盯着千里镜。

“北洋水师的船?会是来镇压咱们的么?”一位亲兵有些惊慌的问道。

“不好说。”尽管张宗川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他嘴上却故意说得很是惊慌。

“那可怎么办?”一位把总哭丧着脸问道。

“丁统领在船上。”张宗川不动声色的说道,刚才他已经看到了北洋水师统领丁禹廷的将旗。

现在的乾国,拥有蒸汽军舰的只有船政、北洋、南洋三支水师,因为朝廷体制的关系,仅有福建水师(即厦门水师)、广东水师和长江水师设了提督,其余的水师都只有统领,船政、北洋和南洋亦不例外。只是因为现在北洋水师和船政水师军力最强,是以这两支水师的统领,都是带有提督衔的。如今的北洋水师统领是丁禹廷,船政水师统领是贝锦泉。

“丁统领是个厚道人,他来了,咱们就没事了!”听到张宗川说北洋水师统领丁禹廷来了,一些登州水师官兵的脸上均现出了喜色。

丁禹廷字禹廷,号次章,安徽庐江人。参加淮军后,初隶长江水师。1874年李绍泉创办北洋水师,便将他调入直隶任职。丁禹廷为人朴诚,和蔼可亲,甚得部下敬重,而此时得知是丁禹廷前来弹压,而不是“酷吏”丁直璜,水师营官兵们自然喜出望外。

此时在水师大营的对面,李成林也注意到了“和硕公主”号的出现。

“他们北洋水师,来得还真是时候啊!”李成林也认出了“和硕公主”号上丁禹廷的将旗,悻悻的说了一句。

很快,“和硕公主”号驶近了岸边,放下了数艘小艇,小艇上满载着荷枪实弹的红衣海兵。

北洋水师的军制和训练,完全参照船政水师的模式,军服和武器也全都是法国式的,教官也是法国现役军官。由于船政海兵在台湾逐倭之役当中表现抢眼,和淮军的暮气深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绍泉认识到了他的淮军已经不敷使用,需要另外编练新军,是以在林义哲的建议和帮助下,在北洋水师的框架内成立了北洋海兵,制度和训练全面仿照船政海兵,而林义哲为了让北洋迅速成军,特意精选了500名非闽籍的船政海兵调拨给李绍泉,作为北洋海兵的底子,是以北洋在很短的时间里,便有了一支精锐的陆战部队。

不多时,北洋海兵陆续上岸,人数约有200余人,远少于荣登水师和李成林带来的山东青旅兵,但慑于海兵的威名,双方都是眼看着北洋海兵登陆,没敢有任何动作。

除了忌惮北洋海兵的强大战斗力,海面上那艘虎视眈眈的巡洋舰,也是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和硕公主”号先后参加过琅峤海战和东海海战,其辉煌的战绩早就通过《点时斋画报》和《万国公报》、《申报》等有名报纸传遍海内外,面对这样一艘威名赫赫的战舰,荣登水师和山东青旅兵们是绝不敢轻犯其锋锐的。

李成林看到“和硕公主”号到来,他一厢情愿的认为北洋水师是来“帮”自己弹压荣登水师哗变的,他见北洋海兵们下了小船,涉水上岸,以为丁禹廷也在其中,正打算带人前去相会,却看到从小船上下来的并不是丁禹廷,而是另外一个周身散发着浓厚杀气的人,不由得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这个人身披大氅,跳下小船,缓步上岸,在他的身边,一名身强力壮的北洋海兵牵着一头体型硕大的黑黄两色巨犬。

看到这头巨大的中华田园犬,李成林的心中猛然一缩。

第六十七章丁禹廷

巨犬似乎感觉到了岸上的异样气氛,浑身的肌肉都崩紧了,不住的想要向岸上跳跃,并发出阵阵低低的嘶吼。

他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

这个人,便是“和硕公主”号的管带邓正卿了,他身边的那条巨犬,便是有名的“太阳”犬!

邓正卿站在了沙滩上,目光缓缓扫过水师大营门前的尸体,最后落在了远处岸边已然烧毁的船只上。

看着还在冒烟的木船残骸,邓正卿的两条浓眉渐渐的拧紧。

“叫他们开门。”邓正卿沉声说道。

当下两名北洋海兵上前喊话,不一会儿,水师营的大门便打开了。

邓正卿手抚腰间的军刀刀柄,大步走了过去,他身边的北洋海兵们则一个个端着已然上了刺刀的步枪,排成战斗队形,护着邓正卿向水师营大门走去。

看到邓正卿而不是丁禹廷前来,张宗川的心又悬了起来。

邓正卿进到大门里,停下了脚步,目光扫过大营操场,当他看到码放在一处的水师营官兵尸体时,一双浓眉皱得更紧了。

尽管张宗川是登州水师营统领,论官位要比邓正卿高,但邓正卿却是有总兵衔的管带,是以他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主动上前给邓正卿见礼。

邓正卿举手还了一礼,便径直的来到了那些尸体旁。他抬手揭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看了一眼,便轻轻的将白布重新盖好。

“这些弟兄……都是给他们……杀了的!”张宗川看着一具具尸体,忍不住掉下泪来。

邓正卿转头看了看大营对面,那里,一个个青旅兵正不住的伸着头张望着。

“张统领,请随我到舰上,见过丁大人。”邓正卿冷冷的说道。

听了邓正卿的话,张宗川知道真正的考验要到了,尽管心里有些惊慌,但他表面上还保持着镇定,当下点了点头,便要随邓正卿离开。

“大人,不能走!”一个身材高大的水师兵勇大步上前,拦在了张宗川的身前,对着邓正卿怒目而视。

邓正卿平静地打量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是何人?”

“俺叫魏铜锤!是营里的水勇!”来人冲邓正卿一抱拳,算是见礼,并没有下跪。“邓大人!俺们敬你是打跑倭寇的英雄,这才让你进来!可你如若想要抓俺家大人走,没门!”

他指了指对面的青旅官兵,怒吼道:“俺们只不过是要丁抚台莫要再给俺们这些个破木船,把欠俺们的饷银补上!有甚么不对?他们来了便开枪,打死了俺们这么多的弟兄,俺们不揍他们怎地?凭什么要抓俺们大人!”

听了魏铜锤的话,水师营的官兵又大声的鼓噪起来。

“凭什么抓俺们大人!”

“哪个敢抓俺们大人!”

看到越来越多的水勇上前,似乎预示着新一场的冲突,张宗川急忙拦住了大家。

李成林举着千里镜,在镜头当中看到了这一幕,脸上不由得现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得!赶紧把死的弟兄的尸体搬回来,咱们撤!”李成林下令道。

听了李成林的命令,他麾下的几位青旅军官都禁不住面面相觑。

“大人,咱们就这么撤了,抚台大人那里,没法交待啊……”一位把总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哼哼!北洋水师都到了,丁抚台那里,还愁没有交待吗?”李成林看了看停泊在岸边的“和硕公主”号巡洋舰上那已然伸出炮门的黑洞洞的炮口,冷笑了一声,“这趟子混水,就让他们来趟好了!咱们正好抽身事外!”

几名青旅军官立时恍然大悟,赶紧安排手下人趁机搬运尸体,然后撤退。

此时的邓正卿并没有注意到青旅兵们的动作,而是打量着面前的以魏铜锤为首的水师营兵勇们。

“张大人果然爱兵如子,深得部下拥戴。”邓正卿没有理会魏铜锤等人,目光转向了张宗川,冷冷地说了一句。

张宗川心中一凛,他当然明白邓正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大伙儿稍安勿躁,我便随邓管带去舰上,向丁统领分说明白。”张宗川对部下好言劝慰道。

听到张宗川如此说,魏铜锤等人这才不吭声了。

“你们几个既然心忧张大人安危,不妨也一同随张大人上舰,去见丁大人。”邓正卿看了看魏铜锤等几人,冷笑了一声,说道。

“去便去!有什么了不起?”魏铜锤被邓正卿的冷笑激怒了,大声说道。

“我们也去!”可能是受了魏铜锤的鼓励,另外几名水师营兵勇也跟着叫了起来。

“这便妥了。”邓正卿只是打量了他们一眼,回身向水师大营的大门走去,张宗川急忙快步跟上,魏铜锤等人正要上前,却给北洋海兵们拦住了。

北洋海兵们下了他们身上的长刀和匕首,魏铜锤等人见到他们的动作,满脸都是轻蔑之色,但他们也并没有反抗,而是任由他们拿走了自己的兵器。

看到北洋海兵们缴了魏铜锤等人的兵器,水师营的官兵们都惊疑不已,但他们没有向对付青旅兵那样的和北洋海兵们直接动手。

他们已经看出来了,这些北洋海兵的厉害,绝不亚于打败了倭寇的船政海兵!

北洋海兵们将魏铜锤他们围在了中间,押着他们走向了海边。

很快,北洋海兵们押着张宗川和他的几位忠诚的部下上了小艇,向“和硕公主”号驶去。

不多时,张宗川等人来到了“和硕公主”号上,当他站在甲板上的那一刻,看着周围的新奇景象,竟然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对他来说,登上新式的蒸汽军舰,还是自打娘胎出来后的头一回。

但他很快便收定心神,专注于眼前的局面。

他看到了丁禹廷。

现年39岁的丁禹廷一身宝蓝色海军式官服(北洋水师的军服也参考了船政水师,带有鲜明的林氏风格),腰悬军刀,头戴官帽,正襟危坐于甲板正中的一张太师椅上,在他的身边,则站立着数名海军军官。

第六十八章公私分明

虽然同为水师统领,但此时此刻,不知怎么,他却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张统领,你可知罪?”丁禹廷沉声道。

没等张宗川回答,魏铜锤抢上一步,大声道:“我家张大人无罪!这事儿是弟兄们做下来的!我们是被逼无奈的!何罪之有?我们的冤屈无处可伸,眼瞅着人家的刀砍过来,总不能等死吧?”

听到魏铜锤的回答,丁禹廷和邓正卿都惊奇不已。

对于这个刺儿头,邓正卿本以为他只是个一根筋的浑人,但却没想到此人粗中有细,并不糊涂,面对丁禹廷的质问,竟然一句话便将哗变的缘由说清楚了。

“噢?”丁禹廷对魏铜锤的出言顶撞并不以为忤,而是扬了扬眉毛,平静地问道,“那你且说说,你等有甚么冤屈?”

“俺们这一次闹事,不为别的,就为了这赶缯船,还有欠饷!”魏铜锤见丁禹廷发问,也不客气,指着远处岸上还在冒烟的赶缯船残骸大声说道。

“对!俺们就是不要这赶缯船!”另一名荣登水师兵勇也上前说道,“这赶缯船本是渔船,如何能用来当作战船?上一回俺们巡防时碰上了海盗,一仗打下来,这船便给海盗烧毁了四条!死了几十个弟兄!海盗却没打死几个,全都给跑了!”

“是啊!丁大人!你们坐惯了火轮船,威风八面的,一到海面上,海盗见了望风而逃,俺们乘着这赶缯船出海,海盗都欺负俺们!俺们连保自己的命都难,更别提保境安民了!”又一名荣登水师的水勇接口道。

“用这破木船出海打仗,简直就是送死!朝廷都明降谕旨了,说要给俺们换火轮船,可丁抚台还给俺们这些个破木船!俺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想白白送死!”魏铜锤直视着丁禹廷,以拳击胸,大声说道,“丁大人,俺们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自打进了这水师营,也想着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可是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等破旧木船,就是废物!俺们不想再乘着它送死,索性一把火烧了干净!再说了,他丁抚台还欠着俺们半年的饷银!家里头都快揭不开锅了!那可是俺们弟兄的卖命钱!他欠着不发,又给俺们破木船,安的是什么心?是不是想都等俺们坐着这些个木头船出海,都让海盗打死了,这钱他便都不用给了?”

听到荣登水师兵勇们怨气冲天的话,丁禹廷已然心下雪亮,不由得暗自叹息起来。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一向以清廉酷烈的官声著称的丁直璜,治下的山东荣登水师,竟然会是这样一番景象!

此时的丁禹廷,心里充满了对这些下层官兵的同情,也暗暗佩服顶头上司李绍泉的先见之明。

李绍泉早已预料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因而才会现派通报舰自天津赶来,给了他处理方略!

“张统领,适才他们几个所言,可是实情?”丁禹廷面对着脸色有些发红的张宗川,沉声问道。

“丁大人,实情确是如此。”张宗川叹息了一声,竟然习惯性的说道,“标下无能……”可能是他意识到了说错了,赶紧缩住了后面的话。

论起官阶,他好歹也是登州水师的统领,和北洋水师统领丁禹廷是平级的,但是他在“和硕公主”号这样一艘新式蒸汽军舰之上,面对整齐雄壮的北洋水师官兵和威风八面的丁禹廷,从心里上还是不自觉的矮了一头,是以才有刚才的那样一句话。

俗话说,兵是将的威,将是兵的胆。他张宗川面对丁禹廷,之所以有矮一头的感觉,还不是因为他们这些旧水师,比起人家北洋水师,太过烂糟的原因!

“张统领,这事儿,是他们几个撺掇你的,是吧?”丁禹廷按照李绍泉事先的交待,板起了脸,沉声道。

“不关他们几个的事,这事儿是我的主张,只是没想到弟兄们过于愤激,做出此等事来。”张宗川听到丁禹廷话意不善,大惊失色,赶紧为魏铜锤等人分辩道。

“来人!把他们几个给我拿下!”丁禹廷没有理会张宗川,而是指着魏铜锤等人,大声喝令道。

“哪个敢上来!”魏铜锤大怒,猛地扬起了沙钵般大小的拳头,大声吼道。

邓正卿冷笑了一声,摆了摆手,两名北洋海兵猛地扑到了魏铜锤的面前。

魏铜锤大喝一声,挥拳向一名海兵猛击过来,但那名海兵身手极是灵活,侧头躲过魏铜锤的一击,双手已闪电般的伸出,攀上了他的胳膊,一下子将他的胳膊扭住了。

魏铜锤大惊,正要发力将他甩开,却不防另一名海兵也擒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一脚踢在他的腿弯上。

魏铜锤只觉得腿上剧痛,登时站立不稳,庞大的身躯一下子重重的摔倒在了甲板上。

没等他再有反应,一条绳索已然将他捆住了。

见到魏铜锤被捆,其余几名登州水师兵勇大惊,有两人和魏铜锤要好,下意识的想要上前救助,却冷不防也被两名北洋海兵擒下。

不一会儿,甲板上的所有登州水师兵勇便全给擒倒捆翻。

见到部下被擒下,张宗川一时间手足无措,冷汗涔涔而下。

“丁大人!饶了他们吧!此事因我而起!不关他们的事!便只罪我一人好了!”张宗川急得跪倒在地,向丁禹廷哀求道。

“张统领,还有这几位登州水师的弟兄,非是丁某不讲情面,实是天理国法,容不得丁某讲叙私情。”丁禹廷起身上前,扶起了张宗川。

“张统领,你宅心仁厚,体恤下情,拒收赶缯船,这本没错,但你驭下不严,竟至其焚毁水师船只,此罪断难宽容,你可明白?”丁禹廷紧盯着张宗川,大声说道。

“下官知罪!”张宗川一急,又将“下官”两个字说了出来。

“来人!登州水师勇弁聚众哗变,将此首事者,每人鞭笞二十!”丁禹廷大声的喝令道。

“姓丁的!你这狗官!……”没等魏铜锤脏话说完,他的嘴便给一块白布巾塞得死死的,接着两名北洋海兵上前将魏铜锤拖了起来,将他牢牢的捆在了桅杆上。

第六十九章赏功罚过

“行刑!”邓正卿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张宗川,转头对部下吩咐道。

一名舰上的军乐队员敲起了鼓,伴随着阵阵的鼓点声,一名北洋海兵手持一条有九条鞭梢的长鞭走向了魏铜锤。

看到这名海兵手中的鞭子,张宗川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九尾猫’之刑,乃法兰西英吉利水师之制,张大人想是头一回见到,还请看仔细了。”邓正卿微微一笑,说道。

听到这鞭子竟然叫做“九尾猫”,张宗川的眼中闪过惊奇之色。

北洋海兵手中拿的这九尾鞭也称“九尾猫”,是一种多股的软鞭,它最初在英国皇家海军以及英国的陆军中用作为重体罚的刑具,在英国和其它一些国家的执法体罚中也有过实用。

之所以称之为“九尾猫”,并不仅是因为它有九根鞭梢,而是它导致的平行的伤痕像猫爪导致的伤痕一样,故以此命名。

这种九尾鞭由九根带结的棉布索组成,长约70厘米,它的设计使它被用来扯破皮肤,由此导致强烈的疼痛。它一般有九股的原因是因为传统编绳的方法导致的。三根纱线编成一根细索,三根细索编成一根粗索。当时的人把一个粗绳解开成三根细绳,再解开成三根更细的绳,这样就成了九尾鞭了。

英国皇家海军用的九尾鞭只有舰长可以命令使用,因此也被称为“舰长的女儿”。所有由舰长或者军事法庭决定的正式惩罚都庄严在甲板上举行。全体船员要聚集来“观看惩罚”。通过击鼓和休息、亮鞭、喝水等仪式还要提高整个惩罚的戏剧性。

执刑的海兵随着鼓点迈着正步,走向魏铜锤,待到他走到执刑的位置,鼓点便停止了,紧接着九尾鞭便被高高的扬起,在空气中发出凌厉的声响,直向魏铜锤的后背狠狠击去。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魏铜锤的后背衣衫瞬间破碎开来,血花四散飞扬,魏铜锤的身子发出一阵剧烈的抽搐,可能是根本无法忍受如此的疼痛,魏铜锤嘶声大叫起来,堵在嘴上的布巾也没能阻止他发出惨叫。

仅仅这一鞭之威,便让捆倒跪在那里的登州水师兵勇们面如土色。

鞭手一鞭又一鞭的抽在魏铜锤的后背上,五鞭击过,魏铜锤已然挺受不住,昏厥了过去,这时鞭手便停止了鞭打,一名海兵上前,用冷水淋在魏铜锤的头上,待他醒转之后,鞭手便再次鞭打起来。

二十鞭打过,魏铜锤的后背已然是鲜血淋漓,两名海兵上前给他松了绑,他已经无法站立,一下子软倒在了地上,一名海兵拿出了他口中的布巾,他发出如同牛一般的喘息,以手撑地,想要站起身来,但试了几次,却还是没有站起来。他转过头,瞅着丁禹廷,眼中满是怨愤之色。

“这顿鞭子,是罚你聚众哗变,焚毁战船。”丁禹廷注意到了魏铜锤的眼神,知他心中不服,微微一笑,说道,“但是你拒用赶缯船,揭破奸谋,保全朝廷大局,却又有功,该当奖赏。”

魏铜锤本来打算喘口气之后便痛骂一番丁禹廷,但听了丁禹廷的这番话,他感觉到了什么,便立时住了口,一双眼睛瞪得牛大,瞅着丁禹廷,静候着他的下文。

“来人!赏他纹银五百两!朗姆酒两瓶!”丁禹廷转头吩咐道,“这便取来给他!再叫医师过来,给他治伤!”

听了丁禹廷的话,魏铜锤禁不住两眼一黑,心脏剧跳,险些又要晕去。

他不知道丁禹廷赏他的朗姆酒是什么劳什子,但“纹银五百两”,他却是听得真真切切!

五百两!五百两啊!

要知道,对于他那样的贫苦之家,五两银子足够他们全家富富裕裕的过上一整年啊!

听到有五百两纹银的赏钱可拿,魏铜锤狂喜之下,背上的伤口竟然也觉得不那么疼了。

不一会儿,一名海兵端过一个托盘放在了他的面前,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个五十两的大银锭,还有两瓶红色的洋酒。

魏铜锤看着放在面前的托盘里的大锭银子和洋酒,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摸了摸银锭,又掐了掐自己的手掌,这才确定了这不是梦。

“如此赏罚,尔可心服?”丁禹廷看着呆呆的伏在甲板上的魏铜锤,笑了笑,问道。

“服!服!小的一百个心服!”魏铜锤如梦方醒,他转过头来,看着丁禹廷,一叠声的答道。

当下两名海兵将魏铜锤带到一旁,舰上军医前来给他处理伤口,而魏铜锤的同伴们,也一下子由刚才的垂头丧气变得精神起来。

他们差不多都明白过来,只要这二十鞭子捱过,便有500两银子可拿!

果然,两名海兵上前,又拖过一名水勇,捆于桅杆之上,如同对魏铜锤一般的鞭打起来。

这名水勇的体格明显不如魏铜锤,二十鞭打过,晕死过几回,惨叫声也格外凄厉,但二十鞭子一过,丁禹廷果然对他也是给了500两赏银和两瓶洋酒。这名水勇也是大喜过望,而且此人明显是个酒鬼,治伤时便迫不及待的将一瓶朗姆酒打开,灌了半瓶下肚。

剩下的几名水勇见状,都是眼馋不已,甚至恨不得刚才先打的是自己,好早些领到赏银。

看到这戏剧性的一幕,张宗川在心里终于长吐了一口气。

几名水兵鞭打赏赐完毕,张宗川看着丁禹廷,语气诚挚地说道:“此次多亏了丁军门,若不是丁军门带舰前来,后事如何,几不可想。在下酿此事变,罪该万死,还请丁军门责罚。”

“张大人不必如此,都是为朝廷效力。张大人是朝廷命官,与兄弟我同级,兄弟未便处置,当报请朝廷示下。”丁禹廷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此次哗变,事出有因,张大人能约束部众,未酿大乱,已是不易,然焚毁师船终是不该,我看,只怕是免不了要丢官了。”

第七十章卫道者

丁禹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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