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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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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轻人穿着一身红色的军服,锐利的长眉直飞入鬓,若非面带英武之色,又留着一头短发,倒真象是个翩翩佳公子啊。摊主有些后悔自己开的高价,抬头再看时,早不见了人影。

“你怎么这样大的手脚!”林世英捧着盒子,不开心挂在脸上。

邓天保满不在乎地说:“新年到了,总要装扮得漂亮些吧。”

“咱们家一没有发横财,二没有继祖荫,这得花多少顿饭钱啊。”林世英有些生气于丈夫的不在乎。

“没关系,没关系。前天‘元凯’号的长官才来打了招呼,过完年要出海打海盗,指定让我和几个弟兄去,走这一趟任务肯定有斩获,这笔收入补得过来。”

“那你过年就不歇了?上次的伤才好了多久?你这个人怎么不动脑子啊!”林世英听到邓天保又要出海,有些心疼丈夫了。

“歇什么啊。生来是这劳苦的命,歇了反而不自在。”邓天保像做错了事,越说声音越低。

林世英看着丈夫的脸,沉默了许久,忽然将盒子放到儿子小宝手里:“小宝,你先拿着东西回家,我和你爹再逛逛。”

料到母亲要爆发了,小宝赶紧抱了东西一路小跑着离开。

“我……下回不买了还不成?”邓天保讪讪道。

“走!”林世英的声音听来果断得很,“去瑞蚨祥。”

邓天保惊喜地抬头道:“你终于想通啦?早就该如此嘛。再去给你添几套衣裳……”

林世英摇摇头:“是替你添。”

邓天保陡地收住了步子:“给我买干什么?”

林世英不说话。

“你知道那里头东西多贵吗?就哄着你们这些妇人家。我要买衣裳,去哪里不是一样。”

林世英不说话,眼睛里已经含上了泪花,看得邓天保心上一疼,柔声道:“别生气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那枝银光闪闪的九凤钗在林世英头上颤动着,她的睫毛抖得收也收不住:“天保……不是为了我,你何必过这样的苦日子……”

“傻瓜,跟从前在海上比,我这点苦算什么?可你不同啊。”

“我有什么不同?”

“你本是这里望族世家的女子啊。”邓天保低声道。(未完待续。)

PS:  有人给富豪王老板的儿子介绍了一老干部的外孙女,王老板安排晚宴相亲。众人见面,发现男孩儿儒雅英俊,女孩儿秀外慧中,真是绝配。席间,老干部高谈阔论起当年和妻子一起打鬼子的事儿,听得男孩神色紧张。过后两青年私下见面,男孩说:我可能无法让你幸福。女孩问原因。男孩说:我那个没手榴弹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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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海外弃民

林世英用手封住了他的嘴:“从见到你开始,我就只是你的人了。”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过了一些时候,两人都笑了起来。

林世英嗔道:“你这个坏家伙,就知道欺负人。”

“昏,我怎么欺负你了。”

“不管,跟我去瑞蚨祥。”林世英拉住了丈夫的衣袖,这时候,她又依稀恢复了几分当年的刁蛮性子。

“好好好,你以为我怕你啊。”邓天保轻轻捏了她的脸蛋,“咱们就挥霍一把。”

此时河道上游漂下几盏灯舟来,纸做的莲瓣上点了红烛。按照守礼城历来的说法,爱人们在点燃红烛时许下自己的心愿,然后将灯舟送入水道,若小舟能漂入大海,许下的心愿就会实现。

邓天保搂住妻子的肩膀:“回去之后,我给你做个木头的灯舟,保证能漂到海里。”

“那你想许什么愿望呢?”

“这可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他们一问一答地走着,转眼到了守礼最繁华的地方。迎面走过来几个裹着头巾的商人,两边的目光无意间撞在一处,邓天保正和林世英说着话,他向前走了一会儿之后,似乎觉察出了什么,当他再回头去看时,那几个人已经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怎么了?”林世英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我太多疑了。”邓天保摇了摇头,上一次琉球王宫之战的情形,他现在仍历历在目。

“走吧,桂芸还在家里等着呢,走得久了,好害她担心了。”

“嗯。”

※※※※※※※※※※※※※※※※※※※※※

深夜,万籁俱寂,但海面上,还有一条小船亮着昏暗的灯光。

杨胜杰挑燃最后一盏灯,房子的角落都亮起来。老柯缓缓卷起图纸,眼睛还在放光。刚才看那张纸卷的时候,杨胜杰就觉得老柯的眼睛比灯还亮。

“事情就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老柯把卷好的地图收在一只竹筒里。

“这一趟禁酒不?”于扬水喝得满脸通红,把铜壶顿在桌上问。

“你原先在总舵里,出任务的时候禁不禁酒?”

“……禁的。”

“哦,那就不喝了吧。”老柯把竹筒绑在腿上拴牢。

洪七爷擦着他那柄刀,也不说话。张万军见大家瞧自己,便冲每个人点头。最后目光就都落到杨胜杰身上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大家要不要做些准备?我去采办……”

老柯呵呵笑道:“小杨,不必那么紧张。”

“到仓房取些石榴,拿一副捣具吧。”于扬水大咧咧地讲。

杨胜杰“哦”了一声,回头就走。拉开门帘时他听到老柯在说话:“海神娘娘,求你开开眼,指引俺们,保佑俺们,这一趟走得成功……”

包括洪七爷,四个人都站起来了,手臂斜伸出去,从肘部收回,大拇指指向胸膛,这是海盗们的军礼。杨胜杰暗叹了一口气,他入伙晚,跟这些人还是有距离。

等到出了舱门,走上甲板,杨胜杰才明白于扬水让他去仓房的意思伪装好的小船竟然已经驶离小岛,破浪朝着大海远行了。舵手和水员将这艘名叫“海马”号的蒸汽小船操控得如行平地,在有风的好天气里飞也似的前进。

他们这些人,这一次是为了给海盗们采办给养,才打扮成商人的模样,乘了船前来怀恩港。

杨胜杰一行天亮时才在怀恩登岸。码头上早有货栈的伙计来接,在港口歇了两日,留下一个伙计带着水手,换了河船沿着运河走。偏偏老柯在夜晚上了伤寒,歇在客栈里动弹不得。请了好几个大夫,等走船的伙计们跟过来,还是不见好。无奈之下盘了城西一栋宅子,购置年货,就打算在守礼城里把年过了。

这天早晨,鸡刚打过鸣。杨胜杰辗转反侧,终于睡不下去,披衣走到院子里。他原是广东海边一个小村的铁匠。海盗对这一带的骚扰持续了许多年,他的三个哥哥都被官军征召,死在了战场上。今年三月里,征兵的军官又下来收人,阿爹死活不放,结果被军官一脚踹在心窝上,死了。杨胜杰怒斩了那军官,避祸远走,结果在渡海时碰到海难,醒来时就看到老柯他们。一来二去,晓得他们都是海盗,他是戴罪的人,又感于救命之恩,便落了草。这趟是头一回出来办事,心里总有些忐忑。他只知道这趟是要来琉球采办货物,他早就想报答老柯他们,心里憋着一团火,偏老不见动,就越来越急了。

院子里光秃秃的老槐树下晒了几簸箕蚕豆。一个青色的人影立在簸箕边缘,踮起脚尖行走,轻飘飘仿似一支羽毛,簸箕竟然不翻。杨胜杰走近了,才看出是张万军。这人平时挺和蔼,大概是除了老柯外唯一肯和杨胜杰说上两句的人,没想到有这样好的提纵之术。

“好功夫!”杨胜杰拍着手靠过去。

张万军看过来一眼,笑着摸摸脑袋,右脚一点,身子提起在空中翻了个筋斗落地,不惊起一点灰尘:“瞎玩而已。”

“真的好。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轻的人。”

“嗯,咱们总舵里好几个人都比我强,只是比较难看到罢了。”张万军顾忌杨胜杰的面子,话说得隐晦。他摊开手,不知什么时候摘了几颗蚕豆在掌心:“来几颗?”

杨胜杰摇摇头:“心里闷。”

张万军看了他一眼,不说话,扔一颗豆子到嘴里。

“万军哥,咱们在这里住了不少日子了,总不能老这么呆下去吧?”

“老柯病得重,有什么办法?”

“你们别想瞒我,老柯是在装病。”杨胜杰低声道,“每次请大夫之前,老柯都拿一盆子冰到房里,过不一会儿房子里就冒白气儿。我虽然是乡下人,可村子里也有会变戏法的。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这种事情瞒我不住。”

张万军抬起头,过了片刻才道:“难怪老柯直说你是个人才。”他笑了笑,“这么着,你想知道得清楚些,没问题,我们走几招。”

杨胜杰忙摆手:“我不跟你打,打不过。”

张万军哈哈一笑:“不跟你打,真要让兵刃声把官兵招来,这么多辛苦就白废了。”

“那怎么比?”

“我手里还有九颗蚕豆,等下我把它们扔出去,你看清楚了就出刀。如果所有豆子落地时都碎成两瓣,就算你赢。”

“这个容易。”杨胜杰拍拍刀鞘,自信满满的。

张万军终归留了手,豆子抛得很高,而且也没有用巧劲散到四处。杨胜杰看准时机,稳稳卡住刀鞘,微微撤后半步,脚刚着地,刀已出鞘。银蛇一样的刀弧将清晨的薄雾切开,叮一声轻响就入了鞘。

张万军蹲下身检查,他微微有些诧异地问:“四瓣?”

“嗯。”杨胜杰露了手小花巧,又有些后悔,脸红了红。

“好刀法!”张万军鼓掌道,“哪位师傅教的?”

“小时候村里来过一个天地会的师傅,跟他学的。”

“是天地会的啊,身手一定相当不错了。”张万军笑着低头查看,眉心轻轻皱了皱。天地会那些人是以“反乾复眀”为宗旨的,与海盗怎么都不算一路。

“是啊。可惜我只学到一点皮毛,我想入天地会,师傅就说我不适合当个天地会,后来就走了。”杨胜杰摇头道。

“为什么呢?”张万军站起来拍拍手掌。

“师傅说,我没有城府,真正的侠客之间,是用脑子较量的。”

张万军哈哈笑起来:“真是个怪物。有城府的人才痛苦呢。”他拍拍杨胜杰,“别着急,就在这几日,该有消息……”

话没说完,洪七爷闪身进了院子。他是从外面闯进来的,头发上还带着夜间的霜露,也不理睬杨胜杰二人,径自推开老柯的房门道:“走了!”

不出片刻,人都集结在院子里。杨胜杰这才知道,原来大家都已把行囊打点好,时刻准备着出发了。老柯安排了留下布置假象的人手,走到其余四人面前道:“走吧。”

大家立即上马,只杨胜杰还愣愣地搞不清楚状况。张万军驱马过来,拿马鞭戳了戳他的腰:“日本那边儿开打,咱们老大当然高兴,可走了日本人,官兵又来到了琉球,这帮人练的是西洋兵法,又有蒸汽兵轮和大炮洋枪,比以往的官军厉害得多。这里的商旅一多半有侦骑跟着,咱们这一路上都没摆脱得了,看来是耗上了,所以老柯才装病。”

“哦。”杨胜杰恍然大悟,“原来洪大哥说的‘走了’,是官军的斥候们走了啊。”

“罗嗦。”于扬水走过来拍了他一脑袋,“石榴都带上了吗?”

“带上了。”杨胜杰答道,他注意到大伙儿似乎是要做大事的样子,不由得惊异不已。

“小杨你留下看门吧,其他人出发。”老柯摆了摆手,当先骑马出了院子。众人骑马跟在后面,只剩下杨胜杰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

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然是傍晚了。

“真的是李向天!”于扬水一拍大腿,“我怎么就没瞧出来呢?”

“你那两只眼睛,生来就是专看街上那些女人的,何况还是中土的妞儿,稀罕呗。”张万军搭着腿,边开玩笑边抽旱烟杆。

白白的一层炭灰被拨拉开,露出烧得正旺的炭火。杨胜杰靠他们坐着,时不时拿火钳拨弄一下。他人机灵,呆了这些日子,对什么时候该说话已经拿捏得有七八分准头了。碎细的炭灰飘起来,偶有一两点粘在他们的头发上。他们的头发都已用石榴汁染成了黑色,再配上中土官话的口音,真是难以分辨了。

老柯两只手拢在袖子里,凑近了火堆,眼神在火光中闪烁不定:“这么些年,还真让他跑出来了。”

“是啊,这小子也真有本事。”张万军吐出一口烟,神色悠然,“带着那么个大活人,硬是从蒙古铁骑的天罗地网中逃了出来,现在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在琉球安身立命了。”他说着一偏头,佩服地点了点。

“唉……”于扬水叹息道,“小日子过得滋润,也是托了西北打仗的福。什么时候狗朝廷腾出手来,怎么可能放过他……”

“你们觉得”老柯从大家脸上挨个看过去,“收他入伙怎么样?”

张万军与于扬水对视一眼,于扬水一跺脚:“老柯你想保他还不是一句话?都是自家弟兄,有什么好说的。”

“当年在忠王那里,能让我佩服的人不多,他算一个。”张万军斟酌着话语,“可如今毕竟不同了。咱们都不再是天父上帝的信徒,他也有他自己的生活吧。”

“嗯……可惜啊。”老柯想了想,叹息道,“那么好的将军,就这么埋没在异国他乡了。”

张万军若有所思地看了老柯一眼,这时门帘忽然被人掀起,风陡地灌进来,大家都是一哆嗦。洪七爷迈步进屋,把两只手摊到火前烤热。

“瞧清楚了?”于扬水抬头问。

洪七爷点点头:“城南,老海石巷,第七户。”

“知道做的什么营生吗?”老柯问。

“木匠。”

“木匠?”老柯“哦”了一声,埋下头不讲话。

更晚些时候,杨胜杰偷偷跑到张万军房里,从怀内掏出两瓶汾酒,呵呵地傻笑。

张万军披衣起床,从碗柜里拿出几碟私藏的花生瓜子之类,两人坐在铺了火龙的炕上对饮。

“万军哥,你们今天说的李向天是谁啊?”酒至半酣,杨胜杰问。

“一个老朋友,过去大家都在忠王军中当差,老柯,于扬水,李向天,我,都是一个大营的。”

“那后来怎么又分开了呢?”

“分开?”张万军愣了片刻,木筷在盛花生米的盘子里搅动着,含糊不清地讲,“人的想法,总会变的。”

“那他怎么会在守礼,琉球人的土地上?”

“琉球人的土地?你这小子还真有门户之见啊。这方面,向天是我顶顶佩服的。他比你我都强太多啦。”

“是我说错了吧。”杨胜杰自己斟满酒罚了三杯。

“你问这么多,难不成晚上在城里,你也去留意到啦?”

“男的?男的没留意。”杨胜杰黝黑的脸上红扑扑的,也不知是醉了酒,还是害羞,“女的瞧了几眼顶漂亮啊!漂亮姑娘也见得不少,可拿来跟她一比,好像就都差着一大截。”

“你小子!眼神不赖。”张万军呵呵笑着擂了杨胜杰一拳,眼里滑过一丝复杂的光彩,“要不是这样‘顶漂亮’的姑娘,李向天如今只怕是已经成了官军的刀下之鬼了。”

“啊!我懂了,”杨胜杰一拍脑袋,“他们是私奔的。”

“错了。”张万军咬着枚花生米,拿筷尖指住杨胜杰,“那叫夺命狂奔。蒙古僧妖王的三营蒙古铁骑,为了截住他们俩,全出动了。”

“蒙古铁骑都出来了……那女的什么来头啊?”

张万军脑子里滑过傅佩瑶的身影,他苦笑了片刻,答道:“那女的来头还真不小。她是当时咱们天国第一女状元傅善祥和慕王的小女儿,慕王的亲骨肉。”

杨胜杰忽地走过去推开窗,风呼呼地刮了进来,吹得火星在木炭上跳动。

“你小子,要冻死我啊。”张万军赶紧团起身,把棉袍拉紧了。

屋子里的热气蒸得杨胜杰满脸通红,他的两只眼睛望着天上的群星,笑容里满是憧憬。

守礼城的夜空繁星璀璨,一颗橘红色的流星忽然在极远处出现,划出一道长痕闯入了星团之间。只闪烁了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小学徒劳累了一整天,早在自己床上打起呼噜来。李向天锁上木工房,轻手轻脚走回后院的卧房。贴着窗花的窗纸上依旧亮着一豆烛光,他在门口踟躇半晌,才悄悄拉起门帘,把门推开。

佩瑶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似乎已经睡着了。火炉上面依然放着一只铜壶,水微微有些沸。李向天将手拢在壶边,就着热气取暖,待到整壶水烧滚了,他才将水灌入一只皮水袋里,放入被中佩瑶的脚边。他轻轻脱了绵袍,吹熄油灯,小心地钻入被中,生怕惊醒了妻子。沉沉的困意袭来,他正要睡觉,一只滚烫的手忽然捂在他掌上。李向天呆了呆:“你还没睡?”

“向天,我们聊聊。”

“嗯。”踌躇片刻,李向天知道终究躲不开,便应了一声。肩头一沉,扑鼻的香气压过来,怀里暖暖的像被塞满了。佩瑶躺在他怀中,头倔强地仰起很高,两只眼睛对着他的眼睛。这让他想到了从前那个高傲的慕王府里的姑娘,站在花园里,向自己定定凝视的情景。

第二日清晨,李向天很早就起来了。他轻轻哼着歌谣,挑了几担水到屋后的瓜棚里去伺弄瓜菜。卧房的门紧掩着,傅佩瑶似乎还没醒来。院外传来沉沉的敲门声。

“谁啊?!这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小学徒一万个不情愿地披衣出来。

“我。”一个低沉的男声。(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二章知是故人来

小学徒愣了一下,认识的人里似乎没有这个声音。他扒着门缝瞧出去,看到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男人,腰上还佩着一块墨玉的玉环。小学徒赶紧拉开门,一叠声道:“客人早啊,可是要打家具?”

中年男人瞧了瞧他,塞了两个银毫,以不太纯正的琉球话问:“你们老板呢?”

小学徒什么时候也没受过这么重的赏,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可能还睡着。您稍等,我去叫!”

客人笑着挥挥手:“去吧,不急。”

小学徒一路小跑到后院,见大门紧闭,收了步子,轻轻敲门道:“师傅……师傅……师傅!”喊到后来,不自觉声音亮了几分。

“什么事啊?”是师娘又缓又柔的声音。

“有位贵客来了,要见师傅。”

“来做什么的?”

“我……没敢问。”

“什么打扮啊?”

“嗯……穿得挺阔气,不像本地人。”

师娘的声音停了片刻才道:“告诉他老板不在。昨儿晚上出远门了。”

“这……”小学徒一脸的尴尬,收了那么重的谢礼却把事给办砸了,他暗地里不禁有些埋怨师娘,可又不敢顶嘴,只得转身,低着头一步一顿地向前蹭,心里盘算怎么对客人交代。刚挪出几步,屋里师娘的声音又响起来:“把客人让到木工房歇着,再去请师傅。”

“哎!”小学徒极快地应一声,笑容立即又回到脸上。接住房里扔出来的钥匙,他边走边笑,又有些不懂为啥不请到前厅看茶歇着,却要让到师傅的木工房里?兴许是想先让客人见见师傅鬼斧神工的手艺?不去想了,师娘那多变的性子谁猜得准啊。

李向天提着水壶东转西看,棚页上落了只鸟儿,也出神地盯了半天。稍不留神,水都从土里漫出来,洇湿了鞋。他一惊。把壶放下,抬起腿瞧了瞧,又见左右无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师傅。有客到……”小学徒惊讶地瞧着师傅的背影。

李向天呆在那里,脸稍稍红了:“这样早,是什么人呢?”

“一位外地来的贵客。”

“哦。”李向天迅速回复了正常,他转过身拂了拂袖,“走吧。”

小学徒一路引着到了前院。李向天刚要踏进正厅,学徒轻声道:“师娘吩咐,请客人在木工房候着。”

李向天愣了片刻,心中暗道佩瑶你糊涂啊。面上却不着痕迹,吩咐徒弟退下,自己走到了木工房外。

自那日得了邓正卿的资助之后,他上了岸便和黄峥嵘分手,前往福州打探李思竹的消息,得知李思竹随沈佑郸去了南京,他有心要去南京寻找。但这一次找寻她所经历的艰难险阻让他心有余悸,他又担心家中佩瑶的安危,便索性找到佩瑶,带她来到了海外,安顿好她之后,再去寻李思竹。

初到琉球,李向天用的是从浙江台州府来的木匠的身份。其实带着佩瑶出逃之前,他花了大半年时间做了周密的布置。先是请信得过的弟兄替他在守礼物色了一栋宅子,宅子原先的主人是一位寡居多年、性情古怪的老妇人,素不与邻里来往。那时病得奄奄一息,答应了李向天以远房侄儿的身份营办她的身后事,李向天没花多大价钱就盘下了宅子,然后又托人秘密从刑场上换下一个浙江台州府的死囚。把这人养在一个岛上,谁也不知道。过了五个月,李向天一口浙江台州府方言说得连那死囚也辨不出破绽以后,他便杀了那人,按照事先的承诺,将三百两银子辗转送到死囚的家人手中。只说是朋友恤济孤儿寡母……办妥这两件事,进了守礼城的李向天就成了从浙江台州府赶来为表姑送终的木匠,因此,这木工房的布置也全是依了浙江台州府的习俗。

进门正对的木墙上雕了一幅山河乾坤图,两边壁上都嵌进去六尺厚的木板,凿成一根根雕花绘鸟的木柱。乍一看,仿佛人陷在重重回廊里,再进一步,就能见到长河落日了。木墙边整齐地摆了许多刨锯,还有些白胚的家什。当中的长坐凳上横了块木板,是要做面木屏风的,墨斗的线画得极复杂,没画到的一角上,映着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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