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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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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也能够明白,为什么林义哲凭一己之力,一意加强船政水师的力量了。

为什么集中全力建设船政水师,是因为他知道,那时的乾国,能够和日本一战的,只有船政水师,如果乾国和日本开战,只要船政水师折戟海上,那么自朝鲜、辽东、山东直至闽浙台湾一线数千里海防便会顷刻间门户洞开!日本陆军便会蹈海而来,在乾国数千里海防线上的任意一点随意邀击,而只要日本陆军的军靴踏上乾国的土地,以其在战力上对乾国陆军的绝对优势,其可以在乾国的土地上任意纵横,甚至直逼京畿,逼迫乾国政府签订城下之盟!

这是在林逸青原来的那个时空中早已被历史证明了的战法,而要想使这一幕不真正发生,这时能想到的唯一应对就是打赢海战!

对于日本而言,其海军一旦控制了海上通路,那日本在对乾国的战争中几乎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而对乾国而言,惟有争得制海权在手。遏制住日本陆军的登陆企图,才有不陷入失败的可能!

而现在,乾国的敌人,又多了一个令欧洲都为之恐惧的庞然大物俄国……

对林逸青这个穿越者来说。哪怕和俄国的战争几年之内不会爆发,时间也实在是太短了,短的根本不足以打造出一支成规模的近代陆军出来!

成规模的陆军短时间内不能速成的话,那么,就只有象在萨摩那样。短时间内打造出一支精锐的特种兵部队出来,可是乾国的底子,似乎比西乡隆盛麾下的萨摩武士差得太远……

“听说瀚鹏此次随沈公灵柩回乡,欲要认祖归宗?”梅宏的声音将林逸青的思绪拉了回来,

“正是。”林逸青点了点头,他有些好奇梅宏为什么对这件事非常关心。

“林家大兄瀚鹏见过没有?”梅宏问道。

“尚未见过,也未通过书信。”林逸青答道。

林逸青注意到梅宏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知道他担心自己的那位大哥林洄淑很可能会给自己脸子看,他对当年林氏兄弟的内情不是很清楚,便道:“当年是不是兄弟之间有什么过节。远山但说无妨。”

“这位林家大兄敌视洋务,认为林文襄不走正途,曾写信规劝,林文襄自然不会听他的,兄弟二人因而失和,再不来往。”看到梅宏有些为难,熟知当年情形的沈玮庆说道,“当年的情形,我知道的也就是大概这样。”

“瀚鹏,颂田。你们不知道,当年这封回信,便是林文襄要我亲手送到林家大兄的手中的。”梅宏叹息道。

“那他看过信后是何等情状,我大略也已想到了。”林逸青从梅宏的表现便猜出了林洄淑当时的样子。笑着说道。

“可我当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梅宏叹道,“林家大兄接信后即便当着我的面拆看,看完后便破口大骂,称林文襄所写是……是禽兽畜产之言!我当时怒极,待要争辩,彼却转入内堂去了。丢下我在前厅。接着便从后堂又传来大骂之声,震动屋瓦,我不愿再听其污言秽语,是以便自行离去,上船回转。”

“他都骂了些什么?”林逸青倒是丝毫未有动气之象,而是平静地问道。

“他……他主要就是骂林文襄官迷心窍,一心钻营,中了洋人之毒,背弃祖宗,甘为禽兽。”梅宏怕林逸青生气,又顾及他兄弟之情,斟酌了一番言辞,还是没把林洄淑当年骂林义哲的原话一五一十的全说出来,“此等污浊之言,瀚鹏还是不要听的好,免伤了兄弟和气。”

“骂便由他骂好了,说到钻营,倒也没错。”林逸青叹道,“若想做几件安民济世的大事,不负天下苍生,如今这世上,不做官又如何能够办到?我辈读圣贤书,不就是为了学以致用,经世济民么?若举国上下都如他这般洁身自好,置身事外,没有了这做实事之人,这国家岂不是要亡了?”

“瀚鹏说的是。”梅宏听到林逸青的这一番圣贤之论,不由得佩服不已,林逸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子又高了一层。

梅宏原本家境贫寒,无力应试,平时只靠教授几个童蒙糊口,是得了林义哲的资助后才得以考中举人,有了官职。对于林义哲的资助,他一开始其实是存有戒备心理的,虽然他是一个落魄的秀才,但他骨子里存有一种读书人的傲气,对于林义哲的这份资助,他虽然接受了,但心里一直不安,潜意识里甚至认为林义哲是想收买自己。而在同林义哲接触久了之后,耳濡目染之下,原本对洋务也是不愿闻问的梅宏,渐渐的改变了观念,最后心甘情愿的加入到了洋务派“浊流”之中。

“瀚鹏,我当年只不过是个落第秀才,对洋务也是不甚了了,总觉着洋人的东西,定是邪物,洋人的学问,定是邪说,但自得林文襄资助,入船政帮办诸事之后,天长日久。这才识得以前之非,叹西学之妙。”梅宏委婉的对林逸青说起了自己的经历,劝说道,“在下将心比心。觉得林大兄似乎与在下当年情形相似,瀚鹏此次回乡祭祖,若遇到林大兄,万不能如在日本一般……不然,大人面上须不好看。朝廷那里得了消息,只怕又会生出风波,不利于大人日后前程。”

“我明白远山的意思,他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兄长,就算他一时言辞不当,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待日后慢慢劝说好了。”林逸青明白梅宏提醒自己的好意,微笑着答应道。

“远山担忧的是,不过我觉着。林家大兄这一次,似是不会和瀚鹏为难。”沈玮庆道,“自与林文襄失和之后,兄弟二人虽再无往来,然林文襄故去后,林大兄亲至港口接灵,恸哭不已,后林文襄灵柩葬于船政墓园,未入祖陵,林大兄曾为之与族中长老争辩。欲要将林文襄移入祖陵之中,只是因为林文襄遗愿葬入船政墓园,与保苔牺牲将士英灵为伴,是以最终未能成行。以此观之,这位林大兄似有转念,所以我觉着,他见着瀚鹏,定会非常高兴,瀚鹏这次回乡。不妨和林家大兄好好谈谈,能把他争取过来是最好不过的。”

“大哥说的是,多谢大哥和远山提醒,我这次回去,定然照办。”林逸青说道。

见到林逸青答应,梅宏和沈玮庆都放下心来。

“对了,有件事情,需要拜托远山。”林逸青对梅宏说道,“我们在江中遭遇水匪的事,远山已经知道了,报上也有了报导,然此中内情,外间并不知晓……”林逸青将彭玉林两次暗害自己、自己将砍杀的杀手和水匪的人头送回去警告他的事对梅宏详细说了一遍,“远山可否助我一臂之力,将此等事约略在报上刊载文章评论,须得不指明具体的人,亦不损及朝廷颜面,然又可使此等恶行为宫中及天下万民所知?”

“瀚鹏的意思我明白,此事便包在我身上。”梅宏听到彭玉林的恶行,一时间愤怒不已,他知道林逸青要他如此也是为了报馆考虑,一口答应下来,“纵然朝廷念及彭氏前功,不深追究,咱们也要叫他脱掉一层皮去!”

林逸青想到接下来自己准备借势扫除彭玉林时的手段,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冷笑。

他知道,这样的报复,比砍掉彭玉林的头,要有价值得多!

“还有一件事,瀚鹏可曾听说,左季皋已然到了福州?”梅宏又想起一件事来,立刻对林逸青说道。

“噢?还有这事?”林逸青扬了扬眉毛,“左氏来福州,却是为何?”

“左氏公开宣扬,平定西陲,乃是完成林文忠公的遗愿,他这一次去福州,便是为了在林文忠公灵前告慰。”梅宏说道,“但我觉得,他很可能是冲着瀚鹏你来的。”

“是啊!恐怕左氏当真是来者不善。”沈玮庆想起了当年左季皋对父亲沈佑郸的种种逼迫,眼中闪过愤恨之色,“按说西疆战事已息,至今已有数月,左氏却不早不晚的在瀚鹏要归乡认祖归宗之时到福州来,这当中必定有蹊跷之处。”

“既然如此,那我可得好好的准备一番了。”林逸青想到自己预先派人在福州所做的安排,不由得微笑起来。

看到林逸青怪怪的笑容,梅宏和沈玮庆都是一愣。

“远山若是不忙,且随我到福州一趟如何?届时种种热闹,回来也好做些文章,登在报上。”林逸青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我就叨扰了。”梅宏好奇心起,立刻答应道。

此时的梅宏,根本不会想到,他的这一次福州之行,会看到哪些新奇的事情。

说起福州这座南方濒海的城市,现如今的人们的脑海中的第一印象恐怕就是船政水师的海兵和当地的果饮了。福州人平和稳重,自然不好烈酒,加之福州盛产水果,又气候炎热,香甜润喉的果饮自然就成为本地人最爱的饮料。

走在福州的大街上,湿漉漉的水汽和钢铁的生气混合在一股浓浓的果香中,如同一首刚柔并济的交响乐将人从头到脚笼罩其中。福州是大乾帝国南方重要的通商口岸之一,来往的各国客商往往挤的路上摩肩接踵,人满为患,甚至成为了福州一景,日本著名的文学家坪内逍遥曾经将其录入了行记之中,使得福州的驿路烟尘和果香凝露广于天下流传。

岛津洋子自小爱好旅行。自从读过了坪内逍遥和另一些日本著名的旅行家的著作之后便心生向往,她选择来到福州等候林逸青归来,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冲着这里琳琅满目、数不胜数的果饮而来。

说句不怕羞的话。岛津洋子从小便喜好天下美食,曾经吃过苏州的百合酥滋饭糕,扬州的桂花糖藕四喜汤圆,还有其他各地的种种美食,怎么能错过福州名满天下的果饮呢。

福州的果饮可谓是遍地皆有。当然最为出名的是城南的一条奇果饮街。从四层的高楼到街边的小摊,任何口味的果饮都可以在这儿买到。据说这里家家会做果饮,然而靠着慕名而来的的游客商旅,这条果饮街几乎每日都是生意兴隆。

绕过一队步伐齐整的士兵,一阵浓郁的果香直钻入人的鼻孔,荡涤的心中一阵甜蜜,岛津洋子不禁加快了步伐。果然,果饮街到了。

一排排店面令人目不暇接,一连走了好几家店铺,却遗憾的发现早已经人满了。拐过一个街角。一块老旧的招牌映入了岛津洋子的眼帘:“甘香居”。别致的名字!岛津洋子探头看看,还好,不大的店面倒还剩下一两个空位。掀开了竹帘进去,一股幽幽的清香如同春风般沁入心脾,却又不同于平常的果饮香气,勾起了岛津洋子一阵好奇。四处看看,喝果饮的客人三三两两地低声聊着天,清漆的白墙上几乎挂满了山水墨迹,窗边一束清雅的白芦花将店子点缀的不落凡尘。然而转了两三圈,却没有任何人出来招呼岛津洋子。“请问这儿卖果饮么?”既然没人招呼。那只好自己招呼自己了。岛津洋子将行囊搁在一把竹椅上,四处顾盼起来。

“要买果饮?”一个微微有些喑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竹帘微微一动,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中年人抱着一筐水果侧身进了屋。

“你好!我想要买几杯果饮……”岛津洋子站起身来说到。

“外乡人。对吧?”他冲岛津洋子友好的一笑,将水果放在了地上:“我这儿虽也是做生意,不过要的报酬却和别家不同”

“怎么,是要我讲故事?原来有个老人就是这样,还被人写在了书里呢!”岛津洋子抢着猜道。

“客人说的差不多吧。”他爽朗地笑了笑,抚了抚剃得干净的下巴:“我这儿的规矩是只要对出我的对联。留下一幅字画,或是露一手绝活儿给我看,就能免费在我这儿喝果饮,管饱!”说完有些狡黠地眨了眨眼。

“那也没什么难的,绝活我没有,不过舞文弄墨的倒也没那么容易难倒我,你先说说上联吧,看我能不能对的出?”怪有意思的老板!岛津洋子小时候也学过一些平仄韵格,之后这些年路路续续也看了不少文集,不知道他会出什么样的难题?

只见他卖关子似的又摸了摸下巴,拿起桌边的纸笔挥笔疾书:

“收二川、排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前,点四十九盏明灯,一心只为酬三顾。”写完,得意地笑着向岛津洋子扬了扬眉毛。

这对联是合字联,难得又潜意巧绝,堪称千古奇对,可惜岛津洋子很久之前曾经在一本破破烂烂的旧体手抄本上看到过下联。真是神佑天助!岛津洋子从他手里拿过笔,刷刷地写了起来:

“取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里,变金木土爻神算,水面偏能用火攻。”

“怎么样?”岛津洋子冲他大大地一笑。

“奇才!姑娘奇才!”老板看上去十分震惊:“这下联我穷尽一生都没有对出,姑娘居然想都没想就得了下联,真是……”

可怜的家伙!不好骗他了。“别别别,其实是我作弊了,这副对联我曾经在一本书上见过,因为巧妙之极我就背了下来,所以才能马上对出。你能把上联自己想出来才是真文采,不敢再骗你了!”岛津洋子不好意思地笑笑。

“哈哈!”他恍然大悟地笑了,随即却又变得悲伤:“唉!想我自诩真文人,这副对联也是我生平的骄傲,没想到却早已有先人想了出来……”

“别这样,你能想出来实在是已经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岛津洋子安慰他道:“再说了,你的文才如此之高,还可以去研究别的绝对嘛!不必纠缠于此一联啊!”

“呵呵,谢谢你了,来,请你喝果饮。”他恢复了笑容,站起身来。(未完待续。)

PS:  跟上大学的侄女聊天:“去看小时代4了吗?”“没看。”“为什么?你不是1、2、3都看了吗?”“找不到人一起看,身边的人都说不看,网上那么多人骂。”“别理那个,也别听你鹦鹉叔叔院长伯伯他们瞎咧咧,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想看就看,不丢人。”侄女沉默了半晌:“算了,大学不比中学,会让人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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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祥瑞之兆

“哎呀,别,我那是蒙的才能对出来,不该叫你请。”岛津洋子摆了摆手,“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事儿,你既然对出来了也算解了我心头的一个结,为了酬谢也该请你喝两杯嘛。都是自家做的东西,不费什么钱的,你请稍等!”

在一天一地的水果芳香中,各色新鲜的水果用冰块围着放在松木的架子上,种种岛津洋子叫不出名字的器皿工具分门别类放在一旁,一个硕大的台子放在房间正中,看起来像是石头做的。

“做不同的果饮需要不同的器具,其中的学问可深着呢,我也是学了好多年才掌握了门道。”他朝着林林总总的器具挥了挥手:“这些水果再怎么冰镇也大多只能放三天,过了便失去了味道,作出来的果饮也就不地道了。不过好在我也不进太多,基本都卖得完。”

“噢。”岛津洋子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仔细的看着他用那些各种各样的小工具做着果饮。

“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这么热闹吗?”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咱们大乾的武曲星,降临福州城了啊!”

“武曲星?”岛津洋子一心想学会对方如何做果饮,是以并没有在意对方在说什么。

“是啊,这大乾的武曲星,可就出在咱们福州林门呢。”

“哦……”

只见他熟门熟路地拿出了七八种水果,削皮、去核、切片,有的榨汁,有的绞碎,有的碾成浆汁,又加入各种不知名的香露、果粉和配料,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最后,他又从一个小小的青坛中倒出了些梨木色的汁液,又放进几片新鲜的青梅。“这是竹叶青,这里最有名的酒。”他说:“下雨的天气里烫一烫喝。最是暖胃。不过放在这果饮里是为了调味,等一下你试试就知道。”终于,他将呈现海绿色的透明果饮倒进一个纯黑瓷尊中,只听“波”的一声。瓷尊中的液体开始波动起来,一圈圈涟漪荡漾出一阵水雾,其中点点磷光仿佛繁星般闪烁着,妙不可言。

“果饮好了,”他微微笑着向岛津洋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杯果饮就叫做‘霄汉星河’吧。请你。”

“好美的果饮啊!”岛津洋子急切地端起了果饮。小心地抿了一口一阵温润的清凉伴随着难喻的清甜在口中弥漫开来,直沁入心脾,只一口,整个人就好像清透了一层。

“真好喝啊。”岛津洋子冲他感谢地咧了咧嘴,就再也顾不上说话,一口一口地喝起了这奇妙的果饮来。

她终于尝到了向往已久的福州果饮,也认识了这么一个有趣而有才的人,感到此次真的是不虚此行。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武曲星?是哪一个?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在意犹未尽的喝完果饮之后,回过神来。岛津洋子又想起了刚才对方说的话,心里不由得一惊。

“呵呵,你没听说吗?”他笑了起来,“林家的祖坟,前些阵子突然喷了火,记住,是喷火,不是冒青烟啊,有人就说,是武曲星出在咱们福州了。不久就当现身,据说喷火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了,说来也怪。这火虽然大,却哪里也没有烧坏,只是有些花木枝叶给烤焦了。”

“这也太神了吧……”岛津洋子听到他说得如此离奇,不由得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神的事儿还不止一出呢。”他继续说着,又给岛津洋子制了一杯果饮,“就在林家祖坟喷火后不几天。便有一群白鹤飞来,落于林氏陵园之中,徘徊许久,鸣唳多时,方才飞走,这可是大大的祥瑞之兆,人所共见,林氏族中长老纷纷至祖祠祭拜呢。”

岛津洋子听得有些好笑,对于林氏祖坟因何会喷火,她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心里并没有把这种异象和什么“祥瑞”、“神迹”划等号,而对于乾国人惯于把飞来的仙鹤也当成吉祥之物,她一向是不以为然的。

“只不过飞来一群鹤而已,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吧?”岛津洋子品了一口果饮,说道,“鹤是迁徙的鸟类,哪里宜居,便飞往哪里,只不过是碰巧而已,怎么能和武曲星下凡联系上呢?”

“这是有先例的啊。北梥政和二年,国都汴京正值一年一度最热闹的元宵佳节,每年的元宵节京城都要举行长达五天五夜的盛大灯会,晚上文武百官陪着皇帝在宣德门城楼观赏满城灯火。当天晚上,徽宗皇帝亲自登上宣德门城楼与民同乐,直到很晚才高兴地回宫。第二天一大早,突然有官员向他来报告,说宣德门上空出现了一幕罕见的吉祥景象。汴京宫城的端门上空突然飞来了一群仙鹤,在城楼上盘旋飞舞,争鸣和应。整个皇城内外,官员、百姓都争相观望,并纷纷赞叹这是太平盛事,真是吉祥之兆,徽宗赶到现场,看到了这一奇观。还见到有两只仙鹤落到殿脊上,久久不肯离去。他非常高兴,回宫后立刻叫人拿来上好的细绢和精致的笔墨颜料,以精微灵动的技艺,亲自把这一奇丽的景观画了出来。这幅画画好之后,徽宗皇帝意犹未尽,又提笔以瘦金体书法作诗题记呢。”他说着,转身取出了一幅画,在岛津洋子对面的墙上徐徐张挂起来。

“此画名为《瑞鹤图》,真迹现存宫中,我这一幅是眀人仿本,虽非真迹,但作者画技高超,亦得真迹十之七八,是我重金从一位画家手中购得的。”他微笑着邀请岛津洋子上前观看,“今日和姑娘说得投机,姑娘可近前一观,此画我不轻易示人的。”

岛津洋子起身,细细观赏这幅画,她虽不会画艺,但对中土古画的欣赏却造诣颇深,在这幅画中,徽宗一改从前花鸟构图的常规,把花鸟与风景相结合。这在中土绘画史上可以说是一次大胆的尝试。画中重点描绘了群鹤曼妙的舞姿,立于屋顶的两只鹤,一只翘首观望。怡然独立;另一只刚刚落下,微展双翅。空中鹤群也极富变化,刻画入微,栩栩如生。整个画面给人一种祥瑞之气从天而降的感觉。诗、书、画结为一体,构成完美的艺术境界。

但岛津洋子却知道,这样一幅展现太平盛世、预示祥瑞之兆的作品,却并没有给国运日渐衰败的北梥王朝带来任何好运。徽宗皇帝在政治上昏庸无能,只在书画方面有精深造诣。他的字体称之为“瘦金体”,是中土古代书法中极有艺术价值的一种书体。北梥王朝在中土历史上是文化最为繁盛的年代,文人享有很高的地位。梥徽宗酷爱书画,在宫廷里设有画院,给画师们以优厚的待遇。徽宗皇帝本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每天在画院里,与画师们赏画、作画、论画、评画,结果荒废了政事,15年后,金兵一举攻陷北梥都城汴京,在位25年的徽宗皇帝最终沦为亡国之君。御笔《瑞鹤图》也随之流落民间。不知道是哪一年才被收回到大乾宫廷之中。

尽管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岛津洋子不想扫了这位颇为风雅有趣的果饮店主的兴致,是以只是连声的赞叹画的美妙之处和作者画艺的高超。

“姑娘可知,祥瑞之征,其实是做不得数的,所谓祸患积于忽微,智勇困于所溺,昔明皇因为爱美人丢了江山,徽宗皇帝因为玩物丧志(酷爱书画),同样丢了江山。此为史之暗合乎?然徽宗皇帝不去画画。北梥的江山就不会丢失吗?恐怕也不尽然吧?北梥之亡,岂徽宗皇帝一人之过乎?”

听到他发出这样一通评论,岛津洋子不由得暗暗吃惊,看样子。这位果饮店主,也是个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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