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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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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发出这样一通评论,岛津洋子不由得暗暗吃惊,看样子。这位果饮店主,也是个颇有见识的人呢。
只是这样的人,大乾朝廷竟然不用,任其流落民间,令岛津洋子也禁不住心中暗感可惜。
“这武曲星,到底说的是谁呢?”岛津洋子回到椅子上坐下。又问道。
“这武曲星,其实说的就是林文忠公之孙,林文襄公之弟林逸青林爵爷,林爵爷率萨民来归,得了朝廷封赏,要回乡祭祖呢,听说这几日便会到了。这不,出了这祥瑞的事儿,整个福州城都欢天喜地的,这吃果饮的,也格外多了呢。”店主笑着答道,又为岛津洋子调了一杯果饮。
“说到武曲星,其实依我看,左季皋左大帅才是吧?听说左大帅已经到了福州,去拜过林文忠公,告以收复西陲。”岛津洋子有心想要试探这位果饮店主对林逸青的看法,说道,“左大帅的复疆之功多大啊,那林逸青虽在日本闹得天翻地覆,但却给日俄两国联手击败,不得不率残部退往琉球,求得大乾的保护。未给大乾添一寸之土,反使大乾有与日俄构兵之累,怎么能说这下凡的武曲星是他呢?”
“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没有林逸青在日本搞的这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左大帅是不可能这么快便平定西疆的。”果饮店主笑着将新调好的果饮送到岛津洋子面前,“姑娘可知,俄军为了击败林逸青,从远东大调其兵,先后达二十余万众,虽然最终得胜,但伤亡极是惨重,其在西疆边境之兵也抽调一空,那回匪阿古柏失却后援,我大乾王师才得以速进摧垮之。你想想看,若是没有林逸青在日本牵制俄军,我大乾欲要平定西疆,需得多少兵马粮械?当初左大帅上奏朝廷平定西疆方略,定的是‘缓进急战’,就是为此啊!而林逸青举兵之后,左大帅可不必‘缓进’了,朝廷省却无数兵马钱粮,可以说是林逸青成就了左大帅的大功,功在社稷,这武曲星的名号,自然是林逸青的而非左大帅啊!”
听到店主的回答,岛津洋子心中不由得暗暗赞叹。
“呵呵,姑娘是外乡人,可能知道我们福建人,什么事儿都抱团儿,但刚才这番话,却非是因为我们福建人抱团儿向着自己家乡的人说话,实情确是如此,左大帅祭拜林文忠公的时候,也没敢说这功劳就是他自己个儿的。”店主注意到了岛津洋子表情的变化,接着说道。
“先生说的是,受教了。”岛津洋子起身鞠躬为礼,“敢问先生尊姓大名?以后还要常常请教。”
“先生二字。可不敢当,我只是个落第的秀才,屡试不中,现如今已然无心功名。只想在这榕城安安静静的生活,今天和姑娘聊得投机,话说得多了些。”店主躬身还礼道,“萍水相逢,日后再见无期。这姓名么,也就不必问了,还请姑娘见谅。”
“先生大才,绝非池中之物,定有一展鸿图之时。”岛津洋子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先生记着我这句话,它日必有应验之时。”
听了岛津洋子的话,店主不由得一愣。
“打扰了先生这么久,喝了先生许多的果饮,无以为报。改日再来谢过先生。”岛津洋子再向店主鞠躬道。
店主没有说话,只是又一次鞠躬还礼,而当他直起身时,岛津洋子已经消失了。
“甚么武曲星下凡!林家竖子,尔有何等功业,敢冒武曲之名!老夫平定西陲,功在千秋万代,岂是尔能比的?”
“老夫白发西征,历尽艰辛,方才得成大功。怎么功劳能够算到你的头上?林家竖子,尔安敢如此欺我!”
“林家竖子,尔祖林文忠公地下知你如此欺世盗名,定不饶你!须知当年我与尔祖湘江夜话。尔祖将复疆重任委我,所赠手书犹在,我今来福州,便是为了告慰尔祖英灵西疆已复,我还要奏请朝廷,在西疆建省。尔胆敢贪天功为已有,尔祖必当收了你!”
院子里,左季皋一个劲的挥着胳膊大骂,师爷孔德洪等一众幕僚全都大气不敢出的立在一旁,只等着他骂累的时候。
左季皋好容易骂够了,但坐下的时候,似觉意犹未尽,正要再骂,仆人恰于此时递上了一杯清凉的果饮,左季皋原本就甚是喜爱这里的果饮,接过后便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便倒不出嘴来继续骂了。
“到底是何人在此装神弄鬼,你们查到了没有?”左季皋几口喝光了果饮,看着一个个满头大汗的师爷们,大声问道。
“回大帅的话,这个事儿……我等派人多方查探,并非虚传,林家祖陵……日前是喷过火,好多的人见着的,还有白鹤来翔,也确有其事……林氏一族想要借此夸耀门庭,大帅……似可不必当真……”孔德洪一边抬头看着左季皋的脸色,一边小心的措着词。
“就是确有其事,也定是他们林家人搞的鬼!”左季皋怒道,“他们就是嫉妒我的大功,想抬他们家的那个小竖子来压我!才搞出这么些个祥瑞之兆,想要欺瞒朝廷!我这就上折子参他们!”
“大帅且慢!”孔德洪一听左季皋想要上折子,不由得大吃一惊,赶紧劝阻道,“瑞鹤来翔,为祥瑞之征,朝廷是认的,您要是上这折子,不是诅咒国朝吗?万万不可!”
孔德洪的这一句话提醒了左季皋,左季皋愣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了一声粗重的喘息。
“大帅息怒,我觉着,这个事儿,未必是林家要和大帅为难。大帅那日去祭拜林文忠公时,林氏一族对大帅执礼甚恭,我还记得,大帅当初为林文忠公题写的挽联,林家还给刊刻为一对木联,至今犹悬于门柱之上,可见林家并非欲要与大帅交恶。”孔德洪道,“大帅切莫因一时之怒,为奸人所乘。”
那副对联是“湘江夜话”仅一年以后,韶光三十年秋,左季皋在长沙朋友寓中听到了林绍穆病死于广东的噩耗后撰题的,联为:“附公者不皆君子,间公者必是小人。忧国如家,二百余年遗泽在;庙堂倚之为长城,草野望之若时雨。出师未捷,八千里路大星颓。”
这副对联曾是左季皋的得意之笔,表达了左季皋对林绍朱的崇敬之情,意思是他们虽仅见过一面,畅谈过一宿,思想却是相通的。“君子”、“小人”一句,写的是左季皋对林绍穆坎坷遭遇的愤懑不平,“遗泽”是指林绍穆做事为人有古人遗风;“庙堂”、“草野”一句,强调了林绍穆对国家、百姓的重要作用,“出师未捷”,又包含着无限遗恨与痛惜。
孔德洪深知这副对联在左季皋心目中的地位,那天留意观察了一下,发现对联还好好的挂在那里,并未有丝毫毁损,是以才有了刚才的那一番论断。
在孔德洪和其他人看来,左季皋拿“林门祥瑞”说事,其实是很没道理的。
“话虽如此,而今坊间皆传那小竖子是武曲星下凡,老夫前来祭拜林文忠公,也成了他的陪衬,老夫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左季皋怒冲冲的挥着胳膊,“不行,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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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船政往事
听到左季皋的这句话,几位师爷全都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们说说,老夫该当如何破了他们这个事儿?”左季皋喝光了果饮,又向师爷们问道。
孔德洪脑筋急转,计上心来:“大帅如果想破了林家竖子的诡谋,莫不如在他的出身上作作文章……”
孔德洪的话一下子提醒了左季皋,他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
“老孔,你留下,其他的人下去吧!”左季皋挥了挥手,对另外几名师爷说道。
几名师爷如临大赦般的行礼退出,左季皋随后又屏退了仆人,只留孔德洪一人在屋中,孔德洪随即上前,在左季皋耳边低声讲说起来……
“开济”号巡洋舰归航的这一天,丁雨生率船政官员们早早的便来到了码头。
此时马江江畔万头攒动,人潮起伏。到处都是前来争睹“大乾第一舰”的风采的人们。
丁雨生举起了望远镜,望远镜里,云海相间的地方慢慢抖动起来,随着一缕青烟袅袅上升中,一束夕阳映亮了桅顶的长旒旗,如小龙般飘动,在腾腾的水气中从地平线下冉冉升起那就是“开济”号。
此时的“开济”号,一身靓丽的天蓝色法式涂装,舰首的金色龙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在海风的吹拂下,后桅的红底金龙牙旗猎猎飘动。
丁雨生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泪湿衣襟。船政员工远远的望见“开济”号,都跟着欢呼起来。很快,马江岸边欢声雷动,响彻天宇。
“开济”号缓缓靠岸,古铜色肌肤的壮健水手头缠布带,裸着双臂,熟练地进行着各项操作。林逸青看着这些乾国海军的第一代水兵,回想着自从穿越到这个时代以来的日日夜夜,心潮起伏不定。
从昔日“万年青”号的首航。到今日“开济”号的归航,意味着这个古老的民族在背对海洋那么久之后,终于能够转身,向蓝色的大海迈出了无比坚实的步伐!
“开济”号靠岸放下了栈桥。沈玮庆林逸青等人下了船,来到岸上,和丁雨生等人相见,谈及这几日所经历的艰险和风波,丁雨生和船政官员们都嘘唏不已。
丁雨生看到林逸青眉宇间英气勃勃。较当年显得更坚毅沉稳,不由得心怀大慰。
而林逸青看到面色显得十分憔悴的丁雨生,心头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有很多话想和丁雨生说,但不知怎么,回头望见桅杆的斜桅和飘扬的半旗,喉头却哽住了。
丁雨生象是知道他的心意,微笑颔首。林逸青注意到丁雨生的眼中也带有一丝难以言表的悲伤之色。
沈佑郸可以说是船政的创始人和奠基者,而现在却壮志未酬身先死,怎么能不让他们这些后继者悲痛呢?
不多时。“开济”号的水兵们将沈佑郸的灵柩抬了出来,运下栈桥,船政海兵们在码头列队护灵,鸣枪寄哀,围观的民众也纷纷向灵柩鞠躬施礼,以示哀悼。
“左氏当真没来。”丁雨生看到码头并无左季皋的身影,不由得冷笑起来。
“我根本没指望他能来,估计他看见我就会想起兄长,一肚子气。不过姑父葬入祖陵那日,他也许会给送个挽联什么的。”林逸青微微一笑。
左季皋对船政的打压。他通过梅宏那里,现在已经了解得非常清楚了。
船政之创,左季皋本人其实是有贡献的,但因为左季皋建设船政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同政敌曾伯函李绍泉师徒争胜。加上对造船事务及世界海军发展并不了解,一开始便给船政带来了厂址选择不当,船型选择错误、无法建造大型船只等诸多隐患,所幸沈佑郸在左季皋“三顾茅庐”出任首任总理船政大臣后,在林义哲的建议下一一改正,使得船政的发展没有走上歧路。但沈佑郸却因此得罪了左季皋,左季皋自此开始了对船政的多次打压。
左季皋首先借“万年青”号火力不足的问题,指责船政选择船型失误,但曾伯函上奏指责左季皋不懂装懂定下船政建造兵商两用船的方针致使“万年青”号战力低下。气急败坏的左季皋找不到辩解之词,竟然把责任推到了船政的两位洋监督身上,他上奏为自己辩解称自己是“受了洋人蒙骗”,指责日意格有意不把最好的船型提供给他,达士博在设计乾国轮船时“包藏祸心”,故意将“万年青”号设计得战力低下。日意格得知消息后百口莫辩,一度想要辞职,被沈佑郸好言挽留。而作为“万年青”号的总设计师,学者气甚浓的达士博却坚决不肯被这个黑锅,他亮出了直接证据一套“万年青”号的全战舰方案的图纸,称这才是他最初设计“万年青”号,但却被左季皋亲自否决了,左季皋本人坚持要在战舰上加上货舱,至使“万年青”号比母型大了一倍。日意格也向沈佑郸证实确有此事,并称现在西北左季皋军中服务的船政原副监督德克碑也知道此事。沈佑郸据此上奏朝廷。左季皋又闹了个灰头土脸,朝廷为了防止口水战升级,便压下了此事,还特意指示左季皋“不必再行上奏”,那意思就是说你不要再闹了。左季皋这口气没有地方出,一怒之下将德克碑解职踢回了法国。
经历了这场风波,原来和左季皋关系很好的日意格也彻底的倒向了沈佑郸这边,而原本就是由林义哲向沈佑郸建议才得以担任船政副监督的达士博自此更是对船政忠心耿耿。从此一门心思的扑在了乾国的造船事业之上。船政第二号轮舰建造伊始,林义哲提出了改进意见,达士博全都遵照他的意思一一做了仔细修改,使后续“湄云”级炮舰的设计性能有了很大的提高。
左季皋一计不成,又生毒计,所用的手段,便是对本来经费就不足的船政进行“釜底抽薪”。
船政创立之初,建厂的经费便是从闽海关的四成洋税下划拨40万两白银,另从六成洋税下每月划拨5万两白银作为运行费用。而左季皋的办法,便是以西征需饷的名义。停了船政的运行费用,将这些钱划给了西征军,等于是掐住了船政的喉咙!
左季高做事竟然如此决绝,深出沈佑郸意料。但林义哲认为船政不可能永远仰其鼻息,任由其摆布,同左氏决裂,是必然之事,只是早晚而已。早一日挣脱其羁縻。未尝不是好事。而沈佑郸则虽然认同林义哲的看法,却担心饷源已断,又无养船之费,船政根本无法运行,而林义哲却指出,就是按照左季皋所想,专造兵商两用之船,经费也是无从措置的。当初左季皋的设想,船政造出之舰船不需专项维持经费,船舶之维护、舰员之薪饷都要依靠去装载商货来赚钱维持。他这一创想看似合理。实际是无从操作的,船政不可能专门组织人手去招商揽活,而用这么一艘非驴非马之船去参与商运竞争,与那些已成规模之外国船运公司相比,又显得势单力薄。即便能获利,而要以此维持一艘兵船之费,也是杯水车薪。何况船政之经费开支早在左季皋在任时就已限定,哪怕没有此事,养船之费,也需另行筹措。
林义哲给船政想出的新办法。是在第二号第三号轮船已经在建,兵舰暂有规模的情况下,接下来建造几艘专用运输舰,仿西洋之制。成立专司商货运输之船运公司,竞争商运,得利接济船政,而为了急一时之需,林义哲说动闽浙总督英桂和福建巡抚卞宝第,从闽省岁入当中抽取洋药税接济船政。
而洋药税。便是鸦片税!
众所周知,大乾与英国的两次战争,都是因鸦片而起。中土近代屈辱惨痛的历史,也是从鸦片开始的。
在第二次禁烟战争之后,由于鸦片贸易和罂粟种植合法化了,来自鸦片的税收也相应出现并增加了,事实上,大乾政府对于鸦片的依赖性如同那些上了瘾的瘾君子一样,越来越大。在鸦片贸易合法化以后,国内便有人提倡“以土抵洋”,在中土各地广泛种植罂粟,与英国实行“鸦片战”。因而使“土药”的种植面积急剧扩大,不久之后,“土药”总产量已经超过进口的“洋药”数量,这样当然也导致了中土国内吸食鸦片者的人数剧烈增长。
尽管如此,鸦片给大乾政府带来的好处也是一目了然的。进口的“洋药”,每年的税厘收入大约有600万两银子,国产的“土药”的种种税捐,大概在2000余万两之上。这样巨大的收益,使任何一个政府,都难以痛下决心割弃它。就在那一年,左季皋便提出鸦片加税,他的意思是想要通过加税抑制需要而达到禁烟目的,是“寓禁于征”,但在讨论过程中,官府注重的却是筹款,而不是抑制需求。有人上疏朝廷请求禁烟,但各地地方大员却坚决反对,称此类建议万不能行。有人甚至举出了广东的例子,称海关司局每年所收洋药税厘约百万有奇,哪有禁烟之后还收税厘的道理。这项巨款为接济京、协各饷即地方一切需要,从何设法弥缝?结果禁烟的提议便就此不了了之。
由于大乾政府对于鸦片税的依赖越来重。尽管禁绝鸦片的呼声始终不绝,但大乾政府每到财政捉襟见肘时,便会想起这鸦片税来。在实行土膏统捐的时候,一些地方大员还想到了鸦片专卖,就是说,要像食盐一样由国家垄断鸦片,垄断价格,实行专卖,为此大乾朝廷还派人到印度等地考察鸦片专卖制度和效果。一向强烈批评英国鸦片贸易的美国人对于鸦片专卖提出了建议,认为实行专卖的目的应在于控制而不是敛财;应该制定三年鸦片渐禁政策,三年后禁绝,等等。一些人计算后认为,仅仅进口的洋药,专卖收益每年就可达3000万两。土药产量十几倍于洋药,专卖利益更是不可限量。法国人就曾经希望包办中土鸦片专卖,代价是2000万两;德国人也曾打过承包鸦片专卖的主意。大乾地方政府对于专卖热情有加,但最终因为民间的强烈反对和列强之间的矛盾而未能实行。但由此也能见到,大乾政府对于鸦片税的依赖可见一斑。
已经熟知天朝上国历史的林逸青知道,大乾帝国岁入最重要的是地租、盐税、厘金、海关税、内地关税、鸦片税六种。各省情况大同小异,当时那种情况,哪怕是由他来当闽浙总督。如果想要解决船政的经费困难,前五项也基本没有考虑的空间,只有鸦片税还有潜力可挖。因此对于当时的闽浙总督英桂和福建巡抚卞宝第来说,增加土药税和洋药税成为帮助解决船政财务危机的不二之选。
但鸦片税对于船政来说。也不是长久之计,将来随着自造舰只的日益增多,仅靠鸦片税也是无法维持军舰的日常费用的,还需要另外再想办法。
为解船政养船经费无着的燃眉之急,朝廷也伸出了援手。下旨谕示各沿海省份日后拨用船政建造的舰只,“与其借资外洋,徒增耗费,曷若拨用闽厂船只,既可省就地购买之费,兼可节省闽局薪粮之需,且不致以有用之船置之无用之地。”按照大乾政府的这项独特的制度,各沿海省份将根据自己的需要提出拨船申请,所拨船只主要用于该省的通商口岸公务,执行口岸的防御、通信、运输等任务。实际上这些船只成了各口岸的公务军舰。调拨时各省不用花费一分钱,只要承担这些军舰调拨后的养船经费即可,但是各省拥有的只是这些船只的暂时使用权,一旦海疆有事,船政可以将这些船只全数召回,编入船政舰队统一使用。
在暂时解决了经费问题后,无论是林义哲还是沈佑郸,都没有预料到,正是这鸦片税,会带来一场意外的风暴。
在得知船政通过洋药税解决了运营经费问题之后。深知左沈矛盾的左季皋的钱袋子、时任船政采办的胡雨霖暗下黑手,暗中散布船政收“洋药钱”的消息,并花钱雇佣泼皮无赖挑动当地百姓去船政闹事,由于福建民众受鸦片毒害极深。普通百姓得知消息后不明就里,聚集船政衙署逼迫沈佑郸,要求禁收洋药税,一些激动的乡民甚至抛石头打伤了船政提调吴仲翔,险些伤到沈佑郸,关键时刻。林义哲挺身而出,鸣枪逼退闹事百姓,并当场从闹事者当中揪出了胡雨霖花钱雇佣的挑事者,并许诺不再抽取洋药税(实际是换了个名目),这才将事态平息下来。
但经过这一次的风波,身为当年主持禁烟的大乾名臣林文忠公林绍穆的女婿的沈佑郸精神大受打击,经常呕血,船政事务实际上是由林义哲主持。
而在林义哲英年早逝,意外病故于北京之后,沈佑郸悲痛欲绝,身体越发虚弱,后来调任两江总督,虽然竭尽全力推行洋务,但因江南地区不比闽浙桂粤等地风气开放,阻力过大,加之疾病缠身,是以并没有多少成绩可言。
对于沈佑郸办事之难,沈佑郸的挚友李绍泉曾惋惜的说:“廷枫在闽,系在籍绅士,无官可守言责,无尺寸凭籍,一有设施,动辄受制于同城督抚,其难一也。桑梓之邦,亲戚故旧,辗转请托,得者固喜,失者切齿,徇情则废公,尽忠则失众,且造作谣言,混淆事实,以耸下流社会之听闻,其难二也。调任两江,江南百姓,惟畏官府之威,若以廷枫之温和办事,则动即反抗,若往者,粪桶加盖,有益而不费,竟至阖城罢市;疏通水利,受益者在农民,各乡聚众坚阻,其愚诚不可及,积习已久,其难三也。……”
而今,船政的创始者沈佑郸魂归故土,而左季皋,却仍然不肯放过船政,却想着在这个时候重夺河山!
“左氏送不送挽联无所谓了,我只是担心,他现今呆在这福州城内不走,恐怕是冲着你来的。”丁雨生对林逸青说道。
“我已经安排好了,正等着他呢。”林逸青笑着答道。
此时正值午后接近傍晚时分,斜阳当空,透过厚厚的云层,撒下万道霞光,将这码头的人们笼罩在一片金辉之中,丁雨生和林逸青不觉放眼向远处的船政厂区望去。
青山之畔,碧水之滨,泊于江滨码头的“开济”号的舰影在阳光之下,显得格外雄伟和壮美。
金色的夕阳从铅灰色的浓云缝隙里斜照下万道光芒,镶上金边的铅云瞬间有了南天门的幻觉。云缝里那一抹碧蓝,仿佛林逸青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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