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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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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雨生注意到了对方的服色。知道他应该是宫内的一名太监,赶紧拱手还礼。

“敢问尊驾尊姓大名?……”丁雨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内监,只好含糊的试探问了一句。

“丁大人客气了,在下免贵姓张,草名德敏,在李二总管手下当差。”这位名叫张德敏的太监笑着说道。“我这一次来福州,是奉了朝廷的旨意,来找左季皋左大人的。”

张德敏说着,将自己的文牒和红木腰牌取出,双手递到了丁雨生的面前。

听到张德敏是奉旨而来,丁雨生不敢怠慢,在仔细验看了对方的文牒和腰牌之后,丁雨生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但他还是不太明白,对方既然要找左季皋宣旨,为什么要到船政衙署里来找自己。

“丁大人,皇太后旨意,命我办了事便尽快回转,不得逗留。”张德敏笑着对丁雨生说道,“宫里头的规矩严,您也知道,我来的时候,坐的是北洋水师的通信报用之快船。我听李制台说,船政这里也有这通信报用之快船,不知丁大人能否与我等行个方便,我办了公事后,坐这船回去?”

“这个包在兄弟身上。”丁雨生满口应允道。

“还有一件事,我想向丁大人打听一下,左制台来福州祭拜林文忠公之后,去了哪里,丁大人可否知道?”张德敏又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丁雨生摇头道。

“我到了福州,下了船便去寻左制台,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没想到他走的这么快。”张德敏叹了口气,说道,“我以为这船政局毕竟是他倡议设的,会来这里看望一下同僚,说到之后的去向,没想到……”

“呵呵,贵使这一次的确是找错地方了,他是不会来船政的。”丁雨生呵呵一笑,不动声色的说道。

张德敏似乎听出了什么,也微笑起来。

“也是,物是人非,他想是会触景生情,所以还是不见的好。”张德敏说道。

“敢问贵使,这一次向左制台宣旨,所为何事?”丁雨生从面前的年轻太监的态度摸出了什么,他好奇心起,立刻问道。

“丁大人见问,我也就不瞒着了,反正这事儿过几天邸报也就见着了,先和丁大人说说也没关系。”张德敏微笑着上前,在丁雨生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原来如此。”丁雨生听完之后,不由得笑着连连点头,“怪不得他走的这么急,想是也听到了什么风声。”

“是啊。或者也许他上了折子之后。寻思过味儿来了也说不准,只是他这一走,我想要找他,确是难了。”张德敏有些为难的说道。

“贵使勿忧。他这个人,性喜肥美滋味,讲求养生享受,听说他来路上,尽是在有名大客栈或是会馆的雅间落脚。这福州往北的大路,有大客栈和会馆的路只有一条,贵使顺着这条路追过去,想是能追得到的。”丁雨生说道,“我安排些熟悉道路的人随你去,多路打探下,好方便你寻找。”

“多谢丁大人,那我这便告辞了,呵呵。”张德敏和丁雨生拜别,丁雨生安排人陪张德敏等人去追左季皋。同时给他们也备了一份礼物(其实是封了些银子),并要仆人通知船政水师副统领张成,提早安排,等他们回来后用高速通报舰送他们直去天津。

在送走了张德敏等人之后,丁雨生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左季皋接旨时的窘态,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强烈的日光透过马车的车窗,照进了车厢之内,车厢里坐着的张德敏因为连日鞍马劳顿,一时间有些微弱的晕眩。

恍惚中。他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一天村子里,阳光照在屋子里,也应该是这样的让人燥热吧?

房门开了,母亲有些佝偻的身影出现了。“乖孩子,咱们走吧。”

母亲身后是一个十岁大的男孩,虎头虎脑的壮实身子,眼睛圆溜溜的,正从她腿边探出脑袋,打量着外面。听了母亲的话。他只嘴唇委屈地噘了噘,却不应声,弯了腰想提起面前装得满满的布口袋,微黑的脸色泛起了一点儿红。

母亲轻轻叹息了一声。右手略伸,将孩子的小手抄了进去,左手已经提起了那袋苞米。

“跟娘来。”

男孩点点头,顺从地被母亲牵了,挨在她腿边走出堆满木料的小院,耐心地听着铁链和锁头相触的叮当响动。条条熟悉的小街慢慢在脚下行了过去,翻过的墙头,爬过的大树,挖过的老鼠窝,闭着眼睛都知道它们就在那儿,却没办法再去重游一二。

男孩忍了半天,终于憋不住话,怯怯的嗓音嗫嚅道:“娘,我……刘叔家的水车,不能忘了去修,人家等着用的。”

母亲心思烦乱,随口答应了一声。

“还有……”男孩费力地挠了挠头,脸色很是为难,“本来我跟柱子他们约好,后天要去河滩上摸虾的,这下去不了了。他们万一来找我,就说……说我去干什么呢?”

儿子的那些小心思,又怎么能瞒得过当母亲的。母亲望着男孩带着恳求的眼睛,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茫然停了步子。母子两个站在小小的岔路口四目相对,像是彷徨间迷失了道路。

征兵令的消息是昨晚到的。保长支了几个人,挨家挨户敲开大门,不由分说惊醒了每个人的美梦。那样蛮横的语气,只够让人费力跟随鞭炮一样咋呼乱响的字眼,勉强知道将被逼迫做些什么,却来不及发表任何异议。口信像是一阵午夜的暴风,迅速席卷了整个村落。

白日里他和母亲去保长家修马厩的栅栏时,正巧碰见镇上来的传令飞骑。那匹栗色的快马疾电般奔来,霎时就立住了身子,一看就知是官军的战马,虽然马身不算高大,却很是敦实健硕,毛色也油光锃亮。那样出色的坐骑他和母亲都很少见到,非得来了大队的官兵,才能叫他偶尔轮上伺候马匹的差事。即便那时候,专用的仪仗马队也不会让他碰到一根鬃毛,只有那些驮着笨重行李的苦力们,才是他的同伴。

马上的兵士飞身下来,把缰绳顺手甩了给他,停也不停便进了保长的堂屋,母亲小小的疑惑也只得闷在肚里,不知道镇上究竟出了怎样的大事。等到当天夜间母亲被人从被窝中逼起,披件布褂子出去应门时,一切的真相便都豁然揭幕了。

镇上的消息说,要征兵了,不同于以往的例行兵役,而是省城特地发来的户甲征兵令。传令的飞骑们的马蹄早自省城四散出发,踏遍了周遭乡村的每一寸土地,并未遗漏大山脚下这一小方净土。所谓户甲,即是每户皆需带甲,若家中没有青年男子,那么老人也好,妇女也罢,总要按照记录在册的户籍的数目,交付不多不少的活人上去。

仰仗着盛世的余荫,每次征兵的官员都不会令这没几户人家的小村子难于应付,也不会摊派过重的徭役苛捐。这一次征兵令突如其来地降临,顿时让小小的村庄陷入了迷茫与慌乱,整夜都有昏黄的灯光在各家的窗中亮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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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今亮降级

母亲一开始并不是太担心,因为她的四个孩子都未成年,还没有到服兵役的年龄。但很快她便得知,这一次,她最大的孩子,就是小张阿才,却不会幸免。

张阿才在杨木匠那里当学徒,年纪虽小却已能粗通木工活,已经能赚些钱补贴家用,可他要是给征了兵去,家里的三个孩子却要怎么办?

而为了逃避兵役,母亲想出的,却只有一个法子……

这个村子的户甲,平时既没有操练,也不配兵甲,无非是个虚衔,村里的青年人们,倒有大半都是同样的练军身份。可这次保长说,练军们必须一并转为现役,还要离乡背井,到别处去打仗。至于要去哪里,却没有明说。

丈夫早逝,只剩了母子几个相依为命,最大的儿子才刚十岁出头。村里每家都因这事而毫不安宁,母亲昨晚闷声不响地抱膝坐了半夜,只在发愁一件事情,孩子们的归宿要怎么解决?

终于,母亲还是硬起了心肠,拉着小张阿才的手,向在村里隐居的李阿公的庙所在的方向走去。

李阿公是一位退休的老太监,出了宫之后便回了故乡,盖了间小庙隐居,因为他有宫里的路子,又热心肠,是以常帮同乡进宫谋差事,村里得了他的好处的人家不少。

净身入宫当太监,是村里年轻人迫不得已的选择,但入宫的话还是有不少的好处的,而免服兵役,便是其中之一。

正是从那一天起,张阿生便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而他的名字,也变成了张德敏……

对于母亲当年的选择,他并不痛恨,因为他也明白,这是让自己不死在异乡战场的最好办法。

而自己在宫中混得好了,还可以接济家里,帮助母亲抚养三个弟弟。

他后来回过几次家乡。每一次看到母亲和弟弟们,他都由衷的感到欣慰。

自己的付出,终究是值得的。

弟弟们很快长大,比自己当年还要强壮。也都很孝顺,能帮母亲干活,赚钱补贴家用。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征兵令接二连三的下来了,三个弟弟。都给征兵从军去了。

自己的家人,终究还是没能躲开征兵的命运。

让他感到庆幸的是,三个弟弟所在的,是李绍泉李大人的淮军,这支队伍由洋人训练,使用很是厉害的洋枪,轻易不会同敌人近战,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机会更多,待遇也比其他的队伍好,弟弟们甚至有余力把军饷省下来寄给母亲。

苍天似乎又一次眷顾了他们这个小家。

但是一切。都因为那为“名满天下”的左大帅而结束了……

到现在为止,张德敏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左季皋要将三个弟弟所在的刘超佩戴宗骞所部淮军队伍,杀得干干净净。

兵变的事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可也用不着将所有的人都杀死啊!

几千条人命,在左季皋的奏折里,只不过是寥寥数语,可对这些人的家人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张德敏至今仍然忘不了。悲痛过度的母亲握着自己的手去世时,那不瞑的双目!

“左季皋!你这老贼!”张德敏在心里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醒来的张德敏赫然发现,自己的脸上竟然有了泪痕。

他急忙取出手帕。拭去了脸上的泪痕,并取出了一个小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检查有无异常。

这么多年的宫中生活,已经让他习惯了隐藏自己的心理活动和面部表情,不让他人看出端倪。

这也是他为什么向师傅李锦泰讨了这份外派的差使,却没有让师傅和原本要出这趟差的好兄弟王德环知道是为什么的原因。

这一次。哪怕不能报仇,他也要当众出一口胸中恶气!

“张公公,找到了。”一名船政局派来的侦骑快马来到了马车边,将头探到了马车窗边,低声说道,“就在前面的悦来客栈。”

“几位兄弟辛苦了。”张德敏说着,从衣袖当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黄色钱袋,递到了侦骑面前,“几个小钱,不成敬意,几位兄弟拿去喝杯果饮吧!”

“谢张公公!”侦骑很是高兴,接过钱袋,抱拳行礼,然后便招呼另外几个回马去了。

张德敏看着几名侦骑远去,目光转向了装有圣旨的紫檀龙纹木盒上,冷笑了一声。

行不多久,前方大路旁一座华美的客栈隐隐可见。

悦来客栈里,此刻正在进行着例行的“包子刘”待客表演。

说是表演给大伙儿看的,其实是为一位贵客准备的。

“我包子刘的包子铺说是铺子,其实很简陋,只有一个大蒸屉和一个小笼。”

“大伙儿都知道那大的蒸屉里面是包子,猪肉馅牛肉馅青菜馅萝卜馅豆沙馅水果馅土豆馅猴子馅儿,可以说无奇不有,我还说有里头有骆驼馅儿,不过你们大伙儿谁信呢?呵呵。”

“没有人知道我这精致的小笼里面是什么,因为我包子刘从来不当众打开,也不许人打开。”

“曾经有人哪乘我包子刘不注意的时候儿,打开过那笼子,只闻得扑面来的香气,倒转着天地万物,那人便在铺天盖地的香气中睡过去了,再醒来就是我包子刘包子似的脸,笑着对他说:‘说了叫你们不要偷看,来,闻一次一个金瓜子儿!”

听到这里,客人们都开怀大笑起来。

“据说这悦来客栈的人啊,都知道我那笼子的秘密,因为传闻我包子刘初来的那天,在这悦来客栈足足磨了一下午,再出来时就租下了客栈旁边一块空地做起买卖,且分文未付。有人就好问了,凭什么啊?说法就是,我包子刘打开了自己那个从不打开的小笼子,便拿下了那块门面儿!”

“这事儿呢,经人一传哪,总是越传越玄乎,越玄乎越勾人好奇心,越是勾人好奇心。这当事的人,却越是不愿意说了。”

坐在堂前的左季皋,看着这个肥头大脸短粗胖的长得象个包子似的名叫“包子刘”的包子铺老板的滑稽表演,一时间心怀大畅。暂时忘记了那个折子带来的烦恼。

“其实那天哪,我包子刘挑着担子走进悦来客栈,上到老板下到跑堂,一致都说:‘不能把店面租给长得这么难看的人!会影响这客栈的脸面,把客人都吓跑了的!”

“我包子刘一听。立刻连摆着手:‘我……不是要租……我没有钱,只是想要块地方,卖包子。”

这时,一个打扮成客栈老板的演员上了场。

“老板”伸手摸了摸包子刘的额头,似乎是看他是不是发烧,给烧傻了,摸了好半天,他才挤出一丝笑容问:“这位客官,真是会说笑,呵呵。”

包子刘打着哈哈:“我是挺会讲笑话的。老板连这个都知道,真是有缘啊不知我可以在哪里卖包子?”

“老板”眼角抖了抖,青筋跳了跳,终于还是平静地问:“请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会免费给你一个地方让你卖包子?”

包子刘笑得很欠打地说:“因为我的包子,你们做不出来。”

这时“大厨”上场了,平静地问“老板”:“我可以把他打出去么?”

“老板”不怒反笑:“好一句我们做不出来,也忒瞧不起我们这客栈了吧?”

包子刘摆摆手:“我绝对没有这意思,这客栈一尘不染,仿若仙境,没半点红尘俗气世间渣滓。”客栈众人听得正受用。包子刘话锋一转,“但却正是这红尘不侵,让这里失了做好包子的时候儿。”

“别管什么时候儿!有能耐现在就做一个给我们瞧瞧!”

“那你们等着!我现在就给你们露一手!”

担子一放,蒸屉架好。手点火过处,蒸气立现,形貌猥琐的包子刘忽然多了点神采,他转手间捏好一屉包子,竟当场做起包子来。

只见他手掌翻飞,动作娴熟。嘴上却也没有停住:“包子不比山海珍馐,不胜在精致,不显于华丽。它卖就卖的那红尘世俗气,车马过处,喧闹之中,一团面几盏馅,映着斜阳清风,就着人世烟火,蒸出凡人味道,自里到外都是生活气味,不高雅不脱俗,吃的也就是那市井味儿!”

话语落下,蒸笼打开,油气四溢,竟生生压过客栈大厅的庄严气。好似古刹里一锅狗肉汤,明知是亵渎了高雅,却又耐不住那味儿,香出俗世,你若一日还在红尘中,便一日避不开它。

大厨叹道:“好道理,好手艺。可惜还是偏执了,我们客栈不沾世俗红尘,却并非做不出这世俗小点。你说这包子做时,要沾尘土味,但这一屉,不也没沾什么。道理便是一个人心,心有红尘,便做得出你手里的东西!我们这里的人也都不是假清高之徒,不至于用高雅误了红尘!”

包子刘点点头:“好一句‘不至于用高雅误了红尘’,此处既有如此人,我想拿这屉包子显摆,实在是妄为了。”

他把包子分给就近的几个人,却对站在堂中间的老板等人深深一鞠,道:“包子刘唐突了,但是这不要钱的店面,却还是想斗胆要一处的。第一种包子,想来贵处有人做得,却不知诸位是否有心尝尝小人的第二种包子?”

老板奇道:“第二种包子?”

包子刘不再说话了,他小心翼翼从担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竹笼,轻轻打开。一瞬间淡雅香气沁满客栈,包子刘把手伸进去,再拿出来时,已是一捧数个小包子。

这时包子刘睁开了眼,悠悠道:“第一种包子,卖的是世俗纷杂,无论是谁,市井抑或庙堂,经过了都可买得,拿它果腹,它是可用钱去买的;第二种包子,卖的是人情心境,有得机缘的人才可品得,拿它自悟,它是要用心来换的。”

说罢他把手中的包子捧到了左季皋的面前。

左季皋犹豫了一下,拿起一个小小的包子,放进了口中。

入口的一瞬,味道是初时的极淡直至后来的绵长清香,味道不冲却绵长,意在恰逢形在回味。一个包子吃完闭上眼,恍惚见到的是古道初逢的相视一笑,错别经年后的清淡回忆。这一生见过多少人,还有多少人会被忆起。初次相遇是什么味道,经久回首又是什么味道?这小小一个包子吃过,左季皋竟有些明白了。

左季皋迫不及待的将包子刘手中的小包子全都拿了过来,接连塞进了嘴里,他急切的想要重重的享受刚才的味道。是以哪怕给包子噎了一下,也要多吃几个。

“大人慢些用……”看到左季皋竟然给噎得翻起了白眼,包子刘显然吓了一跳,赶紧提醒他道。

他当然知道面前的这个贪吃老人的身份,真的噎坏了总督大人,他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就在这时,几个人迈步进了客栈大堂,包子刘看到这几个人为首的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太监,不由得一愣。

这个太监的目光很是锐利,立刻便看到了正和满口的包子较劲的左季皋。便迈步向这边走来。

左季皋见对方走来,正要出言询问,却苦于满口的包子咽不下去,正自努力吞咽间,却见太监来到了他的面前,双手高高举起了一个紫檀木盒。

“圣旨到!”太监高声喝道。

大厅里瞬间鸦雀无声,接着便是众人慌乱的跪拜声。

左季皋吃了一惊,他好容易才将包子胡乱咽下去,正要发问,却听得面前的太监高声喝道:“陕甘总督、一等恪靖侯左季皋听旨!”

太监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是要他跪下听旨。

左季皋看着面前冷冷看着自己的年轻太监,心中很是奇怪,为什么对方要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旨。

以前类似的事情。左季皋也不是没碰到过,只是那些宣旨的太监都不象这个太监这样,见了自己都是客客气气的,而且也从未当众宣旨,而是进了密室,客套几句后。让他摆上香案,把旨意念一遍给他也就是了,并未借着宣旨的机会,让他给自己下跪。

可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太监,似乎是非要自己给他下跪不可,而且还要当着这客栈里所有人的面下跪!

“陕甘总督、一等恪靖侯左季皋上前听旨!”年轻的太监见左季皋不动地方,立刻又高声喝道。

左季皋身边的几名侍卫大怒,他们很想冲上去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太监狠揍一顿,但太监手中擎着的圣旨,却牢牢的将他们钉在了原地。

“敢问尊使……”左季皋紧盯着面前的年轻太监,他想搞清楚面前的太监是不是骗子,刚想试探性的问一句,却给太监厉声打断了。

“左大人是想验明我的身份吗?”太监冷笑了一声,一只手擎着装着圣旨的木盒,另一只手则掏出了一块红木腰牌,伸到了他的眼前,“那就请左大人验看清楚了!”

左季皋接过腰牌,仔细的反复看了一遍,确定这是宫中特制的腰牌,绝非假冒,心中暗自纳罕,他将腰牌递还给太监,太监拿回腰牌,看着他又是一声冷笑,“左大人,听旨吧?”

左季皋知道给面前的太监这一跪是免不了的了,一张脸不由得涨得通红,他忍着怒吼了一声:“老臣接旨!”便一拂袍袖,跪了下来。

他之所以说了一句“老臣”,是想提醒面前的太监,注意彼此的身份和地位,但面前的太监似乎不为所动,见左季皋跪下,并无退避之意,而是坦然的受了他的跪拜。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左季皋,张德敏胸中的恶气总算是出了一小半,他环顾了四周一眼,打开紫檀木盒,取出装在里面的圣旨,高声宣读了起来。

左季皋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圣旨的内容,他知道,这份突如其来的圣旨,一定和他之前上的那道要命的折子有关。

虽然面前的年轻太监总是一副声色俱厉的样子,但圣旨的用辞却并不严厉,在开头还是一大堆的表扬话,诸如什么“劳苦功高”、“公忠体国”之类的,但这些话一过,内容就转到了左季皋最为担心的“祥瑞”问题上来。

圣旨上说,左季皋虽然是出于“防微杜渐”的考虑,但不该把“国之祥瑞”说成是装神弄鬼的把戏,而且左季皋身为封疆大吏,国之重臣,竟然如此的“不识大体”,说出这样的话来,“虽似诤言,闻之有诅咒之意”,且“京师与福州相隔万里,同现祥瑞,万人所见”,而且是皇太后亲眼看见的景象,岂是你左季皋一句装神弄鬼就否了的?你左季皋做如此言,是想说皇太后是傻子吗?

听到这里,左季皋已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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