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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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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想要打香獐献给林逸青,并非是吴长庆的主意。而是他袁蔚霆的临时起意,要为吴长庆巴结林逸青尽一份力。

袁蔚霆生于显凤九年八月二十日。袁蔚霆出生的那天,他的叔祖袁甲三恰好寄书到家,言得雷霆之助,与绺匪作战得胜。袁蔚霆的父亲袁保中大喜过望,因此为这个新生的婴儿取名为“霆”。并按照家族“保蔚克家、企文绍武”的排行,给婴儿命名“蔚霆”。袁蔚霆的得名即与战争行伍有关,似乎在预示着他的一生将会是戎马生涯。

袁蔚霆六岁时养父袁保庆替他找个启蒙老师袁执中教四书五经。彤郅五年袁保庆在山东做道员,袁蔚霆时年八岁,也一同随行。后袁保庆由山东调到江苏。在南京,袁蔚霆的一位老师曲沼擅长武术,教会了袁蔚霆一些拳法剑术。袁蔚霆自小喜爱兵法,立志学“万人敌”。尝自谓“三军不可夺帅,吾手上如握十万精兵,自可横行天下。”他常常不惜重金搜罗购买各种版本的兵书战策,被人讥笑为“袁书呆”。13岁时袁蔚霆曾制联“大野龙方蛰,中原鹿正肥。”寥寥十字,比楚霸王的“彼可取而代之”豪气无二。

光旭二年秋,袁蔚霆与沈丘余姓女子结婚,时年17岁。翌年初春他又回到北京。其时堂叔袁保恒刚刚调任刑部侍郎,工作繁忙,袁蔚霆一边读书,一边帮他办事,学得不少官场本领。两位堂叔夸奖他“办事机敏”,是“中上美材”。时华北大旱成灾,袁保恒奉命到开封帮办赈务,带袁蔚霆同行,遇有密要事案,均派他查办、参佐一切。光旭四年,袁保恒感染时疫去世,袁蔚霆返回项城,移住陈州。光旭五年,其姑丈张向宸办理河南赈务,委托袁蔚霆分办陈州捐务,因他集款独巨,提拔袁蔚霆为“中书科中书”。

袁蔚霆先后于光旭二年和光旭五年两次参加科举考试,都没能在乡试中中举。袁蔚霆家族以“求官建功,拯救天下”为门楣家训,袁蔚霆作为通过传统和教育承受了这些感情和观点的人,自然要效法先辈的榜样,把心思从科场转移到“疆场”上。袁蔚霆曾作诗《言志》一首以自勉:“眼前龙虎斗不了,杀气直上干云霄。我欲向天张巨口,一口吞尽胡天骄。”此诗甚有豪气,说明他少年时代便有了远大志向。当然一个人所走的道路,不完全是由家庭和自身决定的,还要接受到社会影响。从社会上看,洋务派“自强”的思潮对袁蔚霆思想意识的形成。有极其深刻的影响。

袁蔚霆在北京读书时,李绍泉正在直隶总督任上。他对这位大人的显赫地位不胜钦羡。在洋务派“练兵求强”思想的影响下,他“好读兵书”,“留心时事”。常作军事论说,侈谈练兵“安内攘外”。堂叔袁保龄对他的议论颇为赞赏,曾情不自禁地表示,袁家“嗣武有人,亦可略慰”。由于这种种原因。袁蔚霆在科场上的希望破灭以后,遂把诗文付之一炬,决心效法李绍泉。他说:“大丈夫当效命疆场,安内攘外,岂能龌龊久困笔砚间?”当时,李绍泉的幕府中大都是举人或进士出身。袁蔚霆仅是一个无名的秀才,因此,他没有直接投奔李绍泉,而于光旭七年5月,带领“其家旧部数十人”往山东登州。投靠淮军统领吴长庆。

吴长庆和袁保庆早年便“订兄弟之好”。袁保庆在南京时,吴长庆带兵驻扎浦口,两人过从甚密。袁保庆死时,吴长庆渡江视敛,“扶棺痛哭”,帮助料理丧事。因此,当袁蔚霆来到登州时,吴长庆不仅非常高兴,乐意收留他,对他备加照拂。而且随后又加以提拔重用。

对于吴长庆的厚待,袁蔚霆自然知恩图报,这一次林逸青秘密查访登州防务,吴长庆对林逸青加意巴结。机灵的袁蔚霆懂得其中奥妙,自然要使出手段来助吴长庆成功。

作为淮军宿将,吴长庆对林逸青可以说仰慕已久,而林逸青巡视海防,查到登州炮台,驻防多年对于这里的一切异常熟悉的他自然明白会发生什么事。只是他没想到,林逸青竟然会体贴炮台守军的苦衷,出钱帮他们修复炮台。

对于这位慷慨仗义的财神爷的出人意料之举,他可以说又惊又佩,他知道林逸青已经查明炮台修不好的原因不在炮台的守军官兵,而在刻薄无能的前山东巡抚丁直璜身上,所以才肯自掏腰包助修炮台。而同样曾深为丁直璜所苦的吴长庆,自然也有了想要林逸青帮忙“助饷”的心思。

吴长庆所部庆军六营原属淮军系统,作为李绍泉淮军的一支劲旅,庆军被调来山东加强海防,驻扎在了山东要地登州。对于这支属于北洋海防而不属于山东本省的军队,时任山东巡抚的丁直璜是没有节制的权力的,是以他对庆军的到来十分不满,认为庆军和北洋水师一样,是李绍泉在山东安排的钉子,是以对吴长庆所部很是敌视,不但不负担庆军的军饷,对庆军将士的死活也是完全的不闻不问,令吴长庆恼火不已。

到现在为止,庆军的军饷只能发放六成,这些还是由李绍泉设法在北洋海防经费下支解的,其余的只能靠李绍泉和吴长庆自己豁出脸来四处筹措,为了筹足军饷,吴长庆可以说伤透了脑筋,有时实在发不出饷来,只能靠老朋友任旅顺工程总办的袁保龄在项下临时拆借,而林逸青帮助炮台守军出钱的事,却让吴长庆看到了新的希望。

在林逸青视察炮台完毕之后,吴长庆便借口庆军同属北洋海防一系,主动邀请林逸青前来庆军大营视察,林逸青欣然同意,不久便带着随行人员到吴长庆处拜访,吴长庆喜出望外,这几天他一边请林逸青巡视各营,检阅兵马和武备,给出“指导意见”,一边殷勤招待,宾主相处甚欢。

这一次袁蔚霆借轮休之际出来捕猎香獐,就是为了得到这种名贵的香料,作为礼物,助吴长庆讨林逸青的欢心。

袁蔚霆带队急行了约一个时辰,回到了登州大营,见到袁蔚霆竟然捕获了一头硕大无朋的野猪,还有香獐麂子等其它猎物,官兵们无不欢呼雀跃庆军缺少军饷,肉食不足,很多时候没有钱买,都是自己出去打猎,很少能猎获到这样大的野猪的。

当下军中疱丁将野猪肢解下锅,营中大开宴席,将士们少不得大块朵颐,开怀畅饮,袁蔚霆本来在猎人村中便喝了不少的酒,这时又是一番痛饮。结果很快便醉倒了,尽管如此,办事精细的他是安排人将取出的獐香用精美的木盒装好,给吴长庆送去之后。才一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这一睡便直睡到翌日天明,酒还未醒迷迷糊糊的他记起了今天该自己巡营,他忙不迭的起身喊来亲随,手忙脚乱的换了衣服。佩上佩刀和手枪,戴好官帽之后,便出去巡营了。

由于昨晚的酒喝得实在是多,他的头一直昏昏沉沉的,走路的步伐也有些不稳,好在巡营没有什么太多的事,他也就是四处看看,外面的清风吹着,也有助于他醒醒酒。

虽然林逸青来到庆军大营已经有几天了,但吴长庆还没有给他正式引见。但他知道,这獐香上去之后,正式拜见林逸青的日子就会快了。他可不想让林逸青看到自己醉醺醺的样子。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袁蔚霆的命运。

前方不远处是操练场,在那里整齐摆放了一尊尊大炮,炮手们正在给大炮做着保养,可能是知道林逸青会要求炮兵试射的关系,一颗颗炮弹也被搬了出来,作着仔细的检查。

这时。从不远处跑来了几个小姑娘。

这些姑娘全部都是随军的庆军将士家属,这个时候她们应该是到操练场这边的草地里去摘些鲜花给长官们的屋子里做摆设。她们正在采摘粉红色的雏菊和紫红色的紫藤,打算并摘些说不上名字的野花掺杂在一起。这些姑娘没有看到正在巡营的袁蔚霆,她们离那他所在的地方越走越近了。

她们穿的是印染得很花哨的廉价的花布衣服。她们都才十来岁。但由于风吹日晒和经常干活,加上吃穿不愁,她们的身体发育成熟得很快,看上去已经具有成年女子的风姿了。

她们边说笑着边向这边走来,看到那一尊尊乌黑锃亮的大炮时,她们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这时她们当中的一个少女的身影出现在袁蔚霆的视线之中。

和其他穿布衣服的姑娘不同,这是一个穿着漂亮的丝缎彩衣的女孩儿,她的那双眸子是晶亮晶亮的,尽管她只是夹在那几个姑娘的中间,和她们不住的说着话,但这时袁蔚霆的目光是情不自禁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因为那双眼睛竟是如此的吸引他的目光。

袁蔚霆紧紧的盯着她,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脚步,朝姑娘们走去。

女孩儿并没有注意到袁蔚霆的到来,她的目光不住的扫过那一尊尊大炮,剪水双瞳闪着异样的光亮。

庆军装备的都是李绍泉花费重金从德国购入的新式75毫米克虏伯大炮,女孩儿显然对这种大炮并不陌生,她不时的俯下身子,仔细的看着大炮的诸多构件。

刚要用手碰到大炮炮身的时候,她突然止住了,同时也怔住了。

因为她的眼睛瞥见了那几个与周围色调不相同的男人的衣服。她踮起脚尖站在那儿,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要逃跑的样子。她此刻离那些男人非常近,非常近,近得男人们可以把她的容貌看得一清二楚。

她身上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乌黑飘逸的长发,鹅蛋形的脸庞,晶亮的前额。她的皮肤是一种妙不可言的白里透红的奶油色;她的眼睛大大的,呈现着透黑的宝石一样的颜色,又有点深褐色;长长的浓浓的眼睫毛把她那可爱的面容衬托得朦胧又神秘。她的嘴唇丰满而不俗气,甜美而没有柔弱的样子,双唇的色泽深红,仿佛要渗出葡萄汁似的。

她可爱得令人惊叹。

袁蔚霆的亲随也给她的美镇住了,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道:“老天爷呀,见了这样的美人儿,简直是让我魂儿都要飞了……这是女菩萨啊,要得能得了她,就是立刻死了也甘心啊……不枉来人世间走一遭……”

虽然是玩笑话,但他的这句话说得太粗俗了。女孩儿像是听到了他的话,踮着脚尖一转身就溜了,向着另外几个姑娘跑去。她穿着的丝缎衣服,把她的腰腿衬托得很好看,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但她跑动时动作异常敏捷,简直活泼得像头小鹿,轻快得像只燕子,毫无大家闺秀的稳重感,于天真烂漫中流露着无比诱人的魅力。

她跑到了自己的伙伴跟前之后,又转过身来,她的脸在旁边草丛里一片色彩鲜艳的繁花的衬托下,更显得艳丽无匹,令周围的一切都为之失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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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如醉如痴

袁蔚霆不知不觉地向女孩儿走了过去,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和其他姑娘的不同,如果他知道了她的身份,给他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袁蔚霆的心在胸膛里“咚咚”地跳得很厉害。他感到晕头转向,全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涌向四肢,冲击着手指头、脚趾头。此刻,好象他的灵魂已经离开了他,飞出了他的躯壳。

姑娘们看到袁蔚霆走近,都给他的表情吓着了,全都向后退去,而彩衣女孩儿看着袁蔚霆逼向自己,却并未后退,而是眼中闪过警惕之色。

袁蔚霆痴痴的看着她,恍惚间竟然伸出手去,想要拉女孩儿的手,女孩儿后退了一步,将手放到了背后,袁蔚霆没有拉到她的手,竟然将手向她的脸伸了过去。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找了婆家没有?……”鬼使神差的,袁蔚霆竟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女孩儿的眼中瞬间闪过怒色,脸上满是凛然之威,两名袁蔚霆的亲随看到她变了脸,看着她华贵的衣饰,突然明白了过来,上前想要拉住袁蔚霆。

“大人,使不得!这是……”

袁蔚霆对亲随的话恍若未闻,他的手眼看便要触上女孩儿白嫩的脸蛋,却见女孩儿猛地上前一步,闪电般伸出双手,揪住了袁蔚霆的衣袖和前胸的衣襟。

两名亲随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眼前一花,袁蔚霆的身子已经向他们俩狠狠撞了过来,二人一惊,本能的向后一跃,闪开了。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袁蔚霆短粗的身子便好似一个米袋子一般重重的摔在地上,腾起了大片的烟尘,而女孩儿已然轻盈了跳出了烟尘之外。

袁蔚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只看见女孩儿的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心中正自快慰间,突然间一股大力袭来,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重重的仰面摔倒在地。他的后脑壳狠狠的撞在了地上,两眼一黑,竟然险些晕过去。

大营客厅之中,吴长庆正和林逸青说着丁直璜的事儿。

林逸青最先是在邸报上看到了丁直璜暴亡的消息,朝廷对他的死只是简单一句“积劳殁于任上”。而《点时斋画报》和《申报》的报导则要详细一些,说他“因药厂焚爆之奇灾死者极众,忧惧成疾,魂梦屡惊”,“殁前曾言见诸鬼魂”,暗指他的死和成都火药厂大爆炸及成都“民变”有关。对于这个天下闻名的大清官的死,成都百姓似乎并不感冒。据报纸刊载,丁直璜去世后,有人前来赠送挽联,其中的一幅为无名氏所赠。上联为“闻君之名,惊天动地,知君之来,欢天喜地”,似有褒扬之意,但下联却笔锋一转,“睹君之政,昏天黑地,知君之殁,感天谢地”。厌憎之情溢于言表。当时象这样内容的挽联还有不少,如实的反映出了成都民众对丁直璜这位大清官的看法。

林逸青知道,成都百姓送这样的挽联,也只能是痛快痛快嘴。出一口恶气而已,丁直璜在四川留下的“遗产”,还将长久的困扰着蜀中百姓。

象丁直璜曾经任职多年的山东,留下的遗患便极多,现在他在山东,仅为了消除海防方面的遗患。便已然破费不少。

在通过几日的相处,明白了吴长庆的苦处和困难之后,林逸青慷慨解囊,直接给他签了一张10000英镑的罗特希尔德银行的支票,这笔钱名义上是他出的,实际上却是萨拉提供给他的,当然,这笔钱真正的来源,是林义哲当年留下的遗产。

得到了这么一大笔经费,可以说喜出望外,他这辈子就没见到过这么多的钱,当然,他也知道林逸青给他这笔钱会有附加条件一部分用于补发军饷;一部分用来经营商业,为部队创收;一部分用于部队更新装备、改革军制和加强训练林逸青的这些条件对他来说于公于私都是相当有利的,他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而对于林逸青派自己手下的那些富有作战经验的萨摩武士在庆军中担任教官传授先进战法,他更是求之不得。

对于自己的庆军现在的战斗力,吴长庆其实是很清楚的:自剿灭绺匪之后,庆军久未经战阵,用老上司李绍泉的话说,“暮气沉沉”,而今海疆不宁,若真再有战事,其战力堪忧,他也有心想要提高自己部队的战斗力,而现在林逸青的改革提议,可以说正中他下怀。

这几天他和林逸青的谈话始终围着这个题目转,而且已经议定了许多具体的章程。

“丁直璜这等老朽,如此去了也好,若等其休致乞退,蜀中恐糜烂矣。”林逸青叹道。

丁直璜在山东这些年,仅给当地军队留下的麻烦,就够他头疼一阵的了。

“偏偏朝中还有人分外推崇他,上书朝廷要给他荣光谥典,并付国史立传,以为天下士子之楷模,真是可笑!”吴长庆苦笑着摇了摇头,“全天下的官儿要都象他这样,我们这些武人就只能等死了。”

“不会总是这样的。”林逸青笑道,“此辈既去,便是我等作下一番安民济世的大事业之时。”

二人正说着话,吴长庆手下的一名把总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里慌张的?”看到手下当着贵客的面竟然表现得如此不稳重,吴长庆不由得有些恼火,大声喝斥起来。

“禀大人!袁……袁会办……给林大小姐……摔了……”把总偷眼看了一下林逸青,嗫嚅道。

“什么?”吴长庆听报先是一愣,他看到把总的眼神瞅向林逸青,立刻便明白了把总口中的“林大小姐”是谁,刚刚又发生了什么事,一张脸刹那间变得铁青。

“吴兆友!”

“标下在!”一名年近五十的统领赶紧上前抱拳应道。

“你马上过去,把袁蔚霆这个混帐东西给我捆来!”

而听到“袁蔚霆”这个名字,林逸青心中不由得一动。

袁蔚霆躺在地上,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身为练家子的自己,竟然会给她摔得这么惨。

刚才这一摔。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他想要直起身子,胳膊却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大声的痛叫起来。

两名亲随给刚才的一幕完全惊呆了,听到了袁蔚霆的痛苦叫声。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上前扶起了袁蔚霆,可他们俩粗手笨脚的这一扶,牵到了袁蔚霆的伤臂,让他痛得更厉害了。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

女孩儿似笑非笑的负手而立,看着袁蔚霆。

“小妹妹好俊的摔跤功夫,不知道是跟哪位名师学的?”袁蔚霆强忍住痛,转了转胳膊,发觉并无大碍,并未伤到筋骨,这才放下心来,面向女孩儿问道。

“我师父就在这营里,你没见过吗?”女孩儿扬了扬眉,微微一笑。这一笑又令袁蔚霆心神一荡,身上的痛瞬间消失无踪。

“噢?敢问尊师贵姓大名?”袁蔚霆又问道。

“我师父也是我四叔,他姓林,名逸青!字瀚鹏!”女孩儿紧盯着他,一字一字的说道,“你听清楚了没有?”

听到女孩儿说出林逸青的名字,袁蔚霆一时间魂飞魄散,如堕冰窖,昨日留存下的些许酒意瞬间一扫而光。

“那你是……林文襄的……”袁蔚霆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不错!那是我爹爹!我叫林语曦!”女孩儿瞪着他,厉声道。“你这登徒子!我爹爹若在世,就凭你刚才说的那些个轻薄话,就决不会饶你!”

林语曦的话如同针刺一般,袁蔚霆一听之下。不由得恼恨欲死。

林文襄公义哲,那是他心目中圣人一般的存在啊!

而自己刚才色欲蒙心,一时糊涂,竟然调戏了他的女儿!

袁蔚霆正自悔恨无及,一大队人快步冲了过来。

“袁蔚霆!你……你这蠢材!畜生!”吴兆友上前一把揪住袁蔚霆,不由分说上前乒乓便是两个大嘴巴。

“我该死……我不是人……”袁蔚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用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两个嘴巴。

“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吴兆友大喝道。当下两名军士取了绑绳上前,将袁蔚霆五花大绑起来。

袁蔚霆恍惚中,记不住自己是怎么到了吴长庆跟前的,他只看到一向照顾自己的吴长庆从来没有这么恼怒过,接着自己便给绑在了凳子上,执行军法的军士抡着军棍,对着自己的屁股狠打起来。

此时的袁蔚霆,心中满是愧悔之意,军棍打在屁股上,生生的痛,但他的痛,却是心里的。

他对她,是丝毫也没有存过轻亵之意的啊!

渐渐的,受刑的疼痛让他感到麻木了。

他本能的抬起头,可不知怎么,一下子便对上了她的眼睛。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她看着自己,原本的愤怒之色已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迷惑不解,和忧虑关切。

她是在担心自己受刑不过吗?

是的!一定是的!

林文襄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袁蔚霆望着林语曦,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

眼前怎么冒起金星了?

恍惚中,他似乎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黑夜到来了吗?

自己坐在高山之巅,用匕首挖下一截松木,在平滑的截面上雕刻起女孩儿的模样来。

虽然刻成的木雕有些粗糙,袁蔚霆还是爱不释手。看了许久,他将木雕纳入怀中,又摇摇头取出来,在石坪上走来走去,终于停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前,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将木雕放在石头最高处的陷坑中摆稳。

像是冥冥中有种声音在召唤,袁蔚霆回头的时候,骤然见到一点火光在山道间移动。

林语曦擎着火把,边走边向他遥遥招手。

她是长大了吗?为什么,会比之前他见到的她还要美?

那个时候袁蔚霆忽然觉得自己被巨大的幸福击中了,呆立在山崖上,心中想着原来这满天的星斗,都是诸天神明的眼睛。

林语曦登上山巅,抬起手擦了擦汗,“爬山真是个力气活儿。你每天就这么爬来爬去的?”

“很容易的。”袁蔚霆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过去,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看着女孩儿接过手帕,大大咧咧地在额头上擦干汗水,他才有些释然。

“怎么?”林语曦见他表情奇怪。诧异道,“跟做贼似的。哦!你一个大男人,哪里用得着手帕。快讲,是谁送的?好啊,在这种地方都不老实!好你个袁流氓!”

与林语曦越熟络。袁蔚霆就越感到诸神造物的奇妙。干练与稚气这两种截然相悖的东西,在林语曦身上实现了完美的交融。她能用一昼夜清点完大军的帐目,也能在眨眼间将一件没影的事幻想得有鼻子有眼。

袁蔚霆半是无奈半是难堪地讲:“战阵之中,受点伤或者被毒烟熏倒都是常事,有一条手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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