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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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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也不看他,抬起衣袖款款行了半礼:“诸位大人楼上请。”
王士珍率先走了进去,另外两名部下徐国栋与马云寿不急不慢的拾阶而入,马云寿始终落了半步在徐国栋后面。兰兰偷眼又看了看王士珍,这年轻公子换了身月白长袍,以一根玉簪束住墨黑发亮的长发,举止自有一派洒脱不羁的气度。他似乎心有所思,一直望着前方出神,兰兰明亮的眼神不由得黯了黯。
“太白居”是木石结构,没有大堂。一间间雅室都寂静空旷,四围笼着烟云一样的薄纱。明火点在石壁上,石壁斑驳陈旧,雕刻了许多精美的人物瑞兽形像。人在其中。穿窗远眺,月亮如初绽的花蕾开在了中天,很有些苍凉的味道。
徐国栋似乎明白王士珍的心思,刚落坐便问:“你姐姐不在吗?”
兰兰陪在一边笑答道:“姐姐今日午前便回山中办事去了。”
“哦。”王士珍笑笑。神色却有些落寞,旋即问道:“与马公子同去的?”
“人家是道台大人的公子,哪里有空常去山中见山民的嘛。”兰兰将话扯开去:“秋寒逼人,马道台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公子一直在家伺候着呢。”
王士珍又哦了声。微皱着眉头:“这个苏月,回山的事情,也不和……大家讲一声。”
兰兰笑而不答。徐国栋看了王士珍一眼,道:“道台大人的病,要紧不要紧?改天应该去看看的。”
“要紧不要紧,我们当下人的怎么知道?”兰兰有些嗔怪的讲,原本极圆润的眼睛又大了不少。
“你这个小妮子,讲话越来越没有分寸了。”马云寿笑骂了她一句:“有酒没酒?太白烧。”
“开馆行业,怎么会没有酒呢?”兰兰说。
“那就赶紧上吧。这镇子在郊外操练,想得紧。”
过往曾有旅人在晚上迷路。漆黑的夜里也没有月光,马都踯躅不前。生死的关头,绕过一座山丘,却见远方一片火海,繁密如星。旅人大喜下催马奔行,终于是到了近前,才发觉居然是座奇大的城市,这便是山海关。那旅人原是南方的酿酒行家,博采了南方与京师造酒的精艺,却因为所学过杂。反不能酿出美酒,所以才流浪四方,苦寻开窍的灵丹。这次险途求生,在酿酒技艺上也如茫茫夜幕中亮起了一盏明灯。给他想出一方绝佳的酿造法门。他闭关数月,亲自制作酒糟,一道道工序做下来,开门之日,酒香四溢,品者无不夸赞此酒烈中带柔。劲而不暴,是上上之品,有古李太白之风,自此得名“太白烧”。
后来,道台大人的公子马明义与山民之女苏月机缘巧合下,引山中溪水酿造,使得太白烧的味道更上层楼。那酒像位节烈女子,在懂酒之人的嘴中,又似与夫君温存时散发出百般娇柔,令人回味无穷。自“太白居”开业以来,便门庭若市,只不过这两位馆主都是怪人,对酒客多有选择,不是谁都可以喝得上。
侍女将温过的太白烧端上来,众人喝了一圈,兰兰问道:“这酒还合口不?”
马云寿边赞酒边问:“那样多的人去赶商队的集,你怎么不去?小姑娘爱俏可是出了名的。”
“去,就你老马嘴里不说好话。”兰兰拍了拍马云寿肩头:“姐姐讲了,女儿家要有持重之态。”
“不可以跟风嘛,讲得那么文雅。”马云寿哈哈大笑:“兰兰这小姑娘也长大了啊。”
“好酒,不错。”徐国栋惜字如金,不肯多讲。
“有酒无歌,怎么可以?”王士珍轻拍着桌面道。
“放心放心。”兰兰冲他眨巴着眼睛:“邻座几位先生都是好歌之人,你就等着吧。”
不需要等,邻室有人敲缶而歌。
“荒戌落黄叶,浩然离故关。高风汉阳渡,初日郢门山。江上几人在,天涯孤棹还。何当重相见,樽酒慰离颜。”
那是苍凉的古曲,男子的歌声在月空下回荡,充满了对男女之事的感怀。一曲终了,那边传来一声长叹,听得人心头一抖。
响亮的掌声,王士珍率先鼓起掌来。
“韵律优美,可惜词做得不太工整。不过听几个大家都讲过,词曲之道,首取的是意境,确实是不错的。”徐国栋做了番评述,合了几下掌声。
“医经?医什么鸟经?食谱还可以看看。”刘瑞堂的破锣嗓忽的飘过来,人已经风风火火的端着几盘菜闯了进来:“来尝尝我做的……”他话没讲完,就瞧到兰兰尚且未走,原本恢复了常态的大黑脸刷的一下又红了:“你……你……还没走啊。”
兰兰点点头:“和公子们聊天,尽是有趣的话讲。你一来,什么兴致都没了。”她重又行了半礼道:“公子们请慢用,兰兰先退下去了。有什么话,传唤一声便来。”
王士珍接着她的话笑道:“这回不管是医经还是食谱,都没你老刘的份咯。”
“得,美人一走。扫兴了。”兰兰走后,刘瑞堂长出了口气,大马金刀的坐下,提起一只酒壶。翻开壶盖将酒直灌到肚子里,喝完一抹嘴:“谗死我了。”
刘瑞堂的厨艺有山野风味,辛辣粗犷,相当的开胃。连徐国栋也频频举筷。王士珍却有心事,没有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几口,他起身走到石墙边。巨石上悬挂着不少兵器,样式各异,上面都附着了斑斑锈迹,被这宽敞石室中的灯火笼罩,再也没有杀伐的戾气。不过这些兵器的做工很考究,样式也独特,确是不错的摆设。
“又来了几件古器。”王士珍有些吃惊:“苏月在山中没有回来,这些东西哪里弄来的?”
“我看看。”刘瑞堂凑到近前,取下一张弓拉了拉。这张弓保存得比较完整。绞筋弦被他拉满又绷开,弹出了不少灰尘,王士珍厌恶的挥挥手:“你搞什么名堂?”
“还蛮趁手嘛。”刘瑞堂嘻嘻笑道:“好!回头找小苏要来,我那把弓早该换了。”
“这弓我是见过的。”马云寿坐在圆凳上回头,边饮酒边道:“这些都是老古董了,不过是仓储中多的陈旧兵器,拿来换一换墙上的装饰罢了。”
这些墙上装饰的兵器,古早前都来自当地能工巧匠的手笔。眀、乾两朝的帝王将相,在威服四方后,都曾动过武力压服长白山民的念头。可精锐的军队进入山中。队尾一走进烟雾笼罩,群鸟回飞的峡口,就再也没有出来。茫茫长白山的密林深处,不知道藏着多少族群。他们茹毛饮血。食古不化,坚守着自己部族的传统,从不与内地人来往,其中不乏残暴嗜血的野蛮部族。到了大乾朝,哪怕是装备着从洋人处买来的精锐军械,久经阵仗的士兵们走入大山时。都没有谁想到过,等待他们的会是一场没顶之灾。
自从两支军队消失在长白山中后,后来的帝王中少有人再动过征伐的念头。不是压不服,是剿不尽。山中缺衣短粮,虎狼肆虐,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军队不可能长期驻守,一旦撤离,又是大批暴民重归巢穴,而且照例要下山骚扰各地百姓,弄得民不聊生,大大的划不来。后来有文臣进谏,改剿为抚,分而治之。这才渐渐平息了长白山中的匪患。苏月家的部族,就是朝廷着力安抚后投过来的。
山民们狩猎耕种时,时常挖出一些当年军队的兵器。自从苏月在道台公子的资助下开了这家“太白居”酒馆,便常取些来用做装饰,听说洋人的富家贵胄便是如此。这些东西,除了刀剑弓矛,还有各类土枪洋枪,可谓五花八门。
“若对收集来的兵器加以精心修饬,恐怕能武装起一支队伍吧。”徐国栋道。
“收啥集啊,这山里都百多年没有动静了。咱们不去剿,山民们吃饱了没事干搞什么队伍啊。真要出了山,就指不定是谁给谁挖坟了。”刘瑞堂收起长弓,回桌抓住一只鸡腿大啃起来。
“那也未必。”王士珍负手走到窗边,望着月空出神:“若世道真的太平,咱们还操练什么?斗鸡的斗鸡,走狗的走狗,军中那些个士卒,在太平世道里谁是省油的灯?”
徐国栋停杯细听,末了摇头道:“聘卿,你未必将局势想得太坏了吧。”
“他还真没说错。”刘瑞堂呲开嘴,牙齿上还残留着些鸡肉:“就在今天操练的时候,守城士卒抓到了一个山民。”
“什么?”王士珍与徐国栋齐声问道。
长白山中的山民自古早时起,便分部族居住。他们信仰的山神乃是三眼两头、熊身狮相的斗乱之神。古老的传说中,山神日食牛羊千匹,吃饱了之后,两颗长着三只巨眼的脑袋就互相打架,呼出的热气化成了熔岩,浇灌在长白山中。许多年过去了,熔岩凝固成火红色的玛瑙,漫山遍野的铺在林木之下。
山民们饮多了沥过熔岩的山泉,脾气也火一样暴躁。多少次部族纷争。从来没有屈服的历史,战败者将被捆绑在山神的神像前集体处死。因了这个缘故,中原历朝对待山民都极尽怀柔之能事,就是怕这些野火一样的汉子一旦被点燃。烧坏了中原千里的膏沃之土。
山民们从不轻易走出大山,一旦出来就被沿途各城小心接待,这规矩都墨守了上百年。其间偶有山民与内地人起了冲突,断案官员一般怕惹麻烦,也会多少的偏袒些山里人。如今却有个山民被当兵的给抓了。徐国栋沉吟片刻,轻轻握住了刘瑞堂的手腕:“守军抓人,是什么理由?”
“那个家伙怕是疯咯。从山里舞舞扎扎的跑出来,穿着条丁字裤直奔田里扰民去了。见着男人就打,见着女人就摸,嘻嘻哈哈没个完。恰好几个巡逻的兵士路过看到,上去制止。结果他神神道道的从屁股后面摸出一把刀,兵士们还没看清,他已经一刀扎到别人的肚子里去了。”
“出了人命没有?”徐国栋紧一步问。
“好象没有吧。”刘瑞堂伸出另一只涂满鸡油的手抓了抓脑袋,“当场就被锁拿了。受伤的兵士也立即送去了医所。到那还直哼哼呢。”
“哟,还知道得挺仔细。”马云寿笑道:“人家哼哼都让你给听去了。”
“哪里哪里。”刘瑞堂那只油滑的大手抓向马云寿肩头,被他躲过了:“我是听厨子们讲的。城卫所的千总接收犯人时,被那疯狗咬了几口。今日在这里喝酒时,很发了通牢骚。”
“虽说伤了人,只要不死,这冲突还是不挑起的为好。毕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徐国栋长眉一扬:“知道是哪一营的军士拿的人吗?”
“步军左营。”刘瑞堂说这话时没有调笑。
“韩世川?黄昏收军过四方桥的时候,他居然没露一点口风。”徐国栋的眉心撇出了一道剑纹,随即敛去。
“步军左营都是山里人,与山民们若不是有仇。便是沾亲。跟你唠什么嗑?”刘瑞堂吃饱了拍拍肚子,打个长长的酒嗝。
“就是韩世川,才显得奇怪。山民抓山民,这中间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扯得清楚……云寿。我们走。”徐国栋话刚落地,马云寿已经持刀站了起来。
“去哪里啊?”刘瑞堂望着两个人的背影问。
“城卫所。”徐国栋的话传来时,庭院外兰兰的声音惊道:“大人这就走吗?”没有人回答她,只听到得得的蹄声泼雨一样远去。
“你娘。跟个猴子似的,真沉不住气。”刘瑞堂掏了掏牙缝:“老王,你刚要问我个啥?”
王士珍一直立在墙边。听了他的话猛抬起头:“没有什么。”
“你娘!”刘瑞堂吼了一句,坏笑道:“以为俺老刘是草包啊,是在担心苏月吧?所以我就讲,什么叫关心则乱。苏月他老爹是山里的黑风寨寨主,那是啥?那是长白山里数得出的土匪头子。再者说,马公子能这样放苏月走?他的亲信跟班起码去了一半护卫。担心她,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你有完没完?”王士珍猛的一掌拍在墙上,人不说话眼睛里的光却沉了下去。
“好好好,”刘瑞堂摆手道:“俺老刘心地善良,不跟你这人置气。我回营练刀去了,你爱咋整咋整吧。”
也不知道刘瑞堂怎么走的,兰兰又是何时进来,只听到她浅浅的声音飘过来:“王大人,这是何必呢?”
王士珍的愤怒早已消去,一层不易察觉的哀愁笼在眼中,他望着兰兰,惨然一笑:“都是做下人的,你和我,又有什么分别?”
“所以我陪你喝酒啊。”兰兰笑起来,脸的左边有个犁花般的酒窝,让王士珍觉得她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她从背后伸出手,握着青花瓷的酒壶:“这个可是珍藏哦,平时不舍得喝的。”
“改日吧,改日陪你痛饮一回。”王士珍低下头,将眼睛落到看不见的阴影中:“现在,我想找个地方静静,好好的……想一想。”
就在这会儿,刘瑞堂却回来了。
“怎么回事?”王士珍注意到刘瑞堂神色凝重,立刻问道。
“老王,你说的那个……要你的林逸青林爵爷,过来了,现在正在叶大人的营里,和叶大人喝酒呢。”刘瑞堂叹了口气,打量着王士珍,苦笑着说道,“也不知道他看上你老王哪里好了,竟然怕叶大人不放人,亲自过来要人了。”
听了刘瑞堂的话,王士珍反倒冷静了下来。
“这位林爵爷来山海关,只怕未必是为我一个小小的掌旗头目而来。”王士珍摇了摇头,说道,“他有皇上御赐的银令牌,到地方上来,定是有重要的事儿要办……”
王士珍忽然想到了苏月的急急回山,不由得心中一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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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炮兵
所谓关心则乱,以王士珍之聪明,此时的联想也过于丰富了,其实林逸青来山海关,绝非是要和山民们为难。
此时的林逸青,正在叶志超的大帐中,和叶志超开怀痛饮,畅所欲言。
“林爵爷,我这边早知道你要来,正琢磨着如何迎接你呢,你却偷偷的提前便上了岸,也不知你这几天都去哪里转了,该不会把我叶某人的底儿都看光了吧?”叶志超干了一大杯酒之后,一语双关的笑着对林逸青说道。
“叶大人言重了,呵呵,兄弟我只是随便走了走,看了一看,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以及贵军的装备和军容。”林逸青举杯冲叶志超晃了晃,也是一饮而尽,“叶大人所部果然精锐,可见叶大人练兵打仗,是相当有一套的,兄弟很是佩服,只是贵军的装备……呵呵,我是个直肠子,说话不会绕弯,还请叶大人见谅。”
“林爵爷不必客气,你这么说,是没拿我当外人,呵呵,正合我意。”叶志超大笑起来,“我对林爵爷一向敬服,林爵爷在日本,打得罗刹毛子大败亏输,我叶某人不过是剿过长毛乱匪和绺子,哪里能和林爵爷相比。不瞒林爵爷,我练的这支兵,朝廷那里也是有名声的,只是个中虚实,我自己个儿知道,你说我这支兵的装备差,那其实是一点儿也不错的,说的不客气些,这里的山民,装备只怕也比我这里好,呵呵。不过也没办法,谁叫咱们是勇营呢?不象八部、青旅,那是由朝廷出钱供养着,要是给我哪怕八部青旅一半的钱,我这些手下,便是另外一番样子了,不过当然不能和林爵爷当年手中的萨摩精兵相比,我听说你那支兵。一水儿的洋枪,真是羡慕得要死,哈哈,哈哈!”
听到叶志超毫不讳言自己部队的装备差劲。林逸青对这个在他原来的历史时空中给写进了教科书的“败军之将”、“草包将军”,不由得有了新的观感。
其实在他未穿越之前,他已经知道,加在叶志超身上的好多罪名,其实是不能成立的(详见《沉没的甲午》。陈悦著)。
而眼下他了解的山海关防务的情况,也让他对这个老大帝国的军队情况,有了深刻的了解。
乾国陆军的装备,远比他想象的要差劲。
以林逸青看到的山海关镇关陆营为例,其编制为:中营设游击1人(游击署在南门内街市西)、守备1人(守备署在钟楼南路东)、千总1人、把总4人、外委5人、额外外委3人,马兵117人,守兵394人,马125匹;分管城内西南、西北2坊、城外西、北2处关口和4处保甲,辖城以西、以南5座烟墩;装备兵器为:箭844支,刀724把。藤牌27具,鸟枪、马枪、洋枪244支,子母炮、威远炮、铁喊炮、劈山炮、抬炮、以及西洋行营炮共计43门。
右营设都司1人(都司署在城东门)、守备1人(守备署临都司署)、千总1人、把总4人、外委5人、额外外委3人,马兵115人,守兵368人,马122匹;分管城内东南、东北2坊、城外东、南2处关口和4处保甲,辖城以东3座烟墩;装备兵器为:箭749支,藤牌27具,腰刀、牌刀、砍刀478把,鸟枪、马枪、洋枪235支。子母炮、威远炮、铁喊炮、劈山炮、抬炮32门,没有洋炮。
这是驻山海关的铭军勇营的部分编制和装备数据。防护港口集镇的陆军也分中营与右营两部分。中营有骑兵117人,步兵394人,总计511名士兵。这些士兵拥有各种鸟枪、洋枪244支。火炮43门,总计有火器287件。右营有骑兵115人,步兵368人,总计483名士兵,他们装备了各种火枪235支,火炮32门。
按照这些数据。乾军拥有的火器比例均超过百分之五十。据林逸青从一些书中的了解,乾军“部兵自全隆五十七年始,每部兵千,弓箭三之,鸟枪七之。嗣选青旅兵三千,鸟枪、刀矛各半。至是新设额兵三千,每千人五成鸟枪,三成弓矢,二成刀矛。”,也就是说,作为乾军的正规军,八部兵和青旅兵的火枪的装备也达到了百分之五十。八部兵和青旅兵火器装备的比例大致相同,这个比例应该是乾国军队的定制。
虽然叶志超所部装备了数量不少的火器,但大多陈旧,新式的洋枪洋炮较少,虽然李绍泉努力的为这支部队增加新式装备,但以林逸青现在看到的结果,还是远远不够的。
比起他麾下的萨摩军来说,乾军差得实在是太远了。
叶志超受命镇守要地山海关,不可说不尽心尽力,但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此低劣的装备,能把部队摆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可以说是本事了。
“林爵爷,你可能也看着了,我这支兵,大炮不多,而且有不少还都是旧炮,放在城头和炮台上打两响还可以,野战可便用不上了,我队伍里骑兵多,也是为此。”叶志超的话表明,他对近代战争的理解并不糊涂,“象你在日本那样,搞出大号的炮营上阵,一顿炮轰,麻烦解决,我心里那叫一个羡慕,也想搞个炮营出来,象你那样的打法,操练一下,可惜一直没能弄起来,唉!”
听到叶志超说自己偌大的一支部队竟然没有炮营,林逸青禁不住在心里暗暗叹息。
据他对这个帝国的历史的了解,在渤人入关前后,其实也是很重视火炮的使用和制造的。渤人曾自行仿造了第一尊红衣大炮,开始编练“炮甲”,不断发展炮兵,“师行必携之”。到入关前夕,渤人军中拥有的红衣大炮近百门。到宁煦皇帝时,火炮的使用和制造达到高峰,如仅在宁煦十三年到二十六年,由西洋传教士督造的欧式火炮就有近600门。在乌兰布通、雅克萨、昭莫多诸役中,大炮都起了关键的作用。宁煦三十年在八部京营中建立了火器营,其中包括炮甲8000名。遗憾的是。自宁煦年间大规模的对外征战结束以后,朝廷重视弓矢而轻视火器,枪炮的发展进入了停滞,甚至倒退。
到禁烟战争前后。乾军中的制式火器主要是火炮、抬枪和鸟枪。五六百斤以上至八九千斤的为重炮,主要配置于海防要塞和各炮台;四百斤以下的为轻炮。但式样大都是一两百年前的旧式,且年久失修,质量低劣。战争期间象广东、浙江等省虽然也购置和改良过一些新式火炮,但大多昙花一现。没起到什么大的作用。禁烟战争以后,乾军的装备仍然没有什么改进。如圣平军到湘北岳州,起获一百八十年前武山贵埋藏的数百尊千斤以下的大炮,竟也成为所向披靡的“神器”,一直打下金陵,乾军莫能抵挡。
后来曾伯函编练湘军,仿照的是束伍成法,不想数年后勇营取代部旅,竟成乾军以后三四十年里的主导兵制。湘军在发展过程中营制也几经变化,初立时为360人为一营。之后湘军营制改为500人一营。其陆师一营包括前后左右4哨(每哨两队抬枪、两队鸟枪和4队刀矛)和亲兵6队,其中6队亲兵中的第一、三两队配有劈山炮(其余4队为一队鸟枪、3队刀矛),劈山炮每队12人,配炮2门。全营编制人数505人,外加长夫180名。共装备劈山炮4门,抬枪24杆,鸟枪99杆,以及刀矛。湘军军制,以陆师的营制影响最大,不仅水师、马队的营制脱胎于此。而且以后的淮军、练军、防军、巡防队的编制无不以此为蓝本。
事实上,湘军与青旅一样,并无建立独立的炮兵部队建制,仅在营下附属两队。此外。装备仍以旧式的劈山炮为主,新式洋炮很少。其原因一是外购不易;二是与洋人接触较少,尚不完全了解新式洋炮的威力。
正因如此,湘军的装备长期得不到提升,对其作战方式和效能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例如在安庆、天京诸次围攻战中,湘军都是由“曾铁桶”通过长期围困。最后用挖地道爆破的方式奏效的。到了平定圣平军、绺军以后,曾系湘军大量裁撤,左系湘军远戍西北,湘军无论在规模上,还是在装备上,再难望淮军之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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