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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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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的何韵晴,林逸青的面前突然浮现出了桐野千穗的笑靥来,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悸。
“哦……呵呵,瀚鹏,你……可曾婚娶?”何儒章犹豫了好一会儿,向林逸青问道。
听到哥哥的这句问话,何韵晴剪水双瞳中突然闪过企盼之色,似乎还带有一丝担忧。
“不瞒何大人,林某至今孑然一身,尚未婚娶。”林逸青回答道。他说完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何韵晴一眼,看到她垂下了头,虽然面色很是平静,但那如释重负的神情还是难以掩饰。
“噢,如此便好。”何儒章也好似松了一口气,随口说了一句,但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妥,面皮不由得有些发红。
“哦……瀚鹏,你现在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圣人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个……”何儒章意识到了自己语言的混乱,完全不象一个翰林出身的人说话的样子,不由得心下懊恼,他迟疑了一下,在又挨了何韵晴狠狠的一掐之后,索性开门见山的说了起来,“瀚鹏,你既未婚娶,何某有意将舍妹许配给你,你可愿意?”
林逸青故作惊讶的愣了一下,然后立刻装模作样的推辞起来:“这……林某只怕配不上令贤妹……”
“怎么配不上?你林瀚鹏一表人才,文武双全,舍妹姿貌非陋,倾心于瀚鹏久矣,我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可能是又挨了一下妹子的掐,何儒章急不可待的说道。
“那……何大人如此抬爱,那林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听到何儒章说得坚决,林逸青知道自己不可能推掉这门亲事,他在脑子里将已经发生的事情和将要发生的事情迅速的过了一遍后,便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看到林逸青答应了,何儒章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他回头看了一眼妹子,赫然发现,何韵晴的双眸中有泪光闪动。
※※※※※※※※※※※※※※※※※※※※※
东京,皇宫。
偏殿之中等候明治天皇召见的伊藤博文,看着花园中被风吹得纷纷扬扬飘落的樱花,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丝怅然之意。
樱花在日本人的眼里,赋予人间一种浪漫的情调。那些飘散了的花瓣儿,仿佛是恋人的眼泪,一滴滴地垂落。于是间,那满地的泥土红了,在这洒满了花瓣儿的路上,那浪漫于樱花树下的男男女女,牵着手儿,幸福的走过……
也许只有此刻的美景,才是伊藤博文人生真正所想要的。
不知怎么,伊藤博文总有这样的感觉,他内心深处想要拥有的只是一种幻想中的现实,而实际,在他们这样的年代里,向他这样古老的浪漫主义者,是少之又少了。
他喜欢花儿的五颜六色,尤其独爱这樱花的浪漫。他看着她们,总有一种内心的冲动,恨不得倾家荡产,一个人独自逍遥于那浪漫的樱花季节。
如今棵棵的樱花树又是花满枝头,那粉红的颜色如婴儿的脸颊,细嫩的让人触手可得,只是碍于这花儿的美貌,无人采摘。这串儿似的花儿,如同古时少女的头饰,一支支掩入鬓角,一朵朵垂下,远远地望去,不觉得是少女的容颜,只是这花儿的头饰太多,似乎是哪一位花精作怪,吓得那些白面的书生,掩面而去,留下的只有象他这样的花痴的孤独,一个人寻思着,这国色的佳人为何却是如此的落寞?
花开季节,这樱花的烂漫是最浪漫的,那翩翩的花瓣散落,微风吹过,如同细雨飘扬纷繁。那红色、白色的花雨飘扬于大街小巷,那诱人的景色,忍不住让人止步三分,想要留下这美妙的时刻,回想过往,那曾经浪漫于花雨下的记忆。立于或坐于樱花树下,头顶是雪海云天,脚下有落英缤纷,有的是春天泥土的芬芳,一片片花瓣儿无声无息地飘落,短暂而亮丽的人生,让她无愧于此生的潇洒。
看到这一幕,伊藤博文禁不住感叹起来。
尘归尘,土归土,来年化为春泥,也许明年的此节的樱花更为烂漫吧!
伊藤博文忽然想起了中土历代文人墨客咏赞樱花的诗来。
瑭朝李商隐有诗曾曰:“何处哀筝随急管,樱花水巷垂杨岸”,邧朝诗人郭冀说:“柳色青堪把,樱花雪未干”,到了眀朝,于若瀛的诗“三月雨声细,樱花疑杏花”的佳句,更生动的描写了樱花的美貌。可惜的是,这樱花虽美,却依有美中不足,若是寻求完美主义,而去求疵的话,这疵亦有三点:一是树龄短,樱花树的寿命只有20至30年左右,正是花季盛年,却提前谢幕。岂不是天妒红颜,太美的东西也有红颜薄命之曰?“好花不长开,好景不长在”的道理,也许真是应于此吧?二是花期较短。传统的樱花花期不过一周,樱花绽放时,最怕风吹雨打,不比室花,一旦肇此厄运,则是一树飘零,令人惋惜。三是花味不香。樱花绽放时,花形似桃、似李、似杏、似梅,也许这正是她的独妙之处吧?虽说独少芬芳,但那花儿的形态,那花朵的颜色,早已羞煞旁人,一个人独领群芳,巴不得这春天的景色唯她独尊呢。
第一百零七章请罪表
这樱花如此的烂漫,古往今来,此时的美景最最诱人的,如若不是,杜甫的“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的佳句里,是否也依托了这樱花的烂漫呢?
在这浪漫的季节里,伊藤博文本该领略未来的希望,但此时的他,心头却感到莫名的压抑和沉重。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西乡隆盛写给明治天皇的那份“请罪”的表章!
在这份表章中,西乡隆盛首先倒了一番苦水,称自己归隐后专心办学,不意却遭到奸人忌恨,屡遭行刺,“幸赖皇天佑护”,未遭毒手,而在得知行刺者皆为东京警视厅派出的警察时,“骇异莫名”,“不胜惶恐”之后,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遂上表请罪”,称如自己犯法有罪,“当请陛下诏告天下,明正小臣之罪,以国法处置”,则自己“虽死无恨”,不必浪费国家宝贵的警察力量,若自己没有犯法,并无罪过,则请天皇“严惩肇事及幕后主使之人,以安臣下之心”。
西乡隆盛的这份《请罪表》一经公布之后,立刻便在日本朝野上下引发了轩然大波。
伊藤博文知道,今天明治天皇突然召见自己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征求自己的意见!
伊藤博文深深的明白,以明治天皇对自己的绝对信任,如何处置,就决定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伊藤阁下,请随我觐见天皇陛下。”天御侍武官(宫廷侍卫)的声音传来,惊醒了陷入沉思之中的伊藤博文。
伊藤博文跟着侍武官来到了大殿之中,此时明治天皇正端座于大殿正中的幕帐之中,一张脸隐藏在黑暗之中,完全看不出面目来。
看到伊藤博文前来,明治天皇冲侍武官点了点头,侍武官躬身行礼退出,大殿之中,只剩下了天皇和伊藤博文两人。
明治天皇从宝座上起身,走出了幕帐,来到了伊藤博文的面前,他打量了一下一身西式燕尾服垂首而立的伊藤博文,眼中竟然现出了热切之色,好似儿子见到父亲一般。
伊藤博文虽然没有抬头,但他仍然能够感觉到,明治天皇望向自己的热切目光。
伊藤博文向明治天皇行觐见礼,明治天皇这才回过神来,他抬了抬手,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爱卿平身。”
伊藤博文礼毕,静静地等待着天皇的垂询。
“今日朕召爱卿前来,就是想和爱卿随便聊聊,爱卿不必拘礼。”明治天皇和颜悦色的说道。
伊藤博文抬起头来,看着明治天皇,和一身西装革履的他不同,明治天皇今天并没有穿他平日接见臣子时经常穿的军礼服,而是穿了一件较为休闲的和服,腿上是一条灯笼裤。他的身材本就矮小,又穿上这样一套有些宽大的衣服,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活象一具玩偶商店里的人偶。
“今年的樱花开得晚,凋谢得却有些早了。”明治天皇望了望窗外,此时一阵劲风刮过,大量的樱花花瓣纷纷飘落,好似雪花漫天飞舞一般,远远望去,给人一种严冬提前到来的错觉。
“不知日本的国运,会不会也如同今日这樱花一般,在刚刚绽放之际,因意外而至的狂风摧残,凋谢飘零。”明治天皇叹息了一声。
“陛下说笑了,帝国的各项事业已然走入正轨,国运正蒸蒸日上,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伊藤博文感觉到了明治天皇内心深深的忧虑,立刻安慰他道。
“伊藤卿,西乡卿上的表章,你已经看过了,朕想知道,你对此是怎样的看法。”明治天皇直截了当的问道。
“臣一直是反对搞这种政治暗杀的,陛下应该清楚。”伊藤博文坦言道,“诚如大久保阁下所言,‘兴一善不如除一恶’,如此手法,确实可以达到最快清除政敌的目的,但却易使天下之士胆寒,长此以往,民心必失。”
“伊藤卿说的是,朕也以为,大久保卿这一次做的,有些过了。”明治天皇叹息了一声,又问道,“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伊藤卿认为,当如何善后才好?”
“臣以为,陛下当下诏安抚西乡君,并向西乡君示意要严厉追查幕后主使之人,以安萨摩及天下士族之心。”伊藤博文叹道,“至于是否真的追究,陛下当量力而行。”
“这么说,伊藤卿也认定,大久保卿是幕后主使之人了。”明治天皇的神情变得有些激动,眉头了跟着皱了起来,两撇黑色的小胡子一动一动,显得很是可笑。
“大久保卿,你可知你如此胆大妄为,给朕,给国家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么?”
明治天皇说着转身,来到了自己的御座前,打开一个文件盒,将里面的一张画取了出来。
他仔细的看着这幅画好一会儿,才转过头,将手中的画向伊藤博文扬了扬。
“伊藤卿对这个人怎么看?”
伊藤博文快步上前,从天皇的手中接过画看了起来。
画上是一个身穿官服的年轻乾国官员,他眉清目秀,仪表俊伟,正襟端座在一张椅子上,目光望向前方。虽然这是一张从西方报纸临摹下来的铜版画,但却画得十分生动传神。
伊藤博文一眼便认出来了,这幅铜版画上画的是谁。
林义哲!
“这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乾国官员,也曾是帝国最大的阻碍和最危险的敌人。”伊藤博文将画像还给明治天皇,说道,“臣一直认为,只要这个人还在福建,帝国就不应当向台湾发动进攻。可惜……”
伊藤博文再次叹息了一声,缩下了后面的话。
“朕也小看了这个人,征台之役失败,朕和大久保卿也有责任,不能全责怪前线将士。”明治天皇看着伊藤博文说道,“伊藤卿当初的反对,是有道理的,可惜朕未能听从伊藤卿的话。”
听到明治天皇的这句话,伊藤博文的心一阵紧缩。
明治天皇的这番话表明,他已经对大久保利通的行为产生了厌恶!
“伊藤卿,朕听说林义哲是乾国名臣林绍穆的孙子。是这样么?”明治天皇突然又将话题转到了林义哲的身上。
第一百零八章东瀛英主
“是的,陛下。”伊藤博文答道。
“此人还有兄弟吗?”明治天皇又问道。
“据臣所知,此人有一位兄长,但因政见不合,早就断了联系,这一次他的葬礼上,也未见其兄长前来。”伊藤博文回答道。
“伊藤卿,这个人会不会还有一个双生兄弟呢?”明治天皇不动声色的又问了一句。
伊藤博文听到明治天皇的这一句问话,猛然想起上一次在大久保利通那里看到的林逸青画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难道……
“臣在大久保君处听说过这样的传闻,大久保君委托柳原君在乾国暗中查访,现在还没有得到消息。”伊藤博文说道。
“这么说,大久保卿已经知道这个人了,但却没有采取行动,真是奇怪。”明治天皇有些不满地说着,从文件盒当中取出了一张剪报,递给了伊藤博文。
“这是权典侍(即柳原爱子,柳原前光的妹妹)从外国报纸上剪下来的,朕命人做了翻译,伊藤卿看看吧。”明治天皇不动声色的说道。
伊藤博文接过剪报只看了一眼,眉头便紧皱了起来。
这场简报上刊载了一幅大尺寸的铜版画,内容是一位乾国官员在举行订婚典礼的宴会,铜版画下面是三张较小的两男一女的半身像。
铜版画的标识文字已经给翻译了过来,标注的内容是:“乾国驻日本公使何儒章先生为自己的妹妹何韵晴小姐举行的订婚典礼”。三张人物像下面,分别是“乾国驻日本公使何儒章先生”、“鹿儿岛海兵学校教官林逸青先生”及“何儒章的妹妹何韵晴小姐”。
伊藤博文又看了看铜版画和画像下边的文字说明,说明的内容是何儒章在鹿儿岛的乾国领事馆举行了盛大的酒会,为自己的妹妹何韵晴举行订婚典礼,新郎也是乾国人,名叫林逸青,现在鹿儿岛海兵学校任教。二人相识是何小姐在鹿儿岛不幸染病垂危,林氏精通医术,将其治愈,二人因此得生情愫,何儒章遂许妹嫁林为妻,等等等等,个中不乏对林氏的才能和何小姐的美貌的夸大溢美之词。
虽然是一份内容简单的剪报,但此时伊藤博文看过之后,不知怎么,心中的不安感觉却越来越重。
“伊藤卿难道不觉得,这位林逸青先生,和已经故去的林义哲先生,长得实在是太相像了吗?”看到伊藤博文久久不语,明治天皇在一旁说道,“而且,此人现在鹿儿岛任教,是一个文武全才。”
“陛下说的是,这个人……真和很像林义哲。”伊藤博文的嗓音不由自主的竟然有些沙哑。
“能被西乡卿看中的人,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明治天皇接着说道。
“陛下的意思是,这个人很可能是林义哲的兄弟,也是他留在乾国之外的一颗棋子?”伊藤博文抬头看着天皇,有些迟疑的问道。
实际上,这也是他刚才看完这张剪报的内容后心中猛然生出的真实想法。
明治天皇点了点头,显然他和伊藤博文的想法是一致的。
“伊藤卿,你以前说过,柳原君曾经被林义哲愚弄过,所以柳原君的才能虽高,但却是比不上林义哲的。”明治天皇说道,“朕现在非常怀疑,这个人直到死后,还在愚弄我们。”
听了天皇的这最后一句话,伊藤博文的额头竟然冒出了冷汗。
“朕认为,大久保卿应该对这个人给予更多的关注,而不是去派杀手行刺西乡卿,惹出如此大的麻烦!”明治天皇的声音再次转趋严厉,“现在天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朕身上,如果当真追究起幕后主使者的责任,让天下人知晓朕的内务卿要刺杀朕的大将军,政府的威信何在?朕的体面何在?日本岂不是要成为天下的笑柄?”
说到这里,明治天皇明显的激动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青筋条条暴起,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看到明治天皇的样子,伊藤博文大惊失色,急忙上前一步,抢在侍武官之前扶住了他。
看着伊藤博文眼中的关切担忧之色,如同慈父望着儿子,天皇心中暖流涌动,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陛下息怒,大久保阁下在如何对待西乡君的问题上犯了大错,臣一直是坚决反对这样的暗杀行动的,但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善后!刚才臣说的,只是臣一个人的意见,现在陛下还应该多多听取众臣的意见才是。”伊藤博文觉察出了明治天皇心中也和自己一样纠结,松开了手,退后一步,恭敬的说道,“陛下您正在带领帝国前进,万万不可偏听偏信,只听从一两个人的意见而做出决断。”
“朕明白了。谢谢,伊藤卿。”明治天皇看着唯唯而立的伊藤博文,用不大的声音说道。
他明白,伊藤博文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心意。
而他刚才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则是担心自己过于依赖于他,而丧失一个伟大的帝王应有的判断力!
只有最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人,才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听到天皇最后这一句真情流露的话,伊藤博文的心里也是阵阵暖流涌动。
“伊藤卿回去休息吧!朕将要召开御前会议,听取众臣的意见,伊藤卿届时务必请来参加。”天皇放缓了语气,温和地说道。
“陛下保重圣体,多多休息吧!臣告退。”伊藤博文道。
明治天皇微微颔首,伊藤博文鞠躬告退而去。
明治天皇目送着伊藤博文的背影消失,默默的转身,取过林逸青和林义哲的画像,对比着看了起来。
“权典侍说你们应该是双生的兄弟,你们究竟有没有关系呢?”
“你为西乡卿效力,究竟意欲何为?”
“大久保卿这一次的所作所为固然有失当之处,可西乡卿怎么会利用得这么好?这完全不象西乡卿所做的事啊!这当中,会不会有你的问题?”
“如果真是你的话,连大久保卿都被你算计了,那么你的可怕,也不比林义哲差多少了……”
明治天皇自言自语的说着,将画像和剪报重新放进了文件盒中,猛地用手合上了盖子。
明治天皇抬头望向窗外的樱花,一双眸子闪过灼灼的光芒。
第一百零九章桀骜大久保
第二日,御前会议。
皇宫大殿之中,右侧站着以大久保利通和大隈重信、伊藤博文为首的政府的高层官员。另外一侧是军方的代表,为首的便是陆军卿、近卫都督、陆军省参谋局长和参议的山县有朋。
“天皇陛下到!”侍武官高声喊道。
听到喊声,立于两侧的日本军政要员们一齐鞠起躬来。
明治天皇没有去看众臣,而是径直的走到他的宝座前,坐了下来。
今天的明治天皇,穿着一套黑色的军礼服,胸前佩带了一枚大大的勋章,可能是军服给了他不一般的威严感,是以他今天显得比平日要神气得多。
明治天皇坐下后,抬了抬手:“众卿平身。”
众臣结束了弯腰鞠躬状态,各自进入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侍武官刚要宣布御前会议开始,却不料明治天皇自己先开腔了。
“对于西乡卿所上之表章,请诸位爱卿畅所欲言。”
让明治天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头一句话,便冷了场。
没有人应声发表自己的意见。
过了许久,明治天皇见仍然没有人说话,便又说道:“众卿以为,此事该如何解决才好?”
听了天皇语气有些严厉的发问,山县有朋看了对面的大隈重信一眼,大隈重信皱着眉头低下头,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山县有朋又看了看大久保利通,此时的大久保利通倒是没有低着头,而是转过头,眼神盯着窗外的樱树,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
大殿之中一时间陷入到了死寂之中,只有人们的呼吸声在低低的回荡。
看到大久保利勇竟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明治天皇心中极为恼怒,但他却强忍住了没有发怒。
对于一向铁腕的大久保利通,明治天皇的心里,一直存有一种本能的畏惧感,哪怕是平时他在和大久保利通交谈时,绝对不会象和伊藤博文那样的闲适和从容。
大久保利通出生在萨摩藩鹿儿岛下家治屋町的一个“城下士”武士家庭,他少年得志,17岁时便被任命为藩记录所的助理。但在他19岁那年,萨摩藩因藩主继位人选问题发生“由罗骚乱”,其父大久保利世支持的开明的岛津齐彬一派失势。但大久保利通并未就此消沉,对国家命运和政治的共同关心,逐渐把他和同乡西乡隆盛、吉井友实、伊地知正治等人聚集在一起。当时的日本已得知乾国在对英战争中失败的消息,如何使日本免蹈乾国的覆辙成了每个关心国家命运的日本人必须思考的问题。大久保利通等40余人结成的政治团体“精忠组”,经常聚会讨论天下大事,以期有朝一日在藩内东山再起。
机会终于来了。岛津齐彬在幕府老中阿部正弘的支持下,终于当上藩主,大久保利通官复原职,时值佩里叩关要求日本开国的前夜。岛津齐彬在藩内施行开明政治,而佩里叩关造成的幕府危机又增大了各藩的发言权,身为雄藩藩主的岛津齐彬自然不甘寂寞,经常活跃在中央政局的前台。大久保利通积极协助岛津齐彬,才华日益显露,官职也由藩记录所书记,升为步兵监督,政治经验日渐丰富。
然而好景不长,保守的井伊直弼代替病死的阿部正弘成为幕府大老之后,兴起“安政大狱”,许多爱国志士惨遭屠杀。岛津齐彬恰在此时病死,井伊任命岛津齐彬之弟岛津久光之子岛津忠义为萨摩藩主,保守派开始在藩内抬头。大久保利通决心在真正的实权人物岛津久光身上下功夫,以图扭转不利局面。他发现岛津久光爱下围棋,便苦练棋艺,以便交流。听说岛津久光想看《古史传》,他便设法弄到多达28册的《古史传》分册借给岛津久光,并乘机在书中夹带纸条以让岛津久光明白自己对形势的见解。功夫不负苦心人,岛津久光终于逐渐疏远保守派,开始重用大久保利通,“精忠组”也获得了合法地位。
萨摩藩和幕府都在策划让幕府和朝廷合作以对付外来危机的“公武合体”运动,岛津久光同大久保利通一起率藩兵一千人进京,向朝廷施加压力。这样的军事行动在德川幕府时代可以说尚属首次。
就在大久保利通积极推进公武合体运动之时,早年的“精忠组”同志有马新七等人因早已投入更加激进的尊王攘夷运动,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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