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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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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的曲谱我倒是熟悉,”角落里的凤晓蓉淡淡说道,“不过琴技与中土不同,对于操琴之术要求很高,恐怕这里的其他乐师不能和我配合。”
“无妨,”星月琉璃点头,“一个乐师已经足够,即使没有乐师也没什么。以刀击柱为节拍即可。”
“好。”
星月琉璃从怀里抽出银梳,微微侧过头,在席边梳起了自己瀑布一般的长发。那时候一篷火星炸开在红色的灯罩里,灯火照得乌发流淌出华丽的暗红色,仿佛新婚的纱帐里那动人心魄的色泽。
那令人迷恋沉醉的暗红长发,拂过星月琉璃白皙修长的脖子,最后被这个刚强的女子自己收起来挽成了一个简单的圆髻。
看到她的挽发动作,莫真目迷心狂,连声鼓掌说:“好!”
星月琉璃站起身来。她本来就穿着一件大红色的丝绵软甲,金色的腰带扎紧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一路走到了堂中,果然是令人动心的妖娆。不过随着她拔出腰间的佩剑(日本人称武士刀为剑)。一股英武之气飒然浮空,周围宾客都是一惊。谁也没有见过的日本忍者的剑舞,他们并不知道,日本剑舞本来就是刚烈的。并非贵族子弟们想象的中土那种称为“剑器舞”美丽舞蹈。一旦拔剑,无论男子女子就都如阵前的武士,再无款款扭送的酥胸长腿,只有武士的杀意和霸气。
凤晓蓉十指挥动,一串爆烈的琴韵。她独自操琴。却仿佛雷霆滚地,沙场之音在堂中激荡,有的宾客竟然惊退一步。连珠帘后的庆贝勒也给吓了一跳。
“贝勒爷不必惊慌,”林逸青微笑着拍了拍庆贝勒的肩膀,“这曲乐是仿的铁蹄之声,所以有这一段爆烈声,下一段就不那么吓人了。”
“想不到林爵爷原来精通乐曲。”惊讶之下,凤晓蓉不由得对林逸青注目而视。
“略懂而已。”林逸青微笑着向她点头,“让凤先生见笑了。”
星月琉璃正在她自己的刀光中转折,一袭烈烈红衣。一柄雪亮长刀。刀锋舞向四周的时候,宾客们纷纷为之避席。星月琉璃自己的身材轻盈,如同一片红叶飘在寒芒中,刀却是日本刀术中刚阳的杀手,应和凤晓蓉越来越高亢的琴声,仿佛数百年以前的战国群雄重归大地,在战场的雨夜里挥刀指天。
“壮哉!壮哉!”林逸青击节赞叹。
而凤晓蓉曲调再转,琴声飘忽不定,果然象风中不断起伏的火焰,一股神秘荒凉的气息在连绵不断的琴声中加剧。星月琉璃的剑舞更快。她用的佩剑本来轻薄,此时人已经笼罩在周而复始的刃影中,银色的刀刃映照灯光更有一片火红色。宾客们张大嘴巴,都呆在了那里。
“快了。”林逸青忽然微微皱眉。
在场的也只有凤晓蓉、林逸青和星月琉璃自己知道不对。这一段的剑舞本来应该举轻若重,在快剑中看得出平稳。可是星月琉璃毕竟是女子,剑术本来也不是她的擅长,为了跟上凤晓蓉的曲子,她只有全力舞剑,剑势却渐渐乱了。
“哧啦”一声微响。一片红色的布帛从剑圈里飞了出来。竟是星月琉璃的快剑把自己衣带的一角切落了。
堂中除了曲声剑声,忽然多了一个击掌的声音。随着沉稳的掌声,宾客们看见林逸青缓步走进了内堂中央,那一路曼妙的神采竟让在场的贵族世家子弟们都自惭形秽,简直不象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星月琉璃大惊,手上剑却不能停,此时已经到了关键一节,她剑舞的压力达到了顶点……林逸青忽然对她微笑,而后他宽袍广袖洒洒展开,他整个人忽然变成了云中的飞鹤,在内堂中配合星月琉璃的剑势洋洋起舞。
林逸青的举动看上去根本没有武士的力道,可奇怪的是,他的舞蹈竟如大海深不可测,一举一动都配合上凤晓蓉阳刚的曲子。他飘飘的长袖拂起,又如同带起大山转动。星月琉璃在他的舞姿下,再也不能维持武士雄壮的风格,而是轻盈飞动,贴在他身边旋转,仿佛大山上盘旋的红色飞燕。
林逸青一旦加入了舞蹈当中,就成为舞蹈中的主导者,而她的剑舞被引动,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
“难道女子终究还是女子么?”在林逸青绝世之舞的压力下,星月琉璃只有无奈。她从来不甘居于男子之下,可终究还是在阳刚之舞中让林逸青占据了上风。
恍惚中,她竟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好和淡淡的幸福。
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们二人在相对起舞,如同一对生死相依的恋人。
“生我的气了?琉璃?”林逸青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怎么会……”星月琉璃感到脸上有些发烧。
“帮个忙,等人走了,再向你赔罪……”
“不用的……”
“哈哈哈哈……一时技痒,让大伙儿见笑了。”众目睽睽下,林逸青在堂中仰天长笑。红衣的女子剑光收敛,默默依在他背后,而凤晓蓉曲终忽然拍掌在弦上,止住全部余音。操琴者竟然垂头沉思起来。
掌声忽然响起在雅风堂里,宾客们顺着掌声的方向看去,竟然是看似沉醉不已的贝勒宜邝。此时宜邝已经起身走出了珠帘,凝视林逸青和星月琉璃。身上自然的流露出一种帝王家族的威严。
“今日得见如此神妙之舞,此生无憾矣!”庆贝勒神情庄重的鼓起掌来。
“是啊是啊!”耿文当然不会放过讨好皇室的机会,急忙拍案而起,用力鼓起掌来。
顷刻间四十多个宾客一齐起身,雅风堂中掌声震耳,一直惊动了最外面的卫兵。
人群中只有凤晓蓉凝视了林逸青片刻,起身离开了。
“天下竟然有如此之人么?”凤晓蓉摇头叹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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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五章井上诡谋
这次宴会结束后的一个月后,有人把一封信和一盒参茸送到了福州城中凤晓蓉的住所。随信附有一本本善本古籍曲谱,在信的末尾,是飘逸的笔迹:“贵体气血不足,宜多安养,愚者林逸青谨奉”。
当夜满是清辉的花园里,跟随凤晓蓉学琴的少女们看见老师身披单薄的白衣,仿佛神女遗世独立,凝望着夜空中的一轮冷月,久久不语。
日本,东京。
夜已经很深。从凌云而起的天守阁往下看去,城市如仰卧的巨人,在夜色笼罩中沉睡,远处的街巷里透出隐隐约约的灯光来。夜风微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在阁上俯瞰,风扯着他黑色的大氅缓慢地飘动。
脚步声由下而上,另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拾级而上,在中年男人背后鞠躬为礼。
“伊藤君。”来人向中年男人日本帝国新任内务卿伊藤博文说道。
“是井上君啊。”看着年纪比自己仅大五岁的井上馨头发已然斑白,伊藤博文禁不住叹息了一声。
井上馨是“长州五杰”之一,早年便和伊藤博文熟识,二人曾一同游学欧洲,从那时井上馨转变为开国派,曾为倒幕和维新立下大功。明治维新后井上馨进入政界,主导日本财政方面的改革。明治六年因被司法卿江藤新平追究预算问题和铜矿山贪污事件而辞职,从而进入实业界,开办纺织业、铁道事业等。他与三井、藤田等大集团一直有密切联系,因而在日本经济界有不小的发言权,后来他成为三井集团的最高顾问,曾被西乡隆盛抨击为“三井的大掌柜”,被认为是官商勾结的典型代表,贪官污吏的化身。西南战争结束后,为了能够迅速恢复日本的经济,经伊藤博文的强烈要求。井上馨复归明治政府,任参议兼外务卿,在伊藤博文出任内务卿后,又兼任工部卿。再一次成为伊藤博文的强力臂助。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伊藤君?”井上馨又问道。
“你知道吗?他们说岩仓阁下最后的日子里,最喜欢在这样的地方眺望,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城市。”伊藤博文仿佛漫不经心地说道。
“据说这座天守阁是整个东京城里最高的地方,说是天守阁,其实倒像是座塔了。”井上馨答也答得漫不经心。
“真安静啊。”
“怎么会安静?”井上馨笑了。他的笑容温和,却带着毫不顾及的嘲弄,“这里可是东京,天下权力的中心,无声处亦有雷霆翻滚。它是头睡着的狮子啊,睡醒了,恢复力量了,还是要吃肉的。”
“你觉得,帝国已经在这一年当中恢复力量了吗?”伊藤博文不动声色的问道。
“经济是恢复了,照这个势头。再有一二年,日本的总收入,当能超过乾国。”井上馨答道,“届时便可大力发展军备,不再借助露西亚人的力量了。”
“现在想想,岩仓阁下当真是雄才大略,割北海道与露西亚,使列国共抗露西亚人,令露西亚人陷于泥潭不能自拔,而日本便能从战乱中迅速恢复。当真是绝妙之法,只可惜世人不知其良苦用心,每每以‘国贼’之名辱骂,思之令人神伤。”伊藤博文眺望着远处的灯火。长叹道。
井上馨想起已经故去的岩仓具视,也是嘘唏不已。
“井上君深夜找到这里来,有什么事?”伊藤博文深吸了一口夜风,让自己的心绪平定下来,问道。
“不是大事也不敢在伊藤君出神的时候打扰,呵呵。朝鲜有线报来。汉城的形势已经是一触即发,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大事件发生了。”
伊藤博文转过身来,目光森冷,而他的瞳子色作深褐,极亮,仿佛燃烧的炭:“能够成功么?”
“我想应该是可能成功的。他们如今的借口,是国王治国不力,昏庸无道,乃至于今春朝鲜各地饥民多有饿死。所以他们准备让国王逊位,还政于大院君。”井上馨说道,“这样表面上是朝鲜国内乱,与日本毫无关系。”
“大院君上台,朝鲜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还是奉乾国为宗主国,而如此大变,引发朝鲜内乱的话,日本在朝鲜之商民必受其害,日本从中也得不到什么利益啊。”伊藤博文有些忧虑的问道。
“当然会有利益的。”井上馨笑了笑,说道,“若有日本商民被害,日本正好可以藉此为保护商民之名义,出兵朝鲜。”
“出兵只怕难以成行吧?日本现下只是经济刚刚恢复,军力尚未扩充,尤其海军缺少能战之舰,如何能够出兵朝鲜?如果引起乾国不满,出兵干涉,威胁日本本土,我们又当如何应对?”伊藤博文有些不满的说道,“以日本现在的力量,是无法发动战争的,请你记住这一点,井上君。”
“是这样的,伊藤君。我当然了解日本现有的军力不足以发动战争,我所说的出兵保护商民,只是做做样子,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借机引诱乾国出兵,让朝鲜的内乱进一步扩大,牵制乾国的军力,给日本赢得发展和扩充军备的时间。”井上馨急忙将自己的计划合盘托出。
“原来是这样……”伊藤博文点了点头,“想要削弱乾国,这倒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
见到伊藤博文同意了自己计划,井上馨面露喜色。
“乾国那里,林逸青会有什么反应,你考虑过吗?”伊藤博文又问道。
听到伊藤博文忽然提到林逸青,井上馨微微一愣,不过他立刻便明白了伊藤博文的用意,答道:“我认为,林逸青可能不会有什么反应。他也许会在暗中操纵一些乾国官员对朝鲜进行干涉,他自己应该不会出面,不过这也正是我们需要的。”
“噢?你竟然这样认为?井上君?你的理由是什么?”
“林逸青回国之后,乾国朝廷只封了他一个男爵,并没有给他任何官职,听说还要他参加科举考试,并且为了防止他叛乱,将他的妻儿扣押在了宫廷之中作为人质。林逸青对此极为不满,但却没有办法,只能回到福州老家准备考试,也许他原本打算接过兄长的遗产。借助他妻兄何儒章的力量,在福州船政局干一番事业,但随后乾国朝廷免去了何儒章的船政大臣职务,改派了一位不学无术又十分贪婪的皇族子弟来担任船政大臣,林逸青对此十分失望。似乎失去了以前的雄心壮志,整日沉缅于酒色之中,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井上馨答道,“综观他回到乾国后一年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装模作样的在乾国沿海的几个主要军事要地巡视了一番,捐助了一些从萨摩叛贼那里得来的钱,再没有别的了。”
“但他现在仍然是萨摩叛贼的统帅。”伊藤博文听了井上馨头头是道的分析,似乎并不放心,想了一想,又问道。“如果朝鲜发生了内乱,他有没有可能率领萨摩叛贼去朝鲜作战呢?”
“基本没有这种可能。”井上馨答道,“对于他是萨摩叛贼首领这件事,乾国朝廷也是非常提防的,肯定不会让他再重新掌握萨摩叛军,象这一年乾国朝廷让他去沿海地区巡视,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有时间回到琉球,他也深深的知道这一点,所以朝鲜出事后,如果没有乾国朝廷的任命。他是不可能主动率领萨摩叛军前去朝鲜平乱的,而乾国朝廷也不可能发布这样的任命的。另外还有一点,现在的萨摩叛贼在失去故乡之后,寄居琉球。士气低沉,哪怕是林逸青要带他们去朝鲜,他们也是不会听从命令的。”
“希望是这样。”伊藤博文不可置否的说道,“关于朝鲜的情况,要随时给我报告,井上君。”
“是!伊藤君!”
“好了。我们走吧。”
福州,林氏祖宅。
“先生此去京城,我不能随行,还请先生见谅。”林逸青看着面前白发苍苍但却满面坚毅之色的徐睿,叹息了一声,取过酒杯,给徐睿倒了一杯葡萄酒,双手奉于徐睿面前,“请先生满饮此杯,以壮行色。”
徐睿定定的看了林逸青一会儿,伸出颤抖的手,接过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愿先生此行成功,报得血海深仇,为国家诛却奸佞,立不世之功。”林逸青正色说道。
“多谢瀚鹏……若非瀚鹏的银牌,还不能这么快的将燕儿的案子查得水落石出……”徐睿一时间老泪纵横,赶紧用衣袖拭了拭泪水,“老朽此行……定要成功……”
“先生不必谢我,想是燕儿在天之灵,指引我去那家瓷器店,购得此像,方才令沉冤得雪。”林逸青说着,将一个小小的锦盒郑重的交到徐睿的手中,“这瓷像……是燕儿留在世上的纪念,我此前不敢给先生,是怕先生伤心过度,如今燕儿的仇将要报了,先生就留着这像,好生收藏吧。”
“谢瀚鹏……”徐睿接过锦盒,抱在胸前,再也抑制不住悲痛,放声大哭起来。
林逸青没有去劝老人,他知道,老人在临行之前,需要将积存心中多年的悲痛释放出来。只有老人轻装上阵,此次才能达到他“一石三岛”的目标。
林逸青拍了拍手,一个身穿长袍的俊秀男子走了进来。
“都准备好了?”林逸青看着来人,眼中竟然现出非同寻常的关切之色。
“嗯。”男子点了点头,声音竟然是女声,而且面上也飞起了红霞
这个男人,竟然是朱雪雁假扮的。
朱雪雁这一次的任务,便是护送徐睿进京。
朱雪雁受了毒伤,现在虽然已经痊愈,但武功却只恢复了七成,本来林逸青没打算让她做什么,要她安心休养,但她无意当中听说了徐睿的孙女徐燕儿为胡雨霖所害的事,激起了她的义愤,侠女本能大发作,主动请缨,林逸青实在拗她不过,只好答应了。
“徐老先生要带的东西,都带齐了?”林逸青问她道。
“都齐了,我检查了好几遍呢。”朱雪雁点了点头。
“照顾好徐老先生,路上小心。”林逸青说道。
“放心好了,我保证把徐老先生好好的送去。再好好的带回来。”朱雪雁朗声道。
听了朱雪雁的话,林逸青看了看徐睿的佝偻背影,在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
只怕此事一了,这位老人是不会再回来了……
徐睿曾是林义哲最为倚重的师爷。曾凭借自己的智谋多次帮助林义哲化险为夷,林义哲故去后,他为了实现林义哲的强国之梦,又助丁雨生办理船政,成为丁雨生的有力助手。但丁雨生升任两江总督,要带徐睿上任,徐睿却托口年老力衰,向丁雨生辞行,令丁雨生一度惋惜不已。
林逸青却知道,徐睿不肯随丁雨生去两江上任,是因为自己破了徐燕儿失踪之案的关系,他要亲自去为孙女报仇!令一直羁押的胡雨霖伏法!
看到徐睿悲伤太过,朱雪雁来到老人的身边,扶住他坐了下来。柔声的劝慰起来,徐睿好容易才止住了悲声。
看到徐睿在朱雪雁的劝解下渐渐的平复了悲伤情绪,林逸青不由得又冒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也许,因为朱雪雁的关系,徐睿还会回来也说不定呢。
他现在其实非常需要老人的智谋!
看样子,自己还得交待朱雪雁这个直心肠丫头几句……
不过,还是先让老人这一次帮自己除掉胡雨霖,扳倒左季皋吧!
一个月后,北京城。
东皇城根儿的小草厂胡同,不一会儿。便出现了两顶暖轿。
“大人,承恩公府到了。”
朱雪雁和徐睿下了轿。朱雪雁看着神态自若的徐睿,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她现在也还是不明白,徐睿为什么要让自己带他来见素不相识的承恩公贵祥。
“这承恩公的宅子。可是够气派的啊!”徐睿缓步来到了承恩公府门前,并没有急着敲门,而是好整以暇地打量了一下这座气势宏伟的宅院。
承恩公府本是时称“俊八爷”的内务府大臣俊启建造的私宅,因为逾制而被参劾,这座宅子被查抄后便赐给了仁曦太后的亲弟弟贵祥居住。这座宅子虽不及各处王府恢弘壮观,但其规模。仍然是一般公侯宅第所不能比的。
而朱雪雁深知,这样的府第,“门槛儿”肯定低不了。她担心徐睿今天可能会在门房这块儿碰钉子,是以还是做了预备。
徐睿欣赏了一会儿,便上前叩响了朱漆大门上的兽首铜门环。
朱漆大门缓缓开了,一个门房探出头来。
“烦劳大驾,给通报一声,就说徐姓的故人,特来拜会承恩公。”徐睿对门房说道。
门房打量了徐睿和朱雪雁这一老一少一眼,看二人穿戴平常,便存了轻视之意,又见徐睿只是要他通报,没有递上常例红包,心下更是不喜,神色立时转为傲倨起来。
“承恩公的故人?别是来打秋风的吧?”
“这位老哥说笑了,确是承恩公故人来访,有要事商议。”朱雪雁说着上前,正想掏出红包递上去,却被徐睿折扇一摆,给挡住了。
“你且去通报,待你家承恩公见了我,便知分晓。”徐睿看着门房,微微一笑,说道。
“我家承恩公也是你说见就想见的?”门房哼了一声,回手便要关门,朱雪雁抢步上前,一手将门阻住,一手快速把装了30两银票的红包塞到了门房的手里。
“这位老哥,不成敬意,拿去买包茶喝吧!”朱雪雁说道,“烦劳通报一声,就说承恩公先父故人徐先生来访。”
门房又打量了一下朱雪雁,接过红包不客气的打开,看到里面是一张30两的银票,脸色登时放缓。
“这还差不多。”门房飞快地将银票收好,笑逐颜开的说道,“二位请进。”
朱雪雁心里暗暗好笑,和徐睿一道进了府门,来到了门厅。
府内的仆人奉上香茶,门房笑着对徐睿和朱雪雁说道:“二位稍歇,我这就去通报。”
“有劳。”朱雪雁答道。
“雁儿,敢不敢和爷爷赌上一赌?”徐睿看着门房的身影消失,微微一笑,小声道,“这银子少顷就会完璧归赵的。”
“有这等好事?常言说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也罢,孙女儿就和爷爷赌上一赌,若是能失而复得,这三十两就是爷爷的茶资了。”朱雪雁微笑道。
这次来京的路上,她和老人相处甚得,已然认了老人为爷爷。
“看他一会儿不乖乖的把这三十两给咱们还回来!”徐睿笑道。
承恩公府内,门房揣着红包,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后花园贵祥的歇息之处。
此时的贵祥,正躺在一张软床上,晒着太阳,闭目养神。
“老爷,门口有两个人求见,说是老太爷那会儿的故人……”门房哈着腰,恭声禀报道。
贵祥微微一愣,睁开了眼,失笑道:“老太爷那会儿的故人?还真敢托大啊!”
“小人看他们就是来打秋风的。”门房陪着笑说道。
“老太爷去的那会儿有什么故人?全都他娘的躲了!”贵祥从软床上起身,掸了掸衣裳,哼了一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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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六章太后恩人
“老太爷走的时候,连发送的钱都没有!那会儿谁管过我们姐弟了?仗着徐先生替老太爷入了殓,还接济了些碎银,好容易走到清河县,没了路费,都回不了家了,多亏了吴大人好心……”
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贵祥的眼角不由得有些湿了。
而门房听到贵祥的话里带了一个“徐”字,猛地想起来人姓徐,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老爷,来的这两个,有一个确是自称姓徐……”门房小心地说道。
“姓徐?你说说这两个人是什么样儿的?”贵祥没有注意到门房的异样,而是随口问了一句。
“一老一少,老的年纪约有七十岁左右,自称姓徐,年轻的约有二十来岁,书僮模样,没说姓名……”
听了门房的回答,贵祥的身子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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