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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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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如今老师和好友全都不在了,李绍泉一时间泪流满面。

“老师……鲲宇……你们……为什么走得这么早啊……”李绍泉悲叹道。

可能是李绍泉的惊叫声惊动了外面,一队仆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看到李绍泉独坐在那里流泪,个个惊疑不定。

“没事,都下去吧!”李绍泉摆了摆手,仆人们行礼后全都退了出去。

李绍泉缓缓起身,西边天空渐由明朗而转成绯红,最后,夕阳终于顽强地冲出云层,在即将坠入西山的最后一瞬间,露出了它火红的一角,余辉将直隶总督衙门罩上了一层金色。

李绍泉回到了书房之中,看着书案上摆放的信札,他将放在最上面的一封电报拿了起来。

这封电报是张霈伦发来的,已经被李绍泉打开看过了,电报的内容是他打算上折子参劾黄树兰,“誓破朝中守旧之臣力保”,“一雪前恨”。

这封电报内容虽短,但透露出的信息却非常多。

第一百二十八章李大总督

“誓破朝中守旧之臣力保”这一句,表明朝中有极强的保守势力,想要借着保黄树兰的机会阻碍兴办洋务,“誓破”和“一雪前恨”则表明张霈伦已然决心参倒黄树兰,替林义哲报仇雪恨。

李绍泉想起林义哲灵柩运到天津时的情景,再次流下泪来。

那一天,他看到林义哲灵柩时,第一次不顾一切的想要上前去抬棺,结果被僚属死命拦下,而由四位亲信部下上前抬棺。

当林义哲的灵柩被运上“和硕公主”号时,那一刻,对他来说,所谓撕心裂肺之痛,不过如此。

李绍泉取过书桌上林义哲的文章看着,回想起和林义哲相识相知的一幕一幕,禁不住流泪太息。

“查西国富强之源……约有五大端:”

“一曰通民气:用乡举里选以设上下议院,遇事昌言无忌;凡不便于民者,必设法以更张之;实查户版生死婚嫁,靡弗详记,无一夫不得其所,则上下之情通矣。……”

“二曰保民生:凡人身家、田产、器用、财贿,绝无意外之虞;告退官员,赡以半俸;老病弁兵,养之终身;老幼废疾、阵亡子息,皆设局教育之,则居官无贪墨、临阵无退缩矣。……”

“三曰牖民衷:年甫孩提,教以认字;稍长,教以文义;量其材质,分习算、绘、气、化各学,或专一艺,终身无一废学者;何也?有新报之流传,社会之宣讲也。……”

“四曰养民耻:西国无残忍之刑,罪止于绞及远戍、苦工,其余监禁、罚款而已;监狱清洁无比,又教以诵读,课以工艺,济以医药,无拘挛,无鞭挞,而人皆知畏刑,不敢犯法,几于道不拾遗;父母不怒责其子,家主不呵叱其仆,雍然秩然;男女杂坐,谈笑而不及情乱,皆养耻之效也。……”

“五曰阜民财:其藏富于民者三要,一、尽地力,谓讲水利、种植、气、化之学;二、尽人力,各擅专门,通工易事,济以机器,时省工倍;三、尽财力,有公司及银号,而锱铢之积,均得入股生息,汇成大工大贾,有钞票及金银钱以便转运,则一可抵十矣。……”

“此五项,皆以圣教‘民本’为宗,是以凡兹西学,实本东来。取其长而补我之短,有何不可?……”

这些都是林义哲进献给中枢的“西国圣道考附论”的内容。

那些出自林义哲之手的文章,这些天一直是他案头的必看之文。

“……西人崇圣教‘民为邦本’之说,西人尝谓谋国之要有三,曰安民,曰养民,曰教民。所谓养民者,何也?……一曰造机器以便制造,二曰筑铁路以省运费,三曰设邮政局、日报馆以通消息,四曰立和约通商以广商权,五曰增领事衙门以保商旅……听其言,方知西国所以坐致富强者,全在养民教民上用功。而世之侈谈西法者,仅曰:‘精制造、利军火、广船械’,抑亦末矣!”

“夫商为中土四民之殿,而西人则恃商为创国、造家、开物、成务之命脉,迭著神奇之效者,何也?盖有商则士可行其所学而学益精,农可通其所植而植益盛,工可售其所作而作益勤,是握四民之纲者,商也。此其理为从前四海之内所未知,六经之内一所未讲;而外洋创此规模,实有可操之券,不能执中土‘崇本抑末’之旧说以难之。”

“中土用人以富者为嫌,西俗用人以富者为贤,其道有相反者。夫登垄断以左右望而罔利市者,谓之‘贱丈夫’,中土数千年来,无愚智皆知贱之,……贬之曰‘铜臭’斥之曰‘守财奴’,中土之习俗然也。泰西各国最重议绅,议绅之被推选者,必在殷富之家。……至其选为各部大臣及宰相者,非殷实之世爵,即富厚之名人,其意以为彼皆不忧衣食,专顾体面,未有不竭诚谋国者。”

李绍泉回味着林义哲写下的那些振聋发聩的文字,心中满是痛惜之意。

“可怜忠义之人,天不与人寿!”

“鲲宇,你这一去,何人能替代你,何人能替代你啊!”

李绍泉放下了手中的书稿信札,起身来到了书房旁的一处隔间之中。

这里布设了一处小小的灵堂,灵堂中的供桌之上,赫然是林义哲的牌位。

李绍泉拭去了脸上的泪痕,正了正衣冠,上前取过线香,在烛火上点燃,然后将香举在手中,向林义哲的牌位拜了几拜,将香插入香炉之中。

李绍泉上香完毕,坐在了供桌前,正想和这位已经故去的知己好友说几句心里话,门外却传来了一声低低的禀报声。

“老爷,有一位名唤洛子文的行商求见,自称是从东瀛回国,由何子巍何大人推荐来的,说有要事要面见老爷。”

“子巍介绍来的?”李绍泉听到门房说来人是同年好友何儒章介绍来的,不由得有些奇怪。

“是的,老爷。”门房恭声答道,“小人看过了,他手里确是持有何大人的书信。”

“你去让他稍等,我马上过去。”李绍泉想了想,说道。

门房应声退出,李绍泉又向林义哲的牌位拜了一拜,然后才离了灵堂,净面更衣之后,这才移步前往客厅。

刚一进客厅,他便看到了那个坐在椅子上正在品茶的年轻人。

年轻人一见到李绍泉前来,立刻放下了茶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来到了李绍泉面前,举手鞠躬行礼,并递上了名帖。

“不才洛某,拜见李大人。”

“来,坐,坐。”看到面前是一个眉清目秀气宇不凡的年轻人,李绍泉心中便先存了三分好感,他微笑着上前拉住了年轻人的手,请他在椅子上坐下。

不知怎么,李绍泉感觉面前年轻人的说话声音异常的熟悉……

而当林逸青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李绍泉时,立刻便把他和那位原来历史时空中几乎堪称半部华夏近代史的晚清名臣联系到了一起!

额大面方、额角高耸、长眉下是一双黑灼灼的眸子,眼角微微上翘,鼻头圆润,耳大贴脑,口形方阔,两唇上下齐平一言以蔽之,这绝对是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面孔,和他之前在原来时空看到的历史老照片有着很多相似之处。

第一百二十九章身份确认

也是,往事如烟,而现在他已经来到了历史当中,而面前坐着的李中堂,正是意气风发之时……

二人寒暄数句之后,林逸青便将何儒章给自己写的介绍信交给了李绍泉。

李绍泉接过信来打开信封,取出信纸看了起来,“原来阁下姓林,名逸青,现在日本萨摩海兵学校任教……”李绍泉看完了信,笑着对林逸青说道,“子巍在信中对阁下极是推重,想不到阁下年纪轻轻,竟是文武之全才,呵呵。只是不知阁下此来,有何等机密情事,要说与李某知道?”

“李大人,林某此来,确是有重要情事相告,只是在说与李大人知道之前,还请李大人看一样物事,如有惊吓到李大人之处,还望李大人海涵。”林逸青正色说道。

“呵呵,阁下言重了,李某也是经历过战阵之人,寻常物事,还吓不倒李某。”听到林逸青说得郑重,李绍泉不免有些好笑,“就请阁下展示好了。”

林逸青点了点头,双手轻轻的捂住了脸。

看到林逸青的诡异动作,李绍泉的眼中闪过惊奇之色。

他原本以为林逸青能取出什么新奇玩意儿给他展示,但却没想到林逸青会捂起了脸。

他正要开口询问,却见林逸青开始揪起自己的脸皮来。

看到那张原本很是英俊的面孔瞬间扭曲变形,变得如同恶鬼一般可怖,李绍泉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没等他叫出声来,林逸青猛然一揭,赫然将整张脸皮揭了下来!

李绍泉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他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而当他看清楚了面前的年轻人的真面目时,如遭雷击一般,一下子僵在了椅子上!

他看到的,是林义哲!

“鲲……鲲宇!你……还活着?!”

“惊了李大人,林某之罪。”林逸青微笑着将手中的面具放在了桌面上,起身扶住了李绍泉的胳膊,“在下林逸青,草字瀚鹏,林文襄乃是家兄。”

“你们……是双生兄弟?”李绍泉紧紧抓住了林逸青的手,眼中现出狂喜之色。

“正是。”林逸青见李绍泉激动不已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表演已然见了成效,“在下与林文襄乃是一母所生之双生兄弟,林文襄先于在下出生一个时辰,乃是在下亲兄长。”

“可……为什么我从未听他说起过你?”李绍泉尽管激动得难以自持,但他的问话表明他并未失去理智,令林逸青暗暗赞叹。

“这便与家兄谋划的一件大事有关,”林逸青知道关键时刻到来了,“林某此来见李大人,也是为了这件事。”

“是哪一件事?”李绍泉有些急迫的问道。

“家兄的削日之策,李大人想是知道一些吧?”林逸青直视着李绍泉的眼睛,“家兄欲要借日本内乱之际,令其自相攻伐,以削弱其国力,使其不再成为我大乾腹心之患,在下便是此策的执行者。”

听到林逸青的回答,李绍泉震惊不已。

林义哲的“削日之策”,只有敬亲王、文博川和他李绍泉三个人知道一些,为了保密,连林义哲的姑父沈佑郸都不知晓,而今竟然从林逸青的嘴里说了出来,怎能不令他震惊莫名呢?

“难怪你要在萨摩海兵学校任教,原来是为了……”李绍泉此时对林逸青的身份已然不再怀疑。

“此前子巍还托我安排人前去福州查探林邵穆一脉后人,不曾想今日你却来到我面前……”李绍泉握着林逸青的手,眼泪流了下来。

“在下自幼与家兄失散,飘零海外,后家兄出使西洋时方得重会,在下久欲报效故国,故家兄安排在下行此削日之策,待大功告成后方再归国。此前为求保密,家兄一直将在下之事深深隐瞒,外间从无知晓。”林逸青知道有些事情不太好解释,便趁着李绍泉激动之际,尽量言简意赅的和他说明。

“我明白……”李绍泉叹息着点头道,“以鲲宇谋国之忠,行事之出人意料,这是很容易想明白的事……”他望着林逸青,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只是这些年你隐姓埋名,流落异国他乡,真是苦了你了……”

“在下的苦处,和家兄相比,算不了什么。”林逸青想起逝去的林义哲,脸上也难掩悲伤之色。

“在下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承继家兄遗志,将家兄未竞之事业继续下去!”林逸青的脸上满是坚毅之色,“无论如何,削日大计已经成功了一半,必须要进行下去!在下急切需要李大人相助!”

“日本现下情形如何,你且细细说来。”李绍泉正色说道。

当下林逸青将日本现在各方面的情形和李绍泉说了一遍,并着重说明了萨摩独立于明治政府之外,明治政府压迫武士阶层,大久保利通忌惮西乡隆盛极其麾下萨摩武士多方封锁打压,双方矛盾尖锐未来将爆发战争的情况。对于自己弄出的那个“表章事件”,他也详细的向李绍泉做了说明。

听了林逸青的解说,李绍泉一时间心惊不已。

“想不到林文襄布局宏远,竟至于此!”李绍泉用敬佩的目光看着林逸青,“而你的行事方法和手段,似乎较令兄有过之而无不及!”

“家兄幼年未曾经历多少磨难,后读书致仕,尚称顺利。而在下自幼便漂泊异乡,受尽苦楚,行事自然与家兄有所不同。”林逸青笑了笑,对李绍泉说道。

“大久保其人,乃一代枭雄,我对他一直甚为忌惮,他竟然被你给狠狠的阴了一道,且一时无反击之法,真是快事!”李绍泉看着林逸青,拭了拭眼角的泪水,笑着说道,“知林文襄有弟若此,平生无憾矣!”

“李大人过誉了。”林逸青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通过了考验,便准备把为萨摩购买枪炮的事定下来,“军火一项,还望李大人多多费心。”

“此事包在我李章桐身上,”李绍泉一口应随下来,他看着林逸青,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正色说道,“不过,瀚鹏,现下却有一件要紧的事,需得你马上跑一趟京城。”

第一百三十章凶手毒言

“噢?李大人所言何事?”林逸青见李绍泉说得郑重,立刻凝神倾听起来。

“文博川文中堂病重,只怕没有多少日子了……”李绍泉说着,脸上满是痛惜之色,“中堂的身子本就不好,这一次林文襄之去,对他打击极大,是以一病不起……”

听了李绍泉的话,林逸青回忆起了梦中林义哲指给他看的那位病势垂危的老人,心里不由得一沉。

他当然明白,文博川的去世,对林义哲的事业,意味着什么。

“在下曾听家兄说起过,文中堂视家兄有如亲子,家兄本欲在削日大计功成后,向文中堂递门生帖拜师,可没曾想……”林逸青的声音也哽咽起来。

“我说的便是这个。”李绍泉握着林逸青的手,恳切的说道,“文中堂来日无多,令兄之去,乃文中堂一生之憾,如果你能在中堂临终之前,把这个门生帖子给递了的话……”

“李大人所言极是,在下当尽快动身。”林逸青明白了李绍泉的意思,“还望李大人为在下修书一封,以便在下得见中堂。”

“这个自然。”李绍泉又打量了一下林逸青,叹道,“真是一模一样,只是瀚鹏眉宇之间隐有英武之气,不似林文襄文气过重。即便如此,文中堂一见之下,估计还是会错把你当成林文襄的,就如同我适才见到你脱下面具一般,呵呵。”

“如此更好,可圆了中堂之心愿。”林逸青道,“能为中堂收为门生,亦是家兄之心愿,在下此去,也是了却家兄未了之愿。”

“你此次由日本来天津,戴着这面具,是为防那大久保利通发觉,是吗?”李绍泉看着桌面上的那张制作精巧的面具,向林逸青问道。

“大人所言正是。”林逸青点头道,“大久保利通此人狡诈阴狠,为防不测,在下是以如此乔装改扮归国,失礼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瀚鹏你我一见如故,我虚长你几岁,便叫我章桐兄好了。”李绍泉亲热地说道。

“章桐兄在上,受小弟一拜。”林逸青知道李绍泉已经诚心接纳了自己,立刻拜道,李绍泉高兴地将他扶了起来。

“瀚鹏,你进京路上,为求稳妥,不如还戴着这面具,但若是见了文中堂,便不要戴了,我怕他身体衰弱,受不得如此刺激。”李绍泉叮嘱林逸青道。

“小弟明白。”林逸青点头道。

“另外,六爷和七爷,你最好也见一见……”李绍泉正说着,却见师爷娄春范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娄春范看到林逸青,先是习惯性的揖了一礼,他正要转头和李绍泉说话,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来,又看了林逸青一眼,登时呆立当场。

“你……可是林文襄?”娄春范惊道。

林逸青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希廷莫要胡言!天下相貌相似者多矣!”李绍泉故意板着脸斥道,“人死不能复生,林文襄何能在这里?”

“可……这也实在是太像了……”娄春范好容易才从惊愕状态当中恢复过来,他缩下了后面的话,向李绍泉长揖为礼,“属下眼花,错认了人,大人恕罪。”

“有什么事吗?”李绍泉冲林逸青挤了挤眼睛,向娄春范问道。

“宫里头李总管来了封密信。”娄春范又偷看了一眼林逸青,上前将手中的书信交到了李绍泉的手中。

李绍泉打开信封取出信纸看了起来,林逸青仔细的观察着李绍泉的面部表情,看见李绍泉的眉头一点点的皱了起来。

“你看看吧,瀚鹏。”李绍泉将信递给了林逸青,“李总管想要给令兄报仇呢。”

见到李绍泉将密信交给林逸青,娄春范便先吃了一惊,等到听到李绍泉的话中“令兄”二字,全身如遭雷击,他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林逸青,又看了看李绍泉,脸上写满了震惊。

李绍泉冲他点了点头,娄春范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恢复了平静,垂手退在了一旁。

这封信是紫禁城二总管李锦泰写给李绍泉的,内容不多,主要是说害死林义哲的凶手黄树兰虽然已经因阻拦辱骂林义哲灵柩而下狱,但因“翁叔平力保”之故,很可能不会治罪,信中李锦泰向李绍泉问计,并表示“如黄贼得释,不才当求死士一二手刃之”,为林义哲报仇!

“原来家兄是被黄树兰那贼子所害!”林逸青很快将信读完,这才知道,害死林义哲的凶手,竟然是一个叫黄树兰的御史!

“黄树兰所上参劾林文襄之折,我想瀚鹏还没看过吧?”李绍泉的眼中闪过愤恨之色,他转头对娄春范说道,“希廷,你去找找邸报,把黄树兰那个折子找出来给瀚鹏看一看。”

“是。”娄春范应了一声,快步来到了书架前,开始翻找起来。

不多时,娄春范找出了一张邸报,送到了林逸青的面前。

林逸青接过邸报,立刻便看到了黄树兰参劾林义哲的那份奏折。

“……筹海大臣林义哲素称名门之后,出身士林,不过一船政佐理,略有微功,奏对称旨,而得外任封圻,内擢卿贰,皇上所以豢养之者至优且渥,宜如何报称,上酬高厚之恩,乃闻其议论邪说,谓西洋崇中土礼教,外洋富强为上理,尽扰乱所学孔孟之言,崇重机器,鄙夷士林,颠倒是非,诡言乱政。……据其所言,薄我朝二百年之治法,背圣贤千万世之常经,簧鼓后进,摇动人心,以致近来士大夫靡然从风,视理学经济、公忠体国为迂谈,以熟悉洋务、谄谀迎合为急务,其为祸于世道人心者匪浅也。……”

“……昔梥华州生曰张元、曰吴昊者,闻元昊屡窥中土,遂西入奔。以大言得用,元昊以中书令张元为相国,吴昊副之。元好阴谋,多奇计,性喜诛杀,元昊残暴,多其赞成,故倚畀尤重,西夏之入寇方略,多二人导之,中土大受其害。”

第一百三十一章誓杀黄贼

“今林义哲为图交涉便宜,竟以新闻纸左右英国舆情,乱其政局,致其首相辞职,政府垮台,……盖林义哲善出诡谋,行事全凭一己之好恶,凡士林有忤其者,必欲至于死地而后快。……其能乱英国,亦能乱大乾,能破日本,亦能破中土。昔者张元、吴昊屡试不第,遂有叛国之志,后果为中土大患。林义哲既有乱国之能,心性又偏狭骄狂,喜夷恶夏,异日若对朝廷心怀不满,难保不学张、吴,去投外国,为大乾之巨患,今日若不除之,恐他日追悔无极矣!”

“今皇上冲龄践阼,时势艰难,全仗两宫皇太后宵旰勤劳,内外大臣各发天良,破除情面,挽回积习,成就大义,与维持于其间。臣职司所在,理合纠参。相应请旨,将林义哲交部严处,明正典刑,以为人臣有二心者戒。是否有当,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谨奏。”

林逸青看完这份满纸毒言的奏折,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一时间竟然感觉自己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这是何等无耻之徒,方能写出如此毒言!”林逸青恨声道,“若不将此辈碎尸万段,我林逸青誓不为人!”

听到林逸青发下毒誓,李绍泉和娄春范相顾骇然。

“瀚鹏,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李绍泉害怕林逸青冲动行事,赶紧劝说起来,“李总管为令兄报仇心切,是以有如此之言,但这事儿,做起来并不容易,万万不可冲动行事,授人以柄。”

“章桐兄放心,小弟不是愚鲁莽夫,不会胡乱行事。”林逸青当然明白李绍泉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不过,小弟所言,出口必行,这黄姓贼子的命,小弟是要定了。”

李绍泉看到林逸青的眼神此时和林义哲是那样的相似,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不知怎么,他感觉这个林义哲的孪生弟弟,比林义哲还要厉害!

“小弟先行进京拜见文中堂,还请章桐兄为我安排一下。”林逸青的声音将李绍泉的思绪又拉回到了当前。

“这样,我叫希廷陪你进京,我与京中往来诸事,都是希廷打点,希廷熟门熟路,由他帮你安排,可保无虞。”李绍泉想了想,说道,“我写一封信给你,你拿与文中堂看,文中堂便会明白你是谁。”

“其实大人就是不写这信,我觉着文中堂见了瀚鹏,也是会认定他是林文襄的兄弟的。”娄春范微笑道。

“稳妥起见,这信我还是得写。有些事情,还得在信中给文中堂交待一下。”李绍泉对娄春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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