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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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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朝鲜已然暴民四起、日军也已经登陆朝鲜之后,庆军上下都弥漫着恐慌的情绪,一些军官竟然表现得甚是畏缩,以至于“无人敢为先导登岸”,在这种情况下,微末之员的袁蔚霆却挺身而出,向吴长庆表示愿为先锋,让吴长庆和丁禹廷大感吃惊。

不多时,又有数枚绿色的信号火箭升空,丁禹廷的眼中闪过赞许之色,他转头看了看在甲板上已然排列整齐待命而发的有如一片火焰的红衣军士。点了点头。

“咱们的洋枪队也出发吧。”丁禹廷命令道。

“是!”

山顶上,几名身穿黑色军服的日本军人,正面色阴郁的用望远镜看着一艘艘满载着身穿红色军服荷枪实弹的北洋海兵的小艇向岸边驶来。

在小艇的后方海面上,是两艘高大威武的法式装甲巡洋舰。

“乾国人把他们最强大的军舰派来了。”高岛柄之助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是‘超勇’号和‘扬威’号。”

“我知道它们,它们分别是乾国福州马尾造船厂和江南造船厂制造的,和法国海军‘巴雅’级装甲巡洋舰属同一类型。”仁礼景范沉声说道,“这是目前乾国最新式的军舰。我们的‘清辉’号和‘天城’号完全不是对手。”

“如果真的打起来。我们能指望四艘雷击舰把它们炸掉吗?”高岛柄之助又问道。

“机会恐怕不大。”仁礼景范摇了摇头。

一身黑色西服的森有礼听到他们俩的谈话,吃了一惊,赶紧说道:“我们不能和乾国军队开战,这是伊藤阁下的命令,也是天皇陛下的意思。”

“放心,公使阁下,我们明白这一次来朝鲜是要做什么,不会做傻事的。”高岛柄之助打了个哈哈,说道。

日军在仁川登陆之后,便一路急行军到达了汉城。达到了“兵临城下”的目的,但森有礼却并未下令日军马上进入汉城,也没有去抢占汉城的险要之处,而是选择在城郊扎营。

高岛柄之助和仁礼景范都明白,森有礼之所以如此,是想要避免和随后到来的乾军发生冲突。

现在看来,森有礼的作法无疑是明智的。

刚才他们已经看到了乾军登陆,如果双方真的交战的话,日本陆军面对数量比自己多一些但战斗力未必强的乾国陆军,也许能够不落下风。但日本海军面对两艘强大的乾国装甲巡洋舰,却只有被灭的份。

而乾国陆军在登陆之后,一改往日萎靡拖沓的作风,全力抢占汉城的各处险要。也令日本人吃惊不小。

“我们回去吧!”森有礼说着转身,上了自己的马,向山下驰去,高岛柄之助和仁礼景范也各自上马,带着部下离开了。

远处矗立着巨大的城影,如同沉寂在黑夜中的一尊黑色的巨人。

雨一直在下。

马蹄陷入潮湿的泥地中。这支不知来自何方的队伍正在艰难跋涉。他们顶着冰冷的风,向着远方的地平线前进,踏上了一重斜坡。

雨水沿着长枪滑落到手上,钻进手甲的缝隙中。引以为骄傲的防具此时变成了沉重的束缚,熟铁的甲胄内都是水,头盔压着湿透的长发。漫天都是水,可是水囊已经干了,武士们将剑鞘里蓄积的雨水倒进嘴里,水中满是铁锈的涩味。不光是剑,铠甲也久未上油了,湿透的甲片互相刮擦的声音让人觉得牙齿发寒。

为首的那个魁伟的身影一如既往地强顶着寒风,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似乎要用他的身体为身后的武士们挡下风雨。他肩荷着沉重的大刀,手持战旗。尽管是在黑夜,但战旗上“除暴斥邪”四个遒劲有力的楷书大字仍清晰可见。这面曾经意味着光荣和骄傲的旗帜以一个强硬的角度指向天空,仿佛用尽最后的力量,要撑起它过去的辉煌。

一匹满身泥污的马跑出了队伍,马上年轻的武士擦去脸上的雨水,和首领并肩前行:“王京……就要到了。”

“告诉大家,加快前进。”

“雨太大了……”

“洗冤之雨,能不大么?”

“到了王京,王父阁下要是不收容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的目标,不是被朝廷收留,”首领扭头,看着年轻人,“我们是去杀尽权贵,逐灭倭夷的。”

年轻人怔怔地看着首领的脸。那是一张石头一样坚硬的脸,每一根线条都像是用刀斧劈成。

“不要怕,我们不是孤独的,王京千千万万的军民,都是我们的臂助。”出乎年轻人的预料。首领那张石刻一般的脸上微微浮起了笑容。

在这样一个雨夜,首领的笑容如同当年,带着阳光一样的暖意,驱散了年轻人的畏惧。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你会活下去的。我保证!”

“我们中总要有人活下去……”转过头,首领低声地说,笑容慢慢地消逝。

“您说什么?”年轻人没有听清。

“很大的雨啊。”

短短的对话后,一切又沉寂下去。队伍无声地跋涉,向着前方。隐没在无边的冷雨中。这是进攻敌人的好天气,火枪和弓箭都难以施放,这样的夜里,即使敌人派出最精锐的斥候,行动也会收到限制。

小腹上那个日本人的子弹造成的创口又开始渗血。年轻人扯下一条浸透了雨水的衣带,死死地勒住了伤口的下缘。多亏好天气的帮助,他或许能够坚持到汉城,虽然他们中没有任何人知道汉城还有多远。也许就是这一夜的路程,也许是两天,也许永远都不会到达了。

这一路上。他们和日本浪人已经交手多次。

黑色的战马从前方的雨幕中缓缓驰来,马背上是一个黑色的人影。那是傍晚时候放出去的斥候,他已经从前方探路回来了。

“全毅弘,是你么?”首领拉住战马,按住了腰间的长刀。

没有回答。

黑马小跑了几步,停下了,阻挡在队伍的前方。寂静的雨夜,一匹黑马静悄悄地站在雨中,不祥的预感浮起在年轻人的心头,他看见首领的另一只手缓缓伸到背后。按住了大刀的长柄,手背上爆出了青筋。孤单的一匹黑马和数千人的队伍对峙着,寂静如死。偶尔点滴的水声,是雨滴从弓梢上滴落。打在了靴子上。

“毅弘?”首领低喝。

黑马背上坐着黑铠的武士。他端坐在马背上,面容隐没在黑暗中,不做回答。

首领从马上的刀套中提出了沉重的乌金色大刀,年轻人打着火镰,点燃了藏在油布下的火把。两骑忽然疾风般地扑向了前方的黑马,年轻人的银色长枪振落了雨水。雷霆般直刺向对方的武士。在对方动作之前,枪锋已经刺进了他的肩膀。年轻人猛地悬住手腕,没有再刺下去。此时他已经清楚地看见对方肩上的太极图案,那是他们天道教的徽记。

不说话的武士确实是傍晚派出去的斥候,而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没有任何一个活人会对枪刺做出那样的反应,不但一动不动,而且全身的肌肉都已经僵死。全毅弘怪异地抬起头平视着前方,空洞洞的双眼看进了无边的黑暗中。

可是他为什么还能坐在马上,驱使战马自己跑回来?

首领举高了火把,年轻人伸手去推全毅弘。全毅弘的尸体带着马鞍一起沉沉地摔在泥泞中。

首领粗糙的手缓缓抹过自己的脸,甩去了满手的雨水。后面的武士们已经带马围了上来,大家以兵器敲击着马鞍,没有人说话。单调的敲击声中渐渐地多了杂音,那不是雨声,而是远处隐隐的马蹄声和号角声。地平线上亮起星星点点的火光,火光连成一条环绕他们的火线,慢慢地收拢过来。那些隐约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皮鼓的巨响震动了整个大地,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们周围咆哮,马蹄踏得大地微微颤抖。

首领看着全毅弘的尸体,上面有好多的弹洞,不过血已经不再流了。

“是洋枪。”有人说道,“他是给洋枪打死的。敌人就在前面了。”

“那就是说,乾夷和倭夷,都已经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这支黑暗中的军队却没有人惊讶。其实当他们看见全毅弘的尸体随着战马回来,所有人都预测到了这个结果。不过他们也并不畏惧,对于死亡,他们早已经有所准备。他们只是要先哀悼自己的战友。

“他们都是畜生!”首领静静地看着全毅弘的尸体,看着那些贯穿了他的整个身体的弹洞。

“他们都是畜生!”年轻人清秀的脸痉挛着,浮起一丝刻骨的狠毒。

“他们非要占领朝鲜,去永远占霸我们世代生存的地方?”首领低声说。

“那就送他们去地狱吧!”首领忽然高举着大刀咆哮起来,他胯下的战马巨龙一样立起,长长的火红色马鬃在夜色中飞扬。

“嘿!哈!嘿!哈!嘿!哈!嘿!哈!”这支沉寂的军队忽然爆发出巨雷一样的呼喊。有一种精神点燃了他们每个人的意志,他们高举起武器直指天空,数千人的吼声一时间响彻天际。

“只要最后一个天道人还活着,总有人消灭他们的野心!”首领仰天吼叫,“天道……不灭!”

“天道不灭!”所有人都随着他咆哮。

“天道!!”

“不灭!!”

“天道!!!”

“不灭!!!”

三次一次更比一次沉雄的吼声震惊了整个大地。仿佛巨龙呼啸着从夜雨中升腾而去,狂烈的龙吟化作沉重的雷声在整个荒原上滚动着推向四周。天空中的云层也震颤着要为之崩溃。

“王京就在前方!冲啊!”首领高呼着。

数千支火把一起点燃。大旗所指,一道火流在荒原上飞驰起来,向着远处的城影发起了冲锋。

老人猛地一缩手。手指却已经被灼痛了。那枚青绿色的铜符牌在篝火上已经烤得滚烫,上面的太极标志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老人低低地叹息一声,将符牌抛在自己的袍角上,再握在手中,默默地感受着那上面的温度。最近总是会在想起旧事的时候走神。尽管不愿意承认,可是心里也明白自己真的是老了。没有什么生命可以逃脱死亡的劫难。即使传说中的神仙,也终有寿尽之时。

老去的仙人和凡间的老人其实并无什么区别。最近的记忆越来越不清楚,当年的回忆却总是压不住地浮起。握枪的手也不再稳定如铁。

篝火前横着一杆白色的长枪,通长八尺,细长的银白色枪刺显得很是英秀,而枪身所用的竹却光润如玉。枪身没有任何的铭文,这本来就是一柄无名的枪。他已经抛弃了家族的身份,投奔于天道正教之中,于是自做了这柄无名的长枪。

老人枯燥的大手按在了枪上。稍一停,忽然挥枪横扫。篝火的火焰瞬间被压了下去,而后被削作两截的一只飞蠓落进火焰中,被火一燎就化成了灰烬。老人收回了枪,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容。时间可以让他苍老,但是多年练成的枪术,却不会轻易对时间屈服。

他起身踩灭了火堆,背上简单的行李,跨上了一旁白色的战马。立在寂静的树林中,月光静静地照着他的一身白袍和银色的须发。整个人仿佛要乘着一阵轻风超脱尘世那般轻盈。战马小步走出树林,踏上一个土坡,土坡外是秋季枯黄的草原。周围一带平坦空阔,远处庞大的城池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虽然没有千里镜。但老人如鹰隼般的眼睛,还是能看到城头的一尊尊大炮。

“愚蠢。”老人淡淡地自言自语着。

他对着夜空长长了吸了一口气:“天道……”

四野空旷,只有悄悄的细风,无人应和。

“天道……”他喃喃地说,“不灭。”

白色的长枪忽然举起直指天空,那双黑色的细眼中骤然被一层锐烈的杀气所笼罩。还是那个白袍的老人。还是土坡上一杆长枪和一匹白马,可是这一骑不再飘然出尘,而是有如一柄插在最高处的利刃,在月光下隐隐生辉。

白马一声低鸣,这一骑带着不可一世的气焰,竟然对着城门便直冲而去。

城门前方,大队的骑者正在冲锋。

“大人,朝鲜军在城头的大炮都不能用。”段启瑞快步来到了袁蔚霆身边,声音里透着一丝焦急,“弹药都给大雨淋湿了。”

“不管他们,咱们的大炮能打就可以。”袁蔚霆转头看了段启瑞一眼,“能打吗?”

“能!”段启瑞在雨中挺直了身子,大声的回答道。

“你过去亲自督炮。”袁蔚霆举起了望远镜,看着前方涌动的人群,“今天晚上,我不要咱们有一个人的伤亡。”

“是!”段启瑞满面昂然之色的答道,然后便转身快步离开了。

涌动的人流忽然散开了,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显然对方已经发觉了守卫的乾军有了准备,开始加速冲锋了。

袁蔚霆转头看了一眼,那门75毫米克虏伯行营炮的阵地上方有一个巨大的弧形顶盖,虽然雨一直在下,但没有一滴雨水进到阵地当中。

虽然黑夜之中他只看到这一门炮,但他相信,以段启瑞的精细,另外三门大炮的情况,也一定和这门炮一样。

“开炮!”段启瑞厉声喝道,挥动了手中的长刀。

一道火光在炮口闪过,流星般的炮弹脱膛而出,直飞入冲锋的人群之中炸开。

看到人马给瞬间掀飞的场景,袁蔚霆的心不知怎么变得分外的平静,他的手不自觉的抬起,摸了摸颈下的一块小小的翠玉。

“袁大头!……”那个银铃般的声音又回响在脑际。

“这一次去朝鲜,一定要建功立业哦!”

“生病的话,记得吃高丽参哦!”

“听说朝鲜王宫里美女如云,你可不要……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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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二章血雨之夜

又一声炮响打断了袁蔚霆的思绪,他抬头望去,远处的另一处炮兵阵地上的大炮也开火了,炮弹准确的落在了雨夜中的敌人队伍当中爆炸,击中了一名骑兵,火光中,袁蔚霆看到对方连人带马瞬间给炸得四分五裂,周围的数名骑兵也给掀翻在了泥地上。

4门75毫米克虏伯大炮接连开火,火光中,不断有人连人带马的摔倒在地,但是冲锋的洪流没有丝毫的止歇,即使被雷鸣般的炮弹爆炸声惊到的战马偏离了冲锋的方向,马上的骑士也会迅速的将马调整到正确的方向上来。

又一发炮弹在人群当中爆炸,闪耀的红光中,袁蔚霆看到了那面写着“除暴斥邪”四个大字的战旗,心中不由得对林逸青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现在已经知道,面前的敌人是谁了。

在占领汉城各处要冲之后,袁蔚霆才发现日军的踪迹,他正自防备之时,日本方面却主动派人前来接洽,向乾方通报了“朝鲜兵乱,焚烧使馆,日侨多有被害者,故出兵护侨,兼护送使者前往王京交涉”的目的和日本此次出兵的兵力及驻扎地点,熟悉国际法的马建忠自然明白日本人的意思,也以礼接待,并也以同样的方式,向日方告知此次乾国以宗主国身份问朝鲜政府兵变之罪,出兵平定变乱,并保护各国侨民。马建忠指出日本此次出兵“未得朝鲜政府邀请,与万国公法不合”,希望日军撤离,“免使韩民不安,又生变乱”,日本公使森有礼则答以“日本出兵,乃为护侨而来,非欲与韩民为难,故而驻扎城外,待交涉结束。即行上船归国,不稍停留”,言辞很是得体,马建忠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好警告日方“约束军士,不得生事,有事互相知照,以免误起冲突”,森有礼也痛快的答应了。

而就在吴长庆丁禹廷进入汉城。前往云岘宫同大院君会谈之际,日军却突然派来了信使,声称有朝鲜乱军前来,可能是要进攻乾军,要求乾军早做准备。日方还煞有介事的说,日军来时路上也曾遭遇过朝鲜暴徒的伏击,“军士多有死伤者”,并称乱军可能是“东学道”的道徒。

对于“东学道”的情况,袁蔚霆并不清楚,但他对来到朝鲜可能遇到的困难事先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主要是林逸青的事先提醒)。是以到了汉城之后,他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布防,面对日本方面的提醒,他虽然在心里将信将疑,并且对日本人如此的用意深怀戒心,但准备工作却没有丝毫的疏虞。

今天夜里,他精心的准备,终于迎来了考验的时刻。

在炮术高手段启瑞的亲自督导下,乾军炮手们发挥出了最高的水准,火炮发射得迅速而又有条不紊。炮弹接连不断的落下,将向前冲击的东学道骑兵成片的轰倒,但那些骑兵仍然没有后退。

千百战马同步疾驰形成的惯性,便他们面前的一切都成为被踏平的目标。技术再高超的骑士这时也没有能力勒住自已的战马,停下来的一切都会成为一个微不足道的障碍,顷刻间被毫不留情的踩为肉泥。

战旗翻飞,无数骑士践水踏泥,滚滚而来。枪戟密集如林,雪亮的钢刀透着锋寒。如雷的蹄声震耳欲聋。王士珍脸色铁青、额上青筋暴起,他提着刀死死盯着不断靠近的东学道骑兵,冲在最前边的骑兵已摘弓搭箭,王士珍却仍没有下令开枪。

“嗡!”如同一团乌蜂升空,密集的长箭带着刺耳的呼啸扑射过来,所有的乾军士兵都迅急地避入一人高的巨型木盾后面,同时举起木板护住头顶。

“笃……笃笃笃……”巨木盾面上已布满一层箭矢,一些箭矢从盾缝中穿过,射中了乾军士兵的身体,但力道却不足,入肉稍许便止,中箭的士兵只有人受了轻伤。有人发出了痛呼声。片刻功夫,“笃笃笃”的声音再起,第二拨利箭射至。

骑射是朝鲜骑兵的看家本领,相当多的战士可以在最初的一息之内连射十箭以上,如果有大队的朝鲜骑兵猛冲过来,可以在第一时间射出密集的快箭,又远又准。

早在前眀万苈时,朝鲜弓手便是唯一能与日本侵略者抗衡的部队,而今百余年过去,朝鲜人冲锋陷阵时,还是以弓手为主力。

王士珍骁勇善战,并曾在山海关多年,熟悉弓箭的战法。他知道乾军密集的排枪虽然正适宜对付这样的骑兵密集冲锋。但射程不远,如果不能在大队敌骑闯入射程之内时开火,空放枪弹虽可惊吓敌人的一部分战马。但子弹射尽重新装填的过程中,快捷如风的敌人骑兵已可冲至面前,一旦发生近距离肉搏,以刺刀对敌的乾军步兵不免吃亏。

一支箭直射向王士珍的面门,王士珍伸出左手,一把将箭抄在手中,这时才发现,敌人射出的箭竟然如此的绵软无力。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和手上,让他瞬间明白了过来。

东学道徒们选择在雨夜发动突袭,目的是想借乾军弹药受潮,大炮和步枪可能无发施放而发动攻击,但没想到乾军事先做了布置,所有的弹药和枪炮都有防水油布遮盖,施放起来毫无问题,而东学道徒们所用的弓箭却因为受了雨水浸炮,弓弦发软,是以射出的箭毫无力道,虽然密集骇人,但却无法给乾军造成什么伤害。

第三拨箭矢暴雨般倾泻在巨盾上,又有一些防护不及的乾军士中箭,但却无人倒下,这时王士珍才暴雷似的一声大吼:“开火!”

闯过火炮轰击的东学道骑兵堪堪冲到步枪的射击距离内,一排排早就蓄势待发的黑黝黝的枪口喷出一道道火舌,在一片刺耳的枪声中,密集的子弹以比利箭更快更狠的速度反击回去,横扫东学道徒们。

弹雨横扫之下,纵是最骁勇的战士和夭矫如龙的战马,也同样难以用血肉之躯抵挡。一时当者披靡,人仰马翻,衣衫破烂,盾牌也成了筛子。脱手飞到半空当中,只穿着皮袍、铁甲的东学道武士在密集的弹雨火流有若山崩地裂般的恐怖威力下,象狂风中的一堆落叶,顿时被卷落尘埃。

这一拨打击太狠了。密集的冲击队形使枪击产生了最大的伤害效果,足足有近百名勇士堕马,上百匹满身是血地战马嘶吼着横冲直撞,使冲锋的东学道骑兵为之一顿。

袁蔚霆看到那名身材高大的掌旗武士给射瞎了一只眼、嘴角也豁开好大一个口子,露着森白的牙齿。但仍带着残余士卒亡命般的冲锋,不由得暗暗叹息。

此时乾军已经杀死了东学道徒数百人,而付出的代价,仅仅是几名士兵微不足道的箭伤。

乾军的步枪再度咆哮着喷射出一片火舌,硝烟中残余的东学道徒只来得及射出两箭,就已被扫射落马。

不断射击的乾军大炮又在大地的不住震颤中留下一地死尸,东学道徒如潮水般一浪接一浪地冲锋着,前锋刚刚驱马如飞冲上来,“咚咚咚!”乾军的哈乞开斯五管机关炮响了。

断肢残臂四散飞扬,一时间血雨纷飞。一只硕大的马头飞到了天上,“砰”地落在地上,两只巨大的马眼让人望之生寒。

惨叫声此起彼伏,冲在前边的东学道骑兵已经给打成了破碎的血肉,后面冲上来的人则多给步枪枪弹击中,东倒西歪的跌下马去。

乾军的加特林机枪也开火了,夜色中,划出一道道弹雨火流,横扫过来,威力巨大的枪弹连马头也可以一击射穿。它们毫无阻碍地射进人体,一阵沉闷的“噗噗”声,一条条鲜活的人命顷刻间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加特林机枪和哈乞开斯机关炮组成了完美的搭配,“砰砰砰”地一通扫射。加特林机枪打光一个弹筒之后,立即重新装填弹药,哈乞开斯机关炮装弹时,则是加特林机枪在射击,步枪的攒射更是不稍间断,东学道徒们被枪弹轰得象筛子一样的。也有被机关炮弹击中,变成了破碎的残尸,乾军的防守阵地前,死尸若墙,哀嚎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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