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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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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为这个影子是窗前的什么东西被月光罩住而带来的,不过他忽然清楚地想起李思竹和星月琉璃的床正对着窗,窗和床之间空无一物。他的气息彻底地乱掉了。冷汗流遍了全身,他明白那是一个人站在床前,而这个人的气息他根本没有察觉!这个人对他所用的战术就像他对那只耗子用的,那是臻于极致的忍术!

刀剑的啸声撕裂了屋中的平静,刺客骤然翻起,拔出腰间的短刀斜斜地划了出去。而那个站在床前的人的短剑以更加诡异的角度刺入了床帐。细风鼓动着纱帐,两柄武器却一次也不曾相交,双方所用的竟都是诡异的杀手剑,无不是以最阴毒的攻击替代防御,所以每每只能半途撤手。

李思竹和星月琉璃被武器的啸声惊动,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难以置信,一幕纱帐已经被刀锋剑刃削成了碎雪一样,而两个身罩黑衣的男人正挥舞兵器,站在她们的床上格斗!

星月琉璃象是预先知道了会发生这一切,一把将李思竹的头按进了枕头里。

她已经从来人的身法,判断出了他是谁。

曲飞鹏!

曲飞鹏瞬间拔起,凌空连续五十余次剑击。剑光纷披,此时他将短剑的剑法用到了极致,每一剑都轻飘如烟,仅是在对方全身留下细小的伤口,但是那阵密雨一样的快剑远远超过了对方的躲闪能力。除非是身披甲胄的武士,否则绝没有还手的余地。

曲飞鹏并不是要杀了这个刺客,他是要生擒这个活口。

在他凌厉的攻势中,刺客双臂遮住要害,猛地飞身退后。曲飞鹏一引短剑,剑锋直追他的后心而去。李思竹惊恐的旁观这场搏杀,追与逃都快得不可思议,月光投下的两条人影都淡得难以捕捉。一道碧色的火光忽然划破了黑暗。那条碧火竟然是源于刺客空出的左手,直射曲飞鹏的双眼。

曲飞鹏大喝一声,牵起自己的袍摆遮在面前。

那道碧火只是衣袖中一枚极细的铁筒喷出的,不过这种火油的配方在刺客中也很少有人知晓,而曲飞鹏也只是听说,这种火焰是剧毒的。碧火全部被袍摆裹住,可是并未熄灭,反而更加剧烈地沿着衣服燃烧起来。曲飞鹏不得不踩在窗棂上仰天倒翻,飘忽地落回屋中。可是他还来不及扑灭衣服上的碧火,却被脚下什么东西一拌,四仰八叉地栽倒在地上。

刺客全力扑向后院的门口。对方无疑是精通刺杀技术的高手,他绝没有把握在这种对手的面前完成任务,而毒火暗器也只能使用一次,他必须趁这个机会逃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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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五章就是不开窍

他已经触到了虚掩的院门,可是他忽然愣住了,他清楚地感觉到一股沛莫能御的气息穿透院门,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

“门那边有人!”

这个念头刚刚炸开在脑海里,一道银色的枪刺已经劈破了那扇门,那道枪劲似乎并不锐烈,可是随着长枪微微一振,门化作了碎片。枪影微微颤抖着,飘忽不定的刺向了刺客的手。刺客在惊恐中急退。但是那道枪影逼近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刺客的想象,它像是一根风中的树枝在轻轻颤动,似乎随手一击就可以击偏它,不过刺客有一种直觉,这种看似脆弱的攻势后面隐藏着比刚才那个人更可怕的对手。

无论如何不能等到背后的对手追上来!刺客下定决心,猛地掷出了短刀,这一掷的手法逼得敌人只能自保,而他同时凌空拔起!刺客都是调节呼吸的高手,这种技巧令他们可以飘忽地腾起,远超过常人的想象。他要在敌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跃到他的背后去!

但是他完全错了。那一瞬间,他有一种错觉,漫天绵密的大雪在眼前展开,一片渺渺茫茫的雪白中,对手带着他的枪那是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枪更高地腾起。枪锋如同电光在半空闪过,刺透了他的两侧肩胛。他无力地跌落下去,只看见一袭白衣的人仿佛没有重量那样轻轻落下,缓缓走到他面前。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星月琉璃和李思竹操着兵刃冲进了院子,他们走进前院的时候已经听见了后面的搏杀声。而他们看见的是胜负已分的战场,须发如银的老人以一杆带有刺刀的步枪指着黑衣的刺客,唇边的笑容有一丝嘲弄。

星月琉璃见到老人,微微一怔,随即向老人深施一礼,“鹰见大师。”

这位老人,是雾隐流的长老之一,名叫鹰见流岚。

“琉璃。为什么要让这个人靠得这么近?”老人的话语里不无责怪之意。

“此人似乎不是教匪余党,象是东瀛一脉,我是打算生擒他的,所以才放他进来。”星月琉璃答道。

“你呀。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喜欢孤身涉险,没有长进。”老人叹息了一声,看了看倒在地上抽搐的刺客,说道。“你说的是,这人是从日本来的,我追了他一路,有几次差点给他甩掉了。”他说着俯下身子,卸了那人的下巴,防止他咬舌自尽。

听到老人的话,星月琉璃皱起了眉头,李思竹则吓了一跳。

此时曲飞鹏已然脱下了中了毒火的衣服,来到了星月琉璃的面前,眼中满是关切之色。

“这位是?”老人打量着曲飞鹏。

“在下曲飞鹏。是林爵爷的手下。”曲飞鹏看出来老人是星月琉璃的师长一辈,立刻上前施礼。

“好身手,好身手,主公麾下的乾国人,也一样是高手如云。”老人点点头,眼中闪过赞赏之色。

“你怎么来了?”星月琉璃不客气的对曲飞鹏问道。

曲飞鹏的脸微微有些发烧,“我……去看悠悠,顺便来看看你……结果刚好遇到了这家伙……”

他无法告诉她,他其实是专门来看她的……

她和阿星,实在是太像了……

“主公交给你的事。都办完了么?”星月琉璃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心意,而是冷冷的问道。

老人象是觉察到了什么,不由得扬了扬长长的眉毛。

“还没有。”曲飞鹏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我这就去办。”他说着便腾身跃起,几个起落,便出了院子,消失在了茫茫雪夜之中。

李思竹有些好奇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她以前见过曲飞鹏,但她并不知道他和星月琉璃是什么关系。只是听说他和她有一个养女叫悠悠,寄养在船政学堂的扶幼学园里。

难道他们是夫妻?可是星月琉璃……怎么看也不象是婚育过的啊。

“这位小姐是?”老人的目光转向了李思竹。

“这位是李思竹小姐,我奉主公之命,前来保护她。”星月琉璃说着,转向李思竹道,“天晚了,小姐请继续安睡,我会在院子里守着的。”

李思竹知道她有话想要和老人说,便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重新和衣躺下,但此时她好奇心起,睡不着了,便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

星月琉璃似乎是知道老人前来的目的,只是站在那里,垂着头不说话。

“琉璃,这个叫李思竹的姑娘,是主公的女人,是吗?”老人看着屋内的灯光熄灭,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应该是吧。”星月琉璃答道,“她是沈文肃公的养女,曾由沈文肃公指定给主公为妾室,等到丧期一过,主公便要迎娶她进门。”

听到星月琉璃说这番话时显得毫不介意,老人立刻便有些急了。

“琉璃,你应该知道,雾隐一族的希望,就着落在你身上……”

“我知道!大师!”

“你不知道!甲贺一族有两个女人是主公的女人!伊贺一族有一个女人是主公最器重的弟子的女人,听说他们也在物色合适的年轻女子送来乾国,侍奉主公!你难道不明白他们的意图是什么吗?”

“我明白……”

“所以,你有这么好的机会,主公也非常器重你,你就应该……唉!”

“别说了!大师!”

“我当然要说!我这次从琉球来,就是带着大家的心意来找你的!你身为雾隐一派的首领,难道不为大家想想吗?”

“我会考虑的……”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真是奇怪,难道你对主公这样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好感吗?”

“当然不是!只是……”

“那就好!你要抓紧时间,不要让伊贺一族抢了先!”

“这……”

“你别再犹豫了!对了,那个曲飞鹏是怎么回事?我看他对你非常有好感啊!”

“我们是奉主公之命,扮做……相互爱慕的人,他原本是有爱人的,是一位乾国的江湖杀手,但是被人害死了,那个女人留下了一个小女孩。不过也不是他的,主公要我做那女孩的母亲,因为我和她的母亲相貌很是相像……”

“所以那个曲飞鹏把你当成死去的爱人了,是吗?”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奉主公之命……”

“主公只是可怜那小女孩而已。这种逢场作戏,当然不算什么!你要切记你身负的使命!你应该成为主公的女人,而不是和这个人假戏真做!别搞错了!”

“我和他不可能的,您放心,大师。求求您,别再说了……”

“好!我不说了!可我会盯着你的!如果你不采取行动,我可是会和主公说明的!”

“大师,求您千万别那样做!我会采取行动的!好吗?……”

“那好吧!”

李思竹根本没有听到这番别开生面的对话,她只是看到,星月琉璃进来时,面色发红,额头上也满是黑线,象是碰到了极为尴尬的事。

“星月小姐,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没什么……”

这个雪夜。她们俩都注定了要满怀心事。

杭州,地下角斗场。

擂台上的对峙还在继续。

武士们的汗水从掩住整个面孔的头盔下滴落,一滴一滴地打落在手中战斧和长枪上。场外的喧嚣几乎掀破了屋顶。不过对于这些久经战场的武士而言,似乎有一层透明的屏障隔开了场内和场外两个世界,任凭下了赌注的人疯狂地叫喊,他们的世界却是绝对的死寂。贸然进击者只有死路一条,这批武士都是数十场搏杀中的生还者,不会愚蠢到仗着血勇冲锋。

这场角斗是二对二。

“呤俐先生不下一点赌注么?”看台的雅阁中,身体微微发福的主人慵懒地轻笑。

雅阁宽大,主人横躺在一张精致的牙床上。两名艳姬跪在床头床尾。一人捧着冰镇的葡萄,一人为他捏腿。轻薄的纱衣不堪遮蔽身体,隐隐可见纱衣下肤光晶莹。圆润的双股和贲突的胸峰牵着周围几名侍卫的视线,确实是少有的尤物。

不过客席上的几人却是男人中的例外。一名高大的武士站在林德利身边。漆黑的双眼中尽是冷意。林德利随身挎着一柄修狭的长剑,眼帘低垂,不言不语。

另外一个客人却和他们几位迥然不同,他一身胜雪白袍,镂金的额圈,眉间眼角都是写不尽的风流。正挥着一柄白羽扇指点场中淡淡而笑。两名艳姬媚眼丝丝,都落在他的身上。

“我们只怕没有钱输在这里。”林德利冷冷地答道。

“哈哈哈哈!”主人大笑,“呤俐先生是小看我这个东道主了,我们余氏世镇杭州城,诸位在杭州避难,就算是我的客人,难道这个小小的东道,主人也做不起?”

他一挥手,两名侍从疾步而上,一人托着漆盘站在林德利的面前,一人取出随身的革袋,叮叮咚咚地将几十枚金饼洒在盘子里。

林德利心中似乎被蛇咬了一口,骤然一痛。他们迫不得已拜访余国良是希望暂借他的地盘避难,他手下受伤的已有几十人,在官兵的围攻下,备用之物尽失,又没法子求医,只能用盐水洗刷伤口,慢慢等死。以林德利的脾气,也只能抱着一丝希望,前往余府求助。可是余国良答得简单,既然都是老相识,留驻杭州不是问题,但是一个铜钱的资助都不可给,他不能冒险得罪官府。而一转眼,余国良出借赌资却毫不吝惜,一掷千金去赌血腥的角斗。想到部属在寒夜中等死,这里却挥霍大把的金钱,林德利隐然作怒。

“呤俐先生请随便下注。”随从半躬着身子对林德利说话,却毫不掩饰洋洋得意的神色。

他已经看见林德利眉间的怒气。可是林德利越怒,随从们越是高兴。在杭州的地界上,余国良的规矩就是律令,这支当年圣平天国军的余党胆敢不服从余国良,那么就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想当年,红极一时的官帽儿巨商胡雨霖,也不过是杭州府余氏钱肆当中的一个小伙计而已!

出乎随从的预料,一向阴寒的林德利却静静地端坐,一双眼睛看着漆盘中旋转的金饼。默默不语。

随从心里一喜,以为是震服了这帮没钱的穷棍:“呤俐先生请,赢的钱尽管带走,输的算在我们余公的账上。”

他说完。漆盘中旋转的金光落定,他得意的笑脸忽然像是被人揍了一拳,怪异地凝在那个笑容上。他方才半躬身子,盘中旋转的金饼挡住了林德利的眼睛。等到金饼停下,随从看清那双眼睛。他才惊觉林德利自始至终就没有看金饼一眼,彻寒的目光冷冷地贯穿过来,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杀人的眼睛。

随从一时惊恐,手一抖,漆盘落地。几十枚金饼满地滚动,余国良侍卫武士按着长刀暴起,十几支洋枪从雅阁周围骤然抬起,直指林德利等几人。只是短短的瞬间,擂台上还未动手,看台上却要血溅五步了。余国良的侍卫对于林德利三人的忌惮使得他们神经绷得有如弓弦。任何小小的拨动,都足以让他们失去控制。

林德利的手瞬间移到腰间的“忠王剑”的柄上,他身边的护卫手肘一沉,已经压上了衣服下的短枪。而此时镇住这个场面的,却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那只手优雅地一伸,凌空捞住了一枚金饼,随即拇指一弹,那枚金饼在半空翻滚着落回他的手心。

淡淡的笑声在雅阁中响起。

一个年轻的公子一振长袍缓缓起身,把玩着掌中的金饼:“怎么主客尽欢。随从却如此失礼呢?”

余国良此时也惊得坐起。一手正贴在腰间,露出短枪精致的柄和贴身的一件鱼鳞钢甲。那年轻公子身材修长,起身站在床边,笑着低眉。白袍无风自动,仿佛天上一阵行云。余国良愣了一瞬,猛地一掌拍在牙床上:“混帐!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惊扰了贵客?都滚出去!”

侍卫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年轻公子轻笑着凝视着余国良,纹丝不动。直到侍卫们退尽了,他才缓缓地移开了目光。余国良心里微微一动,多看了这位“席三公子”也就是席正甫的三儿子席玉光一眼,忽然觉得这个总是微笑的贵公子,其实远比林德利和他身边的杀手更加可怕。

他有如罩在一层看不透的云中。

“乱世中,人人自危啊。”席玉光淡淡地说了一句。

一场小小的变故,双方已经在生死两线悄悄地搏杀数次。而席玉光自始至终,笑容不变。

“席公子以为,这场角斗胜负如何?”余国良的兴趣转到了席玉光身上。

席玉光抛弄着那枚金饼,微微一笑:“余公的赌注下在哪一方?”

“席公子是说笑么?持枪的两名武士是我府中豢养的奴隶,他们的枪术是名家教导,在这两个人身上我花费不下五六千银元。我当然下注在他们身上。”

余国良的得意溢于言表。放眼杭州商界,雇佣的武士中确实无一人可以超过余国良的手下,即使并驾齐驱的武士也屈指可数。这样的武士,金钱确实不好衡量他的身价。

“好!”席玉光以羽扇击掌,一声喝彩。

此时随从已经拾起金饼全部堆在漆盘上,正立在一边。席玉光一手抄起漆盘挥扬出去,金饼纷纷落在擂台上,他的声音清越震耳:“五十枚金饼,赌的是持斧者胜!”

此时看客们吼得声嘶力竭,擂台上还纹丝不动,都觉得有些兴趣索然。而席玉光此时一把金饼抛出,一声大喝直振屋顶,擂台上有如冰封的对峙忽然崩溃了!手持战斧盾牌的一对兄弟微一屈膝,豹子一样扑出,难以相信身披铁甲的武士竟能达到如此的扑击速度,一左一右,攻向余府两名武士的侧面。而余府的武士毫不慌乱地振动长枪,借助长兵器的优势要压下持斧武士的攻势。

林德利和身边的护卫对视一眼,都有惊讶的神色。他们也都是久经战阵,本来并未把这些豢养用来角斗取乐的武士放在眼里,可是角斗场上血腥的历练使得这些武士的战技也极其可观,速度、姿势和时机一时都趋于完美。

余国良起身和席玉光并立在雅阁的栏杆边,微微皱着眉:“看来席公子还是不相信余某人的手下?”

“非也,”席玉光漫不经心地一笑,“在下只是好赌。”

“好赌?”

“既然余公已然下注,若是席玉光赌在余公一方,那不过是跟风下注,算不得英雄。赌场上不得出奇制胜,那么赌也赌得无聊了。”

余国良微微一怔,忽而击掌大笑起来:“那么席公子今天莫非是要赌一场出奇制胜?”

“是。这一场我赌五十枚金饼,下一场我赌的却是我席玉光的身家性命!”

席玉光依然在笑,余国良却清楚的感觉到一股气焰升腾起来,带着难以言喻的威压。

“席公子文雅富贵,却不怕死,”余国良笑了笑。

“人谁不死?”席玉光轻摇羽扇,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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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养寇自卫

擂台上,那对持斧的兄弟分进合击,却无法抵挡持双枪的封锁。持枪的两名余家武士不愧是高手,两杆长枪配合丝毫不乱,总有一杆处于攻势,而另一杆在后防御。持斧的武士几次想要拆开对手的配合,但是持枪的两人始终同步进退。

一声咆哮,哥哥猛然蹲下,左手盾牌遮体,缩在地面上突进,贴地一斧斩向一名持枪武士的双脚。

“砍他的腿!杀了他!”擂台下一群看客忽然发疯一样喊了起来。

就在那个瞬间,持斧武士中的兄长用了得意的“地杀斩”,就是仗着这一招,无数成名的角斗武士都失去了一只脚而后被跟上的一斧砍断了头颅。这种招术非但要求速度和时机,更要求身体的柔韧,难以想象以他硕大的身材,竟然敏捷如猿猴。

持枪武士在急退中手忽然向枪杆前方挪了两尺,握着枪杆的中部全力扎向对方的盾牌。他若是不能截住敌人的攻势,双腿就必然保不住。

“看来胜负已经分了。”林德利身边的护卫低声说。持斧兄弟所用的盾牌是整体用黄铜浇铸,柔韧光滑,枪尖只要在盾牌上稍稍滑动,劲道就会被完全卸掉,想要穿破盾牌完全不可能。一旦这名持枪武士倒下,剩下的一人也难以抵挡对方的合击了。

枪锋点上盾牌,忽然顿了一顿。只是常人难以察觉的刹那,林德利却忽然意识到自己完全错了。那一枪竟然是虚的!而一顿之后,枪上真正的劲道狂潮一样涌出,铜盾被枪锋撕裂,枪尖钻进持斧武士的膝盖中。持枪武士大喝着上步一挑,一块血淋淋的膝盖骨被他的枪锋挑了出来!

“杀掉他!杀掉他!”场外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嘶吼。原本那些等待着看持枪武士双腿被斩的看客又血脉贲张地等待着持枪武士杀掉对手。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见到鲜血的时候竟是如此的狂热,看得林德利心里一寒。

持枪武士的枪锋还未刺下,持斧一对兄弟中的弟弟已经疯虎一样,不顾一切地挥舞着战斧扑向了他。凌空的扑杀来势极其的猛烈,持枪武士的长枪根本来不及撤回。而他的同伴却正握着长枪的枪尾。长兵器反而成了障碍,他的同伴根本来不及调转枪锋去刺杀那个弟弟。

斧头的铁光一闪,斩进了持枪武士的左肩。可是弟弟的攻势也到了尽头,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扑到在尘埃中。他的背后,持枪武士的同伴缓缓地举起了长枪。短暂的沉默后看客们疯狂的挥舞手臂高喊起来,原来这个人竟然用枪杆劈杀在那个弟弟的背心,透过铁叶甲将他的内腑彻底震碎。

“杀!杀!杀!”全场的呼声变成了一个单调的“杀”字,带着强大的推动和蛊惑。这些下了重金的赌徒不看到鲜血涂满擂台。绝不会满足。战胜后怎样以最残忍的方式杀掉对手,才是全场高潮的瞬间。而角斗武士的残酷手段,也会为他带来名誉和可怕的威严。

持枪武士的同伴不带丝毫的表情,将枪锋指在了那个弟弟的后脑,他正挣扎着向远处落在地上的战斧爬去。观众们忽然安静下来,对他们而言这是激动人心的一刻,看角斗的老客都知道这个人是要一枪从后脑洞穿进去。宽阔的枪刺穿透后脑的时候,整个头盖骨都会为之崩裂,鲜血和脑浆崩溅的场面是这些富商所乐意看到的。

林德利的护卫此时心中只剩下一片垂死的荒凉,他看见那个弟弟依旧艰难地爬向战斧。而那个人在背后缓缓地拉开了长枪,观众们的眼神如此的渴血,擂台旁边堆满着赌客所下的金饼银元。一切如针刺在他的全身,他忽然想到了自己这些天国余部和首领现在的处境,似乎并不比那些台上的垂死者好些。

身后似乎有“噗哧”一声,而后整个看席上爆发出肆无忌惮的狂吼。林德利的护卫觉得铺天盖地的声浪要将自己彻底的淹没,他半转过头,看见林德利默默地端坐在那里,没有表情。

忽然有个轻轻的笑声在满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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