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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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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吕明允和关信忠比了一场,体力有很大的消耗,如果现在立刻让他和自己或费扬塔珲当中的一人比武,无疑要吃亏,而自己和费扬塔珲交手是必然的,是以换成现在比试。让吕明允能够休息一场。

而比赛是循环制,自己和费扬塔珲交手,无论谁胜谁负,都要再和吕明允交手,体力上肯定是要吃亏的,这样一来,吕明允的胜算便大大的增加了。

对于“武圣”吕望后裔武成公吕家,自己看样子有必要重新评估一番,不能和“文圣”孔子后裔的延圣公等同看待了……

主持武官高声唱报林逸青和费扬塔珲的名字,宣布比赛开始,林逸青定了定神,拎着手中的“刃枪”便下了场。

看到林逸青拎着一杆“洋枪”下了场,费扬塔珲的嘴角现出了一丝微笑。

林逸青原本以为费扬塔珲会询问自己的这枝“枪”里是否装了子弹,但费扬塔珲什么也没有问,只是依照礼节说了一句“承让”之后,便摆开了架势。

林逸青则双手端起了刃枪,摆出了一个后世十分标准的“刺杀”预备动作。

他今天决心让这个时代的武士,见识一下现代军人的战技!

看到林逸青摆出的动作,费扬塔珲冷笑了一声。

对于林逸青的武器,他其实并不陌生。

林逸青不会知道,他的父亲,当年便曾奉朝廷调令,由盛京远赴天津大沽口,同英国人接仗,进行过激烈的白刃战。在九死一生回到故里之后,将洋人的战术给他做了演示,希望能有一天朝廷再同洋人开战时,他能够一雪自己当年战败的耻辱!

想到父亲临终时仍不忘当年败战之耻,费扬塔珲的心里渐渐的升腾起了怒火。

他知道,自己只有把眼前的这个人当成是敌人,才能够发挥出自己武技的最高水平!

费扬塔珲虎吼一声,健步向前,对着林逸青一槊刺出。

这一槊他上来便使了全力,可谓快如闪电,势若奔雷。

但林逸青的动作也是极快,面对他的这一记突刺,林逸青双手一抖,向右猛地一磕,手中“洋枪”的枪管便打在了费扬塔珲的槊杆之上,这一槊便偏了过去。

林逸青在磕开这一槊的瞬间。闪电般的向前迈了一步,举起刃枪便是一记直刺。

费扬塔珲根本没有能够看清林逸青的动作,明晃晃的刺刀刀尖便已伸到了胸前,他大吃一惊。双手持槊平挡的同时,身子侧偏,好容易才躲过了林逸青的一刺。

林逸青的动作奇快,一刺未中,划在槊杆上之后。随即后退,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姿势。

费扬塔珲知道林逸青的下一刺同样可怕,自己也许很难躲开,自己不能给林逸青反击的机会,手中长槊一振,便直向林逸青拦腰横扫了过来。

这一扫他同样用上了全力。

看到费扬塔珲以枪为棍向自己横扫,林逸青立刻将手中刃枪竖起,挡向了扫过来的长槊。

见林逸青用“洋枪”封挡,费扬塔珲的嘴角再次露出了微笑。

他这一扫用的是自己的棒法,带有千钧之力。是为“横扫千军”,自己用六棱铁棒使出这一招时,根本无人能挡。而这一次尽管用的是槊,效果也几乎一样。

费扬塔珲手中的槊是一种制作精良的兵器,槊杆所用的不是寻常枪矛所用的木杆,而是取深山古藤的主干,用桐油反复浸泡数月后晾干,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葛布上生漆。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然后去其首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装精钢槊首,后安红铜槊钻。如此制造出来的槊,轻、韧、结实,可以直握借马力冲锋,也可挥舞起来近战格斗。只是整支槊的制造要耗时三年。并且成功率仅仅有四成,因此造价极高。

那一日他赶上延圣公孔苓翌遇刺,情急之下夺了刺客手中的长枪,以枪杆横竖击打刺客,中者无不筋骨断裂,那枪还只是普通木杆制成,而今天他手中的槊,结实程度不亚于钢铁,他这一击便是要象吕明允做的那样,毁了对手的兵器。

他见过洋枪,知道洋枪枪管外的护木不过是普通的木料,经过打磨抛光之后涂上一层清漆而已,强度极差,和他的长槊槊杆根本无法相比。是以他自信自己的这一击,定然能让林逸青手中的洋枪碎裂开来。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槊杆带着呼啸声扫中了林逸青手中的“洋枪”,发出“砰”的一声脆响,却并未将“洋枪”一击而裂!

费扬塔珲定睛细看,只见长槊的槊杆死死抵在了林逸青手中的“洋枪”枪身护木上,已然弯成了弓形,而那杆“洋枪”却仍然好端端的!

尽管心中骇异无比,但费扬塔珲手上却丝毫不慢,他手腕一抖,槊首毒蛇般的刺出,林逸青身子一偏,躲开了这一刺,双手横推,将槊首推了出去,同时双脚急退,脱出了长槊的攻击范围。

费扬塔珲没有再行进攻,他紧紧的盯着林逸青手中的“洋枪”,象是发现了什么,眼中闪过疑惑之色。

刚才锋利无匹的槊首在林逸青手中的洋枪枪身上接连划过,划出了道道印痕,而这些印痕,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闪着金属的光泽!

不光是那些划痕,刚才他横扫的一击打中枪身原本是护木的地方,留下了一个扁长的痕迹,竟然也露出了钢铁的色泽!

难道……这杆洋枪……

费扬塔珲注意到了林逸青的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之色,突然间明白了过来。

此时的林逸青,则在心中大笑不已。

他当然明白费扬塔珲在想什么。

为了让这杆用精钢制成的“刺杀专用步枪”从外观上看起来更象是一支西洋步枪,他在拿到这杆枪后,特意找来用漆高手,在枪身上按照正常步枪的颜色,涂上了不同的大漆。

而他这一手,果然在比武场上大收其效。

想到林逸青手中的“洋枪”竟然是钢铁制成,费扬塔珲心惊不已。

尽管知道自己上了林逸青的当,但费扬塔珲并未退缩,他吼了一声,再次冲上,以槊为棍,挥槊狂扫起来。

他知道,绝不能让林逸青靠近自己。

林逸青挥动刃枪抵挡,伴随着接连不断的“砰砰”尖利脆响,刃枪上的漆不断的给槊杆抽掉,露出钢铁的本色,但林逸青并不在意,而是一步一步缓缓向前逼近。

费扬塔珲眼见林逸青逼近,再次虎吼连连,突然变扫为刺,而林逸青则弹开这一刺的同时,突然倒转刃枪,腾身跃起,以枪托向费扬塔挥猛砸了过来。

费扬塔珲知道这枪托也是钢铁所铸,林逸青这一砸有如重锤,被击中的话绝无生理,而以槊杆横挡的话,槊杆过于柔韧,很难挡住,电光火石之间,他猛地奋力向前抛槊,身子倒地,向前一个疾滚,生生的躲开了林逸青的这一记砸击。

林逸青一击落空的同时,费扬塔珲已然滚到了他的身后,伸出手接过从空中掉落的长槊,一个腾跃,又站了起来。

同一刻,林逸青回身之际,手腕一抡,手中的刃枪转了一个圈,再次落在手中,重新变成了刺击的姿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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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一章夺魁夺心

二人现在虽然重新又变成了对峙之态,但所有的人都能看出来,费扬塔珲的情形要比林逸青狼狈得多。

费扬塔珲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脸上一红,大吼了一声,再次举槊向林逸青猛刺了过来。

他已经领教了林逸青的快速刺杀的厉害,但他自信自己的长槊刺击术并不比林逸青差多少,是以在这一刻全力施展开来。

面对费扬塔珲的疯狂刺击,林逸青却显得十分从容,双手紧握刃枪,不住的格挡,他的动作快捷沉稳,在观看的人们看来,每一次他只是用一个极其细小的拨挑动作,就将有如毒蛇般刺来的长槊弹开。

刺击接连落空,费扬塔珲变得异常焦躁,他猛然变招,以槊横扫的同时,间或夹带刺击,一时间林逸青四面八方都是槊影。

高台之上,小皇帝目不转睛的盯着比武场,呼吸竟然都跟着激斗的二人的步伐,变得急促起来。

“皇帝觉得谁最终会赢?”仁曦太后的声音传来,小皇帝下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

“儿子觉得,应该是林逸青会赢。”小皇帝想都没想,冲口答道。

“噢?那皇帝说说,为什么是林逸青会赢?”仁曦太后象是猜到了小皇帝的回答,微微一笑,又问道。

“林逸青步伐沉稳,动作敏捷,虽处守势,但丝毫不见慌乱。费扬塔珲虽然处于攻势,但久攻不下,已经变得急躁起来,再这样下去,必有疏失,所以……儿子认为,是林逸青会赢。”

“皇帝说的是。”仁曦太后欣慰的点了点头。

小皇帝得到了母亲的赞许,心里不由得一松。

“皇帝,你年纪渐长,学业也有所成。只是你的身体仍如儿时一般虚弱,我正想给你请个师傅,教你武艺,以使你能强身健体。”仁曦太后说着。目光又转向了比武场,“今儿个谁得了武状元,谁就来教你武艺,你看可好?”

“儿子谢皇额娘!”听到母亲要让武状元来教自己武艺,小皇帝的眼睛里顿时放出光来。而一旁的大臣队列当中,翁叔平听到了太后和皇帝之间的谈话,却是大吃一惊。

他本来对武举殿试没有多少兴趣,只是在这里站着应景,但听到刚才的对话之后,他也将目光紧盯着比武场了。

现在的他,不知怎么,盼望林逸青落败的念头,变得异常强烈。

就在此时,一直取守势的林逸青突然动起来了。

林逸青先是脚步微错。他的脚跟震地的声音仿佛一记巨锤击打,接着他的身形如离弦之箭射出。疾风掀起了他的长衣,向着两侧猎猎招展。

“林逸青,你果然按捺不住了啊。”费扬塔珲深深吸气,瞳子里仿佛吞吐着火焰。

他对着林逸青发出野兽般的咆哮,那吼声仿佛一粒火种,落到他几乎干枯的血脉深处,想把他的身体点燃,熔炼为金刚。

他是费扬塔珲,从来都是族人的骄傲。

他不能允许自己作为一个战败者倒下。

在他对面的人和他。他更加不会退缩。他可以为了这次胜利付出任何代价,每一次的成功,他也从未计较过代价。

他坠入了黑暗深处,眼中闪动着野兽般的光。倾尽全力探身,挥槊纵斩。

那一槊斩出的轨迹,是天地间最圆满萧煞的弧线,那是盘古以神斧劈开天地的一斩,永恒的存在,费扬塔珲家族的历代渤人祖先们斩出的。都是同样的圆弧,无论什么样的兵器。

费扬塔珲完美地重现了祖先的神技!

林逸青的刃枪迎向长槊,发出刺耳的长嘶声,锋刃映照,光如满月。他全力突出肺里的空气,隐藏在锋刃中的凶煞之气潮涌而出。

刃光细若一线。

交锋的两人擦肩而过。林逸青冲出十几部才艰难地刹住,两个人背向而立。费扬塔珲幽幽地叹了口气,丢下了手中的长槊,林逸青的手中仍然紧握着刃枪。

淋漓的鲜血顺着费扬塔珲的手臂而下。

“你是……那天……从我击杀刺客的那一击里学会这一招的吧?‘开天辟地’……天地间最圆满的弧线……那是我们渤人武术的精髓……你是对的,你才是最强的武士,只凭一眼就能学会没人教过你的武术。”费扬塔珲轻声说道,“其实你才是真正的武士,我总想着要权力,要武力,要为自己开辟一片天地……而你……能做到没有杂念,只专注于一击……”

“刚才只是侥幸而已,我自己对这一击能否击败你,也没有把握。”林逸青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候还要嘲讽我么?你的这一击,用的是什么招数?”费扬塔珲缓缓回过身,有些惊奇的看着林逸青。

“没有什么具体的招数,是多年战场厮杀锻炼出来的本能,”林逸青笑了笑,“极烈之刺,刚好破了你的死亡圆弧。最简单的几何学,呵呵。”

“几何学?”

“对,能够斩断最圆满弧线的,只有最凌厉的直线,刚才的一刺,就是这样的直线,我认识的一位东瀛武者曾教过我如何在最凶猛的突刺中调整呼吸、肌肉和精神。刚才刺出的时候,握枪的位置在尾部,和中土普通的枪术没有区别。”

“你在东瀛,真的学会了了不起的东西。”

费扬塔珲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林逸青,原始兽性的效果从他身上迅速地退却,他的面容渐渐恢复了英挺,唇边带着冷冷的笑意。他伸手捂住了胸前的伤口,那里还有丝丝的鲜血涌出,但是费扬塔珲却象是丝毫不受影响。

他仰起头,望着周围风中猎猎军旗中的玄武图腾,轻轻吁出一口气,“林逸青,你很好,不是我原来想的懦夫……”

他松开了手,创口处一股血泉冲出,在半空中洒开,仿佛浓墨泼洒的一朵红花。费扬塔珲仰面向后倒去,林逸青丢了刃枪。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他,伸出手按住他的伤口,将他放倒在自己膝上。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包药粉,迅速洒在了他的伤口上。

“别乱动,血能止住,你不会死的。”林逸青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扯下一块衣襟。给他包扎起伤口来。

“你准备的可真是齐全啊!”费扬塔珲看着林逸青在那里忙活,呵呵笑道。

“废话!别忘了,我可是在战场上经历过多少次生死之战的,不准备得齐全些,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林逸青哼了一声,嘴角却带着笑意,此时的他,又找到了昔年在战场上救助战友时的感觉。

“这药真不错,我这会儿已经不疼了。”费扬塔珲的心中也渐渐的感到了暖意。

“当然好了,这药很名贵的,本来是为我自己准备的,我怕伤在你手上,没想到竟然给你用了。”林逸青笑道。

“谢了,回头我请你吃酒席。”费扬塔珲笑道。

“说实话,我并没有什么把握一下子打败你,今天是你太心急了。”

“我知道,我也没有把握打败你,咱们彼此彼此。”

“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切磋一下吧。”

“那是肯定的,你跑不掉的,哈哈。”

林逸青小心的扶着费扬塔珲站了起来,看到二人有说有笑仿佛老朋友一般。吕明允不知怎么,心头竟然感觉热乎乎的。

主持武官高声宣布林逸青获胜,接下来便是林逸青和吕明允之间的比试了,而在鼓声响起,二人入场之后,吕明允却做出了惊人之举。

他宣布向林逸青和费扬塔珲二人认输。自甘居于他们二人之下。

吕明允的举动不但使主考官和观试者大为惊讶,林逸青也感到十分意外。

这样一来,林逸青则是当仁不让的武状元了,费扬塔珲为榜眼,吕明允为探花。

一甲头三名的名次排定,三人俱上紫光阁台前,皇帝亲笔点了状元,榜眼,探花,并赐以爵酒、金腰带、锦锻龙纹披风,而仁曦皇太后则当众宣布,授予林逸青宫廷武教习,教授皇帝及皇室子弟武技,费扬塔珲和吕明允则分别授为殿前侍卫(军职荣誉衔,并非是真的当侍卫),引得万众欢声雷动。

在赏赐完毕之后,按照惯例,一甲三名要骑马游街夸官,这是极为荣耀的一件事,是以尽管费扬塔珲受了伤,但还是强忍伤痛骑马,完成了这一仪式。

夜幕降下之时,吕宪英回到了家门前,和往常不一样,那个起身迎接她的秋菊不象以前那样讨人喜欢了。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秋菊停下脚步,忽然有一瞬间,主仆俩好像谁也不认识谁了。

吕宪英侧头望了望室内,说,“家里来客人了?”话语冰冷。

秋菊打了一个寒战,点了点头。

“小姐你不吃饭吗?”

“我……不饿……”吕宪英滑下马背,转身抚摩着马儿的脖子,秋菊递过梳子,胳膊伸得老长,吕宪英半晌才意识到,拿过梳子细细地梳理着马儿的鬃毛,秋菊抬起胳膊拨了一下头发,看了看,识趣地走开了,转过了帐墙的拐角,那里传来了姑娘的哼唱声。

吕宪英理了又理,理了又理,直到小马大幅度地摇晃起头。这下一人一马都吃惊不小,吕宪英拉过马头,拉拢到胸前,马儿哼唧了起来,可和以前不同的是,马嗅出了与之前不同的气息,立即抽回头来,猛然高抬起前蹄,朝明亮的夜空发出了希律律的叫喊。

吕宪英身子一歪,立定双脚时头脑一片空白,浑身僵直,她记得那冰冷的感觉,那还无法忘却的一切。

“小风……你知道吗……他……今天……竟然认输了,不要武状元了……”

马悻悻地垂下头来,与她擦身而过,仿佛和他一样的感到灰心丧气,吕宪英提了提神,见小马举蹄欲前,说,“虽然他得了探花,也很了不起,可是……”她的声音乏力至极。

“好歹……也该比试一下嘛……”这一声更是有气无力。

“你说,他是不是个大笨蛋?是不是?”

小马希律律地鸣了一声。仿佛在说,“那是他放对手一马的。”

“你去接他吧……”吕宪英愉快地向着小马的眼睛展现微笑,小马兴奋地大叫一声,拔蹄而去……

吕宪英撅了撅嘴。轻轻地吹着口哨,迈步走了走,她回想着吕明允发出的火热的气息,侵袭着她的舌根,牙齿、上颚。扫到这里那里,踊跃的战栗侵袭进来震动四肢百骸,她甜蜜地回吻着,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像一尊雕像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啵”地一声他中止了这一切。

他拔起了他的嘴,还发出了“啵”的一声,她甜蜜地微笑了起来。

“我回来了!”

宾主之位上的所有人都抬起头来,望了望她。家里来了不少人啊,姜家的那个头缠豹尾的老二在一张摊开的地图上指点江山,长桌两头各有一个人煞有介事地压着地图两侧,在二人中间,各坐了五个六个人,姜家的老二一见吕宪英出现两眼登时来了精神,吕宪英记得他挺精神来的,但是忘记了他的名字。其实在座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吕宪英想,我今天是很异常。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若无其事地静下来,父亲正瞧着呢。那双一向锐利的鹰眼为什么现在看起来有点傻乎呼的呢?吕宪英的眼光不由自主地滑向了一旁的另一双眼睛,那双睿智的眼睛,申屠家的大佬也在场。

她想躲开。此时父亲说话了,“小英,回来了?晚饭吃了吗?”

吕宪英没有立即答复。

“去厨下让人给你做点吃的吧,秋菊应该准备好了你的那一份。”

“我不饿……”

吕宪英转向了卧房的方向,她穿过了连接书房的门帘,走进去在书架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房间里很暗,她不确定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可是这里只有黑暗,门外那些大男人们又开始热火朝天地争论了起来,她仰起头瞧着对面墙上的那几张大地图,古老的羊皮纸上画的是密密麻麻,记载了历史上发生过的一些重要的战事。代表各种军事力量的箭头在那里冲突、衍生、纷争不息,几家人的精英都围着它们进行研究,推演,又在上面画上新的箭头,到现在几乎把墙上的四张地图都画满了,勾勾抹抹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大片的伤疤。尽管很大一部分都遗漏了,再细节一些的要跳到比例尺更小一点的羊皮纸上才行,喏,满满一书架的厚厚的羊皮纸呢,打扫起来可是会扬起一大片的灰尘的。

小英总是想不明白,他们这一大群都号称是“武圣”太公望后人的大男人,整天围在一起研究那些陈旧的武学有什么用处。

而今天是吕明允夺了武探花的大喜日子,整个武成公府上下披红挂绿,灯火通明,但却没有多少喜气。

吕明允得了探花的消息是由官府的报信人传到府上的,并送来了匾额,红花,鞭炮,武成公吕立山一开始喜出望外,重重打赏了报信人,问起详情时,但当他听说吕明允是自认探花,放弃了和状元林逸青、榜眼费扬塔珲交手之后,不由得变了脸色,只是当着官府报信人的面,没好意思当场发作而已。

而在吕明允夸官游街回来之后,武成公吕立山竟然不愿意见他!而这个家伙竟然也负气走了,一直到晚上也没有回来。

小英很想去找他,但却又怕人说闲话,是以想出了让她的座骑小风去找他的办法。

他看到她的小风,是一定会骑着它回来的。

果然,没过多久,小风那招牌似的希律律的欢快嘶鸣声便响了起来,小英听到后,立刻一阵风似的冲向了门口。

吕明允回来了。

看到小英满面关切之色,吕明允心里暖暖的,冲她微微一笑,翻身下了马。

果然,在这个家里,还是她最关心他。

“你上哪里去了?”小英有些不敢看他的热切目光,低着头问道。

“去了山上,看看光景而已。”吕明允叹息了一声,答道。

“今天……是你得探花的大喜日子,为什么要出去啊……”

“我……”

吕明允正要回答,却看到父亲正站在内庭的拱门之下,负手而立,冷冷的看着自己,立刻闭上了嘴巴。

“你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也没吃,咱们过去吧。”小英觉察到了父亲出现在身后,她故意装作不知道,想要带吕明允离开这是非之地。

“小英,你先去吃饭,我有几句话想要问明允。”吕立山在小英的身后说道,他的语气虽然很是平和,但仍然透着无比的威严,小英还是打了一个冷战。

“是。”小英给了吕明允一个鼓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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