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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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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梦,在时光的漆黑布幕上纵横划出裂隙,容她觑看未来的一角,然而看见的是谁,或是怎样的情形,却不由她选择。

日子飞快的过去了。爷爷去世已经有十七年了,南圻全境也已经落入法国人手中。

当年嗣德帝见南圻西部三省危在旦夕,于是派“西素信服”的爷爷潘清简为“永隆三省经略大臣”,试图阻止法国人吞并三省。正是这次与法国交涉,让爷爷走向了人生的末路。

嗣德帝一厢情愿地认为“法人信重之(潘清简)。料必能委曲投机,一言贤于十万师……务使听从,得赎回为上。何省法人乞居商亦听”。然而,那一年法国已将柬埔寨变为保护国。南圻东部三省已割让给法国,因此南圻西部三省处于夹在两者间的尴尬位置,法国人也是志在必得。他们以许多借口如永隆等三省地势悬隔、南圻民众抗拒法国等胁迫让朝廷交出南圻西部三省,嗣德帝除了让爷爷潘清简加强对三省的管理来化解法国人的借口之外别无他法。随着形势的不断恶化,嗣德帝也对爷爷潘清简越来越不满。

那时自己年纪虽小,却也记住了嗣德帝对爷爷的指责之词:

“……朕日日望卿收此三省报朕。则卿纵不幸长往,亦可瞑目,朕亦安心。不然,万世与卿同罪,无有赎辰。魂魄不散,亦为鬼雄以图报。方快说到心疼,无可复下笔,千万里如对卿言,卿犹不信,自诿邪嗣。有见闻筹划,悉入告,勿复如前!”

绝望中的嗣德帝失去了对爷爷潘清简的信任。可他难道不知道,光凭交涉,就能够收回失去的土地吗?

那一年6月,法国人终于采取军事行动,入侵永隆等三省,爷爷潘清简自知大势已去,没有组织抵抗,只是劝喻法军入城“勿惊扰人民与仓库,现贮钱粮仍由我照管”。法国人答应了爷爷的要求,于6月20日取永隆,21日取安江、24日取河仙。南圻全境被法军顺利占领以后,嗣德帝致函法军统帅,请求护送三省大臣回顺化。潘清简没有回去,他只是将三省钱粮和自己的朝服、印绶,并遗疏一封,纳交顺化朝廷。

爷爷在遗疏中写道:“兹辰遭艰否,凶丑起于郊甸,氛祲薄于边圉。南圻疆事一至于此,骎骎乎有不可遏之势。臣义当死,不敢苟活,以贻君父之羞。皇上博达古今,深究治乱。中外亲贤,同心协赞,恪谨天警,抚恤人穷。虑始图终,更弦易辙,势力犹有可为。临绝梗塞,不知所云,但雪涕瞻恋,不胜愿望而已。”

写完遗疏之后,爷爷便在永隆绝食十七日,最后于嗣德二十年七月五日饮毒酒而死,终年七十二岁。

在爷爷死后,嗣德帝不但没有褒奖他的殉节,反而在嗣德二十一年下诏称:“原协办大学士领经略使潘清简前既与林惟浃率定和议,将定边祥三省轻易许人,奉使复无状,候充经略,又坐失机,宜致隆江河三省俱失,二罪均重。虽事后办得一死,未足蔽辜。其潘清简着并与故林惟浃皆追夺职衔,又刮去进士碑名,永存斩候之案。诛既死,以儆将来。”将丢失南圻的责任全部推卸到了爷爷身上。

潘清娴现在还记得,父亲潘清廉闻讯后悲愤莫名的样子。

这也是她为什么进入到了后宫之中做伴读的原因。

父亲希望自己能以美貌贤德得到当时还是皇子的育德帝阮福膺桢的宠爱,让自己在育德帝面前进言,为爷爷平反。

但是谁也没想到,在嗣德帝去世,法军兵临城下之际,朝中权臣会发动政变,幽禁了育德帝,将平日里“素有痴憨之名”的四皇子阮福升推上了帝位!

而自己和后宫中的诸多年轻女孩儿,也就都成了新即位的协和帝的嫔妃备选!

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新帝选中她的美貌和博学在后宫实在有名,协和帝又专爱画美人,没有理由会放过自己的。

可是,自己还能够完成父亲的嘱托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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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九章权臣为媒

潘清娴正出神间,却听到不远处的伴读女孩儿们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知道吗?北朝的使臣住到咱们宫里来了,听说还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郡主呢。”

“嘘你们小心些!说什么呢!皇上哦,不,是王上已经明令不许说北朝这个词了,要说上国!”

“对对,大家可要记住了啊!”

“那位上国钦使并不是一个老头子,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很英武的一个人。”

“对,钦使的名字叫林逸青,听说是北朝……哦,不对,上国的林文忠公的孙子呢。”

“听说他一来,法国人就害怕了,把销毁上国给咱们的国玺的那个头目给抓起来了!”

“是啊!听说昨天的朝会,不管是阮大人还是尊室大人,见了他都得低头呢。”

听到女孩儿们说到这最后的一句,潘清娴的心里不由得一动。

女孩儿们似乎有人发现了潘清娴在偷听她们的谈话,便相互使了个眼色,然后结伴离开了,只撇下潘清娴一个人。

潘清娴当然明白她们是在有意的疏远自己,但现在的她,已经习惯了。

她被选入宫来的时候,因爷爷潘清简的缘故,家道已然中落,相比宫中来自贵族重臣之家的另外的伴读女孩们,她的身世显得很是低微。所以一直低头做人,从来不敢奢望什么。

虽然她美貌异常,又有才学,博闻强记,聪明好学,经常被太傅们称赞,说她有成这皇后的资质,但她小小的心承受不了这样的重量。她一遍遍对自己说:一切都还太早,不要太高兴,不要让别人看出你正高兴。她知道有多少嫉妒的眼睛正看着她,尤其是那些王公重臣的女儿们。

能入宫伴读的女孩。大的已十四五岁,小的不过五六岁,大多来自显贵之家,每个女孩子都明白。自己能入宫伴读,就意味着自己会是未来皇后妃嫔的候选者,她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皇族的打量之中。所以这些女孩儿无不是处处小心。精细仪容,常对了镜子练神态微笑,生怕在皇族面前一个行礼,一句对答做得不到位,就毁了自己的未来。而错失更是绝不能有,不然就可能连家族命运一起搭上。

她们终日在人前灿烂而娴静地微笑,其实内在早已心事沉沉。潘清娴初入宫时,对伴读女孩儿的心机之深,表面和睦无间、私下满腹计较惊讶不已。但日子一长,她自己也变得缄默谨慎起来。

潘清娴不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只在屋里默默地收拾着包袱,他的父亲潘清廉已然升为机密院主事,来顺化上任。她可以获准搬到都城中的新家去探亲了,父母明天就会在宫门前接她,一想到这个,女孩子就恨不得这一天快一些过去。

可是这时她却找不到自己平日习诗练字的窗课簿了。她唤来宫女来寻找,宫女却说:“或许被清扫的侍女当作陈年旧纸捡走了吧。”潘清娴看到她眼神闪避,心中一丝不安掠过,但这诗抄拿了去又有什么用呢?只可惜了自己想交给父亲看的每日一首的习作。

少女并不知道。此刻,她的一首《咏梅》正被摊在太后的桌案上。

“独立寒冬抱冰魂。不与百花争芳春,格调淡远不容俗,襟怀清高岂染尘?

千里瑞雪一枝红,凌寒自立万山丛。峥峥傲骨群芳羡。风递幽香满苍穹。”

“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太过明显了。小小年纪,就俨然以皇后自居,也不知他们家是如何教子的。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留在宫中,陪着皇子们?”一名妃子正气冲冲地说着。

此时太后刚刚得知大乾朝派来的钦使不仅搜走了多枚越南国的玺印,还逼协和帝废去了帝号。并住在了宫城当中,听说随他前来的还有大乾朝的海陆“天兵”,而法国人一直占着顺安要塞,并自由进出皇城,更是令她一想起来就心惊肉跳,哪有心思为宫中这些事操心。这时听到妃子的口不忌言,登时爆发了,“什么皇后皇子?王上已经废去帝号,你们话里再有一个皇字,小心你们的脑袋!”

妃子们吓了一跳,立刻全都跪了下来。

“婢子们错了,求王太后息怒!”

太后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诗抄,挥挥手道:“既然这孩子人品不行,就让她父母把她接出宫去好了。”

她这么随手的一挥,另一个人的命运就完全地改变了。

于是潘清娴的父亲潘清廉在宫门前接到的,是被太后旨意逐出宫来的女儿。

太后的轻轻一挥手,在这“罪臣之后”的官宦之家来说,简直是如山般的罪责。女儿究竟做错了什么?听说是写了一首反诗?潘清廉惊恐不安,又探听不到实情,只有整日的跪在宫城门口请求宽恕。但宫城里的协和帝压根不知道这件事,他整天担忧的只有一件事:战火也许要烧起来了。

潘清娴恨不得自己死了。她并不在乎被赶出宫,但她心疼终日惶恐不安的父母。父亲天天去皇城前跪着,母亲在家里团团转,喃喃念着:“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她会突然开始收拾东西,说:“娴儿,我们快逃出京城吧!娘就你这一个女儿,万一王上降旨杀你……娘可不能没有你啊……”忽而又开始烧家中所有的书信墨存,“这些全都是罪啊,不能留,不能留!”

她的神智已经濒临崩溃了。

潘清娴拉住母亲的手,哭喊着:“她们只不过是冲我来的!我不呆在宫里,不和她们争就没事了!没事了,阿娘,不用怕的。”可是母亲哪里听得进她说什么。

潘清娴又抹着眼泪去宫城前找父亲,拉着他的衣袖说:“阿爹,我们回家吧。”

父亲却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你这小孽种,你还敢来!让宫里娘娘们看见了,还不心烦?你想死吗?”

潘清娴哭道:“是女儿的错,那女儿就死在这儿好了,关阿爹阿娘什么事。不要再为我受惊受怕。”于是一头向宫城撞去,却又被潘清廉抱住。大哭道:“孩儿啊,为父在这里多跪上一天,王上就少一分气,你就多一分机会保全啊!你快快回家去。不要再让宫中的人看见你了!”父女俩抱头大哭。

忽然背后有人问:“这是怎么了?何人在此哭泣?”

潘清娴抬头一看,却见是一个身材矮胖面貌黝黑一身官服的人骑在马上,正冲这里直瞪眼睛,在他的身边是一大队的骑兵护卫。

潘清娴不认得他,却见父亲向这个黑脸胖子拜了下去。

“罪臣潘清廉。拜见尊室大人。”

听到父亲的话,潘清娴这才知道,面前的黑脸胖子就是权倾朝野的重臣尊室说。

“罪臣?潘大人,我记得你前几天刚刚升任机密院主事,来京任职的吧?怎么成了罪臣了?”尊室说一愣,翻身下了马,来到了潘清廉面前,伸出手去扶他,“这是怎么回事?你且起来说话。”

听了尊室说的话,潘清娴不由得对他有了一丝好感。

尊室说一向名声不佳。潘清娴曾听宫里的伴读女孩儿说他的举止不够端庄大方,不善言辞和交际,性情急躁又残暴,而且没有才能,胆小怕事,多疑嗜杀。但她今天看到尊室说本人时,却得不出这样的印象来。

“她们说我写诗犯上,把我逐出宫了。”潘清娴在这位权臣面前,却不知从哪里爆发出的勇气,大声的说道。“我犯了什么罪,我自己一人承当,和我阿爹阿娘没有关系!”

“你……你怎么敢对尊室大人如此说话!还不跪下!”听到女儿的话,潘清廉惊得手脚皆抖。

“不妨不妨。”尊室说笑着向潘清廉摆了摆手。打量起潘清娴来。

潘清娴毫不畏惧尊室说的目光,昂着头和这位权臣对视。

尊室说看了她一会儿,眼中忽然闪出异样的亮色,他象是想起了什么,转头正要和潘清廉说话,却见潘清廉还跪在那里。便笑着上前挽住了潘清廉的胳膊,亲自将潘清廉扶了起来。

“潘大人,一首诗而已,宫头里的小事,与你毫无关系。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敢保证,王上绝对不会有为这点小事怪罪你的意思。”尊室说安慰潘清廉道。

“可是……可是……小女犯下大罪,冒犯了皇威……尊室大人……”父亲的话没有说完,便给尊室说笑着打断了。

“什么皇威!帝号都已经去了,潘大人切记,不要再说这个皇字了。让上国钦使闻之,麻烦可是比你女儿写几首诗要大得多。”尊室说笑道,“都什么时候了,内宫还在为这等小事明争暗斗。王上心中对是非还是明彻的,潘大人且放宽心些。等回头我去和王上说一声便是。”

潘清廉感激得连连磕首:“有尊室大人此言,小臣敢不肝脑涂地,尽职尽忠。”

“对了,潘大人,你可知我这是从哪里过来的吗?”尊室说又看了潘清娴一眼,对潘清廉说道。

潘清廉没想到尊室说会有此一问,一时间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个……小臣不知。”

“潘大人,我适才应上国钦使之邀,带钦使前往令尊的祠堂,拜祭令尊。”尊室说一边笑着给出了答案,一边捋了捋胡须,看着潘清廉的反应。

听到尊室说刚才是和大乾朝钦使林逸青一道去潘清简的祠堂拜祭,潘氏父女俱是全身一震。

“上国钦使……和尊室大人去拜祭了先父?”潘清廉声音激动,潘清娴看到父亲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尊室说笑着点了点头。

“上国钦使亲自燃香致祭,摆放供品,念颂祭文,态度十分虔敬。”尊室说道,“尤其是那篇祭文,端的是一篇好文章呢。”

“那……祭文是如何说的?”

“上国钦使的祭文,我没全记下来,但有几句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潘公为人端良,持心廉洁,居官勤慎,遇事敢言,历事三朝,素所简眷。及捧节南行。势无可奈,能知罪引决,寔处人之所难。观其遗疏,忠爱之心溢于言表。且又学富辞博……’”尊室说摇头晃脑的念颂起来,博学多才的潘清娴立刻便听出来,这篇祭文,绝不可能是尊室说随便编出来逗他们父女开心,让他们感激自己的!

潘清简死后。虽然嗣德帝把失地责任全推到了他的身上,并且还给了潘清简“永存斩候之案,诛既死”的处分,但民间对潘清简的遭遇却是非常同情的。因为潘清简曾多次为民请命,为官又极是清廉(从给儿子起的名字就可见一斑),一些民众自发的为潘清简建立了祠堂,立牌位供奉。

林逸青去拜祭的,便是这样一座祠堂。

此时此刻,潘清娴竟然感到一阵恍惚。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乾国人。会对爷爷如此的崇敬。

无论他这么做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至少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他以大乾帝国皇帝钦使的身份拜祭爷爷,等于是代表大乾帝国皇帝给爷爷平反昭雪!

“上国钦使能如此,实是难能可贵,潘大人,你可得想想,好好谢谢钦使才是啊!”尊室说意味深长的看了潘清娴一眼,拍了拍潘清廉的肩膀,“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也别在这里哭了,回府上歇息去吧。”

“小臣……谢尊室大人。”潘清廉象是明白了什么。立刻向尊室说又拜了下去。

上了马的尊室说冲潘清廉摆了摆手,在护卫的簇拥下径自去了。

“阿爹,咱们回家吧。”潘清娴目送着尊室说远去的身影消失在尘埃中,上前扶住了父亲。

潘清廉在女儿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向家的方向走着,潘清娴发现。一路上,父亲不时的看着自己,目光似乎和以往大不相同。

“那位潘清简先生,真是太可怜了。”朱雪雁听了林逸青给她讲述的今天拜祭的潘清简的事迹,不由得感慨不已。

“‘签约者即卖国贼’,这个观念,无论是在大乾,还是在越南朝鲜,都大有市场。”林逸青笑了笑,说道,“好在公道自在人心,越南老百姓还是不那么好糊弄的,所以才会有人冒着朝廷怪罪的风险,给潘清简建立祠堂来纪念他。要是在大乾,只怕还没这个待遇呢。”

“呵呵,你是在说自己吗?”朱雪雁听出了林逸青话里有话,扬了扬眉毛。

“还是雁儿聪明,看出来了,这一次出使越南,实际就是有人给我下的一个套。”林逸青笑着点了点头,“为了越南的事儿,我是肯定得和法国人谈判的,并且还要签定新约,这新约的条件,签得对咱们大乾有利,那是皇太后皇上运筹帷幄之功,要是签的条件不利,呵呵,只怕我的下场,还不如那位潘清简老先生呢。”

“是啊,这‘卖国贼’的帽子,扣上了可就拿不掉了。”朱雪雁想起林逸青此行的凶险之处,不由得忧形于色。

“不过么,咱们现在已经把越南人的把柄掐着了,证据也拿到手了,现在正在去京城的路上,估计咱们和法国人谈的时候,那起子清流是不会给咱们添乱了。”林逸青说道。

“你是说,那些越南国的大印?”朱雪雁一下子便猜到了林逸青说的“把柄”是什么。和林逸青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她也变得不象以前那样的“一根筋”了。

就在几天前,林逸青已经下令将那些刻有“逾制”文字的越南人自制的国玺装船,由高速通报舰“飞虎”号运往天津,交给李绍泉护送入京,呈送仁曦太后。

“对。我估么着,那些个说越南‘向来恭顺’的家伙,见了这些大印,估计是会吓出一身冷汗来的吧。”林逸青想象着清流言官们见到这些带有“天子”字样的玺印时的表情,嘿嘿笑了起来。

“没准等咱们回去,他们会挂掉好几个呢。”朱雪雁也笑道。

“接下来就是和法国人打交道了,这一块儿雁儿你就不必出面了,你办我交待给你的那些事就行了。”林逸青握了握朱雪雁的手,“这一次来越南,其实另一个重要的事,就是为了给你扫除后患,你千万要小心。”

“放心吧!”朱雪雁爽朗的一笑,“很可能会碰到熟人,要是你同意的话,我再帮你搜罗一些人才,帮咱们做事。”

“能为咱们所用,那再好不过。但你要记住,雁儿,虽然他们也都是天地会一系的,但平时并不全奉中土总舵号令,你又是他们眼中的叛会者,只怕有人是你的旧部,见了面未必不会刀兵相见,到时候你切记,不可念故人之情,心慈手软,害了自己。”林逸青正色叮嘱道。

“我明白,你放心,瀚鹏。”朱雪雁感受到了林逸青话语中的关切之意,心里暖暖的,“我这就去准备了,你也要小心。”

朱雪雁走后,林逸青的思绪,便回到了即将到来的和法国人的谈判上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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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章黑旗末路

到顺化之后已经有几天了,但林逸青只是和越南朝廷接触,并没有去见法国人。法国人似乎也很知趣,没有派人来打扰他,双方很有默契的保持了一种微秒的和平局面。

林逸青知道,法国人面对现在的越南局势,也是感到很棘手的,所以才会有如此的表现。

河内的失陷对法国人来说是一次严重的失利,虽然河内驻军和军政人员以及租界区的法国人和越南教民大部分成功突围,到达顺化,人员的伤亡并不大,但河内城的大量军用物资和重型武器(法军撤离前有计划的破坏掉了)都落入了黑旗军和乾军手中,而且河内全城被屠,城池被焚,“大火旬月不灭”,使法国作为越南的保护国形象大失。

如今法军虽然占据顺化,但顺化毕竟是越南的国都,还有上万名越南军队驻守,法军在人数上处于绝对的劣势,虽然有下龙湾内的法国舰队支援,但新开来的乾国舰队意向不明,等于间接的牵制了法军的兵力。

如果现在河内的黑旗军和乾军进攻顺化,乾国舰队同时对法军动手的话,法国人将面临一场灭顶之灾。而法国势力一旦被逐出中圻,那么原本已经到手的南圻很可能也会丢失,因而面对摆足了威风的林逸青,法国人选择了低调的冷处理。

但林逸青知道,法国人的这种低调,并不会保持很久的。所以他必须要在法国人决定增兵越南之前搞定一切。

在搞定了越南朝廷之后,下一步便是黑旗军、北圻的众多匪帮和在背后支援黑旗军的西南疆臣们了!

“主公,京城来报,朝廷派兵部尚书彭玉林至广东督师。”岩根山人拿来了一份电报,“估计这几日便会到。”

林逸青看完了电报,点了点头。

“看来朝中有人又不安分了,也好,这一回连他一起收拾。”林逸青看完了电报,冷笑了一声。

“彭玉林这一次没走陆路,也走的是海路。坐的是南洋水师的蒸汽炮舰。”岩根山人说道,“所以这一次来得很快。”

“他再快,没有咱们的电报快。”林逸青看了看手中的电报日期,微微一笑。“庆贝勒把刚造好的新式通报舰派来了?”

“是,新式通报舰‘飞骏’号就在港湾之中,主公要不要过去看看?”岩根山人说道,“我看过了,比‘飞虎’号小很多。”

“不用了。”林逸青早对新式的第三代高速通报舰的性能了然于胸。是以没有去港湾观看。

乾国海军第三代高速通报舰“飞骏”号采用的是驱逐舰的线型设计,是林逸青定下的“驱逐舰验证计划”的产物,其全长为72米,宽7米,吃水2。8米,相比于第二代高速通报舰“飞虎”号1000余吨的体量,“飞骏”号的排水量仅为450吨,但武备依然不弱,装备有3门75毫米克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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