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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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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成果。

在高地上作为敢死队员,向前猛冲时,他没有怯懦过;用竹制爆破筒轰击敌人的暗堡时,他也没有怯懦过;和敌人面对面的用刺刀拼杀时,他也没有怯懦过;哪怕是因为杀了仇人而背井离乡来到越南,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他都没有怯懦过。但是面对她的时候……

不管怎样,毕竟他已经知道了女神的名字,如此美丽多情的名字,他的心又一次不自禁的陶醉起来。虽然他与她隔着诺大的空间距离还有纷至沓来的人流,但还是无法控制的开始触摸到自已深埋的爱意,并急于把它剖白于天下。点燃第二根烟的时候,他就决心给她写信了,随着明灭的烟火他一遍遍构思着他与她的第一封信。正逐磨着,那边的歌声再一次响了起来,仍然是那首歌,天仙的声音,天仙的温柔,催人泪下让人浮想联篇,歌还未唱完,他就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并且是高高地站在水中的孱岩上,歌声停。风声停,人声停,他终于又一次与她专注地凝目了,她终于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并不再带有昨日的惊异与惶恐;已经感觉不到自已的意识了,只是那么傻傻的站着,看着,真想躲开她的目光,但就是无法节制的继续凝目,脸上第一次泛起了火辣辣的红潮。这真可笑,在这血雨纷飞的地方,他意然产生了这样的爱的冲动。

夜,不知道时间的夜;还有雨。不知道轻重的雨;一切都在帐篷外的树影摇曳中狠狠地击中他刺穿他磨透他。其实心里仍然在拒绝这种似明还暗的情愫,他将身体整个裹进被子里,也许他是怕别人看见自已早已热泪滂沱的脸,又或许是怕别人觉察到内心深处的隐秘与脆弱,不管如何,并不厚的被子仍然给了他与世隔绝的安全感。

战争结束后。按照常例,他们这些亡命之徒是会被裁撤的!他也许会拿着丰厚的赏银,会回到日思夜想的家;可军队呢?同袍呢?还有阿湘呢?这些他生命里最珍贵的东西都将在不久的将来别他而去成为永恒的记忆吗?想到离别,他的心不由得颤抖,不由得被抛入狂风巨浪中煎熬!

作为一个天性爱武之人,这支军队给他留下的太多东西都太深刻了。不能否认,刚加入这支军队时,他并没有对自己的身份有太深的认识,民间所谓“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但在经历过辛苦的训练和高地上的血战之后,让他的思想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特别是在高地上的血战经历更让他的生命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震憾和激跃。

在突然来临的死亡面前,他自已也怕的浑身发抖。可自从摸爬过那片鲜血染透的大地,煎熬过那大炮机关炮步枪和火箭构成的弹雨火幕后,却恍然明白并非如此;不管是谁,只要你置身战场,都随时会死在敌人的子弹或炮火之下,生命,这是一个人拥有的最根本最宝贵的东西,别的一切都是附属其上的。失去了生命,你便失去了所有的东西,失去了整个世界。这些相继涌出来的思想看上去十分明了简单,然而它们又确是他过去没有认真思考过的。也正是因为它们如同常识那样简单明了,此时才让他的心深深为之震颤。

夜雨沥沥,失眠的神经再次觉察到疲惫的时候,挣开被子,睁开眼首先他听到的,不,是用全部生命被动地感觉到的,是一种深沉而博大的宁静。它来自这个辽阔的雨夜,又似乎来自那个使雨夜的本源之地;它既是空旷的,包容了一切的虚无,又为全世界的风声,雨声,为帐篷外风雨中树木的摇曳。

在这样一个无处不在而又渗透在一切之中的寂静里,他重又意识到了床边那由数个弹药箱组合而成的柜子的存在,望着同样搂着被子憨睡的弟兄们,他猛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清醒;他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死去的弟兄们,想到了仍然沐浴在弹火里的阵地和坚守其上的士兵们,还有阿湘,还有他那份骤然而至的爱;甚至想到了今后,想到了他对她的生活所要负的不可推卸的责任;还想到了自己将象别人一样有个属于自已的小家,一个儿子或者女儿,日出而作,日没而息,他的生活中也会充满锅碗瓢盆的交响曲,以及所有小家庭那样的呢呢喃喃的幸福,年复一年,安安静静,直到有一天。他发觉自己已到了耄耋之年……

他的思绪一下子在这里打住了,他的心止不住的擅抖,这些就是和平生活,就是做为老百姓的人生。他日后的生活中会有许多个这样的夜晚吗?他想会的,有淅沥的细雨,夜半三更突然的清醒,有充满整个世界的风声雨声树林的摇曳声,和睁开眼就能望见的一块被灯光映照出奇怪图案的窗帘布。还有这无边无际潮水般涌上心来的寂静和孤独。这就是和平,这就是老百姓的生活;他咀嚼这最后的结论,并不感到吃惊,他的生活中也许不会再有作为敢死队员参加战争期间那样激烈的动人心弦的体验,更不会再有置身枪炮声中那样的生死考验,他将混入世界上那些眉目不清的人们中间消失掉。

直到今天,他才似懂非懂地感悟到军队生活带给他的真正意义,自从有过那段历史,和平与宁静他已经很难接受了!他是一个兵,而且历经屠戮。因为战争还在继续,所以他还能混在无数的兵中间感受英雄的感觉;可当战火终究停息后呢?而和平时期的兵,他们惧怕的又是什么呢?不是战争和死亡,而仅仅是被人们遗忘。其实遗忘是很自然的。他们用青春和生命保卫了一些异国百姓的和平生活,也就使人们忘记战争和军兵有了前提和可能。这似乎是荒唐的,却是真实的,因为被遗忘和牺牲一样,都是军兵的命运!他们这些活着的和死去的,现在时和曾经时的军兵,还有他自已。也是会被遗忘的。活着,就已经知道要被遗忘了!他不知道战死的同袍们的在天之灵会作何感想。

即使牺牲和被遗忘加在一起,他也不得不承认,在当下乱世的多种职业中。军队这种古老的职业仍然是最崇高和动人的一种。这一刻,他意识到,这喜跃不仅是他一个雨夜的暇思与冲动,更将左右他的一生。

思索是一件痛苦的事,因为思索总是无可抑制的会加入悲伤和痛苦的成分。当天南海北的思绪再次集中到阿湘身上的时候,他的口舌乃至整个身心都被一种茫然无助的情绪所咀嚼吞嗜了。

战争!死亡!相思!爱恋。为什么如此矛盾的事情会如此决然地拉入到他的生活中来!在这个深夜,在这个雨夜,他剖析他的心,却发现痛苦依然占据着他思维,并正一步步抽空挤干阿湘带来的那片消骨蚀魂般的激情与幻想;在天明前最后一丝潮风吹入帐篷内时,他抓住,或者说抓住他的仅有寂寞和落魄了。

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感受到真实的男女之爱,这是他人生中最悲苦的爱恋,它的骤至和骤失都奠定了永生难忘的基础,都埋下了永世伤悲的种子。

“嚓!”划燃的火柴瞬间便被无处不在的晨风吹熄了,第三根了,不,其实他也不知道具体的根数,当香烟终于冒起淡蓝的青烟时,阳光撞破篷布在黑暗中撕裂开一道灿烂的光柱,真的美极了。

有一帮即将归队的弟兄近来经常往护理区跑,听说都是冲阿湘去的,还有个痴情的把总一天三封信的向她展开攻势;而他呢,除了帐篷就再也没有别的去处了,同住的伤友间或跟他开一两个有关于她的玩笑,但更多的沉默代替了原有的激情,因为,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他们就要离开了。

战争似乎就要结束了,可每个兵的心里都无法真正高兴起来,战争所带来的强烈冲击已经在这些军兵的生命里根深蒂固了。

和阿湘一起来的年轻女子们依旧轻松快乐,杜慎槐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们走入战争却又远离战争,看着她们一次次掀开帐门又一次次飞出帐门,就象一群不知悲苦的燕子,他真的希望她们能永远如此。

这天中午,是阿湘给他送来了饭菜,不同的是,这次她失去了往日的热情,也不再如兄妹般的大声呼唤,一切都在沉默中继续,他还是那么不争气,到嘴的话依然无法克服心里的障碍,他的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她还有帐篷,最后,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你,不想再说些什么吗?”她的声音是那么甜美虽然颤抖却直指人心。

他还能说么呢?他在问自已。

她走了。就在转身的一刻,他看到了她眼角挂着的泪珠,这是为他流的吗?他几乎无法克制想要抱她的冲动,可她还是掀开帐门走了。

午后。他在香烟中寻找安慰,也许是第二根烟,也许是第三根,反正就在香烟即将抽完的时候,一个人影瞬间撞开了帐门。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她就将一封折得工工整整的信塞到了他的被子里,他发愣,弟兄们也发愣,他相信他们还没看清她都做了些什么,在一片惊异茫然的目光中,她,他的女神,就如此俏生生地立在他的床头,立在他的面前。接下来的她会怎样做呢?会拥抱他,会大声啼哭着拥抱他吗!可一切都是那么冷静。他想伸出手去,他想站起身来;又是一个突然,又是一个瞬间,她猛的抓住了他的手,就象抓住一个已经完全被控制的生命一般!她的嘴在蠕动,他的喉节在蠕动,他想说点什么,可她就象一头惊了枪的小鹿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扭头冲出了帐篷。他的心呢,为什么他找不到胸膛里那颗坚强跳动的东西!

好半天他才从强烈的幸福中醒过神来。信一直在被子里掖着,他不敢去拿它,因为他已经猜到里面的内容,或许应该说。他不愿意一口气将幸福完全拥有。帐子里的弟兄们也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了,他们一个劲的摧促他看信,那样子就象自已收到了信一样,乐呵透了!

整个下午他都揣着它,让它完完全全地贴在他的胸膛上,让它最彻底地吸收他的热量感怀他的激动。那上边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但又沁人心脾的轻香。还有一根黑亮的发丝,发丝,这也是她给予他的另一种奖赏吗?他就着众人贪婪的眼神将这截黑发藏入他的怀里,他的动作引发了众人一阵“嘘嘘”声,将帐篷内的快乐氛围掀到了最高点。就在一片“快点!”的的嚎音里他就象解开一件尚罩在少女身上的罗衣一样展开了信纸,幸福冲晕了大脑,激情点燃了狂热;三个渗透温情的字:杜信武!刚一映入人们的眼帘,整个帐篷内的热烈气氛便轰然炸开了,弟兄们“噢,噢!”的狂叫着,他的床也在众人的疯狂中发出了不可忍耐的“吱,吱”声,也许在下一个文字里,它就会被这无可抑制的兴奋压垮的!

此时的杜慎槐并不知道,她的身分究竟是什么,她为什么要给自己写这样一封信。

“你决定了,就是他?”在另一间帐蓬里,望月诗织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小弟子穆春湘(她的日本名字叫作牧村香),有些好笑的问道。

“是的。”坐在望月诗织对面的穆春湘身子向前微微一躬,平静的说道。

“这个人的身世,你打听清楚了没有?”望月诗织又问道。

“打听清楚了,他的本名叫杜慎槐,表字信武,乾国湖南省慈利县人,其家本世代为儒,其父为武举出身,曾为湘军都司,官居四品。”穆春湘答道。

“哦?这样一个家庭出身的人,为什么会来越南呢?”望月诗织听了穆春湘的回答,有些好奇的问道。

“具体缘由不清楚,但据我搜集到的信息判断,是他天性好武,性情刚烈正直,因家乡有无赖入了天主教会,仗教会之势欺压善良,被他一怒杀了,而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才跑来越南的。”穆春湘答道。

“呵呵,竟然是这样。”望月诗织微笑颔首,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成全他对你的爱恋之情呢?”

“此人为乾国少有的正直武士,作战又极其英勇,那日高地之战,老师您也看到了,他奋勇当先,直入敌阵,险被敌方射手的冷枪打中,多亏了曲飞鹏大人发现,开枪救下了他,可见曲大人也是很欣赏他的。”穆春湘仍是一副恬静的样子,回答着师傅的问话,“此人既然对我有爱慕之心,为了主公复国的大业,我岂爱惜一具色身?如此主公可得一忠诚敢死之勇士,我也可得良人,终身有靠。”

“你竟然是这样想的,不枉了我对你所下的心血。”望月诗织感叹起来,她想着身在顺化的林逸青,一颗心竟似要飞过去一般,“我们大家,都是因主公而活着的啊……”

“正是跟随了主公,跟随了老师,我才获得了真正的新生,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会如同我这般幸运。”穆春湘看着自己的老师,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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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四章法国轴人

“好好加油吧!”望月诗织轻轻的拍了拍穆春湘的肩膀。

师生二人一同起身,来到了帐外,望着天空中的一轮皎月,任由月华满身。

她们知道,此时,一定会有许多双眼睛在看着有如女神一般的她们,在这个营地,她们才是这里的主宰。

经过十余天的激战,河内城的乱军终于被张勋“精武营”全部肃清,党敏宣及其党羽田福志、林寿棠、谢洲等人俱被活捉,手下乱兵全部投降,河内之乱就此宣告平定。

林逸青是从张勋的报告当中了解了河内之乱的来龙去脉和平定的详情的,得知包括黑旗军统帅刘仁义和桂军统领赵沃及其亲信党敏宣等人全部收擒,乱军三万余众被击杀近二万人,他也是非常吃惊的。

而且河内之乱被平定的时间,比他预想的还要短。

这样一来,在即将到来的和法国人的谈判当中,他便占了先手,并且不会给西方列强以干涉越南事务的口实,并且也给了越南朝廷一个交待。

现在的河内,等于又回到越南手中了。

但林逸青却知道,经过这次战火的洗劫,河内“全城皆焚,十室九空”,已经剩不下多少人了,但这种情况,恰好又给了他一个新的机会来安置在琉球日益增多的萨摩民众。

法国人这时,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河内之乱被平定的消息了吧?

按照林逸青判断的,现在是法国交趾殖民地总督卢眉出来和自己谈判的时候了,但法国人那里却丝毫没有动静,而新任的东京远征军司令米乐中将也当了缩头乌龟,没有来和自己接触。

也许是巴黎那里又起了什么变故?或者是北京那里又出了什么问题?

仁曦太后这一次是给了自己临机决断的权力,并表示要全力支持自己,但自己现在远离帝国中枢,北京那里一旦出了什么大的变故,自己这边不能及时得到消息,很难及时处置。这也是他为什么将岛津洋子留在北京的原因。

也许有什么事。岛津洋子没有请示,就已经处置了。林逸青想着,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不知不觉的,有些习惯于依靠这个女诸葛的神算脑子了。

不管怎么说。林逸青知道,自己还是在法国人来和自己正式谈判前,将河内这座饱受浩劫的城市安排好,到时候可以让法国人挑不出毛病来。他想了一会儿,便分别给张勋、曲飞鹏和黄桂兰写了一封信。就河内的善后事宜分别发出指令。信写好后,林逸青便安排几位忍者前去传信。

忍者们走后,林逸青正打算休息一会儿,却不想一名忍者将一份急报送了过来。

“禀主公,法国人和大乾平叛之天兵在河内城打起来了。”

“什么?”林逸青大吃一惊。

东京远征军驻地,指挥所。

“行啦,我们不要争论了,把人集合起来!”法国陆军中校杜森尼突然打断了谈话,从木房的犄角后面转了出来。

谢瓦里埃少校的话只说了半截,便咽下去了。他的两腿细长、身躯干瘦。长得又不匀称,披一件黑色的军服。夜幕迅速降临,在黄昏里可以看到他那张被强烈的阳光照射熬黑的、过早地布满皱纹的脸不满意地抽搐了一下。少校沉默了一会儿,表示不同意中校的意见,然后甩开了大步,顺着地里隐约显出来的小路,向木房的门口走去这间屋子的门掩得严严实实。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关了,谢瓦里埃把门使劲推到一边,门摇摇晃晃地斜挂在一个合页上。

“起来!出去集合!”

杜森尼中校停下来侧耳细听。屋子里的轻言细语立刻听不见了,里面鸦雀无声。这个口令把大家弄呆了。这本来是部队里一个普通口令,可是现在对每个人来说,它包含的意义就太多了……然而紧接着里面的人都轻手轻脚地一齐行动起来,说话声也能够听见了。一会儿就有人第一个跨出了黑糊糊的门洞。走到外边的空地上。

“快出去!什么也别拉下,我们不回来了!”从屋子的木头墙里面传来谢瓦里埃少校的关切而又严厉的声音,听来有些暗哑。

少校心里有气,看来他到底也没有同意中校的意见,尽管表面上几乎一点也没有流露以来。不过谢瓦里埃自己生多大的气都可以,这是他个人的事。但只要这里是他杜森尼中校指挥。决定权就属于他,而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一个最后的、不可更改的决定:必须而且马上从这里出发。因为绝不能再漫无止境地拖延了!他已经等了将近六昼夜。离目的地原以为很近,只有三十来公里,刚才一量地图,才知道是六十公里;实际情况自然还要远些他们要做的事情毕竟太多,因此不能浪费掉现在对他们来说十分宝贵的时间。

中校断然拿起靠墙放在最边上的自己那支步枪,往空地里走了三步,站在快速排成队形的士兵们面前。士兵们忙着拿武器,戴军帽。尽管杜森尼中校尽力减轻负担,但带的东西还是过多。法国士兵们的军衣下面背囊、枪支、刺刀、弹药盒和子弹带挂满了一身,个个显得臃肿难看。除此之外,他们还要带上行营炮、山炮和机关炮,还有加特林机枪,这些都是很大的累赘。但所有这些东西都是需要的,甚至是必不可少的。

在得知乾国“前来平定暴乱的军队”以少胜多,彻底打败了河内城的“黑旗军匪帮”后,新任东京远征军司令米乐中将认为法国军队应该出动前去占领河内城的租界区,显示法国军事力量的存在。因而根据米乐将军的命令,杜森尼将带领一支军队前往河内,从乾国人手中接收法国租界的防务。

这支军队包括一个海军登陆队营(300人,2门行营炮)、两个祖阿夫步兵连(300人)、一个山炮连(90人、6门山炮)、4个连的越南雇佣军(600人),以及少量骑兵、工兵和医疗人员共计1500余人。

在部队出发前,米乐将军对杜森尼多次叮嘱:这是一次和平的进驻,而非军事行动。如果遇上土匪与强盗,法军当然可以自行解决。但若遇上乾国军队,一定要先行向他请示。再依他的命令行事,绝对不允许擅自发动进攻。

但是让米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为这次“和平的进驻”选择的指挥官将注定让这次行动“不和平”。

杜森尼中校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陆军部记者安塞尔曾对波滑将军说过关于杜森尼中校这样的一句评语:“身高而瘦,面多血色而易动怒。毫无外交手段,但能事事破坏,甚至连自己亦有破坏的危险。”概括成两个字就是“冷酷”,让这样一个人去“和平进驻”,哪里会有什么“和平”可言?这位中校大人连自己都能破坏。别的还有什么不敢破坏的呢?米乐将军这一次可以说谨慎一世、疏忽一时,在这紧要关头可以说下了一着臭棋。

现在,杜森尼中校正在检查他带领的即将出发的部队。

小路右侧排头是鲁伊特中士。他是从正规部队来的,身体结实,是个不爱说话的大个,又是个真能吃苦耐劳的步兵。他的职务是副排长,是特地从警卫营调来执行这项任务的。他那从容不迫、丝不苟的动作给人以坚定有力和稳妥可靠的感觉,站在他旁边的士兵哈勒尔也是从警卫里调来的。虽然现在还没有下达任何口令,但是他那张黝黑的感孔已经浓眉紧锁,全神贯注地看着指挥官。他按“枪放下”的要求,一手扶着枪,一手扶着一根铲子。下一个是士兵德尼克,正在挪动整理用上的背带,他背一个比较重的炸药包。从外表看,这个爆破手倒还年轻机灵、算是够结实的了。

杜森尼中校不知道这个人爆破的水平如何,但他的捆扎技术肯定不怎么好,这是最初就感觉到的。这个四十来岁的人,看他那慌慌张张、笨手笨脚的样子,还没有入列。就把捆在一起的东西弄松散了。他刚想起来弯腰去收拾整齐,又把枪掉在了地上。

“你就不能捆好吗?嗯?”谢瓦里埃少校不满的向他走近了一步,“拿过来。”

杜森尼中校感到不妙,问道:“你是新来的?”

“我?是的。长官……我以前在阿尔及利亚服过役。”

“以前!”中校气愤地想。真见鬼!看来总督府又给东京远征军补充来了一些宝贝!瞧着吧,以后倒霉事少不了!不过这也很好理解,他本该亲自仔细问问所有的人,分别和每个人谈谈,看看他们的情况。但是他自己没有时间。

士兵们站在队伍里,军帽下张张灰暗的脸庞显出耐心等待的神情。的确。他们这些看来即将同他共享荣誉或者一起牺牲的人们,中校是了解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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