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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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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嗖”的一声,一道乌光闪过,一枚纯钢袖箭堪堪从林逸青的耳边飞过,激射上天。
只要再偏少许,这支袖箭就将射入林逸青的眼睛,且会穿颅而过!
想到自己差一点着了对手的道儿,林逸青心头火起,他猛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对方的手臂卸脱了臼。
对方发出一声女人凄厉的嘶鸣,林逸青这才意识到,这个差点要了自己命的杀手,竟然是个女人。
林逸青担心她的另一只手腕上也装有这样可怕的袖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她的另一只臂膀也给卸脱了臼。
朱雪雁痛得几欲晕去,但和痛苦相比,恐惧和羞耻是更让她难以忍受的。
她知道,自己今天遇上的,是一个无比可怕的高手!
卸了她的双臂之后,林逸青仍不放心,他反身骑坐在她身上,伸手几下将她的两只带有利刃的鞋子脱去,远远的丢到了一边。
林逸青接着拉过她已然不能动弹的手臂,卷起她的衣袖,将里边绑在她腕上的袖箭箭筒摘了下来,丢到了一边。
在解除掉她双腕的两只袖箭箭筒之后,林逸青赫然发现她袖口用线缀着一圈铜钱,心知这也是她的暗器之一,俗称“金钱袖”,近战格斗时可以拂击,一旦被击中要害则非死即残,而远战时可以将铜钱扯下掷出打击敌人,很有威力,是以赶紧动手将她袖口这一圈铜钱也撕了下来。
看到自己的衣袖给撕得破碎不堪,露出了雪白的肌肤,朱雪雁心中怒极,她此时双臂无法动弹,双腿又给林逸青死死坐住,眼见林逸青的手要摸到自己身上(其实林逸青现在心里只想着搜她身上的暗器解除她的武装,并未有什么别的想法),她羞愤之下,纤腰一坐,猛地一个“头锤”,向林逸青的头部直撞了过来。
林逸青正全神贯注于搜索朱雪雁身上的暗器,没有想到她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发起攻击,好在他应变能力极强,见她猛力撞来,立刻用手挡了一下,但朱雪雁的这一击力量奇大,尽管如此,林逸青的脑门还是被她撞中了,不但挡着的手疼痛无比,头也晕乎乎的。
林逸青闪电般的用手扼住了她的脖颈,狠狠的将她的身子重新按倒,他的手扼住她脖子的同时,手指卷到了她脸上的黑色蒙巾,蒙巾一下子脱落了,露出了一张姣美的年轻姑娘的脸。
林逸青本来要给她的太阳穴来上一拳,好打昏她不让她再乱动,但看到她的面容之后,挥出去的拳头硬生生的停住了。
作为一名特种兵,身经百战的他对于敌人从不心存怜悯,因为对敌人怜悯,就是对自己和战友不负责任。死在林逸青手中的女性杀手和罪犯有不少,个中不乏年轻貌美者,杀死她们的时候,林逸青的心中可以说没有一点怜惜。
但是面前的这个姑娘,给他的感觉,却有些异样。
林逸青一只手叉住她的脖子,将她牢牢的按在地上,既不让她动弹,又防止她叫喊,然后另一只手便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尽管摸到了他不太应该碰到的部位,但他还是将搜身行动继续了下去。他并不是想借机吃她的豆腐,占她的便宜,而完全是出于小心谨慎的目的。
熟悉历史的他很清楚,在这个时代,行走江湖的人们都知道一条,就是遇到单身女人都要小心些。因为江湖环境极为险恶,敢于单身行走江湖的女人,多有不为人知的防身本领,极是厉害,那些以为她们好欺负的人,往往最后死的都很难看。
果然不出林逸青所料,他身快在她身上又搜出了一根软鞭,数把飞刀和几样他也不知道什么用途的怪异小东西。
此时的林逸青一心扑在搜身上,似乎忘记了,在不算太远的地方,还有两双眼睛,在好奇的看着他。
“老师在那里做什么?”上原勇作看着林逸青在那个一身黑衣的女人身上“忙活”,不解的问道。
桐野千穗对上原勇作的问话充耳不闻,她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林逸青。
虽然林逸青是背对着她骑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她只能隐约看到他的动作,和那个女人不断的蠕动挣扎。
不知怎么,那个女人受束缚不断扭动挣扎反抗的样子,和林逸青不断在她身上摸索的动作,让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桐野千穗不由自主的移动着脚步,向林逸青走去。上原勇作见状则紧紧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当桐野千穗走到林逸青的身边时,这场别开生面的搜身已经结束了,林逸青丢掉了他从朱雪雁身上搜出的最后一件东西,松开了扼住朱雪雁脖颈的手,但仍骑坐在她的身上,没有起来。
上原勇作和桐野千穗一道来到林逸青的身边,上原勇作探头向前望去,刚好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
第一百六十一章辣手摧花
那是一张秀丽不亚于现在的桐野千穗的年轻姑娘的面孔,只是此时因为愤怒和羞耻的关系,已然显得有些狰狞。
可能是林逸青刚才扼住她脖颈的时间过久,力量又太猛,乍一松开,她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看着林逸青,眼中满是仇恨的目光。
“你这狗贼!不得好死!”她大声怒骂了起来。
“我们以前没见过吧?为什么要杀我?”林逸青平静地问道,脸上的表情倒很是平和。
“黄大人全家二十几条人命,全毁在你这狗贼手里!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朱雪雁怒瞪着林逸青,“你这狗贼如此狠毒,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你们是来保护他们的?那姓黄的以前对你们有恩?”林逸青明白了过来,不由得有些好笑。
“我们和黄大人素不相识!是激于义愤才来保护他的!”朱雪雁抗声道,“我们早知这狗朝廷容不下黄大人这样的好官!是以才来保护他一家老小,想不到你这狗贼竟然下如此毒手,当真天理不容!”
听到朱雪雁说黄树兰是好官,林逸青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说那姓黄的是好官?他哪里好了?你快告诉我。”
“黄大人仗义执言,敢上折子参那叫林义哲的狗官,怎地不是好官?”朱雪雁仰着头大声道,“那姓林的狗官抽洋药税造洋轮船,害了多少人家?又仗着狗皇帝的宠,没人敢奈何他,黄大人敢参他到死,又敢当街骂他的灵,就是大大的好官……”
林逸青尽管被朱雪雁一口一个狗贼的骂,他心里并不生气,但当他听到朱雪雁骂林义哲狗官的理由时,心中怒火却一下子升腾起来。
“放你娘的狗屁!”林逸青抬手给了朱雪雁一记耳光,他这一巴掌打得又狠又重,朱雪雁给打得满目金星,耳朵阵阵嗡鸣,差点晕了过去。
朱雪雁的半边脸肿起老高,嘴角也流出了血丝,显得甚是可怜,但她面前的林逸青,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的迹象。
桐野千穗第一次看到林逸青和女人动手,不由得吓了一跳。
她哪里知道,林逸青之所以如此的“辣手摧花”,实在是继承了他那个当军区司令员的爷爷的“优良基因”!
林逸青的爷爷当年曾担任侦察排长,在那场著名的边境自卫反击战时遇到了赤身倮体的敌军女兵,当他的部下因为惊愕或者害羞没有及时开枪,而被耸胸肥臀的敌军女兵用冲锋枪接连扫倒的时候,唯独老林这个侦察排长眼都不眨的连续开火,将那一个个窜出来的白花花的美妙胴体全都突突成了喷血的漏壶……
从那一天起,老林“辣手摧花”的恶名,便传遍了全军。
老林敢战、善战加上“心狠手辣”,立下了赫赫军功,因而步步高升,从侦察排长开始,最后一直坐到了军区司令员的高位。但所谓“官场得意,情场失意”,老林因为“辣手摧花”名声在外,吓退了一大帮大姑娘,以至于对象难找(哪朵“花”也不愿意哪一天让他一个心情不好给“摧”了),一直拖到了四十开外才结婚,有了自己的孩子。
而林逸青从爷爷的身上,继承的东西,可以说太多了……
“抽洋药税造船怎么了?没钱你能给我钱吗?”林逸青冷笑道,“没有他造的那些个兵轮,你能去苔湾把倭寇打跑吗?倭寇打来的时候,你们这些江湖好汉在哪儿呢?黄树兰这样的阴损贼子在你们眼里竟然还成了英雄,我特么真是无语!你们的脑子都是浆糊吗?”
“你如此回护那姓林的狗官,他是你什么人?”朱雪雁似乎从林逸青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喘息着问道。
“你看好了!”林逸青哼了一声,伸出一只手到了自己的脖颈处,象是在抓挠着什么。
朱雪雁看到林逸青那张英俊的面孔瞬间开始扭曲变形,如同神怪小说当中揭自己面皮的恶鬼一般,不由得惊骇的嘶声大叫了起来。
林逸青猛地一把将面具从脸上揭下,朱雪雁呆呆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的那张英俊飘逸的面孔,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她脸上的表情先是震惊,接着便一点点的变成了恐惧。
“你……是人是鬼?”她嘶声叫道。
“我当然是人了。”林逸青伸出手指,轻轻揩掉了她嘴角的血丝,他欣赏着她的惊惧表情,眼中满是嘲讽之色。
“你们……是双生兄弟?”朱雪雁嗫嚅着问道。
林逸青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杀那姓黄的全家了么?”林逸青嘲弄似的问她。
朱雪雁下意识的连连点头,此时的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桐野千穗来到了林逸青的身边,她看到林逸青坐在朱雪雁身上的样子,不动声色的瞥了林逸青一眼。
虽然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但林逸青还是感觉到了她目光中的醋意,不由得在心里暗叫不好,立刻从朱雪雁身上跳了起来。
朱雪雁感到双腿一阵轻松,她使劲将腰一挺,竟然站了起来。
尽管双腿已然给林逸青压得麻木了,但她还是奋力的转身向石堆下跑去。
“抓住她,永原。”林逸青没有动,而是转头对上原勇作说道。
上原勇作几步便追上了朱雪雁,一把揪住了她已然披散开来的长长秀发,又对着她的腿弯处猛踢了一脚,朱雪雁痛叫了一声,立时摔倒在地,上原勇作一手将她的头发在手中挽了挽,一条腿跪下抵住了朱雪雁的腰,将朱雪雁牢牢的按住了。
看到上原勇作对待女俘虏那粗鲁笨拙的样子,林逸青不由得暗暗好笑。
上原勇作制住了朱雪雁之后,便一把将腰间的战斗刀抽了出来,高高举起,对准了朱雪雁的后脑就要插下。
“停手!永原!”看到上原勇作要杀朱雪雁,林逸青不假思索的喊住了他。
桐野千穗转头看了林逸青一眼,眉头微微一皱,林逸青知道她还在吃无名醋,心里好笑之余,又生出一丝感慨。
第一百六十二章恼人的布政使
女人吃起醋来,果然是不分时间、地点和场合的……
“老师,您还有问题要问她?”上原勇作停了手,但并没有将刀放下的意思,而是仍将刀尖对准了朱雪雁的颈后。
朱雪雁本已闭目待死,但就在林逸青喊住上原勇作的那一刻,求生的欲望瞬间占据了她的脑海,让她忍不住流下泪来。
“没什么问题了。”林逸青说道,“不要杀她就是了。”
上原勇作愣了一愣,“老师,真的不要杀她吗?”
“是的。”林逸青点了点头。
听到林逸青的回答,朱雪雁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呢?老师?留下她会有麻烦的。”上原勇作说道,“她离开后,会向别人透露我们的行踪的,还是不要留下她吧?”
“没事,不用担心。”林逸青再一次否决了上原勇作的建议,“不要杀她,永原。”
“好的,老师。”上原勇作收刀还鞘,解开了缠在手上的朱雪雁的长发,从她后背上移开了膝盖,站了起来。
尽管上原勇作已经放开了朱雪雁,但此时的朱雪雁已经没有了力气,伏在地上不住的哭着,刚才威风凛凛的侠女风范已经荡然无存,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想要活下去的普通女子。
林逸青来到朱雪雁的身边,俯身猛地一记手刀,砍在了她的后脑上,将她打得晕了过去。
桐野千穗看着林逸青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
林逸青注意到了她望向自己的那要求“解释”的目光,而他知道这时肯定越解释越乱,所谓的“越描越黑”,是以他没等桐野千穗开口,便抢先说道:“什么也不要问,千穗,你以后会明白我为什么要放她一命的。”
桐野千穗微微一愣,她有心想要再问,但看到林逸青那一脸严肃的表情,还是没有开口。
“永原,我们赶紧把尸体处理掉,然后离开这里。”林逸青对上原勇作说道。
上原勇作答应了一声,和林逸青一道将朱雪雁的五名属下的尸体绑上石块,丢进了河里,又将刚才在这里的战斗痕迹全都消除掉。
一切全都结束之后,林逸青扛起昏迷之中的朱雪雁,带着桐野千穗和上原勇作离开了爆破现场。
三个人来到了密林中,林逸青找了一块平坦之处将朱雪雁放了下来,给她接上了脱臼的双臂,将她放躺在了地上。
“我们走吧。”林逸青感觉到了林中吹来的风变得凉了起来,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一会儿要下雨了,不错,不错。”
“下雨的话,一切痕迹都会给冲刷掉了,是吗?”上原勇作问道。
“对。”林逸青点了点头,不经意的又瞥了昏迷中的朱雪雁一眼,虽然他的动作很自然,但还是没有逃过桐野千穗的眼睛。
三个人离开了密林,骑着马迅速的消失在了大山之中。
不多时,乌云便遮盖了这一带的上空,天色暗了下来,云中很快便透出道道电光,隆隆的雷声也跟着响起。
下雨了。
冰凉的雨水打湿了朱雪雁的面颊,她猛然惊醒了过来。
朱雪雁直起身子,双肩传来一阵酸痛的感觉,抬起手抚摸了一下肩膀,这才发觉,脱臼的双臂已经重新接上了。
回想起刚才被人以用尖对着后脑时的生死瞬间,朱雪雁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她想起了刚刚过去不久发生的事,还有跟随自己的五位亲信属下,一颗心猛然紧缩。
“黑子!老白……小六……”
朱雪雁猛地站了起来,顶着风雨,向乱石堆的方向奔去。
当她冲出密林,来到乱石堆上之时,天空已经完全变得黑了下来,雨也下得更大了。
雨水汇成了条条溪流,从山上冲下,站在乱石堆上的朱雪雁四下张望寻找,想要找到五名弟兄的尸身,但却哪里有他们的身影?
雨越下越大,乱石堆上到处是飞溅的水花,刚才的生死搏斗所产生的一切痕迹,都已经消失在了雨水的冲刷中。
想到五位好兄弟此时已然和自己阴阳永隔,以及自己刚才所遭受的耻辱,朱雪雁痛苦的握紧了双拳。
“狗贼!我不管你和那姓林的狗官是什么关系!我一定要杀掉你!亲手杀掉你!”
“狗贼!我朱雪雁此生不取你项上人头,誓不为人!”
闪电划破了天空,阵阵霹雳声响起,和朱雪雁的嘶喊声混杂在一起,响彻天地。
※※※※※※※※※※※※※※※※※※※※※
数日后,成都,四川总督衙署。
“文制台,你想想,这山崖好好儿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突然崩塌?”四川布政使丁直璜激动的挥舞着手臂,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四川总督文格大声的说道,“黄家上下老小二十余口,就这么全没了啊!定是有奸人作怪!需得详查才是啊!”
“明明是天灾,你要如何详查?”文格皱了皱眉头,强自忍耐的说道,“这时节正是雨季,山洪泥流多有,山崖风化日久,偶遭雨水冲刷,崩塌亦是常事,他黄树兰放着大路不走,偏要走山间小路,岂不是自寻死路?”
文格的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在坐的其他川省官员听后,也都纷纷点头称是。
丁直璜一时无法反驳文格的话,便将怒火向两名跪在地上的押送官差去了。
“你们说!黄家的车队怎么突然想着要改道走小路?而你们两个却走的大路回来?”丁直璜怒瞪着两名官差,厉声喝问道,“你二人因何不随同走小路,擅离职守?”
两名官差听了丁直璜的斥问,一时在心里头将他的祖宗十八代以及女性亲属问候了个遍。
现在他们俩想起来发生的事,脖颈处还阵阵发凉,庆幸自己捡了一条命回来,而此时丁直璜竟然指责他们俩不跟着走小路去送死!
“回丁大人的话,小的们之所以走大路回来,是黄爷怕这边儿不知道他已经到了,要小的们尽早回报。”一位官差答道,“黄爷一行之所以走了小路,是他说要去附近的镇子一趟,办一件要事,听说走小路近便……”
第一百六十三章戴罪图功
“去办什么要事要走小路?”丁直璜怒道,“当真胡说八道!”
两名官差心中大骂丁直璜不已,但却不敢将黄树兰抄小路去镇子要办的事说出来。
丁直璜此时并未注意到,听到官差的回答之后,文格和几名川省官员的脸上都现出了悟之色。
他们当然知道,朝天门周遭镇子上的黑市里主要卖的是什么东西。
可能现在整个四川的官员,除了这位自命清高的布政使大人之外,大家都知道黑市里卖的是什么。
“尔等二人所言,不过是狡言托辞!尔等擅离职守,至使黄树兰全家死与非命,须得重重治罪!”丁直璜说着转身,朝向文格拱手说道,“黄家人走小路,当中定有别情!恳请文制台下令详查!”
“适才他们二人已然说明,黄家走小路是为了去镇上办事,结果偶遇山崖崩塌而遭难,哪里有别情可言?”文格有些恼火地说道,“这事儿已经很明白了,有什么可查的?”
“文制台,山崖历经千万年形成,巨石甚为结实,平素连散石也不会落下,如果因为风吹日晒,岩石松化,也应该只有一两处坍塌才合理,整座山崖从中折断,全部陷落,除非有地龙翻身,生有剧震!可川省他处未见有地震报来,那山崖如何便会崩塌,将黄家上下二十余口尽数压埋?此中古怪之处甚多!不可不查啊!”丁直璜大声道。
“丁大人休得妄自揣测!若是黄家不走小路,走大路的话,如何会死?”文格对丁直璜非要把一起意外事件转成大案侦办感到莫明其妙,失去了耐心,“要我看,还是他黄树兰一家人作恶过多,老天要收了他们!天谴你待要如何查?莫不是要查到老天头上?”
“文格!你莫要胡言!”听到文格说黄家人因作恶多遭了天谴,丁直璜不由得大怒,竟然直呼总督大人之名并厉声斥责起来,浑然忘记了上下尊卑之分,“明明是遭奸人陷害,何来天谴之说?你一意混淆是非,是何居心?”
见到丁直璜竟然直呼总督大人名讳并指斥上官,在座的川省官员无不面上变色。
在他们看来,总督大人所言不无道理,此时四川正值雨季,正是灾害频发之时,各地官员都在为可能出现的天灾而心忧不已,山路上出现了这样的事,在他们看来,再正常不过了。而这位新到的布政使大人却偏偏要把自然灾害往刑事案件上靠,真不知是何居心。
而对于总督大人的“天谴”之说,川省官员们大多数在心里也是认同的。
对于黄树兰之类的“卖直”言官,他们的心里并无多少好感,对于黄树兰以“张元吴昊”之名参劾林义哲的无节操无下限的行为,也是极其厌恶的。
今在倒下的是林义哲,那么安知日后他们当中,不会有下一个林义哲?
文格称黄树兰一家被断崖活埋是缺德事做多了遭了天谴,其实主要就是隐指黄树兰用“张元吴昊”的题目参劾林义哲一事太过阴毒下作!
而且文格的主要理由便是,若是并非“天谴”的话,何以黄家满门二十余口尽数被崩塌的山崖活埋,而独独两名负责押送的官差却幸免于难呢?
“大胆!丁直璜!本官的名讳也是你随便叫的?”文格大怒,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指丁直璜斥道,“你一个戴罪图功的布政使,敢胡乱攀诬上官,你眼里还有朝廷么?”
听到文格的怒斥,丁直璜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些过分了,自己现下已不是可以和直隶总督平起平坐的山东巡抚了,但是死要面子的他仍不肯退让,兀自厉声道:“下官一时失言,还请文制台恕罪!可文制台须要晓得人命关天!孟子云民为贵,不可因黄树兰现为平头之民,其全家生死便可视如草芥!此事必当详查明白才是!”
“哼哼!好一个民为贵!既然你丁直璜如此说,如今都江堰重修乏人主持,便交给你丁布政好了!”文格冷笑了一声,说道,“都江堰关系我全川百姓民生,责任重大,丁布政是戴罪图功之身,需得用心主持才是!”
丁直璜没想到文格竟然借着自己刚才一句“民为贵”要自己去主持重修都江堰,不由得愣住了。
“至于黄树兰一家为断崖活埋,乃属天灾,亦有其已身不察之人祸!事情已然清楚得很,不必虚耗人力物力探查!”文格看着丁直璜,沉声说道,“丁布政当尽快组织人手,抢通道路,顺带搜出尸身掩埋!若拖延日久,尸体腐烂生出疫情来,定然唯你是问!”
丁直璜心中怒发如狂,一时间气得发须乱抖,但他却偏偏说不出反对之言来。
他初来四川,对文格这位平日里多寄情笔墨书画之中的渤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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