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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5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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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林逸青不在国内,乾国政府一旦受保守派左右,借此同俄国发生事端,并归罪于林逸青,很可能掀起自“天津教案”以来第二次排外风潮!如果那样的话,将极大的影响“东方耶路撒冷计划”的实施!

“亲爱的,你怎么了?”丈夫陈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萨拉的思绪。

看到丈夫向自己走来,萨拉起身迎了上去。

“我在担心,伦敦发生的事会影响到北京的局势。”萨拉对陈鸿说道,“你去过林那里了?”

“是的,”陈鸿点了点头,上前握住了妻子的手,“我刚从他那里回来,林说他一定会出席父亲的寿宴。”

“他说没说北京有没有消息?”萨拉问道。

“我和你担心的一样,所以问了他北京那里会不会出现不利于他的情况,”陈鸿答道,“林回答说,他目前还没有收到什么消息,但他同时又告诉我,他离开北京的时候,已经做了妥善的安排,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有人会帮他处理,所以完全不必担心。”

听了陈鸿的回答,萨拉不由得微微一愣。

“看样子他早有准备,留了得力的干将在北京主持局面呢。怪不得他这样的轻松……”

“我相信林的能力,他有这个本事,所以亲爱的,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看着妻子有些憔悴的面容,陈鸿柔声安慰她道。

北京,城郊。

早晨7点钟,一辆由几名使馆卫队的美国骑兵护卫的两轮轻便马车离开了美国公使馆。

马车里坐着女画家卡萝尔和美国驻乾国公使丹比(Denby)的夫人。她们的目的地是清绮园,今天是卡萝尔为大乾帝国皇太后仁曦画像的日子。

离开城区之后,马车就在肥沃的田地之间穿行,眼前是美丽如画的风景。昨晚刚下过雨,一切都新鲜宜人。潮湿的汉白玉石铺就的地面像闪光的溪流一般向前延伸着,道路两旁的玉米田和麦田绿油油的,时而有一丛侧柏树的暗影掠过,从中露出寺庙的围墙。远处清绮园所在的群山处于柔和的蓝灰色天空之下,精美绝伦,所有这一切组成一幅赏心悦目的图画。

不久,乾国总理衙门派来护送她们去清绮园的一支仪仗队就加人了原来跟随在丹比夫人马车后面的使馆马队。

一个半小时的驰骋之后,她们的车穿过了一个热闹的村庄,经过了一座庞大的喇嘛庙的焦黄废墟,沿几位宗室亲王的夏日别墅的围墙而行,不久清绮园中美丽的山谷湖泊就映入了眼帘。山的顶上有茶室和庙宇,运河的流水拍打着宫殿前的汉白玉平台。

像所有的东方宫殿一样,乞丐、瘤子、瞎子坐到了外廷门坎上,从进出总理衙门和皇宫外廷的亲贵大员和他们无数的随从那里得到慷慨的施舍。总理衙门在朝廷驻清绮园(距京城16英里)期间,为了办事方便,在大门左侧设有办公处。

她们在总理衙门前下了车,有好几位官员带了他们的翻译走出来迎接。她们在朝房稍事休整后走出来,遇上宫里前来迎接的总管太监,他带领她们来到带红色罩套的宫轿前,这轿每乘是由6个人抬的。他们抬着她们过了正中门(这是皇太后和皇帝专用的),从左边一个门进去,这就进了乾国皇帝神圣的离宫之一,在仁曦皇太后最喜爱的宫殿的围墙之内了。

她们被抬着迅速穿过各种各样庭院和花园,一路目不暇接,最后来到一个较大的、长方形的院落,里面满是一盆盆珍稀的开花植物,以及许多长得很漂亮的灌木。轿夫们在这里放下轿子。她们下了轿,夹在几个太监之间一直往前走。她们面

前装饰着明艳艳的朱红大“寿”字的巨型玻璃门被无声无息地打开,她们最终来到了乾国皇太后的御座房之内。

一群公主和侍从女官站起来迎接她们。

她们是10点一刻到的,所以过了一些时候皇太后和皇帝才出现。他们进来时简简单单,不事喧哗。卡萝尔是注意到一阵突如其来的静默之后才觉察出来的,赶忙回过头去看,就见一位娇小可爱的贵妇人满面笑容,十分友好地招呼丹比夫人。宫女中有一个悄悄说了声“皇太后陛下”。但即使是这样,卡萝尔仍然难以将眼前这个慈眉善目、面貌那么年轻、笑容那么有魁力的贵妇人与这个古老的国家的最高统治者联系起来。

一个样子几乎有点稚气的少年跟她一起走了进来,这就是天子大乾帝国的皇帝。

招呼过丹比夫人之后,皇太后将目光移向了卡萝尔,她上前行鞠躬礼。

皇太后向她迎来,伸出了手,脸上的微笑完全把她征服了。她不由自主地把皇太后典雅的手指抬到了自己的嘴唇边。这是礼仪所无的,是卡萝尔对皇太后出乎意外的魁力所发自内心的赞美。接着她转过脸去,把手仪态万方地向皇帝伸展了一下,轻轻地说了声“皇帝”,并在卡萝尔向皇帝行正式的鞠躬礼时仔细地注视着她。皇帝微微弓了弓身子以作答,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不过当他精明的目光掠过她的身上时,她感觉到他也在仔细观察我。

由宫女翻译着谈了一会儿之后,皇太后叫人把卡萝尔的画具拿了进来,她自己则退下去换上准备画像时穿的长袍。

她离开御座房之后,卡萝尔努力考察了一下环境。殿内高大宽敞,但窗户的上半部分都糊着纸,毫无明亮可言。惟一有点光亮,可以用来作画的地方,是玻璃门之前。

这点地方就这么大一幅画而言实在算不了什么。为了让画和被画者一样得到亮光,卡萝尔将不得不把她的画架放得离宝座很近,而对她要画的如此一幅巨画来说,这么做是很不利的。当她想到她马上将在这个地方开始作画,想到她一落下笔也就不得不在同一块画布上完成这件作品,她的心不禁重重地沉了下去。

皇太后的愿望是,最主要的,肖像要大。卡萝尔事前就被告知她不会理解以小幅开始或先画几幅习作的做法如果她不是一上来就从大画布开始,她很可能就不再给卡萝尔摆姿势了。

事实上就是这天早晨她们在总理衙门被告知皇太后将只给她画两次,所以这中间是没有商量余地的!没有事先摆姿势这一过程,没有素描可供选择,只有一会儿时间挑选姿势,而且一经选定就不能更改可她对她的作画对象的个性或她能摆出什么姿势来完全是一无所知。

所幸她对这些不利的情况没多少时间考虑,皇太后不久就回来了。她穿了件明黄色的长袍,上面绣有颜色宛若实物的紫藤,密密地用珍珠装点着。这是渤族式的,式样优美,从脖子拖到地上,用的是一整块料子。右开襟,玉钮扣。长袍的料子是一种硬而透明的丝,底下衬了件较为柔软的衬袍,颜色和长度相同。衣襟最上面一枚钮扣上挂了一串18颗硕大的珍珠,珠与珠之间以扁平而晶莹透明的翠玉隔开。同一枚钮扣上还挂了一大颗经琢刻的淡色红宝石,下拖黄色的丝流苏,流苏尽头是两颗大大的梨形珍珠,美得罕见其匹。腰间两面悬着淡蓝色的绣花丝手帕和带有长黑丝流苏的香囊。她脖子上围着一条淡蓝色二英寸宽的围巾,用金线串着大颗的珍珠绣成。围巾一头塞在衣襟里,一头垂着。她乌黑的头发从当中分开,在头顶挽了一个大而扁平的发髻。

从前拥有一头秀发的渤族贵妇人都通过一枚金、玉的环把自己的头发挽起。皇太后和宫廷女官们则用缎子取代了金环和玉环,这样较为方便,也不容易乱。她们的头发光滑得像缎子一样,发髻周围绕着一串珠子,正中是一颗硕大的红色玛瑙珠。头饰右方悬着一挂八串漂亮的珍珠组成的樱络,一直垂到肩上。

皇太后的手佩戴着精美的手镯和戒指,左手的是晶莹的翠玉,右手的是黄金的,上面镶嵌着红宝石和珍珠。

皇太后矫健地迈步向前,问卡萝尔双龙宝座该放在哪里。卡萝尔说明了位置,太监将宝座放在卡萝尔说的地方之后,她就坐下了。为了避免坐时膝盖显得太高,她不得不坐在垫子上,这样坐时看上去比站立时高大多了。她摆了个惯常的姿势,对卡萝尔说她随便作什么提议都可以。但卡萝尔已经认定姿势和环境必须尽量典型和个性化,既然她没有时间来研究对方,有关皇太后的位置和周围摆设就只能依据她自己的判断了。

时间已近11点了。

无论如何这笔总要落下去才好。每一个画家都知道空白的画布处*女一般洁白无瑕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那种无限的可能在自己身上激起的一种近乎敬畏的感觉。责任实在太大,对如何开头卡萝尔迟迟下不了决心。这块空白的画布可能会成为一幅杰作,充分表达出她的思想,也可能将其努力化为扭曲、支离的一团糟。

今天处于陌生的环境之中,又受制于那些个少见而不利的条件,卡萝尔踌躇得比平时更厉害了,因为她能否将这幅肖像继续下去完全系于这开始的一笔。

卡萝尔的手抖了起来,皇太后那神秘莫测的眼睛尖锐地注视着她,同样叫她心里七上八下。可就在这时殿内的八十五座钟开始以八十五种不同的方式报时了。

吉时到了。

卡萝尔举起炭笔,在这位大乾帝国的皇太后、权势赫赫的女人平生第一幅肖像的画布上落下了第一笔。

公主、女官以及大太监和侍从鸦雀无声地站在四周,专心地注视着卡萝尔的每一个动作,因为只要与皇太后有关的事都是庄重的仪式。

有一会儿,那八十五座钟的最轻微的滴喀声都仿佛大教堂的钟声在卡萝尔耳边轰然作响,炭笔落在画布上听起来就像是巨型锯子在锯木头。接下来,幸运的是,卡萝尔的兴趣上来了,于是除了她的绘画对象和她的工作之外,她对其它一切都浑然不觉了。

卡萝尔的工作稳步推进的时间好像极短,皇太后没过多久就把脸转向翻译,说今天干得够多了,各项条件得到满足,画像是吉时开笔的。她又说她知道卡萝尔又是工作又是从京城赶了这么多路过来,一定累了,嘱咐卡萝尔好好休息,嘱咐她们用一些点心。接着她走下宝座,过来看画稿。

卡萝尔已经粗粗勾勒出了整个身体,并较为细致地画了面部。她的个性强烈而分明,卡萝尔成功地将其融人了不少在这幅粗略的草图中,看上去颇有几分相像。她挑剔地看过一会儿之后,表示对此感到很高兴,并对卡萝尔的画艺恭维了几句。不过卡萝尔本能的感觉是,这与其说是她在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还不如说是出自一番好意,希望让卡萝尔放松下来。她看过画之后,就招呼丹比夫人和众位公主过来看,还一起对它讨论了一会儿。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对总管太监低声耳语了几句,总管太监来到了皇太后的身边,看到总管太监上前,几位公主和女官都退到了一边。

总管太监在皇太后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皇太后的眉毛似乎动了一下,接着她闭上了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那意思似乎是说我已经知道了,总管太监随即退了下去,几位公主和女官们又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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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章倒林毒招

这座建筑物有80英尺长,有带立柱的石廊,占了院子的整整一个面。大块大块的玻璃镜子和高高的房子,使得皇太后和皇帝在里面可以看见戏台上发生的一切,当然他们对一切也听得清清楚楚。院子另外两边的房子,与皇家包厢呈90度的,被分隔成了一个个小间,每个小间大约是一般歌剧院的包厢那么大小。这些小间里没有座椅,里面的人席地而坐,因为在皇帝和皇太后面前臣子是不能有座位的。皇帝和皇太后有时会请王公大臣到戏楼看戏,这些小间就是为他们准备的。

卡萝尔刚到宫里那天没有邀请别的客人,演员是专为她们召来的。皇太后坐在御包厢的红柱廊子上一把蒙着黄缎的椅子里。皇帝坐在她左边一张黄凳子上,这在乾国是尊位。丹比夫人和卡萝尔在皇太后的右边,皇后、众位公主和女官们都站在周围。

这种乾国式的戏剧卡萝尔她们一点听不懂,只能看看动作,不过因为新奇,也觉得非常有趣。两三幕之后,丹比夫人站起来向皇帝、皇太后和公主们道别。这之后卡萝尔陪着她走到外面的一个院落,同她分了手。

她走之后,卡萝尔就是一个人在宫里了。

卡萝尔有一种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奇异感觉。一种孤独感袭上心来,她担心这奇怪的处境会影响她的工作,她担心她想要呆在宫里完成的事最后完成不了。她站着考虑了几分钟我的处境,但没过多久两位女官就来到了她身旁,她们向同文馆的法国教师学习过,英语和法语说得都很流利,她们转达了皇太后的口信,说她已经去休息,卡萝尔也不必回戏台了。她捎话说我卡萝尔最好到自己的房间去,设法睡一会儿。皇太后希望她在宫里快活,希望她在皇太后拨给她的殿阁里休息得舒服,还吩咐她要什么东西尽管说,得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才好。

清绮园像乾国所有的宫室庙宇甚至富人的住宅一样,由一系列带廊子的建筑物组成。这些建筑物依照长方形或正方形的院落的四周而建,底下是离地大约8英寸的汉白玉石台基,通常只一层,建筑物与建筑物间以形似游廊的露天通道相连。拨给卡萝尔个人使用的房间在皇太后的御座房左边,两者离得很近以便她画像时来去从容。

这些房间占了整整一幢殿阁。殿阁很漂亮,闪亮的汉白玉石地和雕工精美的扇、经过涂饰的墙壁和满是鲜花的庭院里漂亮的景象,这一切令人非常愉快。宫内这类殿阁里有可移动的扇,房间可以隔成贮藏室那么小,也可以放到整幢建筑那么大。

卡萝尔住的殿阁包括两间起坐室、一间餐室,以及一间漂亮的卧室,是用雕工精美的屏风似的镂空木扇隔成的,其镂空之间露出蓝色的丝绸。较大的空隙处是艺术嵌板,白绢上画着花卉,或是独特而别致的乾国书法写下的诗和经籍的引语。一面实体的墙上是幅画在白绢上的水彩,逼真地表现出了花团锦簇之中的一只孔雀;另一面实体墙则是面巨大的镜子。装玻璃的下层窗户上配了蓝色的绸窗帘,糊白纸的上层窗户翻了下来,院子里飘来浓郁的花香。为了卡萝尔这个美国人的缘故,桌上和窗架上放了几件外国的艺术珍品。床是与三面墙连成一体的,上面铺了蓝缎的垫子。窗外遮着蓝色的绸制凉篷,室内光线柔和、十分阴凉,显得很宁静。床太诱人了,不久卡萝尔就进入真正的休息状态,当天发生的事万花筒一般地在她脑海里一一闪过。虽说垫子稍嫌硬了些,十来个拨来服侍卡萝尔的太监就在窗外压低了嗓子说话,随时等待着召唤,她已经精疲力尽,加之当天又遇上了这么许多不寻常的事,所以没过多久就睡熟了。

卡萝尔并不会想到,她将成为一段重大历史的见证人。

5点钟,两名女官中有一人来敲卡萝尔的门,告诉她皇太后醒了,要她准备完毕就去御座房。她们去了之后,皇太后把卡萝尔叫到她身旁,问她休息得好不好,房间是否舒服。

皇太后又一次说希望卡萝尔同她在一起会感到快活。皇太后说今天就不画了,明天再多花些时间画一回,并嘱咐卡萝尔有什么东西特别喜欢的就告诉她,好替卡萝尔要来。接着皇太后一个人进晚餐。皇太后餐毕,皇后和众位公主把卡萝尔带进御座房,她们就在太后的餐桌上用餐,这时她的座位空着。皇后占了这空座位左边的位置,把卡萝尔安排在她的左边。进餐时皇后和女官们对卡萝尔特别关照,像是力图打消她的拘谨和紧张。

晚餐之后她们站起身来跟皇太后告辞。告辞已毕,卡萝尔和两位女官离开了皇太后的御座房,再跟皇后和众公主道别。

第二天早晨,卡萝尔急切地想要赶去等太后兑现她让卡萝尔画得时间长一点的诺言。昨天的作画过程增强了卡萝尔将这画进一步画下去的愿望。卡萝尔和女官们走进皇宫时正遇上皇太后和皇帝早朝后从朝会大殿出来。皇太后见了卡萝尔和女官们就停下了,她那一长串侍从女官和太监也随之停下。她把卡萝尔叫到身旁,抓着卡萝尔的手,问卡萝尔休息得怎么样,是否能够开始工作。这问题显示了她的洞察力,因为她从前一天卡萝尔利用时间的急切和匆忙中看出,工作是卡萝尔的第一目的。问话时她微微地笑着。卡萝尔走在她旁边,从朝会大殿一直来到前一天在那里画像的御座房。卡萝尔和女官们到御座房之后,她宽了衣、喝杯茶,然后叫一个梳头侍女把昨天穿用的衣服和首饰拿出来,准备第二次给卡萝尔摆姿势。

这一次卡萝尔对太后挑剔地看了起来。卡萝尔担心由于自己开始作画时感受到的那种异乎寻常的魁力,昨天卡萝尔对她本人和她的外貌的好印象很可能形成得过于仓促;卡萝尔想东方环境也许使自己目炫神迷,使得自己无法看清皇太后的真正面目,卡萝尔准备好了大失所望。

趁她在宝座上还未坐稳,还未完全准备好让卡萝尔开始,还未用她精明的目光将卡萝尔贯穿,还未知道卡萝尔在看她,卡萝尔调动自己所能达到的洞察力,对她的身体和她的脸仔细端详起来。

卡萝尔所看到的皇太后,头在肩上的位置恰如其分,使身材匀称得恰到好处;手非常之美,小而优雅,有教养的样子;面部匀称而又构造准确,大大的耳朵,其上部分长得很好;精致宽阔的前额上方乌黑的头发平伏地分成两半;眉毛弯而细长;神采奕奕的黑眼睛十分整齐地嵌在脸上;鼻子高高的,是乾国人称之为“鼻正”的那种,宽宽地垂直于前额;上唇极为坚毅,嘴稍微大些,但很美,两片灵活的红唇在坚毅的白牙之上分开时,会使她的笑产生一种罕见的魁力;下巴强健,但并不过分坚毅、也无顽固的迹象。

要不是卡萝尔知道她已经51岁,卡萝尔会把她看成保养得好的30岁女性的。因为是寡妇,她不用化妆品,脸上呈健康的自然红晕。看得出在梳妆打扮上,她没有一件不是一丝不苟地精心料理的。外观整洁,加上善于挑选适合自己的颜色和饰物,使她年轻得近乎神奇的容貌显得更年轻。比所有这些外貌上的特点更重要的,是她看上去对自己的周围有着浓厚的兴趣,又明显地才智过人,这造成了具有异乎寻常的魁力的人格特征。

卡萝尔对皇太后的外表审视到这一步的时候,她对侍从说的话说完了,已经在宝座里稳稳地坐好,转过脸来问卡萝尔画肖像的哪部分。有人告诉卡萝尔要是在脸部涂上颜色她会很高兴的。卡萝尔觉得一开始引她高兴很重要,所以改变了加工改善、继续画整个人物的常规做法,一上来就从脸部开始。先尽量修改底线,然后敷上一层薄薄的颜色。

作画期间,女官、侍从和太监们来来去去,皇太后也喝茶、聊天,但她好像明白她的头必须保持在同一位置上,要是动了一动,就会歉意地对卡萝尔看看。卡萝尔并不希望她太呆板,倒宁愿她稍微动动,而不是泥塑木雕似的。

皇太后像所有东方贵妇人一样,是抽烟的。画像期间太监和公主或是拿来精美的水烟让她吸几口,或者她就吸欧洲香烟。

她使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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