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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5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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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伦道夫在都柏林期间并未放弃自己的议员席位,回到伦敦后以更加积极的姿态投身于政治活动。因为遭受了这一次打击,伦道夫渴望发挥才干,希冀建功立业、出人头地的强烈欲望激发了他近乎狂烈的政治热情。在回到伦敦以后的几年里,伦道夫在政坛上的表现是杰出的。他声名鹊起,地位不断上升,日益成为全国知名的政坛风云人物,直至从财政大臣的位置上离开。

而丘吉尔夫人也又一次经历了从门庭若市到门可罗雀的大起大落。

丘吉尔夫人坐在她奢华的客厅中炉火与蜡烛交织的光华里;琥珀色锦缎做的沙发垫子,衬托着她的深紫色丝绒衣裳,她的波浪式的头发披散在她的颈子附近,象是一团金黄色的雾霭。她身边的一切都是荣华富贵的气派;而同这一切、同她的美丽、形成奇怪对比的,是她焦虑不安的神态。

“我觉得您应该回去,但是我担心……”伊芙小心的看着丘吉尔夫人,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不会有多少人来拜访我们的。”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伊芙?”丘吉尔夫人又问道。

“机会是创造出来的。”伊芙的心里也没有多少主意,只是女主人发问,她不得不回答,正当她寻思着该如何回答时,温斯顿。丘吉尔少爷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叠报纸。

伊芙的目光扫过报纸,看到了上面林逸青的一张戎装照片,突然有了主意。

“我们可以请乾国特使林逸青先生来作客……”伊芙的话刚一出口,便看到丘吉尔夫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对啊!我怎么这么笨!他来到伦敦已经好多天了,我怎么没有想起他来呢?”丘吉尔夫人兴奋的站了起来,不住的搓着手。

“噢!伊芙!你太聪明了!简直是个天才!”

温斯顿。丘吉尔平静的看着自己美丽的母亲,他刚才虽然离得很远,但却听到了母亲和侍女的谈话,他略一思索,便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9074年初,刚满24岁的伦道夫。丘吉尔勋爵,作为由他的家族所控制的牛津郡伍德斯托克镇选区的代表,经他父亲的举荐竞选议员获胜。同年4月中旬,伦道夫勋爵与珍妮。杰罗姆在巴黎英国驻法大使馆中举行了婚礼。婚后六周,伦道夫。丘吉尔夫妇回到了故乡布伦海姆宫,受到了当地居民的热烈欢迎。整个小镇到处彩旗飘扬,居民们冒雨夹道迎接,镇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对新婚夫妇表达了真挚的祝福。伦道夫与珍妮在布伦海姆宫住了一段时间后,为了出席议会会议,他们又来到伦敦租房住下,投入了伦敦上流社会那种兴味无穷、令人神往的社交生活。7月份议会休会后,他们又回到了布伦海姆。为了打发枯燥乏味的日子,有孕在身的珍妮对狩猎表现出很大兴趣,11月24****在狩猎中摔了一跤,受到惊吓。28日珍妮又有“一次轻率而鲁莽的乘车出游”,当晚即“引起腹痛”。次日曾设法保胎,但似乎效果不大。经过8小时阵痛,珍妮于9074年11月30日凌晨1时30分生下一个儿子,此时仅为婚后7个半月。伦敦《泰晤士报》和《牛津日报》就此曾报道说:“11月30日伦道夫。丘吉尔夫人于布伦海姆宫早生贵子。”《牛津时报》补充道:“当晚,教堂敲响了悦耳的祝福钟声。”这个早产儿被命名为温斯顿。伦纳德。斯宾塞。丘吉尔。伦道夫勋爵认为孩子“漂亮极了。大家都说眼睛头发乌黑,对早产儿说来,他的身体算得上相当健壮”。也有人怀疑孩子并非早产。对此,一位记者特意写道:“猜测这个孩子是否仅仅早产二三周的问题,那是吃饱了撑的,因为这意味着孩子的双亲先孕后婚,严重地冒犯了当时的礼仪。所以,温斯顿。丘吉尔的提前出世,究竟是他本人破天荒第一遭性急鲁莽,还是由于伦道夫勋爵急不可耐的产物,我们可以暂勿置论。”

母亲是在参加社交活动时生下的自己,这本身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温斯顿出生后不久,伦道夫夫妇便带着他前往伦敦居住,表面的理由是伦道夫身为议员,需经常参加政治活动,不能常住故乡,更为实际的是,这对年轻的夫妇都不能十分适应布伦海姆宫中那种沉闷、刻板的生活习惯。尤其是美国平民出身的珍妮,她美貌聪慧,充满魅力,具有活泼好动的性格特点,更加上她的美国观念,这一切都使她与布伦海姆宫中那些公爵夫人们格格不入。她长期居住巴黎养成的生活习惯,使她格外向往伦敦的社交界。

所以这一次母亲听到侍女的邀请林逸青前来家中作客的建议后,如此的兴奋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但是,夫人,我还是担心,林逸青先生可能不会接受我们的邀请。”伊芙说道。

“哦?为什么?”丘吉尔夫人问道。

“您知道,在这些日子里,威尔士亲王殿下已经和林逸青先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林逸青先生也许知道当年发生的那件事,如果威尔士亲王殿下仍然对此耿耿于怀的话,林逸青先生也许会顾及威尔士亲王殿下的感受,拒绝我们的邀请的。”伊芙说道。

“谢谢你,伊芙,你提醒了我。”丘吉尔夫人微笑着说道,“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我会给威尔士亲王殿下写一封信,专门说明这个问题,我想他是会体谅我的。”

“那样的话实在太好了。”伊芙也高兴起来。

“过来,温斯顿,让我看看你,你的身体是否完全恢复了,能否参加这次重要的社交活动。”丘吉尔夫人向小温斯顿招手道。

就在今年3月,小温斯顿生了一场大病,因患感冒而转成肺炎,一度高烧不退,甚至有生命危险。他的父母闻讯后迅即赶来看他时,他已是神志不醒,奄奄一息了,经过医生努力抢救才脱离危险。又进行了一个多月的精心治疗,他的病才逐渐痊愈。这场大病使他初次对人生有了较深的体验。

“我已经好了,亲爱的妈妈。”小温斯顿来到母亲身边,懂事的说道。

根据保姆爱维莉丝特告诉小温斯顿的关于他出生的另一种说法是,他的母亲,美丽、活泼而又十分贪玩的珍妮,不听家人的劝告,在小温斯顿出生的当晚,仍坚持参加了马尔巴罗公爵在布伦海姆宫举行的舞会。舞会中间珍妮突然感到阵痛,被人们扶到大厅旁边一个临时女更衣室里,在一大堆女客人们的大衣、帽子和毛皮围脖中间生下了小温斯顿。这个早产儿大声地哇哇直哭,显得活力盎然,十分健康,使初做母亲的珍妮感到非常自豪和喜悦。

“你康复了,真是太好了,温斯顿。”母亲爱怜的看着他,抚摸着他的额头,“希望林逸青先生来的时候,你能给他留下良好深刻的印象。”

听到母亲的这句话,小温斯顿既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心。

7岁那年,温斯顿。丘吉尔被父母送到位于阿斯科特的一所名为圣乔治的贵族子弟寄宿学校去读书。这所学校的条件相当好,每班只有10个学生;校园内有豪华的游泳池,宽大的足球场和板球场,甚至还装有在当时很少见因而十分新奇的电灯。因为是专为上流社会教育子弟而开办的,所以所有的设备以及师资都是第一流的,学费自然也特别贵。主持校政的是学校的创办人、高派教会的一名年轻牧师雷夫。H。W。斯尼德基纳斯里,教育方式极其刻板,方法非常严厉。丘吉尔在自己的日记里这样写道:“它们的残酷甚于内务部所设任何感化院中所能忍受的责罚。”(未完待续。)

第九百九十九章东方预言家

温斯顿经常看到,学校每月至少有两三次将全体学生召集在图书馆里,看少数犯了过错的学生被班长拖到隔壁的房间里挨打。他自己由于性格倔强,当然也逃不掉类似的遭遇。但他决不屈服,极力反抗,在挨打时拼命哭叫、踢打,有一次甚至把校长的硬草帽踩得粉碎。他心里非常痛恨这里的一切,十分怀念自己家里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学期结束时,从学校发的成绩单看,他的历史和地理学得较好,其他功课则都较差。学校给他下的评语是“淘气”,“贪吃”。对他关怀备至的保姆爱维莉丝特太太在他身上发现了多处受虐待后留下的伤痕,并喊他母亲也来看了。鉴于在阿斯科特的生活使温斯顿的健康受到损害,后来根据家庭医生罗伯逊。罗斯的建议,将温斯顿转学到布雷顿一所由汤姆逊两姐妹办的学校中学习。

新学校里的环境要宽松得多,尽管温斯顿?丘吉尔执拗、倔强的性格依旧,仍然是学校里最不守规矩的学生,但他再也不用担心受到体罚了。学校里开设了英文、法文、历史、古典文学以及绘画等一些比较正规的课程,此外还组织学生开展骑马、游泳和跳舞等活动。由于心情愉快,少受拘束,温斯顿在布雷顿学校里的学习有了较大的进步,但成绩仍然不是很好。

“这些天好好想想和林逸青先生谈些什么。”丘吉尔夫人看着儿子,温柔地说道。

“好的,妈妈。”小温斯顿连连点头,其实这会儿他已经有了主意,对于军人出身的林逸青,他一直非常敬佩,他相信,军事方面的话题,林逸青是会感兴趣的,只是不知道林逸青是否愿意和一个12岁的少年谈这些。

小温斯顿此时还不会想到,这次会面将改变他的一生。

用罢晚饭,小温斯顿得马上同母亲分手了;她要和父亲聊天散步。遇到好天气,他们在花园里闲谈;若天公不作美,他们也只好呆在小客厅里了。她总是认为,“人在乡下,居然闭门不出,简直是罪过。”每逢大雨滂沱的日子,她都要同小温斯顿的父亲争论,因为父亲不让小温斯顿出门,偏要把他关在屋里读书。“你这种做法,”她说,“没法让他长得身体结实,精力充沛;而这小家伙尤其需要增强体力和锻炼意志。”父亲耸耸肩膀,聚精会神地审视晴雨表,因为他爱研究气象。而母亲呢,这时尽量蹑手蹑脚地少出声响,唯恐打扰了父亲。她温柔而恭敬地看着他,但并不盯住看,并不想看破他自鸣清高的秘密。无论什么天气,母亲都爱去室外,即使风雨大作,即使管家深怕名贵的柳条椅被淋湿,忽忙地把它们往屋里搬,她也会独自在花园里,听凭风吹雨淋,而且还撩起额前凌乱的头发,好让头部更加领受到风雨的保健功用。她说:“总算痛痛快快透一口气!”她还沿着花园里的小路,兴致勃勃地踩着小步,连蹦带跳地跑起来。那些小路新近由一位才来不久的园丁按照自己的设想拾缀得过分规整对称,足见他毫无自然感;父亲今天居然一早就请教此人,问会不会变天。母亲的跑步动作,轻重缓急自有调节,这得看暴风雨癫狂的程度、养生学保健的威力、小温斯顿所受的教育的愚昧性以及花园内对称的布局等因素在她心中所激起的各不相同的反应来决定。她倒根本不在乎身上那条名贵的长裙会不会溅上泥水,她从来没有这样的顾虑,结果她身上泥点的高度,总让她的贴身女仆感到绝望,不知如何才好。

小温斯顿上楼去睡,唯一的安慰是等他上床之后母亲会来吻他。可是她来说声晚安的时间过于短促,很快就返身走了,所以当他听到她上楼来的脚步声,当他听到她的那身挂着几条草编装饰带的蓝色细麻布的裙子窸窸窣窣走过有两道门的走廊,朝他的房间走来的时候,他只感到阵阵的痛苦。这一时刻预告着下一个时刻母亲就会离开他,返身下楼,其结果弄得他竟然盼望他满心喜欢的那声晚安来得越晚越好,但愿母亲即将上来而还没有上来的那段空白的时间越长越好。有几次,母亲吻过他之后,开门要走,他居然想叫她回来,对她说:“再吻我一次吧。”可是,他知道,这样一来她马上会一脸不高兴,因为她上楼来亲他,给他平静的一吻,是对他的忧伤、我的不安所作出的让步,已经惹得他的父亲不高兴了。父亲认为这类道晚安的仪式纯属荒唐。母亲也恨不能让他早日放弃这种需要,这种习惯。她决不会让他滋生新的毛病,也不会允许他等她走到门口之后再请她回来亲亲他,况且,只要见到她面有愠色,她在片刻前给他带来的宁静也就受到彻底破坏。她刚才象在领圣体仪式上递给他圣饼似的,把她的温馨的脸庞俯向我的床前。他的嘴唇感受到她的存在,并且吸取了安然入睡的力量。总的说来,比起客人太多,母亲不能上来同他说声晚安的那些晚上,她能在他房内呆上一会儿,哪怕时间很短,也总算不错了。

在乡下又呆了几天之后,丘吉尔一家回到了伦敦,母亲一到伦敦之后,便开始全力以赴的为即将到来的招待乾国特使的宴会准备起来。

宴会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据说林逸青已经完成了在英国的访问,已经打算离开伦敦了,而伦纳德。丘吉尔勋爵向林逸青发出了邀请,他便同意在伦敦再停留几天,以便于接受这个诚挚的邀请,这自然令丘吉尔一家惊喜万分他们重新回归伦敦贵族社交圈的机会终于来临了。

一切还要归功于小温斯顿的母亲,她先是给威尔士亲王伯蒂写了一封诚恳而委婉的信,打动了威尔士亲王,化解了他心里对往事的愤恨,不但使得林逸青接受伦纳德。丘吉尔勋爵的邀请没有任何的顾虑,也使得伦敦的达官贵人敢于登丘吉尔家的门了。

当钟声给教堂塔楼上音响的王冠缀上十二朵转瞬即逝的小花、使袅袅余音在人们的餐桌边缭绕萦回起来之后,人们坐在饰有“一千零一夜”图画的平底碟前,宴会开始了。

宴席极尽丰盛。因为除了鸡蛋、排骨、土豆、果酱、烤饼等已经不必预告、每餐必备的食品外,母亲还根据附近庄稼地和果园的收成,海鲜捕捞所得,市场供应,邻里馈赠,以及她自己的烹调天才所能提供的东西,另外添了好多的菜,因此,这次宴会的食谱,就象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在大教堂门上雕刻的四面浮雕一样,多少反映了一年四季和人生兴衰的节奏。添了好多的鲜鱼,因为鱼贩子担保它们特别新鲜;添了好多只的火鸡,因为她赶巧在市场上碰上一群异常肥美的;添几道骨髓蓟菜汤,因为她以前没有用这种做法给宾客们做过;添几盘烤羊腿,因为去外面透过新鲜空气之后一定胃口大开,况且到吃晚饭时足足有七小时,有足够的时间把羊腿烤到骨脱肉酥;菠菜是为了换换口味;杏子是因为刚刚上市,街上还难得见到;醋栗是因为再过半个月就吃不上了;草莓是一位水果商人特意送来的;樱桃是附近果园子里那棵最为远近闻名的樱桃树又重新结出的第一批果实;奶酪是人们一向爱吃的;杏仁糕是她昨天定做的;奶油圆球面包倒是侍女们的贡献。上述各道食品之外,专为贵宾们做的、特别是专门献给那些识货的人品尝的巧克力冰淇淋端了上来,那是丘吉尔夫人别出心裁、精心制作的个人作品,就象一首短小、轻盈的应景诗,其中凝聚着作者的全部才智。谁要是拒绝品尝,说什么“我吃完了,不想吃了”,谁就立刻沦入“大老粗”之列,正等于艺术家送他一幅作品,明明价值在于作者的意图和作者的签名,他却只看重作品的重量和作品所用的材料。甚至在盘子里留下一滴残汁,也是不礼貌的表示,其程度相当于没有听完一首曲子,就当着作曲家的面站起来就走一样严重。

而有着“贪吃”评语的小温斯顿,这一次却并没有吃得无法离开餐桌,他的注意力,完全给林逸青吸引住了。

不只是他一个人崇拜林逸青。

林逸青的英语说得极其流利,并且说话带有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旋律感,他经常引用一些古意盎然的词句,还有一些尽管很简朴、很常用的短语,但是,他把它们放在显要的地位,从而仿佛有意表示出对它们的特殊的偏爱;总之,在他的优雅话语中插进一两个唐突的字眼儿,一种粗声粗气的语调,不用说,小温斯顿也会感到他最感人的魅力正在于此。他不止一次的打动了小温斯顿的心扉。让小温斯顿感到:宇宙之大,区区感官岂能得窥全豹,倘若没有林逸青这样的智者的引领,天地间有多少方面是他的残弱的感知所无从分辨的啊!

小温斯顿真心希望听听林逸青对于万物的见解,哪怕一种隐喻也罢,尤其是对于那些他或许有机会见到的东西,特别是乾国的古建筑和某些滨海地区的风物,因为他在一些著名的作家描写东方见闻的书中一再提到它们,足见作者认为这些事物中蕴藏着丰富的意味和丰富的美。可惜,林逸青几乎对一切事物都讳莫如深地不予评述。小温斯顿不怀疑,林逸青的见解一定同他的见解完全不同,因为它来自他正设法攀登上去的那个陌生的世界。小温斯顿坚信,他的种种想法在那位绝顶聪明的智者看来,纯属冥顽不灵,所以他干脆统统推翻。可是他偶尔在林逸青的只言半语中发现了他过去也曾有过的想法,他的心一下子膨胀起来,简直好似有哪位天神大发慈悲,把那个想法归还给他,并宣布它是合情合理的、优美的。有时候,林逸青不经意的几句话,同小温斯顿在失眠时夜里写给他的保姆和母亲的信中意思完全一样,他的那些话仿佛是放在小温斯顿的那些信头上的提要汇编,甚至他自己开始想把这些记下来的时候,有些句子他总觉得不够精当,下不了继续写的决心,他就从林逸青的话里去寻找等同的写法。只有在他的话语中找到之后他才会感到高兴。等到他自己营字造句,一心想让行文恰如其分地反映出他的思想捕捉到的内容,同时又担心“落入窠臼”的时候,他也并不着急。他细细掂量写的东西究竟是不是尽如人意。但实际上,他真正钟爱的,只是这类短语、这类观念。他搜索枯肠、永不满足的努力,本身标志着一种爱,一种没有欢乐、却很深沉的爱。所以,当他在一位东方人的话语中突然发现同样的短语,也就是说,当他不必自己去字斟句酌,为一丝不苟而搔首踟蹰时,他才终于能痛快地品尝到其中的滋味,好比一名厨子,偶尔有一回不下厨,总算有暇尝尝美味佳肴。

“亲爱的伯爵阁下,是不是我的儿子缠得您太久了?”丘吉尔夫人终于注意到了儿子今天的表现似乎有些过头了,忍不住在一旁说道,“温斯顿,看你都和伯爵阁下说了些什么?”

“不,夫人,和您的儿子交谈对我来说是一种乐趣。”林逸青微笑着回答道,“您的儿子非常聪慧,他的知识面非常广泛,他所了解的事情,要远远的超出了同龄的孩子。”

“听到您这么说,我非常高兴。”珍妮。杰罗姆看了一眼她的儿子,他因为母亲的目光,又变得有些忸怩起来,“但是,我不得不告诉您,伯爵阁下,温斯顿在学校的学习成绩并不好,我一直担心他完成不了学业,走上歧途。”

听到母亲在林逸青面前毫不忌讳的表达了对自己的失望,小温斯顿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您完全错了,夫人。”林逸青笑着摇了摇头,将小温斯顿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学校的成绩并不能说明什么,我可以在这里明确的为您的儿子温斯顿做一番预言。”

听到林逸青的话,丘吉尔夫人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周围的宾客们也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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