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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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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的地方,和宾客对饮的。

婚宴的菜品十分丰盛,在这场传统的日本婚宴上,桌上的每一种食品都代表一个美好的祝愿或代表幸福、富裕,或意味长寿、多子孙等。比如,鱼头和鱼尾都被向上卷起,整条鱼围成一个圆圈,象征夫妻永不分离。龙虾在婚宴上也很常见,因为龙虾的深红色代表好运气。至于餐后所用的甜点,是新娘亲手用甜黏米做成的黏米圆,十分可口。

坐在席间的伊藤博文,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林逸青和桐野千穗的身上。

因为他不敢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和林义哲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而在看到桐野千穗之后,他突然感到,无论是阿仓,还是千代子,甚至于是天皇最为宠爱的以美貌闻名宫廷的权典侍柳原爱子,都黯然失色!

“春亩先生,觉得新郎新娘如何?”西乡隆盛象是觉察出了伊藤博文的心里在想什么,在一旁笑着问了一句。

“天作之合,是我见到的最完美的一对新人。”伊藤博文由衷的赞叹起来。

“新郎现在看起来,是完完全全的日本人,而不是乾国人了。”西园寺公望的目光则停留在林逸青身上和服的家纹上,“他的家纹也很特别,兼有乾国和日本的纹饰特点,这样的家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西乡隆盛听到西园寺公望称赞林逸青的家纹图案,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得意,但他表面上并没有丝毫的表露。

“听说林君出身为乾国福建省的世家大族,”伊藤博文说道,“林君的相貌,和乾国已故海军大臣林义哲十分相像,不知道是否是同一家族的人?”

“这倒也不好说,天下相貌相似者多矣,同姓之人就更多了。”西乡隆盛笑道,“说起来,林君和春亩先生亦是同姓呢,呵呵。”

听到西乡隆盛的调侃,伊藤博文也笑了起来。

伊藤博文幼名利助,字俊辅,号春亩、沧浪阁主人,本姓林氏。林氏太祖出于日本第7代君主孝灵天皇之苗裔,伊藤博文出生于日本国周防州熊毛郡束荷村字野尻,为山村的贫农林十藏的嫡子。母亲是秋山长左卫门的长女,名琴子。他的父亲林十藏被长州藩中间(是武士与农民中间的身份)水井武兵卫收为养子而改名为水井十蔵。水井武兵卫被长州藩足轻(下级武士)伊藤弥右卫门收为养子而改名为伊藤直右卫门。因而水井十藏由是再改名为伊藤十藏,并被选为家族继承人,作为水井十藏的嫡子,林利助遂继随了伊藤的姓氏,并继承了足轻的下级武士家族身份。

西乡隆盛知道伊藤博文的身世,是以在听到伊藤博文有意将林逸青和“日本百年未见之大敌”林义哲联系起来时,故意拿他的出身调侃起来。

第二百一十五章向敌人学习

“乾国的世家大族,鲜有用家纹者。唯有皇族使用龙纹。”西园寺公望当然也明白伊藤博文刚才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在一旁说道,“我看林君的家纹和伊藤君的家纹毫无共通之处,只怕始祖未必是一家人。”

“陶庵对家纹之学素有研究,不似我学问粗浅,呵呵。”伊藤博文自嘲的说了一句,转头向西园寺公望问道,“陶庵能看出来,林君的家纹源流吗?”

“林君的家纹,类似鹤纹,又带有海波纹,大鹏鸟乃佛道神鸟,由此追溯其源,可知为镰仓时代。”西园寺公望凝神想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听了西园寺公望的回答,西乡隆盛不由得暗暗佩服这个年轻贵族的知识渊博。

日本家纹刚刚问世之际,图案多采用较为吉祥的植物形态,如果那种植物本身是草药,能除妖避邪,又表示家景繁荣昌盛,便是人们喜欢的家纹图案的植物。比如,天皇家族的家纹是十六瓣多重菊花。传说菊花可驱除邪恶,又庄重大方,被皇室所看中,定为家纹图案。一旦定为家纹,则世世代代沿用。平安时代后期,日本有资格任摄政职务的五门,人称五摄家近卫、九条、二条、一条、鹰司,他们注重门第名阀,在宫中炫耀自己的权势,选择典雅秀丽的纹章,展现在正式场合或公众面前,客观上促进了纹章这一美学的发展。镰仓幕府成立后,政权由公卿贵族转向武士阶级。家纹是时代的产物,总是反映当时的政治。较之公卿贵族,武士的家纹欠优雅而重实用。因为内乱及战争,需要很快识别敌我,不只战旗、武器、马印、车蓬幕布有家纹,就连平日的衣服、用具上都有家纹。当时群雄割据,一军上下不熟识家纹就不能克敌制胜,由于时代的要求,在日本战国时代初次出版发行了与家纹有关的书籍《见闻诸家纹》。到了德川家康执政时期,由于进入到一段相对太平的时期,战争时广泛使用的家纹变得越来越没有用武之地。后来武士定了身份等级,因而在礼仪和日常行为规范上也有不同规定,在出勤换班、登城相会时,都需要了解家纹,为此发行了载有各大名家纹的《御纹尽》一书。由于长期的和平生活,统治者生活变得奢侈,家纹出现装饰化并多样化,如伊达纹、加贺纹、鹿子纹、比翼纹、草体纹等。由于货币的流通,商业的发展,有钱的庶民百姓也喜欢异体异样的纹章。

就其题材而言,家纹的题材不仅植物,还有代表自然的日月、星辰、江海波浪、风花雪月。也有人类制造的船舶、车马辕轮、武器、弓箭。生活中的数字:一、二、三、卍字、十字等也进入了纹章的题材。在江户时代,虽然幕府颁布过带刀禁止令,但从未公布过家纹禁止令。所以当时不仅上层人物有家纹,就是一般商人、职工、农民都有家纹。

在世家大族中,家纹对家族成员的行为可起约束的作用。身穿有家纹的衣服,使用有家纹的物品,不必通报姓名,他人便知何家之人。所以家族首领经常对所属臣民进行教育,出门后要注意维护家族的利益。如行为不端,则败坏整个家族的名誉。

明治维新给日本带来了西方文明,过去家纹在服装上用得最多,由于西服代替了和服,家纹的使用率便大大的下降了。服饰上没有了体现家族荣耀的家纹,武士阶层对此反应强烈,因为这等于剥夺了他们的荣誉感,而后“废刀令”的颁布,能够表现家纹的佩刀也不许带了,而平民出身的警察却可以佩刀,更加深了武士阶层和政府及平民的对立。

虽然西园寺公望身为“九清华”贵族,但他公开场合大都身着西服,自然也体现不出家纹,但这些并不影响他对家纹的代表意义的深刻理解。

而这一次他陪同伊藤博文前来鹿儿岛,刚好赶上了林逸青和桐野千穗的婚礼。看到身为乾国人的林逸青竟然身着和服以日本人的方式迎娶桐野利秋将军的独女,并且还亮出了自己的家纹,西园寺公望不知怎么,心中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家纹的兴盛,是在战国时代,而德川家康统一日本,天下偃武之后,家纹才成为了仪礼的用具。

在明治维新后,家纹已经不算流行了,而在鹿儿岛,竟然有人在刻意的恢复这一传统,难道说……

西园寺公望看着端坐在主位台之上的林逸青,不知怎么,想到了林义哲!

这个人有着和林义哲几乎一样的相貌,会不会也象林义哲一样狡诈多谋呢?

能被近卫军大将军西乡隆盛看重的人,又担任萨摩海兵学校的教官,这个人的才干,只怕非比寻常!

“敢问南洲先生,听说林君现任萨摩海兵学校的总教官?是这样吗?”伊藤博文喝了一口清酒,不动声色的向西乡隆盛问道。

听到伊藤博文的问话,宴席上的桐野利秋、筱原国干和野村忍介等一众武士全都竖起了耳朵,停了筷子,目光也都转向了这边。

“是的。”西乡隆盛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林逸青,“林君不但武艺出众,而且深通西洋兵法韬略,是难得的人才,海兵学校自林君入教之后,成绩灿然可观。”

“南洲先生是怎么得到林君这样的英才的?”伊藤博文笑着又问道。

“苔湾之役,日本海陆军精锐尽失于乾军之手,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从道也战殁于此役之中,我痛定思痛,由是生出了向乾国学习的念头,以期日后日本能战而胜之,从此奠定皇基,开拓万里波涛。”西乡隆盛叹了口气,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看到西乡隆盛脸现悲伤之色,不似装腔作势的样子,伊藤博文也急忙给自己换上了一副悲伤的表情。

第二百一十六章报国无门

而西园寺公望听到西乡隆盛的回答,脸上却是一派凝重之色。

“苔湾之败,非从道一人之过。”西园寺公望说道,“政府对乾国方面的反应缺乏估计,又不能及时救援,采用外交或其它手段制止,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征苔军覆灭,其过失远大于从道。”

听到年轻的西园寺公望直言政府之误,西乡隆盛的眼中闪过惊异之色。

“无论如何,征苔军海陆皆遭大败,除却自身原因,也是乾军能战之故。”西乡隆盛说道,“从道出兵前,曾极言乾国军政之腐败,认为乾军不堪一击,我军征讨苔湾番民,乾国即使出兵,我军亦胜算在握,却没曾想反被乾军尽数击灭。从道误国之罪,断不可恕!他幸好没有活着回来,若是他回来了,我定要斩了他的首级,去向天皇陛下请罪!”

西乡隆盛说着,拿过酒壶,给自己的酒杯倒满,猛地灌了一口下去,可能是因为悲伤难过加上愤怒,他这一口酒喝得呛到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涨红。

新娘桐野千穗快步来到了西乡隆盛的身边,蹲坐下来,用拳头轻轻的在西乡隆盛的后背捶敲起来。

看到桐野千穗,西乡隆盛的目光变得异常慈爱柔和,有如老父望着亲女。伊藤博文注意到了西乡隆盛的目光,这才明白了西乡隆盛为什么会邀请自己来参加林逸青和桐野千穗的婚礼。

西乡隆盛将他最为疼爱有如己出的桐野千穗嫁给林逸青,又亲自主婚,并邀请自己和西园寺公望参加婚礼,可见西乡隆盛对林逸青这个乾国人的看重!

那么,这个叫林逸青的乾国人,到底有什么能耐呢?

“我读过征苔军军官们的战斗报告,乾国海军强于日本,是不争的事实,而乾国陆军的战力,似乎并不强大。反而是苔湾番民给征苔军造成的损失较大。”西园寺公望一边看着西乡隆盛的脸色,一边谨慎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以免触怒在座的众萨摩武士。

听到西园寺公望对乾军的评价很是中肯,西乡隆盛心中暗暗赞叹。

“陶庵所言有理,乾国陆军虽然也是西式训练,装备有枪炮,但其战力低下,的确并非征苔军对手。苔湾番民彪悍好斗,是天生的猎手,又得到乾国政府以枪械暗助,是以战力强悍,但其装备不足,又无火炮,是以最后仍败于征苔军之手。”西乡隆盛说道,“真正在陆地上打败征苔军的,并非乾国陆军和番民,而是另外一支力量乾国海军的陆战队:船政海兵!”

“船政海兵?”听到船政海兵的名字,西园寺公望急速的和伊藤博文交换了一下眼色。

“对!船政海兵!”西乡隆盛点了点头,“此次参与征苔之役者,萨摩藩士不在少数,我曾向他们打听过战斗的详情,其对乾国陆军不屑一顾,对番民则颇为赞赏,而对船政海兵,则谈之色变!”

听到西乡隆盛如此称道船政海兵,伊藤博文和西园寺公望全都悚然而惊。

“俊辅和陶庵若是不信,我那里有一些征苔军将士写下的战斗回忆录,一会儿我便叫人取来,二位可以看看。”西乡隆盛说道。

“那便有劳南洲先生了。”西园寺公望率先答应下来。

“陶庵不必客气,这些详情,政府是不会让见报的,你们看一看,是会有好处的。”西乡隆盛接着说道,“我多方打听,得知乾国船政海兵为船政水师各舰之陆战队组成,是效法法国海军的制度建立的,训练之教官也是法国海军军官,因而其装备同海军一样精良,勇悍善战,非乾国陆军可比。我了解详情之后,便也想为日本建立这样一支军队,是以创立了萨摩海兵学校,并聘请林君前来担任教官。”

“原来如此。”伊藤博文心中惊异不已,但表面上却镇定如故,他想了想,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么说,林君原来是出身于乾国船政海兵了?”

“在下不是船政海兵出身。”林逸青这时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众人面前,蹲坐下来,微笑着说道,“正如南洲先生适才所言,船政海兵是效法法国海军之制,其铳剑术、格斗术、枪械刀剑战具亦皆为法制,训练亦是法式。在下曾留学法国多年,在法国海军中实习最久,故而知其陆战队训练之法。自来日本后,得蒙南洲先生看重,将所学微末之技传授于萨摩海兵学校,所幸并未辱命。”

听到林逸青的话,伊藤博文和西园寺公望全都心中一凛。

林逸青说自己出身的这番话,看似信息很多,但细细回想,则又等于什么都没说。

事实上,就连西乡隆盛和桐野千穗,今天也是第一次听到林逸青说起自己的出身!

“原来林君曾在法国海军实习。”伊藤博文定了定神,又问道,“林君既然学业有成,为何不回乾国报效,而来到了日本呢?”

“乾国因循守旧之大臣过多,一味抱残守缺,不知进取。又鄙视西学,视林某这样的留学外国之人为‘事鬼’之辈。是以乾国虽大,林某能施展拳脚的地方却是不多。”林逸青笑了笑,从容答道,“而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求知识于世界,气象与乾国不同,是以林某前来日本投效,恰逢南洲先生广纳天下贤士,林某素来仰慕南洲先生之为人,便不揣冒昧前来,幸得南洲先生重用,得效微才。”

林逸青的这一番回答可以说滴水不漏,让伊藤博文在心里赞叹不已。

以伊藤博文之精明,竟然无法从其言语当中找到半点破绽!

“林君大才,我心中常常想,若是从道能及林君之万一,该有多好!”西乡隆盛感叹起来,“天佑我吉之助,虽失从道一弟,却得了林君!”

“林君乃我萨摩之宝,是以今天千穗能够嫁给林君,是我最高兴的事!”桐野利秋高兴的说着,举起了酒杯,“大家为林君和千穗干了这一杯!”

第二百一十七章士为知己者死

武士们纷纷应和,举杯畅饮。看到鹿儿岛的武士们对林逸青如此推崇,伊藤博文又是暗暗心惊。

伊藤博文和西园寺公望也和众武士一道为林逸青夫妇干了一杯酒,放下酒杯之时,伊藤博文注意到众武士面上仍然带有警惕之色,他一转念,便计上心来。

“林君将所学倾囊相授,为我日本培育新锐之兵,我想知道,他日若日本同乾国之间不幸发生了战争,林君身为乾国人,不知会站在哪一方呢?”伊藤博文问道。

林逸青听到伊藤博文的问话,不由得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冷笑。

这个伊藤博文,果然是心机深沉,狡诈多谋!

他提的这个问题,暗藏机锋,回答稍一不慎,便会着了道儿!

伊藤博文在话中暗指自己不忠于母国,岂能忠于日本,存心挑拨自己和萨摩众武士的关系,用心恁地狠毒!

“士为知己者死,南洲先生待林某恩深义重,无论何时,林某唯南洲先生马首是瞻。”林逸青正色答道,并向西乡隆盛深深一躬。

听到林逸青的回答,周围的武士们纷纷叫起好来。而伊藤博文和西园寺公望再镇定,此时也禁不住面色微变。

“听林君所言,似对母国无太多感情。”西园寺公望明白伊藤博文的话没有起到挑拨的作用,他本不欲加入进来,但此时他深知林逸青此人留在萨摩的危害,是以硬着头皮接过伊藤博文的话头,继续挑拨了起来。

“彼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彼以路人待我,我必以路人报之;彼以草芥待我,我必以仇寇报之。”林逸青微微一笑,“如是而已。”

“林君说的好!”桐野利秋听到林逸青的回答,大声叫好并鼓起掌来。周围的众武士也纷纷叫好鼓掌,一时间周围掌声雷动。

“林君如此大才,乾国朝廷竟不能用,真是可惜。当然,也是我日本之幸也。”伊藤博文觉察出了周围武士们望向自己和西园寺公望那异样的目光,不由得对刚才说的挑拨之言有些后悔,赶紧打起了圆场,“盼林君早日为我日本练出一支精锐海兵出来。”

伊藤博文说完,举杯向林逸青敬酒,林逸青举杯相应,二人对饮起来。

“林君方才说,彼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我天皇陛下之政府,自维新以来,求贤若渴,各方才智之士汇集而来,如江河入海。”西园寺公望说道,“林君大才,我天皇陛下闻之,必当以国士相待,委以重任,不知林君可有意乎?”

听了西园寺公望的话,林逸青禁不住在心中暗自喝彩。

这个年纪轻轻的日本贵族,果真是个厉害角色!

“难道林某现在,不是在为天皇陛下的肱股之臣效力么?难道林某所教授的萨摩海兵,不是天皇陛下的忠勇将士么?”林逸青朗声一笑,反问道,“难道林某现在不是在为天皇陛下效力么?”

听到林逸青的回答,西园寺公望心头剧震,他知道,今天当真是碰上了厉害的对手。

“这是自然,南洲先生是天皇陛下的肱股之臣,天皇陛下一向信重南洲先生,纵然有一二奸臣从中挑拨,亦从未有过动摇之意。”伊藤博文见西园寺公望语塞,而周围的萨摩武士脸上的敌意越来越浓,赶紧接口道,“我这一次前来鹿儿岛,便是代天皇陛下前来探望南洲先生,想不到今日得见林君,真是快事,可喜可贺。”

“我这个人,心直口快,和林君初次见面,言语当中若有冲撞之处,还请林君见谅。”西园寺公望也感觉到了气氛变得有些紧张,放缓了语气,对林逸青鞠了一躬,诚恳地说道。

看到一向不肯服人的西园寺公望竟然放下贵族的身段,向林逸青说出这样的话,伊藤博文在心里暗暗称奇。

“西园寺君太客气了。”林逸青躬身还礼道。

二人相互客气了一番,众武士听了刚才伊藤博文和西园寺公望表明“政府依然信任南洲先生”的话,心气稍平,室内的气氛变得缓和下来。

“适才林某听到西园寺君谈到家徽纹样,西园寺君当于此多有研究。”林逸青看着西园寺公望说道,“林某才疏学浅,对此道所知甚少,西园寺君为‘九清华’世家,不知西园寺君之家徽纹样是何种图案?个中有何深意?”

听到林逸青又把话题转回到了家纹上来,西园寺公望不由得暗自心惊。

今天虽然他和伊藤博文应邀前来参加婚礼,但和其他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全都是穿着传统的和服不同,他们俩穿的,则是西式的燕尾服。

现在在婚宴上的所有武士及其家眷,全都是一水的带有家纹的正装和服,而唯有他和伊藤博文,穿着黑色的燕尾服自然,这燕尾服上,是不会有家纹的!

而他们俩面前的林逸青,也是身着正装和服,和服上面的海水大鹏鸟家纹清晰耀目,如果不是知道林逸青的身份,乍一看去,只会认为他也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日本武士!

而自己和伊藤博文,却更象是西洋人了!

西园寺公望看着嘴角露着微笑的林逸青,瞬间明白了林逸青问话的用意,心中更形惊骇。

西园寺公望定了定神,尽量表现出一副从容的样子,向林逸青解释起自己的家徽“左三巴”图案的来历来。

“原来如此。想不到这图案虽显简单,个中却有如此深意。”林逸青夸了一番西园寺家的家徽,话锋突然一转,“只是今天未能亲见,真是遗憾。敢问西园寺君,今日为何不见家徽于衣饰之上?”

西园寺公望料到林逸青会有此一问,立刻答道:“今日我与伊藤君来得仓促,身着西服,未带和服,是以不及更换,而西服向无家徽在上,不是想有意怠慢,还请林君见谅。”

“林某绝无怪罪西园寺君的意思,西园寺君不要误会。”林逸青微笑着说道,“林某是想说,家徽为家族荣耀之体现,以西园寺君家世之尊崇,当时刻显现在身,若是西服不便绣有家徽,可仿西国佩带勋章之例,制作家徽之胸章佩带,岂不甚好?”

第二百一十七章伊藤博文的棋子

“须知这家徽乃士族荣誉之体现,即使是泰西诸国,凡士族者也每每以家族为荣,多有家徽传承,历数百年而不衰。”林逸青道,“今日本自明治维新之后,大行西化,西人尚未弃家徽而不用,而日本有此传统,历时千年,而民间渐行弃之,不知何故?”

听了林逸青的话,西园寺公望的额头竟然渗出了汗珠。

身为明治政府重臣,他当然明白个中缘由,只是现下当着一众鹿儿岛武士之面,无法说出口罢了。

明治政府为了加强军事力量,对军事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并效法西方国家训练军队,造就一支效忠天皇政府的军队,而这场军事改革当中的关键,便是废除武士阶层把持国家军事,实行“四民平等”。而日本士族的家纹,可以说和武士刀一样,是身份等级的重要象征,是明治政府想要消除的对象,只是怕激起民间的强烈反弹,对待家纹没有象对待武士刀一样,颁布类似“废刀令”一类的法令,而仅仅是不提倡而已。

而林逸青当着鹿儿岛众武士如此发问,让西园寺公望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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