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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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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与你在此相会,是断不该的事儿,相互都是失了礼数。”茱萸说着,心下想,可是……筠生……我念了你整整三百多个日夜,这往后,怕是还有无数的长夜在等着我。你若走了,我便也是无魂的人了……
茱萸一时也有许多的话想问他,可是她也不愿再问了,时至今日,知与不知又有何用,无非也是徒添伤心事罢了。
周筠生将茱萸手牵过,替她缠紧了手上的毛领,“这儿,如今可留恋的也不多了。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
茱萸抬脸看他,深眸凝望,如天上的明星,可望而不可及,可两人终归是殊途,他若继续存着这念想,只怕是愈加危险。
茱萸道,“今日在此处撞着你,纯属偶然。原是不该与你来此,可是想着,或许也该与你道个别。”
一语未了,周筠生松开她手,自嘲了一声,“你如今贵为贵妃,且因着皇后之位尚还空悬,也算是这六宫的半个主子了。小王不自量力,竟还想与娘娘说个闲话,倒是我真糊涂了。”
“待得王爷去了东山,自还有美人十人相伴,这日子,怎么也比在京师要逍遥、快活。”茱萸言不由衷。
周筠生听了,脸都气黄了,眼眉也变了,从来没气的这样,只轻笑道,“可不是,这京师里束缚,到了东山,那便是自个的地盘,想如何便如何,况且有美人作陪,天底下也再无更妙之事了。”
听他这样说,一时说到了茱萸心坎上,一时脸红头胀,竟忍不住流下泪来。
周筠生见她这般,又后悔方才自己不该同她说这些,这会子瞧她这样,可不是薄了她,真当是心疼坏了。
阿平匆匆来到假山旁唤了声,“王爷,太后来了。”
周筠生纵然有不舍,也只得拣了裘衣,与阿平从小径离去。茱萸拿出帕子,掩了掩脸面,深深吸了口气,方才出了这假山。
“太后吉祥。”茱萸垂首行了一礼。
太后笑道,“你怎跑这处来了,可叫人好找,就等着你来耍呢。”
“哦?”茱萸不解道,“可是太后要耍什么戏法?”
太后指着孙瑶环道,“可不是容妃,方才提议说要玩个助兴的游戏,可不得,抬眼就没瞧着你。哀家坐的久了,也有些身子僵了,便往外来走走,顺道看看你在何处。“
茱萸忙道,“方才一时胸口闷得慌,臣妾便先出来透了口气。”
“恰是此时月色正浓,咱们一道回去,玩兴正是时候。”太后边说,边牵过茱萸手来,“你这孩子,手怎么这样凉。”
彩莲上前,抖落出一件半旧的羽纱雪褂子给茱萸罩上,太后瞧了连摆手道,“你瞧你,明儿个就正月初一了,还穿的这样朴素,好不见可怜。”
茱萸道,“今日出来的急,随手拣了一件,不曾想,倒是丢了自己脸面。”
“不打紧,我这儿还有一件红皮褂子,姐姐若是不嫌弃,便先用着呗。”张黎儿从柳绿手中接过褂子,当着太后面便递了过去。
茱萸笑着道谢,孙瑶环笑言,“贵妃娘娘平时里疼爱着下头的丫鬟,可不是瞧着,这婢女都比主子穿的要好。臣妾倒是素日小气的,从来都是不管不顾这下头的人如何。”
丽妃上前扯住茱萸,“走走走,还在这儿闲聊呢,若是再聊着,怕是这游戏耍不得了,这五更天,可还得回自家殿前跌千金呢。“
众人热热闹闹,说笑着又往席间去。
曦嬷嬷嘱托了秧姑姑几声,刻意放慢了步子,找了个由头,又折返回假山中。恰是碰着阿平,来拾这丢下的毛领。
两人在假山内碰了面,曦嬷嬷作噤声状,悄声道,“我方才就瞥见这领子了,一瞧便知是王爷落下的,可不得忙赶来瞧,生怕旁人见着了。”
阿平一手拿着毛领,“倒叫姑姑费心了。”
曦嬷嬷四处张望,瞥见阿平另一手上,好似拿了一素雅荷包,上头隐约还能瞧见有一束梅枝,忙道,“既是你拾得了,便快回去复命,勿在此多留了。”
阿平连连谢着,匆忙转身离去。
2 第七十四章 羁心积夜(一)
当下,太后捧酒,与诸人又喝了几道,真当是千杯不醉。
“皇祖母,孙儿坐的无趣了,快些开始玩游戏罢。”说话的乃是淑妃之子——皇长子昊然,个儿不高,可是天生长的灵巧,一双葡萄般的大眼,扑闪着如蝶翼。
因着当年术士有言,其生辰八字与先帝有些相冲,寄养在道观是最好不过的。因而这些年,昊然都是在武当山的道观中度过的。
过完年,这孩子就要满五岁了,太后膝下也少个孙儿作伴,便做了主,提前将他接回宫来了。
太后将昊然抱在腿上坐着,轻刮他小鼻子道,“你这才回宫呢,就嫌无趣了?”
昊然咧嘴笑着,两颗虎牙尖尖,“皇祖母,饮酒多了伤身,可不如玩游戏的好。”
话才说完,诸人都哈哈大笑而起,太后亦是乐道,“这敢情好,小皇孙都开口了,哀家还有拒绝的理么?”
淑妃笑道,“这孩子,这几年没在宫里受训,少些规矩,还望太后莫怪。”
“哀家就喜欢他这模样,灵气逼人,可像皇帝小时候。”太后边说边想着,昊然才回宫,皇帝显得也是不冷不热的,也未多关心几句,想来还是从小未在身旁,感情淡薄了。
孙瑶环见太后十分高兴,上前行了一礼,便道,“趁着这会大家伙酒兴浓了,咱们便来个击鼓传花可好?”
“对对对,容妃方才提的便是这击鼓传花,哀家也是许多年不曾玩了,今日正好,咱们不妨玩一玩。且立个规矩,这花若是落了谁人手里,那便要自罚一杯才好。”太后喜道。
丽妃笑道,“可不得,今日太后也在,可不能玩那平日里的小家子气的玩意儿,要我说,不如且看,花到了谁手,就需得说个笑话才好,若是能把太后给逗乐了,那才算是过了关。”
这丽妃素日最是能说会道,说那些宫里宫外的杂谈趣事,也是一绝,平日里就数她最能逗太后乐呵。诸人心知肚明,面上都无不欢喜地点头应承道,“如此甚好。”
曦嬷嬷抱着丽妃的两位小公主——芷若、芷水,各从殿前梅树上折下一支枝头梅来,又放到了朱红漆盘中,由昊然端着呈到太后案上。
可昊然身形尚小,还够不到茶几。秧姑姑忙将他抱起身来,昊然手中的漆盘,仍是稳稳的。
“皇祖母,给您花。”昊然恭敬地说着。
瞧他乖巧,太后心也跟着化了,直夸道,“真是个好孩子。”
红衣乐师,戏乐声奏起,鼓声随之而来,或紧或慢,如响当当的铜豌豆,如受惊的野马乱驰,亦或者如电闪雷鸣。鼓声快了,梅枝传的快;鼓声慢了,梅枝传的慢。
恰是梅枝到了孙瑶环手上,鼓声止住。众人笑声起,桂嬷嬷忙帮着斟满一杯。
太后笑道,“容妃先提议的击鼓传花,不想自个先见枝头了,那总得先说个喜气。”
孙瑶环先自罚了一杯,羞涩低语状,“臣妾只会出主意,可这要说笑话,倒当真有些难倒臣妾了。”
丽妃笑说,“瞧容妃说的,你往日里能说会道的,说个笑话笑笑有何难的。快些说一个,也让太后与我等都一起乐乐。”
孙瑶环因而道,“倒也没什么新鲜笑话可说,只得厚着脸皮说一个,大家伙听了,可别笑我说的不好。”
锦妃道,“可别卖关子了,我这脖子都等得比鹅长了。”
众人一听,皆是大笑。
孙瑶环道,“这从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山神庙。庙里有老庙祝、小和尚,只两人相依为命。有一日,这山神终于显灵了,他问老庙祝,你可有什么求的?老庙祝答,我觉得两个人太寂寞了……还没等这庙祝说完,山神就给他送来了一窝的小和尚,好家伙,这上下加起来,庙塞满了都不够。”
众人听了皆是笑的不行,太后直言,“诶哟,笑的我可肠子疼,这怎么就送了一窝小和尚来了。”
孙瑶环笑笑,继续道,“可是这山神也是法力无边,这小和尚还是一天一送,到最后整座山都填满了人。庙祝大哭,跟山神日夜请求,可别再给我小和尚了,都收回去罢。”
“娘娘,然后呢?山神可答应了?”昊然扑闪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孙瑶环问道。
孙瑶环挑眉道,“山神也烦这庙祝了,便把小和尚都收回去了,可不是一个都不给他剩下了。”
诸人听完,一回想,不觉一齐失声都大笑起来。
太后起身拍掌道,“人不能太贪心了。这一贪心,可不得连原有的都无了。”
昊然又跑到太后跟前道,稚气声道,“皇祖母,孙儿日夜在观中,向诸位星君祈求,希冀早日回到皇宫里来。孙儿想,定然是诸位神仙都听到了,所以早早便把孙儿接回宫里来了。可是……神仙们会不会也生气了,就又把孙儿赶回武当山去了?”
没料着,这孩子会这样说,太后原是笑着的脸面,登时沉了下来,只叹了口气道,“你如此乖巧,神仙又怎舍得让你失意。”
淑妃忙上前,拉了昊然一同跪请道,“臣妾代昊然向太后请罪,这孩子说大话了,可不得冲撞了您。”
太后连连摆手,“这孩子,小小年纪便不在皇帝身边长大,自是有那么些亏欠在里头。他这样说,我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气,可就是觉得心下难受。”
丽妃轻拍两位小公主,各使了个眼神,两位小公主便抱着太后膝下道,“皇祖母,可别难过了,祖母还有我们呢。”
曦嬷嬷递上锦帕,太后掩了掩眼角,“今儿个大好的日子,可不得,被我这个老太婆给扫了兴。”
茱萸见状,上前躬身道,“既是这击鼓传梅,了然无趣了,那不如,咱们换个玩法如何?”
孙瑶环听茱萸如此说,心下是百般不乐意的,这好不容易在太后面前得了脸,可是竟被一个孩子给搅了局,也实在是冤枉的紧。
太后道,“那贵妃便说说,可还有什么有趣的。”
2 第七十五章 羁心积夜(二)
茱萸笑着对太后福身一礼,“依臣妾说,今日既是为着守岁,那便不如来个雅俗共赏,可不如猜个谜如何?这到了元宵,自还是有的猜。这回咱们玩便玩个不同的。由太后您来亲自出题,咱们姐妹几个来猜。若是有猜中的,那太后便许个恩典,如何?”
孙瑶环温婉笑道,“还是贵妃娘娘有雅兴,倒是臣妾,净挑些俗物来耍了。太后若是恩准,臣妾也想与太后处讨个恩赏。”
太后并不介意便道,“哀家打年轻时候起,这猜谜可也算一把好手。既是你们都觉着好,那哀家便出两题,看你们何人能答。若是应着对了,那便由你们开口,只要是哀家做的了主的,那便给个恩尚。”
众人皆礼拜道,“太后圣明。”
“金箍桶,银箍桶,打开来,箍不拢。”太后笑道。
说毕,丽妃悄悄地说与张黎儿听,张黎儿意会,便开口道,“启禀太后,臣妾想着,约莫是蛇?”
太后甚喜,笑道,“倒不曾想,你也有这猜谜的本事,一猜就对了,可不是就是蛇。”
听着太后说了一声“赏”,曦嬷嬷便捧来一小盘彩色琉璃珠。
太后道,“这都是波斯进贡来的稀奇玩意,今日就都赏你了。可不得还得应你一件心事。”
张黎儿悄着逐颗珠子看去,这大小玲珑剔透,颜色纯净,可瞧着就是宝物,心下也是欢喜,遂道,“都得了太后赏了,可不得还贪一件恩赏。臣妾若是将这恩赏转赠贵妃娘娘,也不知太后是否能应允。”
茱萸不想,她会如此说,正要开口,太后道,“倒也是得体的人儿,晓得轻重,这样也好,哀家正想着,也得赏歆贵妃什么玩意儿才好,那便不如由她自个开口便是了。”
“臣妾原也不敢讨赏,既是太后您开口了,那臣妾便厚着脸皮要一个赏。臣妾所请的是,愿昊然这孩子不再回武当山,这此后若是能在淑妃跟前照看,想来更好一些。臣妾眼瞧着,这皇室血脉,流落在外,也实在是心有不忍。”茱萸边说,便轻叹了一声。
这本是孙瑶环想请之事,不想竟被茱萸抢了个先,便道,“臣妾也想着,这孩子在外头寂苦,既是回来了,可就别再让他出宫去了。”
淑妃一向都是谨慎规矩之人,心里原也是在忧着,这过了年,该不是又得让孩子回山上去。不想,这茱萸先替她们娘俩出了头。虽知她也是因着要逢迎太后之意,但心下也仍是感激不已。
太后沉吟半响,“这事,原是先帝时定下的,哀家这原也不好多说什么。此番接他回宫,也是想这孩子,也不至这大过年的还流落在外。可哀家只这一个皇孙,自也是心疼的紧。既是你们都如此相请,那今日便由哀家做个主,应了你们便是了。”
淑妃听罢,喜极而泣,忙带着昊然磕头道,“臣妾与昊然,谢太后恩典!”
诸人齐声道,“太后圣明。”
太后见如此光景,心下甚慰,也想着,不愿扫了大伙的兴致,便又道,“且再来猜一个,‘天下无俗人’,你们猜猜是什么。”
诸人纷纷窃窃私语,不得其要领。
茱萸思索一番,心已是知晓。心内自忖着,这会要是应了声,怕是不合时宜,太后捡这说,怕也是专冲着孙瑶环去的,因这谜底,只与她相关,便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孙瑶环一闻此言,忙出来道,“臣妾愚钝,想着太后说的该是节气里的‘谷雨’?”
太后示意她近身,笑道,“这容妃,不光说笑话在行,猜灯谜可也是好手呀。”
锦妃道,“臣妾这就嘴拙了,想一千遍,也不知太后要猜的是这词儿。还是容妃聪慧,这一点就明了。”
太后喜道,“好了,既是对了哀家的谜底,那你说说,可是想要什么恩赏?”
“臣妾一时想不到好,想留着,待得这往后想着了再跟太后来相请,不知可行?”孙瑶环柔声道。
太后颔首应允,“这也好,待你想着了,随时来请便是了。”
太后又与众人说笑了一会,也觉有了些困倦起来。听了听,已是四更鼓声响,便命将食物撤下,又将赏钱赐予众人,随即起身道,“我们还是安歇罢,明日还是节下,该当早起呢。”
待得诸人散去,茱萸等也回了晖春阁。
年初一,便要搬进云梅宫了,茱萸躺在榻上,一时也无睡意。
五更天,茱萸听到门上响声,原是彩莲与鸳鸯,早已将门闩拔下,在院中抛掷。抛掷满三下,礼成,宫里人称“跌千金”,乃是新年祈愿吉祥之意。
正月初一,辰时,茱萸先随众妃去向皇帝与太后请了早安,拜了个年。宫里各处都是红红火火,一派新年气象。
回到晖春阁,彩莲伺候着茱萸吃了早间点心,鸳鸯则早早便去了云梅宫打点。
薛巾自领了内务府的小太监们上门来,先是请安,说了几句吉祥话。茱萸着彩莲赏了各人一个红果,每个果子里都带有几枚铜钱,又额外给了薛巾一个锦缎红包作打赏。
众太监忙活了半日,到晌午,才算是将晖春阁腾了空。
彩莲捂着耳朵,亲手点了炮仗,噼里啪啦炮响声中,茱萸正式入住了云梅宫。
这云梅宫乃是先前太后命人新修饰的,堆山凿池,起楼竖阁。又按着茱萸喜好,种梅栽竹,一应点景等事。
云梅宫正门,有六间,上头都是桶瓦硬山卷棚。那门栏窗台皆非平常的朱粉涂刷,都是皇家特供的上等涂料。左右一看,都是雪白粉墙。从正门而入乃是一翠嶂,四面垂绕各式石块,竟把里头房屋都给遮掩住了。
而后便是白玉石凿成的台阶,玉石上皆雕刻有助于最喜的梅花式样。这冬日里,台阶旁仍是花木交映,叫人无不着意观览。入了内殿,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窗,或岁寒三友,或山水花鸟,或博古之物,各式各样,皆是名手雕镂而成。
这墙角,都是贮书设鼎之处。亦有对着茱萸喜好,设了纸墨笔砚,且安花供瓶,又有不少特制的盆景在旁点缀。这茶几、桌案、床榻,一色富贵气象,皆是销金嵌宝。墙上又悬了古琴、舞剑等,这都是皇帝特意着人加上的。
2 第七十六章 云梅宫
茱萸在殿内歇息一时,方吃了半盏茶,只听见外头叽叽呱呱,一群丫头带着零星几个太监笑着进来。原来是彩莲携了太后新赐的四名侍婢与两名小太监,都捧着红色茶盘,喜气而入。
今儿个正月初一,彩莲也是特意打扮的花枝招展。彩莲道,“主子,今儿个午后,怕是各宫还要送礼来,主子快多歇着去,坐着做甚。”
茱萸笑笑,“可不是知道又有新丫头来,我便想瞧瞧都是些什么人物。”
四名侍婢一字排开,齐齐福身道,“主子新年吉祥,奴婢(奴才)等拜见主子。”
茱萸朝彩莲递了眼色,彩莲会意,从一旁茶几上拿来早已备下的赏钱,都用大红的绳子串上,各人赏了一吊。
阿德近身上前道,”谢主子赏,恭喜主子乔迁云梅宫。”
茱萸仔细了看,方才想起是前次见着的,原在静太妃宫里当差的阿德,太妃死后便调遣到了晖春阁。
想着听彩莲等禀报过,这阿德在阁中干活也是勤恳,也未犯过什么事,便道,“我这宫里头大,比不得往前晖春阁,总还需得有个管家的太监。这往后云梅宫主理太监之位,便由你来坐了。”
阿德听了,一时错愕,原是想着这静太妃与歆贵妃不对付,往日也算是结过仇怨的,估摸着在贵妃娘娘跟前是得不了宠。
不想此时竟要提拔他做总管事,一时大喜过望,连连磕头道,“奴才谢主子瞧得起!奴才也无别的本事,说不好什么话,但是往后必当对主子一心一意,决计不敢有二心。”
茱萸笑笑,“你知晓本宫最在意什么那便最好。机灵什么的本宫自是看中,可是这忠心二字,可是要排在头一位的,你们可都晓得了?”
阿德等皆齐声道,“主子训诫之言,奴才(奴婢)们晓得了。”
主仆说话间,鸳鸯匆匆从外头回到殿中。茱萸瞧着,眼眶有些红,好似是哭过。再看她那身石榴裙,乃是年前赏她做新年衣裳的布料,可是看似却好像托在泥里一般有些污秽之物。
茱萸心下暗想,早间外头下过一阵雪粒子,地上结不成雪,想着鸳鸯约莫是去过别处了。便打发了阿德等退下,只留了彩莲与鸳鸯在屋中。
茱萸道,”诶哟,鸳鸯,你倒是去过哪里了,怎么这裙摆都拖到了泥地里,可惜这石榴裙,最禁不得染。”
鸳鸯神色略有异样,仍低声回道,“主子赏的布,奴婢做了一条,只今天这身,才上了身,莫名带了泥,也是懊恼。”
茱萸蹉叹了一声,“若是平日里,糟蹋这一件也没什么。只是你身上这一件布匹,可是太后当初赏本宫的,若是废了,岂不是辜负了太后的一片心意。若是被别宫的嘴碎丫头听去了,怕是太后还要责罚呢不是?”
鸳鸯听了这话,正是碰在了心坎上,苦着脸道,“是奴婢不识好歹了,还请主子责罚。”
茱萸笑笑,“你休要再动了,不然连鞋面都要拖脏了。我这儿原还有一条新裙子,本是想等着元宵再穿的,不如先赏了你,你且先换下这身罢。”
鸳鸯随着彩莲去了殿后,换下石榴红裙,穿上一身新的绿萝色锻裙,收拾好了,便又去前处与茱萸回话。
茱萸瞧着,穿着倒是合身,点头道,“这裙你穿了正好,倒也不辜负我一片心意。”
鸳鸯低头道,“这腊月初一,就要劳主子费心,实在是鸳鸯没尽好本分。”
茱萸示意她近身上前,轻拍她手背道,“鸳鸯,你也算是行事沉稳之人。跟在我身旁也有些时日了,也算是跟着我出过生死的。如今我长了位份,也算是一宫之主了,正如当初所言,也不会亏待了你同彩莲。”
鸳鸯听的耳朵一热,“主子,奴婢……”
一语未了,茱萸又道,“现下这里也无旁人,本宫且当你是自己人,有什么委屈的,自可同我说道说道。但是……。若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被本宫知晓了,想来你自己心里也能掂量,这里头的轻重……”
鸳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知错了,奴婢方才去外头见了河阳王的人。”
茱萸听了也不觉讶异,尚还在关海之时,她便猜着,鸳鸯这丫头,定然是河阳王手下的人,况且她先前还受过贤妃的恩惠,对王爷,自然也是有恩要报的。
“本宫早间着你来云梅宫打点,你却见了河阳王的人,这事儿,你说本宫怎么罚你好?”茱萸睨眼说着,话里话外,透着些许威严之气。
鸳鸯咬着下唇,似有呜咽之声,“主子……奴婢是想着,这河阳王今日便要去那东山封地了,此去路途遥远……又没几个贴心的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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