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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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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氏在一旁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这也是她心下的一块心病,这自打宫中局势已定,周筠生矢口不提这立后之事。按着本朝的规矩,她如今是正室,被立为皇后也是理所应当。而周筠生将她晾在一旁,不闻不问,如今在宫里头,也无名分,也着实是尴尬了。
周筠生眼眸一沉:“现下还不是谈立后的时候,如今关海之围还未解。事要分轻重缓急,此事可容后再说。”
“吾皇万岁。”樊少华边说着,心下边想,方才只是想要试探皇帝,是否有意要立闵氏为后。如今看来,周筠生也未有此意,看来此事还有文章可作。
话说那日锦妃,趁乱出了宫门,便寻了她父亲樊世松而去,如今早已在樊少华乡下的老屋住着。听锦妃所述,这当是欠了歆皇后一个人情的。况且这周筠生倾心于歆皇后的事儿,这也是有些许传闻的。如今再看皇帝的口气,倒是日后好做个顺水人情了。
闵氏紧紧捏住手心,心下恨意顿生,周筠生的心思,她又哪里不会知晓。原想着,熬到今日,也算是要出头了,只是不曾想到,周筠生竟然没有立后的意思,倒叫她觉得十分委屈。
云梅宫佛堂,彩莲小跑入内,“主子,新皇上下旨了。”
茱萸淡淡看了她一眼,“慢些说,天还塌不下来。”
鸳鸯递了一盏清水,彩莲喝了一口,方才道:“皇上说是准奏了,许主子与张昭仪同往水月庵带发修行。”
茱萸听了,停下手中抄录佛经的笔,抬头望了眼神龛里的佛像,“知道了,今儿个夜里都收拾下吧。这宫里的金银首饰一概不要带,只一些傍身的衣物与铜板便可。
正说着,张黎儿也寻来了,进门一看这光景,想来茱萸已是知晓圣意了,便开门见山道:“娘娘真要与我同去水月庵么?您若是不想去,便呆在这云梅宫的佛堂里,谅也无人敢说什么。”
茱萸笑笑:“虽说是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可是说道要排除这世间的纷扰,真是太难了。现下我爹爹自有人看护着,也不需我费心,那便是去水月庵走一遭,想来也是好的。”
张黎儿娇俏的脸上,显出一丝愁色:“说起这事,臣妾倒是想起自家的爹爹来。今日臣妾父亲遣人来说,说是年事已高,怕是不能胜任旧职,已向皇上递交了辞呈,不日便要归故里了。”
茱萸道:“急流勇退,张大人,也不失为一个明白人呀。一朝天子一朝臣,此时辞官归故里,总比过些日子被莫须有了要强。”
听到“莫须有”三个字,张黎儿心下惊了一下,点头道:“我原想着父亲若是归了故里,这京师里,便再无一个亲人了。听娘娘如此说,臣妾反倒觉着心下安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2 第一百三十七章 浓似苔锦含碧滋(二)
出宫的那一日,茱萸特意吩咐了早起,与阿德等交代了一应事务,便与张黎儿会和,匆匆出宫而去。
周筠生立于宫墙之上,望着茱萸的背影远去,心下十分的不舍,却又不愿强求她留下。他太了解茱萸了,她这样的性子,又怎么肯委屈、将就。只得边远远望着,轻声叹了一声。
薛巾在一旁笑道:“奴才有一计可献,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筠生瞥了眼薛巾,“既然你知晓是不当讲的事儿,那便不要讲。这宫里的事儿坏了,多半都是你们这些下面的人胡乱猜忌的。”
薛巾忙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掌嘴。”边说边赏了自个两个大嘴巴。
周筠生摇了摇头:“薛巾啊薛巾,按理说,这皇兄走了,你也该下去陪他不是?算起来和,你也是皇兄离不开的人呢。”
薛巾吓得冷汗直冒:“皇上,奴才知错了,还请皇上宽恕奴才。”
周筠生虽是笑着,却是透着股威严之气,“好了,朕也不吓你了。你虽也没少做欺上瞒下贪墨之事,可是念着你,人也不算太坏,朕还是将你留在身边使唤。可是你也需要晓得,若是你从今以后,恶习不除,可仔细着你的项上人头!”
薛巾擦了把脸上的汗,一个劲地磕头谢恩。周筠生又怎会不知晓,这薛巾这几年在宫中也是颇为蛮横,欺上瞒下,欺善怕恶,也是做过不少孽债的。
只是如今初登大宝,身边也少个体己的奴才,这薛巾四面逢迎的样子,倒是正合适了。不管是这宫里还是宫外,总归还有他的用处来。
因着关海战事激烈,高怀、叶时初的水陆两军到了,也还是未能见胜负。这日又传来钱芎竺负伤,叶琮带着贺兰军叛逃勿洛的消息,周筠生心下忧虑。这内忧外患,正是需要皇帝立威之时,当即便下了诏书,要亲征关海。
皇帝要亲征的消息传来,茱萸正在水月庵的洛神像前扫尘。听了彩莲所报,一时心下也是忧心重重,也无心思再去诵经了只是愣愣地坐在殿前,思虑着。
周筠生虽然身经百战,军中有战神之说,可是他如今已是废了一只手,若说还能与以往那样作战,茱萸是并不信的。战场上刀剑无情,周筠生若是有了什么差池,怕也是难免。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静安师太不知何时,来了这殿内。
“也没什么,只是今日身子有些乏了,怕是事儿得留到明天再做了。”茱萸悻然道。
静安师太笑笑,“我们出家人,说的是不打诳语。你如今,可不是在造业了?”
茱萸垂下脸道:“六根未净,怕是还要多加修行。”
静安师太轻叹了一声:“筠生这孩子呀,打小就是个闷葫芦。有些事儿,净往心里搁着,也不愿去辩驳解释什么。我虽不知你俩出了什么嫌隙,但是想来也该是误会一场。你来的这些时日,我瞧你也是心不在焉,何妨不想想,你内心真正所想的为何?”
茱萸苦笑着摇了摇头:“怕是,连自个也摸不清楚,到底在气什么,恼什么。只是觉得无端端的有些怨他。原想着来此处清净,却不想,倒给师太抓了个现行。”
静安师太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来。这信笺的模样,茱萸再熟悉不过了。仍在宫里为礼音娘子的时候,周筠生多用此物与她联络,因而她一眼便瞧了出来。
须臾,茱萸也没接过的意思,只是低声道:“缘若是尽了,怕是强求也无用。”
静安师太笑笑:“我看你那,不止缘分未尽,还是剪不断、理还乱。”说着不由分说地便把信笺塞入茱萸手中。
已是到了掌灯时分,茱萸草草吃了斋饭回了房。彩莲拿来了红烛,这弱弱细火照应着信笺,茱萸也不知为何,生了怯意,愣是没敢拆开来看。
鸳鸯已是瞧了半日了,见茱萸还未有所动,也是着急了,忙道:“主子,这在宫里的时候,见您杀伐果断,也是没错过一步的。可是怎到了这儿,就犹犹豫豫起来了。不过是封信而已,您有什么好怕的。”
彩莲瞪了她一眼:“休要胡说了,主子有主子的思量,哪里轮得着你来插话的。”
茱萸抬手,示意彩莲安静下来:“你们都先出去罢,且让我再静一静。”
待得房门关上,茱萸深深吸了口气,颤着手,轻轻撕开,里头的信角露了出来,这信笺上满是桃花醉的味道。
只见信上写着:“茱萸,我心依旧,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相决绝。”落款是筠生。
茱萸泪眼婆娑,周筠生的意思,她不是不知。可是这心中但凡有了芥蒂,便很难再去释怀。若说是不在乎,那也怕是自欺欺人。
一连月余,水月庵几乎日日都有飞鸽传信。有时是在茱萸挑水灌菜之时,有时是在夜深人静之时。这信里,说的都是对茱萸的思念之情,以及关海的日常。
直到有一日,信鸽不再飞来,茱萸就在檐下盼了好几日。终于有消息传来的时候,却是静安师一脸的忧愁,“筠生在前次的对战中,负了剑伤,这歹毒的勿洛王,剑上抹了剧毒,现下,宫里带去的太医都照看多日了,他仍旧在关海营帐内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这四个字,落在茱萸心尖,却似正中了她的要害,刺的她心痛难耐。她疯了一般地狂奔而出,什么也未来得及交代,跨上白马便往关海城方向疾驰而去。这一路颠簸辛劳,都是不可为常人道的,茱萸也舍不得停顿一下,只怕是耽搁了时辰。
这昼夜兼程,一人一马,跑的筋疲力尽,直到白马前足跪倒在关海城口之时,茱萸抬眼望了眼天,关海又早早地便下起了雪来,而她,此时身上仍旧穿着单薄的秋衣。
“咚咚咚”,茱萸重重地敲起了门环,有守城的侍卫张望了一番,“来者何人?”
“少废话,快些开城门!”茱萸见着守卫怠慢,也有些急了。
听着声响,叶大海探出了头来,见来者虽是穿着姑子的旧衣,却也是一身的风华,想着该是宫里头来的贵人,忙开了城门:“这位贵人,若是没有进城令,怕是无法入内呢。”
“放肆!本宫要进这城门,你还能拦得住么?”茱萸呵斥了一声。
守城的侍卫笑了起来:“叶长官,这小娘子说话口气倒不小,一人单枪匹马来的,可不要是勿洛的细作,您可小心着,千万别让钱将军抓着了痛处。”
2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天人相合(一)
这叶大海也算是直隶叶家的人,可算得是叶琮的远亲自打叶琮带贺兰军叛逃勿洛敌营以后,叶大海在军中的日子也是如履薄冰。因而这小守卫的话,倒是正中了叶大海的心事。
叶大海大声道:“军令如山,这没有令牌,便是不能入城。”
茱萸冷笑了一声:“你可是关海守城叶大海?你不认得我不要紧,可我认得你。你是泰定二年冬,任的守城之职可对?
叶大海一听,知晓来人定然不简单,又陪笑道:“贵人可别难为小的了,小的如今只是个小小的守城,保不准,哪一日便被撤职了呢,可不是得小心为妙,还望贵人体谅。”
“好了,你既是说话不作数的,那你便代为通传,喊钱芎竺来,就说歆夫人找他。”茱萸说道。
这钱芎竺也是负了伤刚好一些,脾气也是出了名的急,叶大海也仍是不敢去请,生怕又是讨一顿骂来。
就在僵持之时,只见着远处跑来一少年,如追风一般,满面欣喜:“干娘!”
叶大海见是武至来了,忙拱手道:“卑职见过武校尉。”
武至皱眉道:“老远就瞧你在这里为难人,还想看看是谁,原来是干娘。你这人好大的胆子,连我干娘也敢拦。”
叶大海一听,忙道:“小的不敢,还请武校尉明鉴。”
茱萸道:“好了,至儿,也不要怪他了,他也是秉公处事。只不过此番我来的急了些,也未有送拜帖。”
武至低头笑笑:“干娘,你是寻皇上来的?”
茱萸咬着下唇,假意嗔道:“小鬼,许久未见,人是高了,心眼也没少长。”
武至忙道:“干娘莫急,我这是与您玩笑呢,这就带您去前头主帐。”
武至边说,边回身望了眼白马。那白马如今早已瘫倒在地,可是活活累死的。可想而知,这几日茱萸赶路又有多急切。
待得入了营帐,只见着鬼伯、阿平、沈誉等都在,钱芎竺倒是未有得见。眼见着周筠生昏迷在榻上,如玉面上煞白煞白,茱萸瞧了不由得心下一紧,直截了当道:“不是说前次还有还魂丹么?怎么不给皇上服食?”
三人对着茱萸见了礼,阿平道:“这丹药已是就着白虎前额血服食,这按理说该是醒了,也不知是怎的,一直迟迟未醒。”
沈誉道:“是了,臣方才探查皇上脉细,这脉象如淙淙流水,也无异样,可不知是为何,此刻竟还未醒来。”
薛巾见茱萸来了,忙摆了摆手,示意诸人退下。武至原本还想留下与茱萸说说话,哪里想,被沈誉硬是拉了出来。
“我说武至,你这小子,也真是木鱼脑子,你想说话,可不是要挑时候么?”沈誉用手肘轻击武至道。
武至轻巧躲开:“可不是想留下来帮干娘忙,好了好了,我这人情世故一概不懂,你又不是不知。”
众人听了,皆是哄笑声起。
营帐内,暖盆已是换了两炉。茱萸一脸憔悴,只伸手探了探周筠生额上,也无热度。又触碰了他的手心,冷的很,忙又将他手握住摩挲取暖。
半日,帐内静悄悄,茱萸瞧着周筠生,也无醒来的痕迹,越想越恼自个,一时流下了泪来:“筠生,你睁开眼看看我吧,就一眼也好。你可知,自那日看了你的信笺,我心下有多少懊悔?我好恨,恨自己如此不珍视你的真心,恨自己作贱自己。我那一日与你置气,无非是吃味罢了,自打听说我长得像那萧谨瑜,我这心下,便没有一日不在嫉妒。我嫉妒她,遇到你比我早。我嫉妒她早逝,你便能一辈子记着她了……可是,如今你这样躺在这里又算什么?
茱萸边说,边趴到了周筠生身上嚎啕大哭,自她识得周筠生起,便从未如此失态过。她多怕,这一刻她会失去他,这么多的日日夜夜,这心底的人,一直未曾变过。可是为何,如今却要如此饱受折磨。
茱萸越想越觉得悲从中来,只取下周筠生床头佩剑:“筠生,你若是去了,那我便也陪你共赴黄泉。那日关海遇刺的时候,我心下就想,若是能在你怀中,那便是死也瞑目了。可是如今,你却躺在这里,生死不明,可叫我如何是好?”
周筠生的手悄然抬起,从左侧翻了身,一手抱住了茱萸,哑声道:“你方才说什么?”
茱萸心下一惊,方才还说只怕醒不过来的人,怎么这会又如此有了生机,怕不是在诈她吧?
茱萸一时没反应过来,人早已被周筠生抱到了榻上:“茱萸,你可叫朕好等。你真当是要朕死了,才肯来相见么?”
茱萸对上周筠生炽热的目光,一时别过脸道:“你如今身份有别了,怎还如此轻佻?”
周筠生瞧她窘迫模样,嘴上愉悦笑着:“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对旁人轻佻,也就只对你这样。情之所钟,又可奈何。”
听罢,茱萸头埋得更低了,“如今你我本不该再见了,算着位份,我如今也是太后的辈分了,若是被嘴杂的传了出去,只怕是对你声誉不好。也是怪我自个,一时没忍住,私自便出了京师来寻你,想来倒也是鲁莽了一回。”
周筠生屏住了气,一个翻身便把茱萸重重地压到了身下。
“你……你这是作甚……”茱萸慌了,脸从脖颈红到耳根,手脚也不听使唤地乱动着,一时好似无处可以安放。
周筠生双眸幽幽地望着茱萸,好似能将她活吞了一般:“你可知,我等这一日,等了多久……这皇位有什么可坐的,无非也就是多些繁文缛节罢了,倒还闹得一身的不痛快。只是想着,若是我坐了龙椅,那便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抢走了。”
茱萸伸手捂住周筠生火烫的双唇:“别说了……。都是光阴错付……”
“你心下,可还有我?”周筠生埋在茱萸颈间,热气呼出,挠在耳侧,氧在茱萸心尖。
“你若是死了,那我这心下也着成灰烬了。”茱萸有些答非所问着,这样的肌肤之亲,倒叫她起了一丝丝的怯意。
“那我选择,醉生梦死……”周筠轻柔碰触着茱萸的双唇,心下的欲望在熊熊燃烧者,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太久了……
2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天人相合(二)
这吻轻柔、小心,又带着谨慎,周筠生慢慢启开了茱萸的双唇,一停顿,只见着她双唇紧抿,似是有些紧张。
他不依不饶地探开了她的樱桃小口,在里间探索着她的芬芳,吻到情深不自知。
“你身子余毒未清,怕是不好……”茱萸娇柔声道。
周筠生盈盈一握茱萸细腰,在茱萸额间轻轻一吻:“莫说是余毒未清了,便是下一秒要毒发身亡,我也要你……”
茱萸低吟了一声:“筠生……”
“此生此世,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周筠生一个鲤鱼打挺,探入花间,直捣茱萸心尖……
一番云雨初试,余温仍在。茱萸与周筠生相拥在一处,谁也不舍得将双眼从各自身上移开,只是紧紧相互握着对方的手,帘帐外,大雪纷飞,帘帐内暖流迂回千折。
“如今你做了皇帝,要我称你一声圣上,倒真有些绕口。”茱萸边说,边用指尖在周筠生胸膛上划着。
“那你不叫便是了,私下里,你还是呼我名讳的好,这样亲近。若是你要讲究这些繁文缛节,倒是与我生分了。”周筠生双眸含笑道。
茱萸笑笑,心下却沉了一分:“你可想过,我们今后如何相处?如今按着辈分,我可是太后了。”
周筠生轻轻捏着茱萸脸蛋,宠溺道:“这些你都无需担心,我早想好了,对外便称,你是我在东山时新纳的王妃便是了。待得回了宫,你还是住云梅宫,可好?”
茱萸点点头:“好是好,只是有一事。那闵氏,你当如何处置?”
周筠生轻刮过茱萸鼻尖:“我倒你是不在意了,原来心上还记着呢……”
“我倒不是此意,只是想着,对外,她好歹也是河阳王妃,如今她也跟着你入了宫,听说一直也未有名分。因而我便问问,你想着如何处置才好。”茱萸咬着下唇道。
周筠生将茱萸揽入怀中,将她拥小被牢牢裹住:“仔细着凉……我说过,此生,只要你一人就好……这后宫里的女人,便尽数遣散出宫吧。至于闵氏,我现下还没想好如何安置。”
茱萸捂住他嘴:“休要胡说了,你如今可是一朝天子,这后宫里若是一个人都没有,前朝可不得说我是个妒妇了。若说要见你与他人欢好,我自是心下十分不情愿,可是眼下这朝局,又哪里还容得你这般恣意妄为,这处处,还得小心谋算才好。”
周筠生的眸子明显沉了下来:“如今,竟还要你处处为我着想……茱萸,你这样,倒叫我愈发地觉得对不住你了。”
茱萸笑笑,轻抚周筠生风霜满面:“若无相欠,又怎会念念不忘。我倒是想叫你,多欠我一些人情可好。”
周筠生收了笑意,小心翼翼道:“茱萸,我知你气性高,有些话儿,我原是不想说的。如今想想,也该是与你说一说了。”
“恩。”茱萸淡淡地应了一声,只是趴在周筠生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
“谨瑜……她与你不同。”周筠生说了句。
茱萸微微一愣,后又压低着声道:“我听着呢。”
“谨瑜,是恩师萧班的孙女,想来这些你也该晓得。我与她是幼时青梅竹马的情分,若说是一点情意也无,那决计是在骗你。可是这情意却与你断然不同。幼时在宫中,这时光太难熬,谨瑜就似冬日艳阳,给我们每个人都感知了温热。而你,才使我明白,我真正想要的人是什么样的。谨瑜死了,我难过了许久。可是那日,你被耶律齐所伤,差些命归黄泉之时,我才真正明白,没了你,我是一刻也活不下去的。若说眼眉间,你是与她有些相似,可是你是你,她是她。这世间,对我而言,只有你一个李茱萸罢了。你可懂?”周筠生捧着茱萸面颊柔声说着。
茱萸眼角含了泪,只是忍着,不让它落下:“我原是十分的恼你,气你,怨你不该这样轻待了我。时至今日,我方才真正知晓自个的心意来。那日说的那些,都是违心的话,只是一时气不过,来激怒你的。实则,我也只愿跟你在一处,此生再不分离。”说着,茱萸还是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周筠生轻抚过茱萸发丝,又从枕下拿出月白的荷包:“民间夫妻,新婚之夜,都会各自打一个发结,以此缘定今生。”
茱萸定眼看去,这可不是在宫中丢失的那一只荷包,这上头的梅花样式,也是她亲手所绣无疑了。只见着她亲手接到手中,这里头,除了几瓣桃花瓣,和张黎儿给的签文,还有一小撮发丝:“这是……”
“这是我来关海的前一夜,自个剪下的发梢。只等着,哪一日,再加一撮你的发梢,将其缠绕在一处才好。”周筠生微微笑道。
茱萸心下动然,抬眼看到塌旁案上的剪子,只拿起来剪了一撮,又用红绳将两撮发丝缠绕在一处。
周筠生笑笑:“好了,如今,你便是要赖也赖不掉了。怕是海角天涯,此生都要与我相伴了。”
茱萸羞惭惭道:“谁说要与你相伴了……”
周筠生举起手来,对天指誓:“我周筠生再次对上苍启誓,今生今世,都要与李茱萸在一处,生死不离。”
茱萸用手捂住他的嘴道:“上次,你说,今生只娶我一人而已,没多久便出了变故。如今可莫再说胡话了,若是上天不垂怜,又整出些幺蛾子的事儿,可怎么办才好。”
周筠生如蜻蜓点水一般,柔软双唇轻轻点过茱萸眉心道:“莫要胡思乱想了,我只想叫你能遨游在这天地之间,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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