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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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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接近关海主事叶大海,意味着什么,喜儿心下自是十分清楚,可她也无更好的路可行得,如今太后已不在,在宫中寻找一个新的靠山才是当务之急。

    才遣了喜儿走,茱萸有些乏了,才要歇下,却听见帐外熙攘,便问了句:“何人在外喧哗?”

    彩莲忙入内道:“可不是那浣衣的小婢女,说是今儿收拾皇上的衣物,见到褂子上破了老大一块,可不得唬了一跳,也不知如何是好。她与奴婢算是点头之交,因而便来找奴婢求个法子。”

    “哦?你将那褂子呈来,本宫瞧瞧,是什么样的。”茱萸说了句。

    彩莲又将那丫头手上的褂子给拿入了营长内,茱萸一看,好家伙,哪里是什么破洞,分明是扯破了。想着许是新来的婢女,一时下手不知轻重,便误了事了。

    “你且着她在外头等着,就说天亮前,这褂子能补上,只不过,千万别嚷嚷,不可叫旁人知道了去。”茱萸吩咐道。

    彩莲将茱萸的意思传达了下去,那小婢女一听,自是自不自胜,恭恭敬敬地在帐外候着。

    鸳鸯瞧了一眼道:“主子该不是想自个动手缝制吧?这缝制的样式瞧着也难,怕是还得找个绣娘来才好。”

    茱萸笑笑,命鸳鸯移过灯来道:“你瞧这褂子,是金丝绣的,这破的地儿,其实并不算难办,只需按着这针线走向填满了,一时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当是那丫头的福气,竟然有主子亲自帮着操心。“彩莲边说,边又将小案上收拾干净了,给放了小茶盘,上头都是针线的活计。

    茱萸扫了一眼,“这里没有金线,若是材料不全,巧妇也是难为无米之炊啊。”

    说话间,鸳鸯早已将金线呈上:“奴婢一直为主子备着呢,想着这关海路途遥远,主子衣物难免也又缝补要用的时候,因而带傍身带了些,不想派上用场了。”

    茱萸笑笑:“鸳鸯,你倒是真仔细,那张将军,少年英雄,偏就是少了一份你这样的细致,想来你长他几岁,可不得,也能管住他一二。”

    鸳鸯听了忙跪地道:“主子莫说笑了,奴婢不过是一个奴婢,怎么敢高攀这张将军。况且奴婢有自知之明,与那张将军自不是一路人。”

    彩莲见她如此较真,“噗嗤”笑道:“主子,你瞧瞧她,才说了一句,可就把她急翻天了。”

    茱萸微微笑道:“好了,鸳鸯,不拿你逗趣了,你先退下吧。这儿留彩莲一个便是了,到二更天,你再来接替。”

    鸳鸯低着头出了帐外,茱萸坐起了身,彩莲帮着披了一件衣裳,“主子,你若是身子不好,何必要强求来缝补呢?这也是那丫头自个的事儿,可不知她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能让主子如此相帮。”

    “从未帮皇上缝补过衣物,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且当是了我一个心愿吧。”茱萸一边说着,一边觉着头重脚轻,眼神打不起神,针孔穿了半日也未穿进。

    彩莲忙帮着捻线,又给穿了针眼。

    茱萸则披了件罩衫,接过金线来,与褂子上的线条,一根根比对着,笑道:“你瞧着两处,还是手艺未到家,只得勉强补上,不仔细瞧,也该是瞧不出的。”

    彩莲道:“皇上若是知道,是主子缝补的,可不得爱惜的紧,哪里还会说什么手艺来。”

    茱萸咬断手下的线,“你呀,这两年,别的没长进,可就这张嘴,与沈誉一般能说会道了。”

    彩莲嘟嘴红了脸:“主子仔细针儿扎手。”

    茱萸又叫她将灯柱移近了,这外头看,缝补仍是有个缺口,倒不如全部拆开了重新缝制。因而又将破口的地儿四周用小刀轻轻刮了几次,待得针线松了,方才补了两针进去。因着这补线是跟着原先的纹样走的,再加之内部收了暗线,因而粗粗看着,倒也还过得去。

    只是这法子繁琐得挑出来看仔细了,才能补,补完以后又要仔仔细细地端视着,因而颇为耗时耗力。茱萸才补了几线,便有些吃力,无奈头晕眼花,气喘的急了,便只得靠在榻上歇息片刻。

    彩莲忙端了燕窝水来:“主子要是累了,这活计交给绣娘就是了,何必如此费心呢,现下主子身子里还有龙子呢,可得仔细着,不能累过头了。”

    茱萸喝了口燕窝水,润利润嗓,“不过是小事,如何交给绣娘来,还需得亲力亲为才好。”

2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二送国书

    到了二更天,鸳鸯已是来交接,那小婢女早已在帐外等的睡着了。彩莲离开之时,茱萸交代了一句,彩莲顺带给小婢女盖了一件小毯御寒。

    待得这褂子补完,早已是四更天了,茱萸又让鸳鸯拿了细刷来,细细刷了一遍这褂子,可不得,刷出一些残线头来,便又拿剪子剪干净了。

    鸳鸯道:“多亏着主子用心,这褂子的**,一时半会倒是真瞧不出来了。”

    茱萸举高了褂子,在灯前细细瞅着,“只要粗看还行,那便是极好的了。”

    才命着鸳鸯将褂子交给了小婢女,这身下一软,也是没了气力,一时竟就睡了过去。

    待得茱萸醒来,已是晌午,周筠生一早便来探视过,因见着茱萸正酣睡着,因而也未叫醒她,只吩咐了鸳鸯照看仔细了。

    这茱萸身子沉,一时用了气力神思,自然是一时半会补不回来。彩莲入了帐,恰瞧着茱萸一觉毕,因而又帮着捶捏了一番,也算替主子松松骨。

    不一时,茱萸呕了几口,也没甚胃口吃什么,因而这沈誉又被请进了帐内诊脉。

    沈誉细细诊视了一番,疑声道:“昨日胎像已稳,脉象也是平稳,怎么今儿个反倒虚浮起来了,莫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又或者劳了心神。可莫小瞧了这调养,也是非同小可。”

    沈誉边说着,边又开了方子。

    彩莲一听,急了:“这回该是不要紧吧?”

    “可还得仔细照看了,若是再累到一次,我便是神仙,怕也是救不好了。”沈誉边说边叹了口气。

    这厢,听沈誉如此说,彩莲忙跟着沈誉去取药,多是一些益气养的药剂。鸳鸯接了药过来,一边煎药一边唠叨着:“这主子若是有个好歹,可叫我们如何是好。”

    彩莲听了也不觉皱了眉头:“今儿个一早,听外头的人说,皇上好似亲自挂帅出城去了。”

    鸳鸯听了,忙将手中的炉子放下,作噤声状:“彩莲姑奶奶,可小声点,若是被主子听了去,可不得又要担了心事,这还怎么歇息恢复元神?”

    彩莲自知方才差些捅了篓子,忙捂嘴道:“现下主子身子最要紧,咱们可得伺候好了。”

    虽然沈誉说茱萸这症状可轻可重,可是茱萸素来就是个省心省力的主,素日饮食也算清淡,这饥饱也是适宜。这症状,若是搁平日,饿上几日,清理了肠胃方才使得。只是如今茱萸腹中怀有龙嗣,这一时半会,也无人敢应了断食的事儿,只怕是惹祸上身。

    彩莲与鸳鸯只得在饮食中调解着,这羹汤不断,想着法的清单又滋补。

    再说京师皇宫内,因着淑妃自缢,昊然搬到了别宫,而张黎儿也去了水月庵,便一时空了下来,现下便由闵氏住在此处。

    这日闵氏仍在殿内盼着周筠生的信笺,这一日日的盼了空,若说心下无怨,那定然是假。

    允喜慌慌张张地进了殿内,禀道:“主子,今儿个听底下几个美人在嚼舌根,说是咱们母国,又去了一道奏疏,说是催着皇上,若再不立您为后,那便即刻出兵,助勿洛攻打关海城。”

    闵氏睨了眼:“说话的可是如美人与萍美人?”

    “是了,主子明鉴,可不就是这两美人,在后台教唆着其他美人,说闲话呢。”允喜愤然道。

    如美人与萍美人因着是伍三郎之女,因而这军中的事儿,多少也有些耳目灵通。

    闵氏倒也不意外,只道:“先前叫你拿了二十金到外头观里供上神仙,顺带做个法,你可办妥了?”

    允喜道:“可不得不敢耽搁主子的事儿,那道姑说是早已供上了。”

    闵氏听了,方才略略安了心:“但凡真供上了,我这心下才能从容一些,不然也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允喜道:“主子还请放心,听闻这道姑名声在外,说是做法事极为灵验的。定然能叫主子心想事成。”

    闵氏听了,只笑了一声:“我倒是希冀,这李茱萸早死了才好,只是道姑说不能做死,只能做个死去活来,那也没法子不是?”

    允喜连连点头道:“明明是主子先跟了皇上的,这哪里晓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死皮赖脸缠上了皇上。您说,她一前朝的皇后,在宫中老老实实做她的太后不好么?偏生又跑去皇上跟前晃荡,可不是狐狸精转世么?”

    闵氏听了,鼻子里一笑,半响方道:“也不是我非要造这孽,可不是她把人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闵氏边说,心下边想着,这道观里供上还不够,暗地下,总归也该算计些事儿,才能事半功倍。

    这后宫如今虽是有几名美人在,只是周筠生从未临幸雨露,因而这后宫也就有名无实。而她闵氏,名正言顺的河阳王正妃,入了宫以后,却未受任何封后的旨意,就在这宫里不尴不尬的处着,旁人背后也是说不尽的闲话。闵氏私下,自然也是心急如焚。

    闵氏私下便与朝鲜的父亲书信了几封,闵万熏又与朝鲜国王商议了一番,因而连发了两道急书予周筠生。这面上看,口吻强硬,毫不客气,像是得罪了周筠生,可是闵氏心下明白,这也是唯一的机会了。但凡人都好好的,周筠生也是不会顾及她所想的。

    前些日子,闵氏瞧了父亲私信,因而才想到了找这外头道观的道姑来。这朝鲜系承大钺的国教儒学,对怪力乱神的事儿也是一个都不少。闵万熏深信,这神灵之事能助女儿登上皇后之位。而对于无路可走的闵氏来说,也正如救命稻草一般的急切需要这法事来。

    “只要事儿成了,这道观作法的事儿,那便是没有凭据的事儿。到时候,如何了解,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儿?”闵氏边对允喜说着,眼中发出了微微寒色。

    这才进了殿内吃了口茶,闵氏又见小宫女急急从外头赶来道:“启禀主子,方才前头来了消息,说是皇上挂帅亲自出城迎战了。”

    “什么?皇上亲自去了?”闵氏听了微微愣住,一时心下不知所措。

2 第一百六十二章 水寒风似刀(一)

    再说那周筠生,连教场发炮祭帅旗的过场都没走过,只率大军悄然出了关海城。一切都只为着能瞒过茱萸一时,也好叫她省心一些。

    周筠生才到了战前,便听到对方阵营有人叫嚣着要来讨战。周筠生顶盔贯甲,挂剑悬鞭,上马提枪,直奔向前,定睛一看,这叫嚣的可不是别人,正是耶律齐本尊。

    耶律齐一见周筠生,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用大刀指着周筠生破口大骂:“好你个周筠生,大钺人当真是信不得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本王亲自来要你狗命!”

    周筠生听了,心中陡然一动,但面上仍无惧色。旁人听了是一头雾水,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周筠生心下却是一清二楚。当初耶律齐来找周筠生结盟,为的是一同对付周昶景。

    朝政昏暗,忠臣被贬被斩,确实使周筠生感到心寒。再加上心爱的女人被抢,自身也是岌岌可危,自然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一时与耶律齐私下结了盟。

    这关海之围,周昶景被俘,也权当是两人作的一个局,只为了日后周筠生再起兵勤王之时,不至落了人口实。可是人质交换当日,却因着茱萸被刺,而使形式发生了逆转。

    周筠生心下也是恨透了这耶律齐,竟自作主张,未按着当初商量好的戏码走,还害的茱萸身陷险境,自然也不愿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

    周筠生大声喝道:“耶律齐,休得放肆胡言!你父王生前,也不敢直呼朕的姓氏。只念你父王与我大钺的老交情,还可饶你一命,放你一条生路,你若是主动退兵,那一切自还来得及!”

    耶律齐哪里还要听他说什么,拍马过来,举刀便砍下。那周筠生正要拔剑抵敌,阵中闪出武至,走马如飞,枪尖已经到了耶律齐助下。

    周筠生趁势掩杀,挥剑如虹,迅如疾电,威若猛虎,才一招,便叫耶律齐吃了一惊,他赶忙抽回大刀又来架住周筠生的剑。

    周筠生一身素袍白甲,悬剑执与阵前,面如冠玉下的王者之气,震的勿洛人皆是不敢轻举妄动。此时武至已是一同跟在了周筠生边上,一脸的杀气腾腾。

    耶律齐大喝一声:“小将留名,本王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武至轻蔑地瞧了眼耶律齐,悻然答道:“好,我也正要让你知道,你今日是死在何人之手!我乃宣节校尉武至,此番随皇上出征,征剿你等蛮夷,必将用你血祭我大钺亡魂!”

    说罢,武至举了红缨枪就刺。叶琮用手中枪火速相迎。两马相交,双枪并举,两个人杀在一起。

    又有阿驽上前,叫嚣着要钱弓竺出列,想要一雪前次战役之耻,还未等钱弓竺出手,张沐尧早已与阿驽先厮杀了几个回合。

    鼓声如雷,喊声震天,双方交战多次,仍是不分胜败。钱弓竺又领了一队兵马分散了熊宝弟的兵力,钱弓竺在勿洛人心目中是个“钱阎王”,剑法也是神出鬼没。这样的人,又哪里会惧熊宝弟这样的年轻对手。

    再说那高怀本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也是杀伤力十足。叶时初虽是头次出战,但也是求功心切,拼杀得力,虽不曾与叶琮交锋,可是岂肯让勿洛这些娃娃兵。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眼见着耶律齐战周筠生不下,阿驽上前驱马抢箭。武至见了,忙又从旁阵中杀出,拍马相迎。四匹马搅为一团,南北阵刀剑枪并举。

    酣战中,忽而听到有人喝了一声:“开坛作法了!”

    这勿洛请的高人早已在附近埋伏多时,眼见着勿洛占不着一丝便宜,便即刻开了阵法,要将周筠生一举覆灭。

    张沐尧忙卖个破绽,虚晃一枪,装作要逃走的样子,想要引开一众人马,好叫武至等有时间掩护周筠生离开。

    阿驽见张沐尧要走,忙驱马紧追。眼看马头接看马尾,张沐尧将身子轻飘一闪,回马一枪,直刺阿驽心窝。阿驽一时没反应过来,心中暗叫“不好!”原想侧面躲过,哪知右肩上重重地着了一枪,只得负痛急退。

    再说那熊宝弟对钱弓竺等渐渐有些抵敌不住,又见阿驽败逃,无心恋战,慌乱中,被钱弓竺一剑刺来,一阵躲闪,左肋战袍已被撕裂一片,剑锋划破左臂,鲜血直流。熊宝弟也只得拨转马头,跑回本阵。

    耶律齐见两名手下双双败走,大刀一挥,“将钺帝包围住,旁的都不要管!”

    勿洛前锋营又趁势掩杀过来。战鼓如雷,三军呐喊。

    叶琮熟悉大钺兵法,因而率军兵分两路,将周筠生进退的路都给堵死了。周筠生眼见着去无可去,心下也不惊慌,只凭着先前李婵献上的布阵图的记忆,算定了这勿洛如今已是溃不成军,只需坚持住,不要入了这阵法眼里头,那便可化险为夷。

    眼瞧着周筠生进退已被封死了,却仍不能将他引入阵中,耶律齐也是急了,举刀奔马,亲自跑到阵眼附近,呼喊道:“周筠生!你今日若是条汉子,那便来与我决一死战!你若是只会躲在娘们群底下求欢,那便早早受死吧!”

    周筠生冷笑一声:“耶律齐,朕本想放你一马,你既是如此找死,也休怪我无情了!”

    周筠生边说着,边携剑下了马,武至忙挡到身前:“皇上不可犯险!”

    下了马,那便是连最后的后路都不给自个留了,周筠生心下明明白白的清楚现在的形式。这耶律齐,手下已是败退,如今无非是想引他入阵。可是这勿洛人自还有弱点,那便是离了马背,那便也没了优势。马背上的天下与马下的天下,自然不是一个理。

    耶律齐哪里听得这样张狂的话,自也禁不住一激,也不听叶琮相劝,即刻下了马,提着刀便上前要决一死战。

    周筠生重重拍了拍武至肩头道:“今日朕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定要守护好你干娘!”

    说完便也举起剑直刺而去,剑刀相拼在一处,耶律齐与周筠生都是杀红了眼,一时间,周围的人仿佛都不存在了,只隐约听着远处布阵高人诵读密文的声响时而传来。

    “杀!”耶律齐一声怒吼之下,又卯足了劲向周筠生胯下一坎。说是迟,那是快,周筠生只向上一跃,一腿便踢开了这一刀。

2 第一百六十三章 水寒风似刀(二)

    两人厮杀了数十回合,刀剑都开了小口,仍是未分胜负。耶律齐心下想着,断不能白白错失良机,若是此番不能叫周筠生入阵,那便再也没有机会轻取大钺了。

    趁着周筠生不备,耶律齐从背后又砍上一刀,周筠生差些着了道,幸而反应灵敏,朝后一跳,避开了耶律齐这一刀。

    此时,周筠生离那阵眼,只不过两三寸的间距,耶律齐心下想着事儿快成了,忙朝一旁的叶琮使了眼色。

    叶琮原是要从前处刺向周筠生,好叫他无路可退,自入阵眼。哪里晓得,剑还未下,便被叶时初给挡了回去。

    “叔叔,莫要一错再错了!”叶时初大叫了一声。

    叶琮心下知晓,这叶时初是在给他留一条后路,此时,若是他还能迷途知返,这但凡此战大钺胜了,他身后有着叶家保着,朝廷自然也不敢治他的重罪。

    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神情皆入了耶律齐的眼,只侧身一刀,直接先叫叶琮人头落地。耶律齐下刀下的过快,惊的叶时初一时呆愣在地。叶琮身上溅开的猩红血光,溅了叶时初一脸,他心下有股难以言喻的悲怆之情油然而生。

    叶琮已死,这封死的路,也便活了。周筠生寻了一破绽,由高怀掩护着杀出一条血路来。大钺军各将领一时整合在一处,进而又向勿洛发动了一番总攻。

    勿洛军节节败退,亡命奔逃。大钺军乘胜追杀,有如砍瓜切菜。有道是兵败如山倒,勿洛军死伤不计其数,血染遍地,多年之后,这关海城前草木仍然一片血红之色。

    败退之时,耶律齐着了张沐尧一枪,受了重伤。熊宝弟已被钱弓竺斩杀,阿驽也是受了肩伤,叶琮早已人头落地,勿洛此番可谓损失惨重。最后连带着施法的高人,竟都被武至一枪刺入胸膛毙命。

    大钺此番大获全胜,周筠生宣布收兵回营,犒赏三军。

    回了营地,将士们卸去戎装,摆宴庆贺。周筠生喜容满面,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这一仗,真当是扬眉吐气,盼了多年了,如今勿洛损失惨重,只怕是没个五年、十年,都恢复不了元气了,这关海边关即将迎来平和的那一日。

    薛巾伺候着周筠生洗了把面,又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袍,周筠生方才干干净净地去了茱萸的帐内。

    彼时,茱萸听着帐外将士们的三呼万岁,心下已是猜着了大半。见着周筠生毫发无损地归来,茱萸一时又惊又喜,也顾不得手上端着的药盏,随手往边上一扔,便扑了上去。

    “好你个周筠生!好你个大钺皇帝!不声不响竟然就出城杀敌去了!害得我还被蒙在鼓里,此时方知。你可瞒的我好苦!”茱萸边说,边流下泪来。

    薛巾与彩莲等识趣地退出了帐外。

    周筠生风轻云淡地站着,也不敢动,生怕伤着茱萸分毫,只是轻拍着茱萸肩上道:“好了,我不是好好的,没事站在这儿么。你可莫要哭了,再哭,我可也得跟着心碎了。”

    茱萸扯过周筠生袖口,脸往上一埋,也不肯抬头,“你这个人,真叫我怎么说你好?这好好的,偏要瞒着我出城干嘛?你若是有个什么好歹,还指望我能独活么?我可告诉你,你若敢出事,那我便是下了黄泉也不愿见你。”

    周筠生将茱萸揽入怀中,清风细雨安抚道:“你可摸一摸,这不是一块肉都没少?这堂堂正正,貌似潘安的周筠生不是好好的来到你面前了么?”

    茱萸破涕为笑:“真当是脸皮厚的很,才一会的功夫,又蹬鼻子上脸了。”

    周筠生瞧她转悲为喜,方才心下安了心:“沈誉前次不是说了,你要静养,瞧瞧,你这一惊一乍的,咱们儿子在肚子里,可不得也被你这娘亲吓一跳。”

    茱萸假嗔道:“前次还说儿子、女儿都好,这下可不是露了馅了,一心还是盼着儿子呢。”

    周筠生抓住茱萸手,放在嘴边轻柔一吻:“不过是沈誉说的,他总是能瞧着男女的,因而我才如此说,可莫要冤枉了我才好。”

    茱萸掩嘴笑道:“这沈誉今儿个,怕还未见着你了。”

    周筠生听她这样说,眉头微微皱起,忙又问了句:“怎么?身子又有不好么?”

    茱萸伸开手来,细细抚平了周筠生的眉头,方才道:“也不过是想同你说,我这腹中,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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